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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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严峻生冷笑,“哪个男人还会督促你学政治?那个姓王的八犊子?他识字吗他!”
明茗沉思,姓王的八犊子……
她才不被严峻生牵着走,“我要去找我爸,你跟你的政治过去吧!”一生气一跺脚,转头就跑出去了。
严峻生也不着急追,他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装的。
果不其然,出了门,明茗脸上什么悲伤表情都没有了,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窃喜,庆幸就此逃过一劫。
“娟子,大早上去哪呢?”迎面走来一个人跟她打招呼,明茗还愣了一下,过后反应过来这不是西娃子吗?
“最近没喝酒?”
“嗨,戒了。”
“戒了好啊,酒就不能多喝。”
两人寒暄几句。
算算时间,已经快俩月了,既然没死,那就说明真给他逆天改命了。
明茗得意地想,果然不能听系统瞎忽悠,哪有什么不能改变,必须遵照的事?
事在人为不是吗?
我可得好好活着,别想随便虐我。
她溜溜达达到了陈卫国那,这个点陈卫国居然还没起床,明茗有些惊讶,推门进去,“爸,爸?还睡着呢?”
里屋传来陈卫国悠悠转醒的声音,“哎呀,都这个点了,这两天估计有点感冒,多睡会儿。”
“那你接着睡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你别弄,你又不会弄,我一会儿起来自己弄。”
“……不,我试试。”
陈卫国艰难起身,把痰盂往床底下挪了挪,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阵阵咳嗽,跟拉风箱似的。
“你去找医生看了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我去给你买点药。”
陈卫国捂着嘴咳嗽,摆摆手,“不……咳咳,不用,没多大事。”
他问:“峻生没跟你一起啊?你俩最近怎么样?”
“挺好呀,我俩昨天去镇上买东西了。这人不会过日子,花钱大手大脚的。”明茗皱皱鼻子,趁机诋毁。
“你当你自己多会过日子似的,以后我不在你身边……”陈卫国突然打了个哈哈,转而说:“有人乐意给你花钱,你还嫌这嫌那。”
明茗扁嘴,去到厨房,“我给你摊个饼吃。”
陈卫国说什么都不让她弄,“你可给我留点清净吧,一会儿把厨房点着了我还得费力去救火……”
明茗讪讪,“我不会以前干过这事吧?”
陈卫国指着厨房墙上的一片黑,“这都能忘,你当这块墙是怎么弄的?总不能是烧菜的时候给沁上去的。”
明茗在心里弱弱地想:陈婵娟啊,咱俩真是有缘人呐!
她把昨天送来的东西拎到屋里收拾收拾,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吆喝:“老陈,有人找你家娟子。”
陈卫国让她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是峻生来找你了吗?”
明茗觉得不太像,如果是严峻生来找她,哪需要别人帮忙吆喝。
不会是王虎吧?
她出门一看。
竟然是隔壁牛云村的万元户找来了。
引路的村民把人带到,打声招呼就走了,明茗把万元户引进来,刚进门,万元户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明茗赶忙就要扶他,话音还没落,就被万元户激动的声音盖了过去。
“陈婆——您的大恩大德,袁某这辈子无以为报啊!”
“……”
明茗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呆滞,还维持着想要扶他的动作,陈卫国听见动静跑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呢?”
万元户名叫袁成龙,约么三四十岁,从明茗之前跟他打交道的几次看,这人除了偏信封建迷信以外,各方面还是很有“成功人士”的气质的。
毕竟这个年代能顶着束缚挣到万贯家财,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然而所有的滤镜在此刻统统破灭。
袁成龙哭得涕泗横流,相当激动,关键还一边哭一边要抓着明茗给她磕头,明茗目眦尽裂生怕对方鼻涕眼泪糊她一身。
明茗转着圈倒退,袁成龙就膝行追着她。
“你,你别扒拉我!”明茗跑到陈卫国身后,“本店接受财物致谢,不接受以身相许哈......”
陈卫国瞪她一眼,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你是隔壁村的......老袁?”他把袁成龙扶起来,简直纳了闷,“有话起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俺家娟子惹祸了?”
