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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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霍五爷抱着楚云清洗,温热的水流让人沉沦,半梦半醒间,明茗哼哼唧唧不知今夕何夕,等清理完抱回床上,沾了被子就陷入沉眠,甚至打起微弱的小呼噜。霍枭将她搂在怀里,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眼见着天快亮了,才闭眼小憩一会儿。
早上六点,霍枭的生物钟让他准时清醒,但他今日不想起,古代帝王大婚还要罢朝三天呢,于是他难得地给自己放了个假,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又眯了会儿。
早上八点,明茗还睡得沉,霍枭已经十分清醒了。探了探明茗的额头,并没有发烧,这才起床。下楼随便吃了点,让厨房时刻煨着粥食,刀疤脸笑面虎都在客厅等着他,霍五爷说:“今天不出门了,重要的事拿到这儿来处理,乱七八糟的事都推后。”
明茗睡得并不踏实,霍枭起床后,她几次似醒非醒,都没醒过来,眼皮子掀开眨巴几下,感觉并不受控制,随之而来的是全身无法动弹,鬼压床似的,醒也醒不过来,动也动不了,整个躯体不受大脑控制。
前两次她意识不清醒,又昏睡过去,到了后面头脑逐渐清醒,身体依然动不了,明茗才慌了。
脑海里回荡的不再是那些暧昧的小黄文,而是藏在阴暗里只言片语引人无限遐想的可怖社会新闻——那些被豪门勋贵玩死玩残的女人。
他之前是不是要解决我的债务来着?怎么解决?是不是把债主的名号转移到他名下?
就算没死没残,等被玩腻了,也未必能获得自由身,被扔给下属,或者沦为暗娼......
霍五爷要比赵总那种人难惹多了,她又不是女主,只是个玩物,怎么可能得到他半点怜悯。
我现在......我现在,是不是被他搞瘫了?
“系统?系统??”
没有回应。
明茗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是不是被放弃了?
早该知道这玩意儿不靠谱,什么起死回生,当时被撞死也就是一下子过去了,现在还要体验更悲惨的人生和更惨绝人寰的死法。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明茗情难自已,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实际上只是不可描述的情节有些久,系统还被屏蔽着而已。
但明茗不知道,明茗难过、害怕、无声哭泣,也就没注意到,自己可以动了。
缺乏锻炼的女大学生,初经人事,又被搞狠了......
还是要加强锻炼呀!
楼下,霍枭和刀疤脸笑面虎他们谈事,刀疤脸叫王夺,笑面虎叫陈斯,他还有个弟弟叫陈景,就是明茗那天在宴会上见到的黑衣人,他们仨是霍五爷身边的得力助手。
“去欧洲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陈斯回答:“一个礼拜之后。”
霍枭看着时间,琢磨着上楼看看那小丫头,再不醒也得叫起来吃点东西了,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这都要中午了,看她身娇体弱的,别睡着睡着饿晕过去也不知道。
他吩咐管家:“看看厨房,把东西都准备好。”说罢起身上楼。
推开卧室门的声音让明茗吓了一跳,她拽着被子蒙住半边脸,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又惊又喜又后怕,随着而来的是浑身清晰的酸痛感,见进来的正是罪魁祸首,又羞又恼,眼泪更忍不住地往外涌,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当来人是空气。
霍枭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沉声问:“哭什么?”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回应:“你走开!”
“在我的家里,让我走开?你胆子不小。”
若是明茗对霍枭更熟悉一点,就知道霍五爷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和平时比起来不知温柔了多少,她埋在被子里,也就没看到霍五爷眼中显而易见的纵容。
明茗接收到的情绪,可没这么温和。
她愤愤地伸出头,怒视着对方,隔着被子抬腿蹬他,霍五爷不痛不痒的,这大幅度的动作却让明茗酸痛到无以复加。
霍五爷瞧她这模样,心里有些温热,又觉得好笑。
他把明茗扶起来,半揽着。
“起床。”
“还是说,你的午饭准备在床上吃?”
