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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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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茗眨眨眼,固执地说:“你就是坏人,说你是暴君一点不假。”
万乾帝听她骂自己是暴君也不恼了,反而促狭道:“嫌朕可怕,结果一张嘴就伶牙俐齿的,这会儿没见你怕,嗯?”
“你倒是会赌朕心软,是不是?”
“才不是。”谁管你啊。
明茗这会儿手能动了,就要推开他,可万乾帝的手更快,她一边推他一边攥着自己的领口,“……你,别扒我衣服。”
“喜欢这件衣裳?”万乾帝故意曲解她,“以后整个尚衣局都紧着你的衣裳做……”
他毫不留情地将她衣裳撕碎,“放心,够你穿的。”
明茗滑泥鳅似的,翻身就要往前爬,又被万乾帝掐着腰拖回来。
“想从后面来?”
万乾帝压上去一点点地亲吻,直至吻上她的后颈,再往前些,贴着她的脸颊,“转过来,朕想看着你。”
明茗红着眼瞪他。
万乾帝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过身,在嘴上偷了个香,又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尖,哄道:“别怕,朕轻轻的。”
“放松点,朕疼你呢。”万乾帝倒抽一口气,加重了动作。
明茗腿都在打颤,带着哭腔,“你,你说过会轻点的……唔!”
声音瞬间支离破碎,视野中一切都在加剧摇晃。
明茗颤抖着手搂上万乾帝的脖子,没多会儿就在他身上又抓又挠。
“朕收着劲儿呢,你瞧瞧,你身上连个红印都没有,反倒是朕被你抓得一道道血痕。”他低下头叼着她的嘴唇,“朕都还没说什么呢。”
明茗哭着骂:“你放屁!”那能一样吗?
万乾帝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再哭大点声,朕爱听。”
明茗瞬间止住哭啼,瞪大眼睛,抿着嘴唇一抽一抽地望着他。
这一眼给万乾帝瞧得身心愉悦,明茗明显感觉到了体内某种变化,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你……你怎么……”
“让你勾引朕。”万乾帝拉过她的手,从掌心吻到手臂,“今晚恩准你把药停了,明儿再喝。”
明茗脑子有点发木,被万乾帝翻来覆去做到后半夜才恍惚意识到,这狗皇帝的意思不就是“晚饭不吃了,朕要一直做”吗?
他还好意思卖乖说给她停一次药!
连晚饭都不给吃!
等到终于结束了,万乾帝叫了水,把明茗抱到浴桶里清洗,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朕还寻思,兰良娣整日吃肉,这肉都长哪儿去了?”万乾帝将她搂在怀里,揶揄地说,一会儿亲亲她的脸,一会儿又捏捏她的腰。
明茗困极,想扒开那乱动的手,可惜反应迟钝,总也追不上,只好难耐地扭来扭去,头后仰着抵在万乾帝的肩上,叽歪两声:“不要了……”
结果又被按在浴桶里来了一次。
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猫叫似的趴在浴桶边上哼哼唧唧,若不是担心水凉,万乾帝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万乾帝没让宫人伺候,亲力亲为给她擦身,抱回床上,明茗一沾床就裹着被子滚到内侧,紧贴着墙根,离他远远儿的。万乾帝怕她贴着墙冷,又将她囫囵抱回来搂在怀里。
明茗不想被他抱,可惜浑身酸软无力,又困得不行,微弱地挣扎了两下就没劲了。
她听见外面敲更的声音,嘟囔道:“你该上朝了,赶紧滚。”
“胆子愈发大了,敢让朕滚?”倒听不出半分严厉,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
温香软玉在怀,万乾帝才不要上朝见那群不安好心的糟老头子。
“今儿个罢朝,朕就在这陪你。”
“谁要你陪……”明茗闭着眼,没好气道。
万乾帝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肩上,不时低头蹭蹭她的脸,亲亲她的眼睛鼻子嘴,明茗烦不胜烦,万乾帝倒是相当满足,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听话些,有些事,朕就权当不知道。”
明茗眼珠子动了动,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连眼皮都懒得掀。
万乾帝瞧她这样,也不计较,不爱就不爱吧,人在身边就行。
“只要你安安生生待在朕身边,能依你的,朕都依你。”