明茗飞快回道:“我没有!”
袁成龙擦擦眼泪,拍拍陈卫国的胳膊,感慨万千地说:“陈婆居然是你闺女,我都恨不得她是我妈。”
陈卫国:“……”
他骂道:“会说人话就说,不会说赶紧滚蛋。谁要你这孙子!”
袁成龙诶诶两声,说回正事。
“之前陈婆替我家消了老爷子的灾,前几天我儿子的灾也应验了!”他看明茗的眼神好似在看活神仙,“那天半夜,我按照您的指示照常去我儿子床头点香,结果正好撞见一个翻墙进来的人贩子要把我儿迷晕了拐走……”
“什么?”陈卫国大惊,“娃儿没事吧?”
“没事。”袁成龙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那天日子的确特殊,家里人都陪着老爷子去给老太爷上香,家中只有老母带着我儿,按说能在傍晚前回到家,可偏偏半路马闹了肚子,我始终记着陈婆的话,担心家中生变,就临时买了匹马先一步回家,没想到正撞上人贩子,我老母亲当时已经被迷晕了。”
明茗感慨:“太惊险了!”
“是啊!要不是陈婆您神机妙算,我这个家,可就散了!如此大恩大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袁某人身无长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些钱财俗物,我知道您定然超脱物外……”
“不不不,”明茗赶忙打断他,“俗物好,俗物就行,我只收俗物,毕竟神仙喜欢。”
“哦、哦,那好。”袁成龙把包裹递过来,明茗接过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子钱和各种票子,再底下,还有一层硬物,明茗瞅了眼,嚯,熟悉的东西,今早上她私藏的那根刚被铲出来。
钱的厚度赶严峻生那沓的两个,金条的数量是她那根的十倍。
小两万块钱啊……
明茗久违地感受到了被钱砸晕的刺激,一眨眼的功夫她也要成万元户了不是?
嘿嘿嘿……
陈卫国眼一下子就直了,从明茗手里夺过包裹,塞回给袁成龙,“不行不行,俺家娟儿不能收,这太贵重了!丫头片子随口一说,当不得真,你家这事全在于你自己平日里积善行德,该得的好报,跟我家娟儿有什么关系,不能收不能收!”
两眨眼的功夫,到手的钱没了,明茗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微弱地反抗:“能收的能收的……”
袁成龙一手把包裹塞回给明茗,一手拦着陈卫国,“我这是孝敬神仙的,又不是孝敬你的,别多事!”
明茗深吸一口气,喜出望外。
“收了不就相当于坐实了我闺女搞封建迷信了吗?不行!老子怎么说也是生产大队大队长,可不能让你把俺闺女败坏了。”
明茗吐出半口气,垂头丧气。
“必须收!”
“不能收!”
“必须收!”
“不能收!”
明茗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托着腮等最后的结果。
“老陈你是不是脑子不好?我听说了,你给你家闺女找了个知青,你说实话,”袁成龙压低声音,“你使阴招了吧?”
陈卫国一僵,随即朝明茗摆手,“娟儿,你回屋里,大人说会儿话。”
明茗:“……”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会员不能听的?
她撇撇嘴,回屋了,然后开启了系统实时转播。
袁成龙冷笑道:“咱俩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别嫌弃谁。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想给你闺女找个靠吗,但是你他妈也不想想啊老陈,咱俩都是男人,还不了解男人这玩意儿吗,他真的靠得住吗?”
“当年你媳妇儿难产生下闺女就走了,哦,你开始后悔了,恨不得把一切都补偿给闺女。装了这么多年慈父,你还真以为男人都是什么好东西啊,你自己都不靠谱,你指望别的男人靠谱?”
陈卫国不说话,袁成龙呸一声,“你家娟儿要是我闺女,我指定要好好培养她,而不是像你一样娇生惯养。我要让她自己有赚钱的本事,而不是靠别人的钱活着。”
明茗热泪盈眶,这才对嘛!你咋就不是我爹呢!
