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当神算—— by易楠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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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成年人永远不可能像小孩那样天真,他们需要脸面,苏念星思忖片刻建议他,“你不想重回校堂也行,但你可以学其他手艺。一直帮人收账还是太危险了。我觉得你这么喜欢车,完全可以学汽修。有成人学校专门教这个。”
阿伟迟疑,“我怕我跟不上。”
阿伟的妹妹握起拳头给他打气,“大哥,你一定能跟上的。你骑摩托车的样子酷毙了。”
弟弟也赞成,“是啊,大哥去学吧。张小姐给的钱足够我们生活,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累了。”
对上学的渴望以及弟妹的支持,阿伟思忖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好!那我去学汽修。”
他扭头看向苏念星,“大师,你有什么事吗?”
苏念星叹了口气,“原本想雇你当保镖,现在你要去念书,我还是找别人吧。”
阿伟得知来意,蠢蠢欲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苏念星让他出来送她。
阿伟送她下了楼,等出了大厦,苏念星提醒他,“你弟弟阿朗好高骛远,心浮气躁,不思感恩,不值得信赖,你以后小心点儿。”
不管他听不听,苏念星言尽于此。
阿伟却道,“阿姿提醒过我了,多谢大师。她还说会继续跟我当笔友。”
苏念星面露古怪,阿姿会不会误会阿伟喜欢她,所以才特地补充这句话。但是阿伟好像没有听出阿姿的潜台词。罢了,他们各自都没有想法,她挑破反倒不美。
回去的路上,大刀忍不住询问,“老板,你怎么推荐他去学汽修啊。我看他是个练家子,身手不错。如果当你的保镖肯定不差。”
苏念星揉揉眉心,“他有好未来,还没有家人拖累,好不容易能上学,我怎么能拦着他。我想找保镖,外面多得是人。又不是非他不可。”
大刀却不是那么乐观,“擅长打架的古惑仔很多,但是人品好的却不多。”
苏念星突然道,“不找古惑仔,找武替也不错啊?那些人的身手都很厉害。”
最主要的是武替工资不高,而且不露脸,只要她花高薪聘请,他们很乐意转行。
大刀眼睛一亮,这倒是真的。武替是合法职业,人要比古惑仔懂规矩。
苏念星拿起大哥大给郑健浩打了个电话,让对方介绍可以当保镖的武替。
对方一口答应。
苏念星又问他,有没有好的安保公司介绍,“我想找能出国的保镖。”
郑健浩告诉她联系方式。大刀拿笔记下。
苏念星让大刀帮她约人,“带二十个保镖跟我去国外,一周时间。”
大刀将她送回家,然后去安保公司,她回了家倒头就睡。
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抚摸自己的脸,她睁开眼,就见梁督察正坐在床边,手摩挲着她的脸。
她靠墙坐起来,“上班时间,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梁督察打量她上下,“我看电视说酒店出事了,你没事吧?”
苏念星摇头,“我没事。”
她把自己跟陆琬舒闹掰的事说了,“她应该很生气。”
梁督察不禁松了口气,“她凭什么生气?明明就是D场,却非说酒店。她请你过去就该保护你安全。”
“她可能以为我直接坐轮渡回来了。”苏念星不是帮陆琬舒说话,毕竟陆琬舒不知道她第二天还要接受杂志采访。
梁督察打量她,“你为什么找阿浩帮你雇保镖?你在澳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苏念星无语了,郑健浩的嘴怎么这么松?她请他帮忙找保镖,他居然还要事先通知梁安博。
梁督察见她表情变幻莫测,于是道,“我刚好有事找他帮忙,他顺嘴问了一句。”
苏念星知道瞒不住,就把自己在澳门遇到波哥的事说了,怕他担心,她又补充,“他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找我麻烦。”
他面色温怒,眼眸失去温度,冰冷彻骨,好像瞬间就能把人冰冻。
苏念星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真的。”
梁督察反握住她的手,眼里有自责也有害怕,“是我不好,我应该陪你去的。”
“你不是要查案吗?”苏念星见他自责,“我现在好好的。而且我不喜欢你为了我耽误自己的工作,也不希望你成为我工作路上的绊脚石。我们彼此进步,这样不是很好吗?”
