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解锁规则怪谈—— by望月眠

一只手上是两颗还在渗血的眼?珠，另外一只手是空的，没?说什么。
但?所有人?都明白，她在要工资。
对视了很久，经理才?把?眼?珠子拿走，又给了李景然?他们三个?人?，每人?两个?硬币。
眼?睛却没?有丝毫偏移，一直看着李景然?：“你早就知道，他交的食材不对？”
关于这一点，就连沈在信和江月，也有点惊讶。
李景然?犹豫片刻，点头，她之前的确有猜测，那个?男人?最后的笑容很阴森。
而且他说了正?确的食材已经交给他们了，那必须是在这具尸体身上。
再结合他让他们去挖小女孩的眼?睛交换，李景然?就基本可?以肯定。
但?其实还是担心的，没?想到矮小男人?会抢着去单独完成，也算是确定了她的答案。
沈在信和江月都长长松了口气，想不到他们刚才?距离死?亡那么近。
另外四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既说不上高兴，也好不上不高兴。
倒是餐厅经理，已经意味深长的微笑了起来?。
“恭喜你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可?以获得一份餐厅的特别奖励。”
经理手掌一番，拿出一片血红的生肉，没?有明说，也不需要明说。
在这里就不存在其他的食材：“这是一片蕴含着神奇力量的肉片，只要san值还没?降到零，就可?以直接回升！”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不仅仅是因为这么逆天的奖励。
这个?奖励当然?很重要，但?更可?怕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san值。
所有游戏的npc，不都以为他们才?是真实的吗？
经理的奖励，分明是知道他们任务者的身份！李景然?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是他一个?人?特殊，还是整个?迪斯尼乐园的规则都出现了问题？
可?惜，经理并不打算回答。
“你们都已经成功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任务，可?以在餐厅范围内自由活动了，下班的时?间才?可?以离开。”
还是一模一样的要求。
此时?，江寒正?躲在保安室的角落，一遍遍的听着录音笔。
他们整个?佣兵团，打算好了一起行动，因为他们的工作任务，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
只要不遇到突发?情况，自由度会很高。
但?是在他们刚到不久，就有个?游客找过来?，说是有人?偶伤害他的孩子。
让他们保安马上去救人?，那个?人?的身份是游客，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是任务者。
在迪斯尼乐园里，危险度比人?偶还要高。
他都站起来?了，张哥却把?人?按住了，执意要自己去。
江寒想去，但?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规则已经升级了，经历过医疗中心的都明白。
怪物会不断的放松限制，他们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
江寒和小胡子他们，都重重的点头，只要他们能快速找到办法。
张哥，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一起活着离开。
“我们分头行动。”这个?决定很艰难，跟他们最初的想法也不一样，但?是保安室实在太大了。
而且，他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在逼近，他担心很快会有人?，找他们出去工作。
万一这一次，是必须看到的所有人?都一起，那他们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其他人?还在等着这里的消息。
小胡子和方?明都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因为他们其实都已经没?有了选择。
江寒走去的，是保安室的东边，尽头的地方?有一个?小门，钻进去，就是游乐园的停车场。
不管是门票上，还是游乐园的导览图上，都没?有这个?地方?，听木守成说，他还特意问过，每个?娱乐设施之间都很远。
有没?有可?以直接到达的车，木守成当然?不是头铁的想要去坐，他就是习惯于收集所有的信息。
现在就帮到江寒了，因为他眼?前出现的，就是不存在的停车场。