袁成龙轻轻吐出一口气,缓了声音,拍拍陈卫国的肩,“这钱你让闺女收着,老陈,你听我的,闺女靠谁都不如靠她自己,你是耍手段让女婿低头了,可他心里不会有怨气?他对闺女好,是真的还是演的,你分得清吗?你现在能压他一头,让他老老实实,那以后呢?他万一有机会出人头地了,万一你以后不在了,你拿什么保证他永远能当闺女的靠山?”
这话似乎直击陈卫国命门,让他忍不住身形一颤,半晌,他终于松口,声音嘶哑地说:“……好,我替闺女谢谢你。”
“诶,这就对了。”袁成龙欣慰地笑起来,“你闺女比你想象得有出息,当初她三言两语就保住了我爹的命,这又化解了我儿的灾,要我说啊,她指不定是神仙转世。哎,我能认她当干闺女吗?”
“你不是我孙子吗?让你儿子来给太爷爷我磕个头,我就让她给你当干闺女。”
“我去你妈的!不过你提醒我了,过两天让我儿子过来给咱闺女磕个头。”
“拉倒吧,小孩受了惊吓,别折腾了。”
袁成龙点了根烟,要递给陈卫国,陈卫国摆摆手没要,袁成龙也就没坚持,他吸了两口,烟气呛得陈卫国开始咳嗽。
“你现在怎么这么虚啊,闻着烟味也能呛着。”袁成龙见这情形也不敢吸了,扔地上把烟碾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与其投资女婿,不如投资闺女啊,女婿好,不一定能让闺女好,闺女自己好才是实实在在的。”
陈卫国点点头。
袁成龙该说的该做的都搞定了,又屁颠屁颠地进去找明茗。
“闺女……啊不是,陈婆啊!来,你爸同意了,你快收好啊。孩子,我跟你讲,有时候就算是夫妻俩,也别什么都让对方知道,这钱是你自己的,收好,别让你男人摸清你有多少钱。”
明茗忙不迭点头,喜滋滋地捧着包裹,袁成龙又谄媚地搓搓手,问:“那……陈婆,你看看我家以后……”
“放心吧,无灾无难,一帆风顺。”
“哎呦那感情好。”袁成龙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明茗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包裹,沉甸甸的,难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犹豫道:“我知道你家是万元户,但是你一下子给我这么多,会不会太破费了……其实给个几百块就行的。”
“别人管俺叫万元户,又不代表着俺只有一万块。”袁成龙笑得欠揍。
明茗:“......”
“放心吧闺女,这点钱,我一个礼拜就赚回来了!”
明茗:“………………”
草!刚才应该多坑点的。
◎xx可耻,也没用!◎
陈卫国和袁成龙年轻时候是朋友, 这么多年就在临村,却一直没什么联系。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中午两人在家喝喝酒, 叙叙旧, 明茗就拿着东西先回去了。
回到家, 严峻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窗前写什么东西, 应该是在写信。
明茗进屋把包裹塞衣柜底层, 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出去,刚好严峻生也收起了他的信, 扭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桌面上收拾得干干净净。
明茗:“……”
“政治背得怎么样了?”严峻生拿起旁边的政治书翻看。
明茗望天。
“来, 我先问你点简单的。”严峻生冲她招招手, 面容和蔼可亲,极具欺诈性。
明茗警惕地看着他。
严峻生问:“你来说说, 计划经济体制是什么?”
明茗便秘似的嗯嗯啊啊了半天,“是政府……嗯,那个, 关于生产……和分配……分配决策的经济?”
严峻生露出欣慰且鼓励的眼神。
后面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明茗沉默是金。
严峻生挑了挑眉,提示道:“对生产、资源分配、产品消费的什么?”
明茗低头看脚, 破罐子破摔。
严峻生叹了口气,合上书, 明茗看他的样子脑子轰的一声要炸,直觉这人要开启说教,而且时间还不一定短。
一想到这, 明茗就觉得两眼冒蚊香。
太恐怖了, 我得想个办法堵住他的嘴。
“所谓计划经济体制, 又叫……”严峻生刚开口,明茗就果断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搂着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一口。
严峻生呼吸一滞,神色还算正经,声音沉稳地继续道:“又叫指令性经济、命令经济,是……”
明茗吧唧又亲一口。
严峻生还在坚持,“是……”
明茗主动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是……是他妈什么来着?
