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小狗就要负责哦—— by杨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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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坐在天台上的模样不停在她脑海中反复,又无限延伸到一个跃下去的身影上,恐慌在黑夜里安静迅速地蔓延, 在她站在他家门口时达到了顶峰。
她来之前已经问了邢一泷、问了黎溪,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也没接任何人的电话,他到底在哪儿?
如果他不在家, 她该怎么办好?
这种恐慌感太过于熟悉,她几乎不敢回想上一次她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
她边按门铃边敲门, 分不清敲门声和她咚咚的心跳声哪个更大一些。
里面安静至极, 她想安慰自己“没事”“不可能”“想多了”, 又惊恐地发现曾经自己也是这样自我安慰的,于是她开始喊他的名字。
幸好他在,幸好他没事。
央妤舒一口气,绝路逢生但理智却久久不能回笼。
他的头发没有打理,洗完干了竟然是微微的自然卷,此刻被他睡得更乱,让她很想伸手帮他整理,顺便揉一把。
他的睡衣只随便系了两个扣子,领口向下春色旖旎,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她进门的时候着急忙慌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手感结实有弹性。
他的唇舌自然而然地和自己纠缠在一起,让她整个后脑和脊背都跟着发麻。
她吻得急促,粗暴,不得章法,他回吻得却虔诚,温柔,小心翼翼。
但又夹杂着贪婪和渴望,在央妤每一次想撤开之时都会不知停歇地追逐上来,让她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终于,在他又一次想追逐着继续时,央妤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使了些力气,让他的头控制不住地仰起来了些。
他吃痛地“唔”了一声,她总算暂时获得一些喘息的机会。
央妤气还没喘匀,发现他竟然不管不顾,完全忽视她抓着他头发的力度,还要继续低下头来吻她,连忙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央妤说,她脸微微泛红,看向那双无辜的、蕴着水汽的眸子,“……我没法呼吸了。”
明浔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把她脸看得通红,央妤立刻决定不再抓着他的头发,她用那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很乖巧地一动不动。央妤一手捂着他的眼睛,睫毛在她手掌心轻轻抖动,另一手捂着他的唇齿,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手心。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玩什么不得了的play,忙放下了双手,扭身就想往客厅走。
结果她的手一放下,重获自由的明浔就拉住了她,把她狠狠地揉进了自己怀里。
他全身都滚烫,央妤感觉自己也要烧起来,正想让他放开,就听见他小声在自己耳边呢喃。
“我好像在做梦。”
鼻音很重,带着哽咽,“想再梦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融化,只说,“……说什么傻话。”
她也环抱住他,用了些力气,“不是梦。”
她感觉明浔的身体陡然僵硬起来。
他迟疑地问,“……姐姐?”
央妤好脾气地答,“嗯。”
他又问,“央妤?”
央妤继续好脾气地答,“嗯。”
他沉默了。
央妤等了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从他怀抱里挣出来,“叫我干嘛?”
她意外看见明浔涨红的脸,比起她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明浔结结巴巴,“你、你来我家,又吻我?”
央妤恼羞成怒,“需要你总结一遍吗?”
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电话为什么不接?吓了我一跳,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我?发烧还在大太阳底下晒,你到底想干嘛?还有……”
正滔滔不绝,明浔打断了她,“你再吻我一下。”
央妤:“……”
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明浔委委屈屈,晕晕沉沉,“不然我还觉得我在做梦。”
央妤叹息一声,再次吻了上来。
她想起自己说的话,关于初吻的想象。
隆重的约会和心理准备……这约会简直不能更突兀,她的心理准备也很单一,就是祈求明浔没事。
至于精心的打扮……自己素面朝天一身休闲装,急吼吼地开了高速回来,现在头发也被明浔揉得乱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风景唯美……很好,她现在连客厅都没进去,莫名其妙就堵在了玄关一直没挪过地方。
什么音乐播放,缓缓接近,更是别提。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吻上了,背景音乐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顺便搭配着急促的喘息声。
但她此刻心情总算平静下来,连带着吻都有安抚之意,边吻边抚上他的脸颊,抹去他眼睫下的湿润,又从脖颈往下揽了他的腰身,顺毛似的轻轻拍了几下。
太烫了。央妤浑浑噩噩地想,这个吻结束后真的不能再继续了,他还在发烧呢……
明浔很是受不住,他闷哼一声,更急切地吻她。他鼻塞得很,一急切起来,就从央妤这儿攫取氧气,直吻的央妤大脑缺氧,还不愿意放手。
央妤故技重施,又抓住他的头发,可他已经脱了敏,根本不在意她那点力道,央妤着了急,下力气咬了他的嘴唇。
“你发烧了!”央妤气喘吁吁仰过头,先声夺人,“你不怕传染我?”
