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by一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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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尧瑶的许愿带是关于他的。
楚含棠的许愿带也是关于池尧瑶的,她今晚还需要走原主的剧情点,一字不差把那些话写在许愿带上。
原本池尧瑶是不打算过这个生辰的,毕竟还没解决小匣子的事。
可白渊说服了她,他说若此次找三王爷的计划失败,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要命丧于此了。
既然如此,为何在尚未展开行动前,不认真地过一个生辰呢,他破天荒地学会了开玩笑,说死前或许还能留下美好的记忆。
看过原著的楚含棠自然是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的,但他们不知道。
跟以前的剧情点相比,这一次的剧情点看似很容易。
毕竟只是偷偷地写一条怀着对池尧瑶感情的许愿带罢了,既不是让她偷亲池尧瑶,也不是让她偷属于池尧瑶的东西藏起来。
不过,楚含棠还是有担忧。
若被谢似淮看到了呢?
说是悄悄地写,可万一呢,有些事情的发展是不受控制的,为了谨慎起见,到时候还是避开他再写。
她一边切藕片,一边想这件事。
池尧瑶也想到厨房帮忙煮今天的晚饭,但是被素心赶了出去,说今天是她的生辰,她们怎么能让她在这一天下厨。
面对素心的坚持,池尧瑶哭笑不得,不过是一个生辰罢了。
自然池家被灭门后,她都不打算再过了,要不是白渊说服了她,池尧瑶都准备默默地过了。
不过看她们也是一番好意,池尧瑶便不推辞了。
厨房里,楚含棠把藕片放进去蒸笼里蒸,思忖几秒,避开其他人,然后出去了,拐个弯偷摸地进了池尧瑶的房间。
今日没看见池尧瑶戴那一双红宝石银耳坠,应该放在了房间。
虽然偷偷摸摸地拿回来不太好,但除此之外,楚含棠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一进到房间,她就看到了摆放在梳妆桌上的红宝石银耳坠。
楚含棠拿起它就放进自己的衣袖里,再迅速地离开池尧瑶的房间,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人发现。
她摸着这一双宝石银耳坠,心想,终于回来了。
脚步也不禁轻快了不少。
楚含棠重新回到厨房,揭开蒸笼,雾气萦绕,一碟藕片晶莹剔透,甜香四溢。
柳之裴一直在灶台那里看火。
他倒是不太喜欢吃清淡的藕片,更期待醋鱼,可柳之裴也不是没眼色的人,之前也留意到谢似淮在饭桌上会经常夹藕片。
这一碟藕片大概是做给他的吧。
柳之裴悄无声息地走到楚含棠身边,压低了声音揶揄道:“你待谢公子果真上心啊,这一碟藕片是专门为他做的吧,真偏心。”
楚含棠揭开另外一个蒸笼,露出里面的醋鱼。
她挑了挑眉,“我还做了你说的醋鱼,池姐姐喜欢吃的东坡肉呢,别看到什么都往那一方面想。”
柳之裴没话说了。
素心走过来,“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柳公子,你不是在看火的么,火都快要烧没了。”
这些日子他们之间相处下来,拉近了距离,说话比较自然。
柳之裴见灶台的火真要熄了,赶紧回去拯救了,楚含棠笑话他干啥啥不行,刚说着笑就看到谢似淮经过厨房外面。
她把蒸笼盖子放回去,又出厨房了,直接朝他走过去。
谢似淮看见楚含棠便停下了。
楚含棠见附近没人,摊开掌心,一双红宝石银耳坠躺在上面,弯唇一笑,“你看,我拿回来了,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谢似淮目光扫过那一双红宝石银耳坠,“那就好。”
顿了一下,他忽然道:“你还是把它给我吧,以后你要是想看,我直接戴给你看便可。”
楚含棠看了一眼谢似淮渐渐好转的耳垂,犹豫几秒,还是将手中的红宝石银耳坠还给他了,“也可以,不过你这几日千万别戴。”
谢似淮笑容很淡,“嗯。”
