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 by雪边

“你说，如果我把这些发到你儿子的学校，又或者是你上班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场面？”说到这儿，林初蔓嘴角勾起一丝笑，只是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如果这些都不能让这两个人害怕的话，那大不了她就拿着个大喇叭在他们工作的地方喊，她倒要看看他们的工作还能不能继续得下去？
不就是疯吗？他们两个都不嫌丢人，她怕什么？或许她该庆幸，两个人落下了把柄被她知道，否则她可能还要在这个家里当免费保姆两年。
在林父林母在看那些资料的时候，林初蔓脚步悄无声息地向后移了移，后面大门敞开，稍一有些不对劲，她就可以跑。
如果是别人，她不会想得这么阴暗，然而以她这些年来对不远处两个人的了解，要是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索性，林初蔓最后还是赌赢了。
二十分钟后，当她成功谈下一个月六百块生活费，拉着行李箱走出琴新公寓大门时，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如果真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虽然达成了目的，然而林初蔓心中并没有多少开心，因为在亲情这一方面，她永远都是输家。
别人触手可及的东西，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按压下心中那一股酸涩感，她心中苦笑了一声道，怕是先前跟梁越说的到底是要改时间了。
这两天她打算先去乡下的爷爷家住，周一再搬到学校住。
就是周一的时候她可能会迟到一会儿了，因为六点半才有公交车，中途还有等车，转车，估计到学校的时候，要八点多了。
正当林初蔓拉着行李箱，准备去公交车站的时候，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林初蔓。”
梁越上车归上车，也不知道是出于不放心还是什么心理，没有第一时间让司机开车。
原先他觉得自己这行为有点傻，不过现在只剩下庆幸了。如果他走了，或许就不会看到她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了。
林初蔓回过头看见他，眼里露出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应该早就离开了吗？
梁越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行李箱问道，“你打算去哪里？”连问都不用问，他都知道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闪过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的厌恶。
她一个女生出门在外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他恨不得放在手心里宠的人，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林初蔓：“我打算去我爷爷家先住两天，就是下午补习可能要麻烦你跟陈明哲说一声了。”
因为没有陈明哲家的电话号码，本来她还在想怎么跟他说下午不去的，现在看到了他，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第20章
梁越听到后皱了眉头，按他想的，不用那么麻烦的，实在不行住他家也行，反正他家客房那么多。不过这句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林初蔓一看就是不想麻烦人的样子，更准确的来说，她不想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所以梁越到底是没有劝说她，只是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道，“上车。”
等她等公交车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反正他闲着也是没事，正好陪她跑一趟。
林初蔓听到后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大概也知道那两夫妇为什么会想出那样的主意了，因为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有人突然出现帮你解决问题，真的很难不动心，当然，前提是那人得长得好看。林初蔓还是看脸的。
这也是为什么世上救命之恩会有两个说法，一是以身相许，二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人。
如果是王大刚，林初蔓不用想都会选择后者，因为潜意识里，她也是个颜控。至于梁越，说实话，她有些复杂。
喜欢谈不上，但确实有点感动。想到这里，林初蔓收回眼神后，还是上了车。
她要去的是苏平村，梁越也没着急着出发，而是先问了她一句吃没吃过午饭。在知道她还没吃后，先是带她去了一家面馆吃饭，才送她回乡下老家。
路上，两个人也没说话。等到了目的地后，他帮忙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了出来，只是因为不放心的缘故，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也留下了。
“这个是陈明哲家里的手机号，这个是我家的，你要有事，尽管打我们电话，实在不行，110也行。”梁越逐一跟她说道，本来只是想说几句话就走的，没想到越说越多。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毕竟能教出一个把自家女儿赶出去的儿子，那个老人和善怕是和善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次是梁越说错了，她爷爷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就普普通通的一个老人。虽然偶尔也会骂骂咧咧的，但相处起来其实没她爸妈难。
