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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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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认的姐夫就在旁边站着,原本想倚仗这个便宜姐夫以后在一些合适的事情上给自己行些方便,现在这闹得……他比他姐更难堪。
“丢人?丢什么人啊?”白月华高声道,“你们之前不就想让我嫁到严家吗?我现在如你们所愿,就赖上人家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战友的儿子脸色变了,看了看众人,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白厚雄走上来,直接扇了白月华一个巴掌。
这巴掌实在太用力,白月华脸上瞬间浮起指痕,嘴角也出了血。
白月华被打偏了头,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胆大包天过,她站在空地上,头顶着刚入夏的烈日,看着父母责备的眼神,弟弟羞于比肩的嫌弃,以及他们身后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一瞬间觉得天地之大,自己竟无一隅安身。
她垂下的手触碰到了裤兜,摸到了一个硬物。
啊,是那根金条。
陈婵娟可真厉害,自己都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白月华将手覆在兜上,突然间又觉得,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安身?
她缓缓舒了口气,轻轻笑了声,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的声音问:“现在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女儿是个上赶着插足别人婚姻的贱人。”
她笑容愈发张扬,“丢人吗?”
“我还可以更丢你们的脸,要试试吗?”
“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白厚雄简直不敢相信她这么大胆。
白月华歪着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不是什么声名远扬的大院长,也不是人敬人爱的教授。”
“在你们口中,弟弟是‘我家战英’,我从来只是‘我家那丫头’。”
“我的名声有什么了不起吗?”
白母怒容满面,“你是在威胁我们吗?不就是让你结婚,至于这样吗?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当初你弟弟都没能出国留学,我们却送你去了,你真是……养你不如养个白眼狼!”
白月华冷笑一声,“他不出去,是因为他出不去,但凡他有点出息,也不至于一个愿意接收他的学校都没有。”
“至于你们为什么把我送出去,你们当初什么心思非要我说出来吗?”
“你们不是为了培养我,只是为了将我包装得更适合在这个新时代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而已。若是现在还是旧时代,你们保准会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阁楼上的大小姐。”
白厚雄喘着粗气,他余光看到周围房屋的窗户旁,都站着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各类同僚或是他们的家人在偷摸着看热闹,这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传他,只能忍着怒气对白月华说:“回家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白月华料到了他这个反应,挑衅一笑,率先进了家。
严峻生低声道:“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们俩虽然都去国外留过学,但是一落地就各奔东西了,在国外的那几年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她当时估计差点就能奔向自由了,还是对家人心软了。”
“你们俩跟我来书房。”严成明冷冷地命令。
严峻生一口回绝,“不行,我给娟儿买的烤鸭要趁热吃。”说完就拉着明茗上楼了。
严父在后面气得发抖,举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严母也不想被人看热闹,拽着严父先进屋了。
回了屋,明茗站在窗边,时刻关心着对面的动静。严峻生面无表情地来回说了几遍:“吃烤鸭吗?”“烤鸭凉了。”“烤鸭皮软了。”“你不吃我吃了。”
明茗都无动于衷。
并且嫌他吵,伸手往后挥了挥,让他边儿去。
白月华背着包从家里出来,脸上还有红印,路过他们楼下的时候,特地向上张望了一眼。
明茗赶紧探出头。
白月华潇洒地朝她挥挥手,脸上的红印和嘴角的伤给她素来温润的脸上平添几分英飒。
严峻生抱着胳膊靠在墙边,“她被扫地出门了?”
“她去寻找自己的自由了。”明茗回头悄声说:“我还给了她一根金条,她说等她发达了给咱俩随份子!”
严峻生冷哼一声,睨着她,阴阳怪气地问:“后来者居上?”
又往楼下瞥一眼,“不争不抢?”
他指着自己,“难道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
明茗扑过去抱住他,吧唧在他下巴上亲一口,又吧唧在他嘴上亲一口,企图蒙混过关。
“哎呀给你小青梅帮忙嘛,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好人长命百岁!”
