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坐拥万千宠爱—— by一曲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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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球了。
明茗暗自叫苦。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朝着万乾帝的方向小步小步地挪过去, 仰着真诚的小脸对他说:“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你别惩罚那些宫人。”
“爱妃就只想对朕说这个?”万乾帝脸色更阴沉了。
“你先答应别罚他们嘛……”明茗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踮起脚尖下巴搭在他肩上。
可乖了。
万乾帝冷眼看着她。
看看, 在外面玩得心都野了, 都会勾引朕了!
她以前从不这样!
她出去肯定是暗中跟江若天的势力勾结, 这一定是他们教的,好让朕放松警惕, 里应外合!
万乾帝恶狠狠地想:欠收拾!
一挥手,让宫人都退下,捡回一条命的宫人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你看你把人家吓得……我出门前可是跟他们打过包票的, 万一被发现, 我一个人承担。”
“那你准备怎么承担?”万乾帝声音嘶哑,似乎在隐忍,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明茗整个上身贴在他的胳膊上, 温香软玉的,自己甚至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
明茗伏低做小铺垫这么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啊!
当即喜笑颜开地对他说:“我给你做烧饼, 亲自给你做!!”
万乾帝:“……”
他在期待什么?
他抽出自己的胳膊, 冷哼道:“在你眼中, 朕是这么好打发的?”
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榻上坐着。
明茗亦步亦趋地跟过去,连声道:“可好吃了,你信我!我好不容易学会的,你看,我在宫里无依无靠的……”她走到万乾帝跟前,准备挨着他坐下,万乾帝直接抓着她的胳膊让她侧身坐自己腿上。
明茗一晃神,直接摔他怀里,也忘了自己刚刚想说啥。
行吧,坐你身上就坐你身上吧。
“有朕在,你怎么是无依无靠?”
明茗把脚翘到榻上,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这不正要说吗?你看,我好不容易学来的厨艺,能给谁展示?给那些才人?给宫人?”明茗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朝万乾帝溜须拍马,“怎么可能给他们吃嘛,当然要给我英明神武舟车劳顿的陛下呀!”
“臣妾只有陛下了嘛……”
这话说进万乾帝心坎里了,面色瞬间有所松动。
明茗现在也学会了说话的艺术,打算把之前用在系统身上的手段用在万乾帝身上,“再说,你只是说你回来的时候必须看到我,又没说我中间不许出去,你看,你一回来就看到我了,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万乾帝捏着她的脸,“朕还给你提供思路了是吧,嗯?”
“朕辛辛苦苦出去给你追凤印,你倒好,是一点也不在乎,长嘴就知道吃,一个烧饼就能把你拐走。”
明茗心说怎么叫给我追凤印,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要的,真行,啥也没干就欠你个人情。
既然如此……
“陛下威武!陛下真厉害!谢谢陛下帮我追凤印!臣妾无以为报,只有亲自给陛下做烧饼才能报答!”明茗兴高采烈地在马屁中夹带私货。
“……”万乾帝戳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朕就缺你这块烧饼,啊?”
“哎呀好吃嘛好吃嘛!你试试就知道!”明茗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你爱妃我亲自下厨做的烧饼,前所未有哦,你都不期待吗?”
“陛下陛下陛下……”
为了大显身手以及稳住唯一的品鉴者,明茗也是相当拼了。
万乾帝被她叫硬了,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嘴送上来,亲着亲着就把她按在榻上,“爱妃留点力气,朕还是喜欢听你在床上喊朕。”
明茗瞪大眼,“不行…我还得做烧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烧饼?”万乾帝十分不满,“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过来,让朕好好疼疼你。”
“我不!我要做烧饼!你不要成为我伟大厨艺路上的绊脚石,我跟你讲我好不容易学会的……哎呀大白天的,等晚上等晚上……李纥!不是…我是说陛下,咱打个商量,你让我去做个烧饼,然后咱们晚上再小别胜新婚,你吃我烧饼我就陪你睡!”
