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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我在快穿世界优雅老去—— by森森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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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幕后之人的身份,可以圈定在我父亲的那几个老对手里面。等匹兹堡那边再发来一些确认信息后,大概率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锁定目标后,你打算怎么办?”裴湘好奇问道。
“以牙还牙。”
“你打算也找人暗杀对方吗?”
“不。”霍克利不否认自己考虑过类似的手段,但只是想想就放弃了,“我不相信那些帮派分子。一旦和他们做了类似的交易,其实就等于把把柄主动送到对方手中,一不小心就会被反过来威胁勒索。”
“那你打算怎么以牙还牙?采用一些打擦边球的生意竞争手段吗?你准备做到什么程度呢?”
裴湘十分清楚,她的未婚夫可不是一位好好先生,更不是那种讲究光明正大处事原则的正直君子。
霍克利微微一笑,忽然就什么都不说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温声道:
“我现在去找两位医生,和他们商量让你加入的事情。安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要去,也许可以趁热打铁。”裴湘果断答应。
随即,她眼眸轻转,疑惑地瞧着突然岔开话题的未婚夫,等着他给出上一个话题的后续答案。
然而,从昨晚开始就被未婚妻“折磨”的年轻商人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一直处于下风了,也不能再由着裴湘这种喜欢用一个吻来忽悠他的习惯了。他需要更多的温柔、重视和亲昵,他得想方设法讨价还价。
暗下决心的霍克利强迫自己不去看裴湘的眼睛,免得轻易动摇。他略微垂下目光,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安妮,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先去威尔逊医院,和坚持新治疗手段的科拉菲斯医生谈一谈,并在合适的时候提出让你加入的打算。等初步搞定了科拉菲斯医生后,我们再去找更加固执的家庭医生巴拉迪尔先生。”
裴湘没有等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可也不是特别坚持一定要得到相关的答案。
反正不管霍克利说与不说,她早晚都能知道的。
与此同时,她也不担心自家未婚夫的报复力度不够或者缺少狡猾手段,关于这方面,她还是非常相信霍克利先生的能力的。所以,既然霍克利暂时不愿意透露详情,那她就干脆不问了。
而且,她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是新记起来的医术。也就是说,她其实更关心一会儿该怎么说服两位医生。
于是,在霍克利起身往外走并暗自等着未婚妻撒娇的时候,裴湘高高兴兴地跟了上去,并顺着霍克利的新话题兴致勃勃地讨论了起来。
——撒娇?那是什么?
霍克利:……
叹了口气,霍克利伸手拉住未婚妻的手,又碰了碰她戴在手指上的订婚戒指,想着她今天终于不嫌弃戒指太沉戴着不习惯了,就觉得一切真好。
对了,他昨晚还看到了她穿睡裙的模样,足以证明她对他已经非常亲昵了,这也很好……
“安妮。”
“嗯?”
“这段时间,你负责治疗方面的事,我负责找到并回击幕后凶手,同时,我们一同筹备订婚仪式,可以吗?”
“可以的。”裴湘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我也不想把所有和订婚相关的事务都交给管家和策划人员,毕竟,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特殊仪式。还有呀,卡尔,你最近需要额外注意人身安全。对了,勒杰先生什么时候抵达费城?有他在你身边护着,我就更放心一些。”
“勒杰明天到。”卡尔低声解释道,“之前把勒杰绊在芝加哥的那几件不大不小的事,也等于是提供了调查方向。等勒杰回来后,用他带回来的线索和匹兹堡方面的消息互相印证,肯定可以尽快锁定幕后势力的。之后,我打算……”
“诶,你刚刚不是不想说的吗?”裴湘惊讶出声,打断了霍克利的叙述。
“我刚刚——只是突然觉察到,出发的时间到了,所以临时换了个话题。”霍克利镇定自若地解释道,“现在,我们可以边走边继续讨论之后的还击方式了。”
“原来是这样呀——”裴湘挑了挑眉,懒得拆穿身边的黑发先生,只是轻哼道,“算了,看在你还是个伤员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霍克利假装没听见裴湘的话。
他握着未婚妻的手,继续不紧不慢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仿佛刚才的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一场失败的讨价还价。
——准备结婚过日子的成熟男人,总要学会装聋作哑和厚脸皮的,要不怎么哄好妻子呢?
