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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by一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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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夫人不停地向前爬,想触碰他,“谢似淮,你怎么可以……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他可是你的亲生舅舅,若不是因为他,你早就死了。”
谢似淮还是笑,“是么。”
南宫夫人怨恨道:“你爹你娘都死了,你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如今你居然亲手杀了他,谢似淮,你果然冷血无情。”
他抚摸着剑身上面的血,“我谢似淮,从来不需要什么亲人。”
说完,给了宣雎最后一剑。
人彻底死了,嘴角却是笑着的,只有南宫夫人简直要疯了,眼底满是红血丝。
“谢似淮,我诅咒你。”
“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心中所爱,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痛苦不堪,诅咒你也要像我这样,看着所爱之人在面前死去,无能为力。”
南宫夫人一边说,一边努力地爬到宣雎身边。
就在她快要碰上他时。
谢似淮将南宫夫人一剑穿心,她最后还是没有能触碰到宣雎,“您,走好。”
两道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谢似淮扔下剑后,打算直接离开此处,回去找池尧瑶他们,却在转身的时候,脑海里再次响起了南宫夫人死前说的那句话。
心中所爱是什么东西……
他没想下去,一抬头,看到的便是来寻自己的楚含棠。
楚含棠也看到地上的尸体了,却还是向他走去。
谢似淮鬼迷心窍地停下,她走到了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出其不意地将手中小刀插入了他的肩头。
她手是有点儿颤抖的,所以将小刀插进去的时候,他能感受得到。
当听到系统说剧情点算走完,楚含棠像是拿着烫手芋头,握着小刀的手猛地一松。
她这才敢抬头看谢似淮。
他不怒反笑,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肩上的小刀,薄唇微动,只问道:“为何。”
楚含棠却说:“对不起。”
说完她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一只凶猛的狼从旁边一口咬过来,速度之快就连谢似淮也没反应过来。
也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的发展,在这件事发生的瞬间,他分明可以阻止的。
却不知为何还是发生了。
狼直接将人叼在嘴里,狼口大张,正欲将整个人吞吃。
一把长剑刺中了它的喉咙。
狼嘴张开,楚含棠便从它口中掉下来,却没有了任何气息。
谢似淮将体型比自己大上数倍的狼给杀了,原本还算干净的衣衫渐渐地满是血污。
楚含棠闭着眼睛,被狼牙咬破的脖子流血不止。
谢似淮眼神平静地走过去,蹲下来,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热的,却又好像跟别人的温度不太一样。
仿佛能通过指尖,把温度传给他。
很快血就不流了。
他看着楚含棠的尸体变僵硬,眼睫毛许久才微微动一下,“我好像还没问你,是谁教你射的箭。”
“我好像也还没问你,为何能不受我的巫术所惑。”
“在寿宴当日,我便对你用了巫术,正是因你同他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才暂时没杀你,你会是他么……可这又怎么可能。”
有着两分相似的脸,名字只差一个字,也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他。
就连走路姿势和平常的一些小动作的习惯也都差不多。
这样的一个人跟现在应该在池尧瑶身边的楚含棠真的没关系么。
谢似淮又笑起来了,越笑越大声,十指间全是楚含棠的血。
有着说不出诡异的笑声把对一丝动静都很敏锐的狼群吸引了过来,被他放出来的狼群,此时此刻将他团团地围住。
火舌燃烧着围场里的万物。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向天飘,坐在楚含棠尸体旁边的谢似淮缓慢站起来。
他从腰间取下匕首,身影穿梭在狼群中,刀起刀落。
像儿时那样,却又比儿时更加敏捷、有力气了。
等狼全死了,谢似淮再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匕首放回腰间,手都是麻的,少年将楚含棠抱起来,肩上还插着她刺过来的小刀。
朝着围场门口走。
被火吞噬着的树木一棵一棵倒下,在他们身后,火舌追逐而来,似也要把他们这两具身体烧成灰烬。
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
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孟夜,他没在一里外等人,而是把堆在外面的石头全搬开了。
等孟夜向里面看进去,只看见一名面孔看似俊秀文雅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人,而怀中人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脸色死白。
孟夜愣住了,那是薛含棠。
他眼眶微微红了,这个臭小子,死活不听劝,硬要找人,人找到了,自己却死了。
谢似淮看了孟夜一眼,没说话,跨过门口的尸体,往别的地方走了,孟夜终于回过神来,匆忙跟上去。
围场三里外,多了一个坟。
孟夜一个大男人破天荒地落泪了,无意间抬起头,发现谢似淮仿若美玉的脸竟没有一丝悲伤之情。
谢似淮目光看似淡淡地扫过以木当碑上面写着的名字。
他正在思考着此刻自己心中的心情是怎么样。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这种心情难以形容,谢似淮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过。
孟夜看了,忍不住谴责道:“你就一点儿也不伤心?薛含棠就不该喜欢你!”
