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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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原本有机会学象棋的,因为院长会,但是明茗嫌弃象棋一股老头子味,她只见过大爷们聚在一起下象棋,一点都不酷,她觉得围棋就很神秘很有逼格,一直很想学,可惜身边没有人会。
这么多年来,围棋始终在她心中维持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冷形象。
江茯苓一说要教她,她瞬间忘记了这人刚才的没礼貌,狗腿子一般凑上去,“来来来!”
两人对着棋盘,江茯苓给她说怎么摆子布阵,怎么样才能吃掉对方的棋子,明茗听得懵懵懂懂,不会的地方就问她,刚开始江茯苓还很有耐心,毕竟她此刻的心态是“我会你不会,你得被我教,那我不是比你厉害多了,小样儿崇拜我吧哼哼哼……”
但是虚荣心能撑多久?她又不是教人的那块料,很快就没了耐心,嫌明茗笨。
明茗才不任她怼,比她还咄咄逼人,“你才笨!分明是你水平差教得不好,你根本就不会教……不对,你自己也不会下吧,没有金刚钻你装什么大尾巴驴,还什么‘中央开花三十目’‘七子沿边活也输’,说得像模像样的,我现在甚至怀疑真有着口诀吗?不会是你编的吧。”
“怎么没有?!这都是围棋最基本的口诀,你自己没见识还质疑人家口诀……”
明茗盯着她:“可是你都解释不出来,你果然是不会吧!”
“我当然会!我、我只是自己能体会,说不出来而已……是你悟性差!听没听过‘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句话。”
“你居然好意思称自己是师父,你那叫领我进门了吗?你那最多是拉着我在门口参观一下。还有,我虽然不会围棋,但我也听过落子无悔这句话,你数数你刚刚反悔多少次,有当师父还耍赖的吗?”
“我没耍赖!”
“你就是耍赖!”
“我没有!”
“你就有!”
两人面对面僵持了一阵,都看对方分外不爽。
过了半晌,明茗面无表情地问:“要不要下五子棋?”
“……”江茯苓犹豫一秒,果断道:“要!”
于是两人开始下五子棋。
五子棋,这可是明茗的拿手绝活啊,瞬间血虐江茯苓。
“再来?”
“……再来!”
江茯苓越挫越勇,逢战必败,逢败必再战。
就这样过去了五局……
十局……
五十局……
总之最后江茯苓是哭着走的。
连棋盘都不要了。
系统告诉她,江茯苓本身跑来她这找存在感就是因为跟江若天下围棋被血虐,没想到来了这边下五子棋又被血虐。
明茗捂着肚子捶桌子哈哈大笑。
万乾帝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爱妃正趴在桌子上,肩一耸一耸的,拳头握得死死的,像是在压抑着哭声,暗卫向他禀告江茯苓来落雪阁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果然,这人就是不安好心来挑事的。
是不是告诉她据点被烧的事?
那里面也有她的心血吗?
还是说……万乾帝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难不成昨日一起被火吞噬的,不仅是江若天苦心经营多年的据点,里面还有江泽兰真正心仪爱慕之人?
万乾帝压低了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想,若真是如此,昨夜那场火还真是烧对了……
他走上前,故意弄出些动静,让明茗听到。
明茗果然听到动静,身子一僵,她抬起头,与万乾帝四目相对。
万乾帝刹时愣住了。
眼眶通红,似有泪水,朕就说……说什么来着?
她怎么在笑?
明茗见万乾帝来了,依旧没能止住笑,她摸了把笑出的眼泪,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万乾帝走到她跟前,曲起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不动声色地问:“爱妃何事如此开怀?”
明茗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江茯苓来找我下棋,到头来被我血虐!哭着跑了哈哈哈哈哈她还想用围棋虐我,结果被我用五子棋完败。”
她得意地晃来晃去,万乾帝往桌上的棋盘一瞟,还真是一局五子棋盘。
看来是他多虑了……
“爱妃擅长下五子棋?”
明茗点头,挺胸昂首:“那我可厉害了!”
万乾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让朕陪你下几局可好?”
明茗棋瘾正上头,果断答应,“来!”
下了几局,毫无意外是明茗胜了,万乾帝想起她刚刚说的话,疑心她起初在江茯苓身上受了委屈,便问她:“会下围棋吗?”
