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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 by北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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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邬怿唤了一声,停下了脚步。两人相望了会儿,他什么都没说,又接着走了。
但是扶桃没有跟上,所以邬怿发现又立马回头。
她平常虽然不知道邬怿会因为什么变得不高兴,但从上次等他回来吃饭的事情就晓得他八成会自责偶尔的疏忽。
而且这种自责还久久不能消,还不容易倾吐出来。
扶桃深吸了一口气,想逼他说出心里话,于是故意露出不太高兴的神情,“虽然不是我真的生辰日,但是你都不关心也不问我。”
她走到邬怿推面前,推了他胸膛一下,仰头质问:“现在和你说话,你还一副不想理的样子,你觉得你这个夫君做的合格吗?”
邬怿明显被刚才那一推推懵了,再听着扶桃的这些话,声音仿若叠在一起,全部乱掉了。他捕捉不到精准的信息,就剩下心惶惶的感觉。
“估计没那么爱我了吧。”扶桃轻叹一声,耸了耸肩露出轻松的笑容,“没那么爱,我就走了。”
小姑娘刚转过身,手腕就被紧紧扣住。
“夭夭,对不起。”邬怿听她要走是真的害怕了。
他拉回扶桃的身体,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低下头说道:“是我觉得自己忽略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多了。”
“可是邬怿,你做的已经无微不至了。”扶桃甚至感觉他给的关心太多,多到她擦破一点皮都不敢被他发现的地步。
好像她受了一点点伤,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在他那里都是天塌了一样,他的心里甚至会比她的还要难受很多很多。
“夭夭,我不想在你的事情上,会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就像等他回去,为他困在宫内不得自由,因为他而被人百般刁难。
他呢,一直认为可以将他的小姑娘保护得好好的,可却在小姑娘受狼群袭击时不见踪影。
他没用到,连人都找不到的地步。
扶桃不知道邬怿的想法更为复杂。她伸出手,拇指按在他发烫的眼尾处,更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想着祁瑾也不是这般的性子,祁瑾还有过不在意她感受的情况。
同个元神,这是怎么了?
扶桃心疼地摸着他的眉眼,然后垫脚吻上他的唇,双臂搭至他的肩处紧紧搂住。
“照你这么说,那他确实有点不对劲啊。”蒲花听扶桃说了关于邬怿的事,摸了摸下巴,“怎么会如此纠结一点两点的小事。”
扶桃捧腮坐在桌边,“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
“性格确实有很大改变,天帝整天温温和和的,没那么严肃,也不闷。”蒲花很不客气地指出来,“但有些东西还是不改的,比如在你身上的事。”
扶桃被她说得脸一燥热,“你想说上次连瑞公主做的事?”
“那是你知道的,说的还是他只为裕怀君的时候。”蒲花转着杯子玩,“为了安全活下去,他其实是挺能忍下所有的不服气与委屈的啊,但偏偏在你出现后……”
找拙劣的借口,做冒失的事,拿自己的命去赌。那个时候,他也不强大。
蒲花说不出去,怕现在自闭的人变成了扶桃。她干脆停下转杯子的手对扶桃说道:“这事简单,你就等他历劫完了,问问他这次做人是什么感受。”
“怎么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扶桃砸吧砸吧嘴,说的好像人家之前不是人了,但还真挑不出毛病。
“所以你别担心他在想什么。”蒲花心非常大,“现在只需要想着怎么从邵樊手里活下来。”
“对了。”经蒲花一提醒,扶桃忽然想起来了,“尚绫给了我一些东西。”
她说着去找昨日换下来的衣物,翻到了储物袋,递到蒲花的手里,“会不会装了什么能跟踪的东西?”
蒲花端详了会儿,“这个袋子不会跟踪,但是……”
蒲花摇了摇储物袋,首饰品“哗啦哗啦”得全掉落地面。

◎故意加在言妃身上的荣宠◎
玉镯子不禁摔, 落地后碎成两半,其中一半蹦到了蒲花的鞋面正上方。
“什么东西?!”蒲花以为是什么暗器,吓得甩腿, 直到看清满地姑娘用的首饰, “怎么都是这些……”
扶桃刚想说明的话被咽了回去。她翻了翻储物袋, “里面还有玄机吗?”
蒲花回过神后对扶桃摇头,“全部都倒出来了, 他没耍什么手段。”
“那就好。”扶桃松了一口气, 蹲地上将首饰拾起来放回储物袋。
蒲花看着因为自己而散在房间各角落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 也跟着蹲下来拾, “这么看, 尚绫做事还算磊落,不插人阴刀子, 不过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些东西啊?”
