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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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小伙看看两个哥们,叫前面那位:“你先起开,叫个三轮车拉你过去……”
前面那位不乐意:“重色轻友是吧?我搁这儿缩半晌就够难受了,还让我下去?”
后面那位起哄:“还是不是哥们了?别耽误浩子的正事……”
“说的轻松,有本事你下来,我坐后面去啊……”
“嗐那可不成……”
三人吵吵起来,苏月拍拍姚稷:“快走,快走!”
趁着三人的车被张若男和龙城有意无意阻拦住,苏月和姚稷赶紧溜了。
苏月回头,见人离得远了,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姚稷听见没?你的自行车被人嫌弃了。”
姚稷无奈,他家里也有电动车,还是定制款的,只是近距离的溜达,他还是习惯骑自行车。
“咱们去哪儿啊?”姚稷问。
苏月晃着脚:“唔……要不咱们去三中看看吧?这会儿,学校里该放暑假了吧?”
“是放了。”大院里有在三中上学的小孩都已经在家了。
姚稷转弯,往三中去,路过书店,看到有学生站在门口嗦冰棍,这几年,私人店铺好像更多了,书店旁边就有一家支着摊子卖冰棍。
天气热,四点多钟,太阳还大着,苏月看着别人嗦冰棍眼馋,叫住姚稷,下去买了四支。
她一支,姚稷一支,还有后面的若男姐和龙叔,刚好一人一支。
苏月把冰棍给若男姐和龙叔,指指书店,示意,她和姚稷进去逛逛。
张若男不远不近地跟上,龙城则站在门边,一个不挡路,但又能将书店内所有地方收入眼帘的位置。
书店里面学生更多,苏月还看到了摆在显眼位置的《金牌习题》,有家长问旁边的学生:“……说是高考生一定要看的那个金牌,是这个吗?”
“是,”学生道,还好心推荐旁边的模拟试题十二套,“考前三个月突击必用试卷,试卷仿高考试题格式,考点经典,题型新颖,提分法宝,要是想考高分,一定要买一套!”
不巧,那个《金牌习题》和《考前突击卷》正是苏月的杰作,她在姚稷偷笑的眼神下,左看右看,最后忍不住瞪他一眼。
书店里另一个让苏月惊讶的就是,她竟然看到有人戴着耳机,和同伴一人一只,再定睛一看,那人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MP3?
“国内也有这个了?”
E.L公司不是在M国吗?她走之前,听说在Y国、D国开了门店,也没说卖到华国啊?
姚稷小声道:“有,听雷鸣他们说,在国内非常受欢迎,供不应求,年轻人有一个MP3就是最时髦的。雷鸣他们还一人买了一个。”
“雷鸣他们也在家?”
“在,我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
雷鸣他们几个也是三中的,不过,苏月和姚稷上高中时,他们才上初中。他们还和姚稷一样,都住在部队大院,因为有姚稷这么个邻居家的孩子做对比,在爹妈面前的地位相当低。
当年就是因为找姚稷的茬,他们才不打不相识。
苏月笑着问:“他们现在在干嘛?”
姚稷道:“窦斌和陶康安几个在上大学,雷鸣当兵去了,休假回来。他们还问起你……”
“问我什么?”
“问你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你消息,我说你也回来了,他们还问你有没有时间,说新开了一家溜冰场,约你一起去玩,就是……”说到这里,姚稷笑了,“让你行行好,可别去大院,要不然让他们爹妈看见,又得训他们。”
“那可得看他们表现了!”苏月骄傲地仰起下巴,顺手把吃完的冰棍棒子扔垃圾桶里,“Bingo,中啦!走吧,咱们去学校。”
三中离这里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学校在放暑假,里面安安静静,两扇大铁门关闭着,苏月抓着大铁门往里面看,几年过去,三中校园里竟然不旧反新。
“果然,手里有钱就是不一样。”
凭着辅导资料的出版,三中肯定赚得盆满钵满,她之前每年都还能收到不少分红呢。
苏月吸了吸鼻子:“唔……什么味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姚稷往门边站了站,仔细闻了闻:“栀子花的香。”
“难怪咱们隔门口都能闻到,栀子花就不奇怪了。”
苏月顺着香味,一路找到围墙处,铁栏杆里面一簇簇栀子花在枝头盛开,香得热烈,香得霸道。
苏月伸手够了够,胳膊太短,只能够到一两枝,她看向姚稷,姚稷默默站上墙根,伸出手臂。
苏月在一旁夸:“胳膊长就是好,一伸手就够到了,可见没有一块肉白长……”
姚稷提醒道:“咱俩好像是在偷花……”
所以你就悠着点吧,夸我的话咳咳回去再说也成,现在,咱还是偷偷摸摸一点吧。
他的话才说完,里面传来一道喝斥:“什么人?”