明茗迟疑道:“会……一点点。”
“哦?”万乾帝饶有兴致地问:“那不如朕与爱妃下几局围棋,可好?”
明茗眼神游离,担心被血虐,毕竟自己刚学了个开头。
她试探地问:“你水平如何?”
万乾帝莞尔一笑:“尚可。”
明茗心想完犊子了,一般说尚可的人都是谦虚,真信你就傻眼了,分分钟被人家完虐。
她在心中暗自腹诽: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赢你几局五子棋,这就要用围棋把我虐回去啊?
真是跟江茯苓一丘之貉。
见她忿忿撇嘴,万乾帝又说:“其实朕的棋艺并不精湛,说不定还要让爱妃加以指点。”
…………这狗皇帝甚至还学会了先礼后兵!
早知道就说不会了。
骑虎难下之际,明茗都想耍赖皮了,万乾帝却亲自净盘,并将棋子分类塞回棋盒,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猜先吧。”
居然直接将明茗敬为高段者,这也太……谦虚了吧?
明茗小尾巴摇啊摇啊摇,鬼迷心窍地就按流程走了下去。
他们俩下起围棋速度不快不慢,明茗只学了个皮毛,不通技巧,下棋全凭感觉,思考时间少,走个三五子,万乾帝就知晓她的水平了。
但他有心哄她,就琢磨着如何又能教她几分,又能不动声色地让棋,于是思考时间便久了些。
明茗看着他沉思的模样,心说看来这狗皇帝朕不太会下棋啊,瞧这纠结的……
两人下了会儿,万乾帝突然说:“都言七子沿边活也输,今日在棋盘上算是见识到厉害了。”
明茗耳朵一动,这口决似乎方才在江茯苓口中说过,但没给她说清是什么意思。
万乾帝瞧她这模样,心中暗笑,果然在好奇什么意思。
他尽量收起自己的刻意,说:“都说在二路上得过多虽然能逞一时活棋,但整体局势已经落后,再起困难啊。”
万乾帝朝棋盘上指了指,明茗若有所思,记下了不能为了活棋而在二路待太久。
又过了会儿,明茗的棋子恰落在好处,万乾帝称赞道:“原本还想走个阵,谁知爱妃竟也是懂'逢方必点'的,这一点不要紧,直接破了朕的眼位和棋型,是朕班门弄斧了。”
明茗:???
明茗:!!!
我这么厉害吗?
在万乾帝一边让子,一边跟着明茗的棋来调整棋局,对着她又是捧场又是夸赞,还见缝插针地教她干货,几局下来,就看着明茗眼越睁越大,身后的尾巴越摇越快。
最后,万乾帝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又是爱妃赢了。”
“爱妃果然天资聪颖,不管是五子棋还是围棋,都技艺了得,朕实在是佩服!”
明茗连连摆手,但脸上的笑属实难以绷住,“哪有哪有,嗯……承让!对,承让!嘿嘿……”
其实万乾帝如何让子,明茗根本看不出来,而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天知道他其实更想把她虐哭,看她一局一局输下来,扁着嘴,输得两眼泪汪汪,再这么含嗔带怒地朝他一瞪……啧,得劲儿。
到时候他再把爱妃搂在怀里亲亲抱抱,吃她的嘴吃她的眼泪,让她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全部为自己调动。
这样也许会给他一种错觉——她好像将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她好像在爱着他。
只可惜,他终究没狠不下心。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一种驯化手段。他当然想驯化她,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他会用别的方式折断她的翅膀。
万乾帝斜倚在榻上,腿微微屈起,手中捏着一颗棋子,望着棋盘,似乎真的在认真复盘这局棋。
垂下的眼皮稍稍掩住了他眸中的真实情愫。
明茗丝毫没有察觉到万乾帝的阴暗心思。
她此刻沉浸在自己的围棋造诣突飞猛进的快乐中,浑身上下只剩一个念头——
靠,我怕不是个天才吧!
◎李纥我草你大爷!◎
一晃到了下午, 万乾帝给高复使了个眼色,宫人随即排队进入,服侍二人更衣。
明茗问:“要去哪儿?一会儿不就该用晚膳了吗?”