他迷蒙地眨眨眼,半天才理解她的话,可怜兮兮往后退一步,彻底贴在了墙上,“……怕。”
“……没事,我不怕。”央妤无语又好笑,倒反过来安慰他,怕墙上凉,又把他拉回来,“传染也早传染了。”
他被拉回来,顺势又抱住她,脑袋往她肩上一砸,深深感受她的气息,末了又问,“那是不是还可以再亲?”
“不可以。”央妤冷漠地说,“你生病了,要休息。你吃药了吗?”
“我吃了。”明浔说,他目的性很强,“你不吻我,我还觉得像在做梦。”
“那你可以扇你自己一巴掌看看梦醒没。”央妤已经不再接受他的伎俩,“你吃的什么药?”
明浔脸贴着她脸颊,眨眨眼,没敢吭声,睫毛蹭在她脸上当作回答。
事实就是他吃了一粒安眠药。
家里什么药也没有,连烧热水的痕迹都没,冰箱里也空空荡荡,剩了几瓶矿泉水。央妤很是窒息,“所以我不来你就打算滴水不沾,药也不吃,睡一觉就过去?”
她回身看明浔,他就像个人型八爪鱼一样,缠抱在央妤身后。央妤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头埋在她肩头,估计烧得也不好受,眼睛都不睁开,连路都不愿意看。
不过他思路倒还清晰,“……睡觉是最好的修复方式。”
“那也得吃了饭吃了药再睡。”央妤拍拍他的手,哄小孩一样,“你先去睡觉好不好?一会儿我叫你起来吃饭吃药。”
“……不好。”明浔说,他发现央妤吃软不吃硬,决定将委屈贯彻到底,“你今天说不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一直做恶梦,睡也睡不好。”
央妤则发现他赖皮起来很有水准,忍不住笑,“我们在一起了吗?”
“什么意思?”他紧张起来,手臂勒紧她,眼睛也勉强睁开来,警惕地望着她,“你亲了我,我们现在这样,还不算在一起?”
央妤觉得和一个不太清醒的病人解释逻辑有点费力,她决定抓住主要矛盾,“算在一起了。”
明浔又放松下来,他倚在她身上有点重量,眷恋地蹭她的脖颈,“那就好。”
两人经过友好协商,明浔总算批准她回家拿药顺便洗澡的申请,并且将央妤的熬粥大计变更为了点外卖。
“我真的好没胃口。”明浔说,他很坚定,“我不想这个时候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央妤:……如果煮个白粥也能算是做饭的话。
她回家洗澡换衣服,明浔就要站在楼道里等她,像生离死别一样,又倔得听不进去人话,搞得她也火急火燎,人生中没洗过这么快的澡。
总算吃了饭又吃了药,明浔乖顺地躺在了床上。
央妤坐在床边,感觉自己这几个小时很不清醒。莫名其妙的接吻、拥抱,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好像被下了蛊一样,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尴尬。
她甚至急切到打断对方的告白,他当时要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要说他喜欢她?
明浔完全不觉得尴尬,他还陷在高热中昏昏沉沉,只问,“你要回去了吗?”
央妤说,“你睡着我就回去。”
明浔说,“那我努力不睡着。”
他拉过她的手,枕在脸下,滚烫柔软的脸颊让央妤的心也跟着酸软起来。
他模样实在太好看,央妤一边欣赏一边有了实感。
不管怎么说,她就这样谈恋爱了,和这个英俊逼人的男人。他虽然年纪很轻,但事业已经走上了顶峰,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蛮成熟沉稳的……
成熟沉稳的明浔睁开眼睛,勇敢发出请求,“姐姐,可以抱着睡吗?”