谢似淮望向他,下意识地想像以前那样露出笑容,嘴角却不知为何弯不起来,于是不理了,低声道:“伤心?他喜欢我?”
“难道不是么?”孟夜反问。
他将肩上的小刀抽出来,凝视了几秒,“好像……不是。”
虽然用的是不太确定的词,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谢似淮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不到,他去买了一匹快马,手持缰绳,什么也不带,只身一人,马不停蹄地往一个地方赶去。
一间飘着药香的房间里,楚含棠躺在上面,忽然捂住脖子坐起来,大口地喘着气,一连串动作惊醒了守在旁边的池尧瑶。
池尧瑶惊喜地看着她,“楚公子,你终于醒了。”
楚含棠放下手,呼吸频率也恢复正常了,“我这是躺了几日?”
“三天两夜。”
见楚含棠时隔三天两夜醒来,池尧瑶立刻要去给她煮些清粥,把外面的柳之裴喊进来陪她。
柳之裴对楚含棠醒过来一事自然是高兴的,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把刚醒不久的她砸得晕头转向。
原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清镇,来到了肃州这里,离京城不远了。
在楚含棠昏睡过去的第一天,他们还是留在清镇的,也是那天,他们发现了清镇的秘密。
清镇的夜半鬼是当地的人。
以前不是这样的,直到镇里的年轻人结伴到外面去讨生计,回来后便变得喜欢吃人肉,喝人血了。
只在晚上行动,而他们又像被输送了什么指令一样,只会在敲门后有人给他们开门,才会将那个人掳走,大概是当对方同意被杀。
那些年轻人都是清镇老一辈的孩子,小一辈的父亲。
清镇的人设法将此事瞒下来,原因是怕外面的人以诛杀怪物之名来杀死他们。
为了保下他们的性命,不让他们出去,也对外来人没好脸色,希望外来人不要在此处落脚。
他们是被巫术控制,却又在巫术的控制之下会使用巫术的人。
池尧瑶当时猜想,也许是在他们出外讨生计的时候,被人抓去练巫术了,也不知是怎么逃回来的。
就像蛊术一样,把虫子放到人体来练习,巫术也是。
如果清镇的人是生病了,池尧瑶还能帮他们治,可这是巫术,除非找到给他们种下巫术的人,否则永远都解不开。
池尧瑶无能为力,再加上有事要办,只好先行离开。
不过她处理完所有事,日后必定会回到清镇,潜心钻研巫术,尽力帮助他们。
楚含棠听完柳之裴说的这些话,发了一会儿呆。
柳之裴以为她睡这么久,可能睡傻了,抬手过去晃了晃,小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
楚含棠又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背地里把系统骂了个遍。
完成剧情点后,居然让她那具身体死在狼口之下,尽管被咬住的瞬间,自己就回到这里了。
可还是给她弱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属于工伤,还没有补偿。
白渊他们也知道楚含棠醒了,几人挤入一个不大的房间里看她,关心地问她晕倒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楚含棠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来应对,他们相信她,也不曾怀疑。
他们如今的打算是在肃州此处等谢似淮过来,然后再一起前往京城,毕竟越靠近京城,危险越大。
一听他们提到谢似淮,楚含棠就有点儿内疚了。
尤其是想到几日后她又要和他见面了,楚含棠也不确定到时候的自己能不能很好地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七日之期到了。
这一天,楚含棠出去买东西,池尧瑶和白渊他们是被人追杀的目标,在谢似淮还没回来之前,还是鲜少出门为妙。
所以这几日,不是楚含棠出去买东西,就是柳之裴出去买东西。
今日又轮到她了。
楚含棠拿着钱袋,拎着个菜篮,往集市走,脖子上没再绑白布,皮肤的牙印过了这么久也消失了。
顶着一张出色的脸在外面晃悠,引来不少目光。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俊俏的小公子,提着菜篮,十分熟练地跟卖菜的大娘砍起了价。
买完菜,准备走人。
她看见菜摊的莲藕又停了下来,“老板,这莲藕怎么卖?”