万乾帝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今儿日子不错, 朕带你出宫逛逛。”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明茗基本上一直在宫里待着了, 还真没出过宫,瞬间来了兴致, “好呀好呀。”
两人乔装打扮, 带着几个宫人侍卫坐着马车出宫,路上, 明茗从系统那得知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节日, 便好奇地问万乾帝:“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万乾帝却不答, 只看着她但笑不语。
明茗被他看得发毛,也不要坐他身边了, 悉悉索索地挪到马车窗边,掀起车帘向外看。
万乾帝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夜幕初降,一行人顶着最后的夕阳在闹市行走。
“这里的设定竟然没有宵禁, 天都要黑了, 街上居然还这么热闹。”明茗和系统感慨,“昨晚那场大火似乎没怎么影响到大家的生活啊, 还是该干嘛干嘛。”
系统嗤道:“昨晚那火是在八环开外,跟你们皇城底下的一环有什么关系。”
明茗想了想, 是这个道理,低头默念:“罪过罪过……”
不过少顷,她的目光就被街上玲琅满目的各类商铺摊贩吸引住了, 很快就抛下万乾帝快走几步到处张望。
外出的这身衣服是万乾帝亲自帮她挑的, 里面是藕荷色锦织褶裙, 外面穿着淡蓝色琵琶襟外袄,担心夜晚凉风侵袭,又给她系了个红斗篷,明茗心中吐槽这什么直男审美,这几个颜色搭配一起能好看吗?
她试图挣扎,但是因为她自己的审美更没有说服力,最终惨遭镇压。
直到宫人服侍她穿好衣裳,她都还撅着嘴。
万乾帝看得心痒,当着宫人的面,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明茗彻底老实了,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刚穿上的衣服就得脱下去,今天也出不成宫了。
最后地反抗是站在离万乾帝八丈远的地方控诉他——“你的审美也没高到哪去!”
此刻她在街上挨个挨个摊贩地浏览,有时走着走着小跑几步,别说,夜色与灯火的映衬下,明茗这身穿搭居然格外协调,一颦一蹙,明眸善睐,分外灵动活泼,头上的珠钗和斗篷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波动,牵动着身后人的视线。
每当她瞧见什么新奇玩意儿,举起来细细端详的时候,暮色下的灯火便仿佛为她笼罩了一层柔光。
让人移不开眼。
单看明茗,会让人觉得是谁家未出阁的姑娘,趁着夜色偷溜出来在街上闲逛。旁人被她吸引目光,少不了担心几分这是谁家的千金,怎么出门都没有家中下人陪同。
不多时,许是瞧见了挺心仪的玩意儿,明茗左右张望,似在寻觅什么人,脸上还挂着兴头上的笑意。
万乾帝身穿一身玄黑锦袍,衣上有暗金纹路,配上他那冷飒肃穆的容颜,十足的威严气质,让人不敢靠近。
宫人侍卫都散在人群中暗中保护,万乾帝则不远不近地跟着明茗,在她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万乾帝看懂了她眼中未说出口的意思,上前几步揽着她的腰,也没问价钱,直接朝摊主扔了块碎银子,在摊主诚惶诚恐的道谢中拥着明茗往下一家走去。
远远地只听万乾帝低头问明茗:“夫人喜欢玉饰?”
明茗啥不喜欢,她啥都喜欢,但还是矜持地说:“还行,好看。”
“回去送你个摆件,玉的,你肯定喜欢。”
“真的?”
“自然是真的。”
明茗顿时眉开眼笑。
人们这才恍然,这恐怕是哪家气质斐然的年轻勋贵陪着刚过门的妻子出来逛夜市。
明茗买了不少东西,民间的玩意儿自然比不过宫中精巧,但胜在新奇,明茗还买了个兔子灯,万乾帝说这兔子灯跟她如出一辙。
“简直像是你生的。”
明茗呸他,“你才生兔子。”
万乾帝捏着她的手,“正巧明年是卯兔年,你给朕生个兔子可好?”
