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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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急了,他收表的时候没意识到表盘背后的字母会有这么大影响,谁知道这段时间但凡有人看中这块表,翻到背后瞅见字母,就说什么也不乐意要了,眼下还真就只有原封不动物归原主这一条路子……
是亏一百三还是亏四十?
典当行老板咬咬牙,认了:“好,九十!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明茗志得意满地转身回来,刚准备拿钱,严峻生已经先她一步把钱递过去了。
“正好九十,你数数。”
老板借过钱,在手指上唾一口,数了数,确认是九十块钱,不耐烦地朝他们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真是,一块破手表……”
明茗斜着眼瞥过去,阴阳怪气道:“开门做生意,一要讲诚信,二要讲老实。免得碰上我这样的硬茬,开张就做赔本买卖,你说是不是啊老板?”
“再说,老板你不是也说了,有些东西的价值不能用市场价来看,得看人啊……”她用的方言,还把最后几个字拖了长腔,特别骄横,“俺觉得你说得可对!你看,这个手表对俺们有特殊意义,或许在俺眼中价值千金,但耐不住到你手里就卖不出去啊,你说俺说得可对?”
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可把老板气得不轻。
其实若是一开始老板没看人下碟想宰他们一笔,明茗也没打算在这跟他胡搅蛮缠,浪费口舌浪费时间,毕竟严峻生似乎很喜欢这表,实在不行咬咬牙原价之上二三十她也都能接受。
可这老板偏偏看严峻生想要,就狮子大开口。
开什么玩笑!论砍价,她明茗可没输过!
严峻生看她一本正经用方言说话,忍不住想笑,最终还是憋住了,面上看着甚至十分冷漠。
完事儿明茗牵着他的手一摇一甩地往外走,嘴里还得意地哼哼,“看见没,这才叫砍价。”
“佩服佩服。”严峻生不咸不淡地附和。
明茗歪过头瞅他,“干嘛啊,生气了?”
她还很莫名,“生啥气啊?”
系统自以为很懂地提点她,“肯定是你刚刚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现让他觉得丢人了,像个泼妇一样,一点都不淑女,我估摸着他是想起小青梅了,人姑娘可不会像你这么泼皮。”
它“啧啧啧”地感慨道:“就算他看上去很爱你又能怎么样,一切不爱的端倪都是从小事开始。”
明茗觉得系统的分析不太靠谱,她现在觉得这货就是个搅屎棍的存在,但是没法说出来,不然也不知道这话是骂谁的……
语文没学好的代价啊,“搅屎棍”的同义词都找不出来一个。
严峻生故意摆出生气的姿态,指望着他媳妇儿能良心发现说几句好听的来哄他,要是她实在不好意思,深刻反省一下也行啊,比如稍微意识到他在意这块手表不是因为手表本身,而是它涵盖的意义……
可惜明茗只停留在疑惑他为什么会生气。
甚至都没多看他两眼,就低头只顾着摆弄那块手表了。
这破手表有什么好看,不能抬头看看我吗……不对,这可不是破手表,这是刻有他们姓氏首字母、意义非凡的手表。
严峻生正琢磨着怎么跟明茗开口,突然觉得手腕上一凉,低头看去,明茗把拿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戴好了,她举着严峻生那只手,表情夸张地一句接一句:
“老公,你戴这个表真好看。”
“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以后说不定还要做官老爷。”
“严局?严厅?严部长?”
“严……”
“赶紧闭嘴吧你。”严峻生侧过脸,绷不住露出点笑意。
见他笑了,明茗嫌弃地“噫”一声,在他胳膊上拍一巴掌,“这样就笑了,你刚刚果然是嫌我太泼妇,看错你了严峻生!”
“谁说我嫌弃你的?胡思乱想,你刚刚多威风,要不是有你,今天我指不定就认了那二百块钱了,还是我们娟儿厉害。”严峻生轻轻撞了撞她的肩,凑在她耳边,“你真是我的主心骨。”
明茗脸有点热,但被夸得很熨贴,小尾巴眼见着就要翘上天,于是十分宽宏大量地大人不计小人过。
“吃饭吃饭,饿死了!”