苏月一哆嗦,手里的花掉在了里面。
说话的人走了过来:“苏月?姚稷?”
苏月一抬头,嘿嘿熟人:“钟师傅!”
钟师傅是三中保卫科的人,苏月他们还在这儿上学时,他就在。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苏月和姚稷在学校里做实验,经常搞到很晚,有时候忘了时间,都是钟师傅去找他们,提醒他们该回家了。
钟师傅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哎呀真是你们,我就说我应该不会认错!”
“没认错,没认错,您眼神可真好!”苏月夸道。
钟师傅哈哈笑,见他们在摘花,道:“哎呀在外面能摘到什么?里面的长得才好,来来来,进来摘。”
“会不会不好啊,我看学校大门都锁上了。”
“没事,大门锁上是防止学生偷偷摸摸跑回来学习,你们以前暑假不是搞补课吗?学校现在每年暑假都有,不过补一个月,休息一个月,一直补,老师们也累得受不了……”
“有些爱学习的学生,嫌一个月时间不够,在家里说没学习气氛,非要到学校里来学。校长担心没老师看着,会出事,就让我们锁了门……”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要不要去家属院看看,不过梁校长今天好像不在……”
苏月就说:“那我们下回再来看梁校长,今天是出来逛逛,逛到了这一片,就说好久没回学校了,过来看看……”
“可不是嘛,你们俩是有好久没回来了,都好几年了吧,是不是工作忙啊……”
钟师傅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姚稷从树上摘下了一大捧栀子花,还细心地教他把扎手的枝丫给撅了。
“这还是你们毕业那一年种的,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钟师傅说着,笑了,“你们俩也是,都成大小伙、大姑娘了!”
苏月他们和钟师傅闲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才和他告别:“钟师傅,我们走啦,下次再来。”
“好,好……慢点……”
姚稷骑上自行车,苏月坐在后面,捧着一大把栀子花,洁白的花朵点缀在碧绿的枝叶间,阵阵花香留在他们走过的路上。
苏月拍拍姚稷:“快点,快点,回家吃饭啦!”
自行车加快速度,晚风吹起他们的衣襟,吹得薄薄的夏衫鼓起,肋下像长了翅膀一般。
苏月哈哈笑,受她的感染,姚稷也笑了起来。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张若男和龙城骑着电动车,看着前面笑得畅快的两人,没有忍心打扰他们,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张若男忽然皱眉,语气疑惑:“苏月同志和姚稷同志不会是在搞对象吧?”
龙城差点一个踉跄,车头都歪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不觉得有点像吗?约着出来玩,一起逛书店、吃冰棍、骑车,还来摘花……”
越说越像了,张若男挠头,啥时候进展的?她天天跟着苏月同志,咋也没发现?
“咱俩是不是别跟那么近?”张若男道,不跟着肯定是不成的,苏月同志的身份重要,就是他们以后真在一起了,出来玩,他们还是得跟着。
龙城没话说了,他一个单身汉,也没经验啊:“你觉得他俩像在搞对象?”
“我看别人搞对象就是这样的……”
“这……”龙城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苏长河同志和马蕙兰同志知道不?”
“我不知道……”
张若男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不过她猜应该不知道,不然以苏长河同志那么疼闺女的性子,他估计应该可能大概会……棒打鸳鸯吧?
等下,要是苏长河同志真的棒打鸳鸯,他们要不要帮助苏月同志啊?
搞对象不顺利,会不会影响心情,然后就没心思搞研究了?