万乾帝非常冷漠,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明茗偃旗息鼓。
他说:“你别逼朕现在就让他们把新磨好的玉势送来。”
明茗:嘤。
小别胜新婚的威力十分可怕,从当日不到午时一直持续到次日天将破晓,万乾帝个狗东西中间只让人简单送了些吃食给她补充能量,整个人跟吃□□似的不知停歇。
“你丫是不是偷偷吃药了……”等一切都结束,明茗趴在他身上无力地问。
万乾帝低低地笑起来,“朕还没到那地步,不过,谢谢爱妃夸赞,朕一定好好品尝爱妃的烧饼。”你就是给朕下毒朕也认了。
滚你丫的,喂狗都不给你吃!明茗闭着眼忿忿地想。
第二天睡醒,明茗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某处。
靠,肿了……
太过分了呜呜呜。
尽管很唾弃万乾帝,明茗还是去做了烧饼,这跟万乾帝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明茗始终存着为自己一雪前耻的心。
说起这个啊,那就有渊源了。
很多人一定很好奇,身为孤儿的明茗,怎么能不会做饭呢?孤儿本就无依无靠,要学习的傍身技能自然要比其他人多,做饭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你一个孤儿不会做饭,是指望谁照顾你呢?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福利院的院长也是这样的想法,福利院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等他们离开这里,走上社会,还是要靠自己。因此,在院长的统一带领下,福利院中凡是智力正常、有自我控制力的孩子,都要学习做饭。
但院长低估了明茗的炸厨房能力……
由于当时年纪还小,院长也担心明茗本来一个须尾俱全的小丫头再给炸个缺胳膊少腿,就打算等她年纪大点再让她学做饭。
这一等就等到了明茗高考结束,一考完她就去打暑假工了,中间回来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院长又让她进厨房。
嗯……怎么说呢?
这次孤儿院厨房喜提翻新。
那年,院长提着棍子温柔地对树上的明茗说:“你下来,我不打你。”
明茗抱着树嚎:“我不信——我就说了我不行,你非要让我试呜呜呜……”
当时恰好电视台跟着送通知书的邮递员前来福利院采访,看到了这啼笑皆非的一幕,社会热心人士为福利院捐款重新装修了厨房。
为此明茗还接受了好几次采访,大家也许能记得她是考上名校的孤儿,但“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把福利院厨房炸了”的前缀显然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个世界太冷漠了,根本没有爱!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会怀念我,他们只会记住我的糗事!
明茗有时很迟钝,有时又极为敏感,她至今记得当时大家因为这件事笑了她好长时间,包括前来采访她的记者,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笑。或许他们都没有恶意,但是对于明茗来说,她从小到大接收的恶意远比善意更多,她的迟钝也许是她的保护色,但偶尔敏感起来还是会忍不住自怨自艾。
她会想,自己是不是太笨了,是不是太没用了,她总觉得,如果自己会做饭的话,院长是不是就能更喜欢她一点。
所以,这次做烧饼,明茗真的是对自己给予厚望的!
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让院长和厨子大叔见识见识自己的水平!
……哪怕只有烧饼!
万乾帝在晚膳时迎来了他爱妃亲手做的烧饼。
从早上开始,万乾帝就一直处在忙碌之中,前朝余孽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冒了出来,被他扔到江北的柯、景、常、宋四位大人以身殉国,朝中一片哗然,再加上先前万乾帝无故离宫半月有余,朝廷上下颇有微词。可站在万乾帝的角度,他查到的线索直指朝廷内部,他森然地扫视朝中大臣,心中揣度着谁像江文远一样与前朝余孽有勾结。
不过一天的功夫,禁卫军就抄了十位重臣的家,又派周长遵带兵前往各地镇压。
到晚上,稍微缓了口气,又收到消息——江若天没死,她的手下正带人疯狂反扑,其疯狂程度一度令人难以招架。
当真是有些焦头烂额,也就看到他爱妃的那一刻,心情才舒坦了些。
“这是爱妃亲手做的烧饼?”