他站在门口，
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因为角度太偏的关系，他看不清楚停车场具体有多大。
但?喊了一声，能听到空旷的回音，江寒连头都不敢探出去，只能尽量贴近门口的位置。
从这个?方?向，能看到里面停了一辆……是公交，还是班车？
他形容不出来?，只有前面一点的窗户，其余的地方?全都是黑漆漆的，形状很奇怪。
江寒莫名的想到棺材，狠狠哆嗦了下。
“保安小哥哥。”
江寒刚想转身回去，就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很好听，要是在现实世界里听到，他大概会笑一下，打个?招呼。
但?，他很肯定，刚才?绝对没?有看到停车场有任何人?，哪怕是挨的最近的死?角。
小女孩就这么，自己出现了。
后背像是冻上了一块冰，江寒伸手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有，但?是很沉重。
都快喘不过气来?，不可?违背的规则感，江寒只能回头。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女孩？
她长得很可?爱，脸色白白嫩嫩的，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蓬蓬裙，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像个?可?爱的小公主。
但?江寒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手上，她双手抱着一只残破的玩偶。
原本正?常的样子，应该是个?□□熊，现在一只耳朵被揪掉了，两只眼?睛也都被抠掉了。
小女孩的一根手指，就扎在人?偶的眼?眶里。
人?偶是被从背后抱着的，所以空洞洞的眼?睛，正?死?死?的对着江寒。
“小哥哥，外面有不听话的玩偶，你去消灭它们。”
江寒在心里想，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消灭小女孩，不听话的人?偶？什么是听话。
眼?珠子都被她抠掉了，用着最天真的嘴脸，说出最恶毒的语言，真的是违和。
“好。”规则规定，保安不能拒绝游客的求助，但?他没?打算立刻出去：“但?是我现在还有其他工作要忙，你先去玩，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好吗？”
江寒艰难的扯出个?笑容来?，手已经紧紧攥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没?想到小女孩却点头答应了 。
“不要靠近那辆车哦，千万不要靠近。”小女孩阴森森的说完，就不见?了。
江寒连眼?睛都没?眨，但?她就是一瞬间消失了。
不远处传来?很奇怪的声音，江寒心里不断在喊：“马上离开，不要回头，立刻走。”
但?身体就好像不听指挥一样，自己转了过去。
他看到那辆车子的门，开了。
一阵嘈杂的沙沙声，江寒还以为是车子里传出来?的，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并不是。
声音就在自己身上，是录音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碰响了。
他想关掉，这里太奇怪了，他心跳的根本无法控制，但?这一次，里面竟然?传出了声音。
“这次的游园会上，有个?表演者真的很漂亮，不少人?被她迷倒了，看她的打扮，像是小美人?鱼，我敢说，我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跟着的还是嘈杂的沙沙声，但?跟之前的杂音不同，好像是拖拽什么东西?，发?出的清晰的声音。
江寒听到撕裂布料的声音，还有人?偶在唱歌，他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脑海里却出现数不清的画面，就好像全都正?在发?生，而他就在睁着眼?睛，看着，连想闭上片刻都不行。
这一刻，江寒想起来?，李景然?他们说过，在迪斯尼乐园，很容易陷入人?偶的情绪。
这些不是他的记忆，江寒伸出右手，在左手背上狠狠抠了一下。
直接抠掉了一小块肉来?，血嘀嗒流淌下来?，但?意识终于回来?了。
“都是这支录音笔。”江寒使?劲按着关闭键，没?有用，就连想直接关机，都没?有作用。
沙沙声过后，小女孩的声音还在继续，里面跳跃的语调，江寒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听觉一向敏感，可?这回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每次依稀抓到点感觉，脑袋就是一阵恍惚。