男人的手贴着被子缓缓移动。
他没有说什么,动作也不过分,但是其中的暗示意味已不言而喻。
明茗哪哪都使不上力,想蹬他自己受罪,想骂他又不敢,满身委屈无处发泄,心里还后怕着,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作者有话说:
这章删了几百字,晚上九点加更一章
霍五爷不近女色,这是S城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实事。
早些年,很多家族见缝插针地送上各种女人,试图从这个角度跟霍家搞好关系,更有不少想把自己女儿送到霍五爷床上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没人成功。后来有个胆大的送了个男孩......再后来,那家就在S城销声匿迹了。
从没有人在霍五爷身边见过女人,所以当霍枭安排陈斯去找楚云,说想请她来家里坐坐的时候,他们几个下属也十分震惊。
不过毕竟是跟在五爷身边这么多年了,也没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可能五爷只是想发泄一下。
但今早五爷难得的晚了两小时才起,显而易见地比往常愉悦不少,几人心下便断定,这个叫楚云的女孩恐怕会在五爷身边待一段时间了。
他们也不稀得大惊小怪,毕竟,是情人还是夫人,五爷都没发话,他们不急着揣度。
不都是霍五爷一念之间的事吗?
就比如现在。
明茗哭得霍枭也愣了。
实在是她哭得太凄惨了。
霍五爷十几岁当家,什么腥风血雨的场面没见过,但还真没见过女人在他面前哭。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跟着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收回手,另一只胳膊虽然还半搂着明茗,眼底柔情却不复,霍枭冷冷地把进门的第一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哭什么?”
明茗兀自不觉,一边哭一边拍打他,“你混蛋、王八蛋......离我远点......”打在他的胸膛和手臂上,软绵绵地根本没什么力气。
霍枭眯起眼,“怎么?你有选择吗?难不成你真想跟着张德兴?”
他听说过这人有怪癖,被玩死玩残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而且这家伙向来只对无依无靠、“社会关系干净”的人下手。
明茗没听懂他说什么,还沉浸在自己的后怕中。
张兴德是谁?她压根不知道张总叫啥,也没把这俩对上号。
此刻她只顾着自己发泄委屈,也没注意被子滑下,春光四泄。
“我刚刚......起来...起不来,我以为...呜呜呜...吓死我了......”
从她抽抽噎噎语无伦次的话里,霍五爷终于知道她在委屈什么了。
他扶额。
昨晚做狠了,把没经过事儿的小孩儿吓着了。
亏他还想拿张兴德吓唬人呢。
霍枭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坐在床头,用被子把明茗裹成一个蚕蛹,搂在怀里,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声哄着:“别怕。”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承受我?”霍枭低声笑道,声音柔和不少。
明茗听了这话停滞了一瞬,眼神惶惶然好像在说“还有以后啊?”
没有感到丝毫安慰,她觉得被威胁恐吓了。
扁着嘴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霍五爷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哭泣声瞬间被湮没。
明茗被吻得喘不过气才被放开,也不哭了,靠着霍枭一抽一抽的。
霍五爷眼神揶揄,手探进被子抚摸她光洁的脊背,“昨晚本打算放过你的,可你那眼神实在是凶,我以为你嫌不够呢。”
“怎么,原来是我会错意了?”
霍枭捏捏她的脸,明茗已经放弃挣扎了,道理都是他的,无耻也是他的,头埋在霍枭胸前,还在抽抽。
她心想:丫的小黄文诚不我欺,在床上果然不能挑衅男人。
霍五爷让人把衣服和饭餐送了上来,明茗缩着头不好意思见人,等人走了,才红着脸套上睡衣。
不知道是霍家的饭餐太好吃还是她饿久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明茗期期艾艾地问霍枭:“还......还有吗?”