严峻生垂着眼,无言地看着她,只能伸手扯了扯她的腮帮子。
“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你俩也真能想出这法子。”
“你不要小瞧人家好不好,咱俩打赌,她以后绝对能出人头地。”
明茗眼神飘忽了下,讨好地笑笑:“就是连累你跟着一起丢人了。”
“本来也是要搬出去的,管他们怎么说。就当让他们看看现在新青年是如何特立独行的了。”严峻生又转去捏她鼻子。
明茗松开他,逃出魔爪,去寻觅自己的烤鸭,顺便跟他告状:“你妈趁我睡觉的时候在外面叮叮当当响个没完,太过分了。”
“有这事?”严峻生皱眉,“我一会儿跟她谈谈,咱们这两天就搬出去。她还做什么了?”
“没了。让我康康我香香的烤鸭——香香的香香的……”明茗拆开包着的油纸,一阵油脂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猛吸一口,突然忍不住反胃,捂住嘴呕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天热放太久已经不新鲜了?”严峻生紧张地拍着她的背,赶紧把凉透的烤鸭移开。
明茗还在呕。
“我、我不知道……”
严峻生突然想起件事,“你例假多久没来了?”
明茗惊惶回神。
“卧槽,不会吧……”

明茗坐在床边, 整个人处在怀疑人生的状态。
系统在明茗脑子里“咚咚咚”敲木鱼,言辞寡淡地对她说:“我突然间发现你们地球人的佛教经书,有点东西。”
“阿弥陀佛, 施主请自求多福。”
“滚!”
半晌, 明茗又弱弱地问:“不会真的怀了吧?”
“我还是个21岁的清纯女大学生!我自己都还是个宝宝!我不要生宝宝!”
系统不知道该从那句吐槽起。
那边, 严峻生开始收拾东西,“走, 咱们去医院。”
明茗坐在床上两腿晃荡, 昂着脸生无可恋地说:“有可能只是胃胀气。”
“我上次给你洗带血的内裤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了!”严峻生收拾东西的动作突然停了下,“这么说, 可能是那次在田野里……不如以后就给孩子起名叫田野吧。”
明茗朝他扔了个枕头。
严峻生吃吃笑起来, 捡起枕头放在一边, 过来抱住她,凑过来用鼻子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一边轻啄一边低声道:“咱们去查查,可怜可怜我,让我知道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嗯?”
“啊, ”他想起什么,“也可能是穿背心那次……我就说那个背心适合你。”
“你给我滚。”明茗木然道。
严峻生半牵半拉着明茗, “咱们去查查,然后今天就搬去新房子, 那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住进去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悄声诱哄:“等到那边,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去不去?”
明茗这才提起点兴趣, 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行叭。”
两人下楼, 严父严母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脸凝重地说些什么,隐约听到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太惯着他们了……”。
见他们俩下来,严父重重地哼一声,“在乡下都待野了,没规没矩的,过来,我们谈谈。”
严父今天回来,严母不知道给他炖了什么补汤,明茗闻着味有点难受,捂着嘴压住想吐的感觉。
严峻生见她不舒服,也不想多待,“原本我确实想和你们聊聊关于尊重的话题,但是现在不必谈了,我们俩今天就搬出去了。”
“什么?搬出去?”严父大惊,“你们能去哪住?”
明茗默默举手,“我买了房,三层呢,现在已经可以拎包入住了,还不用听这位女士咣咣砸盆的声音。”
严母脸上挂不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硬是说:“嗳哟我是没见过乡下人这么懒的,天天睡得都快大中午了也不起。”
“啊,不知道,大概是怀宝宝了吧。”明茗摸着肚子,一脸无辜地望着天花板。
严峻生冷冷地说:“所以啊,我带着我媳妇儿去能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地方住。”
这下严父严母都急了,“真的吗?那你还走什么?你都怀了我们老严家的孩子,还不好好在家待着,唉哟现在这些小年轻,一点都不知道厉害……”
明茗不乐意了,“什么叫你们老严家的孩子?”
