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by一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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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似淮此时也留意到了,虽然那点儿弧度小得可怜,乍一看只能看到红果孤独无依地孑立。
可仔细一看。
却又会发现平地正生长着,努力地将可怜的红果托起。
谢似淮爱怜似的用鼻梁蹭了蹭有了些弧度的平地,启唇含住红果,再用手细细地轻揉着红果周围,像是要助平地生长一般。
他低喃道:“楚含棠,你以前骗得我好苦啊。”
楚含棠对此无法辩驳。
她垂下来的青丝扫过谢似淮的面孔,他退下去,指尖拂过铃铛,呼吸也落到脚踝,渐渐上移,唇齿间仿佛含着潮湿的香气。
香气萦绕着楚含棠,薄唇贴上金沟,森白的牙齿犹如野狼寻觅着食物,咬住便不肯放了。
舌尖扫过。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犹如水潭。
谢似淮轻抬着眼,睫毛微湿着,看向镜子中的人影,唇舌动作不停,柔软与柔软贴合,喉结滚动,吞咽,形同臣服在地的信徒。
楚含棠双足足尖在他肩上,铃铛仿佛能响在他耳边。
感觉如何,她说不出来,就是有种飘飘然,似乎被怜爱地对待着,在给予别人的同时,也被人满足着。
却又想停留。
舌尖温度炽热,在水中游,楚含棠看着谢似淮那张玉面,细白染上了粉色,有种浓重的艳丽之感。
楚含棠感觉这样的他比成婚当日的浓妆艳裹更要好看与自然。
谢似淮喜欢听她说喜欢他,楚含棠便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他起身,腰微下压,白净的脸颊出了汗,汗珠沿着下颌滚动,烫在她身上,“很喜欢,只喜欢你一人。”
“你呢。”
“嗯,我也喜欢你一人。”
楚含棠被他的汗烫得一哆嗦,脚趾头根根蜷缩,这种感觉对她来说依旧陌生。
她又说:“楚含棠对天发誓,只喜欢谢似淮一人。”
谢似淮顺势进了金沟,徐出更入,严丝合缝,与她十指相扣,他有着锁链伤疤的手腕贴着她系着铃铛的手腕,似将两人拴在一起了。
她长发丝在空中微动,尚未绞干的头发又被汗砸湿了。
楚含棠也出了汗,谢似淮吻着她唇角,位置稍偏移了一下,把滑落的汗珠也一并舔舐掉。
镜中人影浮动,暗香连连。
摆放在床榻的话本被踹了下去。
楚含棠下意识地伸手去捡,物什滑出金沟,谢似淮却仍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去捡话本,将自己近日来患得患失的情愫一并给了她。
话本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楚含棠肚皮痉挛,也顾不上它了。
楚含棠脚底踩着谢似淮的肩,只见他侧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脚踝,铃铛本身冰凉,此刻也温暖了不少。
少年虽瘦,手臂也却结实。
好歹是会武功的人。
谢似淮将楚含棠抱起,走到全身镜前,中途没有离开过她,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对耳坠,站在镜子前给她戴上耳坠。
现在的楚含棠温度很高,耳坠是冰冰凉凉的,似能给她降温。
谢似淮看着楚含棠戴在耳垂上的耳坠,情不自禁地低头吻着她耳廓,他眼尾却泛着脆弱湿润的光泽。
又好像是被她欺负了。
再看楚含棠戴着的耳坠,很好看,镀着玉,镶嵌着宝石与金。
楚含棠看着镜面,她看见耳坠,也能看见里面清晰倒映出金沟被撑大的模样。
第67章 破坏
最近阴雨连绵, 第二天一早又是朦胧细雨,楚含棠懒散地窝在床榻上,双足白皙窄瘦,脚趾头无意识地蜷缩着,随意搭在被褥之上。
她呼吸平缓,很轻。
裙摆散在脚踝之上,犹如绽开的花瓣,层层地叠着。
这是一条不知何时换上去的红色长裙,将皮肤遮了一半,炽热的艳色与纯粹的白色结合在一起,铺成具有冲突性的画卷。
楚含棠翻了个身,继续睡。
裙摆随着翻身的动作,微掀起,脚背有淡色的红印,淡红顺着纤细的脚踝一路逐渐地延伸,然后没入裙摆中,不知道还有多少。
长发铺洒在被单之上。
她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也压出了一些睡觉的红痕。
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窗户传入房间里,楚含棠连续又翻了几个身,才慢慢地掀了掀眼皮,瞟了眼房间,又扫了一下窗外阴沉的天色。
还是不想起床。
楚含棠其实还挺喜欢赖床的,再加上昨晚睡得比较晚,还挺累的,熬不住了。
谢似淮现在不在身侧,不知道起床去哪儿了。
他不用休息的么?
