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by一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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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似淮得到楚含棠的回答,似也不是很在意,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的罢了。
楚含棠推门出去,发现院中只有一人,柳之裴。
他就无所谓了,反正都知道了。
她直接招手让谢似淮出来。
可看着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楚含棠有一种他们正在瞒着其他人偷情的错觉,而她还像是始终不愿意给人家名分的渣女。
错觉,都是错觉。
柳之裴早起是因为蚊子叮咬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下去了,然后便出来了,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谢似淮从楚含棠的房间里出来。
他不受控制地观察起他们的走路姿势了,似乎都挺正常的。
昨晚应该没干什么。
只是单纯地同床而眠而已。
不然,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会不太舒服的,柳之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丝了解的。
他们昨晚定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楚含棠见柳之裴不是看她的屁股就是看谢似淮的屁股,如果不知实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变态。
她自然是能猜到柳之裴在想什么,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柳之裴尴尬地转移视线,干巴巴问:“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楚含棠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再垂下手扶正腰间的腰封,“还可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柳之裴如实道:“有蚊虫,这院子偏僻一点儿是好,可蚊虫太多了,从昨晚咬我咬到今天一早,也不知道蚊虫为何不咬你们。”
她闻着谢似淮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就见池尧瑶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石榴裙拖过门槛,梳着云髻,珊瑚簪插在其中,耳垂还是挂着红宝石银耳坠。
“含棠,谢公子,柳公子。”
谢似淮缓慢抬起眼,先是看了一眼池尧瑶,再看向楚含棠。
楚含棠闻声转过头去看池尧瑶,扬起笑容打招呼,随后留意到她戴在耳垂的红宝石银耳坠。
昨晚,楚含棠没怎么留意池尧瑶戴着的首饰。
今日一看,她才发现对方的红宝石银耳坠很像谢似淮之前直接刺入耳垂的那一双。
池尧瑶是有一双宝石银耳坠,可楚含棠记得是镶嵌蓝宝石的。
楚含棠不动声色地找了找放在衣袖中的宝石银耳坠。
几秒后,她想起来了,宝石银耳坠应该在昨晚换出来的脏衣服里,于是想转身去晾衣服的地方找找。
还没有等楚含棠迈开腿,白渊也出来了,正好跟急着去别处的她碰个正着,“楚公子?”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了不小心撞到一起的他们。
楚含棠说了声抱歉。
白渊倒是不会太在意这些小事情,被撞一下罢了,对方又不是有意的,“楚公子这是急着去哪儿?”
当着他们的面,她肯定不会说是去找宝石银耳坠,于是随口道:“我想去茅房。”
白渊便赶紧让路了。
楚含棠快步走到晾晒衣服的地方,把昨晚洗过了的衣服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红宝石银耳坠,所以池尧瑶戴的很可能是谢似淮的。
这可怎么办?
又不能直接找池尧瑶拿回来。
否则如何解释谢似淮为何要多拿一双宝石银耳坠回来,在他们眼里,他是男的,除了送给女子,拿耳坠也没用。
众所周知,谢似淮认识的女子大概只有池尧瑶与素心。
她头都大了。
慢着,昨晚谢似淮反应异常,会不会也是因为看见了那双耳坠?
楚含棠觉得很有可能。
她心事重重回到院子,素心已经准备摆好碗筷了,让楚含棠过去坐下吃早饭。
早饭有几样,粥,包子,青菜,炒蛋,肉片等。
楚含棠主动地走到谢似淮旁边坐下,提不起食欲地喝着粥,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池尧瑶戴在耳垂上的红宝石银耳坠。
池尧瑶发现了。
她不解地抬起手摸了下红宝石银耳坠,“含棠,你为何一直看着我戴着的耳坠?”
楚含棠变得骑虎难下,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道:“我觉得这一双宝石银耳坠真好看,所以就情不自禁地多看几眼了。”
正在喝粥的柳之裴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她们。
这个楚含棠真是的!既然都下定决心断袖,跟谢似淮在一起了,为什么又要经常地撩拨池尧瑶呢。
池尧瑶淡淡一笑。
楚含棠自知不该在谢似淮面前说这种话,但此情此景别无办法。
白渊吃了一口包子,绕开宝石银耳坠的话题,问道:“楚公子,你昨日和谢公子去了两个地方找人,今日是要去剩下的三个地方?”