“这是我们老陈家的孩子,我肚子里生的孩子,当然跟我姓。”
严峻生点头附和:“嗯,跟她姓。”
小两口一拍即合,严家父母彻底被孤立,严成明怔愣半天,憋出句:“你们哪来的钱买房?”
严峻生指指明茗:“她的钱。”
“哦对了,”他补充道:“乡下结婚的房子也是她家出钱盖的。”
“你怎么房子都让人家掏钱?彩礼呢?三大件呢?给人家买了吗?”
严峻生虽然后面补了票,但还是基于结婚时的实际情况如实回答:“没有,都是娟儿她爸准备的。”
严成明气得快要靠掐人中来保持清醒,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个臭小子你要气死我,结婚买房子没钱不知道跟我们说啊!让你下乡是为了保你平安顺便接受锻炼的,你倒好,你给我去吃软饭的?”
严峻生望天,“谁让我浑身上下只有五千块呢。”
“五千块钱还不够吗?”严母难以置信,“以前听月华说你抠,我还不信,可你不能连这些钱也省吧!”
严成明一把年纪了,居然在这种事上怀疑人生,“我到底哪里教育错了,你小子好意思结婚什么都不出,就出个人……”
明茗捂着嘴,一脸难受的模样,严峻生搭在她肩上的胳膊能感觉到隐隐的震动。
这丫头在偷笑呢。
严峻生打断他父母没完没了的问话,他现在赶着带媳妇儿去医院。
并且两人拒绝了严父严母同行。
明茗心怀忐忑,她是这样说的:“万一真是胃胀气呢。”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新家把假的变成真的。”
明茗:“……”
严峻生:“反正家里没人,把背心再拿出来试试?”
明茗怒:“滚!”
到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实是怀了。
而且时间跟严峻生猜得差不多。
严大少爷喜当爹,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他搂着明茗,一本正经地说:“我连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叫陈田野,女孩叫陈北馨,怎么样?”
明茗:“?”
“去死叭严峻生,我没开玩笑,你赶紧去死!我孩子可以没爹,我认真的!”明茗怒吼,在他身上连掐带踹,“还问怎么样?不怎么样!”
严峻生抱着她哈哈大笑。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温馨,偶尔也有点闹腾。
明茗孕反有点严重,就对着系统撒泼打滚要金手指免除这份痛苦。
“我不管!你也没说在这种世界还会怀孕!太难受了你得帮我!”
系统骂骂咧咧的,最终还是要如她所愿。
明茗时不时问系统白月华的状况,毕竟她在这个世界能不能捞着保底合格,全看白月华能不能走上人生巅峰。
之后的三个月,明茗从不断接收到的信息来看,只知道白月华越跑越远。
“不是,她怎么跑到这么偏的地方了?”明茗惊恐地问:“不会被拐卖了吧?”
系统:“……那倒没有。”
再然后,系统忽然间探听不到白月华的信息了。
明茗纳罕:“为什么还会对你有屏蔽?”
系统处在发疯边缘:“臣妾不、造、啊!”
明茗:“你正常点……我害怕。”
五个月的时候,严父严母捏着鼻子搬到了明茗他们家隔壁,搬来的那天正好听见严峻生在院子里跟邻居说:“嗯,对,我是他们家上门女婿。”
严父严母:“……”
家门不幸!
月份越大,明茗越惴惴不安,一方面是因为没经历过生产,一方面因为失去了白月华的消息。
明茗之前买的那块地皮突然被划定开发了,资产一下子又翻了几番,严峻生在她的指点下开始研究房子。
在这种世界怎么能奋斗呢?当然是要投机取巧。
明茗是想亲自来的,但毕竟怀孕精力有限,严峻生舍不得她操劳。然而又得让她有点事情做,免得胡思乱想越来越焦虑,于是严峻生换了几箱子金条,让明茗在家没事数金条玩。
一开始,明茗对此表示鄙视。
但严峻生说,不想数金条就背政治。
于是明茗日渐沉迷于数金条……
预产期前一周,一大家子人陪着她入住医院,明茗又新奇又恐慌,严峻生便放下手头一切事,24小时陪在她身边。
预产期过了一周,明茗还没动静,医生也有些奇怪,但检查指标都很正常。明茗捧着肚子,好奇地说:“这该不会怀了个哪吒吧。”
严峻生把头贴在她肚子上,“那得是个男球还是女球?”