张若男胡思乱想,深觉头疼,上面也没说还要管首长搞对象的事啊?要不然还是等回局里问一下吧。
第250章 成家与否
自个儿顶着大太阳去郊外给闺女寻摸新鲜菜色,闺女却跟着小伙伴出去玩,苏长河是没意见的。
他闺女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全年无休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京城,出去玩玩怎么了?
也就是他不在家,要不然高低得问问他闺女,零花钱带够没?要不要多找几个小伙伴?用不用爹安排人陪?
但是,见闺女跟个大小伙子一前一后地进来,苏长河心里就不舒服了。
他眯了眯眼神,目光像X光一样在姚稷身上扫过。
这小子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个儿了?算起来,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吧?
跟他闺女站在一块儿怎么就看着那么不爽呢?
还说说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都玩一下午了,还没说够啊?
苏长河不动声色地喊他闺女:“买到了牛肉,你过来瞅瞅,晚上想怎么吃啊?”
他闺女果然被吸引过来:“牛肉?在哪儿买的呀?竟然还能买到这个……”
“要不我跟你韩叔去乡下干吗?就是为了这个去的,特地让人留了毛肚和百叶,都收拾好了,等会儿给你涮火锅吃,好不好?”
“哇——好好好!”
牛肉就很不容易买到了,一头牛身上毛肚和百叶就那么一点,就更难得了。
“牛肉也买了不少,你看看想怎么吃?是腌了烫火锅吃,还是做土豆牛肉、西红柿牛腩,或者吃卤的?”
苏月让她爸说得口水都快下来了:“西红柿牛腩吧,火锅吃辣的,正好做个酸的……”
“行!”苏长河一口答应,瞥了一眼她手上拿的花,仿佛不经意一般问道,“哪来的花儿啊?你们去公园了?”
苏月习惯了和爸妈分享生活,她爸一问,她就嘚不嘚不把下午的行程全倒了出来,末了还把花怼她爸面前,问道:“香不?”
苏长河:“香,先放那儿吧,等会儿让你妈给收拾了插瓶里,放餐厅书房跟起居室吧,卧室不适合,太香了,影响睡眠。”
苏月一点儿没多想,说:“那我自己收拾吧,妈,咱家花瓶呢?”
“你屋里的多宝格上,起居室靠墙的柜子里也有!”
“哦好,知道了。”
苏月把花塞给姚稷,去找花瓶,找出来三个大小不一的。
姚稷去端水拿简单,有些枝丫还得修剪修剪,他看了一眼石桌附近,问马蕙兰:“阿姨,蚊香在哪儿?”
马蕙兰给他指了指位置,姚稷去拿了一盘出来,点好了,放在石桌下面,提醒苏月:“你往这边来点,别烫着。”
苏月挪了过去,两人就在院子里石桌上收拾起来,她说:“你别走了,在我家吃晚饭吧,我家晚上吃火锅,我爸给整了好多菜呢,晚上要是太晚,就在我家睡呗,家里又不是没你的屋子……”
厨房里,特地开着窗户、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的苏长河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睡啥睡?明天就把其他屋子全锁了,钥匙灌水泥,扔河里!
呀!还靠那么近?苏长河从窗户后盯着两人,手里的白菜都让他捏碎了。
马蕙兰真是无语又好笑,她撞了撞苏长河:“干啥呢?要不你过去,坐他俩中间?”
苏长河气哼哼:“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马蕙兰故意道:“担心什么?”
“他俩啊!”苏长河指着院子里,“你瞅瞅,你瞅瞅,你闺女都快早恋了!”
“你闺女已经十八了,当年我这么大,谁天天跟我屁股后面跑来着?又是帮我搬书,又是说晚上不安全,非要送我回家?”
苏长河噎了噎,随即又理直气壮,当爹的和当闺女的能一样吗?他能一辈子对媳妇好,那谁谁能吗?
“怎么不一样了?”马蕙兰反问,“小稷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跟你闺女说得上话,还能一起搞研究,真说起来,你以前还没人家长得俊呢。”
“谁没他俊了?”苏长河怒道,“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一根草好吧?”
一旁的苗婶子差点没笑出声,这两口子说话怎么这么可乐呢?
