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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 by北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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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你快进来。”
听到扶桃喊自己,她才哭丧着脸走近帐子,“真的可以吗?”
扶桃:“嗯!”
蒲花深吸一口气,拉开帐帘,快速进来又快速合上帘子,然后别扭地看向帐内坐着的邬怿和扶桃。
她对邬怿傻笑一下,差点脱口喊出“天帝”二字,“南昭王,你好,我就是蒲花……扶桃的表姐。”
扶桃和邬怿回来后,知道蒲花就在附近,所以给伤口上完药后,决定在邬怿面前给蒲花安排一个身份。
邬怿点点头,“表姐好。”
“啊……”这一声喊得蒲花瞬间不好意思了,“好,好……”
面对带了点陌生感的祁瑾,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尴尬。
所以帐内在打完招呼后就安静了下来。
扶桃想提几句话打破这种局面,但蒲花先掏出两药瓶走了过来。
她将药瓶塞到扶桃手中,“对不起扶桃。”
说好保护二人的,结果关键时刻跑去追狐狸了,让二人成功变成与狼相搏夫妇。
蒲花不敢回去告诉师父这件事,更感觉自己站在这不是办法,“那个,扶桃,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觉。”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逃离出帐子。
“诶。”扶桃站起来,看着帐帘缓缓落下,便将药瓶放到桌上再看向邬怿。
她不太清楚邬怿当时是不是哭了,但是知道他回来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夭夭,该睡觉了。”邬怿走到扶桃身边,伸手想抱起她,但想到她受伤的位置,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想了下,还是搀着小姑娘走到床边,为她褪下鞋,扶她睡下,“这条腿先抬起来。”
扶桃拉着被角,疑惑地看他。
邬怿拿了个垫子,放至扶桃的脚踝下,“可以了。”
她放下腿,因为有垫子撑着,受伤的腿弯没有碰到床。
扶桃歪头看向邬怿,“邬怿,那你身上的伤……”
“没事。”邬怿靠在她的身旁,“夭夭早些睡,明日会有人来问话。”
他说完,吻了吻她的眉心。
扶桃点点头,但是她感觉自己今晚很可能睡不着。
尤其是在熄灯后,她闭着眼睛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脑袋里跟浆糊似的,特别乱。
扶桃有点害怕,便紧挨着邬怿。她小心翼翼地寻上他的手,直到被牢牢反握住手,她的心才安下来一点。
后半夜的时候,扶桃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转到深度睡眠。
只不过这样的深度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
扶桃攥起空落落的手,浅浅呼出一口气,半睁开眼。
现在暂住的帐子密不透光,所以眼前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道邬怿要去做什么,所以想开口问问。
扶桃张一下口,因为才睡醒,嗓子眼像被棉花堵住了,短暂发不出声。
在她说话前,床尾亮起一点微弱的烛光,光线很柔和。
扶桃感觉自己的裤腿被轻柔地卷直大腿,缠在膝上的纱布也被一圈一圈取下。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邬怿的侧脸,以及那带血的纱。
伤口重新接触空气,扶桃感受到一股凉意。
邬怿捻了点药膏,轻轻将药蹭到扶桃的伤口上,然后弯腰边抹边吹。
扶桃看着,眼泪差点没绷住。
邬怿知道上药会产生疼痛感,所以擦完后不放心地看向扶桃。
对上那双圆圆的杏眼时,他才发现小姑娘已经醒了。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邬怿擦了下手,摸了摸她的头,“夭夭再睡会儿吧。”
虽然他还要换一下其他伤口的药。
扶桃拉着被子盖住半张脸,“才抹药没多久,可以早上醒来后再换药。”
“伤得这么重,药需要勤换。”邬怿收回手,拿了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伤口。
像这种掉了皮裂了肉的大伤口,纱布长时间裹在上面,血肉会干涸,与纱布相凝结。如果等到那个时候再换药,痛苦的程度不亚于经历一场酷刑。
他绑好腿后去够扶桃的手臂,过程中看了眼小姑娘的脸。见她立马闭眼装睡,邬怿失笑,没有多说什么。
九重天的仙牢内。
“头儿,为什么关神仙的地方要关我们魔族人?”
