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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江当神算—— by易楠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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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快四十了,也不知是外国人显老,还是怎么回事。苏念星看她像五十多岁。她的皮肤松弛,脸上还有怀孕时才会有的斑点,看样子这事一直在折磨着她。
“你丈夫呢?他没跟你来吗?”苏念星听着两人结婚十年,应该很恩爱才对,为什么她是一个人来的。
Molly叹气,“他想陪我来的。他真的很体贴,如果没有他支撑着我,我根本坚持不了。但是他签证没有办下来。我心急知道原因,所以提前过来了。大师,你能帮我算出来吗?”
看样子她是真的很着急,苏念星也不好再耽误她,示意对方伸手。
这次视频画面却让她久久没有回神。她一直以为国外没有儿女强制孝顺父母的法律,不存在偷婴事件,事实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在短暂的惊讶后,一字一句道,“你的四个儿女并没有死。”
怕她听不懂,苏念星尽量让自己发音准确。
但Molly显然懵了好半天才回神,“这不可能。”
外国人习惯情绪外露,她突然拔高声音,吓了街坊一大跳,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她夸张的表情已经显露出她根本不相信。
苏念星摊了摊手,“我没理由骗你。你四个孩子,第一个是儿子,出生三天,医生就说他心脏衰竭。第二个是女儿,出生第二天,医生说她脑内缺氧。第三个也是女儿,刚出生就送进医疗保护箱,最终没救活。第四个是儿子,出生第七天,他肺部感染,没能救活。这些只是医生的诊断,事实上,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Molly刚刚只是说她生了四个孩子,可没有说孩子的情况,现在听她对四个孩子的情况如数家珍。她一时怔住,巨大的喜悦袭击她全身,她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他们没死?那他们在哪儿?”
苏念星把四个孩子的地址大致说了一遍。更详细的地址需要Molly自己去查。
Molly捂住嘴,她眼泪控制不住落下,“我要告诉我先生。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看到收银台前有电话,提出想打个国际电话,还不等她站起来,苏念星按住她的手,“丢了四个孩子,你就没想过原因吗?”
Molly问住,她几乎下一秒就想到罪魁祸首,“是圣玛丽医院的医生对不对?每次都是他接生。我要告到他倾家荡产。”
Molly脸上浮现一丝阴狠。这是为母则刚的气势。
苏念星却道,“你躺在病床,不能走动。是你丈夫料理孩子后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孩子没有死。你丈夫不无辜。”
Molly仿佛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她挚爱的丈夫,对她体贴周到,因为孩子夭折后,一直细心照顾她的丈夫居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对她,但是怀疑的种子就像一把刀割开美满婚姻的外皮,露出里面最残忍的真相。
他对她的好更像是一种奖赏,奖励她让他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在她休养后,他依旧忙于工作疏忽她。而她则是为没能给他留下孩子而自责。一轮又一轮,反复陷入恶性循环。
何其讽刺,她居然跟这样的男人结婚十年。
Molly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好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师,你能不能为我保密。”
苏念星颔首,“当然可以。”
Molly给她签了二十万美元的支票。
苏念星微微一惊,“这也太多了?”