梁督察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希望他过多干涉她的工作,他深吸一口气,“那我帮你找保镖。我们警署有许多当累这份差或是遭遇家变或是混不出头的警察,不得不辞职。我认识好几个年轻的辞职警察。我把他们带来给你挑选。”
苏念星眼睛一亮,警察?是啊,还有比这些人更懂规矩吗?既不会给她惹事,又有一定的忠诚度。
“好啊。”苏念星吻住他的唇,将他往床上带,“你真好!”
情到浓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梁督察从来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她,身体开始不受他控制。
就在苏念星以为自己终于要得逞时,那烦人的BB机又响了。
滴滴滴,像催魂一样,旖旎心思瞬间化为泡影,苏念星烦躁地捶了捶枕头,“凶杀案还没破吗?”
“上次抓的疑犯已经招认了,但是还有个主谋。这个人狡猾多端,大林几个不是他的对手,我得亲自审讯,”梁督察重新将衣服穿好,“现在天色还早,别睡太长时间,要不然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苏念星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这一晚梁督察都没有回来,苏念星没有去冰室,在家休息继续学习玄学书籍,而后上床睡觉。
翌日一早,苏念星晨跑后到冰室吃早饭。
街坊们将她团团围住,“大师,听说澳门那边有帮派打架,你没事吧?”
“肯定没事啊?大师这不是好好的。”明叔觉得对方在明知故问。
苏念星笑笑,“我没事,谢谢大家关心。”
安叔扒拉开明叔,挤到苏念星面前,满脸求知欲,“大师,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帮派枪械事件?”
苏念星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我又不能给自己算卦。”
安叔将今早的报纸抖开,示意她快看,“报纸就这么说的。”
苏念星接过报纸。还真是。
媒体说她缺席澳门首富的酒店剪彩是因为事先料到会有帮派械斗,夸她料事如神。
“这些记者也太会吹了吧?压根没人采访我啊。”苏念星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不问当事人就胡吹,这不是愚弄大众嘛。
“但是你昨天确实没有出席剪彩,而且他们也确实出了事。”明叔觉得记者也不算瞎吹。
“我不参加是因为我事先不知道它是D坊。”以前报纸上刊登她算卦有多灵,许多市民都不相信,怀疑她的本事。现在她成了名,明明她压根没那么神,媒体都能自己脑补。这就是神算的待遇吗?这也太儿戏了。
安叔觉得这个理由拿出去,市民也不会相信。
苏念星居然无法反驳,所以这次的神算事件,她解释也没用,别人根本不相信她临时改变主意才会阴差阳错躲开危机,更倾向于她是自己算出来的。
她有些啼笑皆非,“这年头说实话居然没人信。”
明叔觉得这是好事,“你算得越准,大家越信任你。这可是别的算命大师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没必要澄清,再说也不会有媒体刊登。”
安叔也跟着附和,“以后你要是算得不准,这些媒体会毫不犹豫落井下石,你现在神算的名头火嘛。他们找不到黑料,那自然就捧你喽。媒体惯会捧高踩低,你应该要习惯。”
苏念星点点头,“我明白。”
大刀见她眼睛都直了, “老板,你怎么了?”
苏念星眉心多了几分忧虑,“你说陆小姐会不会误会我?”
她这猜测不是无的放矢,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对D博深恶痛绝, 但是陆小姐在澳门长大, 那边D博是合法生意。从陆小姐的角度来看, 她给的理由太过荒诞。
大刀仔细想了想,“如果我是陆小姐, 我确实会误会。她本来就对你的算卦水平深信不疑, 你能提前预知灾难对她来说没什么稀奇的。”
他这人性子直, 不会搪塞她,苏念星欣赏他这点,她思来想去还是给陆琬舒打电话, 也不知对方太忙,还是在生她的气,电话一直没人接。
苏念星揉了揉眉心,想了想给阿景打了个电话, 请他帮忙转告陆琬舒, “报纸上是胡吹的, 我并没有事先算出酒店会出事。”
虽然不知道陆琬舒相不相信,但是她已经尽力解释了。
苏念星的大哥大响了, 原来是梁督察帮她找的几位保镖约好了时间。让她中午别出去。
安叔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大师?你要请保镖啊?有大刀一个不够吗?”