“不清楚。”扶桃不太想去思考其他人的心思是什么。
蒲花看着刚捡起来的额坠,“扶桃,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花花别瞎说。”扶桃皱着眉, 将东西快速塞袋子里, “估计是上次的一面之缘,他又不认得我是谁, 便当我是能说话解闷的凡人了。”
“也是。”蒲花拍了一下嘴。
花是有了主儿的,不能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
扶桃将首饰拾完, 站起身捶了捶手臂对蒲花说道:“我待会儿让人把昨日的脏衣服都拿去洗一洗,然后再找语鸥谈谈事情。”
“明白。”蒲花知道自己不能跟她过去,“我去找那个叫狗狗的玩, 感觉他蛮有意思的。”
“只要别被他气着就行。”扶桃边朝外走边耸肩笑道。
毕竟蔡狗狗好玩是好玩, 但气人的本事也不小。
“没事, 我度量大。”蒲花拍拍胸脯跟着扶桃一同出去。
到了门口,扶桃点了一名叫软善的小侍女去送脏衣服。
外面院子上方的黑色雨布已经被侍卫们撤去了,雨水落在空旷的院子里,花叶被水滴打的直摇摆。
语鸥是大侍女,平日手里的活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主要都在关于扶桃的事情上忙活。
扶桃找到人时,语鸥还在厨房交代今日午膳的菜品。她注意到扶桃后,立马停下手上的事跑过去,“夫人,您怎么来了?”
“有些事想问问鸥鸥。”扶桃扫了眼厨房的人。她们先行了礼,然后都懂事地埋头干活。
语鸥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将双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夫人,等奴同她们说两句,就陪夫人回去。”
扶桃颔首:“好。”
语鸥转身找到负责厨房的老嬷嬷,确认了一遍午膳的菜品,然后指了指一旁储存粮食的箩筐,“这三日食材勉强充足,但过后记得找人出门采购。”
“语鸥姑娘放心,今早老嬷已经安排人了。”老嬷嬷低头回道。
“好。”语鸥很满意地赞赏了老嬷嬷,“那我便先和夫人回去了。”
老嬷嬷连连应下,“外面雨大,语鸥姑娘快些带夫人回屋里歇下,莫要着凉了。”
语鸥没有多做停留,回到扶桃身边挽住扶桃的手臂,空出一手打伞。
未免隔墙有耳,扶桃领语鸥去了花园里的一座方亭。
亭子四周花团锦簇,有三层阶梯,亭檐颇长,所以不会进雨。
“奴去端一壶热茶吧。”语鸥怕扶桃在外面光吹风,手里没有暖手的东西。
“不用了,鸥鸥。”扶桃将她拉回来坐下。
语鸥有点局促,“美人,奴怎么觉得今日有点怪怪的。”
石桌面有点凉,扶桃拉了拉袖子趴在上面,决定先试探一下语鸥的态度。
“鸥鸥之前在凉承宫,与言妃娘娘是否有过交情?”扶桃好奇问道,“我见你们好似认识。”
“奴同言妃娘娘……”语鸥下意识想张口否认,但脑海里冒出蔡狗狗的话。
他说凡事都要主动,蒲花姐姐与夫人的感情能这般好,是因为早在很久前就已经知根知底了。
而她,说着信任美人,却什么都不告诉美人。
“奴同言妃娘娘认识。”语鸥看向扶桃,声音有点发涩,“美人猜的不错,言妃娘娘其实是奴的嫡姐姐。”
扶桃面露讶然,倒不是因为装作被信息吓到的模样,而是被语鸥这么快吐露真相惊到了。
“美人,其实奴和别的细作有几点是不一样的。”一旦开了口,再接着说下去就相对容易许多,语鸥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缓解心上的压力,“管着奴一举一动的人便是天子。因为奴在进宫前是严府里不起眼的小庶女,奴的嫡姐姐也就是言妃娘娘,她很照顾奴……”
扶桃坐直身听着,语鸥后面所说的和邬怿告诉的几乎一模一样。在严府里,除了亲娘就只有言妃对语鸥好,后来严府被灭门了,天子恕了姐妹二人的命,并带进宫。
一个成了妃子,一个成了派去别国的细作。
“美人,您可记得奴曾向夫人讲过一个故事?”语鸥说到这里,明显已经难受了,“奴曾见过一位妃子,她其实喜欢很多吃食,只不过天子爱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个妃子吃糕点垫肚子,好在天子面前留好印象的故事?”扶桃当时没有特意记下,现在被提起又立马想到了。
“是,那妃子便是奴的姐姐,言妃娘娘。”语鸥点点头,“奴的姐姐爱惨了这位天子。”
扶桃表情严肃起来,言妃爱惨天子的事,邬怿也提到过。
在茶楼里,她脑子里就冒出了个猜测,就等着确认。但为防止被语鸥看出什么,她还是往别的方向问道:“所以,你为了她能在后宫站稳,才做牺牲?可是天子不是极宠爱她吗?”