昨日去的是寺庙与护城河下游。
“嗯。”楚含棠也喝了一口粥,“若是再找不到住持所说的神医,我们也只好放弃了。”
他们离开崇善寺之前也跟住持说过了,不一定能帮上忙,毕竟他们自己也有事要办,但会尽力而为。
白渊了然颔首,由衷道:“辛苦楚公子和谢公子了。”
楚含棠颇为不好意思,“助人为乐嘛,再说了,还是我先答应崇善寺的住持的,你们不嫌我擅自做决定,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池尧瑶笑道:“你这样很好。”
【恭喜宿主,女主对您的好感度加五,叠加过后为八十五,距离一百还差十五,请再接再厉,成功又近一步了。】
这样也行?楚含棠又惊又喜。
跟其他人吃完饭,休息一刻钟后,楚含棠又和谢似淮出去了。
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义庄。
义庄在京城郊外一里外。
现在出门在外,楚含棠会随身带剑,这也不会太引起别人的注意,京城本来就是一个可以聚天下能人异士的地方。
江湖人都会随身携带着称手的武器,佩戴剑的人数不胜数。
每座城市都会有义庄,京城也不例外,但义庄被百姓们视为不吉利之处,所以一般都会建在郊外。
义庄的门大开着,楚含棠仍然站在门外叩了叩门,“请问有人在么?我们想进去看看。”
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楚含棠看了谢似淮一眼,拉着他,走了进去。
义庄不可避免地会有些异味,也就是死人的味道,此处亦是如此,可当谢似淮进去后,香味竟能压过里面的尸臭。
有些尸体被放进来棺材里,有些尸体只是摆在草席上。
楚含棠一路上见识过太多东西了,现在看见义庄的尸体也表现得很平常,毕竟她还见过活人在自己面前成了尸体的场面。
谢似淮的反应更加不用说了,他看人的尸体跟看地上的一片无足轻重的枯黄落叶差不多。
忽然,角落里发出声响。
楚含棠看向那处,有一个抱着葫芦的老者躺在草堆里呼呼大睡,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看着脏兮兮的,听到声音睁了睁眼。
她面上一喜。
此人似乎正是他们要找的神医。
楚含棠刚想走过去,只见一阵风从他们的眼前掠过,谢似淮淡定自然,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间匕首,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刺向对方。
老者武功也不低。
居然能躲开谢似淮的匕首,而老者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楚含棠和他的手腕,指腹压着他们的脉搏。
仿佛给他们把了一次脉。
然后,他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松手。”谢似淮如画的眉眼还染着浅浅笑意,说话的语气像是很和颜悦色,却又抬起另一只手,几根毒针从窄袖中射出。
这一次老者躲开显得有些吃力了,险些被毒针射中。
他见识到少年武功不凡,骂骂咧咧道:“两个短命鬼!一点儿也不懂得尊老爱幼,擅闯义庄,还对我这个一把年纪的人动粗!”
谢似淮笑着温柔道:“一把年纪的人就不能杀了么?”
楚含棠忙站到他们中间。
她刚才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速度快,“你们别打了。”
老者哼了一声。
楚含棠被人骂短命鬼似乎也不生气,她一向最擅长的就是置若罔闻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认识崇善寺的住持么?”
老者皱了皱眉,像在回忆些什么,“崇善寺的住持?”
她道:“对!”
他松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心不在焉问:“哦,那个老和尚啊,他怎么了?”
这位肯定是他们要找的神医了。
楚含棠快速地掏出随身带着的信递过去,“崇善寺出了一些事,住持可能想您帮忙,这一封是住持拜托我转交给您的信。”
老者正色起来,接过信。
他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神情顿时凝重了几秒。
转眼,他又恢复游手好闲的模样了,“原来你们是给我送信来着,我还以为你们是来义庄,让人给你们两个短命鬼留一席之地呢。”
楚含棠嘴角一抽,不成想这神医说话很有欠揍的潜质。
谢似淮凝视着这个口无遮拦的老者,不知想起什么,慢慢地道:“你会易容术?”
