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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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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乡下老家不一样,在队里办厂子,四周都是自己人,别说外人,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队里的大爷大妈也得瞅瞅公的母的。
在京城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外地,三个炸鸡店的员工还主要是妇女同志们,遇到危险容易受到伤害。
还是找点专业人士来保卫店里财产以及员工的安全吧。
提到专业人士,苏长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退伍军人,部队里出来的,经过正规训练的,他就不信了,还治不了那些二流子?
就是这年代的退伍军人转业好像都会安排工作,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他这个小地方干。
苏长河决定打个电话问问二哥,他在部队里,有那么多战友,说不定能有一两个人愿意过来。
他没想到,打电话过去,辗转联系到的不是马二哥,而是二嫂方媛,她还告诉苏长河一个坏消息——
马向国受伤了!

第80章 探望
过年的时候,苏长河曾经问过马向国和张营长会不会上战场,两人都坚定不移地说只要国家有需要。
苏长河当时就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当“逃兵”的,他还暗自庆幸,二舅子所在部队没有调动的计划,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马向国还是上战场了。
部队里,马向国道:“不是让你别和家里人说嘛!”
方媛把汤递给他,“又不是我打电话过去的,是妹夫找你,你不是说妹夫能担事?放心,又没告诉你爹妈,我跟妹夫说了,瞒着你爹妈。”
马向国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事情已经说出去了,也只能期望妹夫那头能瞒住。
苏长河当然知道要瞒着老太太,然而,计划不如变化。
他打算去部队探望马向国,京城这边一摊子事,学校要请假,跟火车站的生意、炸鸡店的生意都要安排,别人他也不放心,只能先交给马蕙兰。
马蕙兰说:“行,这边我看着。”
她虽然不懂做生意,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识过猪跑,跟老苏待一块时间久了,也知道遇到事他大概会咋做。
关于生意上的事,马蕙兰都没啥好问的,她叮嘱的是,“看看二哥伤势到底怎么样了,要是不行,就到京城这边来看。”
她就是医科大学的,他们学校不少老师都是外面医院的大拿,大不了她去求老师帮忙。
苏长河说:“好。”
两人正说到这儿,赶上马老太太过来,就这么巧让她听了去。
“你说什么?谁受伤了?”
苏长河和马蕙兰心知不好,忙道:“没有,没谁,是一个同学……”
“还瞒着我?是不是老二?老二他、他……”马老太太整个人直挺挺地往下倒,苏长河和马蕙兰赶忙把人扶住,马蕙兰把人撑着,让苏长河赶紧去拿椅子来,两人扶马老太太坐下。
马蕙兰给老太太顺气,“妈,没事吧?还难受吗?”
马老太太重重地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抓住马蕙兰的手,声音颤抖,“你二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没事,真没事!您别自己吓自己,二嫂说,二哥现在在军区医院养伤,这在部队不是常有的事吗?”
“那你们作甚要瞒着我?”
“您看看您这样,不瞒着您行吗?二哥以为你跟爹在老家呢,从家里去部队又不方便,让你们知道不是白白跟着着急吗?真没事,不信你问长河。”
苏长河说:“是,蕙兰没骗您,我去部队是找二哥有事,这不是顺便探望一下吗?再说您闺女可是未来的医生,他们老师您知道是谁吗?那都是京城那些大医院的专家,二哥要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就把人带京城来请专家看!”
马老太太半信半疑,过了一会儿道:“我也要去部队!”
苏长河和马蕙兰对视一眼,完了,不叫老太太去,她肯定更担心,叫老太太去,他们也不知道二哥严不严重。
马蕙兰想了想,答应道:“行,您去就去。”
转头悄悄冲苏长河使眼色:还不赶紧给二哥二嫂通个信!