楚含棠买完菜,又想去买些精致的小糕点回去吃。
肃州的糕点是出了名的好吃,楚含棠排队闻着从店铺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肚子里的食虫蠢蠢欲动。
前面有几个人,需要等一会儿。
她要了几袋糕点。
老板手脚麻利地给楚含棠装好,让客人下次再来,她把银子递过去,还礼貌地道了声谢。
可老天爷似乎要捉弄人,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
她为了几袋糕点,只好在店铺门外等雨小点儿或者停下再走。
正无聊着,楚含棠看见了街头走来一人,下雨后,人都躲雨去了,突然出现一个人太容易看见了。
那人的衣摆缓缓漾开,脚踩着水流,持一把梨花白色的伞走来,手腕瘦削,指尖苍白修长,握着伞柄。
腰间别着匕首,还多了一条红绳,而红绳系着的是一把小刀。
伞下,是一张少年的脸。
雨水接连不断地砸下来,谢似淮将伞微微抬起,露出完整的脸,隔着雨幕,隔着一小段距离,跟站在店铺门外的楚含棠对视。
他轻声唤:“楚公子……”
少年清澈的声音穿透雨幕,缓缓地传入楚含棠耳中。

第36章 说服
大雨倾盆而下,两人共撑一把伞回去,楚含棠怀里抱着菜篮和放在上面的糕点,时不时偷看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谢似淮。
谢似淮目不斜视看着前面,右手拿着伞柄,隔在他们中间。
她目光落到他有被铁链勒出来的伤痕的手腕。
未经过处理的伤口自动愈合,但十分缓慢,看着有些狰狞可怖,在一截细白如瓷的手腕上,破坏了美感,以后还可能留下疤痕。
“你的手怎么了?”
楚含棠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故作不知地问出口。
这大概是他在南宫府挣脱拴在双手上的铁链,留下来的伤痕。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谢似淮脚步似乎放慢了些,腰间系着的小刀晃荡的弧度也变小了。
他转过头看楚含棠,言笑晏晏道:“不小心弄到的而已。”
雨水从他们身旁滑落,两人并肩而行,楚含棠不敢挨谢似淮太近,怕碰到他的手臂,牵动他肩头上的伤,所以有意地往外挪一些。
令楚含棠惊讶的是,谢似淮刚来到肃州就在街上遇到了自己。
这也太巧了。
她闻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淡香,没再说什么,怕说多错多,将人带往他们住的地方。
又因为楚含棠刻意地拉开距离,肩头的衣衫都被雨淋湿了。
谢似淮忽然道:“楚公子你的衣裳都湿了,为何不靠进来些?”
“好。”怕多生事端,楚含棠只好将身子往伞里收。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的手臂擦着手臂而过,而谢似淮要用手举着伞,她垂下的手偶尔会蹭过他那略硬的腰封,有些硌人。
指尖不小心勾过一把冰冰凉凉的小刀,心脏莫名其妙一颤。
楚含棠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发现谢似淮的腰间除了平日里常带着的匕首外,还多了一把小刀。
她不会认不出来,这是自己为了走剧情点,用来捅他的小刀。
为什么还留着?
难道谢似淮因为捅他的薛含棠跟她长得有两分相似,名字也差不多,所以还是把这一笔账记到她头上?