作者有话说:
标题有点开始偷懒了哈哈哈哈
这……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人是先接了两个漫长缠绵的吻, 然后确定了关系,紧接着睡到一张床上的?
央妤迟疑地看向明浔。
他不太清醒,昨天淋了雨, 烧得很高, 人很难受,但心理的痛苦更胜一筹, 折磨着他无法入眠。
就算吃了安眠药,也只能断断续续睡着一下,然后就会突然惊醒。惊醒时就开始怀疑刚刚发生的是不是梦,心里侥幸的期许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象。
然后他会再次确认, 再次努力接受现实,这样反反复复到了现在,整个人早已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现在他的药劲已经涌上来,但整个人仍很不安心, 一颗心高高悬着, 让他吃力地和睡意对抗, 一双眸子慢慢失去意识地闭合,又突然一紧张睁开来看她还在不在,活像在枯燥闷热的课堂上妄图清醒过来的学生。
终于, 在他又一次努力清醒过来,面露紧张之色看向央妤时,央妤决定不想那么多了。
什么进展快慢的,明浔的床垫比她想像中舒服柔软, 纯灰色的四件套细腻亲肤,说实话她也有点坐累了, 倒也是想躺一躺。
她抽出手来, 明浔立时更加清醒, 差一点就要跟着她坐起来,被她一手按回了枕头上。
“睡吧。”她说,“我不走了。”
说完她站起了身,明浔立刻坚持支撑着半坐起来,她在他警惕的注视下,绕到床另一边,把拖鞋一踢,翻身上了床,打了个哈欠。
反正她也不认床,睡一觉,也没什么吧。
但她对明浔“抱着睡觉”的概念不太明晰,也确实低估了他——不管他看起来是个多么单纯无害、弱不禁风的弟弟,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身材极好的青壮年男性。
在她躺在床上的瞬间,明浔毫不客气地缠了上来。
他头埋在她肩膀,手搭在她腰间,由于惯于趴着睡,干脆将小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央妤身上,直压得她想打他。这样还嫌不够,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往她颈窝蹭,半天都没摆上个合心意的姿势。
而央妤躺上床之后睡意也瞬间消失了,明浔灼热的身体压上来,让她浑身僵硬,只能任他乱蹭一通,我自岿然不动。
明浔发觉了她的不配合,感觉她一动不动好似只是勉强接受似的,于是很不情愿地在她耳边吐出个字来。
“抱。”
声线喑哑困倦,似指令又似撒娇。
他全身都滚烫,身体硬实,嘴唇却又柔软,几乎贴着她的脸颊。
央妤如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挪动一下,伸出一只胳膊来。
明浔立刻钻进了她的空隙,他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强迫她紧紧环绕住自己,然后脑袋嵌合在了她肩颈之间,总算安生了下来。
央妤第一次发现他个子这么高,长手长脚,存在感极强。而且这么大的床非要紧紧贴着她挤在半个床上,像极了个蒸腾着的火炉抱枕。
……或者她更像个抱枕。
她身上凉凉软软,解了明浔的灼烧感,他舒适地喟叹一声,终于把刚刚被她打断的话重新说完。
“喜欢你,”他困极了,声音也变得含含糊糊,“好喜欢你,姐姐。”
央妤没再说话,怕一开口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明浔也没再说话,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安心的睡着了。
央妤能感觉到他呼吸变得均匀,她肩膀上的脑袋也越来越沉,压得她呼吸都开始艰难。
禁锢着她的手变得无力,央妤轻轻一动,他的胳膊就如断线风筝般径自折落了下去,弯成了个不自然的形状。
但央妤也没有放开他。
她还有点缓不过神,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进展成这样。前一天她才和江琳、裴霖承认了他们合约情侣的关系,转眼就变成真实情侣了,甚至还睡到了一张床上去,好像在专门欺骗人家一样。
但也不好找到机会专门去和人家说:“嘿!我们刚刚在一起了,现在已经是真的了!”
……人家可能也不在意吧?专门去解释下显得很奇怪吧?
江琳喜欢明浔,她可以确认。那裴霖的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开玩笑啊?
要是是的话,皆大欢喜。不是的话,要怎么拒绝比较不伤感情呢?