记得昨晚是他把房间清理干净的,还给差不多睡过去的她沐浴更衣,再将她身上的铃铛全部摘下来,摆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她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再摸摸自己已经恢复平坦的肚皮。
楚含棠还是起来了,走到镜子前梳头发,随便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把铃铛都戴回身上。
可看着这一面镜子,她又不禁想起了昨夜做过的事。
要疯了。
居然站在镜子前……
谢似淮还能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给她戴耳坠,然后继续下去,说实话,楚含棠以前在现代也没有试过在镜子前完完整整地看自己。
如果要说感觉的话,当时并没太大的感觉,因为也沉沦其中。
但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丝羞耻了,只不过刺激也占据不少地位,主要是视觉冲突太大了。
楚含棠不再看镜子了。
她转头看窗外。
有一只鸟儿驻足在窗台上避雨,楚含棠抬步过去,趴在窗台附近看它,想用手指碰一下它的羽毛,鸟儿扑闪着翅膀冒雨飞走了。
“……”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谢似淮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水。
楚含棠立刻朝他走去。
她问:“你怎么起那么早?”
谢似淮将白布浸入水里,再拧干,抬起手给楚含棠擦脸,柔软的布料拭过几乎无瑕疵的皮肤,指尖划过了她眼角、鼻尖、唇角。
他回道:“去给你煮粥吃。”
楚含棠睁大眼睛,颇为惊讶道:“你还会煮粥啊。”
煮粥这种事情是挺简单的,但放到谢似淮身上就显得不简单了,之前也没见过他煮东西。
“嗯。”谢似淮给楚含棠洗漱完,就带她出房间去喝粥了。
这个粥没多少花样,就是普通的菜粥,不过早上吃点儿清淡些的也好,楚含棠坐在亭子里,一边看雨景,一边吃着菜粥。
谢似淮看向她仍然平坦的肚皮。
他忽然抬手覆上去。
楚含棠吃东西的手一顿,一双狐狸眼眨了又眨,不知他为何突然摸自己的小肚子,虽说最近是胖了几斤,但也还没有明显的赘肉吧。
她咽下口中的粥,“怎么了?”
谢似淮将手收回去,今日也是一袭红衣,有着一股阴柔的美。
他说话的口吻似带了一丝可惜。
“昨晚,此处并不是这样的,它曾有着我的轮廓,很好看,今日却没有了,恢复如初了,就像我从未进过你的身体一样。”
幸亏楚含棠提前把口中的粥咽了下去,不然一定会被呛到的。
她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话。
不过这种话从小病娇嘴里说出来,却又莫名地显得十分正常,毕竟他的确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楚含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真的好么,她默默地又喝了一口粥,转移话题,“你再不喝粥,粥就要凉了。”
谢似淮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粥。
楚含棠喝了两碗粥,再看亭子外面,雨快停了。
她托着腮,歪头看院中被雨水淋湿的花草,思绪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自己得争取在这几天内彻底地说服谢似淮回京城。
不能再拖着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目前确实很排斥她继续跟池尧瑶相处下去。
楚含棠又清楚地明白,就算说服了谢似淮跟她回到池尧瑶身边,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隐患。
主要是她还要继续攻略池尧瑶。
还有剧情点要走。
攻略一事不能说,那谢似淮要是再看见了她亲近池尧瑶怎么办?