她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拎着篮子,贴着墙边,悄悄地溜了出去。
厨房里就剩夫妻俩,苏长河更加不藏着掖着了:“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苏长河凑近马蕙兰,试图说服她:“你看,咱闺女才多大,虚岁十八,周岁还没成年,四舍五入就还是一孩子,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
不对,他闺女的学已经上完了,苏长河收回剩下的一个字:“……就是报效祖国,祖国还没有强大起来,搞什么对象?”
“再说了,咱闺女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长大似的,多大的人了,还要跟咱俩一块儿睡。这傻不愣登的样儿,嫁到人家,万一受欺负怎么办?”
马蕙兰嘴角抽搐,你怕是忘了你闺女什么身份,还受欺负,她身边带的俩警卫员是摆设啊?
还有,“谁说咱闺女就要嫁出去了?”
“你是说……入赘?”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苏长河的眼睛蹭一下亮了:“这不好吧,姚稷他家能答应不?话说小稷要是死心塌地非要入赘,他家里人也没办法对吧?”
马蕙兰:“……”
刚才还那谁谁,一转眼就小稷了?你这也太现实了。
马蕙兰打断他的畅想:“我的意思是,以你闺女现在的身份地位,国家以后肯定会给她养老的,成不成家不是必要的。”
“她要是不想成家,就不成。她要是和别人对上眼了,你也别阻拦……”
苏长河嘴巴张了张,试图说话,马蕙兰瞪了他一眼,苏长河悻悻地闭上嘴,行,不说,不说,听你说。
“……按现在的生理年龄算,你闺女也是大姑娘了,谈个恋爱不是正常吗?”
人生在世几十年,父母是父母,爱人是爱人,像她闺女这样的,有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走,不也挺好?
“谈恋爱是谈恋爱,成不成还是两码事,就算真要结婚,你闺女有国家撑腰,谁敢欺负她?”他俩也不是死的,还能眼睁睁看着闺女被欺负?
“也用不着说谁嫁谁娶,新时代了,咱不讲究那些。你闺女要是结婚,咱就给他们在附近准备个小房子,两人组建个小家庭。”
“当然月月和小稷工作都忙,平时肯定没时间做饭,咱家里都是现成的,他俩过来吃也正常……”
至于吃着吃着就留宿了,留着留着就住下来了,那不是顺其自然的事嘛。
苏长河:“哦——”恍然大悟。
还是他家蕙兰聪明啊,放在眼皮子底下,这不就跟他闺女还在家里一样?
让媳妇说通了,苏长河再看姚稷就客观多了。
以前这小子天天跟他闺女一起玩,在他印象中,还是个小孩,现在一看,还真是个大小伙子了。
还是个盘靓条顺的大小伙!
个高腿长,长得嘛……比他年轻时候就差一点点。
外表方面,合格。
再看其他方面,智商上,和他闺女勉强相配,在这刊那刊上发表过不少论文,还证明一个啥理论,分量好像挺重的,京大那段日子又是横幅又是通知,搞得跟中奖似的。
还因为这事,在京大开了一个学术报告会,不少外国学者都来参会了。
平心而论,这小子算厉害的,好吧,他承认,确实厉害。
家庭方面,姚家老爷子、姚稷他大哥他们都打过交道,为人还不错,不过姚稷的爹妈他还没见过,不知道是啥样的人,这一项暂且待定。
性格方面,跟他闺女一样,为人单纯,不谙世事,这点比较好,用不着和他闺女性格互补,补啥呀?要那么多心眼子干啥?有什么事,这不是有他们大人吗?
跟他闺女相处中,对他闺女一向比较照顾,勉强加一分吧。
人品方面,没得黑,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听说苏月助学基金的存在后,还把他的分红也给捐了。
苏长河问他都捐了,他用什么,他说没关系,他表哥和几个朋友做生意缺钱,他投了一份子,还有分红。
有爱心又有度,还聪明,再加一分。
总的来说,姚稷是个挺优秀的小伙子,可以纳入考虑中,不过也不是非他不可。
世上的好小伙并不是没有,厂里就有几个好苗子,而且厂里出来的人,不怕对他闺女不好,苏长河心说,还得寻摸几个备选项。
至于姚稷不喜欢他闺女的事,苏长河一点儿都没想,他闺女这么好,还有人不喜欢?不喜欢的人肯定眼瞎!