语鸥红着眼摇头,“天子根本不爱姐姐,所有的荣宠都是故意加在她身上的,好让她众叛亲离,受尽辱骂,身边再无人。这样姐姐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天子,哪日天子不要她了,她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都能欺负。”
果然……扶桃清楚了,茶楼的说书人恐怕就是天子安排的。
“姐姐将这份爱信以为真,像装睡的人叫不醒,无法从这份爱中出来。”语鸥道出自己为什么受天子摆布的真相。
光是掌管生死大权,根本无法保证手底下人的忠诚,唯有手握着软肋,给足了糖和巴掌,才能把人吃得死死的。
只要语鸥听话,言妃可以活得很好很好,是有天子护着的宠妃。可若语鸥做的不妥,那言妃便是凉承宫中可有可无的弃妃,是万民都可欺压唾骂、身陷绝境的妖妃。
“光是天子表现得不爱姐姐,姐姐恐怕就难受到不行。”语鸥捂住发烫的眼眶,“明明就在被玩弄,却还孤注一掷地相信那浮于表面的爱,假装看不明白。”
就连不久前受的风寒,都看不出是天子在药里做了手脚。
扶桃知道语鸥的无奈了,也明白她最初为何张口闭口都是为了不妨碍天子的脚步。
“鸥鸥已经做的很好了。”扶桃顺了顺语鸥的后背,“对一个人的爱,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咱们再等等吧。”
语鸥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拍了拍脸,“谢谢美人。”
扶桃轻叹一声,想着真是一个知恩易感动的小姑娘,当年府里的一点点友好就拿奔波的一辈子抵还。
“哎,干嘛就点到我了呢?”软善在扶桃屋内将要洗的衣物装进一筐子里,嘴里还在抱怨,“下这么大的雨,走到浣衣房,鞋子就要湿透再换一双了。”
“如若这雨在两日后不停,就轮到我出门淋雨采买食材了。”
软善不快地将最后一件衣服甩到篓子里,结果一支金钗被抖了出来。
她吓得赶紧拾了起来,用袖角擦了擦,发现金钗的色泽真的很不错,而且没有被印上官家的字,是在民间买的。
“应该是夫人落在衣服里的。”软善捧着金钗小心观察四周,见没人发现,做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想着王送夫人的东西不少,夫人也不爱戴,于是偷偷将金钗塞到自己的袖头里。
她开心地端起篓子,想着等出去采购那天,把金钗当了。如果钗子被发现丢了,可以赖到浣衣房那里。
尚烟烟发现自家三哥哥自从那天离开一段时间后,这几天心情都好的不得了,没事就喜欢坐在窗边沉思,然后突然低头傻笑,把她跟大哥哥吓得不轻。
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烟烟,这身好看吗?”
这天上午,尚烟烟抱着尚帻刚买来的瓜子嗑,尚绫突然踹开她的门问道穿着的问题。
尚烟烟放下了瓜子,并且不明白地站起了身,“三哥哥穿什么都好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尚绫换了件由白渐变蓝的衣服,色调不阴沉,只要不生气,整个人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凌厉了。
“只问你,更好看吗?”
“三哥哥。”尚烟烟绕到尚绫后面,发现他哪哪都理得十分板正,“你要去做什么?”
尚绫从尚烟烟的反应里明白效果还不错,他没想瞒着,便告诉了她,“因为我找到了那凡人丫头,她并非有意欺骗。”
“哦——烟烟明白了。”尚烟烟一副很懂的样子。她上前拉住尚绫的手臂,摇了摇,“三哥哥,你能带烟烟一起去见三嫂嫂吗?”