明茗两眼放光地猛点头,期待他进行品尝并给出有效评价。
菜都上齐了,只等落座,万乾帝坐下来,盯着那碟烧饼,为了方便食用和试毒,烧饼都已经分割为小块。由于是明茗亲手(为他)做的,意义非同寻常,万乾帝并不打算让旁人染指,只是想起江若天之事,总是忍不住思忖明茗的真心。
她出宫真的只是去玩乐?她心中是没有朕的,这一点朕再清楚不过,若是江若天哄骗她对付朕,她会答应吗?她那么单纯,若是被人蒙蔽了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这样想着,一时走了神,就没注意试毒的宫人已经率先夹起一块吃了。
“唔……嗬嗬!”
万乾帝回神,眼见着试毒的宫人突然捂住脖子,面容痛苦狰狞。
“怎么回事?”高复惊慌失措,“有毒,饼里有毒!”
宫人一片惊慌失措。
万乾帝看了眼那盘未动的烧饼,心下惨然,她心中果然没有自己,这一番苦心只不过是为了给他下毒……
明茗突然站起来,走到那宫人身后,双臂环抱至其身前,万乾帝眼眸一震,猛地站起身,“你在做什么?”
明茗问系统:“海克立姆急救法是这样吗?”
系统说:“对对对,你用力,猛地使劲,连续几次试试。”
明茗照着它的指引做下来,没几下,宫人就将那块烧饼吐了出来。明茗松开手,不太自然地指了指那人,向万乾帝解释:“噎、噎着了……”
那宫人也赶忙跪倒在地求饶,“陛下饶命,奴才该死,奴才方才噎着了,并非是有毒……”
噎着……了?
万乾帝深深地看了眼明茗,她正无辜又讪讪地觑着他的脸色,又看了看眼前这碟烧饼,随后拿起一块在桌子上敲了敲。
梨花木的桌子居然被敲出了一个小坑。
他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还有两三章就能结束这个世界了,下个世界是末世,末世该咋玩捏,末世似乎又能开启很多玩法……
◎狗皇帝你爱死不死◎
“你告诉朕, 御膳房是这么把这烧饼切成这些小块的?”万乾帝举起那块烧饼,难以置信地问她。
明茗眨眨眼,她也不知道, 就是临走的时候好像听里面在剁骨头, 她还念叨是要临时加个排骨吗, 怎么都快传膳了才开始剁……
现在好像明白了。
于是她也沉默了。
“是我厨艺不精……”明茗难过地低下头,向万乾帝致歉。
终究是我不配, 我点背, 我跟厨房八字不合,我做个烧饼都能砸穿地心呜呜呜呜呜……
她端起那碟烧饼要拿出去丢掉, 万乾帝赶忙拦下她, 他强装镇定, “拿、拿来,朕……朕最近就想吃些硬的。”
“真的吗?”明茗心灰意冷地说, “你不要哄骗我,我不需要善意的谎言,你不必勉强自己。”
“谁说朕是在勉强自己, 朕乃九五至尊, 还能说假话不成?”说着就拿起一块艰难地用后槽牙嘎嘣嘎嘣。
“爱妃做得烧饼真是别有风味……好吃,朕、爱吃。”
明茗瞧着他这样子, 一时间有些迷惑,难不成真的除了有些硬, 实际味道还不错?就像大列巴那样?
她也要拿一块尝尝,万乾帝再次拦下了她。
只见他捂着半边脸一口一口咬烧饼,还强装无事面容镇静地对明茗说:“这是爱妃亲手为朕做的, 是, 爱妃的心意, 朕……朕要自己一个人全吃下去。”
最后半句总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明茗犹豫了一下,凑过去试探地问:“那我今后每天都给陛下做?”
万乾帝僵了一瞬,扭头盯着明茗,一字一句道:“爱妃,你不要恩将仇报。”
“陛下,你牙口还好吗?”明茗忍着笑,关切地问道。
万乾帝捏着她的腮帮子,恶狠狠地说:“这都是因为谁,因为谁?”
明茗两眼弯弯,心情格外愉悦,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万乾帝抱着温香软玉,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硬是面不改色地把这一碟烧饼都吃完了。
他一边咯嘣咯嘣一边想,得把御膳房那群没脑子的蠹虫通通拉出去砍了,娘娘亲自下厨,不知道在旁边搭把手?怎么能真的让她从头到尾亲力亲为……哎不行,嘣得脑仁儿疼。
之后的一段时间,万乾帝切切实实地陷入了忙碌之中,明茗从系统那得知,目前整个国家几乎可以说是陷入一片混乱,各地都有百姓起义,还有人趁乱为非作歹,大多是打着前朝余孽的旗号。
“那江若天她们呢?”