当爹的就是这么自信!
从吃饭,苏长河就在明里暗里打量,姚稷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抓紧了筷子:“苏叔,我、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没!”苏长河笑呵呵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一脸慈爱,“我瞧着你今天这身打扮精神!”
姚稷抿着嘴笑了:“是我妈准备的。”
“你妈回来了?你爸呢?这么多年也没回来几次吧?”
“嗯,这次一起回来了……”
苏长河一边说,一边给他夹菜,那叫一个和颜悦色、亲切友好。
桌上的其他人神态不一。
苏月压根就没发现之前他爸对姚稷的敌意,自然不觉得现在有啥不对,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红通通的火锅上,吃得嘶哈嘶哈。
马蕙兰知道得最清楚,她嘴角含笑,并没有阻止,嗯,了解清楚情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苗婶子一知半解,感到奇怪,刚才长河对人还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一会儿工夫,转变这么大?
温老太太人老成精,即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敏锐地察觉了苏长河对姚稷态度的变化。
至于韩全,他是真啥也不知道,一桌子上,就他和苏月想的最少,见苏月爱吃火锅里的莲藕,还多放了几个。
而龙城和张若男两人就有点坐立不安了,苏长河同志这个态度,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的话,也太奇怪了吧?
要是不知道,他们用说吗?
两个单身汉觉得让他们思考这种事情,真不如让他们跟敌人真木仓实弹打一场。
部队大院,姚家也准备吃晚饭了。
过不久就是姚老爷子八十大寿了,姚家几兄弟常年不在家,这次老爷子过寿,必须得回来。
因此,今儿饭桌上,人数颇为齐全,老大两口子、老二两口子、老三两口子都在。
家里孙子辈各有各的工作,暂时还没回来,倒是姚稷赶得巧,出去好几年,正好赶在老爷子过寿前回来。
姚家老大姚镇海朝楼上喊了几声,见没人应答,疑惑道:“咦,小稷呢?”
坐在主位的姚老爷子让儿媳妇们上菜,扫了他一眼,道:“你别管。”
姚镇海坐到他下手:“啊?啥意思?他晚上不吃?还是又看书看入迷了?不是说今天回来了吗?”
问题真多,姚老爷子都懒得搭理他。
姚家老三姚平波从楼上下来,听见大哥的问题,一边走过来,一边回道:“是回来了,下午去找同学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没有,”姚家大儿媳妇谢芸端了菜出来,道,“爸说小稷晚上不回来吃了。”
儿媳妇说话,姚老爷子给了点面子,他道:“嗯,小稷打电话回来说过了,他在同学家吃,不用等他。”
“同学?哪个同学啊?”姚镇海好奇,他儿子那性子,一天天抱着本书不撒手,谁也不爱搭理,还有处的这么好的同学?
上午才回来,下午就去找人家玩,还一玩玩一下午,饭都不回来吃了?
咋听着那么稀奇呢?
“问那么多干啥?”姚老爷子不耐烦道,“吃饭,吃饭。”
“我这不是好奇嘛……”
谢芸忍不住笑了笑:“是那个叫‘月月’的同学吧?听如雪说,小稷走的时候,还拎了一篮子荔枝。”
江如雪是姚家老三的媳妇,她笑道:“可不是吗?还问我甜不甜,挑了大的带过去,我看啊,咱家小稷只怕是有情况……”
“真的假的?”
江如雪的一句话,让姚家老大、老二、老三连同谢芸和老二媳妇都看了过来。
姚平波十分惊讶,就他们家小稷那性子,还能有情况?
“不对啊,小稷不是去参加保密项目了吗?在大西北那地界待了好几年,一回来就有情况?人姑娘等了他四年?不对啊,小稷才多大……”
姚老爷子骂道:“你给我闭嘴吧,啥也不知道,就知道瞎猜!”
姚平波打小就没少挨骂,这一句骂不疼不痒,他全当成了耳旁风,腆着脸道:“我不知道,那您老给说说呗?”