苏长河安排好手里的事,就赶紧带着老太太和大舅子出发去部队,一路火车转汽车转军车,终于到达了处于山里的部队。
马老太太一到地方,就急不可耐地要去看儿子,苏长河还没和二嫂对上口供,就说:“咱先把东西送去二哥二嫂家,带着这么老些东西去医院也不方便。”
因为是从京城过来的,这次没带老家的特产,但是考虑到马向国受伤了,特地带了些鸡鸭肉大骨头,还有粮食,老太太说细粮养人,怕这边买不到,非得带过来,几个行李包都死沉死沉的。
担心鸡鸭杀了带过来不新鲜,还编了竹篓,把鸡鸭放里面,就这么活着带过来,一路上那个味啊,直接去医院也不卫生。
几人好说歹说,老太太终于松口,“放下行李就去医院,我跟你们说,我都来了,你们别想瞒着我。”
“好好好,谁瞒着您了?您这么眼明心亮,我们瞒得住吗?”
苏长河说去家属院,马向华扛起最大的行李包,手上还要拎着装鸡鸭的竹篓,苏长河说,“我来,这个我来拿。”
方媛捂了捂鼻子,客气道:“还是我来拿吧。”
营内跑过来两个小伙子,过来先叫了方媛一声嫂子,问道:“这是排长的家里人吧,嫂子我们来搬吧。”
说罢就抢过行李,两个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一把抢过马向华肩膀上最大的行李包,扛起来就走,轻松自如,边走还边说话。
“大娘,原来您就是我们排长亲妈,怪不得看着您和排长就长得像……您不知道,我们这次多亏了排长,要不是他发现不对劲,及时叫大家后撤,我们一队人说不定都得——”
另一个小伙子撞撞他,会不会说话?排长家里人就是听说他受伤才过来探望,本来就担心,你还说一队人差点回不来?这不是让大娘更担心了。
这个小伙子笑嘻嘻转移话题,“大娘,上回排长回家探亲,带回来老多吃的,那熏肉香肠可香了!大娘您手艺真好,就是咱们队里的狼崽子太多,有人来迟了就剩个盆底,还拿馒头蘸盆底的油吃……”
两个小伙子陪着马老太太说笑,马老太太眉头渐渐松了几分。
到了家属院,苏长河借口让老太太去里间洗个手擦个脸,把人支进去,赶紧找方媛问情况,“二哥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方媛道:“后背炸伤了,医生说碎弹片已经取出来了,接下来就需要慢慢养。”
苏长河心里有了个底,见老太太出来,也顾不上多说,三人跟着方媛去医院,一进病房,就见马向国正坐在床边,趿拉着拖鞋,正要下床。
马老太太一下子就冲了过去,“你怎么起来了?你起来干什么?”
马向国惊了一下,扶着马老太太站起来,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若无其事道:“没事,妈您看,都已经好了,就是些皮外伤。”
马老太太上下打量,不相信儿子的话,要是好了,还能住医院吗?她伸手就要扒儿子的衣服。
马向国惊慌失措地抓住衣服,“妈,妈,屋里还有其他人呢!等会护士还会进来,人家都是女同志,咱不能耍流氓!”
苏长河和马向华上前救下马向国,苏长河说:“妈,您看二哥这样子,也不像有事的……眼看着都快中午了,要不您和二嫂先回去,把咱带来的大骨头炖了,二哥现在得好好补补。”
马老太太看二儿子好像真没啥事的样子,才跟二儿媳妇回去,她一走,马向国倒抽一口冷气,“快,快,扶我坐下。”
马向国像个行动迟缓的老人一样,慢慢地坐下来,苏长河和马向华这才发现,他后背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
两人大惊,忙要叫医生,马向国拦住他们,“没事,估计是伤口裂开了,叫个护士来换药就行。”
他顿了顿又说:“大哥你先扶我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护士给马向国换药的时候,苏长河和马向华才看到所谓的皮外伤长什么样,只见马向国后背一层层的伤口,像鱼鳞一样,伤口处还有烧灼的痕迹,整个后背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护士换药时,解开绷带,有的地方绷带已经和肉长在一起,绷带一扯开,血又从伤口中沁出。马向国全程都没有吭声,但药撒在伤口上时,身体还是不自觉地痉挛。
苏长河不由攥紧了拳头,马向华沉着一张脸,眉头紧锁。
等护士换完药,苏长河他们才有机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部队的机密不能告诉外人,马向国也只说,“出任务,不小心被敌人炸伤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比他说得要危险百倍,马向国休假回来没多久,所在部队就接到了上级命令,开拔西南边境。
这场战役起初并不艰难,敌方和我方的军事实力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但敌方手段狠毒,正面战场打不过我方,就在暗中算计,用一些阴招。
华国的军队一向是人民的军队,是仁义之师,在打击敌人的时候,华国部队也有注意不伤及无辜平民,但敌方却利用妇女儿童对他们袭击。
马向国他们队当时就遇到一个拉着孩子的女同志,正常人遇到弱者求救都会放松警惕,更何况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还带着个孩子。
队友们对这个女同志就没有过多防备,只有马向国想起过年时妹夫曾说过的话,妹夫说,这个国家的政府无耻,可能会对当地百姓洗脑,让当地百姓更加仇视他们,这些百姓说不定也会成为当地政府挥向他们华国的刀。
马向国心生警惕,一见那个女同志神色不对,连忙下令,“撤退!”那个女同志见计划败落,从怀里掏出枪就向马向国他们射击,马向国眼疾手快地将人击毙,却没想到旁边的孩子身上竟然绑着炸弹!