霍五爷大笑出声,吩咐佣人再送点吃的上来。
他走前深深地看了眼明茗,说:“好好在我身边待着,别耍手段。乖乖听话,爷会疼你。”
此时的明茗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
往后几天,她算是见识了五爷是怎么“疼”人的。
霍五爷开荤了,心情很好。
这些天不论是谁都能看出来霍五爷心情相当不错,也非常好说话。
听到风声的人,从下属到旁支左系,都偷摸着把平时不好处理的事加塞提上来请霍五爷处理,也不是没有令他不满的人和事,只是事后一打听,没人受罚,也不知道发泄到谁头上了。
还有次去集团的路上,下属发现忘了带一份放在不是那么重要的文件,放在平时,不是太重要的话,身边人单独回去取就行了,甚至不取也可以,但粗心大意办事不力,肯定是要记一笔的。结果这次,下属惴惴地汇报后,闭目养神的五爷只是敲了敲手指,轻描淡写地下令:“掉头。”
一伙人又回了主宅。
那天,集团既定的会议推迟了两个小时,除了贴身的几个下属,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参会的人都注意到了,那天霍五爷的心情较之前几天还要好一些。
既然没有下属遭殃,那遭殃的只有明茗了。
区区一个礼拜,明茗对霍枭充满了恐惧。
这些天,她几乎没有下过床!
霍五爷每天回来都要折腾到半夜,甚至是快天亮,明茗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晕过去了,等醒来已经快下午了,佣人摸准了她的时间给她送饭,吃完饭没多久,好么,霍枭回来了......
如此循环往复,明茗“生不如死”。
偶尔大白天睡得正沉还要应对一记回头枪。
霍家厨子们每天变着花样做吃的,可明茗食不知味。
进食只是一种活下去的手段罢了。
明·托尔斯泰·茗如是说。
到了夜晚,明茗哭泣着求饶:“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吃得下,我看着呢。”霍五爷低声哄着,力道不减丝毫。
明茗泣不成声。
妈的,不活了!
每天需要见缝插针才能联系上明茗的系统:“你能说你就没爽?”
明茗:“......”
明茗:“这是两码事!”
虽然也有点爽吧,但是...但是...但是什么来着?明茗趴在床上苦思冥想,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今天霍枭没回来?
明茗都快习惯这些天的时差和霍五爷的频率了,突然闲下来还有点无聊,自己一人霸占着大床在上面刷手机,突然班群里传来一条辅导员的@全体成员。
“请全体同学在开学前将本学期学费、书本费和住宿费打到指定账户。”
今天8月15日。
明茗福至心灵:我就说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
丫还没给钱呢!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开学了!
之前打工的地方全因为无辜旷工被炒鱿鱼了,这个暑假楚云没有一分钱收入,卡里的钱完全不够交学费。
“他这不平等条约里还真就只有不平等啊!”明茗无力吐槽。
这一晚,霍五爷没回来。
明茗倒是不怕他腻了自己去找新欢,反正他是女主的。
但是他不能在还没给钱之前就找不到人啊。
误工费得给我吧?
人家还要交学费呢。
明茗理直气壮地想:多好的机会,趁机狮子大开口,还不会崩我的炮灰女配人设。
第二天一大早,自明茗来霍家近一个礼拜以来,第一次早晨七点醒来,第一次离开卧室,第一次下楼……
莫名辛酸。
她找家里的佣人问霍五爷什么时候回来,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比划两下又问刀疤脸和笑面虎呢?
佣人仍摇头,愣是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
明茗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在这里如果我有需要,应该找谁呢?”
佣人思考了一下,说你可以问问吴管家。
吴管家?
明茗在迷宫似的豪宅中幸运地偶遇到了对方。
她殷切地询问:“请问五爷什么时候回来?”
吴管家十分冷漠:“不该你打听的别随便打听。”
明茗笑容不变,继续恳切地问:“那五爷出门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比如……嗯?”
