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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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过年多热闹啊,今年还是他们队里全都搬进新房的第一年,多有意义呀。
马蕙兰道:“也不是不回去,你小舅初六结婚,我们肯定得去。不过今年在老家待不了那么久,大概初五回去,最迟初七就得回来。”
老马家虽然在京城也有房子,但老家毕竟是在前进大队,东子结婚还是要在老家办的。
马蕙兰他们身为姐姐姐夫,怎么可能不出席?
至于其他时间,老苏厂里有事,马蕙兰想想,干脆也不回去了,她拜了隋教授为师,正经行过拜师礼,就得拿老师当父母对待。
隋教授都八十多了,无儿无女,身边虽然有人照顾,马蕙兰还是不太放心,干脆今年就在京城过年,把老太太请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听到也会回去,苏月就不失落了,乡下年味重,初六年都还没过完年,也不耽误她跟小伙伴们重聚。
想想又期待起来,他们家还没在京城过过年呢。
“我们啥时候去采买年货?灯笼、对联得买,不知道有没有花,花也得买,还有瓜子花生糖果点心……”
苏月掰着手指盘算,“家里这么多人,东西得多买点……还得炸圆子,烧鱼……苗婶子,今年过年可以摊蛋饺吗?我想吃那个了,外面是蛋皮,里面是肉馅,蒸着吃也行,煮锅子吃更香……”
大家都笑着听她在那儿有模有样地安排,这一会儿功夫,都快连年夜饭都计划好了。
苗婶子道:“行!你要是想吃,明天就给你做。”
“都做,都做,明天做明天吃,过年做过年吃,咱们家人多,可以吃到好多种菜!对了,”苏月跟温老太太说,“让温叔也过来吧,过年人多才热闹呢!”
温家就温奶奶和温叔两人,大过年的做一桌年夜饭,都得吃好几天,还不如来她家,一起过,反正温奶奶一直在她家,也跟自家人没啥两样。
“还有龙叔!龙叔你过年要回家吗?要是不回去,咱们一起过呗!”
龙城犹豫了一下,他是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以前过年都是在部队过的,今年在外面……
他道:“我得回老家拜个年。”
拜年?一般人回家说的都是回去过年,苏月不知道龙叔家里的情况,就道:“那你忙完就回来嘛。”
龙城点点头:“好。”他是来保护苏月的,过年期间也不能放松警惕。
温老太太就一口答应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就喜欢苏月拿她不当外人。
她说:“我叫温瑜过来,你温叔都二十多了,也不找对象,过年过来,让你爸妈他们好好说说他。”
温家就剩温瑜这一条血脉了,温老太太以前以为娘家人死绝了,没什么想头,现在有个侄孙在世,当然还是希望他能早日成家,让她看到温家的下一代。
苏月就说她爸:“爸你都不关心员工的终身大事,炸鸡店不是有很多姐姐吗?怎么都不搞个联谊?”
苏长丽“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辈分是不是喊错了?怎么那边叫温叔,这边叫姐姐?差着辈儿还怎么联谊?”
“姑姑,”苏月一本正经道,“女孩子没结婚的都得叫姐姐。”
苏长丽捏捏她的腮帮子,笑道:“就属你嘴甜!”
苏长河以前没想过联谊这事,主要是厂里的小伙子们才二十多岁,这个年纪没结婚多正常?放在后世,那都多了去了。
现在叫闺女这么一提,他不由考虑起来,联谊,好像也可以。
厂里的那些小伙子们人品好、工资高,其中还有不少人都买了房子,过两年,那就是有房一族。
一个月能拿到大几十,还有套至少六十平的房子,就算不是黄金单身汉,也是白银单身汉吧?
怎么就不能在京城娶媳妇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部分小伙子身上有残缺。
不过怎么说呢,先给他们创造条件,人家姑娘能不能看上他们再说。
在京城找比他们在老家娶媳妇可能性还大一点,厂里那些小伙子,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怎么找到好媳妇?