严峻生坚决不同意去她上次和王虎去吃的那家参观,硬是拉着她去了家西餐厅。
美其名曰见世面。
说是西餐厅,他们去的这家其实有点像现代的融合餐厅——更偏向中西合璧,在新鲜与新奇中开发本土化融合。
说白了就是基于现实考虑,开得太高大上没人吃得起。
真正的西餐厅那都是开在大城市的,并且就算是大城市,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吃得起的。
镇上的这种餐厅,充其量只能算蹭热度。
严峻生的理想很丰满,他出国留过学,之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也没少去过西餐厅,对于一些看上去很高大上的西餐礼仪和知识可以说如数家珍,如此一来,在用餐的时候他就可以优雅地展示并教学指导,说不定还能收获一波来自娟儿的崇拜。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明茗在西餐厅里点餐比他还熟练。
严峻生大为震撼。
且深受打击。
明茗点完之后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过于熟练了,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现实生活中她也没怎么吃过西餐,但是上个世界短暂的时间里倒是去了不少次高级餐厅……说实话上个世界挺见世面的。
再次祈祷下个世界回到现代社会!
严峻生扶着额,犹豫半晌,迟疑地问:“难道小黄书里面内容这么丰富吗?”
有些不敢相信,但似乎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明茗面无表情:“滚!”
这顿饭吃得严峻生很挫败,他还想教明茗用刀叉,结果端上来之后,明茗庖丁解牛一般飞快地切好了自己的牛排,严峻生由于震惊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的时候,明茗已经贴心地把他那份也切好换过来了。
严峻生看看眼前的盘子,又看着明茗,明茗露出深藏功与名的微笑,启唇一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别瞧不起我们小黄书!”
下巴微微抬起,眉眼尽是得意与张狂的神色,让人移不开眼。
严峻生侧过头,胳膊撑在桌子上,掌心微微捂着嘴,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极速的心跳和脸颊的热气。
娟儿啊,你是懂怎么拿捏我的。
严峻生认命地想。
一顿饭下来,严峻生食不知味的,明茗却吃得挺开心,吃完饭,两人又去逛了会儿,给明茗买了点护肤脂、雪花膏、珍珠霜,简直花钱如流水,明茗看得胆战心惊,“不用买这么多,这几种东西都是一个效果,买一样就行了……不行不行,今天花太多钱了,别买了咱回去吧!”
“放心,有钱。”严峻生有钱任性,护肤的膏霜还是没少买。
“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明茗心疼钱。
严峻生很享受陈婵娟此刻的状态,虽然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低劣,但他坚定地认为这样的状态有利于她区分自己和别人。
从之前听来的只言片语来看,上次她搭王虎的便车来镇上,似乎还狠狠宰了对方一顿,虽然疑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你看,我就不一样了,我也心甘情愿给她花钱,几百块钱扔下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她心疼了。
她、心、疼、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已经打心底里把我俩当作了一个整体,我俩的利益是互通的,我的钱就是她的钱,她看我花钱就像是自己花钱。
在潜移默化中达成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就是严峻生所想追求的。
严峻生心满意足地问:“买得差不多了,要走吗?”
明茗张望了一会儿,拉着他往一家店走去,“等一下。”
“说了要给你买一套衣服,我出钱!”
