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小狗就要负责哦—— by杨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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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锐评:自娱自乐怎么还当起舔狗了
qwq可我真的很爱这本书,很爱写作的过程,我都在想我怎么早没发现我这么喜欢写小说的?早一点开始就好了,因为写得真的好开心,比出去玩都开心!我开始写是因为我喜欢的比较小众一些,我看耽美会代入攻,喜欢受,看言情女主被欺负会很来气,真的身体是搞笑美女,灵魂是个大猛1!!总是找不到喜欢的文文看,所以试图自己为爱发电这样!如果我的快乐也能够给大家带来快乐和共鸣,那就真的很棒了!(快乐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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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初恋男友竟然以为她是海王,并决定为爱做三,会不会太夸张?
两个小时的回程没有让央妤的怒火平息, 温暖平缓的流水没有让央妤的烦躁冷却, 但明浔吻上来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变得一片平静, 什么零散飘忽的思绪都消失了。
全世界只剩下他。
他的手指轻轻抚进她还带着点潮气的头发。那是他刚刚亲自打理的,央妤不知道他为什么只给她吹过一次头发,第二次就能这么熟练,热风吹到八成干, 又用凉风吹的顺滑。
他专注地给央妤吹头发,央妤专注地欣赏他的模样。
几天没见,她莫名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紧紧盯着镜子中的男人, 看他英俊的五官, 没完全干透的、自然卷的碎发, 隐隐泛着青筋的结实小臂。
放下吹风机时,央妤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站起身来, 他温柔地逼近,捧上了她的脸颊。
他很有耐心,很轻柔,很……让人动心。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央妤闭上了眼睛。
明浔从小就是个好学生。
这个“好”体现在德智体美劳各个方面。
他对待学业漫不经心,考试成绩却永远名列前茅、难以超越;下定决心转行搞游戏, 很快摸清了游戏套路, 玩游戏也好, 做游戏也好,都可以成为个中佼佼;毕业从了商,对各行各业了然于胸,待人接物上更是纯熟老道,成长速度惊人。
就算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也只因为他想,就可以学得很好。
追根究底,是因为他的理解能力很强,行动能力也很强。
“最忌讳的就是急切。”他再次回忆起魏菱的话,想到她发给他的那些学习资料,“一定要有耐心。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感觉也不同,你要细细找寻,要学会观察。”
额头是轻柔的宠溺,脸颊是温柔的疼爱,耳后是微微的颤抖。
她只轻轻颤了一下,明浔便像得到了甜头般缠了上来。
他柔软的唇微张着,轻贴她的耳廓,舌尖探出缓慢地舔舐,灼热的呼吸极近地洒在央妤耳畔,让她什么也听不清。
麻而痒的触感从耳朵延伸到整个背脊,于是央妤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她手指轻轻扶着身后洗手台的台面,又猛地用力抓紧——明浔含住了她的耳垂。
滚烫的包裹感很奇妙,让央妤忍不住想轻呼出声,但她转瞬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人设——一个经验丰富的、只爱对方肉/体的渣女。
于是她狠狠咬住唇,坚决不发出声响。
他的唇带着不知停歇的贪婪,从耳畔向下,轻轻啄吻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颈处的皮肤很薄,很细嫩,让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狠力吸吮的冲动,但明浔忍住了。
……不可以。他混乱地想,会影响她和其他人……
他很快制止了自己的想法,将她托抱了起来。
洗手台是冰冷的大理石质感,他怕她着了凉,只放在凌乱的浴巾上,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
“……你、你要……”央妤的问题问不出来了。
她慢慢瘫软了下来,脊背后缩,试着靠上冰凉的镜子,来唤回开始散开的意识。
……他怎么能……
明浔的鼻骨很英挺。
央妤一直在心里偷偷嫉妒,觉得比自己挺得多,有时还一边抱怨“鼻梁太高了”,一边故意使坏去按一按捏一捏,试图让他和自己的接近一些。
他每次都很无辜地看她,有一次还问她,“你不喜欢?”