苏长河越想越觉得可行,看来得跟其他厂子、其他单位多接触接触,尤其是服装厂、纺织厂之类的女工多的单位。
“三姐,你们店里不是也有很多小姑娘吗?要不要参加我们厂里的联谊活动?”
苏长丽:“你来真的啊?”
“那当然了,身为厂长,不光在工作上,也得在生活上关心员工。”
苏长丽想了想:“下午上班我去问问。”
还真讲不好,她们店里的姑娘们也不是各个家里条件都不错,说不定还真有人愿意。
几人三言两语,又给厂里增加了一项活动。
苏月听她爸和姑姑说完,立马举手:“我申请去现场旁观!”
马蕙兰拍拍她的手:“你去干啥?人家小伙子大姑娘联谊,你去当电灯泡啊?”
“我去见证爱情!”
大家都笑喷了,你一个小丫头知道啥叫爱情吗?
怎么不知道?别瞧不起人好吧?
苏月心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可是看过多部偶像剧、恋爱综艺的人。
她不满道:“笑啥呀?我还可以出主意,现在的联谊活动不就跳跳舞吗?厂里的叔叔伯伯有几个会跳舞啊?让我去,我有用的!我肯定想出个好点子,让叔叔伯伯们一展英姿!”
“行行行,让你去,让你去!”
苏长河心说,现在带闺女见识过联谊活动,总比闺女以后好奇,自己去参加联谊活动好。
他可不想哪天闺女突然牵个小伙子过来,说:“爹地啊,这是我联谊来的对象。”
他不保证自己不当场提刀把人劈了。
苏月开始期待起寒假了,她还没见过联谊呢,不知道到时候能成几对,说不定以后厂里还能举办集体婚礼。
“对了,姑姑,到时候你去吗?咱一起去看热闹呗。”
苏长丽摇头:“我就不去了,我过年有事。”
“回沪市吗?”苏月微微皱眉,不太想让她回去,上次在沪市就听到有人议论姑姑,这次过年回去,七大姑八大姨走亲访友,说不定更会议论。
“不是。”苏长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可能……会出国。”
这下子不止苏月,连苏长河都惊了:“出国?”
“嗯,我不是尤里卡的店长吗?我们那个老板说我干得不错,问我愿不愿意去总部学习一段时间……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去。”
苏长丽在尤里卡待久了,也知道了他们的衣服原来还是老板他们自己设计的,她以前不知道什么叫设计,现在好像知道了一点。
老实说,她对画在纸上的衣服最终变成现实还是很好奇的,老板说,总部那边有工作室,工作室里有很多设计师,专门设计衣服的。春节期间,在F国还会举办一场时装秀,比之前在京城的时装秀还要盛大的那种。
苏长丽犹豫过,毕竟她以前都没出过沪市,突然要去F国,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不过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害怕。
如果这次不去,她以后或许一辈子都后悔。
苏长河对她的决定还是支持的,她既然有想做的事,那就去做呗,才三十多岁,有机会出去看看又不是坏事,不过他还是得和理查德打个招呼,请人家帮忙照顾一下他三姐。
“去哪个国家啊?去多久啊?”苏月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
“F国,大约一个月。”苏长丽撩了撩头发,很潇洒地笑了:“等我回来,给你带东西,那边号称时尚之都,我就去看看到底有多时尚。”
“哇哦!”苏月觉得她姑真酷,才半年时间,都要去总部学习了!
苏月回到校园,心情颇为感触,没想到她都离开学校这么久了。
闻道生更是没想到,就是出去参加个比赛,他这么大一个学生就让人拐跑了?
拐走她的人还是跟他老师一辈的老教授,这事找谁说理去?
苏月看到闻教授,颠颠地跑过去:“老师!”
闻道生心情复杂,学生一直没回校,他也曾找到研究所去,借口学生还小,还需要继续上课,想把人带回来。
结果季教授就把他领到了办公室,指指里面,就见他那“可可怜怜被扣下”的学生坐在里面,一边坐着虞老,一边靠着何老,边上还围着好几个人在给她讲课。
这是各科老师都齐全了?