明叔推了他一把, “当然不够了,大师现在这么红, 去哪都会被人围观。还是多找几个保镖比较好。”
苏念星颔首,“是啊。现在去哪都不方便。还是有自己的保镖更安全。”
等她吃完早饭, 四位保镖陆陆续续来了。
这几人从警队退伍各有各的原因。
苏念星问及他们理由。
有个年轻人是因为说话太直,被市民投诉三次,做了五年军装警,迟迟升不了职,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另外几个是家庭方面的原因。
警察工资是高,但是需要24小时待命,结了婚有了孩子,许多事情都顾不上,老婆一个人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根本忙不过来。为了家庭,他们只能换份稳定点的工作。
由于警察的资历,他们出来后很容易找到工作。
苏念星只看他们的气势就能看出来,很有威严,带出去确实能唬人。
苏念星开的底薪是一万二,如果做得好,还有红包可拿。工资跟重案组的普通警察差不多。不过有一点好,她大部分时间待在香江,基本上到点就能下班。
“你们以后就跟着大刀吧。他来吩咐你们做事。”
大刀微微有些惊讶,“我?”
苏念星颔首,“是啊。你来教他们。我的要求不高,保护我的安全,还要对我的工作保密,我每天见了什么人,接了什么工作,说了什么话,都得保密。你让他们签了保密协议。就让他们先去办理护照。”
大刀点头应是。
这些多型男走出冰室,明叔拍着胸脯庆幸,“好酷啊!大师,你一次请五个保镖,每月光工资都得七万二。好有钱啊。”
苏念星哭笑不得,“我现在的名气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出行。如果我不找保镖,我怕自己哪天遇到私生饭。”
除此之外,她还要雇佣助理、会计、造型师和化妆师。
助理会由Kern来找,会计她让公司的会计兼任。好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可遇不可求,她得慢慢看。现在先由她自己担任。这么多人为她服务,每个月花销至少得二十万。
“什么是私生饭?”街坊们齐刷刷看过来。
苏念星挠头,现在还没这个词吗?她尴尬解释,“就是会侵犯明星隐私的fans。”
她有许多秘密,万一真被人跟踪那就不好了。
街坊们恍然大悟,阿甘婆让她别担心,“确实会有这种不知分寸的fans,但你的情况要好一点,你不是影视明星,你是神算。许多fans会把你当神崇拜。”
“哇,那更恐怖啊。她明明是人,却被当成神,万一她哪天没算出来,岂不是会被报复。”明叔听着都觉得渗人。
“所以多招几个保镖很有必要。”苏念星笑道。
明叔冲她道,“你招这么多保镖,冰室又挤不下。你想不想再租个铺面?”
苏念星疑惑,“你有铺面出租?”
安叔指着明叔就笑,“你太鸡贼了吧?居然坑街坊。大师可帮过你不少忙,你坑她,太缺德了吧?”
“什么坑她?”明叔不乐意了,“我只是问问她要不要租铺子,租给别人也是租,租给她也是租。而且我看在街坊的面上,还会给她优惠,你不知道别瞎说。”
苏念星忙把人拉开,“怎么回事?”
安叔就解释,“他老婆开的彩票点,生意不怎么好。一个月累死累活,只比租金多两千。忙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他就劝他老婆别做了。他老婆同意了,他最近在找人租店面。”
“一个月才挣两千?是少了点儿。那地方有我这一半大吧?一个月怎么也得挣一万。”苏念星懂了,现在普通工人工资都有三千多,她自己开店收益还不如给人打工,划不来。
“我老婆不擅长招揽生意。”明叔眼巴巴看着苏念星,“大师?你要租吗?”
苏念星摸摸下巴,每次客人来算卦,确实不怎么方便。
“如果我有属于自己的铺面确实会正规。”苏念星爽快答应租下店面。
明叔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告诉她,让她把店里的机子都转了。你什么时候要用?”