她看着他把宝石银耳坠放回腰间,又问:“你今日去哪儿了,白公子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快太阳下山了才回来。”
谢似淮仿佛不太想说这件事,“随便出去走走。”
楚含棠还记挂着厨房里蒸着的藕片,语气有些自豪道:“你先到院子等等,应该很快就可以吃饭了,我今天弄了很多样菜呢。”
言罢,她转身回厨房。
谢似淮看着楚含棠的背影,将腰间的宝石银耳坠又拿了出来,毫不迟疑地扔进了不远处的水池里。
水池发出轻微的响声,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宝石银耳坠慢慢地沉了下去。
入夜,暖风轻卷,他们一行人戴着面具融入了京城的街市中。
为了以防万一,池尧瑶戴上面前之前还易过容了,白渊他们也是,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
他们所有人戴的都是狐狸面具。
这是柳之裴在天黑之前出去买的,懒得挑来挑去,后面干脆都买一样的,他选中的就是狐狸面具。
其他人对面具也不挑剔,能戴就行。
楚含棠故意地放慢脚步,落后于他们,跟谢似淮走在后面。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灯光拉长。
她转过头看戴着狐狸面具的谢似淮,觉得好玩地用手指碰了碰面具边缘,“想不到柳公子的眼光还不错,你戴这个狐狸面具好看。”
狐狸面具只遮住上半张脸,因此楚含棠能看到他微弯的唇角。
街道灯火辉煌,过了长桥便能看到一棵菩提树,上面挂满红色的许愿带,他们走了过去。
白渊像原著里写的那样买下了几条许愿带,将它们分给了他们。
他说:“你们也来试试。”
楚含棠看着手里的红色许愿带,感觉它如同烫手芋头,踌躇片刻,还是提笔写下了几句话,在后面落款为楚含棠。
谢似淮端详着许愿带良久,等他们差不多写完了,他才动笔。
站在菩提树下售卖许愿带的男子将他们的许愿带收集起来,一条一条地挂上去。
挂到楚含棠写的那一条,风一吹,把还没挂稳的许愿带拂落在地,正好落在谢似淮脚边,他弯下腰捡起来,无心地看了一眼。
这条许愿带上写着,希望我心中所想的皆能成真。
楚含棠见谢似淮捡到自己的许愿带,抽了回来,心中庆幸自己留有后手,“你看了就不灵验了。”
他轻轻一笑,看着她,“你心中所想是什么呢。”
她摇头。
“不能说,说出来也会不灵验的。”楚含棠将许愿带递给男子,“麻烦你再帮我挂上去,谢谢了。”
男子双手接过,“好的。”
池尧瑶一回头就见他们还站在菩提树下,两名少年身姿挺拔,如纤竹般,在某一瞬间,她脑海里竟然闪过看着很是般配的念头。
太荒谬了。
她出声提醒,“走吧,含棠、谢公子,我们到对面看杂耍。”
“我们知道了。”
楚含棠便抓住谢似淮的手腕跟上去,到有杂耍可看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她跟他说自己好像落了一些东西在菩提树下,想回去找找。
谢似淮本想和楚含棠一起回去找,她却道不用,让他在这里等。
他看了她几秒,答应了。
楚含棠见谢似淮答应,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了此处,快步地朝菩提树的那个方向走去。
一回到菩提树下,她就问售卖许愿带的男子要了一条许愿带。
因为楚含棠长相不凡,所以男子还记得她,疑惑道:“公子刚刚不是已经写过一条许愿带了么,为何现在又写?”
楚含棠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想多许一个愿望。”
她提笔快速地在许愿带上写下剧情点要她写的话。
内容是,愿能永远和池尧瑶在一起,我喜欢她,很喜欢,希望她也能够心悦于我,并没有文绉绉的用词,全是直白的句子。
落款还是楚含棠。
原主对女主还真是痴心一片。
楚含棠这次亲手把许愿带挂上去,挂上去的那一刻,就被系统提示剧情点完成了。
她赶紧离开了菩提树,回到表演杂耍的地方,却不见谢似淮了。
不知怎么的,楚含棠心底有些不安,问池尧瑶,对方也没留意,因为他们都在专心地看杂耍,只知道谢似淮刚才跟她站在一起。
他不会跟着她回菩提树那了吧。
楚含棠下意识地转身想去找谢似淮,一抬头就看见了拿着两个糖人过来的他。
谢似淮将其中一个糖人递给她。
他还戴着狐狸面具,看不清底下的表情,但语气听起来是正常的,“你回来了,找到你的东西了么?”