闻道生大败而归,内心十分惆怅,就像自己发现一棵好苗子,种到自家盆里,还没养几天,就被人连盆端走了。
学生成长得太快,也是一种无奈啊。
闻道生:“唉。”
苏月:“?”
闻道生道:“现在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苏月嘿嘿笑:“哪有?我最近天天都来学校,老师您别嫌我烦就成!”
闻道生问:“在研究所过得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苏月摆摆手,“大家对我都很好,季教授、何教授、虞教授还给我补课呢……”除了作业有点多,以及时不时就喜欢问她问题。
“其他的叔叔阿姨、学长学姐也很照顾我,食堂的周师傅知道我喜欢吃鱼,每回烧了鱼都给我留一条大的,食堂还有好多好吃的,八大菜系都有……”
苏月介绍得兴致勃勃,闻道生却听得想叹气,一点吃的就被收买了,这孩子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他道:“在研究所也别忘了和家里联系,多给你爸妈打打电话。”
尤其是你爸,这孩子单纯,她爹够精明,还护犊子。
苏月不知道闻教授为啥叮嘱这个,乖乖点头道:“好,我经常给我爸妈打电话的。”
那就好,闻道生一点都不怕教坏孩子,说道:“研究所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去找季教授他们,跟他们哭,你年纪这么小,撒波打滚也不丢脸。”
您也不怕我成熊孩子?苏月哭笑不得:“……真没人欺负我。”
研究所的生活跟学校差不多,不,因为人少,或许比学校还单纯,大家要么在实验室,要么在办公室,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谁有空欺负她呀?
而且因为她年纪最小,大家还是比较照顾她的。
像是宿舍,他们住的是两人间,一开始她和金凤住刚刚好,后来金凤回学校了,她一个人住季教授不放心,就安排一个学姐和她一起住。
学姐很照顾她,怕她夜里起来上厕所害怕,还送给她一盏台灯。每次变天降温都会提醒她多穿衣服,或者记得带伞。
总体来说,苏月在研究所过得还是很自在的。
闻道生看她说的是真心话,拍了拍她道:“没人欺负当然最好,好了,去考试吧。”
苏月这次回学校就是来参加期末考试的,她跟闻教授挥挥手,又颠颠地去找考场。
上午考的是高数,这是一门必修课程,除了化学系物理系,其他系也要学。是以,参加这门考试的人很多,考场设在了阶梯教室。
苏月看了看门口的名单,嗯,就是这个考场,她走进教室。
金凤也在这个考场,她正回忆着考点,看到多日未见的小伙伴,激动地挥手:“月月!”
苏月找了个空位置,也回头向她挥挥手,示意回头再聊。
一个阶梯教室,考生大约有一百多人,这个考场基本上都是物理系的。
苏月虽然有大半个学期没在学校露面,但是她人不在学校,学校仍有她的传说。
金凤一招呼,就有人认出她来,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
“那不是苏月吗?”
“苏月?”
“就是那个发明无人机、才开学就被大佬带进研究所的苏月啊!”
“哦,是她啊!她怎么回学校了?”
“应该是回来考试吧?”
“她一学期都没上几节课,考试能行吗?”
“这可说不好,要是别人说不定不行,但是苏月不能以常理来看啊!”
她本身就是一特例,听说保送到京大来,还是京大争取的。
早前,刚进学校时,大家还有和她一争高下的心思,结果好家伙,刚开学,大家的课程才刚起个头,她就带着两个同学,参加了通常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们才参加的科技赛,还一举夺魁。
再之后,就更离谱了,人被大佬看上,直接进了研究所!
金凤和姚稷先后回校,他们还想着苏月同学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等着等着,一学期都没见到人影。
在他们都快忘了这个同学时,她又出现在眼前,还和他们坐在同一考场。
所以,这是回来参加期末考试?
教室里的同学们莫名认真起来,哪怕苏月同学再厉害,他们好歹在学校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上了一学期课,总不能考不过没上几节课的她?
都是同一届的同学,苏月同学还比他们年纪小,他们就算比不上她,但是谁也不想落后太多!
有人道:“咱们也好好考!”