“我还得重新装修一下。你先把店面清理一下吧,桌椅板凳全部搬走。我会重新买。”苏念星笑盈盈道。
明叔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苏念星打电话叫来装修公司的负责人,与对方商谈装修方面的事情。
设计师打算在屋内挂许多玄学画像,这样更专业点。但苏念星走的是高档路线,所以一定要体现她足够专业,“你们应该给律师、心理学家的办公室装修过吧?就按照布局来。”
设计师自然要听从客户的需求,见她执意要装修成这样,立刻改了方案。
确定好后,设计师去铺面量尺寸,测完给她报价。
苏念星瞧着价钱合适,就与他签了合同。
等设计师一走,安叔偷偷靠过来,“大师。这两天你不在冰室,香江又有大案了。死得有些蹊跷。”
苏念星疑惑,“什么大案?”
安叔把昨天的报纸拿给她。
原来旺角发生一起凶杀案。
“很普通的案件啊”苏念星看着报纸,“腹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怎么就蹊跷了?”
“这个死者生前是个老好人,与街坊们的关系不错。开着一间杂货铺,为人和善。又不是抢劫,怎么会突然被杀呢?”明叔也觉得这事很奇怪,“你想想啊,连好人都会被杀,那我们这些人多不安全啊。”
安婶把其他报纸也拿给她看。这些街坊对他的评价都很不错。
“他家人都说他是个好人。从来不打牌,也不与人争吵,甚至邻里有事,他也很乐意伸把手。”
苏念星看着报纸上的面相,“粗看一下确实是个好人。是不是路上被人抢劫?”
“不是!他在家里被杀的。”安婶指着一段细节。
“可能有人一直在身后尾随他,跟踪他,入室抢劫。你也知道这种老好人可能不敢反抗。”明叔猜测。
之前他们就因为这件事吵过,安叔这会儿又重申自己的意见,“抢劫而已,没必要杀他吧?而且他家的钱财并没有丢。”
苏念星奇了,不图财,就图命,偏偏这又是个老好人。总不能他运气不好,碰上一个反社会人格吧?那死者的运气也太背了。
苏念星只是听个八卦,但是没想到转眼这案子就被派到她面前。
旺角警署那边查了一天,把跟死者有关的家人、亲戚、朋友、街坊全部排查遍,没有可疑,迟迟找不到嫌疑人,对警队名声有损,于是上头提议请顾问季云来协助调查。
苏念星看着死者的照片。腹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说明死的时间很长,那应该是极其痛苦。说不定她真能算出来。
她答应参与这起案子。
旺角警署负责这起案子的田督察向她汇报情况,“死者社会关系简单,家中只有老婆和十七岁的儿子阿远。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事发时,他们在哪?”苏念星没有看卷宗,实在是太多了,全部看完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还不如直接问。
“死者老婆在事发时去参加亲戚的婚礼,阿远在同学家补习功课。我已经问过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苏念星听完,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洗清嫌疑,所以还真有可能是个反社会人格犯的案。
她去停尸间看死者,直接掐住对方的手指,却没想到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
收回手时,她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你把阿远的不在场证明人叫过来。”苏念星看向田督察。
田督察吩咐警员去叫人,问及原因,“有什么可疑吗?”
苏念星叹气,“你的报告也说了,门上面有伪装撬锁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有钥匙。一家三口除了死者就只剩下老婆和儿子。老婆参加的是婚礼,那么多亲戚朋友当证人。但是儿子却只有同学。谁说谎的可能性更高?”
田督察不太理解,“可是他确实是在同学家写作业。同学妈妈也可以作证。而且阿远之前弄丢过钥匙。兴许有人偷偷跟踪死者,配了他的钥匙上门行凶。”
苏念星看到死者生前的情况,所以不会是外人。她问田督察,“同学妈妈有没有进去他们的房间检查过?”
田督察被问住了,确实没有。
等警员将顺仔带过来,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半点不心虚。
但是当苏念星问起顺仔是不是在打游戏?