楚含棠还是有些紧张,“你刚刚去哪儿了?”
谢似淮举了举手中的糖人,温柔地笑着,“我去买糖人了,你怎么这么紧张,都流汗了。”
她接过糖人,“我怕你等太久,跑回来的,所以才出汗了。”
他“嗯”了一声,继续看杂耍。
楚含棠摘下狐狸面具吃糖人,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恢复正常,糖人的甜气在舌尖上散开。
他们看杂耍的时间不长,池尧瑶习惯早睡,于是看完就回去了。
她也回去了。
谢似淮今晚并没有来楚含棠的房间,他回自己的房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条许愿带,垂着眼看上面写的字,最后看向落款。
楚、含、棠。
他脑海里浮现了她弯腰在桌子上写下许愿带这些字的画面。
楚含棠站在菩提树下,他站在桥边看着她把许愿带写完,再亲手把它挂上去。
谢似淮指尖缓慢摩挲着许愿带上的名字,瘦削的肩膀轻轻地颤动起来,他似乎笑了起来。
上面还有一个名字呢。
池尧瑶。
他笑着笑着,眼尾滑落一滴泪,细长的手指将许愿带撕开,新做的红绸带很难扯烂,便使劲地撕,把指尖也撕得泛红,像是要滴血。
“嘭嘭嘭”很轻的敲门声。
楚含棠的人影倒映在外面,小声道:“我看你房间还亮着灯,应该还没睡吧,我忘记问你了,你今晚还要来我的房间么?”
谢似淮抬眼看过去,眼尾泛着海棠花粉色,又有一滴泪滚下,像是太用力地笑,笑出来的。
“咔吱”一声,门开了。
楚含棠闻声抬头,还没看清门后的人,便被一条发带蒙住了眼睛,然后被人扯了进去,踉跄几步,撞入一个盈着香味的怀中。
她吓了一跳,扶住他手臂,“你蒙住我眼睛干什么?”
一滴不知名的水砸在她手腕。
“楚含棠,你、你亲我一下,我现在有点儿……有点儿想掐死你。”谢似淮抚摸着她的脸,笑着说,“可我又不太想掐死你,所以你亲我一下吧。”
第53章 红果
谢似淮说话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一点儿,如同在耳边细声细语般,带着一抹诱惑,却又似带着一丝由正在绷紧的弓弦发出的颤音。
楚含棠被蒙住了眼睛,无法看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凭借着语气来分辨。
她现在甚至无暇去思考那一滴砸到手腕上的水珠到底是什么。
好像是有温度的。
楚含棠虽尚未弄明白谢似淮今晚为何会说出这些话,又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也尽量冷静下来,手摸索着往上挪,触碰到他的脸。
她微微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谢似淮安静了一会儿,仿佛塌下了腰,下颌搁在楚含棠肩上,耳鬓厮磨着,他好像在笑,“楚含棠。”
楚含棠也没拉下眼睛上的发带,只是任由谢似淮抱着。
“嗯?”
他歪过头,吻过她耳垂,从脸颊一路吻上去,隔着蒙住她眼睛的发带吻过她的眼皮,将人往床上带,“你说一遍,你喜欢我。”
“……”
楚含棠不知为何迟疑了几秒,其实是还在思考谢似淮到底怎么了,她知道他想跟自己行房事,为了满足占有欲,想让她拥有他。
可不是说了她不能人道了么。
而且他也信了。
今晚说有点儿想掐死她,应该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跟他行房事吧。
小病娇有些喜怒无常,楚含棠也是知道的,但今日的情绪转变也未免太突然了,会不会跟许愿带有关?
暂时无法确定。
毕竟她还特意地避开所有人,回去写的那一条许愿带。
等她回到看杂耍的地方,谢似淮是不在原地,但那是因为当时去买糖人了,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在一起。
不过,楚含棠还是对此存疑。
她这一瞬间的犹豫落到谢似淮眼中却是别的意思了。
他略一停顿,“你不愿说?”