两人说着话,就坐上了车子前往威尔逊医院。
之后,他们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刚刚开完会的科拉菲斯医生。
一开始的时候,这位医生还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可等他再三确认卡尔·霍克利确实觉得他的未婚妻拥有高明的医术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世界荒谬极了,亦或者是,面前这对年轻男女已经等不及要继承尼顿·霍克利的所有财产了。
但两个小时之后,科拉菲斯医生看向裴湘的目光不再是充满质疑和不耐烦的了。他开始认真琢磨裴湘的每一句话,并决定让裴湘跟他去各个病房里走一圈——他需要实际考察一番这个小姑娘的专业能力……
结果自然不会让科拉菲斯医生失望。
裴湘的医术是经过了多个世界的学习、训练与精进的,她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与努力。在她暂时忘却的人生过往中,她救治过很多的病人与伤患。哪怕后来在魔法和修仙的世界中,她也格外注意相关知识的积累。所以,只要给裴湘展示的机会,她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三天后,裴湘和负责给霍克利老先生诊断看病的两位医生重新商讨了治疗方案。虽然巴拉迪尔医生一直板着脸皱着眉,而科拉菲斯医生偶尔也会产生犹豫纠结的情绪,但两人谁也没有再说出裴湘和卡尔是在胡闹的话了。
一个星期后,依照裴湘主导的治疗方案,霍克利老先生的手术顺利完成了,并且比最初的预想效果要好得多。
这之后,两位医生再没有阻止或者质疑裴湘对病人的后续治疗与调养,反而开始主动和裴湘探讨一些棘手的病例。另外,比较年轻的科拉菲斯医生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去东方国度长住一段时间,因为他希望能够具体而系统地学一学那些古老文明中传承的医药理论。
再后来,就在卡尔·霍克利忙着布局回击幕后真凶的时候,裴湘开始频繁出入威尔逊医院和巴拉迪尔医生的工作室。
与此同时,她还要抽出时间和未婚夫一起商量订婚典礼上的一些细节;还要给目前正在芝加哥的父母、给在英国的洛塔罗斯姨妈以及其他朋友们写信;还要忙里偷闲地和未婚夫约会谈恋爱卿卿我我;还要和霍克利老先生聊聊天喝喝茶;还要和卡尔雇佣的那些安保人员比试枪法和赛车……
总之,在抵达费城后,裴湘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而充实,甚至比在伦敦那段时常需要半夜溜出门的日子还忙碌。但她却感到十分的开心与自由,因为无论卡尔还是霍克利老先生,都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每次出门或者晚归的时候,裴湘再也不用小心遮掩或者找借口了。她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她认为值得的人与事上。
“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把自己伪装成男孩子了。”裴湘一边写订婚典礼的请柬,一边和霍克利聊天,“我都有些怀念穿裤装的感觉了。不过,我最近弄到了一辆改装过的自行车,骑车的时候,还是穿裤装要更加便利一些。”
卡尔正在整理分类已经写完的请柬,听到裴湘提及骑车这个话题,随口问道:
“你之前不是对开汽车感兴趣吗?还想研究飞行器来着,怎么现在又打算骑自行车了?”