另一个人道:“没错,咱们也要拿出真正的实力!”
监考老师夹着试卷进来,莫名疑惑,这目光炯炯、严阵以待的架势是什么情况?
考试铃响后,教室里只听见唰唰唰的写字声,一众学生埋头苦算,奋笔疾书,颇有种比赛场上争先恐后的感觉。
监考老师啜了一口茶,将茶叶呸出杯中,看着认真答卷的学生们,欣慰地点点头,这一届的学生,态度很端正嘛!
而学生们卯足了劲答题,偶尔也会看向某个位置,那里坐着一个和周围同学相比矮一截的身影,他们看不到她的答题内容,却能看到她答题的速度,用两个词来形容,就是“迅速”以及“顺畅”。
行云流水一般,仿佛不用思考,看完题目就写了出来。
不少同学心中郁闷,大家写的是一份试卷吗?
更郁闷的还在后面,考试还没结束,她就提前交卷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没答完的同学们:可恶!
苏月不是有意耍帅才提前交卷,实在是时间紧张。
她这一次不仅要参加大一的考试,还申请了跳级,因此,也要参加大二大三的考试。
为了防止大部分同学考完试卷泄题,她得跟其他同学一起考。
三个年级的考试大部分安排在不同时间,但还有小部分科目考试时间十分接近,比如七点半到九点半考大一《高数》,九点四十到十一点四十考大二的《理论力学》。
中间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偏偏两门考试还在一南一北两栋教学楼,中间的距离勉勉强强跨越小半个校园吧。
这么短时间,她就是飞,也来不及呀。
没办法,提前交卷赶场子吧。
考试期间,中午的食堂十分热闹,有对答案的,有争分夺秒复习考点的,也有抽空放松聊八卦的。
有学生就跟室友们说起今天在考场看到苏月的事:“我真是服了,我还有两道大题没写呢,人家都交卷了!”
跟他一个考场的室友就说:“提前交卷算什么?我就坐苏月的旁边,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
一桌同学配合地捧哏:“看到什么?”
那同学早就想分享了,迫不及待道:“选择题、填空题,我就没看到她打草稿,扫一眼就下笔,扫一眼就下笔……”
那个速度,给他带来多少心理压力啊?要是换个人,没他这么坚强,考场上都得崩溃了。
一桌同学倒抽一口凉气,嘶,这就是被大佬看上的实力吗?
食堂的餐桌是两张拼在一起的,一张能坐四个人,旁边那张桌子上的人听他们说起苏月,一个人就搭话道:“是大一那个发明无人机的苏月学妹吧?我们今天上午在考场也看到她了。”
先前那几个大一的同学就道:“不对啊,苏月同学明明在我们考场啊。”
两桌人一对时间,再对地点,合着苏月同学这边考完,就马不停蹄赶往下一场考试?
“等等……学长不是大二的吗?”终于有个同学发现了不对。
一个消息很快就在校园里流传,“大一那个苏月同学不仅参加了大一的期末考试,还参加了大二的考试!”
不待同学们惊讶,有大三的学长学姐出来爆料:“不止哦,有同学在大三的考场也看到了苏月同学。”
学生们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有同学想起学校之前下发过一个通知,说可以提前完成考试,申请跳级,特意把通知找出来,没错,就是这样写的。
所以,苏月同学要跳级?还是一下子跳两级?!
这合理吗?就问问广大的同学们,合理吗?合理吗?
京大校园再一次炸开了锅,要是现在有校园网,京大的头条一定是“爆!大一新生一学期跳两级!”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都有人问到苏长河这儿。
经济系以及《青年报》编辑部的同学们就好奇:“月月真要跳级?”
“嗯,她老师安排的。”苏长河很淡定道,其实心里爽死了,没错,他闺女就是这么厉害!
任涛仰天长叹:“噫吁嚱!”
苏长河不善地瞅他:“你啥意思?”
任涛道:“惊讶呀,我这是惊讶!几个月前月月才入学,现在都快跟我们一个年级了,以后岂不是要跟我们一起毕业?”