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你若是为难,朕替你解决。”
天亮后,江泽兰晋升为妃,江文远被拖至菜市口斩杀。
后者,万乾帝没让她知道。
万乾帝借着给她升妃的由头,悄悄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两人就在床上没日没夜地厮混,这厮也就第一天装得像个人,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转天就悄么声把这事翻篇儿,恨不得在明茗身上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明茗有时候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看自己身上由红转青再转紫、层层叠加的暧昧痕迹,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去逮着他就又抓又挠又咬,偏偏这人皮厚,挠几道血痕都跟抓痒似的,回回都用“舒坦,再给朕挠几下”的表情看着她。
更气了。
这些天两人一天三顿饭都是在床上吃的,万乾帝这狗东西说这几天没法正经吃饭,该喝的药就更不能停了,硬是逼着她准时准点喝药,他还腆着脸让宫人把避子汤端来,美其名曰陪她吃苦。
明茗不爽,也不让他舒坦,硬是逼着他下令,让太医在避子汤里加黄连,每次都要闻着比她的药更难闻才罢休。
不过他每次喝完药都要过来亲她,两条苦舌头搅来搅去,更他妈苦了,后来万乾帝就学会含着糖过来亲她了。
饭前喝药的后果就是明茗更不爽了,之后两人吃饭像打仗,每次吃完饭床上都一片狼藉。
万乾帝赤条条地拿个干净的毯子,裹着她抱到屏风后面,让宫人换床褥,这期间他就在屏风后面对明茗又摸又揉,有心逼她闹出些动静,看她紧张面红耳赤的模样,瞬间又一柱擎天。
只等换好床褥再次滚上床。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七八天,万乾帝食髓知味,前面二十多年都没这么舒坦过。他算盘打得很好,日后升贵妃的时候再搞几日,升皇贵妃的时候还能搞几日,皇贵妃完了还有皇后,更能正大光明地放假厮混。
明茗实在受不了了,把他踹下床,自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像个三角形的粽子,只露着脑袋,怒目而视,不许他靠近。
她振振有词,“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再来我就要肾虚了!”
万乾帝站在床边,也不上床,就弯腰吃她的嘴,“说什么傻话呢,这话该朕来说,不过朕身体强壮,不会到这地步。”
明茗木然道:“你再来,我就把你夹断。”
万乾帝僵了一秒,随即直起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明茗惊恐地发现,这人又兴奋了。
“爱妃要是这么说……朕可就一定要试试了。”
“你,你不要过来,别!过!来!啊啊啊信不信我咬死你!”
“别用咬的,用夹的。”万乾帝欺身上去低声诱哄,“让朕看看你是怎么夹断朕的。”
明茗咬着被子无语泪流。
不过短短五……六七八天,明茗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觉得腰啊腿啊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把万乾帝撵走,一瘸一拐地去御花园溜达,这才发现江茯苓竟然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
这人在后宫开办起了美甲业务。
靠,都是穿越者,怎么她就搞事业去了。
明茗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果断去找她。

江茯苓宫里门庭若市, 之前和她关系好不好的都跑来套近乎了。
她弄的美甲是比较简易的,但足够唬人,毕竟在这个世界既没有水晶甲也没有甲油胶, 她单纯弄出些好看的颜色和花样就足够让这些后宫的女人直了眼了。
面对这种盛况, 江茯苓倒是宠辱不惊。
“美甲一律提前一天预约, 一天只接三位,不加塞, 除非给钱够多。”
没想到, 后宫的女人居然真的因为这玩意儿停止了宫斗,乖乖在她这排队预约美甲了。
江茯苓很得意。
毕竟是穿越来的, 没点让人惊艳的成果算什么穿越。
明茗过去的时候, 江茯苓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就算没轮上也要在旁边围观,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体现时髦的个性, 江茯苓还在脖子上围了个丝巾。