“我对什么都感兴趣。”裴湘笑道,“新鲜的,有趣的,复杂的,刺激的,嗯,我都想尝试尝试。当然,如果能搞明白其中的原理,那就更棒了。”
“你的兴趣爱好确实广泛。”卡尔放下笔,起身走到裴湘身后,和她一起检查核对需要邀请的客人名单,“所以,有时候我会担心,你会不会认为我无聊、沉闷。”
“那你会因为我的爱好太多,然后,嗯,觉得我忽略了你吗?”裴湘放下手中的名单,侧身仰头望向霍克利,眸光清润而柔和。
“当然不会。”霍克利真心实意地说道,“你是最好的恋人,最好的未婚妻。”
“那你也是最好的恋人,最好的未婚夫。”裴湘语气笃定地回应霍克利。
“其实,我挺希望由未婚夫变成丈夫的。”霍克利由衷建议。
裴湘莞尔一笑,指尖划过长长的受邀客人名单,温声道:
“你得一步一步来,亲爱的,而且咱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至少两年以内,我们是不会举办婚礼的。”
“是的,我记得——漫长的两年。”霍克利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过,我觉得我们那时候并不是‘商量好了’。安妮,你得知道,在那天晚上的——那样情形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可事实上——那时候的我已经彻底失去冷静和理智了。”
“可那又没办法证明……”
裴湘绝对不承认自己曾在深夜里“趁人之危”,立刻转身低头继续写请柬,明显不想继续讨论相关话题了。
“哎呀,还有这么多请柬没有写呢。霍克利先生,别偷懒了,我们一定要在晚餐前弄完这些,明天还有其它安排呢。”
霍克利本来还要说些什么争取一下。可当他瞥见未婚妻的耳朵已经染上了一层漂亮诱人的粉色后,便知道不能继续讨论下去了,尤其是不能再提那些浓浓夜色中的亲昵与私语。
否则的话,他就要收获一只恼羞成怒的凶巴巴小狮子了。

第51章
到了十二月, 裴湘渐渐减少了去威尔逊医院、工厂和实验室的次数,开始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留给了筹备订婚仪式这件事。
尼顿·霍克利老先生的身体恢复得非常不错,但最近时常抱怨生活中的乐趣少了一大半,因为他依旧需要忌烟忌酒。
好在这位老先生还有另一个终身爱好没有被剥夺, 就是继续在生意场上和新老对手们斗智斗勇。
他见儿子卡尔忙于筹备订婚典礼, 就干脆暂时接手了打击幕后真凶这个任务, 以免延缓了霍克利家报复敌人的速度。父子两人在记仇方面一脉相承, 都不希望讨厌之人轻松愉快地度过今年的圣诞节。
就在裴湘第三次试穿试戴典礼上的礼服与珠宝时, 丹宁男爵一家和布坎南等客人先后抵达了费城。
见到了分别一段时日的家人和朋友们, 裴湘感到很开心,其中最让她觉得惊喜的是, 正在南欧度假的洛塔罗斯姨妈也特意赶到了, 并且还带来了哈克特家老外祖母送给裴湘的订婚礼物。
在1912年的圣诞钟声敲响之前, 裴湘和卡尔·霍克利在费城举办了一场正式而隆重的订婚仪式。而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的婚礼会在准新娘的家乡——英国德比郡的教堂里举办。
众人相聚的温馨愉悦时光总是飞速流逝, 1913年的春天还未真正来临, 分别的时刻就已经近在眼前。
卡尔·霍克利专注地望着即将和家人一同返回英格兰的未婚妻,眼中全是依依不舍。
他需要在费城多停留一段日子,以便继续展开之前的报复打击计划, 同时还要再接手一部分霍克利家的投资项目,因此, 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离开美国。
“这次, 我们大概要分别三个月了。安妮,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务,我就去找你。”
年轻的继承人抬手帮裴湘整理了一下帽子上被风吹乱的丝带, 温声叮嘱。
“安妮, 你不要因为玩得太高兴太投入, 就把我抛在脑后。记得要认真给我回信,我喜欢看你写的各种日常小事,绝对不会嫌弃你啰嗦,所以,你不要用类似的借口敷衍我缩短回信的长度。”
“也许不用三个月那么久,卡尔。唔,我也会记得给你写长信的。”
裴湘的眼角眉梢间同样盈满了不舍之情。可和霍克利相比,她的不舍之中又多了明显的期待与兴奋,似乎非常希望能够尽快返回家乡。
霍克利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他暗自琢磨了片刻,怎么也想不出英国那边有什么人或者事,会额外吸引失忆的未婚妻。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计划?”男人狐疑问道,对未婚妻搞事能力的担忧瞬间盖过了离别的愁绪。