“楚公子在想什么呢?”谢似淮不知何时垂眸看着她。
楚含棠做贼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目视前方,“你腰上的小刀从哪儿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谢似淮抬起另一只手,缓缓地摩挲小刀表面,“这个么。”
她点头,“嗯。”
他笑着说:“这是一个人送给我的礼物,我喜欢便收下了。”
楚含棠又忍不住看谢似淮了。
如果不是她亲手用这把小刀插进谢似淮的身体里,恐怕今日听他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会相信,“谁送礼物,送小刀啊?”
谢似淮笑意不减,“不仅如此呢,他送礼物的方式也很特别。”
伞面仍然在滴着水珠,下雨天微凉,楚含棠抖了一下。
其实她从完成剧情点后,回来到现在,还有一个疑惑点,为什么谢似淮要回去一次性把那些人都杀了?
楚含棠还想旁敲侧听一下谢似淮对小刀的“主人”是什么想法。
倘若他避而不谈,那就很有可能是怀恨在心,想着日后将仇恨转嫁到她身上。
她讪笑问:“是谁?”
谢似淮不遮遮掩掩,“他叫薛含棠,跟楚公子你的名字有点儿像……对了,你们长得也有点儿像,不过也只是有一点儿罢了。”
楚含棠更加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了,装作好奇,“薛含棠?那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的?”
“在这七日内认识的,也不算熟,但他却送了我这个礼物。”
这番话听得楚含棠七上八下,心乱如麻间,差点儿踏入个水坑。
被谢似淮用手扶住,他的左手越过持伞的右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含笑道:“楚公子近来好像很多烦心事?走路都不太专心。”
楚含棠尴尬一笑。
她站好,他的手也松开了,但指腹上沾染到的温度也仍然在,谢似淮无意识地搓了下指尖。
他无意地看了看菜篮,眼睫缓缓一眨,“你今日买了藕?”
楚含棠“嗯”了一声,还指了指糕点,“不仅买了莲藕,还买了不少糕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到时候回去给你尝尝。”
谢似淮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雨水渐渐停了,他收起伞。
她放松地仰头看天空,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
也不担心谢似淮回去见到池尧瑶会知道她在他离开这几天内昏睡了,因为楚含棠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
让他们别在谢似淮面前提起这件事,厚着脸皮说怕他担心。
柳之裴听后表情古怪,认为楚含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吐槽道:“你和谢公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了,他得知此事还会担心你?我怎么感觉他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不过即使柳之裴觉得楚含棠的忧虑是多余的,但还是答应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柳之裴有点儿算难搞的人都同意了,剩下的人自然不必多说。
池尧瑶只是让楚含棠平时多注意点儿身体就行,至于昏迷了几天的这件事,她一定会保密到底的。
一刻钟后。
他们回到了池尧瑶所住的地方,孔常和素心正在院中收拾着被雨打落的树叶残枝。
池尧瑶在整理着挂在屋檐下的草药,这些都是她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
她随意往门口一看,见到他们两个,眼一亮,放下手中东西,走了过去,“谢公子?你回来了。”
声音虽不大,但院子中的人都听见了,都抬起头。
在房顶上补瓦的白渊也看下来。
扶住梯子的柳之裴看着他们,惊讶道:“谢公子?你怎么跟楚公子一起回来的?”
楚含棠将菜篮放到一旁,“在街上遇到的,就一起回来了。”
柳之裴随口道:“那真是有缘分,肃州也不小,他今天刚回来,你们就能在街上碰到。”
她将糕点一袋一袋地拿出来,先将桂花糕递给池尧瑶。
“我记得你喜欢吃的好像是桂花糕,这个给你。”
柳之裴哼了一声,“楚公子,做人可不能如此厚此薄彼,你只记得池姑娘喜欢吃什么,那可知我们喜欢吃什么?”
