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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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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苏哥的主意。
现今城里房子紧缺,但买房子的人还是比较少,毕竟大家都习惯了单位分房子,谁也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
连许家茂自己也不愿意。
不过不妨碍他从苏长河之前的一系列动作中,认识到一点,那就是苏哥肯定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他腆着脸笑嘻嘻地打探,“哥,您这是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要是可以,也带上他呀,他也想跟着苏哥干,他三妹工资又涨了,比他费心费力一个月挣的多多了。
苏长河好笑道:“哪有那么多好想法?这次买的地方是做员工宿舍的。”
员工宿舍?“店里面的员工都能住吗?嘿嘿像我们家三妞能住吗?”
“当然能了,她也是店里面的员工,愿意住就能住。”
许家茂眼睛一亮,他们家虽然是京城土著,但家里房子也不够住。就两间屋子,爹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几个侄子侄女,还有他跟三妞。要么说他不愿意在家待呢,实在是地方小,白天床铺一收,他跟三妞连自己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有宿舍住,别的不说,三妞起码有落脚的地方了,连他自己也心动了。
抱着自家妹子住进去,以及自己将来说不定也能住进去的想法,许家茂非常认真地帮苏长河找房子。
最后他找到了三家符合条件的房子,苏长河跟着他去实地考察了一番,选中其中一套,房子在二环以内,足有四百多平,完全符合苏长河要求的大小。
就是房子里面很破败,墙角烟熏火燎留下一片片痕迹,屋顶的瓦片也不知所踪,整个院子破破烂烂,跟危房似的。
许家茂私下和苏长河介绍房子的根底,“早年间房主被下放,房子被分给七八户住,平反之后,房子被返还给房主,那七八户不愿意搬走,房主跟他们闹了好几场,最后终于把人赶走了,人家心不甘情不愿,故意恶心人……”
把房子里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也给糟蹋了,他们人多势众,房主一个人,拿他们没法子,被恶心得够呛,房子是不想要了,又打算出国,就想把房子卖了,换一笔钱带走。因为急着走,要价也不高,只要一万一。
苏长河里里外外转了几圈,对这个房子还比较满意,破败那都不是事儿,反正他也打算推倒重建。
不过价钱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现在买房子的人又不多,城里的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几十块钱,一口气能拿出一万多块钱的人有多少?
再说里面的屋子都得重建,相当于花钱就买了一块地,而且这房子还有个隐患,前头住的那几户人家和房主闹得不愉快,一般人住进去说不定那几户人家还会上门找事。
他们是不怕,但不妨碍苏长河拿这点跟房主砍价。
房主着急出国,这一走将来都不一定会回来,房子要是卖不出去,还得托人照顾。房主权衡一番,答应以一万的价格出售,要求就是必须当面结清房款。
苏长河答应了,回去就给前进大队打电话,让卫阳送钱过来,他叮嘱道:“多带几个人,路上小心点。”
这年头路上可不安全,什么路霸车霸不知道有多少。
卫阳没两天就带着钱过来了,苏长河点了一万块钱,和房主一手交钱一手交房,自此,前进大队那个小小的加工厂在京城终于有了落脚点。
以往许家茂都是按照交易费用收取中介费,这次苏长河给他中介费,他却没要。
许家茂摆摆手推拒,凑到苏长河跟前,“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长河发出疑惑的,“嗯?”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许家茂搓着手,腆着一张笑脸,“哥,我跟你干成不成?”
“跟我干?”苏长河反问了一句,上下打量他,许家茂在他的眼神中,抬头挺胸,站直身体,一副任由检阅的样子。
苏长河双手抱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从之前的几次接触来看,许家茂这人活泛机灵,能说会道,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小子弯得下腰。
掮客可不是什么正式工作,在有些人眼里就是跑腿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干的。
苏长河说:“我这儿招的可都是些妇女同志。”
许家茂立马道:“现在不招,以后也行呀,以后您这儿有活我能干,您记得我就行!”
苏长河抽出几张纸票塞给他,许家茂以为这个举动代表着拒绝,心里划过一丝失望,却还是道:“哥,不用这么多,咱们都这么熟了,就算收钱我也得给您打个折……”
“一码归一码,”苏长河拍拍他,“先给你安排个活儿,给我找几个熟练的瓦工,走吧,先回去吧。”
许家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收下他了?
他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忙跟上去,“好嘞!”
苏长河忙得很,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助手,许家茂可以先试用试用,试用期他也不亏待人家,和炸鸡店的普通员工一样,一个月工资二十五。
虽然比不上自家三妹的工资,但是许家茂已经很满意了,他呲着一口大白牙,拍着胸脯道:“哥你放心,工人就交给我了!”