她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这已经不叫暗示了。
然而吴管家并不乐意搭理她的明示。
“楚小姐安分守己地等着五爷回来就好,别的事情,会有人安排的。”
明茗盯着吴管家,面无表情道:“我要钱。”
“五爷没有交代。”
吴管家回答地干脆且冷漠。
明茗很不满,非常不理解这管家怎么这么不会做事,“吴管家,我是什么?”她指指自己,“我是钱能解决的女人,拜托你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她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不必摆出一副瞧不上我的样子,我也不稀罕怎么样,老娘不难缠,给钱就万事大吉。
可吴管家仍无动于衷。
明茗深吸一口气。
这厮不把我当回事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气得要死,还有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明茗愤愤扭头就要出去,到大门前被一身西装带墨镜的彪形大汉拦下来。
“让我出去。”
彪形大汉置若罔闻,就只是拦着她。
明茗有种不祥的预感。
“给你钱也没什么用。”身后传来吴管家的声音,“反正你不能出门。”
明茗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家五爷要拘禁我吗?”
“五爷并没有交代,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楚小姐还是老实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他什么时候回来?”
“无可奉告。”
系统在明茗脑中夸张地说:“哇哦,这就开启小黑屋强制爱了……不对,你又不是女主。”
这是重点吗?!
明茗气噎,忿忿地去厨房点了个满汉全席当早餐。
8月16日,霍五爷不在家。
8月17日,霍五爷不在家。
8月18日,霍五爷不在家。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虽然不知道这句话跟明茗怎么扯上联系的,但五爷不在家的这些天,她确实竭尽全力地在家折腾。
——吴管家这鞋子硌脚给我换一个不行这个又太软了穿着像踩屎我想要有羊绒的触感牛皮的质感还要冬暖夏凉……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在为难你。
——吴管家你要饿死五爷的情人吗我只是想吃西伯利亚的冰糖冻肘子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不,这不是西伯利亚的冰糖,你别忽悠我。
——吴管家我要穿裤子我不管我就要裤子睡裙不能代替裤子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要轻薄运动款谢谢。
她甚至还逼着吴管家说:“楚小姐,您是五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吴管家不说,她就在他耳边连翻轰炸。
明茗:反正这句话女主也用不上了,不能给管家省掉这个流程!
一开始吴管家还能面无表情回她“爱穿不穿”“爱吃不吃”“别来烦我”。
开玩笑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然而一天800遍的“吴管家”轰炸持续了几天,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终于忍不住给陈斯去了个电话。
“喂?”
彼时霍五爷他们更好结束谈判,坐车回住处。陈斯接到吴管家电话的时候还有些诧异,他是跟着霍五爷长大的,从前他们出门,吴管家也从未过问过归期。
“怎么了老吴?”
大洋彼岸的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地问了句:“你……知道西伯利亚的冰糖吗?”
“什么?”陈斯纳罕道:“西伯利亚有冰糖?”
他们的对话引得车上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陈斯看了霍五爷一眼,“快了,有什么事吗?”
吴管家又沉默了几秒,陈斯隐约能听到些吵闹的声音,心下有些了然。
“没事。”
半晌,吴管家最终还是沉痛地补充道:“如果可以,尽量早些回来吧。”
挂了电话,霍五爷问:“家里有事?”
陈斯:“老吴问什么时候回去。”
顿了顿,他又笑道:“听着……家里挺热闹的。”
霍五爷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陈斯耸耸肩转回头,这个话题就此终结。
快到下榻的酒店时,霍枭突然吩咐:“收拾一下,今天就回国。”
“是。”
陈斯悄悄与弟弟陈景交换了个眼神。
霍家,恐怕真的要热闹起来了。
次日,几辆劳斯莱斯幻影刚驶进霍家庄园,几人就察觉到了家里与往日的明显不同。
首先门口迎接的人少了。
其次路上隐约见着的佣人似乎都在朝某个方向聚集。
“这是怎么了?五爷出去几天,家里规矩都没了?”陈斯压下眉眼,有些不满。
又往里开了些,听到了一些动静。
吴管家站在一棵树下,昂着头,声音虽然极力镇定着,却压不住那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被气得。周围聚了些家里的园丁保安和女佣。
“你下来。”
“我不!除非你让我出门!”