怪好看的,回去我也这么搭配。
刚好做完一今天的第一位,江茯苓抻个懒腰松松筋骨, 旁边的才人也不敢催促, 大家都可供着她了。
其实要说古代后妃的护甲套可比这区区美甲高贵多了,奈何万乾帝后宫一堆才人, 没资格用那种更高级更好看的,虽然一个个也是养尊处优, 芊芊玉手柔白细腻,光长指甲没有贵气的甲套,也不见得好多看。
来江茯苓这涂涂指甲, 瞬间鲜艳欲滴, 娇嫩有光泽, 也无怪大家都眼热。
江茯苓一抬头,看到明茗踮着脚从人群后探头探脑张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火气噌噌噌往上冒,当即撂了牌子说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接客。
明茗在后面听着还有点失望,正准备转身走,背后传来江茯苓咬牙切齿的声音:“江泽兰,你别走。”
听她这语气总不会是好心要给她加塞。
明茗想起五六七八天前发生的事,有点心虚。
她转过身讪笑地朝江茯苓打招呼:“嗨~”
期望对方依旧没脑子。
然而从江茯苓一言难尽的表情大约能看出她想说“嗨你个头嗨”。
可惜了,怎么突然间长脑子了呢。
江茯苓把其他人都轰走,关上门怒气冲冲地看着她,眼见着就要薅她头发抓她脸,顺带口吐芬芳。
明茗先发制人,上前一步热切地握着她的手,三分哀怨四分凄,五分欲语泪先流,一句话转了七个调,哽咽地说:“姐姐,你知道,我替你,遭了多大的罪,吗?”
江茯苓:“……”
“他揍你了?”
明茗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揍可狠了!”
说罢撸起袖子给她看那成片的青青紫紫的证据,“你看。”
“噫。”江茯苓往后退了两步。
乍看上去当真是有些触目惊心。
“你没发现我今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吗?当真差点死掉了!”
“这么多天了,你竟然能从那暴君手里活下来……”江茯苓唏嘘不已。
“看在我替你遭了这么大罪的份上……给我也做个美甲呗。”明茗殷切地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儿。
江茯苓看着她,扭头哼一声,她还没想好跟这人化干戈为玉帛呢。
傲娇啊……
明茗跟在后面“姐姐”“姐姐”一声叫得比一声欢,还把手伸到她面前:“看!我好长时间没剪指甲了,按照姐姐的手艺,肯定能给我做得特别好看!”
江茯苓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松动了。
“姐姐姐姐你最好了,人家是庶女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世面,姐姐真厉害,这世上没有比姐姐更厉害的人了,好姐姐给我画一个吧。”明茗拽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
“行……行吧。”江茯苓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明茗美滋滋地坐下伸出手,乖巧地任江茯苓操作。
“挑个颜色和图案吧,先说好,涂料以朱砂为主,是特制的,保留时间不长,但是沾到皮肤上几天都掉不了,回去小心点。”
“哦。”明茗挑了朴实但妖艳的红,上面勾了几笔金色花纹的图样。
“你还挺有眼光,就数这个贵气,但她们都驾驭不了。”
“嘿嘿。”
画完之后,明茗举着手自我欣赏,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这东西是哪来的呀?”
她也不好直问江茯苓是怎么在古代搞出指甲油的,但这件事本身确实很让人惊讶啊!短短几天时间,她不光搞出了指甲油,还搞了好几种颜色。
江茯苓神情僵硬了一瞬,并不回答她,“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想偷师?”
“没有没有……”
江茯苓哪好意思说,这东西其实是江若天搞出来的,对于江若天制作出指甲油这件事本身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关键是她为什么搞出来……
还不是因为江茯苓被万乾帝吓得要死,回来就没完没了地哭,禁足的旨意传来时,她正好着江若天宫里,就被直接禁在那儿了,江若天被她哭得脑仁疼,才搞出来这个,目的是哄江茯苓一边儿待着去别老烦她。
然后第二天就传来她们那便宜爹被斩杀菜市口地消息,江茯苓绝望极了,觉得下一道圣旨肯定是要砍她的脑袋了,人之将死总会有点善意,当天她一边哭一边给江若天宫里其他才人挨个涂了指甲,遇到安慰她的,她还给人画了点好看的花纹。
结果第三天就被告知取消禁足。
经过一番大起大落,江茯苓决定活在当下,爱情什么的都去死吧,我要让美甲业成为当朝新兴产业!