“三嫂嫂……”尚绫皱了下眉,不悦地抽出手臂,“烟烟忘了三哥哥说的话?她一凡人……”
尚烟烟瘪嘴,一眼就识破他是想为上次被骗气急说的话圆谎,“那烟烟更应该警告这个凡人女子,告诉她三哥哥没意思,劝她早早嫁人,别妄想做烟烟的三嫂……”
“尚烟烟,你敢!”
被尚绫凶了的尚烟烟,害怕地捂住耳朵,但心里已经开始笑尚绫了,“三哥哥,烟烟不敢。”

◎又被骗了◎
尚绫斜了眼尚烟烟, 绕过她走向窗口,看向灰茫茫的天,“雨停了会儿, 她应该在这会儿出发吧。”
“三哥哥, 带我去吧!”尚烟烟转身望着尚绫的背影, “我会躲得远远的,就只看三嫂嫂一眼。”
她说完见尚绫慢悠悠侧过身子倚靠在窗沿, 于是讨好地举起一根手指头。
尚绫打量一下尚烟烟身上的衣服, 冲她招了招手。
尚烟烟听话地跑了过去。
“烟烟,换身衣服。”尚绫挑起她外衣上的饰带, 蹙眉说道。
尚烟烟低头看着自己与尚绫撞色系的衣裙, 不可置信地大声问道:“三哥哥!我是你亲妹妹啊!那凡人丫头总不可能误会什么吧?”
尚绫不顾她的质问, 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人扳了个方向, 让她面朝大门口,“不换就不要去。”
“哦……”尚烟烟跟个傻子似的,惊喜地回头看向尚绫, 然后捶了捶脑袋, 才反应过来怕凡人丫头看见就是意味着同意带她去玩了,“三哥哥别急!烟烟现在就去换衣服!”
小姑娘说完就往屋外跑, 直到出了门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又撤了回去将尚绫撵走。
“夫人, 太妃娘娘来了。”
蒲花守在屋门口,见到尚云太妃带着夏月晴过来的时候愣怔两秒,然后赶紧勾头朝屋里喊道。
喊完, 她还默默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想着幸好记住了尚云太妃的长相, 否则见到的那一刻,她就脱口问出“你谁?”了。
尚云太妃没有多留意蒲花,拉着夏月晴的手进了屋。
蒲花双手交叠撇嘴看着二人进去的身影,因为之前从语鸥那里听过几段对二人的描述,她没有多少好印象,现在更不知道这老太婆带着小蹄子过来做什么,于是也跟了上去。
扶桃本斜靠在床上看画本,听到动静后赶紧伸手拉住站在旁边的语鸥。
语鸥将她扶起坐正穿鞋。
“娘娘怎么来了?”扶桃边穿鞋边低声问道语鸥,“感觉好久没见了。”
因为扶桃的裙摆太大,语鸥蹲下来帮她穿,“大概就是因为好久没见,过来看一看。”
“也对。”扶桃穿好鞋子,原地蹦两下,顺平了衣服上被压的褶子,“走出去迎一下。”
语鸥点点头,等扶桃走在前面,自己再跟上。
两小姑娘到了堂屋,正好见尚云太妃她们进来。
扶桃没想到夏月晴会来,但还是行了礼,“母妃。”
“栗儿快起来坐下。”尚云太妃示意语鸥扶起扶桃。
扶桃听尚云太妃语气不错,抬头看她表情,发现神色平静,心情还可以的样子。
夏月晴朝扶桃轻轻福身,面上虽带着笑意,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打心里不高兴。
尚云太妃坐下后和扶桃寒暄几句,便开始了正题,“今日虽不出太阳,但难得停了雨,栗儿同母妃去寺庙上上香吗?”