姚家其他人也很好奇,都看着老爷子。
姚老爷子想骂他们,然而没憋住,脸上带上了笑,他清了清嗓子:“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哦,那就是有戏,姚家人分分钟解读出老爷子的言外之意。
“那个叫‘月月’的同学是不是之前咱家小稷和人交朋友的那个?”
“应该是,我好像还听小稷提起过她,是个挺厉害一小姑娘……”
“啧,咱家小稷不会早就喜欢人小姑娘了吧?”
“小稷晚上就是在她家吃饭吗?这就登门了?不太好吧……”
“都闭嘴!”姚老爷子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的,他道,“听我说!”
桌上几人安静下来,示意老爷子:您说,您说。
姚老爷子开口:“盛世集团知道吗?”
姚家众人点点头,有一时没想起来的,旁边人一提醒:“就是那个三十多层楼……”
“哦——”
立马知道了,盛世大厦都成京城新地标了。
“盛世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我以前和你们提过的长河,苏长河。他本来是下乡知青,后来带领生产队开加工厂、又在京城开食品厂,他下乡的地儿是淮宁县下面一个生产队。”
“淮宁就是姚政任职的那个安省下面的县,姚政这几年看起来看得不错吧?多次受表扬,说他们县发展得好,其实吧,有一半的功劳都在人家身上!”
“人家不光带自己生产队的人开厂,还帮助其他生产队,带动周边地区发展……哦,教育部搞的那个雏鹰计划,也是长河他们厂搞的!”
姚镇海点点头,他和大儿子离得远,但平时也通电话,不止一次听他提起过此人。
姚老爷子又看向二儿子:“部队军需采购的方便面、压缩饼干熟悉吧?就是盛世在京城的那个食品厂出来的。”
姚老二哦一声,他就说“盛世”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那个厂子!
“月月呢,就是长河的闺女,月月她妈叫马蕙兰,那也不是一般人。医科大学毕业的,隋老的关门弟子,军总医院的医生,还没毕业就上手术台了,医术非常好……”
“是她啊!”谢芸惊讶道,两个妯娌忙问她,“大嫂你认识?”
谢芸摇头:“我哪儿认识,听说过。我们医院之前有个伤患伤势严重,伤口最深处距离心脏不到两公分,院里没办法,紧急送到了总院,听说就是这位马医生做的手术,八个小时,生生拉回一条命。”
谢芸是驻地医院的一名医生,因为是同行,才更能认识到这位马医生的医术有多厉害,当时他们医院也不是没有尝试,但是实在太危急,根本没人能动这个手术。
年轻时候的隋老肯定能做,可是隋老年纪这么大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没办法坚持。
当时大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想着总院的医生多一点,说不定有办法,谁知道最后是这位马医生主刀的!
听说手术做的非常好,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那位伤者都已经回去了,虽然不得不退伍,但是命总算保住了。
谢芸由衷赞道:“马医生有个绰号叫‘马一刀’,大家都说她是外科一把刀,有一双天生拿手术刀的手。”
姚家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苏家也太离谱了吧?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
原以为他们家条件不说最好,起码不给孩子拖后腿,现在倒好,一大家子,愣是让两人比下去了。
姚老爷子哼哼道:“你们以为苏家就长河跟蕙兰两口子厉害?月月才是最厉害的!”
“知道手机跟电脑谁研究出来的吗?月月!”
“知道月月身边跟着警卫员贴身保护吗?还俩儿!”
“知道今天送小稷回来那吉普车谁的吗?上面专门给月月配的!”
“知道小稷为什么要去大西北吗?因为月月在那儿!小稷是自个人申请过去的,月月不一样,人家是国家派过去的!”
“知道月月什么级别吗?”
姚老爷子扫了眼仨儿子,嫌弃道:“比你们仨加起来都重要!”
其实姚老爷子也不知道月月现在啥级别了,不过他这个位置,知道的消息多一点,一个月前,西北基地那儿什么动静,消息灵通的都知道。
捷报都送到大领导案头了!
要说这事和月月没关系,姚老爷子是不信的,她要是没起作用,国家能让她在那边待五年?
手机电脑都是她做出来的,国家还希望她能再出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