楚含棠听到声音才回过神,赶紧道:“没有,我喜欢你,你想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的。”
谢似淮莫名其妙地笑了声,吻向她的唇,轻咬了一口。
喜欢不过轻飘飘二字罢了。
对谁说不是说。
所以她才会轻易地对他说出口。
他想着,却吻得更深,缠着她的舌尖不放,卷入自己口中。
三王府,夜晚灯火通明,偌大的府邸却没有什么声音。
一名穿着玫红色衣裙的姑娘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样,悠然地品着茶,吃着点心,
此人正是白日里在茶馆听书之人,她吃了几块点心后,觉得太甜了,腻得慌,扔回碟子里。
三王爷外出而归。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中间位置上的姑娘,忍不住皱起眉头,嘲讽道:“陛下今日可真是有闲心,竟然还乔装打扮出宫了。”
姑娘便是当今皇帝刘秀安。
她捂唇笑了笑,“三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想你便来了。”
有时候她不用朕自称。
刘段恒冷笑一声,“我还以为陛下您是不放心,亲自来监视我,可您这般随意出宫,就不怕觊觎着您皇位之人会逮住您的把柄么?”
刘秀安似无所谓了,“这个就不用三哥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两人相对无言,刘段恒默然片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听闻皇后娘娘有喜了,若诞下男的,应该就是大於的太子了。”
提到皇后有喜一事,刘秀安反应平平,心不在焉地拂过衣袖的绣纹,“应该吧。”
刘段恒却忽地义愤填膺。
他将茶杯摔倒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散开,刘秀安眼也不眨。
刘段恒疾言厉色,“你我都知道,你是女儿身,皇后也是女儿身,你们怎么可能有孩子,皇后怀的是谁的孩子?”
刘秀安站起来,云淡风轻地踢了踢溅到脚边的碎片。
“皇后怀的孩子自然是朕的孩子,还能会是谁的。”她笑着说,“朕在位这么多年,膝下无子,文武百官都替朕忧愁不已。”
刘秀安缓缓道:“如今朕的皇后终于有喜,亦是大於之喜,三哥你也应该替朕高兴才是。”
似乎知道刘段恒比较在意的是什么,她安抚道:“三哥,你放心,大於永远都会是我们刘家的天下,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是刘家之后。”
寥寥几句,他便能够听出了刘秀安的言外之意。
皇后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还是刘家的血脉,就是不知刘秀安丧心病狂到让刘家何人去与当今皇后行……
刘段恒不想跟她多说。
却听刘秀安又道:“我今日到京城的街上逛了逛,想着能不能遇见池县丞之女,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不知三哥有没有见过?”
刘段恒顿了顿,“你不是早已颁发了通缉令?京城又这般戒严,他们或许还未入城呢。”
她微笑着摇头。
“我总感觉他们进来了,他们一定会找三哥你的……而且,我有预感,他们会在你生辰那日来。”
刘段恒并不出声。
刘秀安也不在意,细指划过桌案,“我之前想活抓他们的,因为我不喜欢池尧瑶此女,想把她活抓,再狠狠地折磨她。”
“可他们逼我逼得太紧了。”
刘段恒面无表情道:“即使池尧瑶死了,你也无法得到白渊,你若要皇位,就无法跟他长相厮守。”
他知道她年少时见过池尧瑶与白渊,并对白渊心生爱慕之情。
刘秀安听了他的话,又大笑起来,“是么。”
“不过男人和皇位相比,自然还是皇位更重要了,为了皇位,我也是可以杀掉白渊的。”
刘段恒无言以对。
他敢肯定的一点儿是刘秀安说的话都是真的,她为了权利,为了江山,甘愿舍弃一切,哪怕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
以前父亲曾教导他们不要为情所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权利,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中,如今看来,只有刘秀安做到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实在太适合当皇帝了。
最后刘段恒轻声道:“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所做出的选择。”
刘秀安抿唇笑起,“我从不后悔我任何的选择,这天下只能属于我的,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抢走。”
他沉默。
与此同时,池尧瑶从床上惊起,她做了一个噩梦,大汗淋漓,里衣也被汗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噩梦太可怕,又过于逼真,即使醒了,依然心有余悸。