袁浩笑道:“知足吧,得亏月月入学晚,要不然咱现在就得喊学姐了。”
一帮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要是月月跟他们一届入学,再跳级,班长跟月月站一起,这爷俩的称呼不得乱套了。
苏长河瞥一眼就知道他们在笑啥,他心情好,不跟他们计较。
“你们慢慢笑吧,我去接月月回家。”
嗯,上大学的闺女,还是需要他这个当爹的接。
对于苏月一口气跳两级的行为,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惯。
有老师就不赞成,认为这个行为未免太急功近利:“苏月年纪尚小,多学几年又何妨?”
另一个老师道:“丁老师,特殊人才特殊培养嘛,她要是能考过,就证明这些知识她已经掌握了,又何必非得把人留在学校学习?更何况,研究所那边要她,她在研究所,也一样可以学习嘛。”
丁老师哼道:“考过一场考试,不代表就掌握得多好,踏踏实实地学习才能走得长远。”
闻道生听着这话就不乐意了,他道:“世上人才千千万,踏实是一种,天才也是一种,丁老师不要因为没见过,就否定天才的存在。”
丁老师让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意思?说他见识短浅?
丁老师气道:“那也得看看是不是天才!”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看他俩火药味这么冲,忙打圆场:“哎呀,哎呀,先改试卷,学生们还等着成绩呢。”
闻道生没有再和他争辩,他相信自己的学生,等成绩出来,再让他知道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
学校老师们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几天后,成绩还没正式公布,但是老师已经能看到了。
闻道生就特地把苏月的成绩单找出来,然后,拎着成绩单,一路溜达到丁老师他们办公室。
闻道生特热情地喊道:“丁老师你在这儿啊?能麻烦你帮我看个东西。”
他这个态度,一看就很诡异,更何况,丁老师还记着他说他见识短浅的事,根本不想搭理他。
闻道生却已经把成绩单拍到了他面前:“麻烦了,您帮我看看,这上面是多少分来着?”
丁老师不想从命,东西就放在眼前,眼睛一瞟就看到了。
他一愣,成绩单?
黑色的成绩单上,红笔打出来的满分十分显眼,想说没看见都不成。
闻道生还在一边道:“这上面多少分来着?改卷老师应该没改错把?”
丁老师:“……哼!”气哼哼地起身离开。
闻道生在后面喊:“丁老师?丁老师?你去哪儿啊?是不是上厕所,那我在这儿等你……”
丁老师的步伐更快了。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好奇,凑过来道:“闻教授,让丁老师看什么啊?”
闻道生很大方地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们看。
“哟,成绩出来了?”
“这是苏月的成绩吧?”
“考了多少分?考过了吗……”
最后问话的老师终于也看到了分数,不用问了,这分数,铁定通过!
老师们一张张翻了翻,全部科目都在九十五分以上,连马哲、毛概这些背诵科目都是,甚至有好几门还是满分!
怪不得把丁老师气走了,这个分数实在是漂亮!
甚至他们敢肯定比很多大二大三的学生考得都好。
老师们看着看着,心里都产生一股遗憾,这样的学生竟然不是自己的,真是太太太可惜了!
还有老师看向闻道生,眼神同情,比起他们,曾经拥有过又失去的闻教授更加心痛吧?
闻道生:“……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说我也是苏月的老师!”
“是是是……”
“什么叫是是是?本来就是!”
期末考试成绩的公布又给京大学生们带来了一波强烈的冲击,大一的学生本来应该是受到打击最大的,但是有大二大三垫底,他们突然好受了些。
他们是没考过苏月同学,学长学姐们也没考过啊!
学长学姐比他们还多学两年呢!
果然,快乐都是比较出来的。
大二大三的学生心情就复杂了,大家本来看大一新生争强斗胜看得好好的,突然冒出来个新生,把他们家都偷了,真是脸都丢尽了。
不过,身为天之骄子,大家绝不会轻易丧失斗志。
不就是一次失败吗?苏月学妹比他们考得好,正说明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不能因为曾经取得的成绩骄傲自满,而要更加努力,追求更大的进步!