马向国和另一个战友离得最近,伤势也最重,在战地医院的时候,两人甚至没有自理能力,后来伤势好一点才回来了。
不过这次也算因祸得福,马向国把这次遇到的事上报,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我方战士对敌方的妇女儿童提高了警惕,成功避免了几次自杀式袭击,间接挽救了不少战士的性命。
具体的事情马向国没有和两人说,他只是委婉地说多亏了苏长河当初的提醒,苏长河一听就隐约猜到了,他此时才有一种穿越一场总算没白来的感觉。
马向国还笑道:“还没祝贺你和蕙兰考上大学,听说妈和大哥现在也在京城,过段日子我估计也要去京城。”
马向华不明所以,马向国趴在床上,笑着说:“正好要养伤,不能出任务,领导安排我去党校进修。”
“那敢情好。”二舅子当上排长都好些年了,这回去党校进修,回来八成得提干,苏长河猜测,肯定不是因为要养伤,估计还是他在战场上立功了。
“去了京城也好,我和蕙兰,妈和大哥大嫂都在,家里肯定有人照顾你。”
马向国说:“用不着你们照顾,我身上都是些小伤了,过几天都能出院了。”
姑且不论苏长河和马向国能不能放心,马老太太肯定不放心,她拎着饭盒过来,骨头汤得慢慢炖,中午来不及吃,老太太就蒸了一碗瘦肉汤给马向国喝。
她对苏长河马向华说:“你俩先回去吃饭吧,我在这儿陪着。”
苏长河马向华见她一切如常,便回去吃饭,马向国要爬起来,马老太太伸手,习惯性想拍他的背,硬生生顿住,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没好气地说:“犟什么?你就趴着吃。”
趴着怎么吃?
怎么不能吃了?马老太太叫他趴好别动,自己拿着勺子喂他。
马向国兄弟三个,别说长大后,就是小时候,他妈也没这样喂过哪个。别说喂了,他妈不骂他们饿死鬼投胎就不错了。
冷不丁这么……这么……马向国都找不到形容词,他浑身不自在,“妈我自己来。”
马老太太瞪着他,“赶紧吃,别墨迹,汤都要冷了!”