“这问题你已经问好几天了。”吱吱盘腿坐在牢房内,隔着两层牢门,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小魔兵。
小魔兵双手抓住铁柱,将头伸出牢门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吱吱,“头儿,几万年了……我们终还是进了这里。”
吱吱随手在地上画了画,“你可以不必这么骄傲地说出来。”
“想到不久前,这里关的都还是那些姓邵的。”小魔兵生无可恋地说道,他看到吱吱在地上画着什么,又接着好奇问道:“头儿在干什么?”
“画狗。”吱吱冲对面招招手,“瞅瞅画的怎么样?”
小魔兵:“头儿,看不见!”
“飞起来看!”吱吱抬手。
小魔兵就这么头伸在牢门外直线飞了起来,他努力去看对面牢房的地面,发现上面有一个乌龟壳,壳前是一个男人的头。
男人的头画的栩栩如生,一眼就能认出是邵樊。
小魔兵疑惑地指着画问道:“头儿啊,这不是邵樊王八吗?”
“是他啊。”吱吱双手环抱于胸前。
“头儿画的真好!”小魔兵不吝啬地夸赞,顺道还举起了大拇指。
他这一夸完,其他关魔兵的牢房都炸了。
“头儿,我们也想看看!”
魔兵们摇着牢门大声喊道,靠的最远的牢房里的魔兵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着一起喊,他们怕吱吱听不到,还用功力传过来。
吱吱啧了一声,“看不到的都自己画。”
“不行啊头儿!不会画!”牢房的门被摇晃得更狠了。
吱吱挠了挠头,实在受不了他们,使了个法,让地上的邵樊王八图立了起来,然后操控着它飞向各个牢房前,确保每个魔兵都能看见。
顶着王八身的邵樊,吹胡子瞪眼。
仙牢里瞬间被笑声填满。
他们笑累了后又开始丧了,“头儿啊,我们找点乐子做吧。”
“嗯?”吱吱扫了眼牢外,“你们想找什么乐子?”
“咱们一人骂一句邵樊,看谁骂的最好。”
“好好好。”
“从最外面的开始。”
“行啊,从我开始。”最外面的清了清嗓子,感慨道:“上次见了邵樊,我洗了不下一百次的眼。”
“吁——”住同一间的狱友拍拍他的后背说道:“说的那么委婉干嘛?像我这样,邵樊没腚眼!”
这话一落下,引起一阵笑声,其他魔兵边恶心地“噫”一声,边学着骂起来。
“邵樊没头发。”
“邵樊没鼻毛。”
“邵樊没孙子。”
“邵樊没祖宗。”
“这不行这不行!他的祖宗里可是有咱魔尊的!重想一个。”
“哦……邵樊的祖宗的牌位今晚全被偷了砸了,除了咱魔尊家的。”
“这个可以,谁让他当初让人毁祁业帝的石像和棺冢!”
“下面接着……”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骂着,骂的不亦乐乎,殊不知仙牢里的一举一动都被邵樊看在眼里。
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话,邵樊气得牙根疼,一掌拍碎手边的瓷杯,“真是一群地痞流氓!”

打晕蔡狗狗的那一下是真的不轻, 以至于蔡狗狗睡了十个时辰才醒。
语鸥听扶桃的话,除了晚上时分不放心回去看了眼扶桃,其余时间一直守在蔡狗狗身边。
蔡狗狗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他处于迷茫状态, 等到脑子稍微清明一点后, 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夫人, 夫人!”
语鸥没好气地低骂一句。
蔡狗狗因为想起扶桃被狼叼住手臂的画面, 害怕又慌张地热了眼眶,当场哭了鼻子。
他哭着哭着发现语鸥守在旁边, 赶紧环顾四周, 知道自己回来了, 便迫切地抓住语鸥的袖角,“语鸥姐姐, 夫人呢?夫人活着吗?”