他怕迷失在人?偶的认知里，不敢再往下想，反正?肯定不是身边的人?。
江寒很容易排除，别说小女孩了，就算是性别为女的，也就是大嫂，乔云佳。
绝对不是这种……诡异的声音。
“疯了疯了，一些人?为那些表演者疯狂…… 摄…… 心……他们好像迷失自我了，今晚回到酒店，竟然?没?有几个?人?在，我今天和那个?白雪公主对视……那都不是人?啊。”
“摄，心？迷失？”这段录音，让江寒有点在意，因为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录音里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经历过这个?阶段之后呢？
她最后怎么样了？
江寒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开始代入小女孩的感受和恐慌了。
只不过之前是被动的，现在是主动的，甚至，这一次他都没?感觉到恍惚。
左脚就已经抬起，跨过了门槛。
停车场里，那辆打开着车门的棺材车，车灯开始闪烁。
江寒什么都没?看，他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录音笔上。
“如我所料，我们在游乐园中的人?…… 游园会…… 死?了一大半儿，这些人?痴迷美色，前几天竟然?还说那些恶心人?的话……他们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江寒的眼?神有些迷离，嘴里喃喃道：“他们该死?，是他们罪有应得。”
恩？他有一瞬在想，他们是谁？
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认识一个?小朋友，他脾气很恶劣，让我想到亲戚家的一个?熊孩子，进了游乐园就开始搞破坏，别人?怎么劝他都不听，今天竟然?还掰断了游乐园墙壁上的兔子装饰品，真是令人?生气。”
“有人?真是疯魔，竟然?会喜欢上漂亮的人?偶，不过就是个?人?偶，天天将那个?人?偶带在身边。”
“我靠！几天出门……人?偶……笑了，真是太诡异了，我想到那个?场景就恶寒，竟然?站在走廊的尽头，在那种黑漆漆的环境里冲着我笑，真是怎么想怎么恐怖啊！”
声音充满了恐慌，开始变得尖锐无比，江寒一个?哆嗦，醒悟过来?。
人?已经站在停车场里，面前的就是那辆棺材车，只要再往前迈一步，他就会走进车子里。
“去死?吧。”江寒把?录音笔狠狠扔掉，就算里面真的有什么线索，他也撑不住了。
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江寒猛的回头，就看到小女孩，歪着头看他。
然?后江寒就看到，她笑了。
身后一片黑漆漆的环境，他想起来?了，他之所以觉得录音笔里的声音熟悉，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
小女孩刚刚用同样的声音，跟他说过话。
现在，这个?声音又出现了，还带着一些生气的味道在里面。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进来?，不要靠近那辆车吗！”
江寒想杀人?，是他想进来?的吗，还不是录音笔里的声音。
说到底，还不是小女孩本身。
江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你就是在录音笔里说话的人?？”
小女孩眨了眨眼?眼?睛，一脸无辜，江寒看着她手里的玩偶，冷笑连连。
“你已经死?了，还是变成怪物，留在录音笔里了。”
你永远都出不去了，所以想把?他也拽进去，后面的话江寒说不出来?，只能在脑袋里拼命的想。
小女孩疯狂的尖叫，江寒的嗓子像被紧紧掐住，连呼吸都做不到。
但?他的眼?睛，还是狠狠的瞪着小女孩，就在他以为会直接没?气的时?候。
小女孩突然?怪叫一声，消失了。
江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余光看到张哥，带着方?明，小胡子一起跑过来?。
方?明手里还拿着一堆残渣，碎的不够彻底，所以他能认得出来?。
是他刚扔远的那只录音笔。
他想开口说话，嗓子肿胀的厉害，每一个?字都跟刮在砂纸上磨擦一样。
“张哥，你没?遇到危险吗？”他知道肯定是
遇到了，但?只要没?死?。
就不是大事，更是没?想到，张哥会和方?明，小胡子聚集在一起了。
至少他们剩下的这三个?人?，当时?是分三个?不同的方?向往前走的。
江寒了解他们，就跟了解自己差不多，根本不会改变路线，除非……
跟他一样，莫名其妙就进了这个?棺材车……
“恩？”江寒突然?睁大眼?睛，眼?前那还有那辆车的影子，他刚才?是想离开停车场的。