老者看他的眼神有几分不同了,倒也没否认,“天下知道我会易容术的人可不多,你是如何得知的?”
楚含棠看不出来。
“你此刻拿来面对我们的脸是假的,是易容过的。”谢似淮将刺在墙上的匕首拔回来,插回腰间,“我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味道。”
他笑着。
“易容需要用一些东西来改变面貌,是那些东西的味道,虽然那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但是我对味道很敏感,”
天下会易容术的人少之又少,老者惊讶道:“你也会易容术?”
谢似淮白净温良的长相经常显得他人畜无害,“我不会,只是我以前杀过一个易过容的人,便记住了那种味道。”
老者:“……”
楚含棠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倘若池尧瑶他们会用易容术,在京城不就能行动自如了,“神医,您能教我们如何易容么?”
老者胡子一动一动的,“我凭什么教你们易容术?”
“还有,你们学易容术作甚?”
楚含棠本以为没戏了的,听他最后一句话,又重新燃起希望,“不瞒神医说,我们来京城遇到了些困难,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沉默片刻,老者看了看由他们送来的这一封信,也罢,就当还他们送信的人情了。
他写了一道方子给她。
要将上面的东西煎熬成胶状,再敷到脸,几乎是无色无味的。
说到此处,老者扫了谢似淮一眼,“除了他,应该没人能闻得出来,也不知他是怎么训练的,居然对味道这么敏锐……”
他纳闷数秒,又不理了。
讲完注意事项,老者亲自给楚含棠演示了一遍如何用敷在脸上的胶状物体捏出另一张人脸。
楚含棠努力地记住了。
老者得知崇善寺有求于自己,也不打算在京城继续逗留了。
他拿起地上的葫芦挂回腰上,踩着草鞋就要离开,走到义庄门口,又回头看他们,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个数字,“三个月。”
楚含棠一头雾水,想追问时,老者不见踪影了。
不过,他们好歹成功替崇善寺住持转交了信,也算不负嘱托了。
楚含棠将老者给她的方子叠好放进袖子,也不想在义庄久待,准备跟谢似淮去买一些方子上写的东西回去试试,“我们走吧。”
今日收获颇大,她心情也很好。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京城,随便找一家药坊抓方子上的东西。
药坊里充盈着药香味,楚含棠闻着提神醒脑,恍惚中记起还有一件事没有跟谢似淮说,“我昨晚弄不见宝石银耳坠了。”
他抬了抬眼,“不见了?”
楚含棠有些愧疚,“对,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今日一早看见池姐姐戴着的耳坠才发现的。”
昨晚没怎么看池尧瑶,因为怕小病娇说她总看池尧瑶。
谢似淮笑了,“是么,我昨晚还以为是你送给池姑娘的呢。”
这误会可大了,楚含棠暗自庆幸自己有嘴巴,能够及时解除误会,“怎么可能,这是你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意送给别人。”
“我会找机会把那一双耳坠拿回来的,你给我一点儿时间。”
他“唔”了一声,“我信你。”
谢似淮此刻确实是信了楚含棠的话,其实仔细想想,她应该也不会把红宝石银耳坠送给池尧瑶,毕竟如此一来,他迟早会知道。
昨晚兴许是太过于患得患失了。
不对,患得患失么。
他对楚含棠患得患失?这种感觉还是太过陌生了,谢似淮思考着该如何形容它们。
无法形容,很奇妙。
楚含棠没把他的宝石银耳坠送给池尧瑶是真,可身为男的楚含棠对他产生不了一丝反应也是真……
谢似淮笑意不及眼底地想着。
他们买完东西就立刻回去了。