林初蔓回去后，他虽然诧异，但也没说些什么。
“我煮的饭你可能吃不太下，你要不喜欢吃，自己去煮。还有，门口的那小伙子是你同学吧，我们家虽然看起来破是破了些，不过还是能待人的，他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喝口水再走吧，好歹送你一路了。”
林初蔓顺着自己爷爷的目光，落到了门外，只见梁越无聊地坐在车上，还没走，大概是怕她爷爷不靠谱，把她赶出来了，那可就真没地住了。
在她想着的时候，这时候梁越看到了她，挥了挥手，嘴角扬起一道笑容。
看到这里，林初蔓也忍不住弯了弯唇，眼里闪过了一道柔和，他身上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至少现在她的心情没那么差了。
因为距离过远的缘故，梁越不知道她具体神色，只是在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心中也为她感到开心。
见此，林初蔓最终还是朝他走了过去，在车窗旁站定，“你赶快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情。有事会找你的。”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眼里没先前那么沉闷了。
看她真的没事，梁越这次才真的放心了下来，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道，“那…我先走了啊？”语气有些不舍，如果不是林初蔓知道他的心思，怕是说什么都听不出来。甚至她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让他留下来，他还真的会留下来。
只不过她想归想，却还是没有要尝试的意思。
看着面前的人，她点了点头道，“嗯，路上小心点。如果可以，回去后记得给我发个短信。”发到谁的手机上？自然是他的手机上。
梁越听到后应下了，“好，我会的。”随后看着她走回去后，才让司机驱车离开。很快，车子就在村里消失不见踪影，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四十分钟后，梁家，梁母从司机那里知道中午发生的事，再看到自己儿子朝自己借手机，边发短信，嘴角边扬起一抹笑，不忍直视。
怎么陷入恋爱里的男生看起来这么傻？
不过她心里嫌弃归嫌弃，但对他做的事还是挺满意的，虽然智商不高，但情商这一方面是随了她的，够体贴。
而不远处，梁越不知道自己亲妈心里想的，他也是在发短信的时候才想到一件事，补习不一定要亲自上门，还能通过手机。万一她住校后，老师不让请假，还可以用手机视频讲课。
不过因为想到她这两天经历了很多事，也该休息休息，所以只打算着以后再说。
就这样，时间一下子过渡到了周一。
在乡下的这两天里，林初蔓只感觉眼前一片宁静。当然，她也没忘记了学习，该看的书，该背的书一点也没落下。如果说先前她在家里学习还会被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打断，那么现在她完全有充裕的时间来学习。
早上，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准备坐公交车去市里，看到门口熟悉的车时，心中竟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这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林初蔓走近后，也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只是敲了敲车窗问里面的人，问道，“你早餐吃了吗？”现在六点多，他出现在这里，肯定五点多就出发了，一般情况下都还没吃饭。
果不其然，梁越听到后摇了摇头道，“没有。”怕她多想，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道，“我不饿。”
可是这么早起来，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又怎么可能不饿呢？
林初蔓听到后也没说信不信他，只是让他先在这里等着，下一秒小跑了回去，打包了两份早餐出来，然后司机和他，一人一份。
“因为做得不多，所以你们先凑合着吃吧。”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里头的两个人，其中，多看了前面的司机一眼，纳闷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开。
她自是不知道，因为不好叫家里司机大老早地从家里赶过来，梁越直接把他爸从被窝里叫起来了。
梁父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眼神，把注意力放在手头的吃的身上，别提，还挺好吃的。他吃完后，目光落在了自己儿子手头的吃的上，要不是顾忌着那小姑娘，早抢过来吃了。
瞧瞧人家多懂事，还知道拿早餐给人。吃，他倒好，连一口水都不让他喝，跟个催命符似的，催着他过来接人。
果然生出来的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一路上，梁父反正就充当个司机。
怕他一直瞧人，梁越还把隔板拉了上去，跟个防贼似的。他之所以没跟林初蔓说，也只是怕她太拘谨而已。况且，在今天的任务上，他爸也的确只是个司机。
只是在到学校后，他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对不起啊，我刚刚隐瞒了你一件事，刚才开车的那个人是我爸。”
林初蔓听到后有些意外，难怪他刚才把隔板拉起来。不过心里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复杂，明明是帮了人，然而在这里道歉的却还是他。
“其实你不用道歉的，本来你就没有义务来接我。”林初蔓看着他说道，犹豫了会儿，还是将后头的那句话也一起说了出来。
“你这样子，很容易让人得寸进尺的。”
梁越听到后，扬起笑容凑近道，“真的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就想要她得寸进尺。