他都已经在往后退了，他开始拼命回忆，是小女孩突然?出现，掐住了他的脖子。
暂时?阻止了他，那他应该还在停车场里才?对，这里怎么是一块很白很白的空地。
看他受到不小的惊吓，张哥拍了拍江寒的肩膀，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好半天，江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但?至少，他能把?经历过的事，说出来?了。
“这么说，你最后看到是那辆车？”张哥听完江寒的话，问：“你确定没?有上去？一直没?上去过吗？”
江寒头点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他也不确定了，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还有两种不同的记忆交叠的情况。
就好像，在这一刻，他记得自己吃了个?橘子，但?另外一个?记忆里，同一个?时?间，他吃了一个?苹果。
他只是一个?人?，也没?有平行空间什么的，这种感觉本身就是错乱的。
“你应该上了那辆车。”张哥叹了口气，说道。
这绝对不是好事情，江寒本能的想要反驳：“你怎么知道？”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有问题，哪怕是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好，其实还是能感觉到。
到了崩溃的边缘，也许，就只差那么轻轻的一推。
“因为，我们也都是上了那辆车，才?到了这里。”张哥示意江寒往前看。
那边竟然?还有很多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因为白雾太过浓郁，遮挡了视线。
江寒之前的情绪又很不稳定，这才?没?有发?现。
那些人?穿什么制服的都有，空气里还有很淡的血腥味。
“你们也都上了那辆车？包括他们？”江寒知道，张哥他们肯定已经确认过了。
但?就是这样，才?更可?怕：“你们还记得，医疗中心的藤蔓吗？”
这句话一出，张哥他们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藤蔓把?医疗中心和宿舍楼完全分隔开，木守成他们小团队，就是最后一拨过去的。
在之后的人?，就只能离开。
东西?是不一样，但?那辆车，好像真的存着，把?人?都弄过来?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我们还剩下几个?小时?？”方?明的声音发?颤。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进入黑夜，整个?迪斯尼游乐园，只有酒店里是安全的。
他们无法离开，就只能想办法，在酒店停止营业之前，找到那条生路。
小胡子丧气的问：“那万一，生路就在酒店里面呢？”
旁边听到的人?愤怒的反驳：“不可?能。”
小胡子被气乐了：“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之前完成的任务，解决的方?法也在医疗中心，进不去的人?，必死?无疑，这就是个?死?局。”
规则也在钻空子，它一开始并不会不允许你进入。
就像酒店，只要有两枚硬币，都可?以过去办理入住。
那人?也知道，小胡子说的是真的，终于也开始慌乱了。
“那我们赶紧找那辆车，它能把?我们送过来?，肯定也能把?我们送回去。”
江寒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大家都没?有，关于那辆车是怎么消失的记忆。
他心跳有点加快，莫非，这就是线索的关键。
趁机天还没?黑，江寒让张哥他们赶紧回忆，太久远的不用想，只要确定，怎么上的车，还有最后的记忆。
不怕记不住，但?是说出来?的，一定要是确定的，不能是模糊的记忆。
几个?人?都没?问为什么，长久的合作，信任早就非比寻常。
更何况时?间已经这么少了。
张哥略沉吟了下，看别人?还在恍惚，就直接先讲了起来?。
他经历过的，比江寒还要恐怖，一出去，见?到的明明是迪斯尼游乐园。
但?他就是知道，不是的，入眼?处全都是游乐，笑意盈盈的，当然?，更多的还是人?偶和玩偶。
有的在花车上，有的是自己在行走，客人?把?他拽到一个?花车旁边。
指着上面的美人?鱼告状，说是伤害了他家孩子，可?张哥分明看到。
美人?鱼尾巴上的鳞片，全都被一片一片的掀开，拽掉，顺着缝隙，在往外滴血。
张哥想要拒绝，但?背后很多游客都聚集过来?，纷纷嚷嚷着，要打死?美人?鱼。
只是一个?游客的要求，他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更何况这么多。