顺仔脸色当即变了。
苏念星直接报上他们打游戏的地址,“阿远已经把全部罪都推到你身上了。还说他老豆是你杀的。”
“他放屁!明明是他!”
顺仔被她一激,得知自己会坐牢,没几个回合就开始把好朋友卖了,原来他和阿远一直合伙偷钱打游戏。
他承认自己替阿远做了伪证,阿远当时并没有在他家打游戏,他趁着顺仔母亲在厨房做饭时偷偷回家杀了父亲。
田督察简直要惊呆了,“那是他亲生父亲,对他一直很好。为什么他要杀死亲生父亲?”
“阿远问他老豆要钱打游戏,他老豆不同意。还逼他从此以后不许再打游戏。”
被警察带到审讯室的阿远看起来格外从容,“如果他不阻止我打游戏,我根本不会杀他。”
这凉薄的话语让一众警察听了胆颤心惊。这孩子竟是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反倒认为杀了父亲,就没人可以再阻止他打游戏。
从旺角警署出来, 苏念星给梁督察打了个电话,问他案子查怎么样了。
“凶手已经招供了。接下来就做报告就行。今天会准点下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梁督察来案子时会特别忙,为了弥补她, 会给她做大餐或是出去约会。
她这两天去澳门应该很累了, 还是在家吃大餐比较好。
苏念星狡黠一笑, “好哇。不过你别自己做了, 直接从餐厅打包吧。我想吃牛排,再来一份饭后甜点。”
“好。”
苏念星又给大刀打电话, 让他帮忙买鲜花和香薰。
等她回到家时, 大刀已经买好东西在门口等着呢。
“之前的花都已经枯萎了, 你帮我带下去扔了吧。”苏念星开门让他进来,把花瓶里的鲜花拿出来扔掉,换上新的。
大刀将东西放在茶几上, 就拿着枯枝离开了。
苏念星把鲜花插好后摆放到餐桌上,拆开大刀买的香薰,居然是除臭的。
苏念星雷得里焦外嫩,想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她该怎么解释呢?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去买吧。
苏念星戴上口罩和帽子, 到楼下的专柜买了二十多个她喜欢的蜡烛香薰。
把房屋打扫一遍, 又去洗了澡,洗了头发, 吹干后,又滴了点香水, 整个人香喷喷的。
梁督察开门进来,就见房间的灯是关着, 只有阳台、餐桌、茶几摆放着蜡烛,散发着朦胧的光。
苏念星穿着酒红色长款蕾丝长裙, 背对着站在阳台,她一只手端着红酒,一只手捧着腮看着窗外的夜景,她慵懒的卷发随风摇摆,显得妩媚又撩人。
梁督察一时间看傻了眼。
苏念星听到动静扭头看着他,“怎么不进来?”
梁督察恍然回神,反手将门关上,古人说:灯下看美人。在这么柔和的灯下,她朦胧的五官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怎么不开灯?”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正打算开灯,她却止住,“我不想开!这样才有气氛嘛。”
梁督察看着餐桌上的鲜花,竟是无法反驳。
他将打包好的饭菜拿盘子装好,招呼她过来一起吃。
“你没撞到吧?”苏念星见他进厨房都不开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没事,厨房摆放什么东西,我闭着眼都能摸到。”梁督察给她夹了菜,“怎么样?好吃吗?”
苏念星颔首,“不错。”
“你案子查怎么样了?”这气氛总觉得怪怪的,梁督察思忖片刻还是开了口。
苏念星也不指望他说什么甜言蜜语,把案情简单说了一遍。
梁督察只觉得匪夷所思,“这孩子被惯坏了。丝毫没有感恩之心。”
苏念星叹了口气,“小时候父母没有原则,一味惯着,终于酿成苦果。”
“这游戏也是害人不浅。”
苏念星觉得也不能全推在游戏上面,“说到底还是心智不够坚定。从小到大,他父母就没拒绝过他。突然拒绝,他就受不了了。就算没有游戏,他迟早也会栽跟头。只是没想到他如此丧心病狂连父亲都杀。”
梁督察查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有些案子比这还可悲。”
吃完饭,苏念星催促他先去洗澡,“你可以开着灯。”
梁督察有些好笑,“浪漫已经结束了,再不开灯,我怕把碗打碎。”
苏念星尴尬挠了挠脸。这才刚刚开始,哪里就结束了。
不过她也没有跟他解释。
听到他洗完澡的声音,苏念星重新换上撩人的姿势侧躺在沙发上。
梁督察擦着头发出去,看到这一幕,默了默,“你穿这么少会不会着凉?还是回屋睡吧?”