“你太紧张了,亲爱的。”裴湘轻轻眨了眨眼,格外善解人意地劝道,“不过,我非常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因为我也一样感同身受。卡尔,我现在只能用‘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这个说法来安慰自己了。唉,为了排遣离愁别绪,我不得不稍稍畅想一下未来重逢时的喜悦。”
闻言,霍克利微微扬了扬眉,眸色渐深。如果裴湘不解释还好,可她这样郑重其事地剖白自己,反而令他更加怀疑她在胡说八道。
“安妮,你……”
“嗯,难道你不期待我们的重逢吗?”裴湘立刻挽起霍克利的胳膊,抢先开口问道。
紧接着,不等未婚夫回答,她就立刻转身望向正在和其他朋友们道别的家人,并笑盈盈地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好似在示意自己一会儿就过去,让他们先上船。
对面的丹宁男爵夫妇等人也朝着裴湘这边招了招手,然后就一边安排男仆和船员搬运行礼一边朝登船口走去。
双方这样一来一往,就打断了卡尔·霍克利的询问。
等到丹宁男爵夫妇一行人渐渐走远,霍克利看了一眼时间,意识到自己和未婚妻道别的时间不多了,而他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和她讲。
“算了,如果安妮当真要做什么,别说我留在美国了,就是在她身边,大约也阻止不了。况且,她也不会一直瞒着我,总会告诉我真相的。”
这样一想,霍克利就压下了心底的所有疑惑,转而叮嘱起其它事情来。他很珍惜这段短暂的送别时光,更不想给未婚妻留下任何不愉快的印象。
等到了不得不上船的时候,裴湘才告别了霍克利,在他的目送下登上了开往英格兰的巨大邮轮……
从码头回来的卡尔·霍克利有些郁郁寡欢。他没有立刻返回费城家中,而是在纽约城中逗留了几日。在联络拜访了几位生意上的伙伴,又拍下了两件价格昂贵的珠宝和一批很有收藏价值的旧书后,他才神色倦怠地返回了费城家中。
“哦,卡尔,你回来了。”刚从外面散步归来的霍克利老先生看到客厅里的儿子,慢悠悠地打趣道,“要不是我的老朋友们一再跟我保证,他们都在纽约见到了你,我还以为你脑袋一热,已经跟着未婚妻上船了呢。”
年轻商人此时正在欣赏刚刚拍到手的两件珠宝。听到父亲的调侃后,他不紧不慢地把珠宝放回精美的首饰盒内,抬头淡声说道:
“我和安妮都十分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妨碍我们本身应该承担的责任,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追求与事业。相反,这段感情会让我们变得更好更强悍。我们相信,短暂的分别之后,我们会拥有更长久更安稳无忧的团聚。”
“你能这么想,挺好的。”尼顿·霍克利微笑着点了点头,先称赞了儿子一句,然后紧跟着又补充道,“卡尔,如果你说这些一听就非常正确的大道理的时候,不是皱着眉苦着脸,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我可不需要更有说服力。”霍克利挑眉辩解道,“我现在还留在费城而不是在大西洋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着话,他把手中的首饰盒往霍克利老先生的方向推了推,迟疑问道:
“父亲,你觉得安妮会喜欢吗?我之后去英国的时候,差不多正好赶上今年的伦敦社交季。我想,戴维斯家肯定会参加的,不过他们应该会把大部分资源都倾注在二女儿凯瑟琳的身上的,难免会忽略安妮。作为未婚夫,我理应替她准备一批新的珠宝首饰。”
尼顿·霍克利认真地瞧了两眼首饰盒子里异常华丽璀璨的珠宝,真心觉得挺不错的。但他到底比儿子多了些送女人珠宝的经验,所以就比较谨慎。
老先生想了想已故妻子对自己挑选的珠宝首饰的评价,再想了想他们父子二人差不多的审美水平,微微沉默了片刻后,保守而理智地建议道:
“反正已经买了,如果安妮不喜欢的话,就当收藏品吧。其实,你可以和安妮一起去伦敦的珠宝店,然后亲自选购一些日常佩戴的新款,你付账,她挑选。这样一来,既是约会,又不担心她不喜欢。”
霍克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记起小时候父亲和母亲确实经常这样选购珠宝配饰,便没说自己嫌弃普通珠宝店里售卖的钻石太小,宝石和珍珠也不够大不够亮不够稀有。
解决完心头的一个问题后,霍克利合上首饰盒子并站起身来。
“父亲,我去书房了。在纽约的这几天,我和麦斯威尔先生他们认真而深切地谈了几次,大家都有合作的意向,我得整理一下相关资料。”
“嗯,去吧。”霍克利老先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儿子即将走出客厅时突然好奇问道,“卡尔,你在哈佛念书的时候,住过学校的宿舍吗?那里面的住宿条件怎么样?”