而后几天,马向国享受了一把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老太太在炸鸡店干活那是有工资的,她是店长,工资拿的还不少,手里有钱,忒大方,他们带来的鸡鸭肉骨头吃完,老太太又蹭部队的车去附近赶集,天天变着花样给马向国炖汤。
方媛她爹妈都惊讶,私下里悄悄问方媛,“你婆婆不是乡下的吗?怎么这么舍得?”首长家也没有天天吃肉喝汤的条件呀。
方媛也不清楚,“听说是向国他妹妹妹夫在京城搞什么东西,我婆婆和向国他大哥大嫂都去了京城。”
这次见面,她也发现了婆婆的变化,老太太现在的穿着做派都跟城里人没两样,花钱比城里人还大气,而且她还发现,老太太都会说普通话了,那流利的比他们学校有的老师说得还标准。
她现在可不敢像以前那样,给老太太下绊子,她怀疑她敢做,老太太就敢闹到部队领导那儿去。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马老太太心里憋着一股火呢,马向国不想让她看到身上的伤,但护士天天都要换药,老太太又不是傻子,回回都能被支出去。
一次两次,终于还是让她看到了,老太太当时没说什么,脸色变都没变,心里却真有一股火在烧。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老二当初当兵,是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他既然吃上了公家饭,就没有光吃饭不出力的道理。
老太太心里知道怪不到老二头上,更怪不到部队头上,她能怪的就只有那杀千刀的敌人。
苏长河就听见过老太太一边剁肉一边低声咒骂,砍一刀骂一句“龟孙子”,砍一刀再骂一句“生孩子没□□的王八犊子”。
苏长河擦擦脸上的冷汗,心道,也好也好,心里的火气发出来才好。
他看老太太估计也不放心,就说:“要不您留在这边,我和大哥先回去?”
他们都出来好几天,真得回京城了,这才第一学期,他一请就请这么长时间假,不像样子。
马老太太却说:“不,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啊?”
“啊什么?我还有工作呢!”
马老太太想得很明白,老二这边有护士,有二儿媳妇,老二也慢慢能自己活动,不缺她照顾。
她先回京城,先把那边收拾好,等老二过去不用操心,二来,回去挣钱,经过这一遭,她更确信手里没钱可不成,要是放在以前,就算再心疼老二,她也舍不得天天炖汤烧肉,所以说,还是得挣钱。
苏长河对老太太唯有佩服二字,临走前,他也和马向国提了一嘴想找几个退伍兵哥哥去帮忙,“基本工资三十,转正后四十,包吃包住,年底双薪,节假日还有福利,每年按物价涨幅涨工资!”
旁边来看望马向国的那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跃跃欲试,“我啊,我,以后退伍了,我去干成不成?”
马向国踹了他一脚,“去去去,你才多大,就想着退伍的事?”
小伙子嘿嘿笑,提前做准备嘛,转正后一个月四十呢,他们退伍后要是能进厂子,一个月都拿不到这么多钱,再说还包吃包住,年底还发两倍工资!
小伙子是真心动。
这条件确实不错,并不是所有从部队里退伍的人都能转业到地方,更多的人只能回乡,有些伤残的军人回乡之后日子也不好过。
马向国想到一些战友的情况,犹豫地开口,“你要找什么样的?有些身体有点伤,但是肯定不影响,从部队出去的,一个至少能打三个……”
苏长河不介意这个,只要能做好保卫工作,什么样的都行。
马向国也不可能坑自家妹夫,他想了想,扒拉出几个身手好的战友,把联系方式给了苏长河一份,说道:“我回头就联系他们,让他们再联系你。”
苏长河说:“行。”
第一批保卫科员工,他打算先招六个,到时候两两一组,可以分别去三个店巡逻。
不过有个问题,他又得找房子了,苏长河头有点疼,随着手底下员工越来越多,他要租的房子也越来越多,房租积少成多,别回头他辛辛苦苦开个店,都给房东赚钱了。
最关键的是,房子东一处西一处,员工们住的乱糟糟的,要是能统一搞个员工宿舍就好了。
苏长河脑瓜子转了转,说起来他自己没钱买房,不代表队里没钱买,京城的房价以后可是越涨越高,他们队要是集体在京城买套房,按京城的经济发展,怎么也不亏。
回去就考虑考虑。
苏月在家数着日子过了一周,她爸他们才回来,她颇为激动地上前,“爸,二舅没事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长河稀罕地捏捏她的腮帮子,“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和你妈不会天天吃炸鸡喝奶茶吧?瞧瞧都长肉了。”
苏月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咬了他一口,“别胡说,我这是为长个子做前期积累!”
至于吃炸鸡喝奶茶,一天三顿饭,一周二十一顿,吃个三四五六次怎么了?
“行吧,行吧。”苏长河撒开手,把行李交给马蕙兰,才说道:“没事,你二舅没什么大碍,剩下的都是皮外伤,再养一段时间,他也要来京城了。”
马蕙兰问:“二哥要来京城?”