池尧瑶得知他们完成了住持拜托的事,也感到十分开心,同时又担忧这位神医是否能治好崇善寺那些被人种下过巫术的和尚。
若可以,或许对他们也有帮助。
皇帝看样子是绝对不会给被种下巫术的士兵解巫的。
到时候他们恐怕还要想办法解掉那些人被种下的巫术,可谢似淮曾经说过,巫术除了施巫人外,其他人无法解除。
既然如此,这个希望很渺茫。
楚含棠见池尧瑶还是愁眉苦脸的,马上就把神医教她易容术一事跟他们说了,希望对方心情好些。
果然,池尧瑶下一秒的表情如乌云散开,露出晴天般。
她喜悦道:“易容术?我以前只听说过,倒是从未见过,若我们在三王爷生辰那日易容再混进去,那事情应该会更加顺利的。”
即使有易容术,也只能在三王爷举办寿宴那日混进去。
皇帝派人盯着三王府,肯定会让那些人一旦看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行动。
忽然见到有陌生面孔的人去找三王爷,他们也一样会行动,皇帝的性格就是宁杀错莫放过。
但是生辰那日情况不一样了。
池尧瑶和白渊都懂得这个道理。
会易容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不用整天整夜地待在这个院子,这几天也可以易容出去打听消息。
这样就不怕被人看见脸了。
楚含棠也学老者那样给他们示范了一次,在场的人都是学东西很快的人,记忆力也都比普通人要好,也是看一遍就学会了。
但感觉学会了,跟做起来或许会不一样,因此他们谦虚好学地在院中慢慢地练习起来。
楚含棠则回她的房间琢磨自己的事情了,直到晚上才出来。
因为要沐浴了,楚含棠拿着衣衫去浴室,习惯地敲了敲门,“有人么?没人我就进去了。”
今晚沐浴的水是淘米水,古代人经常用奶白色的淘米水来净身。
满满的淘米水装在浴桶里。
楚含棠走进去,刚想把衣服放在挂架上,却发现这里挂有别人的衣衫,好像是谢似淮的,她下意识地转身看向没有人的浴桶。
“哗啦”一声,只见有人从水里冒出半个身子。
少年白皙的锁骨深陷着,锁骨窝还淌着水,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面若美玉似的柔白。
他长睫一颤,水滴便沿着睫毛滴落,加上眼尾微红,恍若落泪。
谢似淮忽然抬手拉住了站在浴桶旁边的楚含棠。
她受力弯下腰,他微仰起头,唇齿轻撞,舌尖相缠,“我们,一起沐浴……好不好。”
他真的太想和她交媾了。
这是能证明她拥有他的直接方式之一。
第52章 许愿
唇齿间的热气顺着嘴角蔓延到楚含棠的脸颊,她睁眼看着谢似淮,他也在望着她,漆黑的眼睫一眨,残留的水滴滑落,砸到她脸上。
浴室水汽弥漫,属于谢似淮的气息一点点地笼罩着楚含棠。
鼻尖挨着鼻尖。
唇与唇之间摩擦着,谢似淮将近贪婪地吮吸着楚含棠赐予他的柔软,血液在身体内乱窜着。
很喜欢这种感觉。
以前他必须得杀人、杀狼才能活下来,你不杀人,人便会杀你,将你尸首踩于地上。
你不杀狼,它便会撕碎你,将你连骨带肉吞吃。
所以,为何不杀呢。
杀着杀着,谢似淮慢慢地衍生出习以为常的兴奋与愉悦,杀人变成像普通百姓杀家禽一般的寻常。
人会为杀家禽而感到愧疚、心疼、不忍等的情绪么。
显然是少之又少,他们大部分不会,反而会思考在家禽死后,如何烹饪它们才能更好吃,谢似淮杀人时亦是如此。
虽然他是不会吃人肉的。
有些人甚至因为杀家禽被血溅到而心生不满、厌恶,可他却异常享受着血液喷溅过来的那一刻,滚烫、炽热,昭示着生命正在流逝。
二者这么一对比,他显得仁慈多了,不是么。
可楚含棠能赐予他的仿佛有更多,说不清有什么,但谢似淮就是心生向往、渴望。
吻逐渐加深,谢似淮微喘着气。
他细长的睫毛一张一合,一双眼睛似乎被浴室中的雾气打湿了,如装着一汪水,有几缕湿发贴着锁骨,黑色融入了白色中。
楚含棠却猛地站直身子。
两人分离。
谢似淮也不动,只是抬着头看着站在浴桶旁边的她,笑容如破碎了的镜子,泛着光怪陆离。
“你昨日说你乏了,所以无法对我起反应,今日也是么?”