霍克利回身望向父亲,眼中闪过不解。
“我没有住过宿舍。父亲你忘了吗?我在学院附近有一套还算舒服的小房子。我的那些经济情况还算过得去的同学,大多住在私人宅邸里。不过,我听说最近的情况有些变了。新任校长一直提倡加强学生们的社会性,他希望不同背景和专业的学生们生活在同一个社区里,大家有更多的接触,所以正在新建宿舍楼。我想,等再过两三年,学生们就都得搬入新宿舍了。当然,新宿舍的条件一定会更加完善。”
“原来是这样,哎,生了一场病,我都有些糊涂了。”
精神矍铄的老先生有些浮夸地叹了一口气,缓声道:
“因为你很独立,又是男孩儿,我就很少操心你的衣食住行细节。哎,这就是没养过女儿的坏处,有时候考虑问题就不全面。卡尔,我只记得帮她弄好去学校的手续,又打了招呼请波士顿的朋友照顾她,却忘了好好安排她的住宿。这……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申请到宿舍,而申请到之后,又能不能住得习惯……”
霍克利:?
“父亲,如果你有女儿的话,她也不会去哈佛念书的。嗯,也许你指的是曾经作为哈佛附校的女子学院——拉德克利夫学院?”霍克利惊疑不已地望着尼顿,试探着问道。
他倒是没有脑洞大开,觉得父亲给他弄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十几岁妹妹来,而是——有了另一个有些不敢确定的预感。
“哦,你误会了,不是去女校念书。”老先生摇头笑道,“她在英国那边念过女校了。她去哈佛,其实是去医学院的海因里希教授那里当助手的。当然,如果她愿意在这期间旁听一些感兴趣的课程,比如数学和物理方面的,那也挺不错的。”
这次,霍克利终于确定父亲口中的“她”是谁了。
他豁然转身大步冲到尼顿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父亲,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我的未婚妻——安妮·戴维斯小姐,她根本没有和家人一起返回英格兰。而是、而是在和我分别之后,独自一人去了波士顿的哈佛,去给一个姓海因里希的老教授当助理去了?”
尼顿·霍克利喝了口茶,眼光微闪,犹豫片刻后,暂时没有否认。
得到默认后,卡尔忍不住咬了咬牙,心情颇为复杂。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欢心雀跃只想尽快赶去波士顿和未婚妻团聚,一部分又强迫他冷静下来并稍稍耽误几分钟,好弄清楚家里这两个人是如何“合谋”的?
闭了闭眼,勉强压下急切出门念头的黑发青年冷声追问道:
“你为什么会答应帮忙,并且还瞒着我?父亲,安妮她用什么好处打动你的?”
“什么好处?我一向是个好说话的和蔼长辈……”
“我很了解你们!”
“好吧,安妮给我喝了些药,又用一种银针扎了我几次,然后我就再也不想吸烟了,并且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这种轻松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治好了我的牙疼。卡尔,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牙医诊所了。”
“牙疼?烟瘾?呵,可真是大好处!怪不得你瞒得这么严实,没漏一丝口风。”
“是啊,我根本拒绝不了。而且,我一直是个讲信用的生意人,答应了就得做到。”
尼顿故作为难地幽幽一叹。却丝毫不提裴湘“好心提醒”他年纪大了以后每一颗牙齿都可能会出问题这件事。同时也有一种预感,就是以后说不定还要“不得不”坑儿子很多次。
卡尔自然不会相信尼顿的“讲信用”,但也知道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提起了另一个疑惑不解之处。
“父亲,我亲眼看她上船,而且丹宁男爵夫妇从始至终也没有提过安妮会留下来。我不认为、不认为他们也会跟着你俩一起胡闹。”
“哎呀,你怎么能用胡闹这个词来形容你父亲和未婚妻呢?”霍克利老先生责备地瞪了儿子一眼,又语气一转,“当然了,查尔斯·戴维斯先生那样的古板英国贵族,肯定不会同意我和安妮的计划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告诉过他们真相。”
霍克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真相吗?”