她怎么说的来着,她想不起来了。
因为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英挺的鼻骨抵着她,让她只想喊“救命”,她用全部的理智克制着自己,却还是泄露了几丝声响。
……受不了了。
洗手台上独放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无人触碰过,娇嫩至极,混乱中被柔柔拨了开,花蕊在空气中轻轻颤动,被洗手台湿气浸了,余留莹莹的露珠。
明浔感觉自己很渴。
他很想念央妤。他在她身边快一年,觉得只有一瞬间,离开她才几天,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见不到她的每一天,他都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没有盼头。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前二十岁是怎么过来的——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到底是如何熬过了那些无趣的时日呢?
魏尹叮嘱他“女人不喜欢粘人的男人”的时候,他也试图想要恢复到过去平静无波的心境,试图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哪怕只是装着、忍着不粘人,可他连伪装都做不到。
他曾经拥有过她,这让他的人生也变得不同起来,他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没有她的过去了。
想念像炉灶上的温火炙烤着他,让他全身心都感觉干渴难耐,只能堪堪将玫瑰上的露珠舔舐入腹,试图缓解一丝火烧似的痛苦。
他过于耐心和虔诚,央妤一点一点丢了盔又弃了甲,什么狗屁渣女人设,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试图自救,开始抓他的发,可惜手软得失了力气,于是她又张开口想拒绝。
“别……”她只说了一个字就速速地闭上了嘴。
她自己都听不得自己的声音了,根本就不像她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怕是被人听去,还以为是欲拒还迎呢。
明浔也不知是听了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总归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央妤迷迷蒙蒙地在心中打鼓,他怎么回事啊?
她想起殷桐以前还是恋爱脑的时候,和她痛心疾首地分享过她的失败经验——男人都很愚蠢,又着急,不温柔、不体贴,只会粗暴地试图体现自己的男人本色,很没意思,很不舒服,还不如靠自己。
她清晰地记得明浔说过他没有恋爱经验的,但那时候两个人还是合约情侣的关系,难道他只是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央妤有点生气了。她发了狠,恼怒地踩住他,想使力踹开,却不知怎么,突然浑身一颤,反而勾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很软,很滑,紧紧贴着她的小腿,她也不觉得刺痛。
不过就算真的刺痛,她也感受不到了。
央妤看到明浔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脸颊绯红,余了点力气瞪他一眼,但他眼神却无比幽深,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公主抱。
他很轻松淡定,步伐稳健,抱着她离开了洗手间。
央妤没什么力气地勾着他脖子,心想这下栽了,彻底栽了。
她投降的也太快了,人家还没开始呢。
作者有话说:
在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用手机先发出来一点试试!不行的话晚上回来改!
(审核老师求求了放过我一次吧我改第四遍了)
第63章 再拽的小狼也会被爱
午后阳光懒散, 窗帘拉的不够仔细,从缝隙中透了些细微的光进来,绸缎般的灰色, 白皙的肤, 乌黑的发,和殷红的唇, 都格外清晰。
明浔低下头来想吻她,被她不适地避开,嘟囔着抱怨一句,“……你要漱口才可以。”
“好。”他轻轻笑了, 问,“那其他的可不可以?”