楚含棠的脑子要烧掉了,还是不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现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撇去女扮男装这个身份去攻略池尧瑶,谢似淮意外得知她是女儿身,并没有触发系统的惩罚机制。
系统给出的理由是,不是她主动掉马甲的,所以不给予惩罚。
那在池尧瑶面前呢?楚含棠对于这个不太确定。
谢似淮是原著的男二,她原本除了走剧情点,跟他没太大关系。
而池尧瑶是原著女主,也是她的攻略对象,对系统的意义就不同了,池尧瑶也是触发各种机制的源头。
系统要楚含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女主池尧瑶的好感度,从而攻略她。
前提是以女扮男装的身份。
事关攻略任务是否会受到影响,因此需要谨慎对待。
楚含棠思考到有这一层可能性的存在,就想问问系统,可这破系统又不回应她了。
从来都只有系统找她的份儿,她是找不到它的。
正当楚含棠在发呆想这些事的时候,谢似淮开口了,声音落在细雨中,仿佛也融为一体了。
他说的是,我们回京城吧。
楚含棠一听,愣住了。
她还以为还要努力努力才能说服谢似淮,没想到他今日主动地提出要一起回京城。
“你说,回京城?”
谢似淮将楚含棠被风吹到身前的绑发发带撩到身后,“对,回京城,你不是说,我若因巫术死了,你便不会为我守寡么。”
他温柔细语道:“我只是想想,等我死后,你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便无法容忍。”
楚含棠反应过来。
她装模作样地哼了哼,“这是当然,你死了,我转身就去找长得更好看的人,然后带去你的坟前,叫你看看我的眼光有多好。”
谢似淮指尖绕着楚含棠的发丝。
长长的青丝散发着香气。
他低着眼,长睫温顺地垂着,瞧着是无害又纯良,却薄唇微张地咬住了她刚刚说过那一句话的嘴。
然后贪婪地吞咽她的津液。
西镇果然是在京城附近的小镇,只需要马不停蹄地赶半日路就能到,他们没有租马车和请车夫,而是买下两匹马赶路回去。
之所以骑马回去,是因为他们没多少包袱,那些裙子首饰都留在西镇了,等以后再回去。
然后楚含棠心急,嫌弃马车慢。
骑马只需要半日就行,马车可能需要一日左右。
楚含棠仍然是穿着男装骑马的,也打算回京城后继续以男子身份攻略池尧瑶,一日未得到系统准确的答复,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谢似淮一开始得知她的选择,抬眼看了她很长时间。
他问为何。
楚含棠只能说女扮男装的身份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至于具体理由,还是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谢似淮仿佛也不想逼迫她,不再说此事,似是默认答应了。
一路上,谢似淮表现如常,楚含棠出于愧疚和担心,时常会留意着他的情绪变化。
可他看着真的没什么变化。
楚含棠说让他吃多少东西就吃多少,身上也长回一些肉了。
他们是早上从西镇出发的,晌午便回到了京城。
虽说楚含棠现在的身份是郡马,但守城的士兵一般是不知道郡主、郡马等人是长什么样的。
就比如他们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皇帝的长相是如何。
皇帝哪是想见就见的。
他们只知道自己上一级的模样。
楚含棠骑马进城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守城士兵认得她。
成婚当日,楚含棠是游过街,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看见,看见后,在她换下婚服,穿上寻常衣裳时是否记得也是另一回事。
是以,她并不是很担心这个。
除了戒严的时候,京城才会仔细地搜查每一个人,最近都是自由出入,和宵禁如常罢了。
楚含棠和谢似淮一前一后进城。
离开京城也才几天,但她却觉得恍如隔世,好像有什么变了。
他们牵着马在街上走着,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楚含棠转头看过去,发现是柳之裴,他见到他们很是惊喜,拨开人群就冲了过来。
刚开始还埋怨他们离开不提前说,现在见面了,什么抱怨的话都没了,柳之裴欣喜若狂,“还真是你们,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谢似淮唇角微弯,也不说话。
柳之裴知道他的性子,也不自讨没趣,看向楚含棠,“你们去哪儿了,真不讲义气,之前还说以后要一起闯荡江湖呢。”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可没跟你说过要一起闯荡江湖的话。”
柳之裴笑了几声,“都差不多了,有机会的。”
他最近整天闷在郡主府里,楚含棠离开后,都没人陪柳之裴说话了,还怪想她的。
池尧瑶有事要办,他不敢打扰。
白渊此人又跟他不熟。
素心、孔常就更不用说了,柳之裴这几天一无聊就出来逛街。
到集市看别人斗鸡打发时间。
楚含棠也不问柳之裴为何在街上闲逛,这才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我们这几天就是到京城附近的小镇……散散心,让你们担心了。”
勉强算得上是散心吧。
她在心里这样想。
“那一天我们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张纸条,也确实很抱歉。”
“原来如此。”
对感情之事知之甚多的柳之裴嘴上应着,心中却明白他们不可能在成婚后第二日心血来潮,连招呼也不提前打声就去其他地方。
应该是谢似淮误会楚含棠还始终喜欢着池尧瑶,将人带走的?