苏念星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他简直比唐僧还圣人。
她跑回卧室,咬着手指想第二个对策。很快计上心头。
梁督察换完衣服,正打算坐到书桌前写个日记,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一回头就见她斜靠在门口,她的姿势有点像动漫人物的造型,她的睡衣很好的勾勒她婀娜丰满的身体,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如雪,嘴里叼着一枝娇艳欲滴的鲜花,她艳如玫瑰的红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轻挑了下眉,媚眼如丝,浑身散发着妩媚至至极的气质,她伸出手指勾了勾,只一下就叫他失了魂。
“怎么了?”梁督察咽了口唾沫,整张脸因为害羞红得犹如煮熟的虾子,不敢再看她。
苏念星已经豁出去了。她其实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谈半年恋爱都没把人拐到手。要是上辈子,半年时间都够她甩十个男朋友了。她怜惜他第一次拍拖,没有经验,但是他不能跟个木头似的清心寡欲。
苏念星学着模特大幅度摇摆腰肢走到他面前,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脖子,吻住他的唇。
她真的不是个淑女,在感情方面,她从来都是俯视另一方,行动也多是占主动,但是跟梁安博拍拖,可能是她太紧张,也可能是她第一次以平等的姿态对另一半。她反倒失了节奏。也因为她怕吓到他,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本性。
现在么?装得好累,尤其他还是个食古不化的得道高僧,等他主动,阿喜和阿珍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她的吻急切而狂野,甚至会发出求偶时才会有的喘息声。
梁督察被她带动,整张脸红透,可是等她的手按过来,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买错香薰了?里面有催Q成分?”
苏念星懵了一瞬,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
她侧头吻住他下颚,咬住他的喉结,他身体瞬间紧绷,下一秒又抓住她的手,“是不是红酒的问题?”
苏念星深吸一口气,面对这么执拗的他,恐怕真的只能说得明明白白,他才肯踏出那一步,“你为什么跟我同居?明明张逸仙并不知道你挖他的祖坟。”
“这……怎么又提这事?”梁督察原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旧事重提。
苏念星打量他半晌,梁督察终于败下阵来,小声解释,“我们工作都太忙了,有时候好几天才约一次会。如果住在一起,对增进感情有帮助。”
苏念星蹙眉,“可是我们不住在一起,你不是照样可以过来做早餐?”
“我想晚上也见你。”梁督察看着她,眼神有些局促,还有些忐忑,生怕她会生气。
苏念星没想到向来大义凛然的梁督察居然会套路她,更可气的是他套路她,居然真的只是为了多见一面,并没有别的想法。难道她很没魅力吗?
苏念星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硬邦邦的,手感不怎么好,她哼了哼,“我算是知道你有多会骗人了。”
“你直接说想同居不就好了?”苏念星掐腰撅着嘴装作不满瞪他。
梁督察涨红着脸,高大威猛的警探此时露出又羞又窘的神情,就好像戴着粉花的狗熊,说不出的可爱,苏念星忍不住手痒想欺负他,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我怕吓到你。”
苏念星想起来了,梁督察跟她讲过他以前去过内地出差,遇到的女孩都很保守。所以这就是他婚前不碰她的原因?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同居吗?”苏念星双手环住他脖子,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
梁督察微微一怔,“不是因为张逸仙吗?”
苏念星颔首,“他是其中之一。但还有个重要原因。”
梁督察试探道,“你能有个免费保姆?”
她不喜欢打理内务,以前一个人住她都是请保洁,和他同居后,全都由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