“是,他要来京城进修,估摸着一个月左右就得来了。”
“那就好。”来进修,起码训练任务没那么重,在京城,他们都在这儿,也能给二哥补补身体。
苏长河还带回来一个消息,他和闺女说:“你思茵姐也参加部队选拔了,说不定以后真要去开战斗机了。”
苏月惊呼:“哇哦,酷!”
马老太太:“啥玩意?”
“酷,就是厉害的意思,思茵姐也太厉害了吧!”
“厉害个屁?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那是当兵,以后真有可能要打仗的!”
马老太太也是头疼,老二才上战场受了伤,老二的闺女也一心要当兵,还要当什么开飞机的兵,那在天上飞,万一飞机掉下来,人能逃得过吗?
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回来之后,苏长河又忙了起来,学校那边缺了好几天的课,同学们都很乐于助人,把笔记借他抄,作业什么的也给他记下了,苏长河很感谢同学们,关键是他自己还得学呀。
苏长河再一次痛苦哀嚎,世界上学霸那么多,多他一个怎么了?怎么了?
学习让人头昏脑涨,苏长河只能三五不时去店里转转,放松一下脑子。
三家店的生意稳定,前门大街的炸鸡店在京城也渐渐有了名声,店里面装修得精致大方、别具一格,着实吸引了不少看新鲜的客人。
不过奶茶生意还是一般般,和炸鸡生意相比,称得上冷淡。
做奶茶的两个小姑娘愁得夜里都睡不着,白红梅心里也愁,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可是店长,店长是啥?带个“长”字,不就跟厂长一个道理?都是领导,身为领导,她要是先露怯,店里面其他人更得慌了。
白红梅只能佯装镇定,安慰两个小姑娘,说:“放心吧,没事,该干什么活照常干。”
等苏长河回来,她才忧心忡忡地汇报情况,说道:“顾客都嫌贵,不愿意买,还问我们店里面啥时候再搞活动,长河啊,咱这奶茶要不要降价啊?”
现在可不能降价,要是因为没人买就降价,奶茶的逼格就下去了,以后再想恢复原价,顾客更不买账了。
看来奶茶要想火起来还缺少一个契机,不过,现在也不着急,眼下的主打商品还是炸鸡。
“炸鸡的生意倒是挺不错……”白红梅把店里的账本拿给苏长河,又汇报了个问题,“就是咱们现在每天消耗的鸡要三百多只,养殖场看我们买得多,竟然要涨价!”
京城当然有养殖场,苏长河当时和他们谈的是一只鸡三块钱,甚至比养殖场卖给外面价格还略贵些,他们当时也说得好好的,现在却一下子想涨到三块五,肯定是知道了炸鸡店生意红火。
苏长河叹了一口气,这才合作多久,看来得寻摸新的养殖场了,就怕新的养殖场也有这破毛病,难道要和在老家一样,把京郊的几个公社都发展成他们的供应商?
苏长河脑子里琢磨开,得找机会和老家商量商量,对了,还有买房的事,赶早不赶迟,早一天买房,早一天省一笔房租。
温家院子附近的电话还在外面街道上,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钱的事,苏长河只好找辅导员借用老师办公室的电话。
他把事情一说,谁料队里人对发展供应商和买房都没意见,反而对另一件事不认同。
啥事呢?
炸鸡店的分配问题。

第81章 新地盘
关于炸鸡店的利润分配问题,苏长河其实没有多考虑,他一直按照之前的打算,准备将炸鸡店的利润并入前进大队厂子的总利润后再按照人口及户数分配。
但队里的人不同意。
他们觉得这样分配,就是队里人占苏长河的便宜,养殖和加工厂,他们已经厚着脸皮拿分红了,勉强还能说一句这是因为厂子在队里,队里人有帮忙,可是,炸鸡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炸鸡店从始至终都是苏长河一个人搞起来的,淮宁县离京城这么远,他们甚至连搭把手都没有,店里的吃食的秘方都是长河的。
就算长河从队里叫了几个人去京城,马老太太、马向华、白红梅本来就是他们自家人,马萍萍和马彩霞两个闺女比别人强在哪里?