他急忙地想知道扶桃的状况,又恐惧得到的会是不好的答案。
“美人还在休息,她为了救你回来, 受了好重的伤。”语鸥多少迁怒于蔡狗狗了, “你都是有点身手的,结果却保护不好美人。”
蔡狗狗听到她说扶桃活着时松了口气, 而后又内疚起来,“我……语鸥姐姐, 对不起。”
他抹了下眼泪,想下床,但是脚上的伤扯裂开, 疼得人直接僵在原地。
语鸥脸色铁青, 按住他, “你快点躺好,先别起来。”
她知道蔡狗狗想看望扶桃,所以长叹一声气,“美人现在可能还没醒。”
蔡狗狗点点头,没那么执着于去见扶桃了。他握了下拳头,才记起左手中是有东西的,于是摸了摸道:“对了,语鸥姐姐。”
蔡狗狗将左手递到语鸥面前,“这个还你。”
语鸥低头看向他的手心,那枚小小的青玉就这么完好地躺在那里。她愣了下,伸手接过。
玉还带着暖意。语鸥看着蔡狗狗的手心上有块明显的被玉硌出的印痕,一时间内心五味杂全,“谢谢你。”
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怎么能说出怪罪蔡狗狗的话呢。
蔡狗狗看出语鸥的不对劲,伸着脖子问道:“语鸥姐姐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大点声!”
“蔡狗狗!”语鸥的愧疚感瞬间被他搅没了,而蔡狗狗笑得还很开心,因哭过而通红的鼻子还冒出了个鼻涕泡。
“哎呀。”他尴尬地捂住鼻子,偷瞥语鸥一眼。
语鸥:“……”
扶桃睡醒后真的被找谈话了,而且找她的不止一个。
先是尚云太妃,后是天子。
尚云太妃还好,应该是邬怿提前说过什么了,所以没问事情的缘由,只关心了她的伤势。
而天子呢,以为她和语鸥私自定下了一个借狼口杀邬怿的计划,只不过没有成功。
但是这事让天子发现了一点,那便是邬怿会为她豁命。
也是在天子那,扶桃才知道邬怿昨晚端了整个狼窝,把那几个诸侯王吓得不轻。
其实邬怿的伤势比她的重许多。
天子表示很满意。
扶桃只想骂人。
她回去后,蔡狗狗蹲在她身边一个劲地哭,说了很多煽情的话。
扶桃安慰了好久,才让蔡狗狗心里不那么难受。
这些天,她算是不能参加任何的重春节狩猎活动了。当然,邬怿也被她拖累了,他们只能等养完伤再动身回宫。
待在帐子里修养的几天,扶桃经常从随行的侍女口中听得一些故事。
“天子做事向来稳重,平日也是肯听朝中臣子的意见。但是他极其宠爱一个妖妃,经常为妖妃做些昏庸的决定。”
扶桃遣语鸥去端些果盘后发觉有点无聊,便又让几个侍女过来分享一下她们知道的新鲜事。
她们今天开始说凉承的后宫,提了好几件天子为妖妃做的残暴不仁的事情。
扶桃没想到天子是个会为爱冲昏头脑的人,便问道:“那妖妃是谁啊?”
“就是跟来狩猎的言妃娘娘。”
“言妃娘娘?”扶桃咀嚼一下这个称呼,想到之前听过,“她是不是前不久得过挺严重的风寒?”
“回夫人的话,言妃娘娘是得过挺严重的风寒,这两天才痊愈。”侍女实诚地回答,“虽然病好了,但是身体损耗了不少,人看起来虚弱憔悴。”
扶桃跟言妃不熟,只能咂舌感慨一声,“也是挺惨的。”
“确实惨,但都是该的。”侍女皱着鼻子说道:“天子爱她,好多人因她遭难。现在宫里人避她如蝎,言妃娘娘可以说是没人愿意亲近了。有得必有失,夫人没必要为她难过。”
扶桃摇摇头,说难过就有点过了。
只不过当妖妃确实辛苦,面对的就是社会性死亡。
“夫人,凉承宫的言妃娘娘来了。”帐外响起一声清脆的通报声。
扶桃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帐内的几个侍女惊得不敢说话。
简直说曹操曹操就到,扶桃清了清嗓子,“好。”
这边声音刚落下,帐帘就被挑了起来,一位肌肤莹白似雪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她的唇色极淡,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女子抬眼看向扶桃,眼波流转,星目点点温柔。
扶桃以为被称作妖妃的女子都是有点魅魅的,但是眼前的言妃娘娘很大家闺秀,不像那种做妖妃的人。
天子极爱这位言妃娘娘。
扶桃开始思考起来,记得天子给的选美人的标准都是些美艳惑人的。按理说,天子也该喜欢那款的才对,结果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言妃娘娘将帐内所有人都看了下,没有见到语鸥,有点失望,但又不能直接走人,所以向扶桃打招呼:“栗儿妹妹,听闻你不喜出门,这些天也没有跟着好好玩。”
扶桃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外露出去,除非专门去猜,不然不会清楚其中的细节。
“多谢言妃娘娘关心,妾身只是生性胆怯,不敢碰那些东西。”言妃的位分是比扶桃高的,所以扶桃得起身行礼恭敬回答。
言妃:“本宫也不怎么敢,所以跟来是想透透气。”
扶桃笑着点头,不明白对方来的目的是什么。