她思维发散,突然想起件事,“哦对了,今天好像是咱爹头七来着,着宫里能烧纸吗?”
“着宫里应该不能把……”明茗回神,“等等,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江茯苓纳罕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死的,突发恶疾?”
“不是,是一道圣旨拖到菜市口砍脑袋的。”
“啊?”
“可能跟那天刺杀有关吧,皇帝觉得都是江……都是爹在背后使坏,他一死我们也不用禁足了。”
“哦,这样啊……”
明茗有些唏嘘。
万乾帝只顾着跟她滚床单了,这事在她跟前一字都没提。
江茯苓觉得她的反应不对劲,她和江若天不难过,是因为她们俩是穿越的,根本也没把这便宜爹当爹,江泽兰为什么也不难过?
“爹死了你就这反应?你都不难过的吗?”
明茗乍一听觉得完蛋,露馅了,随即反应过来,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唉,我也很奇怪,居然并没有什么伤感情绪,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是庶女,不像姐姐们受尽爹爹地疼爱吧……”
江茯苓想了想,信了。
艾玛我也太机智了。
正在她庆幸的时候,江茯苓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对啊江泽兰……”
江文远死那天还有另一道圣旨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明茗,“你是不是真当我傻?出事第二天咱爹死了,你被升为妃,这是什么操作?你告诉我万乾帝怎么揍你的?在床上揍的?”
“你少拿你身上的痕迹唬我,妖精打架可不是真的打架。”
靠,她怎么反应过来了。
明茗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难过地想:你不傻了吗,你怎么不再多傻一会儿,不行我不信我觉得你肯定还是傻的。
等指甲颜色掉了我还得找你补色呢。
咱俩可不能掰!
明茗脑门上亮起一个小灯泡,对,万乾帝还掐她脖子呢,这可是实打实的暴行,不可饶恕!
“他可是暴君,我在他手里能捞到什么好?你不知道……”明茗指着自己脖子上早已消失地干干净净的指痕,刚要开口,就见江茯苓似乎是觉得有些热,左右屋里也没外人,便把脖子上的丝巾解了下来。
明茗卡壳了。
江茯苓不耐烦地瞥她:“知道什么?”
“知道……知道……”明茗指着江茯苓的脖子,“你这是怎么了?”
江茯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些疼,没好气地说:“你说呢?被那暴君掐的呗。”
“啊?他也……不是,我是说,他掐了你的脖子?”
江茯苓走到铜镜边上,对着自己照了照,“都八天了!八天还没消下去,前几天更吓人,整个脖子都青紫一片。”
“我当时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来,脚都离地了,脖子差点就断了!”江茯苓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后怕。
明茗倒吸一口凉气。
“你刚刚要说什么?”江茯苓觉得触目惊心,又把丝巾系回去了,“难道他也掐了你?”
明茗忍气吞声地说:“……没掐。”
她想起自己那没半天就消掉的指印,幸好刚刚没说她被掐脖子。
让江茯苓知道不更得气疯。
明茗组织着语言:“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误会。”
“误会?可不是天大的误会吗?”江茯苓阴阳怪气,“要不是你,我会误会那狗皇帝喜欢我?枉我还真以为遇到了真爱,结果差点被搞死!”
明茗讪讪道:“我也没想到啊……我以为我分析得挺有道理来着,谁知道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继续奉承:“毕竟姐姐这样天姿独秀的女子,任谁看都只有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
“呸!那狗皇帝还是个庶出,根本配不上我!”
“……”明茗:“啊对对对。”
临走前,江茯苓逼明茗回去给她搞点护甲套来。
明茗想了想,万乾帝给她的那几大箱里面好像还真没有护甲套。
“我不管!金的银的玳瑁的,别管哪个,你必须给我搞来,我的兰、妃、娘、娘!”
明茗灰溜溜地离开,回到自己宫里,万乾帝早就在那等着了,屋里一个宫人都没有。见她回来,本着脸问:“去哪了?”