长河要是真想在京城招人,就凭给她们的工资,什么人招不到?带她们去京城,那是照顾队里的年轻人,又让她们涨了见识,又教她们做那什么吃的喝的,还给她们发工资,这样的好事,难道还能不要脸地说,是他们帮长河忙?
可别扯了。
所以,炸鸡店的钱他们坚决不能要,要了他们成什么人了?
苏长河说,那不行,炸鸡店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本来就是以队里的名义开的,谁说队里没出力?启动资金用的还是厂里公账上的钱,炸鸡店本来就属于厂里的产业。
队里人就是不答应,说,不行,那也不能要!
要真的分清楚,队里的厂子还不是长河你搞的,不就用用厂里的钱吗?用用咋了,他们没意见!
反正他们不要,就算你给也不要!
苏长河没想到大家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竟然连多分钱都不要了。可是他也不能占他们这个便宜啊,他们不要,他还就坚持要分。
电话两方跟吵架似的,把办公室让出来的辅导员听着动静都差点敲门了,最后,两方各退一步,分红还是有分红,不过不按之前的分法。
队里人说,“你家至少得拿一半,剩下才算我们的。”
还有人说,“卫阳毕竟跟长河不是一个姓,他也是我们队里的人,也应该再给他分一份!”
其实还是找理由给苏家再多分一份。
苏长河就拍板道:“就这样吧,卫阳别管姓啥,那也是我们家人,我们家拿一半,剩下的并入厂子的总利润,年底大家再一起分红。”
行吧,大家勉勉强强接受了。
这样一算,要是把炸鸡店看成一个股份制公司,苏长河他们家手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以说是独掌大权了。
前进大队的人吵完炸鸡店利润分配的事,又一副“你说咋办就咋办”的做派,一点儿不担心厂子的钱被苏长河挥霍了,还说:“你是我们厂长,你做主就成,咱们队里的董事会都赞同你拿主意。”
搞的苏长河压力山大,不带着大家挣钱,心里都过意不去。
前进大队的人挂了电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长河说了啥,“买……房子?”
长河说的是队里在京城买个房子?
这意思是不是以后他们生产队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地盘了?那可是首都啊!
我的天,简直跟做梦一样。
他们前进大队,一个乡下小地方,竟然有一天蹦到首都去了!
自古以来,买房置地都是华国人刻在血脉里的基因,好似置办下产业,才算对某个地方有了归属感。
而现在,对遥远的首都,大家心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期盼,未来的某一日,他们是不是也能去首都看一看?
花婶激动道:“那可是主席在的地方……”
一句话说得队里的老头老太太们脸色都涨红了。
马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锅子,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在想:我都一把年纪了,大队长的位子也该让老大干了。
至于不当大队长之后……他们家那么多人都在首都,他也该去瞧瞧吧?
合情合理,绝对合情合理。
因着对首都的期盼,大家对推广养殖更没意见了,他们又不靠养殖场吃饭,反正都教过他们公社好几个生产队,也不差京城那边一个两个。
还有人想起来苏长河走之前说过的话,说道:“应该问问长河,咱那分厂啥时候开?都教了人家养鸡,干脆直接在京城开个分厂!”
等开分厂,肯定要从老家叫人过去,到时候他们不就能去首都看看了?
苏长河可不知道大家都琢磨起在京城开分厂的事了,就算知道,也只能告诉大家,暂时不行,他现在腾不出手来,就算要开,也得先调查清楚。
他虽然沉迷于赚钱无法自拔,也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要一步一步迈,不然,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裆。
买房还是托的小许,小许全名许家茂,他满心佩服道:“哥,您是真牛!”
这才到京城几个月呀,前头还租房呢,这回就要买房了,瞧瞧这要求,地方得大,还得离前门大街不远。
前门大街那是啥地方?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那附近的大房子,价钱少说也得上万,苏哥这是真牛气。
“得了啊,又不是我自己买,这是生产队集体的房子。”
那也牛气呀,听说苏哥还是从安省一个没听说过的县里出来的,像那种小地方,有的乡下人一辈子都没到京城来过,人家生产队还能想到在京城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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