言妃还想说什么,语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夫人,今天有柑橘,可甜了。”
语鸥兴高采烈地端着一果盘,掀帘子进帐,结果看到言妃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直接没了。
她恭顺地行礼。
言妃两眼一发光,温和笑着颔首。
语鸥低着头走到扶桃身边,将果盘放到桌上。
扶桃看出了端倪,只不过以为语鸥见到宫中娘娘在这,不敢太放肆。
扎营区旁的密林。
“王,这是您让属下查的。”一蒙面黑衣人将一封信递到邬怿面前。
邬怿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黑衣人看着信补充道:“这是凉承之前的一桩案,是关于严大人的。”
“严大人因存谋逆心思而被抄家,但他膝下有两个女儿活了下来。他这两个女儿,一个是正妻所出的嫡女,也就是现在凉承宫的言妃,另一个呢,则是一爬床丫鬟所出,小庶女,也就是伺候在夫人身边的语鸥。”
黑衣人说完,等邬怿开口。
“言妃与语鸥之间的感情如何?”邬怿看完信后,将纸一点一点撕碎。
黑衣人笑道:“虽说一嫡一庶,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出奇的好。这种好倒不是因为二人相依为命,据属下调查,语鸥在严府的时候受尽白眼,只有言妃待她好。”
邬怿其实只想知道两人的关系好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这两人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感情好的过程听完,“言妃对天子的感情如何?”
黑衣人想了下,答道:“爱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割舍不掉。”
邬怿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去形容这份爱了,“孤明白了。”
“王明白了什么?”黑衣人好奇地问道。
“不是很重要的事。”邬怿只是觉得扶桃可能会想听这个故事。
嫡姐被爱冲昏头脑,受过嫡姐恩惠的庶妹,为了姐姐能好过,甘愿成为姐姐的心上人的一把刀。
“王,您身上的伤还好吗?”黑衣人见邬怿不说,便换个话题问道:“王怎么会被狼群攻击?”
“伤势无妨。”邬怿接着问道:“蔡狗狗的呢?”
黑衣人摇了摇头,“请王恕罪,属下无能,没……诶,白狐狸!”
听他这么一惊叫,邬怿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一只色泽上乘的雪白狐狸蹲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这种狐狸确实罕见,邬怿想捉回去送给扶桃养。
尚烟烟见邬怿向自己走来,惊慌地调头窜逃。
她逃得特别快,到最后的时候直接用法术离开树林,回到首城的街道上。
想到那人朝自己走来的模样,变回人的尚烟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烟烟。”尚绫找到尚烟烟的时候,见她一脸花痴样,语气瞬间不好,“你跑哪去了?”
听到尚绫的声音,尚烟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不高兴,抓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恳求道:“三哥哥,上次给你的药瓶可不可以还我?”
“干嘛!”尚绫抽回手臂。
尚烟烟对对手指,“我,我,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凡人了,他也受了伤。”

“凡人?”尚绫双眼微眯, 传达着危险的信号,“哪个凡人?”
尚烟烟有点不敢说下去,但是都已经向他开了口, 不讲清楚又不行,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那天在围猎场救了我的男人。”
尚绫绷着表情, 不悦地细想了一下,但发现根本没有印象, “哪个?”
“三哥哥。”尚烟烟就知道那天他根本没有听进自己的话, “算了,你不知道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 就像你喜欢的那凡人丫头, 光知道脸长什么样,其他的一无所知。”
“别在我面前提那死丫头。”尚绫恨得牙痒痒, 平生最讨厌被人骗了。
尚烟烟缩了下脖子,“其实我比你还好一点,因为是在狩猎场, 我能判断出他是凉承的王孙贵族。”
尚绫冷哼一声, 瞥向街道边,看着为生计奔波的人们, 忽然惊觉,“这么说来, 死丫头该不会也是来参加的?”
“这也说不定哦。”尚烟烟见尚绫让她别提,自己却还念着死丫头,轻笑出声, “那三哥哥找到大哥哥了吗?”
