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小狗就要负责哦—— by杨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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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妤深有同感地点头,又问,“除此之外呢?更亲昵一点的有没有?两个人之间的?”
裴霖侧过头来定定看向她,眸色幽深。紧接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磁性的声音压低了,如情话一般,明晃晃的勾引道,“……宝贝?”
央妤听得心里一跳。
“宝贝”和“乖宝”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现实中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啊?
她问,“会不会叫‘小公主’的呀?”
裴霖想了想,说,“可能某种情况下,感觉到了,也会叫的吧。”
央妤话比脑子转得还快,“你叫一声听听?”
“……”裴霖危险地望向她,她满脸好奇和期待,竟是真的只想听一听。他拒绝,“我又不是配音演员。”
“小气。”央妤遗憾,“刚还说尽力帮忙呢,配一下音都不愿意。”
“哎。”裴霖重重叹一口气,语气无奈又宠溺,只好道,“听话……”
“小公主。”
他声音动听,语气自然又流畅,完全没有违和感,央妤瞬间恍然大悟了。
这不听起来挺正常的吗?一定是文字发出来的原因吧,是她太敏感了。
别说——裴霖喊了这两个称谓后,她还有点想念明浔呢。好像一瞬间想象到了,他碎发被汗水浸湿,贴着自己耳边呢喃“小公主”的模样……
她边走边拿出手机,回复明浔的消息。
【央妤:想你了。】
【央妤:宝贝。】
王丽桔早早来到位于A市市中心的世纪大厦清扫。
她几年前离开了A大食堂后,便经人介绍,找到了这个性价比极高的工作。
说是清洁工,却只需要打扫一个办公室。办公室大却空荡,没什么杂物,也没什么垃圾,打扫起来比她在家里做的家务都不知道清闲多少倍。
重点是,钱也不少给。
秘书会把涉密的文件整理好锁起来,桌面一向干净整洁。当然就算什么都放在办公桌上,她也不会看。办公室的老板她接触不到,据说是很这栋大厦的主人。
她很珍惜这份工作。尽管这段时间老板不在,依然每天早早起来,认真打扫每一处浮灰。
不过这两天,老板好像回来了。
而且——
她看着地上碎裂的水杯,一地的水渍,以及烟灰缸里被按断掉的烟头。
老板昨天的心情可能不大好。
“我他妈叫你闭嘴——”明浔狠狠把水杯甩到钢化玻璃门上,“砰”地一声,水杯碎裂开来,溅了一地水渍,碎片在地上高高弹起,落到了魏尹的皮鞋旁,依然止不住他的怒意,“你听不懂人话?”
“是你听不懂人话。”魏尹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我再说一遍。你想玩玩,可以,我帮你,一准玩得上。但你真的不能当回事。”
“是不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魏尹直直看向明浔,含怒道,“这种人,她的心里永远不可能把谁当唯一。你前脚回A市,她后脚就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你以为真能修成正果?就算你俩结了婚,迟早绿帽子也得扣你头上!”
“好,”明浔点点头,他坐在老板椅上,仰头挑起眉,上下打量魏尹,“扣我头上,又不是扣你头上,你激动什么?”
魏尹怒道,“你他妈的疯了!你还真准备跟她结婚?我告诉你,她就是个——”
“魏尹。”明浔打断了他,声音淡而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我警告你,你再说一句,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魏尹一口气堵住,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望向明浔,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最后瞪了明浔一眼,狠狠推开门,走了。
办公室陡然安静下来。
明浔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慢慢向后靠坐进了柔软的转椅,身体终于有了一个支点,心却彷徨无依。
他疲惫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他自嘲般地轻笑一声。
笑声在空气中轻颤,混着他不太稳的呼吸声,听起来竟也像是哭了。
“有没有人谈过异地恋呀?”央妤捻颗葡萄,边吃边在休息室聊起天来。
“我谈过。”杨梓意说,她撇撇嘴,“异地恋太折磨人了,再给我次选择的机会,绝对不会开始了。”
“为什么呀?”林樱问。
“看不见摸不着的,有什么意思?”杨梓意挑挑眉毛,冲她使眼色,“远水解不了近渴。”
“解什么近渴?”央妤吃着葡萄,若无其事地问,“我朋友刚给我发微信,说两个人见面挺好的,分开就没那种感觉了,怎么回事呀?”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杨梓意笑起来,“说明是你这朋友是纯被对方肉/体吸引了,对对方的灵魂没有兴趣。”
央妤差点被葡萄的汁水呛到,她含糊地说,“不会吧……我朋友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这怎么算肤浅?这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杨梓意振振有词,“谈个无脑帅哥开心一下有什么?但是绝对不能异地恋,异地就只剩无脑了。”
“有道理。学到了,谢谢杨老师。”央妤笑着打哈哈,心里开始打鼓。
她才不是被对方的肉/体吸引的……吧?