系统告诉她:“江若天在隔岸观火,火上浇油,总之恨不得万乾帝跟前朝余孽打得不可开交。”
“鹬蚌相争,她等着渔翁得利呢?”
“对。”
明茗吐槽:“噫,好阴险。”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狗皇帝呢?还能应付得过来吗?”
系统说:“不太能。”
“怎么了?”
“这个世界的男主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他更多喜欢将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遇见失去掌控的人或事,他通常的解决方式就是把相关的人拖出去砍了,非常简单粗暴,并且在他看来反馈非常好。”
明茗表示理解:“持反对意见的人都没了,就没有反对意见了。”
“所以你能在他手里活这么久真不容易啊!”系统感慨。
明茗缩了缩脖子,隐约感觉有点后颈有些凉意。
她讷讷的:“那……说不定是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他……喜欢我呗。”
“哟,”系统像是听到了什么罕见的东西,“难得啊,你居然主动承认男主喜欢你,来,采访一下,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态?”
明茗静默了下,答:“因为愧疚。”
系统:?
明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哀叹:“我已经能想到在这个世界后半生的凄苦生活了。”
“不,这还是在女主她开恩让我俩有命活的情况下!”
系统:“你就不能盼点好?万一是男主赢了呢?”
明茗大惊:“他怎么能赢?他不可以赢!他赢了我怎么合格?他必须输!”
系统:“……”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你要不要这么无情无义啊喂,他虽然是个暴君,但平心而论他对你还是很好啊……”
“等等,”系统反应过来,“这才是你愧疚的理由吧?!”
明茗沉默是金。
的确如此,按照如今男女主对立的状态,这个世界如果我想获得合格的话,就只能盼着男主被打败了,哎……怪不好意思的。
李纥也挺可怜的,身为男主,身边没有一个盼着他赢的,就算是她也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合格而期望女主胜利。
这哪是男主啊,这分明是大反派。
也是,女主那边都变百合了,臭男人当然是反派了。
啧,前路凶险啊!
系统像个恶婆婆一样,又开始怜爱它可怜的男主。
可惜明茗早已沉浸在自己想象的后半生,她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提前做准备。
这段时间万乾帝忙得都没空陪她吃饭,有时候夜里通宵和大臣商议,明茗就逮着机会偷溜出宫,蚂蚁搬家似的把自己的金银财宝往宫外的宅子里搬。
这都是以后的傍身啊!
闲了就去烧饼铺子学做烧饼。
暗卫来报的时候,万乾帝正忙得焦头烂额,问:“又跑出去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万乾帝把手里的奏折往桌上一摔,“真是玩野了,去,还到那家烧饼铺子守着,她一出来就给带回来,别让她再去别的地方了。”
如今世道这么危险,还在外面乱跑,真是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万乾帝想不出别的可能,八成就是给江若天通风报信,你通风报信就通风报信……能不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前面?
除了朕,谁还在担心你?
万乾帝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吩咐暗卫:“准备些地契房契,落在她名下。”
这场仗,不好打啊。
“还知道回来?”明茗一进寝殿,就看到万乾帝正对着她坐在门前的椅子上,一副等了许久准备收拾她的模样。
明茗沉痛地想,我这都是为了谁?不努力学做饭,就你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皇帝老爷,以后咱俩出去吃啥喝啥?靠西北风过日子啊?
虽然还有你之前给我的好多金银财宝,但毕竟是坐吃山空啊,谁知道你这九五至尊能不能习惯平民的生活,万一出去半年就被你大手大脚地花完了……
唉糟心玩意儿。
系统无语,“你要是为了他学做饭,你也学点别的啊,光逮着烧饼学,你以后就打算天天啃烧饼啊?”