“不多。只要能找回我的孩子,给再多钱,我都乐意。”Molly是个内心强大的女人,当她有了目的,她不再伤春悲秋,反而打起精神,想好了对策。
爱情会让女人迷失,但是失去爱情的女人却会迅速化身为勇士,何其讽刺。
送走Molly,外面有辆豪车,苏念星带着工具去给另外两位富豪算卦。
他们没有什么狗血事件,唯一的问题是争遗产。
别说富豪,就是在普通人家都会因为遗产吵起来。
苏念星算完卦就回来了。

第203章
翌日, 苏念星没在家吃饭,梁督察接了一起谋杀案,连家都没回, 在警署通宵, 她吃完早饭一忙就是十点多, 客人才渐渐减少, 街坊们齐齐将对方围住,“大师?大师?你知道吗?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苏念星脑袋懵了一瞬, 才反应过来街坊口中的凶手指的是杀导演的人。
她微微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知道的?今早报纸没登啊。”
明叔笑得满脸褶子, “早上我遇到重案C组的人,他跟我是邻居,经常过来这边用餐, 听说他们按照你们给的信息锁定了嫌疑人,然后真的抓到了人。他也在看你们的直播,做贼心虚,想逃到内地, 被海关拦下来了。”
安叔见他一股脑全说出来, 自己没有说话的机会, 忙把人挤开,“重案组的人把人抓到警局, 还没怎么审呢,她自己全招了。”
安婶跟着补充, “她跟导演有地下恋,借给对方一百多万, 导演最近跟另一个明星好了,想把她踹了, 但是钱也不给她,所以就动了杀机。哎,这贱男真是缺德。骗钱骗色,活该他短命啊。”
明叔直摇头,“所以做人要善良,不可以那么缺德。”
他话刚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后面,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李德义带着儿子阿东找过来。
阿东没有杀人,但是他偷东西,面临法院起诉,正在等候开庭。
李德义带他过来找苏念星,想让对方帮忙看看能不能免除牢狱之灾。
苏念星听到他的需求,并没有给他算卦,“你儿子偷盗只能等法官裁决,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李德义有些失望,只能带着儿子走了。
两人走后没多久,吴兴德来了,很自然跟大家打招呼,“我来吃饭,没想到听到案子破了。”
安叔看到吴兴德就觉得亲切,“是啊,你可以打给公共关系科,他们应该能提供更详细的线索。回头你有得写了。”
吴兴德笑笑,“好哇。多谢你们。”
他转身想往外走,突然又折回来看苏念星,“大师?你说这世上真有报应吗?”
他问得很认真,绝不是随口闲聊,苏念星可以听说他话里的郑重,她斟酌片刻道,“应该有。你看张逸仙种生基遭到反噬,不就害了自己吗?其实他的寿命不低的。”
吴兴德低头想了想,刚准备离开,苏念星却叫住他,“不如我帮你算一卦吧?”
吴兴德疑惑她怎么会主动要给他算卦,她应该不愁没人算才对,他摇头表示拒绝,“我没什么好算的。”
苏念星却道,“可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这话一出,吴兴德怔住,安叔变了脸色,忙拽住吴兴德的胳膊把人往收银台前拉了拉,“大师算卦很灵的。你快让她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血光之灾不是小事,避不过很有可能会没命。千万不能大意。”
吴兴德沉吟片刻,到底没有拒绝。
苏念星知道他待会儿还要去找张sir,不想耽误他,所以直接给他看了手相。
卦象内容却出乎她意料。视频中并不是他有血光之灾,相反他才是血光之灾的主谋。他找到几个擅长作局的D棍,让他们给阿东下套,让对方染上D瘾。
看着阿东不成器,李德义为了救儿子不得不卖掉房产,他老婆跑了,吴兴德露出大仇得报的喜悦表情。
原来他一直记恨李德义当初迟迟克扣拆迁款,让他老豆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老豆死后,他母亲改嫁,还拿走大部分钱财,他的日子可想而知。他把自家的悲剧全部归结在李德义身上,对李德义恨之入骨。
李德义身上没有破绽,但是他儿子和他老婆却是一勾就上当。果然他拆散了李德义一家三口。
原以为大仇得报,他会幸福。可惜他选的这伙D棍没有原则。
他们赖上了吴兴德,时不时敲诈勒索,否则他们就会把真相告诉李德义。李德义为了儿子连四套房都肯卖,如果知道儿子染上D瘾是因为被人陷害,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为了摆脱他们,吴兴德设局将他们一一杀害。
但是法网恢恢,吴兴德最终还是被警察怀疑。因为执枪拒捕,他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的血光之灾就是这么来的。
苏念星收回手,好半天没有回神,现在吴兴德还没有杀人,一切还来得及,可问题是这样执拗的人会听她的劝吗?