四百多平的院子推倒重建是个大工程,更何况苏长河要求的还是三层楼房。
他的预想中,里面正屋位置全部推倒,重新盖一栋三层的楼房,一楼做食堂,二层是男同志宿舍,三楼是女同志宿舍。
每层十间房,每间都是上床下铺的四人间,走廊尽头是公用的浴室、水房以及厕所。
原本的东西厢房分别改成办公室及会议室。
院子的大门不变,只要稍微修缮一下,门口加一道影壁,既保证了内部的隐私性,又可以在影壁上刻上公司名称,让进门的人一目了然。
等下,他们该刻什么名字来着?
马记?不好不好,前进大队可不是全姓马。前进大队养殖及农副产品加工厂?不好不好,太长了,不够简洁。
是不是该整合一下,取个新名字了?
这是重点吗?
被妹夫拉过来开新房建筑设计会议的马向华内心崩溃,就妹夫说的这些,一听就是大工程,他、他咋在盖房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苏长河说完预想,问道:“大哥,没问题吧?”
马向华:“应该、可能、大概、也许……”有问题。
“大哥,我相信你,你可是咱们前进大队最会盖房子的人,经验丰富,你要是不行,我都不知道该找谁来盖了,京城的师傅吧,毕竟是外人,都交给他们,也不知道人家会给咱盖成啥样?只有你来盖,我才能放心!”
马向华肩膀上仿佛增加了一副无形的重担,他咬牙道:“行,我来!”
苏长河欣慰不已,“好!”美滋滋,这一摊子事不就交出去了?
苏长河也没那么坑,他说:“大哥,这次工程大,我已经让人多找几个瓦工,还有咱队里之前跟你一起干的几个大哥,全给你叫来,都听你安排。”
马向华并不觉得轻松,他叹了一口气,“好哦。”先干着吧,实在不行,他就、他就去求教学校里讲课的那些老师!
在苏长河接连不断的压迫下,马向华一个农家汉子也不得不奋发向上,主动向老师请教。
马老太太和白红梅倒是很高兴,两人催着马向华,“抓紧时间,早点把房子盖出来!”
等房子盖好,她们就搬去宿舍住,房租就能省下来了,再说那还是楼房呢!
马老太太心想,没想到我一个老太太,这辈子死之前还能住进楼房。
白红梅心想,要是有那种一家子住的宿舍就好了,她跟向华正好住一间。
不提两人在想什么,她们屋子的房租暂且是省不下来了,那边房子盖好还早呢,在此之前,苏长河又得掏一笔房租,因为马向国给他联系的退伍兵哥到了。
先到的兵哥有两个人,一个叫刘大海,个子中等,相貌普通,不普通的是他左手少了一根手指,还有一个叫高原,太阳穴到眼角位置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两人皆是眼神刚毅,身形板正。
身上部队出来的特点挺明显,尤其是站在苏长河面前时,两人就差没立正了。
苏长河说:“坐,都坐,坐下说。”
两人这才拘谨地坐下,看着苏长河的眼神里透露着忐忑和紧张,高原先开口,“班长说,您这里开的是卖吃食的店,我们、我们这样……”
他转头露出脸上的伤疤,刘大海也把手伸出来,两人犹豫地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吓到客人?”
他们都是马向国的老战友,马向国还在当班长的时候,他们就在一个班,因为关系不一般,马向国最先就想到了他们,也没瞒着他们招人的是他亲妹夫。
也正因为关系不一般,两人更不愿意让班长的亲妹夫吃亏,不仅没有藏着掖着,还一上来就把自己的缺陷暴露给苏长河看。
苏长河看着这两个也就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道:“怎么会?你们的工作是保卫店里的财产和员工,需要的是身手好。”
两人眼神微亮,高原说:“我当年在部队里还是比武冠军!”
刘大海亮出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说道:“您别看我手这样,我一个打五个,绝对不成问题!”
苏长河笑道:“那敢情好!你们来了,我也放心多了。”他将上次京大店遇到二流子闹事的事简单说了说,“有你们在,下回再有人闹事,我也不用担心了。”
两人神色更加放松,说不出啥表忠心的话,只说他们能打,有二流子只管叫他们。
还说他们还有几个兄弟家远,应该还在路上。
苏长河说:“那这段时间就先辛苦你们,等他们来了,再排班。”
两人放下心来,不怕苏同志不收其他几个兄弟了。
苏长河把人交给许家茂,让他先带他俩安顿下来,给他们几个租的房子就在买的院子附近,他说,“先辛苦你们住大通铺,我们自己的宿舍正在盖,等盖好,大家都搬进去,四人一间,有床有桌有柜。”
高原和刘大海对大通铺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他们以前也住过大通铺,两人老家都是农村的,退伍回家后住的还是土房子呢,这里可都是砖瓦房!
许家茂也是个妙人,他带两人去租的房子时,特地从那个被苏长河称为总部的院子门口路过,他指给两人看,“这就是咱们的总部。”
“一、一整个院子都是?”