明茗:“你不懂,我做的烧饼,瓷实,压饿……”
系统:“……”
万乾帝拍了拍腿,示意她:“过来。”
明茗撅着嘴挪过去,对他很不满,颇有一种“妻子在外为生计奔波,回到家丈夫还无理取闹”的愤怒。
万乾帝则认为他的爱妃始终心向着江若天,不顾安危也要出去与她们接头,你手里能有什么消息值得这般冒险出宫啊?就不能好好在宫里待着,朕还能护着你!
真不让人省心啊!
他们俩同时想。
“最近不要出宫了。”万乾帝发话。
“为什么?”明茗十万个拒绝,“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万乾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说为什么?”
明茗忿忿地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
万乾帝盯着她,心说事到如今还在跟朕打马虎眼,真是不收拾不行。干脆起身,打横抱起明茗,把她放到床上。
“前段时间,爱妃做指甲的时候,朕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先前以为只是爱妃的指甲在朕背上留下的划痕,后来过了许久,朕更衣时发现那红痕依旧留在朕背上。”
“原来不是伤,是颜料。”
明茗惊悚地想:这都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你丫想找茬别挑理由!
“自那时起,朕便有了个念头,只是不巧,今天工匠才将另一部分备齐。”万乾帝居高临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爱妃,可要试试?”
明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在想,你他妈给我说不的权利吗?
“乖,”万乾帝说,“爱妃会喜欢的。”
明茗躺在床上,死死地闭着眼,万乾帝威胁她如果乱动,就把她锁在床上,白天也别想下去,她如今一动也不敢动,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万乾帝降下床帘,在床上摆了个碟子盛放各种颜料。他拿起一支毛笔,准备蘸时突然顿住了动作。
“哎呀,忘记给毛笔沾水了,这可不好直接沾染颜料呀。”
明茗听到万乾帝慢条斯理的声音,并无愁闷模样,不知道又是在憋什么坏。
很快,她就知道了。
“看,这儿有现成的,多谢爱妃为朕润湿毛笔……”
她浑身一抖,发出难耐地嘤咛,忍不住想动,却又听万乾帝漫不经心地“嗯?”一声,只好竭力忍住。
“爱妃别动,朕要落笔了。”
毛笔在肌肤上游走,明茗能清晰地感受到铺毫时笔尖的变化,一笔一笔,毫无规律,丝毫不知道下一笔落在何处,会停留多久。
明茗压抑着啜泣,每当这时,万乾帝就会低头亲吻她的唇,安抚着她,“别怕。”
最后,毛笔勾勒到她的脖颈才算收尾。
“好了。”万乾帝的声音中透着满足。
这句话让明茗感觉到一丝解脱,她睁开眼,却见万乾帝正打开一个木盒,见她睁眼,又强调道:“爱妃,还不能动哦。”
他将手举至半空,有什么东西洋洋洒洒地落下来了。
是蝴蝶。
不,不是普通的蝴蝶……
“这可是朕让工匠们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万乾帝欣赏着美景,“朕可不愿意让那些虫子沾染爱妃分毫,这机械蝴蝶看似灵巧,实为死物,落在爱妃的身上再美不过了。”
蝴蝶翩飞,从半空依次落下,落在明茗身上。
明茗忍不住一激灵。
有些痒,可又不能动……
万乾帝轻笑一声,“这死物倒也有灵性,知道朕画了花,便落在蓓蕾上,真是聪明。”
“陛下……”明茗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万乾帝的手抹上她的眼尾,沉声道:“爱妃,朕说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朕,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明茗轻轻抽泣。
万乾帝摇了摇头,“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说着,他将明茗拽到床边,面朝外直立着身子跪着,忽然一把扯开床帘,明茗一惊,外面没人,却不知何时立了面镜子。
不是那种模糊不清的铜镜,是和后世无异的等身玻璃镜。
“爱妃不是一直想找个清晰的镜子,朕为你找来了,你为何闭着眼不愿直视呢?”
万乾帝将她双臂攥在身后,让她挺立着身子,明茗被迫睁开眼,看自己身上艳丽的牡丹,和停在花蕊处的蝴蝶,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李纥,你知道古人为什么创造十二生肖吗?”