他声音很轻,似乎一阵风就能吹散,又含着诡异的笑,“为何呢,仅仅因为我是男子……”
“还是你说的喜欢其实是假的,你不喜欢我,甚至无法接受与男子亲密,所以……”谢似淮笑得单薄的肩胛骨轻颤,“你在骗我。”
楚含棠哑口无言。
“那你说会永远陪我在我身边也是假的了,无法喜欢男子的你,会觉得跟我亲密恶心么?”
浴室仅有的烛火晃动不止。
谢似淮那张若昙花却又带着少年气的脸在某一瞬间陷入阴影中出不来,“你就真的只喜欢女子?”
楚含棠不由自主地摇头。
看着这样的他,她脑子一片空白,直觉告诉自己这一次必须得好好处理,不然后患无穷。
可怎么样才算是好好处理?
楚含棠脱口而出,“不是的,不是的,是因为我……”
【警告!警告!警告!宿主不能向他人泄露跟攻略任务有关的事,也不能主动暴露真实身份,需要维持原主女扮男装的身份。】
【否则很有可能会产生小说世界崩塌、攻略任务终止、无法回去等情况,请宿主三思而后行,请勿要冲动行事。】
她又闭上了嘴巴。
最后,楚含棠支支吾吾道:“其实是因为我,我不能人道。”
抹黑自己,她也是有一手的。
谢似淮仿佛愣住了,露出一丝看似天真无邪的茫然。
楚含棠继续道:“从小到大都是,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所以我已故的父母才没有给我安排通房。”
不知为何,他没开口。
她说着善意的谎言,“因此他们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说我没通房的原因是因为珍惜未过门的妻子,堵住悠悠众口,怕被人发现。”
穿书前,楚含棠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说自己不能人道。
好在她不是真正的男子,说这种话也不算是诅咒自己,“之前我不想说,毕竟身为男子,不能人道太难说出口了,不是?”
谢似淮低语,“竟是如此么。”
楚含棠斩钉截铁,“没错,事实就是如此,我是有苦衷,你就别再多想了,我也并没有排斥、厌恶我们的亲密。”
言罢,她又靠近过去。
浴室变得安静,楚含棠再一次主动地弯腰亲了亲他。
谢似淮仰着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薄唇微启,享受着她主动的吻,唇瓣缠磨,潋滟殷红,急不可耐又压抑的喘息从喉咙溢出来。
他抬起双手,环住楚含棠的脖颈,水滴越过手臂皮肤,向下流。
黑色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皮肤却泛着不正常的白,整个人犹如黑白相交的水墨画,水墨画偶尔又透出一抹潮红色。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他们唇角滑落,暧昧不已。
院中虫鸣阵阵,又是一天清晨,距离三王爷生辰还有两天。
楚含棠这几天把京城流行的话本都买了回来,从白天看到晚上,看到兴起之处时甚至还熬夜了,导致第二天起床顶着熟悉的熊猫眼。
她又不用练习易容术,闲暇时间比池尧瑶等人要多。
偶尔还会跟柳之裴斗斗嘴。
虽说他也许还有些介怀楚含棠跟谢似淮两个男的关系匪浅,但柳之裴也不可能因为此事而远离她。
柳之裴有时也会翻阅一下楚含棠买回来的话本。
他看着厚厚一叠的话本,毫不掩饰的嫌弃,这都是什么东西?
《霸道娘子强制爱俏书生的一百种方式》、《狐狸精与正义道士的二三事》、《腹黑魔尊爱上我》、《后宫三千美男的秘事》等。
现在京城就流行这种话本?
光听名字就觉得一股荒谬扑面而来,不知道买这些话本的人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受众男女不限?怎么感觉都是小姑娘看的话本。
还真是够恶趣味,柳之裴想。
楚含棠从柳之裴手里抢回自己的话本,宝贝得很,在古代能找到这种水平的话本已是不易,尽管吧,这里面的剧情确实够老土。
柳之裴没眼看,“楚公子,你居然喜欢这种东西?”