“如果你不放弃心中的恶念,你会失去性命。”
她说得这样严重,安叔唬了一跳,忙握住吴兴德的手,“什么恶念?阿德,你千万别乱来啊。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年华,不能做傻事啊。你老豆要是地下有知,他也会阻止你的。”
吴兴德眸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眯了眯眼打量苏念星,好似想把她望到心底,也像在评估她的危险性。
大刀对别人恶意的眼神很敏感,将苏念星拉到身后,冷酷的双眼紧紧盯着吴兴德不放,这动作好似在说“想杀她,先过我这关。”
吴兴德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是大刀的对手,他下意识移开目光,却也没有因为苏念星的一句谶语就改变念头。
不是她算得不准,而是他戾气太重,不想回头。
安叔见他不说话,急得拉住他胳膊,“阿德!你听我的,千万别做傻事。你知道我吗?其实我不止安仔一个儿子,我还有个儿子叫峰仔,刚出生就被人换走。他在乡下长大,情况还不如你呢。但是他现在很能干。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能力比峰仔还强。你没必要走上绝路。”
大概母亲改嫁后从来没有人在意他,吴兴德对上安叔关切的眼神,久违的温暖包裹着他。
安婶也适时开口,“是啊。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大师也说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到,时候未到。你千万别想不开。你看那个李德义不就遭报应了嘛。他连房子都没有,这把年纪还出去给人打工。这就是作恶的下场。”
苏念星见他神色有些动容,看来还有救,叹了口气,也跟着劝,“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走上歧途,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发展。湾湾、澳门都不错。”
吴兴德默然片刻,冲他们挤出笑脸,“你们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傻事。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去公共关系科找线索呢。”
说完,不等其他人挽留,飞快跑出冰室。
明叔看着他的背影,也有些可惜,“看他斯斯文文,没想到居然会走歧途?”
“可能他老豆去得太早,没人教导,所以才会走歧路吧?”安叔扭头看向苏念星,“大师?他还有救吗?”
苏念星叹气,“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还没有犯法。可未来就不一定了。”
安婶跟着担忧起来,“犯法?这么严重?他刚刚听进去了吗?”
“谁知道呢。”
安叔安婶忧心不已。
翌日,苏念星到了冰室,街坊们都在吃早点看报纸,原来今天各大媒体都在报导玄学综艺助警察破案的消息。这档综艺的名气再次掀上高潮。
虽说她现在已经很有名,但是谁还会嫌名气小呢。又有几档电视台邀请苏念星接受彩访,苏念星挑了几家答应接受他们的彩访,不过暂时还没有播出。倒是TVB把之前的几期拿过来重播。
当然也有报纸刊登罗素街的凶杀案。
明叔看着报纸暗暗咂舌,“现在男孩子回家都得注意,大晚上突然有人从后面袭击,也怪吓人的。”
“听说凶器是扳手,那东西很重的,砸下去,脑袋开花。”安叔揉了揉后脑勺,想想就觉得恐怖。
安婶也跟着附和,“我们要早点回家,晚点可不得了。”
明叔叫住苏念星,“梁督察怎么说?报纸上面说是他接的案子。”
苏念星颔首,“案子确实是他在查,但是他这两天忙着查案,连家都不回,我不太清楚。”
她最近很忙,也没空去警署送饭,还真不知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过了晌午,有辆豪车停在冰室门口,是刘总请苏念星吃饭。
苏念星带着大刀一块去赴宴,依旧是上回的会所,这次的包厢要小一点。
苏念星先到,等了十分钟,刘总才姗姗来迟。
“刘总?你们公司外单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张总被戴绿帽,要查DNA,可能还要英国那边配合。估计要过段时间才有结果。刘总这边查得应该很快。
刘总颔首,“幸亏你提醒我。我找会计所查账,原来账面现金几乎被他们联起手来挖空了。我也取消了外单,虽说做好的材料短时间没办法消化,但是也比被骗好。多亏你阿公把你介绍给我。”
他递上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说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花,我就买了一束红玫瑰,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示感激,希望你喜欢。”
