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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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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生脸更黑了。
但明茗现在对这两人都不太待见,看见王虎就觉得他脸上刻着四个大字——“钻石男高”,看见严峻生就想起那硕大的驴鞭。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王虎在他们俩侧前方坐下,一直回头跟明茗搭话,严峻生烦不胜烦,就见缝插针给明茗喂爆米花,从一句话说完塞两颗,到一句话不得不分三次说,明茗差点被噎着,终于怒了,“严峻生,你丫把我当猪喂吗?”
她拎着爆米花袋子,怒道:“电影还没开场,你给我塞下去了半袋子!半袋子!出门前还不让我多吃,出门后就可劲塞,你当这是喂饲料呢?!”
严峻生赶紧去哄,内心窃喜,正好让明茗把视线从那个烦人的东西身上移开。
明茗还在吼:“本来晚上吃的就咸!”
“还没带水!”
“带了带了。”严峻生像多啦A梦似的不知道从哪摸出瓶水,给她喂水的时候甚至得意地想:骂就骂呗,她骂我,说明她在意我。
周围村民又开始小声议论,“你看娟丫头这暴脾气……真亏峻生能忍得了她。”
“你说是不是陈卫国真抓住严小子什么把柄?不然怎么会这么忍气吞声。”
“别乱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王虎看严峻生占据了明茗的注意力,正暗戳戳地不爽,又听旁边的碎嘴子叽叽喳喳个没完,抬脚就往那人椅子上踹过去,“马尿喝多来的?放什么屁呢?”
那人一看是王虎,忍气吞声地不说话了。
这时候,严峻生冠冕堂皇地开口了,“我跟娟儿年轻夫妻,有时候难免会腻歪点,诸位要是看不惯,直接说出来就是,也不至于做那些胡乱猜测,乡里乡亲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另外,多谢王虎同志仗义执言。”
他朝王虎淡淡地笑了笑,王虎见不得他们读书人这种虚伪的模样,探过身拍了明茗一下,“娟子,明儿一起喝酒?我带你玩斗鸡。”
明茗心想你刚骂完别人喝马尿,现在又要拉着我喝酒,也不膈应……
严峻生快她一步回绝了,“抱歉,明天我们有事,娟儿恐怕没空。”
明茗扭头瞅他:有啥事?
严峻生温柔地看着她,说:“明天带你去镇上,给你买点衣服首饰护肤品什么的。”
他若有似无地瞥了王虎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玩心大,家里总得有人帮你考虑周全,这次我陪你去,免得跟上次似的,只顾着玩和给乡亲们买东西了,给自己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这话在不同人耳中是不同的意思。
乡亲们听着就是陈婵娟只顾着给他们家小孩带玩具,都没怎么给自己花钱。
王虎听了只觉得严峻生在阴阳怪气他,嫌他考虑不周全,只会带着娟子瞎疯瞎闹,不干正事。
到明茗这儿,就只剩下那句“给自己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
她心知肚明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指的是啥,并且刚因为这玩意儿遭过罪,不敢吭声了,只能悄咪咪地横他一眼,怕某个驴玩意儿想起来就借题发挥。
那她还活不活。
王虎眯起眼,自顾自问明茗:“那咱们什么时候喝酒?”
明茗想起几次喝酒都没遇好事,果断摇头,木然道:“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喝酒容易出事。”
严峻生闻言,侧过头,拳头抵着唇,轻笑了声,明茗在下面悄悄拧他的手,结果被他反过来把手包在掌中,牢牢握着。
明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发誓,咱俩以后滴酒不沾。”
严峻生笑吟吟地问:“还有我啊?”
她连发誓都带着我。
“当然有你。”明茗瞪了他一眼,命令道:“你也戒酒!”
“好啊。”严峻生被瞪得浑身舒畅,仿佛明茗的决定正中他下怀。
王虎看他俩打情骂俏的,没了意思,悻悻转回去。
不多时,电影开场。
明茗满心的期待在黑白画面和粗糙的制作水平出现的那一刻化为灰烬。
她在期待什么?这个年代的电影质量……那不是可想而知吗?