严峻生磨了磨后槽牙,彻底放弃抵抗,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空气稀薄,呼吸急促,两人都有些情动。严峻生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往里屋走去,明茗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两人的唇甚至没有分开。
严峻生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眼神晦暗,正欲更进一步,明茗突然推开他,想要起身,严峻生轻皱眉头,神情不满。
“等一下。”明茗把他推到床上坐着,打开衣柜不知道在翻什么。严峻生在她身后眯着眼瞧她,手指频频在腿上轻敲,呼吸粗沉。
半晌,明茗翻出了她想要的东西,神神秘秘地走到严峻生跟前——一条白色背心。
“锵锵——老头背心!穿给我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毕竟严峻生身材这么好,穿着背心鼓鼓囊囊地肯定很诱人。
她当时特地买了小一号的呢!
严峻生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买的?”
明茗得意地哼哼,“没注意吧?你当时进去试衣服的时候买的。”
“可是老头背心,不应该等我老了再穿给你看吗?”
明茗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的就是你现在的身材配上老头背心的反差感,等你老了谁看你穿背心……
“想让我穿?”
“嗯嗯!”明茗疯狂点头。
严峻生手撑在床上,颇有些闲情逸致,眼中似乎多了些有趣的想法。
下一秒,严峻生张开手臂,朝她示意道:“想要穿上这件衣服,前提是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啊。”
“过来,帮我脱。”
等等,这场景似乎有点眼熟。
明茗生怕他耍花招,谨小慎微,果断拒绝,“我不,你自己来。”
“为什么,难道娟儿你不会吗?”严峻生勾起唇,用暧昧的语气帮她回忆,“想想我是怎么帮你的,先……”
明茗瞬间炸毛,“好了,你闭嘴!”
严峻生收声,眼神却磨人得要命,他歪头往自己这示意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催促她:快点。
明茗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抵住诱惑,走上前。
“你,手,就抻那别动。”明茗警告。
严峻生这会儿非常好说话,“好的,没问题。”
明茗飞快地解开他的扣子,把他衣服扒下来。
“你笑什么?”
严峻生抿着嘴,目光移向别处。
“笑什么!”明茗恼羞成怒,又要使用“揪咪”大法,严峻生闷笑出声,一把搂过她,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
“就是在想,你扒我衣服这么迅速,究竟是生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嗯?”严峻生凑在她脖颈处亲吻厮磨,手也不老实,“每次一问你关键问题,就装傻充愣。”
明茗手忙脚乱的,挡住他的嘴就挡不住他的手,“你个混蛋,让你穿,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严峻生不顾她反对,把她扣在怀里,三下五除二将背心套在她的身上。
“刚刚目测了一下,就觉得这衣服我穿肯定小,果然,给你穿就正好。”严峻生缓缓开口,眼神津津有味地上下打量。
正好个屁!
这背心虽然对严峻生来说是小了那么一丢丢……别听他瞎扯,真的只有那么一丢丢!但是穿在明茗身上,那可大了不知道几丢丢。
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她只是单纯地想看爆衣大胸肌,结果到头来搞得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件背心。
那可是背心啊,本来领子就低,还大了几个号,哪哪都裹不住,明茗又羞耻又难耐,偏偏严峻生还将她的胳膊攥在身后,让她不自觉地挺着身子,动弹不得。
“啧啧。”严峻生欣赏着大好春光,相当满足,甚至腾出一只手又翻开了那本政治书,“我想,现在应该是你最能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了。”
“我念,你重复。”
魔音贯耳,明茗哭都哭不出来。
严峻生的声音始终沉着冷静,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曾在明茗身上停留,专心致志地念着书上的理论知识。
“物质世界处在永恒的运动变化当中,在这种前提下诞生了两种概念——绝对运动和相对静止。”
“运动和静止在概念上的区分你知道吗?”