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爸了,而且还有那么多女人,苏念星自然不会多想,“你太客气了。”
刘总又递上一张支票,“这次多亏你。这是给你的谢礼。”
苏念星接过来,扫了一眼,瞳孔争大,“这也太多了。”
只是算一卦,再怎么因人制宜,她也不能收他五百万啊,都够买套千尺豪宅了。
刘总却说她误会了,“这不是一次的谢礼。其实这支票是一年的。我想聘用你当我们公司的顾问。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你只要帮我算出此类重大事件就行。尤其是财务,千万不能再出现这种贪污事件,让我很被动。”
苏念星懂了。阿公说过,刘总的公司一直没上市,采用的是传统家族模式,这类公司有个显著特点就是:任人唯亲。很容易出现贪污事件。
她想了想,劝他,“刘总,现在社会日新月异,你为什么不随大流,改变公司模式呢。现在家族式企业已经很落伍了。尤其不利于优秀人才进入企业核心阶层。更加没办法做大做强。”
刘总笑了,“你说得也有道理。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有的人喜欢闯,喜欢拼,但是我年纪已经大了,而我的几个儿子都是资质平庸之辈。如果吸引优秀人才进来,我怕他们压不过这些人。有时候人有自知之明,才能保住现有财产。”
苏念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不过他的选择对她有好处,她没理由拒绝,“那就每个月给你的财务算一次卦,再给你算一次卦。应该没问题了。”
财务每月盘点一次。每月算一次卦很合理。
刘总爽快答应,“行。就按照你说得做。”

“阿公, 我接了刘总的单子,他聘我当他公司的顾问……”
苏念星与刘总告别后,坐上出租车给阿公打了个电话。怎么说也是阿公给她介绍的生意, 应该知会他老人家一声。
与苏玉白闲聊几句, 并让他代为谢过苏秀蓉, 她的大哥大就没电了。
“什么玩意!这么快就到三四个小时了。”苏念星将大哥大扔给大刀, 让他记得充电,“一点都不方便。”
大刀疑惑, “三四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 我见过的大哥大只能通话半个小时。”
这意思就差说她不知足了, 但是苏念星还真不是不识好歹,而是上辈子最普通的手机也不会三个小时就没电。
她揉了揉眉心,见天色还早就让大刀帮她去买花瓶。
大刀疑惑, “这么好看的花束为什么要买花瓶?”
苏念星颔首,“花束是好看,但是很容易枯死,如果放在花瓶里, 起码能多活几天。”
到了百德新街, 苏念星路过一家理发店, 进去问能不能烫大波浪。
理发师看着她的脸型,“可以哇, 王祖贤的发型好靓的,你的脸型跟她类似, 烫了一定好看。”
苏念星后面被剪了一点,“这个会不会影响?”
“没事。只有一点, 影响不大。”理发师拍着胸脯保证。
于是苏念星花三个多小时烫了个慵懒的大波浪卷。
她走进冰室,街坊们看着她的新发型, 全都围过来,“好正点。”
明叔想起来了,“像王祖贤。”
安叔嘀咕,“我看像张曼玉。”
见两人又吵起来,安婶立刻当和事老,“别争了,她们都烫过这种发型。”
阿甘婆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之间烫头发啊?”
苏念星撩了撩长发,“我想换个造型。总是扎马尾,有点太普通了。”
这倒是真的,换了发型,看起来更靓了,阿甘婆冲她笑道,“你要是用这个发型上电视绝对能迷倒一大片靓仔。”
就在街坊围着她的发型议论纷纷时,预约的客人来了。
这位是个靓妹,看她年纪,应该不大。
靓妹有些紧张,“大师,我看你算卦很准,你的卦金因人而异,到底多少钱啊?如果太贵的话,我可能出不起。”
苏念星看得出来她家境不好,不仅仅是穿着,还有因生活窘迫带来的自卑,富人是演不出来的,她最近接到大单,心情正好,也乐意做善事帮助别人,于是宽容道,“没事。你就付三十卦金吧。”
靓妹松了口气。
苏念星见她紧张,示意芸姐倒一杯茶给她,“你别紧张。我是算命大师,不是警察,不会盘问你。”
靓妹握住杯子,缓了好半天才开口,“我叫邹娴姿,我有一位笔友,通讯一年多了,我父母离异各自再婚,他们谁都不肯要我,我一直住在阿公家,一直都很孤单,但是这位笔友很关心我,鼓励我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他知道我没钱,时不时还资助我,给我生活费,他让我觉得安心。但是最近两周,他没再给我写信,我担心他出了事。可是我又不知道他的地址,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算出他的下落。”
街坊们凑过来。
安婶有些奇了,“不知道地址?你们怎么通信的?”