池尧瑶下床喝了几杯水,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梦就是梦,不应该太在意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小匣子交给三王爷,让他打开小匣子的机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她推开窗户看了一会儿月色。
对面是楚含棠所住的房间,熄了灯,应该也是入睡了。
事实上,楚含棠并未入睡,也没在自己的房间,她正在谢似淮的床榻上,衣衫渐解,听着少年轻哼。
他细韧的腰身在某一刻弯成一把弓,漆黑细长的眼睫垂下,舌尖与楚含棠勾缠追逐,舔舐着,喉口攒动,泄出细微轻吟。
楚含棠心跳如擂鼓。
大概也是信了无法人道的说法,知她不想他碰到哪里,便远离那里,谢似淮只将自己放于她膝盖往上三分的地方,然后本能地动着。
也只在规定的范围内满足他拥有她或被拥有的想法。
一下又一下的热度蹭过。
一片酥麻。
热度始终只在楚含棠的腿比较下方,膝盖的上面些,还隔着一层裤子,不曾往上移半分。
而少年发丝散乱,锁骨、肩胛骨微抖,皮肤的薄汗擦过她,不分彼此,念着她名字时像是无意识地低喃,“楚含棠……”
楚含棠脑子有些恍惚,嘴巴还下意识地张着,与谢似淮接吻。
直到闻到谢似淮身上多了一股麝香,才渐渐地清醒过来,她蒙住眼睛的发带被汗弄湿透了,可还穿在身上的衣衫却也湿了。
低头一看,只能看见衣摆下像是被洒上了一些纯白色的果籽。
又粘又热。
楚含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可能是知道一个吻已经无法安抚他。
于是在可控范围内将底线下降一点儿,然后就不知不觉地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楚含棠想了想,把发带从眼睛上扯落,适应半晌才能看清东西。
谢似淮漂亮流畅的肩背低耸着,转而埋首在楚含棠脖颈,眼尾红得不行,胭脂红,微睁的眼似含着晨间的雾气,仿佛被欺负得狠了。
刚才分明得了好处的人是他,还露出一副可怜、脆弱的姿态。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年纪不大、在床上示弱的少年杀人不眨眼,是原著里武力值天花板,也是一个小病娇,睚眦必报。
楚含棠咽了咽口水。
她正准备说话,他又缠了上来,吐息落在她的脸、鼻尖、嘴角。
到了后半夜才有消停的迹象,楚含棠坚持自己换衣服,说因为不能人道,所以也十分厌恶别人看向她下面的目光。
她反过来将谢似淮的眼睛蒙住,然后在他房间换了一套不是很合身却干净的里衣。
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了,楚含棠方安心地躺回床上睡觉。
谢似淮从后面搂住她,也没解开蒙住眼睛的发带,不知是睁着眼睛,还是睡着了,出自潜意识的动作。
在楚含棠昏昏欲睡之时,他如梦呓般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楚含棠没有精力思考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彻底地陷入了睡梦中,这一觉直接睡到天明。
一觉睡醒后,她并无任何不适。
虽说昨晚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被谢似淮磨的那一片地方皮肤泛红,应该是有点儿擦破皮了,但显然是把破皮的疼转移给他了。
可他昨晚还那么兴奋。
却又会放轻动作,好像是怕她推开他,尽管楚含棠没这个打算。
只要不触碰到马甲那根线。
楚含棠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地下了床,穿上昨晚没弄脏的外衣就离开了谢似淮的房间,也没叫醒他。
不知怎么的,觉得谢似淮可能需要多休息,兴奋过头的人的确需要好好补充睡眠。
穿在里面的里衣是谢似淮的,楚含棠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下来。
两人的身形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谢似淮的衣衫相对她来说,还是偏大偏长。
楚含棠换好衣服后又躺回床榻,闭眼睡上一小会儿,她好像也需要补充一下睡眠,身体是没有不适,但昨晚也跟谢似淮一起熬夜了。
不知过了多久,素心过来敲门,让她出去用饭。
楚含棠一听到别人的声音就醒了,坐起来整理一下睡得有少许褶皱的衣衫,把腰封重新扣上,再出去。
一推开门,就能看见院中站着或坐下了的人。
谢似淮也在。
池尧瑶朝她一笑,“我让孔常给你准备了梳洗的水,你去梳洗一番回来就可以用饭了。”
“好。”
楚含棠便去洗漱了,离开谢似淮的房间后,她就直接回房了,确实没来得及去洗漱又睡下了,刚刚好。
洗漱完回来,只有谢似淮身边的位置空着,楚含棠坐了下去。
他面前的白粥还剩下一大碗。
好像没动过一样。
楚含棠留意到了,给谢似淮拿了个菜馅的包子,他也只是咬了一口便放下了。
白粥没动,包子也放在一旁。
她只好细声问谢似淮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如果是的话,待会儿可以带他到外面街上吃是菜馅的馄饨或者是糕点。
昨晚他运动量……也不低,今日一早只吃一口包子,想饿死啊?