一定是了。
男子与男子是如何相处发展感情的,柳之裴不知道,但拥有的占有欲跟男女之间的感情肯定差不多。
柳之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是他感觉谢似淮在这个世上只在意楚含棠一人,喜怒哀乐也只对她一人,柳之裴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人生在世会遇到很多人,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感情。
柳之裴有时候见到一个陌生人都能生出一些感情,就是有可能会莫名看那个人不顺眼,然后不受控制地生出厌恶的感情。
或者其他的感情。
可奇怪的是,谢似淮没有的。
柳之裴从前常年混迹在各种人之中,在这一方面看人很准,谢似淮就是没有,好像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
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那就是谢似淮不会伤害楚含棠。
即使柳之裴知道他们离开的事实,也不可能会傻乎乎摆在明面上说,干涉他们之间的感情。
更何况。
他们看起来好像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应该只是在离开京城这几天说开了吧。
说开了就好。
楚含棠不知道柳之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什么,“对了,陛下有没有再召见我和池姐姐进宫?”
她还是有点儿担心自己的突然消失会影响到池尧瑶的计划。
柳之裴理解她的担忧。
他抿了抿唇,“陛下有再召见你们,但池姑娘想办法糊弄过去了,要派兵到辽东一事拖住了陛下,他暂时无暇顾及我们。”
楚含棠松了一口气。
柳之裴猜测,“陛下应当是想处理完派兵一事,才处理我们。”
她挑眉不语。
很快,柳之裴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面容如玉的谢似淮,又看了一眼楚含棠,有些踌躇,“你们的事,池姑娘和白公子都知道了。”
谢似淮这才正眼瞧他。
楚含棠倒是没太大的反应,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瞒不住了。
她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柳之裴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中间还忍不住频频偷看谢似淮,生怕他们会不喜其他人知道他们这一段男男关系。
楚含棠熟练地拍了拍他肩膀。
“辛苦你帮我们解释了。”
听她这么说,柳之裴简直要老泪纵横,楚含棠竟然不怼他了。
谢似淮长睫垂下,微掩住双眸。
柳之裴担心他们会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池尧瑶几人,开解道:“池姑娘和白公子他们并没有觉得你们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说到中间,音量降下去。
“所以,你们在他们面前也不用因为自己是断袖而感到难堪。”
“……”
楚含棠不想说断袖什么的话,怕会挑起谢似淮以前的一些纠结难堪记忆,于是连忙问柳之裴关于那半页巫术残卷的事情。
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知池尧瑶在老者的帮助下译出了半页巫术残卷时,楚含棠激动到差点儿跳起来。
相比于她的激动兴奋,谢似淮就显得平静多了。
她迫切地确认:“真的么?”
柳之裴知道楚含棠为何会这么迫切,大概是也想解掉谢似淮身上的巫术,“真的,我骗你作甚。”
楚含棠也没有不信他的意思。
她刚刚只是想多问一遍,彻底确认而已,“我信你,那池姐姐现在在郡主府么?”