“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已经侵蚀了我的大脑,这种老片子真的看不下去啊嘤嘤嘤。”明茗朝系统哭诉,“爸爸,我的好爸爸!你能在我脑子里给我放个别的片儿吗?”
系统非常冷漠,“你在想什么屁呢?”
“你倒是给点力啊!人家快穿文里的系统都可牛逼了。”明茗不服。
系统:“有本事你去别的快穿文。”
明茗:“嘤嘤嘤。”
珍爱生命,远离年代文。
她对这时候的电影实在不感兴趣,到后面越看越困,靠着严峻生的肩睡着了。
要是坐在后排或者角落,严峻生就直接抱着她回家了,可惜他们坐在中间,大张旗鼓地出去得扰到不少人,严峻生只好搂着她,等待电影结束散场。
前面的王虎时不时回头看,只不过每次都会恰到好处地对上严峻生挑衅地眼神。
“艹。”王虎暗骂一声,转回去了。
在明茗睡着的时候,某些雄性无声的较量仍在进行……
作者有话说:
明茗使出“掐你咪咪”技能,哼哈!

◎存款是要上交的,私房钱也是要留的◎
明茗当晚都不记得怎么回到家的, 睡得那叫一个香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刚睁眼,就对上旁边一张俊脸, 四目相对, 两人都吓一跳。
“你干嘛?”
“醒这么早?”
两人异口同声。
严峻生说:“我刚想叫你起床, 谁知道你自己醒了。”
明茗茫然地看看窗外,天才蒙蒙亮, “这么早叫我起来, 今天有什么事吗?”
“你忘了?昨天不是说好要去镇上?”
谁跟你说好了,那不是你擅自决定的吗?
这些日子明茗懒散惯了, 有点起床气, 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哼哼唧唧不愿意起床,严峻生隔着被子轻轻拍她, “醒醒困,我先去收拾,你清醒一点就抓紧起床。”
结果等他收拾好, 明茗压根没有清醒的趋势, 又继续睡过去了,四仰八叉还打着小呼噜。
严峻生也没有催她, 安静地坐在床边,拿起政治书随便翻了页, 字正腔圆地开始念:“剩余价值是指在剥削制度下,被统治阶级剥削的,劳动者所生产的新价值中, 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劳动报酬之间的……”
他此刻的姿势可以说漫不经心又精心打造——堪堪坐在床沿, 翘着二郎腿, 手里捧着一本书,恰到好处地微微垂首,露出棱角分明的半边脸,保证明茗一睁眼看过来就是这副清晨研读的知识分子造型。
可谓心机颇深。
括弧,如果他不开口的话。
一点都不夸张地讲,明茗当时是像诈尸一样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惊恐的气息。
她茫然地左右张望了片刻,最终将眼神聚焦在严峻生……手里的政治书上。
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刻意挺直的腰杆和轮廓分明的侧脸。
严峻生有些遗憾,装作不在意地悄悄放下腿,刚要开口,就见明茗嘴一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也不出声哭,就坐在那抱着被子抹眼泪。
这可给严峻生吓坏了,赶紧把手上的政治书扔一边去,上前搂着明茗,“怎么了娟儿?别哭,别哭。”
明茗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地控诉:“我他妈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做梦梦见重回高考,结果一觉醒来真他妈要重回高考……还得背政治……分科后就没背过政治了呜呜呜呜我这什么命啊……”
委屈坏了。
有些话她说得不甚清晰,严峻生也只听出个只言片语,没多想,只当她是睡迷糊了,还被自己吓着,又心疼又愧疚,“我的错我的错,好了好了不哭,是我吓着你了。”
“咱们去镇上玩,带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呜呜呜我想吃莲蓉蛋黄酥牛舌饼芋泥虎皮卷……”
七十年代好苦,我想回现代QAQ。
严峻生听她说了一大堆,就知道一个牛舌饼,城里有卖的,其他的他也没听过,不知道镇上有没有。
“咱们去镇上看看,你想吃什么,咱一口气都买回来。”
明茗靠着严峻生一抽一抽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噩梦和起床气中抽离出来。
……于是开始觉得有些尴尬。
她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擦擦脸,坐起身,可严峻生把她严严实实地扣在怀里,明茗把头埋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都蹭他衣服上,装成没事人似的推开他。
“起开,我要换衣服了。”还有些未尽的鼻音。
抬眼瞄了一眼严峻生,那厮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明茗觉得有点脸热,斜着飞了记眼刀。严峻生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喉咙里发出暧昧的咕噜声,嗓音低低的,“害羞什么,我又不会笑话你。”
明茗闷闷地盯着他健硕的胸肌,觉得不拧一把不解恨。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察觉到了她阴险的图谋,这会儿松开她倒松得果断。
“快些起来吧,我问大队借了驾马车,咱们早去,还能赶在天黑前回来。”
明茗“哦”了声,穿衣服下床,说:“我去拿钱。”
“不用拿了,我带着呢,放心,足够用的。”
明茗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你不是说都给我了吗?”