林初蔓别扭地撇开脸，心中道，“傻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然而嘴角却不由轻微弯起，尽管很快又被她迅速抿下了。
班上，陈明哲很明显地能察觉得到她的改变，比起之前，她似乎多出了一分界限感。
他还以为是家里发生的事的原因，所以并没有想太多。
在看到她把行李箱都带了过来，脸上也没先前那么难看了，他就知道她已经解决完家里的事了，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一点点。
如果不是女生宿舍不能进，他是有想过帮她收拾行李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中午的时候，他和梁越两个人还是帮她把行李搬到了宿舍楼下下。
林初蔓的行李并不多，完全想不到一个女生的行李这么轻，梁越先前搬过，所以早就知道了，然而陈明哲在掂量时，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东西，他还以为里面是空的。
这些东西真的够吗？
他和梁越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神情一样，只不过这时候在林初蔓的面前都没有说出来。
宿舍楼上，她上去后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完成了，跟她一起住的还有其她五个舍友。
不过她压根就不用担心能不能融入得进去这个问题，因为那五个舍友早在一看见她时就被她那张脸给俘虏了，又怎么会孤立她？
短短时间内，林初蔓俨然成为了503宿舍里的团宠。
换了一个环境后，她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住宿的原因，她现在不仅省去了做饭洗碗的时间，还能上晚自习了。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察觉得出来她有多欢快。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之后的考试她犹如神助一般，分数突飞猛进，直接从年段三百多名，一下子跳到一百九十八名。
而这距离上次月考才不过一个月而已。
陈明哲没忘记上次说的话，她考上年段两百名就送她一件礼物。所以在成绩下来的第二天，就把准备好的礼物拿给她。
事实上，就算这次考试林初蔓没有考到两百名，他也会把礼物给她，只是换个名头给而已。

第21章
只是这次礼物比上次想的多出了几样日常生活用品，因为陈明哲猜到了她这些东西都还没置办，所以想了想，还是帮她买了。
毕竟她叫自己一声师父，给自家徒弟添置一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
跟梁越不一样，他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小康，再加上爷爷年纪大了，钱大多数都是他在管着的，也正因为此，中考他爷爷出车祸的时候他能交得上住院费。
不过这次给林初蔓买东西，陈明哲动用的是自己的零花钱。早在十六岁过后，放假的时候他都会在外面找个兼职干，所以存下来的钱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比林初蔓有钱就是了。
比起把钱拿去买这些生活用品，他当然是希望她能拿去吃，毕竟学习没有体力怎么能行？
不得不说，这些跟梁越想的不谋而合，不过他没有像陈明哲那样买生活用品，只是买了一箱牛奶和面包给她饿的时候当夜宵吃。
当林初蔓收到这些东西时，心里有些酸涩，亲生父母不管她生死，反倒是认识不久的同学怕自己缺东西。哪怕是刚认识的舍友对她都很好，处处照顾着她，生怕她第一次住宿不习惯。说实话，有点讽刺。
不过，林初蔓收归收了，却没有要占他们便宜的意思，问了一下多少钱，只不过一个说不用，一个说促销活动，买一送一，20，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听到这句话，林初蔓看着梁越，眼里只有一句话，你看我像是傻的吗？
见此，他就直说了，“我们给你，你就收着，平时那机灵劲去哪儿了？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发财了别忘了我们就行。”说是这样说，可谁不知道他压根就不缺钱，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安抚她而已。
旁边，陈明哲听到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是林初蔓听是听完了，还是坚持着要给钱，学校食堂还是比较亲民的，以她手头的钱，只要不乱花，还是够用的。
最终两个人拗不过她，还是把那钱收下了。
陈明哲：“我跟老师商量过了，晚自习可以用三楼空置的钢琴室，我们可以把补习地点转移到那儿。也用不着周末出来补习了。”几个人算完了帐，就把话题放到了晚自习上面。
林初蔓和梁越听到后对他这个建议没有意见。
“聪明果然还是你聪明，我本来还打算如果周末她出不去学校的话，用手机视频讲课呢。”梁越拍了拍陈明哲的肩膀，夸奖道。
林初蔓也朝他看了过去，真诚地道了句，“谢谢。”
陈明哲听到后，轻笑了一声，“你好好学习就是对我最大的谢谢了。”他可不想教出一个学习成绩差的徒弟。
这句话即使他不说，林初蔓也会做到。
实话说，这次她住宿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那就是一天到晚都在学校里，让一些因为曹开好奇她的人望而止步，毕竟他们也不可能追到学校看她，不过照片还是能拿到的。
只是照片跟现实本人还是有差别的，一群人惊艳归惊艳，但还没到一见钟情的地步。
时间久了，自然就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毕竟他们多大年纪，林初蔓多大年纪，所以背地里还有一些人说曹开想要老牛吃嫩草，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一个才十七岁，可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吗?