语鸥一听尚云太妃开口提天气,就知道是想出门上香了,果不其然。
“可以啊,是哪座寺庙?”扶桃没理由拒绝,想着之前关系缓和后没有陪尚云太妃去过哪里,这次正好。
“也不远,就在附近。”尚云太妃估了下路程,“马车过去,约摸一注香的时间。”
扶桃表示明白,“确实不远。”
尚云太妃看了眼扶桃的肚子,“拜一拜送子观音,回来后再进宫为月晴上名字,算收作本宫的义女。”
“娘娘……使不得。”夏月晴不太愿意,上前跪到尚云太妃面前,“月晴不配。”
尚云太妃俯身将夏雨晴从地上拉起来,笑道:“怎么不配了?咱们月晴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夏月晴含泪看瞥了眼扶桃,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尚云太妃顺了王的意思接纳了新夫人,尚云太妃违背当年对她的承诺,就想出一个收义女的法子打发她。
现在还假惺惺的,一副给了多大殊荣的模样,逼着她认下。
但是她面上又不能表现任何不满的情绪,只能苦苦哀求。
夏月晴拉住尚云太妃的手,试图说服她收回成命,只不过效果不佳。
扶桃明白这对夏月晴来说是件挺残忍的事情,不能再爱想爱的人。但客观上说,尚云太妃是在罩着她,给了别人不能轻易得来的偏爱。
夏月晴注定嫁不了邬怿,而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她也错过了最佳的婚配年龄,即便是司徒之女,招婿的水准也要降一降。
但成为太妃娘娘的义女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南昭国,她背后是邬怿和尚云太妃,没人能轻视怠慢了她,寻夫君自是要往好的堆里挑。
还是同一个观点,尚云太妃是真的很喜欢夏月晴了。
因为只是出门上香,安排的车马十分低调,一辆车坐三个人,其余人跟在车旁行走。
扶桃找不出什么话和尚云太妃以及夏月晴说,所以选择沉默,等到找她搭话的时候再回那么一两句。
她们要去的寺庙是承安庙。
承安庙隐于闹市街后,十分清净,离宫不远,不用爬山或老长的阶梯。
扶桃离车门近,率先下了车。
蒲花和语鸥扶在她两侧。
扶桃转身给尚云太妃搭把手,等到人平安下车后才看向四周。
“那女人的眼神好怨毒啊。”蒲花凑到扶桃耳边小声叨叨。
扶桃下意识回头看向夏月晴,夏月晴匆忙低下头躲开目光。
“会怨也是正常。”语鸥才不关心夏月晴的心情呢,她现在只觉得尚云太妃是在为夫人解决一个麻烦,很开心。
扶桃没说什么,觉得夏月晴是个聪明人,会想明白尚云太妃的良苦用心。
尚云太妃此次来的目的很纯粹,一是求天神护佑邬怿,而是祈祷扶桃的肚子能有动静。
承安庙内就有专设求子庙,由于尚云太妃需要坐禅半个时辰,所以便让扶桃先过去了,独留夏月晴和霜安。
“太妃娘娘就这么急着要孙子?”走在无旁人的路上,蒲花随手抓了片叶子把玩。
“美人过来也有半年了,宫里又无别的女子,肚子没有动静,她肯定是会急的。”语鸥轻哼一声,“当初还给咱美人喝避子汤呢。”
“有这回事?”蒲花惊讶了,将手里的叶子扔掉。
扶桃“嗯”了一声,“不过我没有喝下去,放心。”
蒲花点点头。
“蒲花,你乱揪佛门圣地里的东西,你不怕倒霉吗?”语鸥盯着地上的残叶问道。
“我忘了……”蒲花不经常来寺庙,没记着要收敛收敛自己。
语鸥将叶子拾起放回园子中,“小心和尚看见了骂你。”
“他们不敢。”蒲花非常理直气壮,毕竟她是上仙,有点逼数的和尚是能看出她自带仙气的。
“为何不敢?”语鸥困惑问道。
蒲花突然语塞。
扶桃立马打圆场,“因为和尚不能骂人。”
蒲花慌忙点头附和。
“美人说的是。”语鸥露出笑容,没有多揪着蒲花的话追问下去。
或许因为天气不太好又刚好到晌午饭点,她们来到求子庙时,发现庙里没有人,于是先按照流程上了香火,再跪到佛像前祈祷。
只不过祈祷了一段时间,外面突然传来稀稀拉拉的雨声。
“又要下雨了。”语鸥回头看去,屋门外的地砖被雨星星点点打湿。
蒲花叹了口气,“真是多雨的季节啊。”
“出来时好像没有拿伞。”语鸥从垫子上起身,“美人,奴先回车上拿几把伞。”
“还是我去吧。”蒲花一把拉住语鸥的裙摆,“我跑的比你快,少淋雨。”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好的。”语鸥快速抽回裙摆,几步就蹿出屋门。
“嘿……这人。”蒲花看向扶桃,指了指语鸥离开的方向,“连干活都要跟我抢?”