邹娴姿有些不好意思,“他的信都是寄到公司,用的是笔名。我不方便找上门。”
众街坊恍然,原来是怕引起误会。
明叔让她不用担心,“苏神算最擅长找人和找物。你的笔友跟你通信这么长时间,就是跟你有关系,她一定能帮你找到的。”
安叔让他别说大话,“她本人都没见过笔友,又不是家人、恋人,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很难算出来。你别乱说。”
明叔眼巴巴看着苏念星,“大师?能算吗?”
苏念星还真没办法保证,“我先试试。”
她给邹娴姿扔了六爻金钱卦,卦象不怎么好,但也没坏到严重地步。
她没看面相和测字,直接算手相。
看完后,她之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刚刚她还以为算不出来,没想到邹娴姿跟笔友未来居然会有纠葛,她不禁松了口气,“他没事。只不过前段时间受了伤,他不方便行动,所以没办法给你写信。”
邹娴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出事了,担心很久。”
她付了卦金刚准备离开,苏念星却把她叫住,“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邹娴姿微微一怔,眼睛一亮,“可以吗?”,下一秒想到对方在信中说不想被她打扰,她很快又拒绝,“还是算了吧。他可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当个笔友,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苏念星却道,“你必须知道,因为未来有人会冒充他的身份骗你。”
邹娴姿愣住。
明叔一听有人冒充,火气蹭蹭往上蹿,“这可不行。这位笔友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恩人,有人冒充,那就是欺骗你的感情。”
安叔跟着点头,“是啊。你就算不跟他相认,也得知道他是谁,要不然将来被骗,那就辜负了真正的恩人。”
邹娴姿其实也想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听到未来会有乌龙,立刻把顾忌抛在脑后,“我知道了。他是谁?”
苏念星叹了口气,“他就是你家楼上的住户。”
邹娴姿愣了一下,“你说阿朗?”
她脸上浮现一丝喜意,“怪不得他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原来他一直都在关心我。他自己读书,听说在一家大公司当职员,很有前途。”
苏念星见她误会了,忙摆手,“不是阿朗。是他大哥阿伟。”
这话一出,邹娴姿脸色当即变了,捂住嘴,不敢置信摇头,“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街坊们面面相觑,明叔奇了,“阿伟怎么了?他不好吗?”
邹娴姿还是不敢相信,“阿朗是大学生,或许会鼓励我念书。阿伟是古惑仔,打架斗殴,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么有哲理的话。”
安叔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啊。古惑仔那么贴心吗?还专门写信安慰你。”
苏念星摊了摊手,“因为他的信都是请他弟弟帮忙润色和誊抄的。也因此后来阿朗拿着信冒充身份,你才没有怀疑。”
街坊们恍然大悟。他就说嘛,邹娴姿看起来聪慧过人,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恩人都认不出来,原来冒充人根本就是写信人。
明叔啧啧,“好阴险啊。让人防不胜防。”
安叔显得宽容多了,“难怪你认错。换成我,我也会认错。”
只有安婶觉得奇怪,“阿朗为什么要冒认哥哥的身份。他是大学生,看你的样子对他有好感。何必多此一举呢。”
其他人经她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是啊,阿朗为什么这么做。
邹娴姿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刚刚消化自己暗暗喜欢的人是个骗子,没想到又有新问题覆盖。
邹娴姿还是觉得不太对,“我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他有什么理由骗我?”