你管我去哪儿。
皇宫是你家,我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你的监视下,你能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明茗本来想怼他,可一想到自己肩负的重任,只好用较为平缓的语气说出了那句——“你管我去哪儿。”
甚至友好地补充道:“找我姐姐去了。”
她安慰自己这叫“先礼后兵”,够客气了。
万乾帝没什么反应,明茗自顾自坐在他对面,想了想,伸出爪子搭在他腿上,开始狮子大开口:“我要护甲套,把你内府的护甲套都拿来给我。”
她这个身体前倾的姿势无端带了些讨好的意味,万乾帝很受用,可心里依旧止不住发冷。
他低头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腿上的爪子,指甲红艳艳的,还有金色花纹,“画了这么好看的指甲,难道不是为了露出来的?带了甲套还怎么看见。”
“……那我也想要。”明茗微微撅着嘴,好像在埋怨他不能任她予取予求,“你别管,我就是想要。”
万乾帝沉默地看着她,神情莫辩。
明茗心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能信,还说什么都依我呢,依个屁。
不行,为了我的美甲!
礼完了该兵了。
明茗收回爪子,悄悄在自己腿上掐一把,瞬间红了眼眶,她含着泪愤怒地看着万乾帝,指责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我爹……”
万乾帝瞧她这模样颇为好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拽,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擒着她的两个爪子放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别装,你真对他有感情,听到他的死讯就不用靠掐自己才能哭出来了。”
他托着她的爪子颠了颠,分出点思绪评价道:“指甲画得挺好看,这红色衬你,金色显得贵气。”
明茗抽回爪子,试图狡辩:“我、我那是在外面哭多了……”
万乾帝靠近她,轻啄她的面颊,附在耳边轻声道:“你都不知道你哭过后是什么模样……朕可是知道的。”
“别想骗朕。”他故意松开手,颠了颠她,让她不得已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维持平衡,这种感觉让万乾帝很满意。
明茗涨红了脸:“你少胡言乱语。”
“怎么是胡言乱语呢?”
万乾帝牵着她的一只手放到嘴边,亲吻掌心,又轻咬手腕内侧的嫩肉。
“嘶。”
“她们让你做什么呢?”万乾帝微微抬眼,眼中泛着寒光。
她今天见了谁,他当然知道。
她一去,那人便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两人单独在屋内待了许久。
是在密谋什么?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那两个姐姐,此刻更觉得这两人没安好心,要带坏他的爱妃,甚至蛊惑她不惜讨好他。
跟江文远一路货色。
“让你拿护甲作甚?”他将明茗的手放在自己颈间,指尖戳着颈肉,“拿来行刺朕?”
明茗:?
“等等,你……”
“她们还教你了什么?让你在床上,趁朕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对朕下手?”
“不是,你到底在想什……等下,你要做什么?”
明茗抓住万乾帝解她衣服的手。
“让朕看看你的本事,你若是不会,朕亲自教你。”
你能不能听我讲话?
可惜万乾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门、门没……啊!”
他们这个位置刚好对着门口,门还大敞着,明茗惶恐至极,万乾帝亲着她的嘴,含混地说:“放心,没人敢过来。”
他安抚道:“别这么紧张,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朕身上。”
“夹是夹不死朕的。”
明茗始终放松不下来,万乾帝便抱着她走回内室,她抵在他的肩上,隐隐漏出几声啜泣。
万乾帝轻笑一声,将她放在床上,他褪去自己的衣裳,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对,能感觉到吗?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朕的心跳会更快,这个时候,你戳进朕都心脏,朕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
明茗抽回手捂着嘴,拼命摇头。
万乾帝动作不停,脸上却露出几丝遗憾之情,“可惜爱妃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过了会儿,他闷哼一声,明茗猛地仰起头,献祭般将脖颈呈现在他的眼前,指尖触及之处一道道血痕。
万乾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颈侧,抓着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脖子上,“这时候,你可不能只顾着给朕挠背,带着护甲套,往这儿戳。”
“保准一戳一个窟窿眼,血唰就冒出来了……”说着,他自己还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朕就死在你身上了,哈哈……”
明茗哆哆嗦嗦地喘息,身体抖个不停,带着难耐的哭腔骂道:“李纥……你个……你个王八蛋!”