央妤忍不住揉了他毛茸茸的脑袋。
她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和轻颤着的睫毛,想起他们第一次去楠水镇时,她给明浔剥的那颗荔枝。
那正是荔枝成熟的好时节, 荔枝的果壳红润, 果肉柔软饱满, 泛着莹莹的、洁白的光。她递给明浔,想让他拿手接,他偏偏低下头直接去咬, 柔软的唇含住那颗荔枝,吓了她一跳。
滚烫的身体透过微凉的滑意,重新点燃她还未完全冷却的感官。一种全新的、空虚的渴望席卷了她,让她觉得面子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于是小声开始投降。
明浔小时候养过一只猫。猫儿太漂亮,又太脆弱, 让他的心情紧张, 总在堪堪要触碰到时, 又突兀地停住,生怕弄伤了它。
直到那猫儿“喵”了一声,他才下了决心。
他知道养猫要有耐心,要防止猫儿承受不住你汹涌的爱意,炸了毛逃了逸,所以要先尝试一点点,待猫儿适应之后,才是缓慢、克制的全部。
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养猫。
央妤听到他控制不住地沉沉呼吸,声音很陌生,让她很喜欢。
他向来清醒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变的迷蒙,让央妤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的嫌弃,勾着他的脖子想和他接吻。
明浔回过一点神来,不太确定地侧过头去亲吻她的脸颊,被她强硬地掰过来,狠狠吸吮他的唇瓣。
理智的念头只闪过一瞬,很快被无穷无尽的快乐荡开,变成一片空白。
时间变得漫长而不可感知。混乱中,她听见明浔低声呢喃。
声音很小,好像是只想说给自己听,但偏偏被她无比清晰的捕捉到了。
“央妤……”他说,“……我好爱你。”
她难以自抑地回应,道,“我也是。”
话音刚落,失控的感觉终于猛地袭来,她拥抱住了他。
他手臂支撑在央妤脸旁,额贴着她的额,怔忡地问,“……什么?”
央妤意识还没回笼,眸子带着水雾,迷茫地看向他。他自知失言,只自嘲地弯起了嘴角。
什么爱不爱的……
无所谓了,他能在她身边,已经足够好了。
凉爽的午后最适合犯懒。
央妤困倦的打了个盹,被饭菜的香气馋醒,起来发现明浔已经在厨房开始忙碌了。
他洗过澡,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扭过头冲她笑,酒窝很深,“马上好了。”
央妤“哦”了一声,也不再客气地问有什么要帮忙的了,转过身便去冲澡。
……真的好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了。她饥肠辘辘地想。
央妤收拾完,正好坐下来吃饭。
以前两人都是面对面坐,今天明浔却贴着她坐在了旁边。胳膊碰着她胳膊,给她剥虾。
他剥好,想放在她碗里,央妤还没完全睡醒,懒得很,只娇气地微微张开口,明浔迟疑一下,还是递到她唇边。
她毫不客气地咬了下来。
明浔想了想,问,“还好吗?”
央妤看他一眼,分不清他在关心自己,还是在问他自己的水平。
她向来对痛觉敏感,却惊讶地发觉竟然不怎么痛,但她又不愿直接肯定他,于是只糊弄道,“还行吧。”
“这样啊。”明浔很冷静,他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有信心,淡定道,“会越来越好的。”
央妤一口汤差点呛住。
你还想多好?
学会知足好不啦?
明浔思考一会儿,又沉吟道,“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提。”
“……暂时还没什么想法,”央妤冷冷道,勉力维持着她摇摇欲坠的尊严,“等想到了告诉你。”
她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但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很不满意,化悲愤为食量,难得吃了个肚皮滚圆,几乎把他做的菜都消灭掉。
明浔看她吃的开心,自己心情也渐好,面上带了点柔和的笑意,问,“那厨艺呢?”
央妤剥好最后一只虾,往他口中一塞,没好气道,“超级无敌好。”
他边吃边笑,吃完又很显摆似的说,“我几天不在,你都瘦了。”
央妤闲闲道,“你那么忙,还有时间关心我?”
“不需要多少时间,”明浔说,“那天视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还敢提!
央妤阴阳怪气道,“眼神可真好,又这么会做饭,怪不得那么多妹妹。”
“什么妹妹?”明浔疑惑地盯着她,“我是独生子。”
央妤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轻哼一声,吃饱喝足了,起身挪到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是她自己挑着买的,昂贵的最新款,画质无敌,却被她用来播一些不太清晰的老电影。
明浔独自收拾了餐桌,又去收拾卧室,央妤正看得入迷,听见他好似倒抽一口冷气,然后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他踟蹰地问,“……为什么会有血?”
央妤懒得搭理他。
“是我做错了吗?”他颤着声音又问,“你受伤了吗?”