严峻生这会儿也不跟她抢了,静静地跟在后面看她仔细为自己挑选衣服。
明茗挑了一套中山装和一套西服,让严峻生去试,严峻生个子高,身材挺拔,活生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他穿着西装出来的时候,明茗还是看直了眼。
真帅啊。
“虽然我也想给你全all,但是……布票没带够。”明茗讪讪地说。
“你更喜欢我穿哪一套?”身着西装的严峻生向她走来,低头诱问。
明茗果断道:“西装。”
老板说:“小姐有眼光,这套西装比那套中山装也是要贵些的,质量在这摆着了。”
“那怎么办?我得请示一下,娟儿,这么贵,能买吗?”严峻生声音低柔,故意带着些讨好,明茗毫无抵抗力。
店主打趣道:“一看就是好男人,买什么都得请示老婆。”
严峻生就爱听这个,“那当然,媳妇儿当家。”
明茗顿生一种当家做主的豪迈之气,迷迷瞪瞪就去结账了,还好是布票,没有什么实际概念,要是合成几百块钱,她可就肉疼了。
买完东西出来,两人对着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要买的了,就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书店的时候,严峻生顿了顿脚步。
他揶揄道:“我记得……你那本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吧?来都来了,不买点新的?”
明茗非常心动,但直觉严峻生不怀好意,于是果断拒绝了。
“不,从今天起,我将开启一段清心寡欲的人生,往后我再不是从前的陈婵娟,我是陈·遁入空门·婵娟法师。”
明茗竖起手掌,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冷心冷情地朝严峻生鞠了一躬,“施主请自重,俺们出家人四大皆空,不可以涩涩……欸欸别卡我脖子,站不稳了!”
严峻生不顾她“反对”地将其拉进书店,转了半圈,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了端倪。
他拿起一本看上去有些旧的科学文化,翻开来,一些纯洁的文字组合成的不堪入目的段落便映入眼底。
严峻生:“……”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还是受到了巨大冲击。
再低头一瞧,明茗正伸长了脖子探过来瞅,微微张着嘴,显然已经进入到了津津有味的状态。
“要翻页吗?”
“等会儿,没看完呢。”明茗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面的段落,才回过神,抬头跟严峻生四目相对,明茗“羞愧”地低下头。
“这本要买吗?”
“……不要。”语气听起来充斥着忍痛割爱。
“买啊,我不拘着你,”严峻生凉凉地开口,“正好我也想学习学习。”
明茗顿时炸毛,夺过他手里的书放回原位,拽着他就往外走。
“堂堂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跟我这个文盲一样不学好呢!”
“你哪是文盲,你不是天才吗?”
明茗站到严峻生拎东西的那一侧,伸手掐他腰,严峻生笑着躲开,顺势又把她揽回路内侧。
“所以你当时当了这块手表是为了做什么?”
明茗声如蚊蝇,“没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严峻生刨根问底。
明茗被问烦了,看也不看他,老神在在地说:“这件事呢,不要多问,你明白就行,现在就这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什么意思,还得看情况……”
严峻生:“……”
他威胁:“不老实交代,今晚严刑拷打。”
明茗斜睨过去,鼻腔里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我告诉你,人民的意志是坚定的,绝不会被你们这种反动派区区几句威胁打倒!我警告你,不要再尝试无谓的挣扎,放弃抵抗,束手就擒!正义是终将战胜邪恶的……”
严峻生俯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明茗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从善如流地改口:“答案也是终将揭晓的,请戒骄戒躁、耐心等待,不远的将来我们终将迎来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说人话。”
“回家告诉你。”
严峻生却不容她含糊过去,“我看你现在说话都有革命人士的觉悟了,思想进步不少,愈发有水平了,很好,看来政治学习很有效果,回去继续。”
明茗忍气吞声地说了句什么,太过含糊,严峻生没听清。
“什么?”
明茗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只是依旧含糊,严峻生仍没听清。
他沉默着,明茗感受到了压力,迫不得已让他听清了自己的话——
“买金条了。”
严峻生半晌无言,大为震撼地看着她,“你……你可真是……”
明茗悻悻抬眼,没好气地说:“是什么?”
严峻生摇摇头,颇有些感慨,“娟儿,你心思太灵活了,但凡少点束缚,你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真的?”明茗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小脸瞧他,“你也觉得我很厉害?”