明茗一掌拍他脑袋上,“你才生个球!”
结果就是这隔山打牛的一掌,让她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
明茗惨叫一声。
“怎么了?”严峻生连忙起身查看,发现羊水竟然破了,“我去叫医生。”
明茗攥着床单,拼命呼叫系统,“给我开痛觉屏蔽啊啊啊啊要死了……”
系统:“真麻烦。”
严峻生带着医生回来的时候,明茗已经缓过劲,变得没事人一般了。
“还疼吗,疼了几次了?”医生问。
明茗实诚地回答:“不疼了。”
医生急了:“不疼了?怎么会不疼了呢?那不行,孩子肯定出问题了,得马上准备手术,先把孩子剖出来。”
明茗:!!!
“疼,哎哟,又疼了……疼疼疼疼疼!”明茗浮夸地叫着。
医生面露疑窦。
系统查询了下资料,一下子撤了明茗的痛觉屏蔽,明茗瞬间真情实感地惨叫出声。
系统:“我查了下,你还是得疼一下,不然感知不到孩子,一会儿使不上劲……”
“你放屁,我不信!我不管,给我开屏蔽!”
“……行吧。”
于是明茗又活了过来。
进了待产室,严峻生焦急地在外面等,陈卫国和严父严母也坐立不安地等着。
所有人都在盼一个平安的喜讯。
然而,天不从人愿,医生推门出来,呼喊:“谁是陈婵娟家属?”
严峻生一个箭步冲上去,“我是她丈夫。”
医生递给他一张单子,“产妇目前状态不太好,难产大出血,需要你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严峻生身子颤了颤,几乎站不稳。
医生安慰他:“你放心,我们会尽力……”严峻生一把抓住医生的手,额头和颈部青筋暴起,一字一顿地对医生说:“请不顾一切保住大人。”
他的双目顷刻间赤红,恍若充血。
又过了四五个小时,产房里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严峻生手一抖,扒着门朝里面吼:“大人怎么样?大人怎么样!”
严父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但他根本无法冷静。
“娟儿,娟儿!”
他生怕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医生出来,摘下口罩,道了句“恭喜”,严峻生还没回过神,直到医生说出那句“母女平安”,严峻生才泄了力气,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松了下来。
冷汗早已沁透衣背。
明茗这边,折腾了快整整一天才把孩子生下来,就算系统给她开了金手指,此刻她也几乎处于虚脱状态。
看到严峻生的那一刻,她浑身只剩下了眨眼的力气。
“娘嘞,我感觉我血条空了……我好像看见了我素未谋面的太奶。”
系统坚定地认为就是因为开了疼痛屏蔽才耗了这么久,还流了这么多血。
明茗坚定地一个字都不信。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嘀——”声响起。
“恭喜达成支线任务,获得隐藏成就。”
“本次世界开始结算。”
“本世界获得等级:合格。”
明茗瞪大眼,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不是,非得在这个时候吗?白月华她干了什么?怎么这么会卡时间啊?!”
“系统?系统?”
明茗悲从中来,颤颤巍巍地朝严峻生伸出手,严峻生紧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了,没事了娟儿,没事了,你受苦了。”
怎么会没事,我就要走了……
她一开口就是哭腔,“我的崽呢,是男球还是女球啊?”