“好嘛,花花。”扶桃拍了拍蒲花的膝盖,“相处几天了,你们还容易闹别扭啊。”
“扶桃,不是我想闹的。”蒲花将头靠在扶桃肩上,“是她不想和我好好相处的,当然我也不想。”
扶桃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笑嘻嘻说道:“没事,你们都是为了我,不会真闹起来的。”
“扶桃,你怎么越来越自恋了?”蒲花嘴上嫌弃着,实则将手伸去挠扶桃的腰和咯吱窝了。
那边尚云太妃坐禅结束,本想带着夏月晴一同去求子庙找扶桃,但中途夏月晴想去姻缘寺看看,尚云太妃见离求子庙不远,便让霜安陪着夏月晴过去看看,她自己接着去找扶桃。
尚云太妃行走的速度不快,要到求子庙门口时听见小姑娘们的嬉笑声。
“不过啊,扶桃。”蒲花忽然正色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不够虔诚,万一不给你孩子了呢?”
扶桃点点头,“佛像前,确实要有虔诚、敬畏之心,但是恐怕怎么求都求不来了。”
蒲花惊异地坐直看向她,“是身体不太好吗?我可以请师父制药的。”
“不是啊,花花。”扶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点难以启齿,“邬怿他,没有碰过我……”
“怎么可能?!邬怿他居然没有碰过你?”蒲花吓得直接站起来了,掰着手指细数过往,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对小黄花手下留情的人啊。
扶桃捂住耳朵,“花花,你别这么大声。”
“我……”蒲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就察觉门口站了个人,定睛看去,发现是尚云太妃,瞬间吓得魂要没了。
尚云太妃唇角紧抿,一副强忍怒火的模样。
蒲花觉得她像个坏坏的老太婆。
扶桃也感觉到了,抬眼看向蒲花,对她做了个打嘴的动作。
蒲花哭丧着脸,也跟着拍打自己的嘴,恨不得打烂。
这里与门的距离,扶桃刚才的说话声是不会被听到的,结果被她一宣扬,全完了。
茶楼顶层的房间,尚烟烟坐在桌前表示很紧张,因为她看着自家三哥哥的脸色随着时间过去在慢慢变得阴沉。
从清早等到下午,从阴天等到暴雨再次降临。
窗外雨点噼里啪啦的声音,惹得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内心更狂躁了。
尚烟烟不敢大声喘气,见尚绫双瞳里的幽蓝色来回浮现,就如外面的天气多变。
尚绫忽然肘弯抵着桌面,抬手撑住额头让自己冷静。
他眉头紧紧皱着,透着一股狠厉。尚烟烟试图安抚,“三哥哥,三嫂嫂或许是因为雨路难走。”
尚烟烟说完,不知道尚绫是不是真的等急了,居然没有对她说那句“别跟我提那死丫头”之类的话。
尚绫坐了会儿便撑桌起身,走向窗户。
看着他淡蓝色的发冠带乖乖地垂在身后的墨发上,尚烟烟开始心疼自家哥哥,知道他在看人到没到,便也起身跟去望一望。
天色越来越暗,虽然在下雨,但也能推测是接近傍晚了。
这个时间点,人多半不会来了。
尚绫知道自己这是又被骗了。他扣住窗框狠狠一握,“死丫头。”
“三哥哥,小心手。”尚烟烟看到有木屑扎进尚绫皮肤,流了血。
她想拉过他的手取木屑,结果发现他在死死盯着一个地方。
尚烟烟以为等到人了,好奇地顺着看过去,是对面一个卖首饰的铺子。
一名中等样貌的妇女,似乎刚买了一只金钗,正低头让身旁的丫鬟为她戴上。
“三哥哥,不会就是她……”
尚烟烟瞪大眼睛还没问完,就见尚绫翻出了窗户,跳落在雨地中。
她捂嘴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向街的对面跑去,猛得一把抓住妇女的手腕,力气大的差点将妇女拖倒在地。
尚烟烟想追上去,刚要翻窗,派去和邵樊议事的妖族长老就回来了。
“妖王,臣拿到二人的画像了。”长老将画卷递到尚烟烟手里。
“什么画卷?”尚烟烟心系楼下的状况,匆忙问道。
“是祁瑾和扶桃的。”长老恭敬地回道。
街上少数的人散开来看向首饰铺的门口。
妇女看到有人突然抓住自己的手,下意识看向对方的脸,初见被惊艳到,但很快就又被手腕传来剧痛疼到忘记思考,只想着大喊:“救命!”
尚绫:“说!头上的金钗是哪来的!”
妇女吓得颤着唇回答:“是,是方才,买的……”

◎蔡栗儿是扶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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