楚含棠瞪了他一眼。
池尧瑶是她的好女鹅,自己看小说的时候肯定会很留意对方的喜好,其他配角的喜好不清楚,而且作者并没有详细的描述。
因为读者看小说,大部分情况下只重视主角,所以作者在配角上花的笔墨会少些。
池尧瑶很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桂花糕,“谢谢楚公子。”
白渊把房顶漏水的瓦片补上了,见到这一幕看似也神色自若,顺着梯子下来。
谢似淮却不知为何,从一进来就看着池尧瑶,见楚含棠讨好式地给了她糕点,再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楚含棠将糕点都分开了,还留下一袋,转身向谢似淮走过去。
糕点的甜香在空气中慢慢地挥散,她拿出一块递给他,“因为你以前吃的东西很少,所以我也不知道谢公子你喜欢吃什么。”
“要不要先试试这个萝卜糕?”
她还是比他矮上不少,一般需要仰头跟他说话。
而男子仰着头的姿势,喉结会比正常情况下更加明显凸出,楚含棠也不例外。
所以当谢似淮低头看楚含棠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必然会有喉结的存在,他看了几秒,也接过了她手中的萝卜糕。
他们决定在肃州待到后天再走。
谢似淮今日才从其他地方赶过来汇合,白渊考虑决定不让他那么奔波,否则到时候容易损害身体,定下后天才走。
楚含棠倒是无所谓,她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刷池尧瑶的好感度。
在谢似淮不在的这几天里,楚含棠从小事做起,一步一步地把池尧瑶的好感度从五十刷到了六十。
离成功又近一步了。
想起这件事,楚含棠整个人都是雀跃的,像打了鸡血一样。
池尧瑶把草药放回房再出来,看到楚含棠一个人站在院中傻笑。
她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楚公子,这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高兴?”
楚含棠说没什么事,然后又想起今天去买菜听回来的消息,肃州明晚要办烟火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听了她的提议,池尧瑶没立刻答应,打算问问其他人意见。
楚含棠兴致勃勃地去问他们每一个人,柳之裴是第一个同意的。
他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对池尧瑶上心后,不再到处拈花惹草,但骨子里爱热闹,喜欢到处去的性格没有变化。
白渊也答应了,主要是觉得池尧瑶应该也会喜欢肃州的烟花会。
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同意,楚含棠开始期待明晚的降临。
要怪就怪古代能娱乐的东西太少,她平时除了看一些民间话本外,其他闲着的时间都很无聊,有时候还蹲在院子里跟蚂蚁玩起来。
虽然楚含棠在现代对烟花没什么兴趣,就算是过年也呆在满是暖气的房子里玩手机。
但来到古代后就不一样了,她对烟花都提起了兴趣。
因为供楚含棠选择的东西不多。
到下午,楚含棠的身影在厨房里闪过,这几天,她都会来到厨房帮忙干活,洗洗菜,切切菜什么的。
有时候见孔常素心忙不过来,还会出手做几个菜。
楚含棠的厨艺还算不错,她父亲是厨师,多多少少能耳濡目染到一点儿东西。
而谢似淮坐在院子中,把匕首和小刀都拿出来拭擦。
看着那些人都死了,他心情分外畅快,愉悦至极,在围场里,尖叫求救声宛若动听的小曲,狼狈逃窜的身影勾勒出一幅好看画卷。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他都记着。
在幼时,他们在铁栏外看着被困在狼群里的他,应该也是这般畅快淋漓与愉悦。
当时,他便想着以后也要感受一下他们的心情。
原来,他们看着一头一头的狼,前仆后继扑到人身上,张开血口要把人一口吞下去时,是这种心情,一种能震撼到灵魂的快感。
一种病态到畸形的快感。
源源不断地攀升着。
以他人的惨状为果腹饲料,慢慢地咀嚼,吞咽,入腹。
前几日死在围场里的人或许有的并没有参与观看当年的“盛景”,参与的人只是他们的父母、亲人。
可那又如何。
谢似淮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他们这一次选择去了观看,那便一起杀了吧。
管他们到底是不是呢。
他还是这么做了。
只是那些因看见他们惨死的愉悦、快感在见到长相跟楚含棠有两分相似的薛含棠死了后,说不清楚为什么,忽然消失殆尽。