是不是想太多了?裴霖哎,他会真的喜欢自己?肯定开玩笑的吧。
她发着呆,随着明浔的呼吸声,安抚似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宽阔的脊背,感受他的背肌,感受背肌之间那道明显的纹路。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一路顺着他的脊背向下,搭在他紧实的腰身上了。
她低头看,发现刚刚他扭来扭去,被子只凌乱地盖到腰间那里。薄薄的冷感被下,他挺翘臀部的曲线非常明显,是一侧身伸手就能拍到的位置。
央妤忙把被子拉了上来,心中默念“发乎情,止于礼”,勉强克制了自己的人欲。
不过,他的腰真的很窄。
是他把自己的手拉到腰上来的呢。
央妤福至心灵,立时想通了,其他的不敢说,这个可算是经过他允许的。于是她轻轻拿指尖点了一点,捏了一捏,见明浔没反应,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他熟睡的彻底,哼都没哼一声,呼吸依然均匀,完全没被打乱。
央妤立时什么也懒得想了。明天再说吧,这么乖的男朋友躺在怀里,还会有谁愿意花时间去思考人生啊?
她饶有兴致地低头欣赏明浔的睡颜。
他乖顺地趴在自己肩上,呼吸深沉地起伏着,微卷的发丝在空气中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抖动。
央妤用手指抚过了他的睫毛,又刮过他高高的鼻梁,点了点他微微张着的、柔软的唇瓣。
他用的洗发水一股木质的沁香,不浓郁,却很好闻。央妤像吸小明一样,狠狠啵了他脑袋一口。
最后她换了个让自己更舒适的姿势抱住了他,捡起他垂落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在一起,也睡了。
该说不说,央妤这一觉睡得还挺好。
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因为她动了一下,发觉肩膀和胳膊的骨头缝都泛着酸麻之意,才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和离得很近的明浔对视了。
他好像已经醒了一会儿,但一动没动,还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望着她愣神。
“你醒了?”央妤困倦地又合上眼,看他脸还红着,便用手随意地去探他的额头,然后松下一口气,顺便揉了揉他的头发,“总算退烧了。”
她拍拍他的头,示意他起开,又抱怨道,“醒了怎么不起来?压的我胳膊都麻了。”
“我还不知道醒了没醒,”明浔说,刚刚睡醒的声线很哑,听起来很性感,说出的话却又很傻瓜,“我醒了吗?”
央妤实在懒得再和他就“做梦”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缠。她伸手狠狠捏住他的脸颊,往外拉起来,问,“醒了吗?”
明浔被拉得脸都变形,说话也含混不清,“请、请了。”
央妤:“醒了起开。”
明浔很不情愿地抬起脑袋。她小心翼翼地去扶她那条被压麻的胳膊,一碰就酸得她嗷嗷叫,明浔很是心疼,想帮她揉一揉,结果一揉她嗷嗷得更厉害。
“别碰……”央妤坐起来,右胳膊垂悬着,活像刚刚脱了臼,她龇牙咧嘴,“这属于工伤范畴了,请报销。”
“好的。”明浔跟着坐起来,他不假思索,立即回答,根本不经过大脑,说,“我的卡都给你。”
他睡衣更是凌乱,随意地滑落开来,皮肤又白又细腻,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又说着任君采撷的话。
央妤被直球狠狠打在脸上,一时竟无语凝噎,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没事儿吧?”
“男朋友的卡是要上交的,”明浔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像极了谈好价格又怕对方临时反悔了的焦心卖家,“谈恋爱就是要这样的。”
“哦,”央妤忍不住笑,“那我如果不要你的卡,就说明咱俩没有谈恋爱是吗?”