明茗睨他,转头买了一个风车塞他手里,“你要是闲就让这风车转起来,我要看它一直转。”
今夜无风,若是想见风车一直转,可就得让人受累一直吹了。
明茗强调:“不许让别人吹。”
万乾帝唇边溢出一丝轻笑,竟然真的如她所愿亲自吹了起来,风车呼呼地转,他低头与她对视,眼中是掩不住的炽热,明茗不自在地移开眼,嘟囔道:“反正我不生。”
万乾帝只是嘴上占句便宜,并未打算强求。
逛了许久,明茗有点饿,看到有人扛着冰糖葫芦路过,明茗视线跟着人家走,心里想着按照古代的种植技术这山楂是会更酸还是更甜呢?
万乾帝以为她想吃,便叫住那人,买了一支糖葫芦。
明茗看着他递到面前的糖葫芦,摆摆手:“我不喜欢吃山楂。”
万乾帝一挑眉,“朕还以为你想吃。”
他也没说什么,仍把糖葫芦拿在手中,明茗意志不坚定,过了会儿,意意似似地问:“这个甜不甜?”
“馋猫儿。”万乾帝轻笑,把糖葫芦递到她手里,“尝尝不就知道了?”
明茗还有点犹豫,谁知道古代的山楂酸不酸。小时候被福利院后山没熟的山楂酸倒过牙,从此拒绝吃酸,并将山楂以及山楂制品列为终身阴影。
她小心翼翼地咬了半个,味道意外地还不错,并不是很酸,在外面糖衣的包裹下更甜了。
微微举高了那串糖葫芦,惊喜地跟万乾帝说:“不酸诶,真的很甜!”
“是么?”万乾帝低头,借着她的手把她咬过的半个吃进嘴里,品了品,“是挺甜。”
明茗面上浮起层薄红,讷讷控诉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万乾帝低声揶揄:“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点小事也会害羞?”他直起身,道:“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不都是如此?”
明茗小声嘟囔:“谁跟你夫妻。”
两人又在街边买了些糕点小吃,明茗见什么都想吃,每样都吃不多,总想留着肚子再尝尝别的。
街边有一家极为热闹的铺子,明茗凑过去看,万乾帝怕人群挤着她,忙跟过去护在她左右。
明茗挤进去一看,是一家打着宫廷旗号的糕点铺子,说是宫里的手艺,万岁爷吃的糕点跟他们店里卖的一模一样。
“真的吗?”明茗问,得到店家的肯定回答后,转头鄙视地看着万乾帝,小声跟他咬耳朵:“你怎么这么小气,平时吃的糕点居然和我们的不一样,做人要懂得分享……你回去让御膳房也给我做这种。”
天天在一起吃饭,结果糕点还有三六九等,好些品类她都没见过,不服,要上诉!简直亏了几个亿好嘛!
她拽着万乾帝的衣袖小幅度摇摆,期待地问:“行吗?”
万乾帝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这种噱头也信。宫里的糕点素来是变着花样等你赏光,什么时候朕与你吃不同的糕点了?”
明茗一想,也是,依照这人的口味,就算是单独做糕点,估计也是什么青菜汁和着山药做成的诡异暗黑料理,恐怖程度不亚于当今社会某些健身人士制作的生榨蔬菜汁(混合版),包括但不限于胡萝卜芹菜牛油果番茄生菜苦瓜……明茗相当怀疑这就是炸马桶套餐,太恐怖了,人为什么会在有机会吃肉的条件下想不开吃素呢?
万乾帝牵着她进去买了几样糕点,“买回来尝尝就知道跟宫里的水平相比有何区别了。”
明茗这人在吃东西上有两大优点,一不挑肉食,二不挑甜食,她吃不出来优劣,只要有,就是好吃的!
山楂制品除外,这属于酸品。
她捏着一块芙蓉酥吃得满嘴渣,这糕点外面洒了一层椰蓉,整体吃起来满口清香,挺好吃,她三两口吃完,对万乾帝说:“是好吃的,你要不要考虑把他家糕点师傅带进宫?”
万乾帝捏着她的后颈,“就长了个吃心!”
“民以食为天呢,谁像你似的天天吃素。”明茗切一声。
从伪·宫廷糕点铺出来,明茗要继续走,万乾帝突然拉着她带她去了一家茶馆的二楼雅座,在窗前站定。明茗疑惑地看向他,万乾帝说:“在这等等。”
少顷,一声轰响在不远处炸开,明茗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万乾帝身边凑,万乾帝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
有了些安全感,明茗又向窗外张望,见城中有几处烟火冲天,便问:“我们是要在这里看烟花吗?”