“……你有没有点常识?”央妤烦躁道,“第一次就这样。”
她指挥道,“别问了,正演到精彩的地方,快来看。”
明浔失去了声音,他缓慢地坐在她身旁,柔软的沙发下陷了一块。
央妤刚开始还在沉浸式地观影,没一会儿,她也看不进去了。
身旁的男人用力地抓着沙发的边缘,尽力地克制着,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她坐起身来拉他的手,他却把头偏向了另外一侧。
央妤故技重施,“扭过来。”
可惜这次并不好使,她连说了两遍,明浔都一动不动。
央妤来了兴致,她懒懒地爬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仰在了沙发的头靠上。
“……又哭什么呀?”她的声音轻飘飘,软得不像话,手指摩挲着他发红的眼尾,“你要把我的心哭烂掉了。”
“我不明白。”明浔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想不明白,无穷无尽地后悔淹没了他,半天只问出一个问题来,“……你为什么要和我……”
“有什么不明白?”央妤轻轻亲吻他的眉眼,吮他的眼泪,声音很含糊,“初恋男友哭着求我想要,我能拒绝么?”
他仰着头,喉结的线条格外明显,于是央妤又亲吻他的喉结,哄道,“我很心软的。”
“你……”他的声音沙哑起来,还想说话,央妤却不太想听了。
沙发旁的茶几上有个粉色的包装盒,她取出来,塞进他口中制止他继续说话,他咬住,央妤使力,轻轻地撕开了。
明浔怔忡地看着她,好像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央妤却感觉到了他身体迅速的反应,这让她忍不住轻轻笑开。
笑意突然一顿,她又带着审视和打量,问道,“你是第一次么?”
明浔迷茫地点头。央妤发觉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在注意他的回答,问的时候也并没有紧张的情绪,她打从心底里已经有了答案,也觉得理所应当,便再次拥抱了他。
真的一点都不痛。
他英俊而失智的表情让央妤觉得开心,她慢慢问,“你和谁一起回的A市?”
明浔已经不太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他很迟钝地回答,“……我……自己……”
央妤又问,“你和江琳什么关系?”
“……谁?”明浔蹙着眉,难以思考,问了个问句就没了音,只当已经回答过了她的问题。
央妤拍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江琳,小学妹。”
他根本没空在这个时候聊无关紧要的人,只紧咬着唇,不想发出声响,但央妤紧逼不放,他只好张开了口,“啊……没、没关系……”
央妤再问,“视频里是什么妹妹?你们什么关系?”
他被折磨得想哭了,“……哈……朋友的妹妹……没关系……”
“警告你,离莺莺燕燕都远一点,要洁身自好,知道么?”
“……嗯……知道……”
“还有,你为什么回A市就不联系我?”
“……因为……要若即若离……”
“为什么要若即若离?”
“怕……你不喜欢……粘人……”
央妤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了。
她好笑又好气地问,“谁说的?”
“……恋爱经验丰富……的朋友……”
“这你也信?”
他不说话了,眸子还泛着水光,很委屈地看她。
终于又道,“……可你不理我。”
“我哪有……”央妤想想,感觉自己不占理,只好解释,“我是真的有事,不骗你。”
他“嗯”了一声,又怕不够,补充道,“好。”
央妤发现自己刚刚硬逼着他回答了那一堆问题,把他脸颊都拍得发红了。
她心疼劲儿上来,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吻不间断地轻轻落在他的脸颊,鼻尖,又落在他的耳侧。
她贴着他耳边,想把话传到他心底,“……可我很喜欢。”
紧接着补充,“只喜欢你一个。”
明浔低低重复,“……你喜欢我。”
央妤说,“当然。”
她笑着看向他的眼睛,在他怔愣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强调道,“很喜欢你。”
他浑身过电般的一震,好似呜咽了一声,猛地抱紧了她。
作者有话说:
弱弱地跪下
人真的不能太装, 央妤后悔地想。
黑夜丝绒般降落,新换的四件套干燥柔软,带着淡淡的香。她白天逞凶一通, 现在心满意足, 浑身散了架一般,一动不能动地陷入其中, 舒适地直想喟叹。
可惜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从身后拥抱着她,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她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对方的状态,这给了她有一种紧迫的威胁感。
挺大一个床, 他偏偏要缠在央妤身上,很是节省空间。
“我快掉下去了,”央妤道,“您能不能往后面去去?”