他立刻急了,眉头都跟着蹙起来,人也往央妤跟前凑,脸几乎要贴在她脸前,“……那话也不能这样说。”
央妤的胳膊总算缓过劲儿来,两手再次揉上他的脸,说,“我想吃海鲜粥。”
她眨眨眼,加了一句,“没有鱼的那种。”
家里什么都没有,两人决定去楼下超市逛逛买菜。刚准备下楼,黄玥的电话打了过来,关心央妤是不是生病了,下午还有通告,她关心央妤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请假。
央妤别开明浔的目光接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事情,比较突然。”央妤抱歉道,“我没事,健康着呢,别担心啦。”
“你家里出什么事了?”黄玥正在片场有点吵闹,说话声音也跟着变大,连明浔也能听得到,“裴霖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解决了。”央妤连忙婉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她抬眼看了一眼明浔,他面色如常地端坐在沙发上,好像根本没注意听电话,只一心等待央妤打完电话和他去逛超市。
央妤想了想,又补充,“是我男朋友生病了。我中午吃完饭就过去,时间应该来得及。”
“呦,”黄玥立刻开始透露出一股酸浓八卦味,“那不打扰了,路上注意安全啊,拜拜!”
央妤神色自若挂了电话,扭头向他挑眉,“走吧?”
“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甜一小下下先~
第39章 再可爱的小狗也可能会吻
明浔面不改色地应了声, 从沙发上站起来感觉有点踩在云端上的飘飘忽忽。
央妤懒得回去拿帽子,问,“有帽子吗?借个戴戴。”
明浔点点头, 打开衣帽间的门, 让她自己挑。
央妤一进去,发现这小孩还挺烧包的。
衣帽间堪称奢华, 深色系的通天底柜,木质的隔板,暖色系的氛围灯,无一不昭示着主人的财力和品味。尤其是中间的导台, 央妤扫了一眼,发现每块手表都价值不菲,不由得在心中咂舌。
看来游戏策划师比她想象中还能赚一点?
玻璃门能看到一排高定西装,按不同色系分类挂得齐整。
“你还挺喜欢穿西装的?”央妤随便选了个卡其色的帽子戴上, 随意地问, “平时也没见你穿过。”
“工作需要。姐姐喜欢吗?”明浔也拿了个同色系的帽子, 在她旁边戴上,“有机会穿给你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用很淡定的语气说出这种很撩人的话来。
两个人站在镜子前, 戴着同色系的帽子,看起来莫名的搭调。央妤想象力丰富,想到他的身材,又跟着联想到他西装革履的模样, 不由得有点脸热。
她压低帽子,低低“嗯”了一声, 和明浔一起出了门。
央妤这人不怎么爱逛超市, 平时去也是需要什么买什么, 指向性很强。但今天她很有些闲情逸致,明浔推着车走在旁边选食材,她是看见什么新鲜的零食、饮料都往里面扔。
“你除了鱼还有什么忌口吗?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央妤问,他们路过榴莲堆,“榴莲喜欢吗?”
“不过敏的都可以吃,没什么不喜欢的。”明浔说。
“听说要选奶油尖尖,开出来的肉才多。”央妤已经开始兴致勃勃选榴莲,又顺口问他,“那你喜欢吃什么?”
“喜欢的……”明浔一时卡壳,“也没什么喜欢的。”
“怎么会没有喜欢吃的东西?”央妤很快选好了榴莲,惊诧地望他一眼,递给旁边的阿姨现开。
“感觉吃什么都差不多。”明浔小声说。
央妤心思已经全部放在那个榴莲上,结果挺大一个榴莲,开出来还装不满一盒。她无语,“这尖好像不够奶油。”
“再买一个?”明浔上手挑,被央妤制止了,“就咱俩哪儿吃的完呀?而且我也不爱吃榴莲,就想开一个看看。”
“我爱吃。”明浔拎拎,挑了一个递给阿姨,没想到一开房房满肉,装了快两盒,央妤心情激动地夸他,“你看出来这个是奶油尖尖了是不是?怎么这么厉害?”
“运气吧。”他矜持地点头,心里暗松一口气。
幸好拎了个最沉的。
“那你平常休息一般喜欢做什么?”两人排在结帐队伍中,央妤小声问明浔。
他基本没什么休息的时候,但这个事情很难解释,于是他选择反问,“你呢?”
央妤差点就说出来“写本”。两个字在她舌尖转了一圈,吐出来的时候变成,“……宅家。”
不知道为什么,央妤更不想让明浔知道自己土豆泥的身份了。尤其是她想到自己上个本里自己对男主的描写:肤色白皙,宽肩窄腰,腹肌翘臀。
唯一不同的是她为契合人设,加上了西装革履,和一副禁欲系的金丝眼镜。
明浔看过也审过了,万一他觉得那个时候她就开始意淫他可怎么办才好?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地解释,“我家玩的还挺多的。ps5、xbox、switch都有,足不出户,尽享快乐人生。”
明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可以去你家一起打游戏吗?”