“嗯?”万乾帝心情很好地抱着她,洗耳恭听,“为什么?”
明茗闭着眼,一字一句说:“就是为了说明每个人都是畜牲。”
万乾帝暗笑,这是在骂他呢。
“哦?还有这种说法?”万乾帝煞有介事地啧啧称奇,“这么说来,朕刚好属龙,看来是当之无愧的真龙天子。”
明茗:“……”
随即,她惊呼了声。
“睁开眼,”万乾帝从镜子里与她对视,“朕看着你呢。”
他始终隔着镜子看着她,仿佛要把这一幕深深印刻在脑子里,“爱妃,睁开眼,看着朕!”
“记住,这是朕给你的……你是朕的,永远都是!”
明茗脱力地靠着他,头向后仰,万乾帝紧贴在她身后,亲吻着她的脸颊与耳垂,偶尔掰过她的头与她接吻,“爱妃,你放心,朕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等好不容易睡下,明茗却做了一宿噩梦,她梦见江若天打败了李纥,原本江若天和江茯苓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正准备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没死的李纥突然冒出来把她带走,从此明茗就跟着一穷二白的李大爷过上了凄苦的后半生——李纥在家当大爷,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不到半年就花光了她存下的积蓄,变卖了他当初赏给她的珠宝首饰,只留下了几个不同品种的玉势,而可怜的明茗在他败光家产后,白天要靠挖野菜养他,夜里要被他睡……他,他,他还用玉势玩双龙!
杀千刀的李纥,太恐怖了!
明茗被吓醒了,醒来后第一个念头是:
你妈的,狗皇帝你爱死不死,我才不管你!!
作者有话说:
本世界最后一个普雷达成,我好像一个为了碟醋包了顿饺子的老色批……
苍天啊我到底在写些什么
◎要不还是一起死吧◎
该死的颜料根本洗不掉, 脖子上的花枝子几乎延伸到下巴,明茗换了几种丝巾都遮不住,那狗皇帝分明就是不让她出门, 故意的。
“皇帝的手下反水了。”系统给明茗实时播报。
“啥?”
“哦就那个叫周长遵的, 你没见过, 不过皇帝还蛮信任他的。”
“他反水谁了?”
“江若天。”
明茗犹豫地问:“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系统说:“也没啥。”
明茗刚要松口气,结果系统说:“也就是万乾帝把一半兵权交给他了。”
“什、么——”
明茗两眼一黑, “那不就是完蛋了的意思吗?”
“是呢, 原本女主手里都是下杂牌军,现在好了, 正规军到手, 男主已经在连着吃败仗了。”
“那个周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反水?”明茗心中惶惶然, “李纥还能撑住吗?”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也就对你特殊点,其他人众生平等,一律是蝼蚁, 关系再好再受器重, 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已经砍了的和还没砍的,啧啧啧, 这种人设妥妥的大反派嘛,必须要有天降正义将其制裁!”
明茗默默地说:“你们这么纯洁正义, 为什么不把那种事踢出剧情?”
“……可我们系统每次都有认真被屏蔽呀!”系统很无辜,“是你们太黄暴了好不好。”
一连好些天,明茗都没有见到万乾帝, 有时候晚上很晚了, 能感觉到他回来躺在床上抱着她小憩一会儿, 天没亮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若是睡得沉些,根本察觉不到他来了又走。
这天,万乾帝难得在傍晚之前来到她这儿,“爱妃想出宫吗?”
“怎么突然说着出宫?”明茗撇嘴,“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吗?”
万乾帝笑道:“今儿是乞巧节,宫外有花灯和烟火。”
明茗听着颇为心动,她当然想出去玩。
各地战火纷飞,京城的百姓还在享受最后的宁静,今晚的街头巷尾比之前出来的时候更为热闹,有许多与他们年岁相当的少年少女和新婚夫妻在一起放花灯,祈福愿。
明茗也拉着万乾帝去放荷花灯。
她蹲在河边,小心翼翼地将两盏花灯放入流水中,看着它们越飘越远。
万乾帝背着手站在她身旁,明茗放完灯站起身,笑着对他说:“也不知道这花灯会随着水流漂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