“女球女球,是陈北馨。”
“去你妈的严峻生,你敢给她起名叫陈北馨,我做鬼都不放过你……”明茗哭哭啼啼。
“傻丫头说什么呢,什么鬼不鬼的,你刚从鬼门关回来,可不许胡说。”
明茗难过地哭了好一阵,严峻生始终耐心安抚她,告诉她最近又赚了多少钱,和她谋划将来,说了许许多多的以后。
更难过了。
明茗遗言都酝酿好了,还没登出,她忽然想到,这次的结算提示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样。
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明茗灵光乍现——少了最后一句“正在退出……”
她猛吸一口气。
那是不是、是不是……
“是的,这个世界不用即时脱出了,老子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偷着乐吧!”
明茗顿时收起了眼泪,“早特么说啊……白哭那么真情实感。”
系统:“……”
明茗出月子的时候,正准备在赚钱这事儿上大展身手,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来——国家恢复高考了!
距离当年的高考,只剩不到四个月,严峻生严阵以待,势要把他家的小天才送上考场。
“我觉得……我都这么有钱了,也不一定非要参加高考。”明茗起了惰性,试图跟严峻生讨价还价。“谁刚出月子就要学习啊,我要赚钱,不学习!”
严峻生在这件事上异常冷漠:“不行,考!”
“……老头背心考虑一下?”
“才刚出月子,想什么呢你。”严峻生戳着她的脑门,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我做完结扎手术之前,你忍忍。”
严峻生非常后怕,坚决杜绝一切意外可能性。
明茗:啊呸!真以为我猴急啊?
于是乎,严峻生给她开启了高强度的复习规划,规划得太过合理甚至涵盖了早晚自习,明茗一度怀疑他也是穿越来的。
“我崽呢?让我带孩子吧!我不要背政治!”
“听话,背完这一章就让你玩……不是,抱一会儿你崽。”
带孩子这件事基本上没让明茗操过心,她目前的状态就是学累了去摇篮床那玩一会儿陈北馨,把崽玩哭了再交还给严峻生,自己继续回去学习。
……还挺解压。
当然仅对她一人。
严峻生不在的话就是严父严母忍气吞声过来哄孩子,陈卫国不怎么管,因为亲家比较主动,他乐得做那个没事逗逗孩子的人。
临近考试,严峻生回了趟乡下,牵了只小羊羔回来。
“养几天,过两天给你做烤全羊,羊肉串。”
明茗劳逸结合的逸中又多了个逗小羊的活动,她甚至抽空记了一份小羊生存实录。
有一天严峻生回来的时候,明茗正坐在小羊跟前给它喂草,旁边点着一个小火炉,她一边喂一边碎碎念着什么。
“也不嫌热,什么天啊点火炉。”他走过去把火炉灭了。
“你懂什么,它迟早要进烤场的,这还只是模拟烤,等到它腹中有材,才会进行羊生中最重要的——羔烤。”
明茗又抓过一把草递过去,“来,多吃点。”
小羊天真地吧唧吧唧。
严峻生:“……”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近600万人参加高考,最终录取人数不到30万,明茗带着几十年后的知识水平参加这场考试,但不敢奢望自己能比当时的知识青年更优秀。
抱着今年不行明年再战后年顺理成章放弃的心态,明茗十分大胆地将三个志愿都填了北城最好的那几所大学,专业全选的计算机。
老本行比较有安全感。
而且前景那不是一般的广阔。
严峻生信心满满,夸下海口,“我们家娟儿绝对能考上!”
明茗:你可真敢想。
哎,别说,严峻生这开光的嘴,放榜结果出来,明茗第一志愿就录取了。
于是一大家子欢天喜地地送明茗去上大学了。
虽然离家近,但每天走读还是蛮辛苦的,严峻生让她不要挂念家里,周末回来一趟就行。
当然如果实在想他了,也可以中途回来,他随时在家等她。
报到的时候明茗扁着嘴,恋恋不舍:“我崽……”
然后进到大学就撒欢了。
不、用、打、工、的、大、学、生、活!
太、踏、马、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
明茗一度忘了她还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崽。
开学半个月,在给自己找了无数个诸如“刚报道”“她很忙”“学业最重要”“闲下来肯定就回家了”这样的理由后,严峻生终于忍无可忍抱着孩子去学校门口蹲老婆了。
明茗:咦,那个抱孩子的帅哥有点眼熟。
明茗:咦?好像是我老公?