“你先下来,给你裤子不是为了让你上树的。”
“你以为我干嘛要裤子。”
几人从车上下来,走过去一看,楚云坐在树的枝杈上,跟吴管家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吴管家气得发抖,她倒好,腿还悠闲地晃荡着。
看见霍五爷回来,吴管家像见到了救星,立刻恭敬地迎上去,准备告状。
“怎么回事?”霍枭沉声问道,眼睛始终看着树上的明茗。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明茗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扭开了头。
霍五爷下车看到她这样时,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
这棵百年老树虽然粗壮,也着实不矮,明茗坐着的树杈处几乎有两层楼高,旁边连个梯子都没见,也不知道她怎么上去的。
陈斯察言观色,见吴管家似乎想告状,心说老吴你这次可是犯蠢了。
五爷连夜回国,总不会是为了你这个糟老头子;此刻皱起的眉头,也不见得是生楚小姐的气。
但说到底,闹出这鸡飞狗跳的场面,谁脸上好看?
此刻给五爷告状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他冷着脸低声呵斥围观的家佣,“都在这看热闹呢?不知道去搬个梯子拿个垫子,万一楚小姐摔下来,一个个的担待得起吗?”
声音不大不小,就是为了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主要是为了点吴管家。
吴管家听了这话果然僵了一瞬,面上隐约有些讪讪,到嘴边的话也不知该不该说了。
“呸!”明茗可不领情,“少咒我!”
霍五爷面上没什么表情,明茗与他对视,又移开视线,抱着树杈不理人。
直到佣人搬来了梯子垫子,霍五爷才充满威压地说了两个字——
“下来。”
“见好就收。”系统提醒明茗。
“我在思考对策,你说我下去之后是撒娇还是装蛮横呢?”
系统:“你上来之前没想好对策吗?”
明茗:“我是想从墙头爬出去啊,谁想到他半路回来了!”
“别挣扎了,你下去不管做什么都是恶人先告状,想想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
吴管家明明才四十多岁,几天的光景就老得像五十多岁了。
明茗据理力争:“我这是为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在英勇斗争!”
系统:“你合法吗?”
明茗:“……”
╭(╯^╰)╮
明茗抿着嘴,望着底下,这几天她在家里没大没小地撒泼惯了,霍枭突然回来的确让她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收场。
不过梯子都架起来了,似乎也是个台阶。
正犹豫着,霍枭突然走到梯子前,明茗探出的脚瞬间又缩了回来,警惕地看着他。
而霍枭却朝她伸出了双臂。
明茗瞪大了眼。
周围人心中的惊讶可以说更甚于她。
吴管家他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他还真没见过!
明茗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霍枭始终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眉头不见舒展,离地面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霍枭直接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明茗惊呼一声,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陈斯摆摆手,让众人都散了。
霍枭眼神略带谴责地看着她,“你胆子是真不小。”
明茗刚要反驳,霍五爷已经抱着他往屋内走去,语气仍冷冷的,“下回就该让你摔一次,看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只是想出去,正门拦着,我爬墙头还不行吗?”
那颗百年老树挨着一堵矮墙,明茗远远踩点了几天,今天才下定决心爬上去。
霍枭瞧了她一眼,“谁跟你说爬过那个墙头就能出去的?”
明茗没反应过来:“什么?”
“墙对面是花园。”陈斯向她解释。“到真正的围墙还有两公里呢。”
明茗:“……”
两公里。
所以她连半个边都没摸到。
明茗把头埋在霍枭颈间,不想说话了。
陈斯拉着吴管家不动声色地走慢几步,压低声音道:“你瞧五爷生气,是气她闹得鸡飞狗跳,还是气她不顾安危爬高上低?”