这话传到当事人耳中，可以说把他气坏了。
有本事你们也去见她一面啊，说不定德行比他还差，曹开心里虽然嘀咕，不过这句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说到底也是知道那些人德行，万一缠着人家不放怎么办？
没看他也只敢背地里找自己堂妹介绍吗？
心动归心动，但给人造成困扰就不太好了。尤其，曹开自己也知道，他喜欢的也只是她那张脸而已，未必就对她有多了解。
而另一边，谢商陆也看过林初蔓的那张照片，并不觉得有谢飞白说得那么夸张，再加上公司生意上有事，所以也没什么心思放在这一件小事上，把这个人暂时抛到了后面。
就这样，一切都恢复了正轨，只除了某一个人怕她没钱吃饭，每次午饭和晚饭都留在食堂吃。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手上端着满满一盘菜的人，林初蔓在他说话之前先一步道，“怎么？又吃不完啊？”说实话，这个借口有点太过于粗劣了，尤其这个借口他已经用了很多遍了。
梁越听到后一点也不心虚，耸了耸肩道：“没办法，谁让学校里的饭太好吃了，我每道菜都想吃呢。”然后就跟往常一样，在吃之前把饭菜分了点给她。
当然，他也从她那边拿了一些过去。不过大多数是菜，而他给的是肉。
一直吃菜，小心营养不良。
梁越对她的偏爱，连她的那些个舍友都看得出来。
“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你啊？”其中一个舍友问道。
林初蔓听到后让她别瞎说。
很快，那个人就道歉了，“行行行，我不说了，谁不知道你眼中只有学习啊？”
每次早上她们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晚上也是她最晚睡，如果不是要熄灯，怕是还能更晚。
这股学习劲让人望而观止，反正她们是做不到的。
当然，这个效果也是非常巨大的，从上次的三百多名到后来的近两百名，再到现在的第一百名，她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像一匹黑马，让班上的老师开始重视了起来。
只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从倒数变成年段一百名，如果再给她多一点时间呢？
可以说，现在那些老师对她每次的成绩都充满了期待。
高二一班，其他同学现在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吃惊。一部分是因为她的颜值，一部分是学习成绩带来的光环。一群人感觉她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这一点，乔宁更能感觉得出来，以前她笑归笑，但是那种很含蓄，带着一丝愁绪的笑，而现在的笑容而是开朗中又透着一点的自信。
要知道，自信的女孩子可是最漂亮的。
陈明哲也把她的变化看在了眼里，有时候连他都不由看着她走神了一会儿。
“我看了一下，这个题目还有另一种解答方式，这样做可能会更简单一点。”林初蔓看着试卷上的题目，边写，边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在四个月之前，她还是只知道一味地听，然而现在已经能想出别的解题方案了。
陈明哲回过神来，看向她说的那个方法，的确比他刚才说的那个简单许多。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等到晚上11点过后更。

第22章
看到这里，他心中生出了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一个聪明又上进的学生，实在很难不让人喜欢。
只是真的是如此吗？
陈明哲自己没有发现，他看向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专注，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看补习学生或者普通同学的眼神。
每次都极其的温和和宠溺。
梁越再心大，也不代表傻，一开始没发现，不代表一直都没发现。
知道这件事后，他气吗？气。自己好兄弟看上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是个人都气。更别提他先前还说不跟自己抢了。
那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她身上，还说不跟自己抢，谁信啊？
只不过梁越想到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而且林初蔓的确还需要他帮忙补习。所以就算是气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每次看向陈明哲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这说话跟个放屁一样，虽然他知道林初蔓人很好，别人喜欢上她也是正常的，但理解归理解，接不接受得了又是另一方面的事了。
于是，下课后，梁越硬是拉着陈明哲跑去打篮球了。那火气重得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偏偏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陈明哲寻思着今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
梁越听到后没忍住磨了磨后槽牙，家都快被人偷了，他能不生气吗？
不过一想到面前的人现在什么都还没意识到，他硬是扯出了一道笑容道，“没事。”只是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看着陈明哲心道，你最好一辈子别发现这事，不然两个人不打一顿真的说不过去。
情敌跟兄弟能一样吗？兄弟他可以处得好好的，情敌他不针锋相对就不错了。尤其，他也不是看不出来林初蔓对学习成绩好的人格外看重。
可能是自己学习不好的缘故，她对成绩格外的执着。而自己成绩虽然好，但确实比不上面前的人，想到这里，梁越就不是那么自信。