严峻生干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那些钱你收好,想用就用,但平时日常开销,以及……我给你买东西,当然还是我来出钱。”
财产大头当然是要交给老婆的。
私房钱也是要有的。
他总不能直白地说,自己留了些私房钱就是为了平日里能有给老婆花钱的机会。
一些并不冲突的先进与传统在严峻生身上凝聚成了某种独特的大男子主义。
可惜明茗不懂。
加上系统也不停地在她耳边挑拨:“看看,男人还是说一套做一套,嘴上说着钱都给你,该存的私房钱可一分没少。”
明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关系,她也有私房钱。
反正她也不坦诚,扯平了。
两人驾着马车来到镇上,今天的日程是纯粹给她买东西。镇上没有什么时髦的衣裳,大多数人家还都是买了布回去自己做衣服,衣服破了再打补丁就是。但严峻生就一定要给她买好看的成品衣服,明茗是没有这个年代的审美,严峻生有啊。他十分认真地给明茗挑选、搭配,到最后明茗觉得自己就是个旋转的衣服架子,试衣服都试麻了。
出来的时候严峻生手上突然就多了几个大袋子,明茗身上也换了一条新买的连衣裙。
明茗问:“我在村里穿这种连衣裙真的方便行动吗?”
严峻生:“怎么不方便,你又不下地。”
明茗瞅他一眼:“我是说万一我想上树呢?”
严峻生:“……”
尽管他来新立村大半年以及结婚至今,都没见过陈婵娟爬树,但还是诚恳地提出建设性意见:“要不您受累暂时放弃这个爱好?”
明茗一本正经地说:“那我考虑一下。”
严峻生笑了起来,将袋子集中在一只手上,牵着明茗的手沿着街边漫步,他扬了扬下巴,朝路口示意,“那边有个比较大的糕点铺,听说是老字号了,走,去看看。”
这个年代的零食糕点虽然也有不少种类,但是大多还是比较传统和简单的,不像以后有那么多花样,有些像什么山楂片、果丹皮、桃酥之类的,明茗还算见过,像宝塔糖、炉果这种在几十年后已经逐渐被市场淘汰,基本上不多见了。
这家店很大方,允许先尝后买,明茗没太好意思,先随意指了几样认识的糕点让人称点,又在剩下的里面挑选。
“姑娘,山楂糕、果丹皮尝尝?”店家给她递过来两块,明茗接过道谢,直接塞严峻生嘴里。
她盯着他,“酸吗?”
“有点。”
“好吃吗?”
严峻生点点头,“还不错。”
“哦,那给你称点。”明茗转头要吩咐店家,严峻生拦住了她,“你不喜欢吃酸?买你喜欢吃的就行,我不太爱吃这种东西。”
明茗狐疑地问:“真的?”