明茗咬着嘴唇,神志不清地摇头。
严峻生停下动作,悠悠叹了口气,“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呢?事物的空间位置相对不变,处于量变阶段,同时保持质的稳定,呈现出相对静止的状态。这就是静止。”
他搂着明茗,在她耳边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至于运动,那就更好理解了……”
明茗突然弓起身,发出破碎的呜咽,背后的手挣脱桎梏,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低下头咬住他的肩膀。
良久,她不再抽泣,严峻生在她耳边舒缓又亲昵地说:“看来今天已经学满了,咱们下次继续好好学、深入学。”
明茗身子颤了颤。
当天夜里,明茗趁严峻生睡着,卷钱卷铺盖连夜逃窜回娘家。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考大学了呜呜呜。”明茗吓坏了。
清早起来,陈卫国就看明茗一脸担忧地蹲在他床前,一条命瞬间吓去了半条。
他心悸骂道:“死丫头你是生怕你爹我活久点是不是?”
“爸,你这半夜咳嗽得也太凶了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正说着话,就听见陈卫国又咳嗽两声,但是说啥也不愿意去。
“讳疾忌医可不行啊。”明茗去给陈卫国冲了点蜂蜜水,“吃药了吗?”
“吃了吃了,就是这两天有点感冒,没多大事,别瞎操心。”
陈卫国突然想到:“你半夜来的?大半夜的跑回家干什么?我也没听见动静。”他昨天刚跟袁成龙聊完育儿经,本来就让对方说得忧心忡忡,现在生怕闺女女婿被那乌鸦嘴说中。
他焦急地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我俩x生活不和谐而已。
明茗面无表情地说:“没吵架,单纯想回娘家住两天。”
“没吵架你回什么娘家?”
“没吵架就不能回娘家了?”
“回来干啥,回来我还得伺候你。”
“……蜂蜜水还我,给鸡喝都不给你喝。”
父女俩跟讲相声似的,说着说着就乐了,远远听见外面传来严峻生的声音。
“娟儿?在家吗?”
“峻生啊,娟儿在家呢,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没吵架吧?”
严峻生越过陈卫国看向他身后的明茗,笑着说:“没吵,怎么会吵架。是我昨天晚上非要拉着她聊政治经济,她被扰得没睡好,恼我呢。娟儿,我给你赔罪来了。”
明茗冷酷无情:“滚!”
陈卫国被他这半真半假的话忽悠过去了,“哦,政治经济啊,那娟儿确实不爱听。”他让他们俩都进屋,“早上都没吃吧,我给你们弄点。”
严峻生拦住了陈卫国,他还是不太情愿管他叫爸,但看在娟儿的面子上,也尽量用平常态度相处。
“没事,我来做吧。”
他走过去牵住明茗的手,低头说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赔罪的话,看他那笑容不太像,反正明茗听了之后立刻怒容满面连踢带踹地把他撵进厨房了。
陈卫国看着他俩这相处模式,摇摇头,“唉,真是,操不完的心。”
他出门一看,“峻生啊,你骑自行车来的?我给你把车子推进来。”
“哟,瞧我,忘了这事儿了,刚刚去驿站寄信,骑车子快一点,到门口停下就进来了。没事,放那儿吧,我一会儿给推进来。”严峻生折回来说。
“多大点事还等你一会儿,你去做饭吧,我给推进来。”陈卫国冲他摆摆手。
寄信?明茗想起昨天回去的时候严峻生正在写信,见她回去立刻把信收了起来。
也不知道有什么不想让她看见。
系统在她脑子里“啧啧”两声,“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啊。”
“怎么了?”
“他当初把钱给你,其实是想稳住你爸吧,现在后方安稳了转头就把其他的钱和粮票什么的寄给城里的小青梅,到底是防着你啊。啧啧啧,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真的吗?那我鄙视他。”明茗想了想,“算了,我昨天得到的外财不也没跟他说,扯平了。”
谁还不是心怀鬼胎呢。
系统欣慰地想:看来回归剧情线指日可待啊!