谢似淮只是摇头说不饿。
楚含棠拿他没办法,也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将吃的全部硬塞进他口里,但心里却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出去给他买常吃的糕点。
反正他们也需要到三王爷所住的府邸踩点,先熟悉熟悉路线。
柳之裴自从知道他们的关系后,总是有意无意地留意他们,也看见谢似淮只吃一口包子就不吃了。
男子的饭量本来就比女子大。
他还吃那么少?
池尧瑶吃得都比谢似淮多,柳之裴一向知道他饭量不大,但也不至于吃一口包子就饱了吧。
饭桌上,他们心思各异。
谢似淮不动声色地看向池尧瑶,她专心吃着饭,从小便被教养得很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坐姿端正,双腿并拢,表情柔和。
看了片刻,谢似淮的坐姿悄然无声地变了,好像是在学池尧瑶。
学着学着,他又抠起了指缝,直接把一块皮抠掉了。
他真的想把池尧瑶杀了。
但楚含棠是绝对不会让他这样做的,谢似淮表面维持着常有的笑容,仔细一看也许可能会发现那笑容的弧度有些扭曲了。
用过饭后,他们离开了院子,到三王府附近踩点了。
需要找出皇帝安插在周围的眼线,并不是要打草惊蛇地把这些人都杀了,而是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后,到时候可以尽量避开。
楚含棠武功虽低,观察能力却是一流的,找到了几个眼线,说给素心听,让她记了下来。
谢似淮更不用说了,短短时间内找到十个眼线藏匿的位置。
所以说皇帝是下定决心要抓住他们的,不惜一下子动用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暗卫,日夜守在三王府外。
他们是分开行动的,白渊此刻一人在上街的另一头。
突发状况出现了。
一辆不受控制的马车跑过街道,有几名躲避不及的行人被撞上,还有一名七八岁左右到小姑娘站中间,不知闪躲。
白渊正要挺身而出救人,就看见楚含棠快一步地跑过去抱起小姑娘就滚到了街旁。
与此同时,三王府里走出一名红衣姑娘和面色不好的男子。
受惊的马车自然引起他们的注意了,男子冷静地拔剑而出,将奔跑过来的马匹斩杀在剑下。
三王府的护卫立刻上前,齐刷刷地将自家的主子护在身后。
却被刘段恒皱眉推开。
刘秀安也不怕马会伤到自己,抬脚跨过了地上的马血,一步一步地朝还抱着小姑娘的楚含棠走去。
刘段恒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事。
楚含棠给小姑娘拍掉身上的灰尘,就让对方离开了,猜想男子应该是三王爷,不然三王府的护卫不会这么紧张地护过来。
至于这一名靠近自己的女子,她暂且不清楚此人的身份,却记得昨日在茶馆里听说书的时候见过一面。
刘秀安露出笑容,“这位公子身手不错,能在疯马下救人。”
楚含棠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救人一事与她何干,碍于礼貌还是点点头,既然跟三王爷有来往,那想必也是有地位的人物。
“举手之劳罢了。”
刘秀安目光下移,看着楚含棠腰间挂着的玉佩,笑意不减,“公子姓楚么?”
她想了几秒,又点了点头。
“生得真俊俏啊。”刘秀安若有所思地笑着,语气似调戏,冷不丁地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三王爷似乎不是很情愿地跟了上去。
留下楚含棠站在原地。
不过她没站多久便也离开了。
池尧瑶他们在不远处看得心惊胆战,怕楚含棠会被人找麻烦,或者是惊动藏匿于三王府附近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