她把话本都藏好,“太无聊了,总得看点儿什么打发时间。”
他建议道:“看四书五经?”
楚含棠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我不想在白天睡觉。”
柳之裴在这方面反应略有些迟钝,十分奇怪道:“我让你看四书五经,又没让你睡觉。”
在一旁练习易容术的池尧瑶笑了笑,“含棠这是说她看四书五经会打瞌睡。”
柳之裴这才反应过来,倒是也懒得管楚含棠了,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吧,反正他已经没办法把她从歪道上掰回来了。
他转过头问池尧瑶学易容术学得怎么样,还特地过去观摩,就是不知是观摩易容术,还是观摩正在练习易容术的美人了。
楚含棠想出去逛逛了,不想整日闷在院子里。
可今日好像都不见谢似淮的踪影,问其他人,他们也说不知道。
只有白渊说看见他早上就出去了,包袱等东西还在,应该只是出去处理自己的事。
楚含棠倒也不担心谢似淮的安危,很少有人能伤到他。
她又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实在是待不住了,便跟池尧瑶说自己要去街上买些东西,还可以顺便把晚上要吃的菜给买回来。
池尧瑶闻言,停下手头上的动作,“你一个人出去?”
柳之裴也抬头。
他想了想,在美人与兄弟之间进行抉择,暂时选择了好兄弟,“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楚含棠耸了耸肩,“我一个人去就行,反正通缉令上没有我。”
池尧瑶颔首,相处这么久,也清楚对方是喜欢热闹、坐不住的性格,她继续练习易容术,道:“好,含棠你记得早些回来,”
柳之裴还毫不客气地说今晚想吃什么菜,让楚含棠尽量买回来。
“我想吃醋鱼,你看有没有新鲜的鱼,买一条回来。”
她没理他。
楚含棠回房间拿钱袋就出去了,京城白日和夜晚都是热闹嘈杂的,除了时不时就会有士兵在街上搜查有些扫兴外。
时辰还早,楚含棠打算逛到下午再回去,中途口渴了,进了一家茶馆听说书。
高台上,一名长须中年男子拍案而起,说得跌宕起伏。
中年男子声情并茂道:“前朝皇帝沉迷于巫术之中,曾召集天下会巫术之人进皇宫,为自己逆天改命,妄图长生不老。”
一提到巫术,座下之人纷纷来了兴趣,等待下文。
“传闻世上最精通巫术的便是巫女了,于是,前朝的时候,一批又一批的巫女被送进皇宫,为前朝皇帝行祭礼。”
有人问:“巫术之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
中年男子抚须一笑,不以为然,“真假难断。”
话锋一转,他叹口气。
“可没过多久,前朝便被灭了,巫术也视为不详的东西。”
中年男子说出自己的观点,“沉迷于巫术的皇帝注定走不远,导致国家衰败。”
此时,茶馆里一名俏丽的姑娘笑着淡淡说:“哦?是么,前朝之所以灭亡,是因为前朝皇帝愚昧,若用巫术强国岂不更好。”
楚含棠看过去。
姑娘嗤笑一声,说话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睥睨世人的傲然,“他偏偏用巫术来追寻什么长生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注定失败。”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敏锐地转头往旁边看。
楚含棠跟姑娘对上视线。
姑娘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这一位面容俊秀的小公子,手指似有似无地敲着桌面。
目光在空中交汇。
楚含棠神情自然,姑娘把头转回去了,又听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无聊至极,起身离开茶馆。
而楚含棠歇够后,也离开了茶馆,去集市买菜。
她分别买了他们喜欢吃的菜。
包括柳之裴说的鱼,只是轮到买谢似淮喜欢吃的菜时,楚含棠有些纠结,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吃饭菜。
正苦恼着,她想起了一样菜。
楚含棠买了一节莲藕回去,今晚可以亲自下厨给谢似淮做藕片。
今日是池尧瑶的生辰,恰逢京城的面具节,原著里,他们并不会易容术,到晚上会戴上面具到市集,再到菩提树下写下许愿带。
白渊的许愿带是关于池尧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