“真的。”
明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两秒,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没事,我也带钱了,不用担心钱不够。”
严峻生哭笑不得,“我哪是怕钱不够。”
揽过她回到铺子前,“你只要挑你喜欢的就行,买多少咱都不缺钱,放心吧。”
明茗将信将疑,沉默了一会儿,蹙着眉摇摇头,语气坚定:“不要山楂的。”
严峻生乐了,心中暗自记下她不爱吃酸。
最后也没有买几样,老式糕点做得好吃的,原料都离不开鸡蛋、面粉、糖和油,这些东西哪样都不便宜,没了这几样口感自然也大打折扣,明茗意思意思买了点,香香嘴就行。
镇上没有她说的那些吃食,连牛舌饼也没有,严峻生看出她似乎没买到什么想要的,便安慰她,“没事,咱们去卖百货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零嘴,这里应该会有些好吃的饼干。”
明茗点点头,指了一个方向,“我记得那条路上有个小百货。”
严峻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其实想问,你上次和王虎来也去逛了百货?
最终还是咽下想说的话,他们俩现在氛围刚好,提那人做什么?
不够扫兴的。
这个百货商店比起城里的可小了许多,东西也没城里多,但老百姓日常所需基本还是齐全的。
快中午了,依然有不少人在逛,严峻生问:“饿吗?”
明茗摇头:“不饿。”
“不饿那就再逛逛。”
其实明茗不知道严峻生兜里到底揣了多少钱,但从他买东西的豪横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带了不少钱。
两人并肩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有小伙子跟着父母出来给没过门的媳妇儿置办“三大件”,明茗心生感慨,她历史学得不精,只记得结婚的“三大件”“四大件”经过了不少变迁,但是什么时代对应的哪几样她就分不清了。
不过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肯定要再往后十几二十年了。
也不一定,等严峻生跟小青梅结婚的时候说不定就会用更先进的“三大件”来凸显他们的绝配了……话说他们还有戏吗?
明茗当个玩笑跟严峻生讲,“现在结婚只是要手表、缝纫机、自行车,以后结婚指不定要房子车子票子,还有三金……”
等等,三金是哪三金来着?
严峻生笑道:“你怎么知道以后的事?”
明茗骄傲地一扬下巴,“别忘了我还是个神婆!”
“是么,真厉害。”严峻生相当捧场。
他又问:“那你说的三金是哪三金?”
这问住明茗了,她也不知道,她又没谈婚论嫁过。
她随口胡诌:“大概是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吧。”
谁料严峻生却听进了心里,拉着她就去金店。
“不,不了吧。”明茗拖着他拼命摆手,这个年代的金价她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不贵,但也不是说买就买的,严峻生把五千块钱都给了她,身上再留能留多少钱?
严峻生却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带着她进去挑选。他看了看,镇上的金首饰打造水平普遍一般,便对明茗说:“现在条件有限,以后有机会找人给你打套好的。”
店家过来指着几种款式向他介绍,“同志若想要些时髦款式,这些老金就不错,价格也很公道。”
严峻生摇摇头,“不要老金,要足金的。”
店家一看,这是个懂行的,便不去强行推销,领着他们去看足金首饰。
明茗一脸踟蹰,犹豫不决,“别了吧,有点贵。”
哪有随口一说就来买三金的。
严峻生说:“你要是不愿意挑,我可就自己做主了?”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指了几个款式让店家拿出来,挨个给她试戴。明茗老是缩手不配合,他干脆先拿起项链,往她脖子上一扫,手指灵活地就给戴上了。
严峻生抵着下巴看了会儿,又拿过另外两条给她试戴,最终得出结论:“你年纪小,戴粗的显老气,后面两条细的衬你。”
明茗穿着半方领的连衣裙,刚好露出锁骨,搭配上纤细的金项链,显得娇贵洋气,确实衬她。
她低头看看,严峻生掰着她的肩膀站到镜子前,让她细瞧,“好看吗?”
是好看。
她没说话,但严峻生读懂了她的眼神。
他微微一笑,对店家说,“这两条细的都要了,我们再看看别的。”
如此阔气,店家连声说好,热情地向他们介绍别的首饰。
“一条就够了……”明茗拽着严峻生袖子。
严峻生摘下她脖子上的项链,和另一条放在一起,揽过她的肩,耐心地忽悠:“这两条要是同种款式也就罢了,一条是单链,一条是双链,戴在你脖子上又这么好看,根本无法抉择。再说,我原本想给你买那条粗的,这两条加一起都没那条重呢,你已经是在给我省钱了。”
“真、真的吗?”明茗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茗又看了眼那两条金项链。
“那、那好吧,那别的就先不买了……”
哎,看来我也到年纪了,到了看见金子就走不动路的年纪……
谁觉得金俗气的?没眼光!