柳之裴玩着折扇,“池姑娘现在在郡主府。”
由于怕从郡主府正门入会被皇帝的耳目看见,他们是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从后门进去的。
柳之裴牵过他们的马去马厩,让楚含棠和谢似淮先去找池尧瑶。
去找池尧瑶的途中,他们遇到了在后院练剑的白渊。
白渊握在手中的剑险些掉下来。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收剑入鞘,楚含棠牵着谢似淮上前,将对柳之裴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对他说一遍。
言辞自然是半真半假,她总不能把自己和谢似淮这几天做了些什么都说出来。
白渊的目光落到他们牵住的手,眼皮似乎跳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情绪了,甚至有着与池尧瑶同样的感情,认为自己对不住谢似淮。
虽说男子相恋……有些颠覆白渊以往的见识。
但也不能不允许它的存在。
只是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
白渊努力将视线从他们的手移开,尽量用以前的态度去面对他们,用袖角擦了擦额间的汗,道:“尧瑶在房间,我带你们去见她。”
楚含棠也留意到他的目光了,却还是没有松开谢似淮。
事到如今,她必须得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似淮感受到楚含棠不自觉地收拢手指,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
楚含棠心中有事,跟着白渊走,没发觉他有在看自己。
片刻后,她见到了池尧瑶。
池尧瑶最近大约是很忙,忧愁的事也很多,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此时此刻,她坐在自己房间前的亭子中看书,是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关于大於的策论文章。
想了解一下大於如今的状况。
池尧瑶之前一直都想着要将皇帝对士兵种下巫术一事公之于众。
可随着在京城待的时间越长,她发现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公之于众,更别说现在辽东还被外敌入侵着。
每一次的皇位更迭,一不小心会苦了下边的百姓。
可池尧瑶又不能因此放任皇帝继续如此行事,所以必须得想过别的办法,能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池尧瑶跟三王爷刘段恒商量过,他好像也曾想到过这个问题。
他心中似乎有想法。
但刘段恒没有说出来,她也不可能强迫他说。
还在为此事烦恼着,池尧瑶一抬头就看到了楚含棠。
池尧瑶惊讶地起身,策论文章从手里滑落,楚含棠下意识地松开谢似淮的手,手脚麻利接住了那几篇写在纸张的策论文章。
凉风拂过他变得空空如也的五指,似将那一抹温暖也带走了。
谢似淮抬了抬眼。
楚含棠将策论文章放回到桌子上,笑着,“池姐姐。”
谢似淮也跟着看向了池尧瑶。
白渊自从明白池尧瑶的心意后,也不会乱吃飞醋了,见她们时隔几日再相见,也只是替池尧瑶开心。
他也是近日才得知她一直把楚含棠当成自己的弟弟对待了。
楚含棠也没怎么跟池尧瑶寒暄。
都是熟人,寒暄倒也不必了,她将站在身边的谢似淮拉过来,“池姐姐,我听柳公子说,你已经知道如何破解巫术了是么?”
池尧瑶此刻看着骨相秀美的谢似淮,心情有些微妙。
前不久,她还打趣地问过楚含棠以后是不是想娶一个大美人。
如今看来,楚含棠的的确确是娶了一个大美人,可这个大美人不是女的,而是跟楚含棠同样是男的。
池尧瑶感觉颇为复杂。
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自己也没有发现过一丝一毫端倪?
谢似淮视线不闪不躲,跟池尧瑶对视,接受她的重新打量。
楚含棠见池尧瑶看着谢似淮出声,久久都没回答自己,不由得又问了一遍,“池姐姐?”