张哥狠了狠心，把?美人?鱼给砸死?了，到底只是个?人?偶，张哥心里不舒服，但?不至于有多大的罪恶感。
但?美人?鱼死?之前，张哥居然?听到，他最后喊了一声爸爸，嗓子里出来?的，竟然?是小男孩的声音。
然?后那个?游客就疯了，说是人?偶都变成人?了，是妖怪，不再是针对哪一个?人?偶，或者玩偶，而是全部?。
其实张哥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就算小男孩的父亲，意识到了什么。
对游乐园产生了怨恨，那其他人?呢？
他们为什么跟着一起发?疯，都逼迫他去消灭那些表演者。
他们眼?睛里全都是凶光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张哥觉得奇怪。
就想办法引导他们，想让他们自己动手，好几次也都真的出手了。
但?最后关头，竟然?都停住了，甚至拼命后退。
他们在害怕，害怕那些人?偶，玩偶，而且，张哥可?以肯定，他们受到了规则的制约。
难道人?类不能伤害这些怪物，张哥觉得不是，如果反过来?，规则限制的是那些怪物伤害人?类。
他还可?以接受，张哥不是觉得人?类就应该享有什么特权。
而是迪斯尼游乐园的设定，就已经限定了这一点。
“我杀了很多人?偶，好几次，我都以为那些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人?。”
张哥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其他几个?人?，心里其实也有过隐隐的猜测。
他们还都没?忘记，李景然?他们说的，刘强的那个?原来?的室友。
加上他们的房间，被安排在十五楼，都打听的多了一些。
如果……
大家都不愿意想下去，自然?不会让张哥更难受，换成他们，也只能让自己先活下来?。
江寒张了张嘴，他想到录音笔里的那句话，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只是任务者，不是法官，更不是上帝，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张哥自己都记不清，到底砍杀了多久，胳膊都已经抬不起来?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那些游客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全都退散开了。
跟江寒他们不一样，张哥当时?是很兴奋的，自己主要爬到车子上去的。
“但?我没?有后面的记忆，也不是完全没?有吧，我知道自己坐了很久的车子，后来?还陆陆续续有人?上来?。
但?不记得司机的样子，我肯定是仔细看过的，下车的印象就更没?有了。
再清楚的时?候，就是在这儿。”、
但?张哥很肯定一点，在他后面又有很多人?上车，中途没?有一个?人?下车。
车子反复停止了很多次，车门也打开过很多次，不知道是受到了制约。
还是所有人?其实都跟他一样，完全没?有下车的想法。
小胡子听的直哆嗦：“我是听你们的，往北面走的，那边尽头不还是一个?柜子吗。”
众人?点头，这个?别说是他们，另外一些离的近的，也跟着凑了过来?。
时?间过去越久，清醒过来?的人?就越多，大家就跟睡了一场特别沉的觉一样，得一点一点的缓过来?。
小胡子靠近那个?柜子之后，
就想远路返回，然?后换另外一边的。
不是他做事不靠谱，因为柜子太显眼?了，他们进入任务的第一天。
就是把?所有的柜子都检查了一遍，角角落落，确定没?有任何疏漏。
之前的录音笔，也是张哥在柜子里发?现的。
可?是才?刚刚回头，小胡子的脚踝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会死?。
哪怕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周围全都是任务者，小胡子还是忍不住发?抖。
“我当时?就急了，不管他是什么怪物吧，我不能被他弄死?啊。”
当时?小胡子还大喊江寒他们来?的，但?没?有回应，他就担心他和方?明是出事了。
但?他自身难保，也帮不上忙，手里刚好拎着把?刀，小胡子直接照着脚踝处就砍。
就没?顾及动作太大，会不会不小心伤到自己。
但?是刀子砍了个?空，那只手不见?了。
小胡子把?裤脚往上拽了拽，让他们看，上面靠近骨头的位置。
有一圈明显的青紫，看着指印，比正?常成年男人?的手，还要大上一圈。
江寒差点脱口而出，这不就是玩偶熊的手吗。但?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给吞回去了。
抓了抓头，他为啥会认定是玩偶熊，他倒是见?过了，但?记忆里，好像从来?没?仔细观察过手脚这些细节。