这次,尼顿·霍克利变得相当好说话,他语速平缓地炫耀着解释道:
“这还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安妮抵达英国后,就会接到紧急电报,说我病了,并且希望她能折返回费城来看看我,顺便好好安慰和陪伴一下她那个伤心欲绝、魂不守舍的可怜未婚夫。有了这个理由,安妮就会从南安普顿港口重新出发返回美国,然后直接去波士顿找海因里希教授。”
卡尔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发现未婚妻这时候还在海上飘着,自己的准备时间比较宽裕。可又一想到裴湘需要在船上待十多天,他就忍不住皱眉。
“她完全可以直接留在美国的,何必非得经历一番这样的旅途波折?谁都知道,海上航行并不是非常舒服。而且,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我是这个家里最古板专横的人吗?”
“哦,卡尔,你也许不算古板专横,但也绝对不是个大方开明的年轻人。”
尼顿·霍克利实事求是地评价了一句亲生儿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不让你提前知晓内情,是因为安妮从可靠的渠道打听到,那个新来的德国教授海因里希先生是一位,嗯,用女士们的评价来总结,他是一位非常、非常、非常英俊的未婚先生,并且学识渊博,严谨正直,还有一种内敛深沉的温和。总而言之,海因里希教授十分受欢迎。”
卡尔:……
半晌,卡尔·霍克利冷冷嗤笑一声,语气轻慢地扬声质问道:
“难道你和安妮认为,我是那种心胸狭隘喜欢嫉妒的男人吗?难道我会因为一个男人受欢迎,就想方设法阻止未婚妻和对方接触吗?”
尼顿·霍克利沉吟了片刻,最后选择用沉默来维护父子之间的珍贵情谊。
卡尔不屑地“啧”了一声,非常不喜欢这种被误解的感觉,并认为整件事都很荒谬。
他拧着眉头背着手,绕着客厅的沙发走来走去。
几分钟后,他非常不满地问道:
“难道整个医学院里,就那个海因里希教授在招聘助理吗?如果我捐赠一批实验器材给医学院,他们愿意把我的未婚妻安排在一位资历深并且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身边吗?”
“难道整个医学院里,就那个海因里希教授在招聘助理吗?如果我捐赠一批实验器材给医学院,他们愿意把我的未婚妻安排在一位资历深并且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身边吗?”

不管哈佛大学医学院方面愿不愿意, 反正裴湘是不愿意的。
她又不是随随便便选择助理职位的,而是在充分了解过海因里希教授的论文成果和目前的研究方向后,才决定去应聘的。而且,她并不是伪装易容成男性去争取这个工作机会的, 而就是以女性的身份, 用真才实学战胜了所有的竞争者。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尼顿·霍克利老先生在人情和资源上的帮助, 要不然, 她连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差点儿输给一个水平完全不如她的毕业于另一所大学的男性竞争者。要不是她抓住海因里希教授在专业领域严谨认真、精益求精的性格特点,又稍稍采用了激将手段,她也许就要和这个工作机会失之交臂了。
所以, 当她在波士顿见到未婚夫卡尔·霍克利的时候, 根本不理会他的换人暗示, 还反过来提醒卡尔, 要做好面对一些风言风语的准备。毕竟上流社会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相信不久之后, 大家就会都知道他的未婚妻比较特立独行了。
对此, 卡尔其实看得比较透彻。
他十分笃定地说道, 只要他们夫妻一直有钱并且非常有钱,就永远不会受到社交界的冷遇与拒绝。尤其是在美国这个一直推崇美国梦的地方,特立独行并且挑战传统价值观念的行为, 其实引发不了多大的麻烦, 唯有贫穷,那才是许多人眼中不可饶恕的罪过。
“而在少数人眼中, 你做的事情很棒, 凡是真正的朋友与亲人, 都会理解你的选择的。”
卡尔这几天比较喜欢说些温暖励志的话,似乎在着力培养自己的良好绅士品格。可惜,这些话说着说着就会拐到奇怪的方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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