池尧瑶看她了,“是的。”
也没提成婚当日的事,都过去了,提起来也不太好。
言罢,池尧瑶唤素心过来,让她去房间里拿一只瓷瓶过来,里面装有这些天来做成的药丸,这是特地做好留给谢似淮的。
暂时是一个月的量。
刘段恒把这些药给过被种下巫术的士兵吃下,再瞒着皇帝让老者去把过脉,证实是有效的。
那些士兵刚被种下巫术不久,身体也未曾被反噬过。
吃了一顿掺药的饭菜就解开了。
老者知道药有效,准备离开京城去崇善寺给那群和尚解开巫术。
再不去,那群和尚恐怕要把寺庙都给拆掉了。
他临走前,不忘嘱咐池尧瑶关于谢似淮被种下的巫术一事。
谢似淮是在年幼的时候就已被种下了巫术,身体还被反噬过了,因此需要连续吃半年的药才能彻底地解开巫术,隔七天吃一次。
吃药后,不能断,否则连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池尧瑶将老者的这一番话牢牢地记住,今日转述给楚含棠和谢似淮听,随后把瓷瓶放到她掌心里。
楚含棠立刻就倒出一颗药,让谢似淮吞下去。
他张嘴吃下。
她忙又倒一杯茶水递给他,池尧瑶、白渊、素心、孔常几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楚含棠等谢似淮吃完药,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感觉如何?”
池尧瑶不禁提醒道:“这药对谢公子来说见效不快。”
“大概一个月后见效。”
想了想,她给了个准确的时间。
闻言,楚含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哦,也对,他被种下巫术的时间太长了,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她将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好。
池尧瑶见他们今日回来,难掩喜色地吩咐下去多做几道菜。
楚含棠赶了半天的路,着实饿了,也没跟池尧瑶客气,乖乖地在一边等饭菜上来。
等饭菜过程中,她苦苦地思索着走剧情一事。
接下来要走的这个剧情点是——装醉酒,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一抱女主池尧瑶。
原著里。
原主整日跟池尧瑶相处,心之所向,渴望与她产生亲密接触,却又怕池尧瑶会厌弃自己,所以在月黑风高夜,从背后抱住了她。
在池尧瑶推开原主后,她给出的理由是喝醉了酒,还当场表演了一个醉倒在地。
演得那叫一个逼真。
单纯善良的池尧瑶还真以为原主只是喝醉了酒,并没有放在心中,就这样让人占了便宜。
楚含棠得知自己接下来要走的剧情点是这个的时候,简直想原地晕倒去世算了。
装酒醉就装醉酒,死皮赖脸地抱池尧瑶就抱池尧瑶。
为什么还要当着他们的面抱池尧瑶?他们……自然也包括谢似淮了,楚含棠感觉这些剧情点都是在他雷点上来回蹦跶的。
她快要被剧情点逼疯了。
楚含棠被烦到狠狠地咬手指头。
才咬了一下,她的手就被谢似淮拿了过去,他指腹抚过她微湿的手指头,轻声问:“你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又不能将要走剧情点的事告诉他,“没什么。”
谢似淮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摩挲过楚含棠有轻微咬痕的手指头,便松开了她的手。
主动地,松开了她的手。
他转过头看别处。
不远处,一只鸟吃掉了一条虫。
须臾,饭菜上来了。
楚含棠先给谢似淮夹了一碗素菜,堆得满满的,再端起自己的碗吃饭,池尧瑶以前没怎么留意,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的。
她感慨良多,也低头吃饭了。
柳之裴早已习以为常。
一顿饭吃下来,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很和谐,不过楚含棠后面还是和柳之裴斗嘴了。
是柳之裴先开的头,她只是奉陪而已,将他怼得说不下去了。
而谢似淮安安静静地吃着楚含棠夹给他的素菜。
晚上,楚含棠沐浴过后,回到了婚房,池尧瑶说婚房就给他们住,毕竟他们算是真正地拜堂成亲了。
郡主府的下人没得到允许是不能靠近有婚房的这个院子的。
不用太担心被人看到。
况且古代夫妻除了新婚当晚,也不一定住同一间房。
楚含棠也没拒绝池尧瑶的提议,毕竟她和谢似淮在婚房睡过了,总不能还让回给池尧瑶住。
她没再想这件事,推门进房间。
一进房间,楚含棠就往里看,发现谢似淮背对着房门躺在床榻上,这是睡着了?
时辰还不晚啊。
楚含棠放轻脚步走过去。
刚走到床边,一个天旋地转,楚含棠被压到了榻上,谢似淮衣衫凌乱,呼吸也很乱,少年的躯体不再温凉,而是高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