吴管家一脸憔悴,闻言皱眉,他明白陈斯的意思,只是……
“她这种女人……”
陈斯打断他:“老吴,你还是不明白。”
“重点不是她是什么女人,而是五爷看重她的时候,咱们不能怠慢。”
“她未必会成为霍家的主子,日后也指不定会有别的女人,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都是五爷的‘私、事’,”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你难道要逾矩吗?”
吴管家幡然醒悟,从前五爷身边没有过女人,五爷的私事对他们来说也与公事无异,但是这次,五爷至今没向他们交代过如何安排这个女人,只是让他们去解决了那些催债的。
五爷想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私事,那他们就不能自作主张。
“我知道了。”
陈斯拍了拍他的肩,跟了上去。
霍枭抱着明茗一路上了楼,陈斯等人在楼下收拾东西。
“贺家的邀约就是这两天了吧,五爷之前不是应下了?”陈景朝楼上努努嘴,问他哥,“还能去吗?”
“那个游轮宴?”陈斯想了想,“大概率会去,说不定还要带着……”他笑笑,没把话说完,“咱们先做准备吧。”
二楼主卧,明茗心中已经漫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系统已经自觉收拾行李等待屏蔽了。
明茗一沾床就蹬掉鞋子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中间,离霍枭远远儿的。
下一秒又被霍枭抓住脚踝拖回去。
“啊!”
明茗伸脚要踢他,结果两只脚都被抓住,反抗无能。
情急之下,明茗大叫道:“你没换衣服,不许上床。”
这话一出,霍枭顿住了。
明茗趁机抽出自己的脚,噔噔噔往后撤,警惕地看着他。
霍枭直起身子,“你在我的床上,跟我讲上床的规矩?”
明茗眨眨眼,嗯……
“好啊。”霍五爷朝她招招手,“过来,帮我换衣服。”
明茗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当我傻啊?”
霍枭眉眼一压,声音低沉威严地命令:“过来。”
明茗人怂志短,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过去了。
她下床去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物,替霍枭脱下名贵的衬衫,结实紧绷的肌肉让她眼神游离,她又解开他的皮带,堪堪褪下笔挺的西装裤,就察觉到霍枭的呼吸粗沉起来。
倏地,明茗被推倒在床上,霍枭抬着她的腿一把扒下她为了爬树穿的裤子。
“你这人……呀!”
霍枭将她扑在床上,四目相对,很有压迫感,“衣服都脱了,你觉得有穿上的必要吗?”在她颈间啃食,炽热的鼻息扑洒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又热又痒,还有丝丝痛意。
我就知道……
明茗暗自咬牙,这样下去又要陷入一周前的循环了,她使出浑身解数,推开霍枭,字正腔圆地大声说:
“霍五爷!请停止你的白嫖行为!”
这振聋发聩的控诉,着实能够让人的欲望瞬息湮灭。
霍枭抬头,停下动作,定定地看着她,重复那两个字:“白、嫖?”
明茗两手抵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火热的体温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再对上他充斥着威压的眼神,已经开始哆嗦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三……事不过三!
是他做事不地道,他不占理,我、我要制裁他!
然而一开口就露了馅,“你你你、那个、我……我明码标价,不给钱不给睡!”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打颤,话都说不成样,尤其她看到霍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明茗欲哭无泪,这人怎么这样啊?
霍枭声音没什么起伏,淡漠地问她:“那你给自己开多少价?”
明茗眼珠子转来转去,“嗯……一个月……”十万?
话到嘴边又被他几近冰点的眼神冻回去。
她结结巴巴地说:“一……一万?”
霍枭也不回应,就淡淡地看着她,明茗猜不透。
但是不说话本身就已经代表了很多……吧?
一万块都不愿意给?
真是太过分了!
就算我不是女主,你也不用这么抠吧?这么有钱,一个月给小情人一万块钱怎么了。
明茗的腹诽气势汹汹,然而一开口就降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