“别的当然要买,说好了三金,哪有只买一金的道理?”严峻生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往两只手腕各套上一个金手镯,“喜欢亮面的还是喜欢哑面的?”
“都、都行。”
“看来是都喜欢。”
“不不,”明茗连忙否认,“亮面!亮面!”
严峻生托着她的两只手,细细打量,“确实亮面的更好看点。”他摘下那只哑面的手镯还给店家,“谢谢,这个不要,劳烦收好。”
他又挑了几个戒指,有宽的窄的纯金的金镶玉的,挨个戴在她有手镯的那只手上。
“看看哪个好看?”
明茗五指张开举起手,诚实地说:“这样最好看。”说完自己先噗嗤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朝严峻生摆手,“你可千万别说全都买啊,不然我跟你急。”
严峻生笑意颇深,眉眼尽是温柔。
明茗半真半假地感慨:“这戴上了还怎么干活啊。”
店家接道:“姑娘是有福的,享福之人的手就是用来戴首饰的,哪里需要干活?”
明茗靠在严峻生身上,用方言说:“俺们是乡下的,每天那么多农活呢,哪来的福,老话怎么说——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谁说的?”严峻生反驳,“带着,回去给他们看看,咱娟儿是娇贵的人,镶金戴玉的,正好不用干活。”
明茗忍着笑意,睨他一眼,“你这叫捧杀,我可不信你。”
几经挑选,两人看中了一个金镶玉的,其实金镶玉远不如纯金的戒指值钱,也就胜在好看,严峻生一门心思想给她买贵的,但明茗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坚持。
她说:“你不是说以后还要找人打吗,以后再买嘛,反正另外两个已经是纯金的了。”
严峻生柔声道:“好,以后。以后给你买各种好看的首饰,让咱们娟儿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让店家打包收款的时候,明茗听到了一个这个年代的天文数字,但严峻生非常果断地掏钱付款,丝毫不给她退缩反悔的机会。
“走吧,去吃饭。”
明茗一脚轻一脚重地跟在严峻生后面,碎碎念:“妈耶你也太败家了,养不起养不起,我跟你讲家里的钱你可不许动,那些钱在你手里居然能存活这么久,简直是奇迹。”
严峻生把小袋子塞进大袋子里,腾出一只手来掐明茗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小没良心的,这都是给谁买的?给谁买的?还呲牙笑,好意思!”
明茗笑个不停,挽着他的胳膊腰都笑弯了,“走,给你买身衣服去,我也带钱了!”
“先吃饭先吃饭,吃完再回来逛。”
两人溜溜达达往外走的时候,路过一个典当行,严峻生不经意间往里瞅了眼,明茗说了句什么,他本来都扭头准备回答她,结果神差鬼使地又往典当行里看去。
典当行老板不在,可能是去吃饭了,严峻生透过窗口多看了几眼,“这个手表有点眼熟。”
“嗯?什么?”明茗往里一看,突然想起了什么,隐隐一僵。
严峻生抬手指了指,“那个,跟你爸当时买的那块好像是同款?”
“啊……是吧,好像是。”明茗磕磕巴巴地说,“走吧,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严峻生应了声,“我记得你爸当时还让人在表盘后面刻了咱俩的姓氏首字母,怪洋气的。”
他低头看向明茗,眼神温柔,“当时都没细看,回家拿出来让我好好看看。”
明茗敷衍地点头,“回家看,回家看。”她现在只想赶紧把他拉走。
恰在这时,典当行老板吃完饭回来了,一见明茗,还愣了下,“哟,小姑娘这才多久没见,打扮打扮都认不出来了。”
明茗干笑两声。
老板十分热情地问:“是来赎那块手表的吗?”