一盘葡萄吃完了,十一拿纸巾擦擦手,打开手机。
从昨天到今天,老板都没回复她的消息。
【十一:老板好,她下午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十一:老板好,她晚上没回来,应该还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安全的。】
【十一:老板好,她上午回来参加会议,一切正常。】
她想起来昨天魏尹的叮嘱。意思是心理安全也要她来保护?
那对方为了朋友的事而烦恼,这算不算有心理安全的隐患呢?
十一向来不擅长思考这些,她决定疑罪从有,不管三七二十一,汇报了再说。
【十一:老板,她今天很苦恼,说她有一个朋友,只喜欢对方的肉/体,异地恋一分开就没感觉了。】
魏尹带着怒火找朋友喝了顿大酒,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一睁眼就后悔了。
他跟明浔较什么真呢?
毕竟他在商业场上再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在情场上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只会横冲直撞,也没吃过什么苦头。
他现在都还记得两人刚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打完篮球回班里,明浔,不,那时候还是许浔——被校花堵在了楼梯角告白。
校花已经几次三番地给他递了信,捎了话,可惜都没等到他的回复。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来找到了他,“许浔,我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他淡淡道。
“看了……为什么不回复呢?”校花楚楚可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明白。”许浔歪歪头打量校花,表情很无辜,让人看不出是真心实意地疑问,还是阴阳怪气的讥讽,“你喜欢我什么呢?我仔细看了每一封信,也没搞明白。”
“你说第一次见到我是在打篮球,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我。那么你是喜欢我的运动能力?长相?还是身材?”
“那如果我残废了呢?毁容了呢?你还会对我感兴趣吗?”
“而且我也不明白,你想让我喜欢你什么呢?长相,我并不觉得你好看。学业和家世,你不如我。性格,我也不了解你。还有什么其他要衡量的因素吗?你想让我给什么机会呢?”
魏尹听得心惊肉跳。他拿篮球撞了撞许浔,小声示意道,“喂喂——差不多行了——”
校花越听脸色越苍白。咬着牙听到最后,她眼泪涌出来,带着哭腔恨恨喊道,“你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这样羞辱人!”
她转身跑了,留下许浔和魏尹站在原地。
“你真是我哥。”魏尹很是无语,“人家说得对啊,你不喜欢也没必要这样啊?”
许浔顿了顿,道,“我只是真的好奇‘喜欢是什么’而已。”
从此以后,许浔的名声传了出去,他更加地出名,被很多人喜爱地捧上云端,也被很多人憎恨地落井下石。
他也不再去探讨“喜欢是什么”的问题,学会了如何快刀斩乱麻地拒绝那些告白的女生。
一晃儿过去十年了。
A市还是那个A市,入了冬就阵阵寒潮,天昏沉地像被灰色的雾缠绕着,终日见不到蓝天白云。
十年后,已经没有许浔了。
而十年后的魏尹,跟在出殡队伍的身后,听着漫天哭声,看向一身黑色西装抱着遗像走在最前方,身姿却依然挺拔的明浔,心想。
……他现在还好奇吗?
作者有话说:
就让这红包雨全部落下!姨妈期到,日三就要了本人狗命,请大家狠狠留评!康复后尽量写长!爱大家!