明浔“哦”一声, 手揽住她没放开, 抱着她往后挪, 两个人来到了床正中间,依然还是占那么一点儿位置,依然还是那么个状态。
央妤无语, 但她生怕不小心点了火,只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希望时间会抚平一切。
可惜等待许久, 时间还是一点没抚平,她总算忍不住了, 问, “……你还能不能睡觉了?”
“什么意思?”明浔问, 他眷恋地在央妤颈后蹭蹭,又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我在睡觉呢。你不说话,我都要睡着了。”
他的声音还真的带着餍足的倦意,只是其他地方完全不显疲惫,依然骄傲地昂着,昭示着主人的渴望。
“那你能不能……”央妤小心地远离他一点,往床的边缘撤退,努力措辞,“……放松一点?”
“哦,”明浔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随意道,“不要管它了,我控制不住。你受不了,我不会再要了的。”
“我……”央妤想说“我怎么受不了”,又怕对方是激将法,一不小心掉入他的圈套,毕竟她也真的是受不了。但她脑筋转得快,立刻就把锅甩在他身上,“你怎么这样都还不满足的?”
“还不是你……”明浔道,他很无辜,“第一次你说你爱我,第二次你又说你喜欢我。我都还没到,完全是被你哄出来的。”
……那么久都还没到?央妤一边无语,一边在心中甜蜜的惊叹。
怎么这么纯爱战士的——说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她嘴角勾了起来,使坏道,“你不喜欢,那我下次不说了。”
明浔算是被她这一句话又说醒了,困意消散,他三两下将她反转过来,眸子黑黑沉沉地盯着她,道,“……你要说的。”
他很不满地命令,“现在就说。”
央妤笑嘻嘻看他,钻到他怀里,又去捏他的耳钉,“好好好,喜欢你。”
她高兴起来嘴像沾了蜜,什么甜话都能说得出来,两人额碰着额,脸贴着脸,她又忍不住开始胡乱亲他的脸颊和鼻尖,只觉得他过于好看了,身材又超辣,浑身上下挑不出一处错来,“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明浔呼吸又开始凌乱起来,他微微张开了唇往前凑,央妤见势不妙,忙一手捂住他的嘴,谁知道他根本不收势,竟然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她的手心。
央妤手心凉,他的舌温热柔软,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白地盯着她,浓密的睫毛轻轻忽闪一下,痒意瞬间从手心泛到了心底,让她一个激灵收了回手,连忙转过身去,道,“好了好了,我真的要睡觉了。”
明浔声音喑哑地“嗯”了一声,手缓缓往下,礼貌地请示,“我想自己……”
央妤把他的手抓回来,和他十指相扣,道,“你不想。”
他难耐地蹭了下,收拢了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指节,呼吸愈发不稳,“我想……”
“你不想,”央妤没什么技巧,洗脑一样又重复一遍,试图哄他睡觉,“别乱动。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哪里开始好呢?