明茗不愿意回家,严峻生就也赖在这边,住了小半个月。
期间陈卫国被明茗硬拽去村里的卫生社开了点药,吃了几天看上去好了很多,没有之前咳嗽得厉害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明茗仗着家里有陈卫国在,严峻生不敢造次,便可着劲使唤他、招惹他,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全然无所畏惧。
到最后陈卫国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俩吃白饭的货快把家里的存粮造干净了。
好么,放着自己家的粮食不吃,上他这打秋风呢?
果然距离产生美,经过小半个月的朝夕相处,陈卫国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说什么也要把他们俩撵回去。
“爸爸,我的好爸爸,你不要你可爱的女儿了吗?”明茗扒着门框。
“滚滚滚,回家过你们小日子去,天天在我这赖着算什么?”
严峻生在一旁偷笑,明茗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笑什么,怒视着他。
村里的牛二路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严峻生也在,朝他吆喝了一声:“峻生啊,赵老头说驿站有你的包裹,城里寄来的,你记得去拿。”
“好嘞,多谢牛二叔。”严峻生笑着摸了摸明茗脑袋,“我先去驿站,等会儿回来陪你收拾东西。”
明茗挽着陈卫国的胳膊怒道:“你自己回去,我不走!我要跟我的好爸爸在一起!”
“滚,你的好爸爸不要你了。”陈卫国不耐烦地掰她手指。
“爸爸爸爸,我可以少吃点,从一天两个鸡蛋减为两天一个鸡蛋也是可以的,真的!”
“你还好意思说!鸡下蛋的速度都赶不上你吃的速度!你看看给咱家老母鸡逼的,昨天连没足月的蛋都下出来了,这都还不够你吃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吃鸡蛋呢?”
明茗腆着脸哀求:“那我少吃点少吃点……”
严峻生先去驿站拿东西了,明茗在家里跟陈卫国撒娇,争取再多住几天。不多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两人出去看,正巧碰见黄家媳妇儿春华。
春华看见他们俩像看见亲人似的,兴冲冲地快步过来。
陈卫国问:“春华,这是咋的了?”
“唉哟老陈,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城里下了名额,知青有机会回城里去了!”她扯着嗓门,激动得不得了。
“啥?”陈卫国疑惑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还是村长呢,你都不知道?”春华也觉得不对,但她的重点不在于此,依旧兴趣高涨地八卦,“嗨,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国栋家里都闹翻了。”
“怎么的?”
“国栋这小子也忒不是东西,都在村里娶了媳妇成了家了,这会儿有机会回城,就要跟二丫闹离婚。真是不要脸,当初他跟二丫爹求了多久才让人家松口,哦,我记得他一开始还打的你家娟子的主意呢……”
陈卫国眯起眼,随口敷衍:“还有这回事呢?”心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春华呸一口,“就两个名额,几十个知青,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他头上呢,这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哦,我刚还听贺林那小子跟我说……”春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峻生家里的事好像摆平了,这别的村都没名额,就咱们村落两个名额,你说……不会是人家爹妈要接儿子回城吧?”
“怎么,你家峻生什么都没跟你们透露过吗?”春华凑过来,面上是探究的模样,眼神却冒着幸灾乐祸的精光。
明茗刚就好奇,这事跟春华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这么上心,闹了半天,原来是等着看她家的笑话的。
她隐隐白了一眼,想反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要是真按照剧情走,总归是要让人看笑话的。不过那时候,她可能也带着陈卫国进城享福去了。
陈卫国又咳嗽起来。
明茗替陈卫国拍背,想安慰他别多想,谁知道陈卫国越咳越厉害,连呼吸都不顺了。
“爸,我给你倒点水来,怎么又咳得厉害了……”
下一秒,陈卫国躬着腰,一口血喷了出来。
明茗呆住了。
春华也被吓着了,拍着腿大喊:“哎呦不得了喂,老陈吐血啦!”
一些不知道为何被她遗忘的事情在此刻想起。
按照原剧情,严峻生是在什么情况下离婚回城的?
是……是在陈卫国死后……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明茗看着那一地的血,慌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