万乾帝轻笑了声,意味不明地说:“姑且也算吧,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烟花。”
耳边又传来几声爆炸声响,随后是城中百姓此起彼伏、惊慌失措的骚乱尖叫。明茗扭头看去,哪里是烟花,竟是城中几处分散的房屋发生了爆炸。
她倒吸一口气。
想要扭头,却被万乾帝从身后钳住了下巴,不得动弹。
“系统,他这是想作甚???”明茗惊恐地问。
“我只能告诉你,他炸的几个地方或多或少都跟江若天的据点有关……虽然也有误伤的,但他的心态大概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QAQ那我呢我呢?我也要被错杀吗?”她心中拼命嚎叫:“啊啊啊江若天到底是不是女主,我难道是他们变态play的一环吗?可怜的明茗又做错了什么!!!”
万乾帝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和她一起欣赏这“烟火美景”。
“好看吗?”他问。
这他妈让人怎么答?!
于是明茗上演沉默是金。
炮灰的命也是命TAT
万乾帝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回应,昨夜他在远郊烧出一条火龙,今日就要在城中铲除祸根。
“看见没,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他侧首从她的脖颈一直轻啄到耳垂,感受唇下的肌肤在轻轻颤栗。
万乾帝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想要将猛鹰驯服,须得将其翅膀生生折断,爱妃不是猛鹰,她只不过是……一时走错了路,看不透自己的心罢了。
“爱妃,别怕。”
他想,这样的场面一定把她吓坏了吧,很好,颤栗吧,然后发现你能依靠的只有朕。
明茗:有点痒,但不敢说。
火光在明茗眼中摇曳,她突然福至心灵,这狗皇帝是不是就是想要我一个……那什么,投名状?总之就是想知道我不是江若天一伙的呗?
早说啊,这还不容易。
明茗扭头在万乾帝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万乾帝表情一僵,到嘴边的话愣是忘了个干净。
他的手臂略有松动,明茗赶紧转过身抱住他,仰着脸冲他眨巴眨巴眼,小模样儿可乖巧了……万乾帝就没见她这么乖过。
他沉声道:“朕素来不会饶恕任何一个有二心的……”
话还没说一半,明茗踮着脚在他嘴上重重mua一口,指天划地地对他说:“陛下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别砍我嘤嘤嘤。
表情坚定地仿佛要入党。
万乾帝嘴唇动了动,突然在嘴里尝到了些若有似无的甜味。
仔细一看他爱妃嘴角甚至还有点糖屑。
万乾帝:“……”
他好像是想再吓唬她两句的,他想说什么来着?
万乾帝垂眸沉默地看着她,突然低下头捏着下巴吻上了她的唇,两人临窗而立,火光映照下,他们相拥在一处,吻得难舍难分,津液顺着嘴角留下,唇舌牵起一道银丝。
他捧着明茗的脸,将她里里外外吞吃了个干净,心满意足地想:朕的爱妃果然是甜的。
万乾帝将她揽在怀中,沉声道:“你若是背叛朕,朕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且记住了。”
回去的路上,明茗始终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像来时一样,没和万乾帝坐在一处,趴在马车的窗边。
万乾帝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心中不住思索:被朕吓着了?她方才说对朕是真心的,如今后悔了?或许那本就是为了哄骗朕……
殊不知明茗在和系统聊天,“你说,就照现在这个氛围,我回去让小厨房再弄点吃的,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真诚。”
系统告诉她:“反正你怎么做都跟真诚不沾边,So,勇敢做自己吧牛牛。”
明茗:“??什么牛牛?!”
系统模仿道:“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明茗:“……”
马车途径某个地方的时候,明茗突然闻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呀”了声,万乾帝立刻问:“怎么了?”
明茗扭过头,小心翼翼中夹杂着一丝怨念地说:“我、我没吃饱……”
万乾帝:?
明茗指了指外面,“那里有家卖烧饼的。”
“好香。”
她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万乾帝扶额,无奈地带着她下去买烧饼。
到烧饼摊前,更香了,明茗的肚子都开始咕噜噜地叫。
她要了一个纯烧饼,一个夹肉的,还贴心地问万乾帝:“你要来一个吗?”