她美滋滋地说:“我也觉得。”
严峻生:“……”他忍俊不禁。
回去的路上,两人驾着马车一左一右地坐着,明茗打小喜欢被人夸奖,可惜很少能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在福利院的时候,也就……算了,不提也罢。
刚刚听严峻生那样夸她,到现在心里都在雀跃地冒烟花,跟着行进中的马尾巴一摇一晃,明茗抱着腿歪头问严峻生:“你是怎么觉得我心思很灵活的呀?”
眼神里满是忸怩的期待。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从别人嘴里再听到一些细致的夸奖,让自己在以后闲来无事时从心底掏出来细细品尝,沾沾自喜一下。
严峻生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揽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依你的头脑,只要把规则研究透了,没什么事情做不成。就像刚刚,你跟典当行老板砍价,一般人可拿不出这气魄让老板忍气吞声赔钱做买卖。而且,我看你的样子,当初卖那块手表,恐怕不是奔着日后赎回来去的吧?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迅速反应过来对方的劣势,还能在他同意降价的情况下再砍一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明茗抿着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谁让他先膈应人。”
严峻生又说:“之前你从别的路子搞来钱和肉,别人看来你没准在投机取巧,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多严苛的规则下,总有漏洞可以钻,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当然,我不是鼓励你去做什么违反规则的事,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助你了解规则,让你在有限的条件下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能力,做成你想做的事。”
“娟儿,你呀,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严峻生抚了抚她额边的碎发,声音很轻,却能溜进人的心底,“我刚才最庆幸的就是没随便开口,不然就给你拖后腿了。”
“哎呀没有啦,我其实很普通啦……”明茗说着自谦的话,露出窃喜的小表情,她想说都是生活磨砺出来的,声音却逐渐湮没,因为她看到了严峻生噙笑注视着她的眼睛。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提前知会我我也没事,我会努力跟上你的思路,全力配合你。”
夕阳西下,马车行驶的路上人烟稀少,旷野只余清风鸦啼,晚霞映红了人的面庞,移不开的视线愈发显得胶着。
明茗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妈耶我也太粗长了,这章100个红包!
PS:宝宝们有些东西开玩笑或者看个乐呵都无所谓,别在评论区提别的平台,形势严峻,我还想安安生生把这篇文写完,也不想把现有和既定的内容删除,感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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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时兰,人美嘴甜,科研团宠,深受导师和学长学姐的喜爱,因此引来不少眼红嫉妒的目光,总被视为学术妲己、科研小绿茶,一时不查,被人在研究设备上动了手脚,没想到没死成,反而进入了快穿世界。
系统告诉她,她要作为红颜祸水引导男主发疯发狂毁灭世界。
时兰:“嘤,人家怕怕。”
第一个世界,偏执总裁动辄天凉王破,对时兰强取豪夺,要将她关进五百平的小黑屋。
时兰扒着栏杆,可怜兮兮地问:“奶茶火锅小甜品不限量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偏执总裁咆哮:“不行——你看看你的小肚子!你看看今早测的血糖!都到临、界、值、了!身体数值什么时候达标什么时候出来!!”
时兰眼泪汪汪:你个坏人,我不爱你了。
秘书战战兢兢地问:总、总裁,关于对家集团的破产方案……
偏执总裁阴鸷地看向他:这种破事别拿来烦我。
第二个世界,冷血暴君动辄抄家灭族,朝堂之上人人自危,遇到时兰后强行将她纳进宫。
时兰眼巴巴地问:你不是喜欢砍人头踢球吗?人家也想看。
冷血暴君苦口婆心:乖,你怎么能见这种血腥场面呢?要是真觉得无聊,我给你建鹿台。
时兰:也行叭。
建好后,时兰面无表情:你管这个纯金大鸟笼叫鹿台?
群臣对时兰感恩戴德:多谢娘娘,陛下已经三个月没杀人了!
时兰坐在笼子里,有点伤心:说好的祸国妖妃呢?