第58章 再拽的小狼也可能会被催着do
如果你闲来无事, 只盯着一个字看,看的时间长了,会发现这个字很奇怪, 甚至不像一个字。
比如“奠”这个字。上下结构看起来很像一个笔直站立的人, 四肢健全,五官平淡无波, 看似再正常不过。实际上却头重脚轻,一条横线和两块重石狠狠压着他,扭曲的痛苦都被一个方正的框子紧密包围起来,不能露出一丝一毫。
如果你迫于无奈, 被反复地灌输着一句话,听的时间长了,也会发现这句话很奇怪,根本不能理解它的含义。
比如“节哀顺变”这句话, 如果真的会哀伤, 为什么要节制, 又要如何节制?变故虽然突如其来,在你毫无防备之时给予了致命的打击,那么就应该因为不能承受痛苦, 而全盘接受、顺从天意吗?
吊唁队伍冗长。明浔神色淡淡,声音没什么起伏,如机器人般,向每一个走到他面前的人机械致谢。
“节哀顺变。”总算轮到了魏尹, 他磨磨蹭蹭想了一路,终于低着头, 弱弱地小声补了一句, “我帮你还不行么?”
明浔好似没听见一般, 只平静重复道,“谢谢。”
裴霖说的很对,央妤晚上回房间一上称,发现还真的轻了三斤。
这还是晚上吃过了饭的体重呢,竟然都能轻三斤?她立刻开始紧张起来。
减肥也是要循序渐进的,本来基数就不大,猛地一掉称,人怕是要瘦脱相了吧?
她仔细照照镜子,发现眼窝深了一点儿,黑眼圈重了一点,下巴也更尖了些……
明浔发现了肯定会担心的,她在心中叹气。
也不知道他在A市忙什么?竟然一天都不回消息。
她做了会儿阴瑜伽,洗过澡敷过面膜,准备美美睡个觉,什么都不想,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把自己养肥点再说。
这时,明浔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还挺惜字如金的,央妤想,也不回复说想她,直接就打视频。
她钻进被窝里,被子遮住下巴,露出两只带着笑意的眼睛,点下了接通。
视频有点延迟,吵闹的背景杂音先于画面传了出来。
央妤紧了紧被子。一般两人视频的时候,明浔都会选安静的场景,不是在他房间,就是在他办公室,总归是无人打扰的。她还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视频电话。
画面闪了闪。
Z市的11月只能说是微凉,A市却已经是深冬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穿冬装的明浔。
怎么说呢……竟然比夏天还性/感。
他平日里穿白色不多,今日却穿一件偏V领的白色毛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搭在了白皙明显的锁骨处,偏偏碎发和双眸乌黑,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种摄人心魄的诱惑。
“睡这么早?”他一手支着头,懒懒地看向镜头,茸茸的毛衣袖口从手肘处滑落,胳膊上隐隐的青筋显现。
央妤“嗯”了一声。她注意到,明浔只看了她一眼,眼神便飘向了镜头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好像在什么高级酒吧里,背景音乐是暧昧又有氛围感的爵士乐,周边好像还有隐约的交谈声。
央妤张张口,想问“在干什么呢”“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回来”,却发现他并没戴耳机——也就是说她现在说的话都会被别人听了去,这让她有点犹豫。
也不知道旁边是什么朋友,还是给他点面子好了。
她想了想,只温柔问了一句,“很忙吗?”
“刚忙完。”明浔道,“来放松一下。”
央妤这才注意到,他旁边摆着一个高脚杯,是喝了一半的红酒。
“少喝……”央妤话刚开了头,看到明浔笑了。
笑容很浅淡,只是向上微微弯了弯嘴角,带出了一点酒窝的弧度。
依然很好看,很让人心动——但却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好像是谁开玩笑说了句什么,把他逗笑了。
虽然没听清,但央妤可以确定,是女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他很快收敛了笑容,问,“你刚刚说什么?”