央妤忍不住笑,这是游戏策划师说出来的话吗?什么小学鸡发言?
她笑嘻嘻地拍了他的脑袋,“好的,姐姐带你飞。”
明浔也笑了,酒窝很深,央妤顺手戳了一下,把他戳得愣了愣。
央妤挤眉弄眼:“我来摸摸你的酒窝,看看它在笑什么,让我也高兴高兴。”
“摸出来了吗?”明浔笑得更开心,弯下一点腰,把脸贴近她,“没摸出来再摸摸。”
央妤顺理成章亲了他酒窝一口。
“干嘛呢?”队伍已经轮到了他们,前面的收银员不耐烦,“后面那么多人等着呢。”
“来了!不好意思!”央妤立刻把车往前推,明浔跟在后面,脸已经烧红了起来。她亲过来的时候,鸭舌帽檐还撞了他脑袋一下,让他更晕晕乎乎了。
两个人走过小区,明浔拎着大包小包,央妤拆开根雪糕,边走边吃。她看着小明打过滚儿的草坪叹息,“我想小明了。上次去楠水镇都没看见它。”
明浔一点也不愿提及上次她来楠水镇的事,只说,“放心,我把粮都准备好了,也和泷交代过了,说我就回家两天,叫他帮忙遛遛。”
央妤步子停住,狐疑看他,“你和泷说你回家啦?”
“是啊。”明浔疑惑看她,“怎么了?”
“他给你打电话了吗?”央妤问。
明浔手机拿出来看,“没有啊。”
“哦,没打电话的话小明应该没事吧。”央妤脸上云淡风轻,心里暗自咬牙。
行啊,邢一泷。
昨天晚上她急的都快哭了问他知不知道明浔在哪里,他竟然很淡定地说应该在家,但他也不确定。甚至还一本正经地说,他也一直不接他的电话。
废话——你都没打电话他接个屁啊?
说得模棱两可的,让她更担心了,才火急火燎开车回来。
央妤恨恨咬着雪糕,心里记下这个梁子。
到了家,明浔整理央妤选来的战利品,把需要冷藏的零食码在冰箱里。
央妤把冰糕棍扔掉,过来点评,“这个巧克力球的雪糕怎么那么火啊?天天刷到。”
“不好吃吗?”明浔抬眼问她。
央妤点头,撇撇嘴,“很一般,我觉得肯定是代可可脂。”
“代可可脂和纯可可差别很大吗?”明浔问。
“当然!天差地别,一会儿你尝尝。”央妤说完,又补充,“不过你胃不好,少吃雪糕。”
“好,”明浔放好了东西,他转过身,声音很哑,眸色很深,直直盯着她的唇,“我尝尝。”
央妤想后退都来不及。
明浔强势地贴近她,他一只手揽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来迎接他。
央妤睁大双眼,看到他的眼眸低垂着,很有侵略性地靠近了她。
唇齿相接时,央妤闭上了眼睛。
他很温柔。
先是在她的唇上轻轻碾磨,仿佛真的是为了尝尝代可可脂的味道,用舌尖不断的触碰品鉴着,有一点痒,让央妤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然后他的气息忽地变急促,俯身的角度变得深,头也微微侧开,肆无忌惮地撩拨,轻柔地吸吮。央妤的气息也跟着急促起来,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不服输地回吻他。
直到她开始有点站不稳。
明浔倒是稳得很,他发觉她时不时想往下滑,一声不吭,搂着她的腰就把她抱了起来,转个身子,轻轻把她放在了冰箱旁的餐边柜上。
吓得她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就不舍得闭上。
餐边柜挺高,央妤坐在上面稍稍低着头,她的发丝散在明浔脸旁,他也不介意,微微仰着头,沉浸地吻她。
她轻轻拨开自己的发丝,抚上他的脸颊,感受他下颌线的清晰弧度。他好似完全没发觉,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