只是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以兄弟之情逼他放弃追求人的事，只能说大家各凭本事了。
于是，梁越出现在林初蔓身边的次数更多了。
他也不打扰她学习，只是在她写作业的时候，自己也在一旁安静地写作业。反正就是守着她，跟护食的狗狗一样，生怕一不留神，就有豺狼把她叼走了。
中途，林初蔓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做作业了，只是嘴角有一丝笑意闪过，淡得很。
如果说先前陈明哲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思，但是当后面看到他一直缠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心中没忍住生出了嫉妒的时候，就算不知道也难。
在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他看了林初蔓一眼，倒没有像梁越想得那么复杂，因为他们现在都是学生，即使是喜欢，也是以后的事。
只是他真的能做到，不跟他争吗？这个陈明哲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候距离上次跟她爸妈闹翻已经一个月半过去了。林父林母两个人现在连见都不想看见她，每次都是叫林初阳把钱拿给她的。有时候不想给钱，被她催一下，怕她闹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还是忍痛给了。
只是每次给完，都要在家里骂她一番，话能说得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个林初蔓还是从林初阳口中听到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揍了他一顿后，他会对自己这么亲近。
看在他给自己送钱的份上，她现在虽然没有说非常亲近他，却也没像先前那么厌恶和冷漠。
只是要她原谅他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些年来他欺负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别提，她爸妈这么算计她都是为了他，既是利益既得者，就算没有参与，也谈不上无辜。
看在生恩的这件事上，林初蔓不会报复他们，但也不想跟那一家子有什么瓜葛。如果他们不在自己面前蹦跶来蹦跶去的，以后该给的法定养老费她还是会给，但再多就没有了。
曹妍听到后，对她的做法很是赞同，对待这种父母就应该这样，如果是她，可能还会做得更狠一些。
不过她也能理解她内心的纠结，毕竟是亲生父母，他们能对她狠得下心，然而她未必就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了。
曹妍嘴上说她太心软了，然而心里未免没有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对她来说，一个心软的朋友比起一个心狠的朋友，她当然是更喜欢前者，毕竟她也怕有一天被后者阴了，而前者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只是她和她爸妈都已经闹翻了，这次寒假她还能回去得了吗？
想到这里，曹妍看向了林初蔓，提议道，“要不，你这次寒假去我家住？”反正她家大得很，也不差多住一个人。
听到这里，林初蔓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不过还是拒绝了。
“我打算寒假去找个兼职。”虽然她现在手头的钱够用了，可也仅仅只是够用而已，以后上大学还要一笔钱。叫他们出个八百块钱，他们都扭扭捏捏那么久，林初蔓也不可能指望他们，靠人还不如靠己。
见此，曹妍想了想道，“那我让人帮忙看一下有没有适合你的兼职。”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包吃包住的。
如果说对于其他人来说，找个包吃包住，工资还要不低，而且只干两个月的工作可能有点难，然而对于她这张脸，只能说特别容易了。
不过她还要帮她好好挑选一番，至少安全性得到位。
其实在曹妍看来，她就算学习不好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出道当明星嘛，以她这张脸还怕不火？
只是林初蔓对当明星不感兴趣，要不然当初在陪她买衣服的时候就答应那个经理帮忙拍照宣传的请求了。
对她而言，考大学不是说以后能挣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执念问题。
陈明哲也是后面才知道她寒假想要兼职的事，因为他也经常兼职的缘故，所以他想了想，就提了几个建议出来，都是他兼职以来的经验，还有一些他了解到的劳动法。
反正就是一句话，遇到事情不要怕。
林初蔓虽然相信曹妍的办事力度，不过听完了之后还是受益匪浅。
“嗯，我知道了，师父。”语气是比较认真严肃的样子。不过陈明哲还是比较喜欢她先前活泼自在的样子。
看到这幕，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拘束了？”这个变化陈明哲从她上次住校的时候就发现了，原先只以为她心情不好，但现在发现并不是这样。
想到这些天，她在梁越面前露出的开朗笑容，陈明哲知道自己不该嫉妒，然而控制不住。或许他知道前段时间梁越为什么找自己打篮球了，他应该也发现了吧？发现自己喜欢她的事。想到这里，陈明哲眼眸暗了下，心中闪过愧疚，可那丝嫉妒依旧不减。
林初蔓听到后没有承认，而是歪了歪脑袋问道，“有吗？”眼里没有丝毫心虚。
陈明哲听到后，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但看了她一会儿过后，还是放弃追问她，笑了笑道，“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只是内心究竟是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