小胡子当时?也是好不容易才?壮的胆子，对方?可?走，他就很知足了。
根本没?打算停留，直接就想跑，然?后，那只手又出现了，这回抓的，是他另外一只脚踝。
小胡子都快哭了，他以为那个?怪物，是后悔刚才?放过他，又追过来?了。
都怪他跑的太慢了，就不应该停留那几秒。
但?这一次，都没?用举刀砍，他只是站住不动，手就松开了。
小胡子就觉得不对了，那只手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杀了他，而是在提醒什么。
他想试验一下，就站着不动，半晌，那只手还生气了，再次抓住他的脚踝，这次的力气，比之前重了很多。
小胡子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发?出的嘎吱声。
不是不让离开，那是啥？
他脑子笨，倔脾气就上来?了，寻思着怎么都要看看那只手，于是，他就蹲下了。
“地上根本没?有手，只是很多的血，整个?柜子底下，全都是血。
在柜子角落处，血迹很多的地方?，有一张纸。”
小胡子说他也弄不清楚原因，但?他哪怕到了现在，也可?以肯定。
“绝对不是那些血迹，把?纸给染红了，而是那张纸流血了。”
还流了一柜子的血，这话换在现实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说，都会被当成神经病。
可?是在这里，众人?只会拼命思考。
他遇到张哥的时?候，就把?纸拿出来?看过了，除了一手的血，什么都看不到。
怕大家不信，小胡子还特意把?纸抽出来?了，江寒这才?注意。
他半边腿的裤子，全都是血，都拿在手上了，纸张还在往外滴血。
速度算不上特别快，但?还是肉眼?就能看得出来?。
见?没?人?有接过去的意思，小胡子又把?纸张收了起来?。
“那你怎么还上车了呢？”江寒有点纳闷，张哥在外面，遇到什么都正?常。
他是保安室出现了一扇门，多出个?停车场。
小胡子被问的苦笑不得，要不是担心错过线索，他是真的不想说。
“我是上了自己画出来?的车。”
“你说什么？”这回同时?好几个?人?问。
那辆车一看就有问题，他们这么多人?，都无法探查，小胡子竟然?可?以画出来?。
要不是周围人?太多，时?机不适合，他都想好好问问，小胡子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天赋。
如果……
能画出一扇离开这个?任务世界的门。
江寒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至少可?以在任务世界里穿梭啊。
大概表情太明显了，明明一个?字都没?说，还是收获了好几个?大白眼?。
“我当时?就是觉得害怕，还有这张纸邪门，就像抹一抹，看看能不能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字。”
这是最开始，小胡子还清醒的时?候，主观的真实想法，但?手指头碰触到纸上之后。
以为都不受他的控制了，他知道自己画了一辆车，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晰。
很狭窄的窗户，不规则，像是棺材一样的车身，最后画的，是车门。
刚画完，车门就打开了，然?后他也说不上来?，是车子变大了，还是他变小了。
再醒悟过来?，人?就已经在车上了。
“我当时?好像看到张哥了，但?完全没?有过去的想法。”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有人?在同一辆车子里。
而张哥上的车，是小胡子画的？
小胡子也觉得太诡异，还跟张哥详细对了一下位置，就更可?以肯定了。
“那你看见?张哥下车了吗？”江寒问道。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就连张哥，都跟着有点紧张起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离开车子的记忆。
但?是别人?呢？会不会看到了，而他们，也都开始在心里盘算。
有没?有留意到其他人?下车？
小胡子之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被提醒才?想了一下。
然?后就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第54章 迪士尼乐园（十二）
江寒他们都有点莫名其妙, 要说小胡子害怕别人，他们相信，但恐惧张哥？
他们第一个不信。
看?别人怀疑的眼?神, 方明有点不爽，推了推小胡子, 让他回魂：“你想起来什么了？还是，当时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