万乾帝心满意足地嗯了声,蹭了蹭她的脸颊,“爱妃说得对。”
等明茗再次醒来的时候,枕头旁放了一个小奁,里面放着几个精美绝伦的护甲套,桌上摆了几个盒子,地上还有一大箱,总之金的银的玳瑁的……各种护甲套,应有尽有。
明茗:“……”

“不知道。”
江茯苓瞥了两眼她一团糟的美甲,嫌弃地“噫”了声, 果断捂住耳朵, “别告诉我, 我不听,坚决不做你们这对狗男女的play。”
明茗:“……”
她硬生生咽下一句到嘴边的“mmp”, 装作不懂地问:“什么是普雷?”
“你不需要知道。”江茯苓挑选起护甲套戴在自己指头上, 美滋滋地欣赏。
明茗扶着腰坐在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该说不说, 其实有种晕染美。
……个屁啊!
不是蹭自己身上就是蹭那狗皇帝身上了。
剩下的用水洗还洗不掉。
妈的, 卸甲油在古代怎么说?
“系统,你还活着吗?”
系统被关了将近十天的小黑屋, 整个人……整个统都处于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
像是长久不开机,电池被饿死了一样。
它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为什么你比我更像肾虚的那个?”明茗严肃认真地问:“小黑屋里真的只有你一个统吗?”
“……”系统:“滚!”
“好嘞~”
明茗心情顿时好了些,转头支着脑袋趴在江茯苓面前, “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的指甲颜色卸掉?花掉了, 不好看了。”
江茯苓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们搞这么激烈。”耸耸肩, “没办法了,你等它过几天自己消掉吧。”
“好吧。”明茗无奈接受现实, 趴在桌面上,伸直胳膊远远瞧着自己的爪子。
江茯苓继续她的美甲大业,明茗在旁边看了会儿, 有点无聊, 就出去溜达了。她不喜欢让人跟着, 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因此每次出门都不让宫人陪着。此刻她想好好逛逛皇宫,这么些天,皇宫哪是哪还没摸透呢,最多知道个御花园……上次想抓的蝴蝶还没抓到,让江茯苓气跑了。
为了给系统找点事干,激发一下开机活力,明茗让它找出皇宫的平面图,并在她脑海中规划好实时路线,充当导航。
“你当我是哆啦A梦吗?”
“乖,你是我的哆啦A统!”明茗好似完全不计较之前被系统坑的事了,好听话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
可惜系统不像江茯苓那么好糊弄,并不会因为她说了两句好听话就被糊弄过去。
它只是清醒地骂骂咧咧并满足她的突发奇想。
“哇!”明茗小声惊呼,“好像那种全息游戏!真人VR!”
“别拿你们愚蠢的地球科技碰瓷。”
明茗哽了两秒,随即热烈捧场:“好耶,外星科技改变世界!”
系统:“……”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白眼!我们本来就很厉害的好吗!不然你以为是谁让你游走在各个世界!是谁给了你起死回生的机会!是我!是我们主脑!”
明茗跟着地图指引往前摸索,自言自语道:“哎,想吃猪脑了……”
系统:“……”
之后的半个时辰,一人一统边走边斗嘴,时不时还就走哪条路争辩一番,系统说你个傻“哔——”听我的准没错。明茗说不,我要遵从本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这样的结果的就是——她似乎有些迷路了。
“哎?这个岔口往这拐不对吗?”
系统濒临崩溃,“我的姑奶奶,给你开这么大的导航你都能迷路,Are you kidding me???”
明茗非常淡定,“没事,再换条路,总会走出去的,系统,这里给我存个档。”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明茗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开着硕大的导航、大白天、在皇宫里遇上了鬼打墙。
她一手撑着墙,怀疑人生。
“要不……就听听你指挥?”语气中充满了勉为其难。
“现在知道我是对的了?晚了!”
明茗把路线图投在身边的高墙上,摸着下巴沉思,“从哪走错了呢?从现在这个位置出发,该往哪儿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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