喝死你算了。
“我说,”央妤紧紧盯着他,只觉得晦气,她也懒得管他的什么面子了,夹枪带棒道,“这么忙可以不用每天联系的,把你的事情办好要紧。”
“我……”明浔面色闪过一丝紧张,他张了张口,正想说话,旁边的人却娇呼一声,向他身旁靠了过来,手里的红酒杯不小心抖了一下,溅到他的锁骨上几滴。
红酒顺着诱人的锁骨,洇下雪白的毛衣,昭示着两个人的距离此时有多近。
“……有意思。”央妤突然笑出声来,她带着笑意锐评道,“哎呀呀。白毛衣沾上红酒可不好洗,还不快让她帮你擦擦?”
她挑挑眉,戏谑道,“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草,突然推我干嘛?”魏菱立刻坐正坐远,怒视着魏尹,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再不推你真不知道他能说出来什么。”魏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顺顺胸脯,“幸亏小爷我反应快。”
魏菱顾不上理他,忙扭头恭敬向明浔道歉,外加撇清关系,“不好意思浔哥,他突然过来推我一把,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明浔抽张纸,随便在颈上擦了一把,没控制力气,粗暴擦红了一片。
“嫂子这下吃醋可怎么办啊?”魏菱心情忐忑。她在年少无知时曾懵懂暗恋过明浔,后来轻重已过万重山,早已死了心翻了篇,后来各色男人都不知道泡了多少个了。
现在她很不愿意变成两人play中的一环,生怕引火烧身,于是又恨恨辱骂魏尹,“哪里来的刁民想害朕?”
“你为你浔哥的爱情事业献身一下怎么了?”魏尹说,他心情很激动,“能吃醋就行了,我看有戏。”
“……什么啊?”魏菱云里雾里,“现在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啊?”
魏尹解释,“在一起了,但他只是其中一员。眼线说对方只爱他的肉/体。”
魏菱倒抽一口冷气,紧紧瞪着魏尹,冲他疯狂使眼色,“你他妈别胡说八道啊——”
她吓得不敢往明浔的方向看。
魏尹在搞什么飞机?
这话都敢说,想让我们魏家今天在这里断子绝孙咯?
“没胡说八道啊,”魏尹无辜道,“要不叫你来干嘛?快出出主意啊,网文届紫微星。”
“紫你妹。”魏菱张口就骂,骂完才发觉连着自己也骂了进去,她瞥明浔一眼,发现对方竟然没什么反应,心里更是忐忑。
她这傻大哥再傻,也不至于拿这事儿开玩笑啊?
她干咳一声,犹豫着确认道,“……真的吗?”
明浔握着手机发呆,下意识“嗯”了一声。
……央妤好像瘦了,他心神不宁地想。
虽然只看了一眼,也没看见全脸,但总觉得好像瘦了些。是不是最近自己没在,吃饭不对胃口?
魏菱再次倒抽一口冷气。
她在心中惊声尖叫“草草草草草”了一分钟才勉强冷静下来。
这真的是她可以听的吗?
今天这趟没白来,这傻子哥竟然有一天还能掺和到这事儿里。
天啊——
她要回去告诉她的姐妹们,明浔竟然好这一口,怪不得姐几个儿谁都不好使呢,敢情是都太纯情了?
不过只怕她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吧?估计大家只会骂她红眼病,见不得人家过得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啊?何况那还是许家独子,从小到大都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哪里受得了这委屈?
虽然那些讨好和吹捧里,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假意,但终归面子上没人敢和他过不去,大家都知道这个小少爷脾气差,又记仇,很不好惹。
而且到了今天,已经彻底没有人敢挑衅他了。大家都心照不宣,他走到今天,不仅仅靠许家,更靠的是自身的能力和狠辣的手段。
……他也会心甘情愿地沦为别人鱼塘里的一尾?
“说话呀。”魏尹催问魏菱,他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兹事体大,靠自己一个人压力太大,干脆把妹妹也拉下水算了。毕竟她是真的谈过不少次恋爱,应该会更靠谱一点,不像自己口嗨多,实战少。
明浔刚回过神,也幽幽看了过来。
魏菱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她忙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心翼翼地问,“喜欢肉/体,意思是喜欢和你……那个吗?”