第三个世界,清冷学霸高考失利误入歧途,在即将报复社会的时候遇到被拉来复读的时兰。
时兰看着街头混混蠢蠢欲动:我也想抽烟喝酒烫头看男人打群架。
清冷学霸把她按在桌前:不行,你要学习。
时兰:可是人家学习比你好诶。
清冷学霸晒干了沉默,最终把自己的书本放到她面前:教我。
教了半天,时兰没了耐心:你好笨哦,怎么什么都不会,教你教得累死了……你还是去报复社会吧。
清冷学霸拼命摇头:不行,会影响我们孩子考公。
n个世界后……
小绿茶捧着脸,轻轻叹口气:唉,惨了吧唧,我好可怜哦。
系统:我*#%$&*……
马蹄哒哒哒往前走, 四下愈发显得寂静。
明茗斜歪在严峻生身上,扁着嘴有气无力地念叨,“天都要黑了。”
严峻生温柔地“嗯”了一声, 挥着马鞭, 另一手细致入微地清理她头发上沾染的草屑。
明茗还在抱怨:“非得这么长时间, 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快了,就快到家了。”严峻生凑过去, 挺拔的鼻梁贴着明茗的面颊蹭了蹭。“困就先睡会儿吧。”
这话听了更催眠, 明茗眼皮子顿时扛不住,一个劲往下耷拉。
嘴里还隐隐不满地嘟囔。
“烦人,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你丫跟被驴踢了蛋结果拿壮阳酒热敷似的就开始发情, 什么东西……”严峻生听她胡言乱语,闷闷地笑着应道:“是我不好, 我的错,我被驴踢了……”
明茗逐渐靠着他睡着了。
到村口的时候,明茗已经睡完一觉了, 依稀来了点精神, 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伸懒腰,要不是严峻生勾着她的腰, 她都能从马车上滚下去。
“小心点。”
“咦?”路过陈卫国家,明茗疑惑地问:“家里怎么还亮着, 我爸没睡呢?”
严峻生看过去,还真是。
明茗拍了拍他的胳膊,“先停下, 我直接把给他买的东西送进去。”
还没刚下车,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明茗站在院子里, 喊道:“爸,你没睡呢?我跟峻生今天去镇上买了点东西,给你送过来。”
陈卫国在里面缓了缓,开口:“娟儿啊,是娟儿吗?”
“是我,爸,咋回事啊,怎么咳嗽了?受凉了吗?你等着,我进去给你倒点水。”
“没事,别进来了,我睡下了。”陈卫国说,“你把东西放门口吧,不早了赶紧回家吧,我就不起来了。”
“哦。”
“快点走吧,等你们走了我再关灯,给你们留点亮。”
“那行吧,爸我明天来找你。”明茗把东西放门口,跟严峻生一起回去了。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马车往前走,明茗不住地往后瞅,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了?”严峻生问。
“没什么。”
明茗想不明白,最近过得有点安逸,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系统,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妈的,没用的系统,迟早给你扬了!
明茗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下一秒沾床就睡,严峻生擦洗完又淘了把毛巾,给某个薛定谔的爱干净的大小姐擦擦脸,明茗迷迷糊糊中抬腿踹他一脚。
“滚,你今天去别屋睡。”
严峻生抓住她蹬来的脚丫子,顺手给她擦了把脚,然后把毛巾扔一边,起身压她身上,戳着她的脑门恶狠狠道:“小没良心的,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翻身就不认账,嗯?”
明茗烦困交加,抓着被子蒙住头,唧唧歪歪地顾涌,“烦你,你不走,半夜醒了给你净身。”
“行啊,”严峻生满口答应,掀开她的被子挤进去,胳膊固着她,故意让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凑在明茗耳边低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连手都不用动,你只要那里用点力,别说给我净身了,让我死过去都可以。”
“严峻生!你个……你个……”明茗扭过头,被这人的无耻震撼到,偏偏严峻生力气极大,她连转个身都做不到。
“……驴玩意儿,我知道。”严峻生厚颜无耻地捉着她的嘴亲了一会儿,“我看你分明挺喜欢的,放心,只给你用。”
明茗心力憔悴,一脸MMP。
“乖,下次不在外面闹你。”严峻生含着笑意悄声哄道,“睡吧。”
明茗不说话了,他就当她消气了,关上灯,两人依偎着进入梦乡。
半夜,明茗蓄力,把严峻生踹下了床。
次日清晨,严峻生在院子里扫地,明茗搬着小板凳在院子里“abandon abandon abandon”,宁死不屈就是不念政治。
“看来我们娟儿的确是全能型天才,除了政治,其他的功课都能拿到满分,这样一来即使这部分一分不拿,也能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了。”
“对吗?”