尚绫没有因为想到线索了而变得多开心, 他皱着眉看向尚烟烟, 回答她的问题,“找到了,人还在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大哥哥他……”尚烟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是大哥哥的一贯作风,只不过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还会跑去烟花柳巷,“那我们现在去找他汇合吧。”
尚绫表示无所谓,扬下巴示意尚烟烟先走。
“三哥哥,药……”尚烟烟走之前再次恳求道,还把手伸到了尚绫面前。
“我记得以前为你挑夫婿,你一个都看不上。”尚绫掏了掏腰包,放了几个银子到尚烟烟手里,“怎么就相中了一凡人呢?”
尚烟烟震惊地看着手心,“哥,我要的是药啊。”
“自己买去。”尚绫摊手。
从他这拿回他正需要的东西?想都别想。
尚烟烟瘪嘴收好银两,抬头看向脸上写满“别想觊觎”的尚绫,“三哥哥能多给点吗?这点钱买不了好的药。”
这点难为到尚绫了,他轻咳一声。
尚烟烟试探问道:“带的钱全花完了?”
尚绫:“嗯。”
“三哥哥,你都买了什么啊!”尚烟烟记得他们出发前准备的钱不少啊。
尚绫知道这点是自己做的不对,但他不想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于是睨着尚烟烟问道:“烟烟是不是还没回答哥哥的问题?”
“我,我。”尚烟烟脸又通红起来,她摸了摸耳垂低声说道:“因为他长得很好看。”
尚绫没听清,低头凑过去,“大点声!”
“他长得好看!”尚烟烟羞了下,然后冲他大声吼道。
耳膜都要被震碎了,尚绫捂住耳朵直起身子,嘁了一声,“长得能及我好看?”
妖界狐狸的姿色都是上上乘的,特别是他们这种血统高贵纯正的。
尚烟烟点点头,“及的。”
“一凡人……”尚绫不爱听这话,也不相信,权当她因爱慕而降低了审美。
尚烟烟:“一凡人什么?”
尚绫想了想,没有接话,扯住了她的手臂直接拉她去找他们的大哥尚帻。
清跃楼上摇间,烛光昏暗,铺满花瓣的池水蒸出热气,白色的水雾溢满整个房间,层层半透的红幔被屋内的热风吹得轻轻荡起,漾开甜腻的胭脂粉味。
没有敲门,尚绫带着尚烟烟穿门而入。
视线突然昏暗,尚烟烟有点不适应房间里的环境,尤其是听到几声穿过幔纱而来的女子娇笑声。
清跃楼的老板娘为了不让浴池的温度过高,专门留了几道暗窗,可以让风透进来。
风每回吹起来时,红幔浮动,从门口处会看到池中若隐若现的人影,很模糊,但尚烟烟瞥到后吓得抱住尚绫,将脸埋到他的臂弯。
尚绫从始至终就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冲里面呵斥道:“把衣服穿上!”
池中的男人半露胸膛,轻阖的眼睛缓缓睁开,黑瞳里映着红烛的光。他的颧骨处因热水的温度而染上淡淡的红。
尚帻在水中拍了拍身旁的女人,哑声道:“都出去吧。”
池水中,两个上身只着了抹胸的女子听话地勾起台上的衣服,快速披在身上穿好,然后撩了撩头发,弯腰吻了下尚帻的额角,最后抱着带进屋的果盘茶点篮子走向房门。
她们在出房间前,还对尚绫抛了个媚眼,试图引起注意。
尚绫更糟心了,“俗物,恶心。”
他刚说完,吱呀的关门声落下。
尚烟烟知道人都走了后,才敢抬起脑袋,“三哥哥。”
“嗯。”尚绫应了下,目光锁在红幔后面的男人身上,“整日浑浑噩噩,也只能在这些女人身上找到点自信。”
尚帻斜靠在池边,听自己弟弟训斥自己也不吭声,像是习惯了,变成老油条一个。
“三哥哥,别凶大哥哥了。”尚烟烟扯了扯尚绫的袖角。
她说完要朝池子里看去,结果被尚绫捂住了眼睛。
“你敢不敢在妹妹面前留点好的形象?”