明茗:!!!
严峻生对崽说:“陈北馨,叫妈妈。”
“麻麻!”
明茗心都化了,一边嘤嘤嘤西子捧心一边强调:“崽不要听你爸的,你叫陈云舒。”
严峻生冷酷地说:“晚了,她已经熟悉陈北馨这个名字了。”
他冷哼一声:“让你不回家!”
明茗鄙视地看着他。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此后严峻生坚持不懈每天带着陈北馨去明茗学校里蹭饭,一方面提醒明茗你还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崽,另一方面去宣誓主权,免得一些癞蛤蟆盯着他家小天鹅。
严父严母对此深感欣慰。
在明茗上大学不着家的时候,他们俩没少逮着机会对严峻生耳提面命,“对人家好点,在家里主动点,大方点,她现在既然在上大学,你就多操劳点,别让人家操两份心,当好你媳妇儿的后盾……唉,愁人,你现在还有这张脸,不表现好点等你年纪大了,当心陈婵娟把你踹了再找个年轻的!”
严峻生:“……”
未曾设想过的角度出现了。
严父严母转头又给陈北馨塞红包,“宝贝乖孙哟,爸爸妈妈要是在家吵架你可得劝他们哦,看在你爸天天给你把屎把尿的份上,可别让你妈把他扫地出门啊,唉愁死我了……白养这么大个儿子,一把年纪了还得担心他以后睡桥洞。”
“……”严峻生:“她现在才十几个月,能听懂什么?”
严父严母置若罔闻,继续叮嘱摇篮里不明所以但是嘎嘎乐的陈北馨:“他们要是吵架,你就哭,打断他们!”
严峻生:“……”
算了,就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
有助于家庭和谐。
每次从学校回来,严父严母都对着明茗嘘寒问暖,甚至严成明都耐着性子亲自下厨给明茗做饭。
“你爸你妈最近怎么了?吃错药了?”
“……不知道,可能是怕我被你扫地出门吧。”
明茗一脸茫然。
明茗的理念一:反正都投机取巧了,那就投得彻底一点。
明茗的理念二:房地产与互联网,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她逐渐把房地产的工作交给严峻生,自己开始在这个贫瘠的时间点挖掘互联网金融的沃土。
啧,怎么觉得实际操作起来跟计算机专业一点也不沾边啊?
失策失策。
我现在开始去西湖边上蹲马爸爸还来得及吗?
话说……这个世界有马爸爸吗?
一眨眼,陈北馨,不对,是陈云舒,已经五岁了。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温馨幸福,也就是在这一年,消失了许久音讯的白月华又重新出现在明茗的世界。
起初,明茗是在广播里听到的,但那是个陌生的名字,她并没有将其和白月华对上号。
后来是报纸,随着作为国家机密的某项科研成果展露在大众面前,背后的团队也逐渐被世人知晓。
白月华作为团队中最年轻的工程师,担任了某项材料的科研小组组长,在报纸上有一张侧脸。
再后来,电视上也出现了她的采访。
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跑去了那么偏远的地区,之后又销声匿迹。
“你们外星人不行啊,这就给你们屏蔽了?”
偶尔诈尸以示它还活着的系统:“关我屁事!这肯定是主脑设置的。”
明茗看着电视上的白月华,心生艳羡。
“她真的好帅啊……我要是能像她这么厉害该多好。”
彼时的严峻生正在厨房刷碗,听见明茗的碎碎念,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安慰她。
他媳妇儿分明更厉害,羡慕在大漠吃沙子的人作甚。
等他刷好碗,回到客厅的时候,明茗正搂着陈北馨一本正经地沉痛哀悼:“崽啊,你都不知道,当年我为了你爸都放弃了什么……”
严峻生以为她要说什么像白月华那样成为独当一面的科研人员或者赚更多的钱、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之类的。
他还寻思我也没怎么拖你后腿啊。
结果一抬眼,看到电视上正播放一个当红奶油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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