明茗笑不出了。
作者有话说:
明茗:捏么的,群众里面有坏人……TAT

严峻生面露疑惑, 但看明茗那眼神游离的样子,心下也猜出个七八成。
他看向典当行老板,客气开口:“老板, 麻烦把那块表拿来, 我看看状态如何。”
“好嘞!”老板小心翼翼地把这表拿出来, “在我这儿保存得好着呢!这表确实比一般的要好,这段时间相中的人可不少呢, 我就知道你要回来赎, 特地给你好好留着!”
明茗心说你就放屁吧,我当时可没说还会来赎, 什么不少人相中?肯定是无人问津, 你直说你想抬价不得了吗?
严峻生接过表, 第一件事就是翻过表盘,果然, 表盘背面刻着一个“C”和一个“Y”。
“陈婵娟,”严峻生眯起眼,拇指摩挲着表盘, 沉声问:“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明茗不吭声。
有啥好解释的, 上次来镇上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把手表卖了还钱,要不是缝纫机还有用她都想把缝纫机卖了……
严峻生算算时间, 那次她来镇上的时候,他还没有与她交心, 两人更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她不下地干活,又不去劳动挣工分,想来也许是一时缺钱。
可是, 那也不能卖了这块手表。这块手表上可是有……可是有……
说来说去, 还是自己没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依靠。
那时候她特地强调手表的归属权在她, 就是怕他知道这块手表被卖了吧。
或许……是不是她心中也是在意这块手表的?
怪谁呢?
他此刻又有什么立场指责她呢?
严峻生叹口气,“我没别的意思,不是在指责你,不要多想,毕竟这表是你的,我只问你,你还想要这块表吗?”
明茗有些犹豫,这块表她当时卖了一百多块,比一条金项链还贵呢,现在这典当行老板摆明了想坐地起价,赎回来的价格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严峻生见她不答,直接问老板,“您说吧,多少钱?”
老板是个见人下碟的主,看严峻生摆明了比明茗更想赎回去,当即笑眯了眼,张口就要价:“二百!”
“二百?”明茗震惊道,“你疯了吧?!”
她看严峻生已经准备掏钱,一把将他拽后面去,“这手表可不值这个价!”
“诶,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东西的价值不下于市场,而在于人。”老板说得意味深长。
明茗也直截了当不客气:“我当时可没说过会赎回来,你要是愿意做我们的买卖,我说个价,八十,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八十??你在开什么玩笑?”老板舔了舔手指,啪啪啪地拨弄着算盘,“我当时从你这拿走的时候,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你现在想八十就赎回去,怎么可能?!至少要一百五!”
“有什么不可能?”明茗凉凉地抱着臂斜靠在柜台,拿过严峻生手里的手表,将表盘背面展示给他看,“你想想,这背后刻着字母,除了我俩,别人再喜欢也不会买回去,你考虑吧,是就放在你这,留着几年后拆分卖零件,还是亏点重新卖给我?咱俩各退一步,一百,行了吧?”
老板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强盗逻辑,当即愣得说不出话来。
他梗着脖子,“不可能,一百也不行!哪有你赎回的价格比卖价还低的道理?”
“算了,那就不要了。”明茗耸耸肩,拉着严峻生就走,她的力气非常大,态度强硬果决。
严峻生被她带着走,有些着急,怎么就走了?真不要了?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反应,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别多嘴,让她发挥。
果不其然,没走出五步远,身后就传来典当行老板更为急切的声音,“好好好,一百就一百!”
严峻生一时有些震惊,心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多嘴。
明茗站定,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她淡定地转身,悠悠朝着老板吐出两个字:“九十。”
严峻生睁大了眼,同样瞪大眼的还有对面的典当行老板。
两人心中都在想:居然还能往下压?
明茗继续说:“一口价,九十,能接受,我们立刻掏钱,不接受那也没办法了。”
她虽然回了头,但身体的整体趋势依然朝向后方,尤其是脚尖,眼神也漫不经心,这给人一种心理暗示:眼前的事尚不足以牵挂住这位顾客的心神,稍稍一个不满意她就会转身离去。
典当行老板的确接收到了这种压力。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明茗像是没了耐心,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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