万乾帝硬邦邦地说:“不用。”
马车进宫门前,明茗已经利索地啃完了两个烧饼,连渣都不剩,甚至还意犹未尽地嗦了嗦手指。
万乾帝不是很能理解,他想问“就这么好吃?”后来想了想,似乎应该问“就这么饿?”
好像自己天天亏待她似的。
明茗接过高复给她倒的茶,一口喝下去,幸福地眯起眼。
这烧饼的确特殊,因为味道和她们福利院的厨子手艺几乎一模一样。
乍一闻到,她还以为那老师傅也穿越了呢,差点就去认老乡了。
一旁的万乾帝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回到宫里,明茗大大咧咧地瘫在床上拍肚皮,完全不想动了,最后还是被宫人硬拖起来扶着更衣洗漱。
等屋里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明茗后知后觉发现万乾帝眼神不太对劲。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神情,好像似笑非笑,又好像在期待什么。
“你干嘛?”明茗警惕地问。
万乾帝一摊手,无辜地说:“朕作甚了?”
很快,宫人进门送来了一个盒子,万乾帝拿着盒子走到床边递给明茗。
明茗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朕说了,要送给爱妃一个玉摆件。”万乾帝用眼神示意,“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万乾帝的神色太过温柔,让明茗还有些受宠若惊,她满怀期待地打开,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神情凝住了。
耳边还有魔鬼在询问:“爱妃喜欢吗?这可是照着朕的尺寸做的。”
……这他妈居然是一根绿JJ!
李纥我草你大爷!!!!!!
明茗惊恐地看着那根绿JJ……那根玉势, 当即就要连盒带东西给扔掉。
万乾帝赶忙接住,“这可不禁摔,好不容易给打磨到如此润滑, 万一没注意磕出个缺口, 一会儿受罪可是爱妃。”
明茗:“……”
“目前还只做出这一个勉强让朕满意的, 还有几个制作中的,等做好了一并给爱妃送来。”
不需要!!!
明茗手脚并用老老实实跪坐在床上, 拉着万乾帝的手, “你……那个陛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不是, 臣妾到底是哪里惹着陛下不快了?”
万乾帝新奇地瞧着她, “哟,这会儿一口一个'陛下''臣妾'的, 之前对着朕不都又是'你'又是'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爱妃才是规矩呢。”
“朕还寻思那样更亲切呢,”万乾帝抬腿坐到床边, 掐着她的脸, “怎么如今倒跟朕生分起来了。”
我怀疑他在阴阳我,并且我有证据。
明茗泪流满面。
她往前蹭了蹭, 一把抱住万乾帝,自以为隐蔽地用把盒子往旁边一蹬, “不生分不生分。”
“陛下陛下,咱俩最亲近了……陛下——”明茗拖着嗓子喊他,瞬间就给他喊硬了。
万乾帝揽着她的腰, 在她唇上啄一口, “乖, 再叫一声。”
明茗立马噤声,她觉得这狗皇帝浑身都长满了敏感点,防不胜防,她想抽身出来,万乾帝接着就上手了,两人在床上上演“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明茗也不明白她明明是在反抗,结果越反抗衣服越少。
而且狗皇帝不光扒她衣服,还挠她痒痒。
“你……哈哈……你不能这样,你欺负人!”
明茗怕痒,一被挠就忍不住笑,笑得浑身发软,万乾帝发现了这一点,愈发起劲,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明茗像个泥鳅似的拼命蹦跶,结果回回都被万乾帝死死摁住。
万乾帝凑过去挨近她,听她哼哼唧唧的,像是忍不住笑意,又像是难耐的呜咽。
“你欺负我。”明茗伸腿蹬他。
万乾帝哼笑,“这就叫欺负了?朕可什么都没……”
倏地,两人同时一僵,明茗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万乾帝一挑眉,好整以暇地要促狭她:“哟……”
明茗飞速地抬起手,两手交叠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她浑身僵直双腿紧绷,严阵以待,结果却是让罪魁祸“手”也跟着不得动弹。
可要是松开就给了他发挥的空间。
简直进退两难。
万乾帝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笑意,舔了舔她的掌心。
明茗忍不住哆嗦,说话带着颤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