这个寒假,京大的许多学生都改变了计划,决定在学校学习一段时间,再回家过年。
寒假这么长时间,正是学习的好时光。
而苏月这边,期末考试的结束,意味着又一项任务的完成,接下来就可以享受美好的寒假啦。
第一项就是同学聚餐。
苏月和小伙伴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金凤和姚稷和她好歹在一个学校,集训班的同学,像符红桃、萧丛云、胡馨、高雅琴他们,本来就不在一个学校,苏月上学上着上着,人还跑了。
是以,约好的开学后在京城相聚,竟然到现在才兑现。
他们今天来吃的是涮羊肉。
今年开始,京城的店铺是一天比一天多,尤其是做吃食的,有的直接推个车出去卖,还有的就是把家里收拾收拾,在家经营。
像这种的,别看像家庭小作坊,其实味道真不错,这时候就敢开店的,基本上都是家里有手艺的。
苏月他们今天吃的这家就是这样。
据老板说,他们家的手艺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传下来的,他爷爷当年还只是个小伙计,在一家老字号帮工。
有一回,有两个洋人在店里吵架,吵着吵着打起来,其中一个后脑勺磕铜锅子上了,就那么寸,死了。
他爷爷的东家倒霉啊,因着这事被抓进巡捕房里了。
“……其实根本不关东家的事,那俩洋人打架时,我爷爷他们还去拉架,我爷爷还被烫伤了……但是没辙,人死了,人家要交代,就把东家拉去顶罪。”
“其实哪是为了顶罪,还是因为东家的店生意好,巡捕房的人眼红,就是想趁机讹钱!”
老板一看就是说过很多次了,说起这件事犹如说书。
他继续道:“东家的家业全赔了进去,才把人捞出来。巡捕房的人不当人啊,钱都给了,还磋磨人,东家出来时,腿折了,人也半死不活。”
“我爷爷最早只是个小乞丐,是东家收留才成了小伙计,爷爷就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就把东家接回了家,拿出所有钱,买药请大夫把人救了回来。”
“后来,东家感念我爷爷救命之恩,就把我爷爷收为养子,把这门手艺传给了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我爸,我爸又传给我。所以别看我们家只传了三代,其实算上我那东家太爷爷,我们家也算是祖传的手艺!”
苏月他们一帮学生听了一出善有善报的故事,纷纷表示:“算得上,绝对算得上!老板您家的涮羊肉是我们吃过最好吃的一家。”
老板被他们这真诚亳不作伪的夸奖夸得心里美,扭头就送来一盘腌萝卜,道:“这一盘不要钱,送你们的!”
大家伙又把老板一顿夸。
其实他们可没瞎说,这家店的涮羊肉确实好吃,手切的鲜羊肉,只在清汤中涮一下,不蘸任何小料,清口吃,都有鲜嫩甘甜的滋味,要是蘸上特制的调料,更是满口留香。
连苏月这么不喜欢羊膻味的人,都吃得习惯。
他家的羊肉也不知道哪儿来,品质相当好。
当然,一分钱一分货,价钱也不便宜,他们七个人,这一顿算下来要五十多块钱。
还好他们手里都有钱,苏月和姚稷不用说,他俩手头最宽裕,家里零花钱就给了不少,苏月自个儿还有七七八八的奖金分红。
他们几个人中,她绝对是最有钱的小富婆。
其他几个人,金凤有科技赛的奖金,那可是全国大学生比赛,第一名可不单单只有一张奖状。
而萧丛云、符红桃他们都参与了辅导资料的事,有好事,苏月当然也跟小伙伴们说了,他们抽空也出了一些习题,拿到的补贴一学期下来也有不少。
也是因为有钱,大家才这么大方地选择来这里吃涮羊肉。
这地方位置小,老板家只能支开三张桌子,客多位置少,要不是提前订,他们还吃不上。
几人吃得额头冒汗,吃了一轮,满足了口腹之欲,才聊起天来。
金凤说他们学校的期末考试:“你们都不知道月月有多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科技赛的热度才下去,一个期末考试,我敢说,全校学生都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