“我家其实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有钱。”央妤想了想,说,“所以你也不要太有压力。”
她想到陈诗让明浔辞职的事情,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处理是一方面,更担心他会压力太大想东想西,毕竟他没有亲人,只能靠自己,在陌生的城市想有一番事业,站稳脚跟,难度挺大。
又那么爱花钱,一看就不是个做生意搞投资的料,估计也就做做游戏挣些工资绩效,小资生活倒是不愁的。
虽然现在央家在Z市也算排得上名号的有钱有势了,但以前也经历过很黑暗的时光,她想如果和盘托出,可能会让他减少一点距离感。
明浔迟疑地“嗯”了一声,慢慢握紧她的手。
央妤沉吟一会儿,继续说,“我妈妈,就是陈诗,大概在我半岁的时候离开了家。我是姐姐带大的。”
陈诗是个很好强的人,她父母离世的早,事事都习惯靠自己,不愿落在他人之后。
和央东世二人大学毕业后,携手打拼,恰好赶上房地产行业兴起,钢材生意跟着蒸蒸日上,事业便一点一滴有了雏型。
不巧的是,陈诗却在这个时候意外怀孕了。央妤的到来是突如其来、计划之外,她并不愿过上满心只有孩子的生活,怀孕时也一直心心念念着事业,想要不断扩张版图,平地起家。
到央妤出生后,陈诗开始力不从心。碎片化的时间让她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自然而然的母爱,执着追求的理想,在这个时刻开始产生矛盾和冲突。
央东世很爱她,他主动选择回归家庭,由陈诗继续事业,但她却挂心央妤,也无法专心工作,两人尝试了几个月,还是以失败告终,最终陈诗选择离开了公司。
那时正赶上担保公司投资诈骗潮,公司扩张需要钱,陈诗心太急,不愿在此刻派不上用场,刚开始只投了一点,后来尝到甜头,竟头脑发热起来,压根没和央东世商量,将几年家底全数投了进去,几乎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央东世安慰她,说千金散尽还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业务上实实在在地缩了水,摇摇欲坠地裁起员来。
她崩溃地回了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滴都没有了,央妤不到半岁就吃上了奶粉,紧接着生了一场大病,高烧烧得医生放了话,说有可能会发展成脑炎,让他们做好准备。
陈诗做不好准备。
她留了个字条说想休息一下,走了。
央东世找不到她。
一晃儿到了央妤两岁上幼儿园,她都没有回来。
“姐姐”是她的幼儿园老师,叫赵艺潇。
她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来到这个幼儿园,见到的第一个自己班级的孩子,就是央妤。
央东世着急忙慌地早早就送了她来,是来得最早的小朋友,她站在门口哇哇嚎哭,不愿意央东世走,但赵艺潇手忙脚乱地把她抱起来,她就不哭了。
她扒在赵艺潇的胸口,好奇地看她。
“哎呀,”赵艺潇笑着颠她,说,“哪里来的小天使,哭起来都这么漂亮。”
她张口就喊了“妈妈”。
央东世尴尬地道歉,让她喊“老师”,赵艺潇也尴尬地说“没事”,让她喊“姐姐”,但她话说得还不够好,依然坚持喊“妈妈”。
赵艺潇不介意这些,她挺喜欢做一个妈妈,确切地说,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好妈妈。
央妤缠在她身上不下来,她就抱着央妤迎接了其他的小朋友。
刚毕业的她,还满腔热忱,一点也分不清工作和生活之间的界限。央妤太过于缠她,每天放学都不愿意走,总是耽误她下班,让央东世老脸挂不住。
有一次在幼儿园门口接她,她死活不愿意走,央东世气急了话也就重了,结果央妤还没什么反应,反而把赵艺潇说恼了。
赵艺潇抱着央妤气哼哼地,“孩子这么小,你也太没有耐心了,下次让孩子妈妈来接吧。”
这时候央妤的话已经说得溜了一点,央东世还没吭声,她就接了话,她奶声奶气地说,“我没有妈妈,我想让你当我的妈妈。”
央东世闹了个大红脸,赵艺潇也怔愣住了。
从那以后,她对央妤上了更多的心,央东世偶尔来接的晚,她还主动带央妤出去玩,有时赶上放假都心心念念着央妤,问央东世央妤在家干嘛,如果央东世没空的话,她可不可以带央妤去游乐场或者去逛街。
一次央妤傍晚发起了高烧,央东世向赵艺潇请假,结果她径直来了医院。央妤烧得难受不愿意她走,她便跟着央东世回了家。
央东世那时正英俊,有责任心和分寸感,也有央妤。虽然他只比赵艺潇大几岁,却成熟很多,赵艺潇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央东世反复强调说自己有妻子,没有离异,但赵艺潇并不介意,她执着,有冲劲儿,喜欢央妤,也喜欢央东世,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她试图勇敢地闯入这个破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