这话满是陷阱,说对也不是,说不对更不是,可见其用心之险恶,明茗抬眼觑他,半晌闷出一句:
“yesn't.”
严峻生:“……”
神TM“yesn't”。
他举手,无奈投降状,换片区域继续扫地。
明茗继续昂着脸“abandon abandon abandon”,蓦地,后院的严峻生忍无可忍地喊了声:“陈婵娟!”
“干嘛?”
“你给我过来!”
明茗一脑门问号,莫名其妙。
“谁让你把吃完的瓜子皮堆在这的!你是想让瓜子皮生小瓜子吗?!”严峻生那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隐忍。
明茗:!!!
“刀下留人——”她狂奔过去,正好撞上严峻生一扫帚铲过去……铲到了硬东西。
两人同时停住动作。
严峻生看了看瓜子皮,又看了看明茗,继续拨了两下,瓜子皮下显现出庐山真面目——一个用蛇皮袋子包裹着的砖状物。
明茗面无表情道:“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瓜子皮失去了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严峻生沉默了下,艰难地问道:“我是不是撞破了什么案发现场?”
“什么?”明茗一脸懵。
严峻生眉头轻蹙,隐隐有些悲伤神色,“那里面是凶器吗?”
“啊??”
严峻生低下头,有些落寞地说:“你不愿意跟我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不会告发你。你放心,我会永远为你保守秘密。”
简直离谱至极!
明茗无语地上前捡起那“板砖”,就往他肩上敲,边敲边骂,“保守你大爷的秘密啊严峻生,你就不能拆开看看,还凶器!凶器!”
严峻生憋不住乐了,演不下去了,从她手里接过来,拆开一看,俨然是他当初给她的那包钱和……一根金条。
“你可真会藏啊,陈婵娟。”严峻生无言以对,他摆弄了一番那根金条,估摸着在两盎司上下,佩服得五体投,“我知道你之前搞到了点钱,倒是没想到你搞到了这么多。”他举起那根金条,“这重量和纯度,至少100克,你竟然冷不丁地花了小一千块钱投资金条。”
“我给你的钱何其荣幸跟你金条藏一起,你甚至还用蛇皮袋包裹着,以防下雨给浸湿了。”
明茗咂么咂么他话中的意思,“我这么觉得你这么阴阳怪气呢?”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严峻生伸出手,做了个捏的动作,神情纳罕,“我就纳了闷了,娟儿,你这脑袋瓜子分这么点出来用在学政治上,难道能累死你吗?”
明茗装听不见,扭头又开始扯着嗓子“abandon abandon abandon”。
严峻生:“……”
他冷酷无情道:“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回来抽背1到5页,你好自为之。”
“什么?”
明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是玩真的。
“真……真抽背啊?”
“你以为呢?”
明茗在此刻真心实意地感觉到了悲伤,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孤苦伶仃只有一个天天盼着她受虐的外星系统,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人模狗样,好像对她很好似的,实际上除了睡她就只知道让她背政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诶——”明茗凄凄凉凉地给了他一个哀怨又惆怅的眼神,差点给严峻生看硬了。
但他忍住了,正直地说:“我要对你负责,就要负方方面面的责,一会儿如果抽背不过关,当心我罚你抄写。”
明茗瞪大了眼,满眼写着不敢置信,身子几不可见地晃了晃,“严峻生我看错你了……”
她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他,声泪俱下,“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