“哪个?”明浔问。
魏菱求救的眼光投向魏尹。
魏尹推推眼镜,催促,“说呀,哪个?”
“do,”魏菱自暴自弃了,“是喜欢和你do吗?”
“……”明浔顿了顿,说,“还没有,我们。”
他犹豫着补充,“只接过吻。我想……等结婚再做这些。”
天啊——
魏菱再次在心中惊声尖叫。
家人们,这从上世纪来了个纯爱战士啊——
哪里的海王这么好命啊能不能分我一点气运啊大家都是姐妹啊啊啊——
她拼命抑制住自己心内的尖叫声,僵硬建议道,“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建议还是先do吧……”
“前提是线人情报准确啊!”魏菱先给自己撇清关系,她解释自己的思路,“如果真的是爱你的肉/体,那我建议就是让她离不开你,像中毒上瘾一样,这样你会在她心中先拥有一个特别的位置。”
“有时候其实越do……越有感情……”魏菱声音越来越小,她今天做梦都没想到会劝自己的白月光初恋去向海王勇敢献身,“不过……你那个啥功夫可能得很好才行。不能只是普通的很好……得脱颖而出,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具体怎么做呢?”明浔问,他表情很认真,像在请教老师,莫名让魏菱想起来上学时他做奥数题的模样。
天资聪颖的高材生明浔,有一天竟也会来不耻下问。
魏菱咽了咽口水。
她迅速权衡了一下“帮明浔忙”和“丢自己脸”之间的利弊后,下了敢死队一般的决心,颤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手机。
作者有话说:
主打一个girls help girls哈
后面章节的央妤:谢谢魏菱!
被1v1sc限制交通发挥的作者:谢谢魏菱!
jj审核:什么时候谢,指路一下
魏菱面无表情地扔开手机,按住太阳穴, 死鱼一样摔回了床上。
好的。她本来打算死前哪怕仅剩最后一秒有意识, 也要撑着删掉的东西,竟然就在魏尹那尴尬惊呆的表情中, 交代了个底掉精光。
真是喝大了吧……自己。
她叹一口气。
可明浔的眼神……也未免太认真,太执着了。
也太……脆弱。
一个从小被书本、权利和金钱浸染的男人,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任何一个有良知、有人性、有对帅哥基本的审美的女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真诚的求救吧。
……希望他能成功。
他会成功的吧?
【明浔:别误会, 只是朋友的妹妹。】
央妤昨晚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机,蒙头便睡,却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时觉得身心俱疲, 像没睡一样。
结果打开手机又收到这么一条, 昨夜的愤怒涌上心头, 让她心内直呼晦气。
她携带着一股煞气开了机,偏偏又演到被男主角拆穿谎言,发现了真实年龄的片段。
剧中女主初来乍到时, 怕别人不服自己,故意把年龄说大了5岁,装成一副很有社会经验的模样,不想一朝掉马, 遭到男主无情嘲笑。
裴霖拿着她不小心填错的表,调侃道, “大小姐上学可真早。怎么22岁就已经毕业5年了?难道还打过童工?”
“对对对, 干过一阵子。”她勉强笑道, “快还给我。”
裴霖从善如流还给了她,但并不打算放过她,很入戏地戏谑道,“其实你刚来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号称自己摸爬滚打五年,怎么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他冲央妤坏笑,一字一顿道,“小妹妹。”
她比裴霖还入戏,用足十成十的力气,把昨晚的新仇旧恨都化为狠狠地一脚,踩在裴霖的脚背上,气压极低道,“别叫我妹妹。小心我办了你。”
裴霖吃痛,差点出了戏。
“卡——”郭欣然肯定道,“很好,休息五分钟。”
两人下场,央妤面无惭色地道歉,“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度。”
“……小妤,”裴霖一瘸一拐走了两步才缓了过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温柔看她,“今天不开心?”
“我发现你们男人真的很喜欢认妹妹。”央妤说,“你看你刚刚那样,简直就不像演的。”
“谢谢你肯定我的演技。”裴霖挺开心,他淡定道,“但请不要以偏概全,我虽然喜欢妹妹,但我不喜欢认妹妹。”
“为什么喜欢妹妹呀?”央妤手背在身后,低着头,负气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因为年轻漂亮?”