苏念星不知该同情还是该欣慰,“你父母不肯养你,不是因为他们怕拖累,而是因为你不是他们亲生的。你是捡来的。”
一波三折,而且一次比一次恶化。街坊们无不同情地看着邹娴姿。
邹娴姿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整个人已经呆呆地,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了。我跟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他们离婚后就把我扔给阿公,一次都没有回来看我。再亲生的父母也不会做得这么狠吧?我一直不肯相信。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那样我就不会再期待。”
明叔觉得做人不能这样,“就算你不是他们亲生,既然领养了你,就该好好养大。怎么能随意将你丢给老人。这种人就是用着的时候,把你当个宝。用不着的时候,弃如敝履。”
安叔跟着点头,“就是!这种人良心坏了。你是个婴儿嘛,如果送到福利院,说不定有好人家收养。许多人生不起孩子的。”
这倒是真的。福利院每年有那么多人想要领养孩子。邹娴姿身体健康,又是婴儿,许多人抢着养。
邹娴姿苦笑,“大概我运气不好吧。他们把我养这么大,我也不会怪他们。只能说我们缘分已尽吧。”
邹娴姿转身想离开,安婶却按住她肩膀,眼巴巴看着苏念星,“大师,你还是没说阿朗为什么要冒充哥哥身份。”
苏念星见她这么急性子,忍不住失笑,“因为她亲生父亲是路通机械设备的老板。”
众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邹娴姿都呆愣在原地,安婶率先反应过来,“路通机械设备?那她岂不是千金小姐?”
苏念星颔首,“是啊。”
她冲邹娴姿莞尔一笑,“你走运了。我刚好认识你亲生父亲。”
她走到收银台前,拉开抽屉找出张总的名片拨过去,电话那头一派其乐融融,看样子张总还没有跟二奶摊牌,也是!现在正是搜集证据的时候,不宜节外生枝。
苏念星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张总几乎难以置信,“真的?我马上过来。”
张总来得很快,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没想到居然还有沧海遗珠。
半个小时后,张总的豪车停在冰室门口。
张总踏入这个小小的冰室,逡巡一圈,很快将目光落在邹娴姿身上,他打量她片刻,“你母亲是谁?”
邹娴姿根本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苏念星代她回答,“李慧娟,其实她母亲生她时大出血而死,她被养父母收养,她没见过她的亲生母亲。”
邹娴姿现在还有点晕呼呼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父亲。我们可以先验DNA。”
张总见她穿着普通,猜到她家境应该不好,“那行。我先取你几根头发,这事……”
他看了一圈四周,怎么这么多人?
苏念星忙道,“这些都是我的街坊,他们可以为你保密。”
张总沉吟片刻,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我先带你回家。放心,我会保护你安全。没人可以伤害你。”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保镖,“再帮我找四个保镖,两男两女,从今天开始24小时不离身保护她。”
保镖响亮应了声“是”。
邹娴姿就这么晕呼呼跟着张总上了豪车,她提出先回家拿行李,张总答应了。
等他们一走,街坊们看着豪车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哇!她老豆好有钱啊。难怪阿朗会起坏心,冒充亲哥骗财产。”
“邹娴姿时来运转,她养父母估计会后悔!”
安叔叹了口气,“只有我为阿伟可惜吗?原本他可以当有钱人的女婿。”
安婶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你刚刚也看到了,邹娴姿根本不喜欢阿伟。倒是对阿朗有好感,所以那些信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并不是爱情的见证。”
阿甘婆跟着点头,“阿琪说得有道理啊。邹娴姿与阿伟无缘。所以阿伟才一直不敢表露身份。她对阿伟有偏见。”
“像这种乖乖女害怕古惑仔很正常。”包租婆很能理解邹娴姿,“小女孩嘛,当然喜欢斯文俊秀的大学生了,谁会喜欢满口粗话的古惑仔呢?又不是在拍电影。”
安婶眼巴巴看着苏念星,“大师。你觉得邹娴姿跟阿伟有可能吗?”
苏念星摇头,“没有可能。邹娴姿只是感激阿伟。再说阿伟也不喜欢邹娴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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