尚帻听了尚绫这话,摸了摸台子,寻到自己的服饰后开始穿戴起来。
他其实也挺怕这个三弟弟的,但是他也清楚,因为他与尚绫是同一父母所生,所以尚绫即便看起来吓人,但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他们的妹妹所得到的待遇,也是如此。
很奇怪的是,都是同一对父母,但他们的性格却相差许多。
尚绫从未自卑过,而他呢,生下来就生性软弱,什么都怕。
尚帻穿好了衣服,走到尚绫与尚烟烟面前。他有对极漂亮的狐狸眼,很狭长,是遗传父亲的。
“大哥哥,你这里有线索吗?”尚烟烟抬眼看过去。
尚帻摇了摇头,“没有。”
尚绫现在都不想在他身上多甩一个眼色。
尚烟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过脑的问题,烟花柳巷大概是不能找到人的。她踌躇片刻后问道:“大哥哥,先前你和二哥哥的感情那么要好,你不是也希望早日见到他吗?”
“嗯……”尚帻下意识看向尚绫,对上那双因情绪变动而泛了点幽蓝色的眼睛,心颤了颤。
妖王快不行了的时候,妖族要尽快选出继承王位的孩子,而妖王是需要把自己修炼的妖丹植入孩子的体内,与孩子的妖丹融合。当时因为所有人认为尚绫性子太狠,所以妖王选了尚帻做继承者。
可结果呢,生性懦弱的尚帻知道植入妖丹的过程会很痛苦,于是便偷偷让老二尚晓去受,以至于妖丹到了尚晓的体内。
妖王当时意见并不是很大,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妖后不答应,尚晓不是她生的孩子,是妖王偷腥后叼回来的杂种。
这事一度让他们全家过得不安生。原本尚晓在妖界还好,妖丹还在,结果他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了,带着妖丹跑路了。
所有知情的妖全炸了,因为妖丹融合后会接手前人的一部分妖力,如果没有,就相当于是重新炼丹,能力会大打折扣。
为了避免妖族人恐慌,妖后将自己的妖丹取了出来安抚大家的情绪,但因妖丹阴气过重,只能植入尚烟烟的身体里。
后来,妖王与妖后去了,族人渐渐发现尚烟烟的性格与能力并不适合当妖王,要求找到尚晓。
虽然他们告诉尚烟烟找尚晓是为了妖丹,但是没有诚实交代一点。
交妖丹等于交命。
没了妖丹的妖活不了多久。
以尚绫对尚晓的厌恶程度,尚帻丝毫不怀疑尚绫见到尚晓后会直接杀了他取妖丹。
毕竟以前还有他们的父亲压着,如今尚绫可以放飞自我了。
作者有话说:
戈枭:尚绫吓人不?
尚烟烟:嗯嗯!
尚帻:确实吓人!
戈枭:那要跟我一起离家出走吗?
尚烟烟:不要!最喜欢的哥哥就是三哥哥了!
尚帻:亲弟弟,不能抛弃。
尚绫:哈!(得意)
戈枭:……
尚绫:(搓手)那介意我取老二的命……
尚烟烟:介意!
尚帻:介意介意+n
尚绫:……
戈枭: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好过谁。
路过的扶桃:看,这里有四只狐狸吵架。
路过的祁瑾:这只皮厚,给夭夭做帽子;这只皮好,给夭夭做围领;这两只凑合凑合,给以后的孩子做小披风。
四只狐狸:???

◎以为假动作了就看不来了是吗?◎
“我们再呆上十日, 倘若凉承没有线索,便换地方吧。”尚帻收回目光,认真建议道。
尚绫:“只靠我和烟烟, 十日, 怕是找不出什么。”
这话完全是针对尚帻的, 因为在他们抵达凉承后,唯有他怠惰因循, 没有找人。
本身就是被迫按头答应的尚帻, 也不多辩解什么,低头道了个歉, “那就再延长些时日。”
看着两位哥哥没有争议了, 尚烟烟双手合十表示赞同, 正好目前她还不想这么快离开凉承。
扶桃以为言妃过来坐一会儿就走,但没想到对方会赖好长时间。
而且她发现这被称作妖妃的言妃, 其实根本没有话想对她说,就连目光都时不时往语鸥身上瞟。
“狩猎活动还有几日就结束了,回去后, 宫中设宴, 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言妃话说多的时候, 喉咙就会犯痒,所以会拿帕子捂住嘴以免咳嗽失态, “下次再见,怕是要等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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