裴霖哑然失笑,“当然不是。”
“因为我喜欢的人——恰好比我年纪小而已。”裴霖轻轻道,“喜欢和年龄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吧,如果她是姐姐,我想我也会喜欢她啊。”
央妤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裴霖竟有喜欢的人!
她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脸坏笑地抬头想刺探一下军情,正好和他对视。
天气预报一向不准,明明说今天要开始刮台风,剧组连夜加班加点做好了一切防灾措施,本来都打算今天放假了,结果早上起来天气竟然意外的不错。
温度适宜,阳光温暖却不热烈,是很恰到好处的温柔。裴霖的眸带着点张扬的笑意,望向她的时候几乎有些挑衅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囫囵吞了进去,低低地应了一声。
傍晚时分,央妤又回了家。
陈诗见到她都有些吃惊,“这段怎么天天往家跑呀?”
“剧组吃得不好。”她皱皱鼻子抱怨,“怎么?不欢迎呀?”
“欢迎欢迎,是你家,谁敢不欢迎?”陈诗说,“是吃得不好,都瘦了。”
央妤换了鞋往客厅走,往央晖旁边的沙发上一摔,懒散指挥道,“去,给姐姐倒杯水。”
“……你进门路过水吧,自己怎么不倒?”央晖书一合,无语道。
“我坐这儿才觉得渴。”央妤觉得喉咙冒烟,又累,干脆往沙发上半躺下,很不适地把圆领T恤的领口往下拉了拉。
央晖鬼使神差地起身了,没顶嘴。
等一杯温水送到央妤唇边时,连她也隐约觉得意外。
她懒懒坐起身接过水,一副长辈模样欣慰道,“哎,孩子长大了。”
央晖狠狠白她一眼,“我没比你小几岁。”
他装模作样地继续看书,实则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尽管已经在极力克制了,余光仍有一眼没一眼地瞥向央妤。
她最近确实回来的很勤,而且每次都会主动和自己搭话……真的是主动搭话,央晖反复确认了,自己真的没在自作多情。
和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她只是顺口和他聊两句,有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意。现在却像是很刻意地在搭话,想和他多聊一会儿。
有时候是问他和陈知微的感情生活,有时候问他的学业和工作,就连他生活上的一些小事她也很关心。
隐秘的喜悦和期待在心中一点点蔓延开来,让央晖忍不住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好一些。
她会不会……
央晖又克制不住地瞥过去一眼。
紧接着他蹙起了眉。他发现央妤的状态很不对劲。
也没躺一会儿,她竟然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脸颊好像也有些红。
他放下书,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央妤迷迷蒙蒙中感觉有只手搭上自己的额头,她睁开眼睛,正好落进央晖写满担心的双眸。
他说,“你发烧了。”
她昏昏沉沉地按上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央晖整个人都僵住了。
央妤手心的温度迅速从他不太敏感的手背传导至四肢百骸,心跳“砰砰”“砰砰”跳得很快,分不清是担心还是什么。
他沙哑无措地张口,“你——”
央妤清醒了一点。她放开他的手,安慰道,“没事。”
央晖收回手,感觉自己的脸颊比央妤的额头还滚烫。他难堪地咬住下唇,气恼她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在难受,竟然还第一时间来安慰他。
陈诗给央妤炖了汤,她发着烧,食欲不振,在众人的逼迫下勉勉强强喝下一碗,回屋休息去了。
台风深夜时分才袭来,急风骤雨,混着惊雷,簌簌拍打着窗棂。央妤做了个梦。
Z市沿海,经常打台风。她小时候最害怕风拍打窗的声音,总觉得会有坏人来把自己抓走。
她梦见有人把她抱在怀里,哄她,说台风很调皮的,它是想和我们小妤玩,才拍窗子,叫你看看它呢。她很害怕,又觉得台风可怜,只懵懵懂懂地问,那要不要打开窗户邀请它进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