那咬死薛含棠的狼,也是由他亲手放出去的。
但是放出去咬那些人的,并不曾想过它会咬住薛含棠。
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兴奋到极致的神经,顿时以接近诡异的速度冷静了下来。
薛含棠死了。
那一刻,谢似淮却想到了楚含棠,薛含棠落入狼口的瞬间,面孔在恍惚中似乎变成了楚含棠的模样。
心脏蓦地停跳半拍。
心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被否认后,又迅速地涌上来,再次被否认,再次涌上来。
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徘徊着。
当时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想去见见楚含棠。
薛含棠跟楚含棠到底有没有关系,谢似淮也并无所谓,他想确认的是楚含棠是否还活着。
甚至还因为脑海里的荒谬想法,若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会不会跟薛含棠一同死去。
于是谢似淮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来到肃州,在雨天,远远地便看到了站在店铺门前避雨的楚含棠。
为何要在意这件事。
天生缺乏正常人该有的感情的谢似淮不太清楚。
只知道他想要会牵住自己的手,会给自己夹菜,会给自己处理伤口,在丰城只中过一次巫术后会像猫儿一样亲昵自己的楚含棠。
而他想要的人,竟是一个男人。
即使没经历过情爱之事,谢似淮也曾在江湖上见过,可他从未见过两个男人之间的。
也许是因为这种关系在这个朝代上不被容纳、接受,所以很少会摆出明面上。
导致素来对他人之事漠不关心的谢似淮没见过,觉得奇怪。
但这便是喜欢了么。
也不尽然,谢似淮又想,或许他只是想楚含棠待在自己身边。
像猫儿一样。
所以楚含棠是男人便是男人吧,当成能陪伴在他身侧的猫儿而已,雌雄又有什么分别呢。
如此的,谢似淮说服了自己。
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如往常般,却又有几分不同了,平静的水面下,时常伴随着暗流涌动的急流。
谢似淮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现在有几个人,分别是孔常、素心、楚含棠、池尧瑶,还有想方设法跟在池尧瑶身边的柳之裴。
他们分工合作地处理东西。
柳之裴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会把干柴放进火坑里。
楚含棠此刻正在切莲藕,低垂着脑袋,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按住莲藕,熟练地切着藕片。
她扎着的头发因为动来动去有些乱了,脸颊落下几缕碎发。
谢似淮站在厨房外面,透过那一扇大开的窗户往里面看,目光扫过楚含棠的脸,又扫过她手中渐渐成了片的莲藕。
掌灯时分,天色刚暗下来不久。
一张长长的木桌前坐着几个人,饭香味不到片刻便飘满了整个院子,楚含棠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
她习惯性地坐在谢似淮身边。
柳之裴吃了几口菜,对楚含棠另眼相看,猜不到她这么会做饭。
这里面有几道菜是楚含棠做的,主要是今日是谢似淮回来的日子,他们很早之前就说过要做一顿好的。
再加上她对他心怀愧疚,自然是有多好做多好。
楚含棠不会以自己只是被迫为了走系统说的剧情点为由,认为她插伤谢似淮是没有过错的。
就算是为了回家,就算是在系统的推动下行事,她也有错。
错了就得弥补。
楚含棠殷勤地给谢似淮夹了不少菜,其中有豆腐,听说豆制品对肩伤恢复有帮助。
本来她是想炖骨头汤的。
可是想到他不吃肉,也不会喝肉汤,楚含棠就放弃了。
真是可惜,受伤后多吃肉好得快一点儿的,不过放他身上,能多吃几口东西都算不错了,即使是蔬菜。
楚含棠把桌面上的不是肉类的菜都夹个遍,全到谢似淮碗里了。
柳之裴看得目瞪口呆。
楚含棠压根没往他那里看,夹完最后一筷子,总算住手了,“你多吃点儿。”
谢似淮看了几秒,才笑了声,“谢谢楚公子了。”
碗里是堆积如山的饭菜,他拿起筷子,先是夹了放在最边上的藕片吃,吃得很慢,像是在想品尝出什么味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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