“是啊,这里面全部都是咱店里的,那边正在盖的就是宿舍楼,整整三层,都是让咱们这些员工住的!”
高原和刘大海看着那宽阔的大院子,以及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的汉子们,心里既惊讶又高兴,这么大的场面,苏同志的生意肯定不小,他们说不定能一直干下去。
炸鸡店营业时间是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高原和刘大海目前的工作就是在营业时间去三家店巡逻,并在关门后护送店长交账。
其他时间都是两人的自由时间,两人既不逛逛首都,也不在屋里躺着休息休息,反而自发到盖房子的现场帮忙。
苏长河有次看到后,说不用他们干这个,两人还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是真觉得自己的工作太清闲,每天的巡逻就是在三个店转几圈,走走路而已,都不用负重,更别说老板还包吃包住,每天至少一个荤菜,米饭馒头更是随便吃。
两人刚来不好意思吃那么多,打饭的大娘瞅他们两眼,又给他们一人塞两个馒头,还把剩下的饭菜全盛给他们了。
两人啥也没干,还吃了苏同志不少粮食,再不找点活干,他们都亏心。
两人坚持,苏长河没法,想了想,先给两人预支了半个月工资,听二哥说,这几个战友家里条件都不好,先预支点工资,他们要是有需要,也能提前寄回家。
没想到两人拿到钱,干活更加卖力了。
不过就算多了两个卖力的退伍兵哥帮忙,房子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盖好,苏长河并不着急,然而没想到,在房子盖好之前,学校先出事了。
《青年报》发展得太过顺利,在京城高校圈已经逐步建立自己的权威性,各个大学的学生都积极投稿,每一期议题都会有无数人争论。
大学里的学生多半都是些年轻人,年轻人荷尔蒙过剩,火气大,在报纸上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竟然还差点发展成线下真人快打。
这可真是……
苏长河无语,要是真打起来,事情闹大,还不成《青年报》的负面消息了,以后提到《青年报》,别人先想起来的是引起学生打架。
他希望报纸广为人知,可不是这么个知法。

其实不是差点,是已经打起来了。
两个领头的学生,一个是京大的,一个是清大的,本来学校就有“宿仇”,两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每回观点都不同,偏偏舌战三百回,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张报纸版面总共就那么大,投稿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两人也不是每次投稿都能被选中。
两人嫌在报纸上你来我往不尽兴,约了线下辩论,起初还只是口头辩论,辩着辩着,火气上头,发展成学校攻击兼人身攻击,再接着,两人撸起袖子,就要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偏偏这两人嘴上功夫差不多,手上功夫也半斤八两,两人菜鸡互啄了一番,都觉得憋屈,回去就吆喝同学朋友,势要争个高低。
袁浩他们就是在京大那个同学招兵买马的时候,发现了端倪,袁浩还混进了队伍中。
京大和清大两拨学生在约定的地点相遇,大家都是文化人,谁也不可能二话不说就动手,必须得先阐述一番己方的正义性,并对对方表示强烈的谴责。
到这个时候,袁浩还比较放心,只要不动手就好,打嘴仗什么的让他上场都成。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真被拉上场了,都怪他之前拉仇恨拉得太多,名声斐然校内外。京大那个同学把他当成大杀器,拽出来撑场面。
清大的学生一看,嗨!你们什么意思?还敢带着这丫的打上门?真当我们清大好欺负?
矛盾激发就在一瞬间,两拨人指手画脚就要打起来了,紧急关头,张博远他们赶到,冒充老师的名义大喊:“住手!!!”
郑东方更是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个打得最凶的同学钳制住,解救了正处在战火中心位置的袁浩。
袁浩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差点以为今天这顿打是躲不过了,一见到他们,跟见到亲人一样,热泪盈眶。
“你们怎么才来呀?”
苏长河“呵呵”两声,袁浩瞅着他脸上的笑怎么那么渗人呢,忙说道:“后来没打起来,博远他们把人劝回去了,我们也给两人做了思想工作,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认识个屁?原来不止单挑,还差点发展成群殴!
苏长河冲那个带头惹事的京大学生招手,这小子叫庞明亮,也是他们这一届的新生,中文系的,一点儿都没学到他们系主任那副翩翩公子的儒雅气度。
竟然还动手,还动手,苏长河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脑瓜崩,“打架?决斗?还保卫学校的名誉?我让你保卫!让你保卫……躲什么躲?有本事打架,有本事你别躲啊……”
庞明亮抱头鼠窜,看着苏班长的气势,莫名害怕,“班长,班长,班长我以后不敢了!”
“不敢什么?你不是能吗?还跟人家决斗,还男人方式?他喵的,我让你们男人!”
班长平时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第一次发这么大火,大家愣了一下,才七手八脚地拦,“班长,班长就绕他一回吧……”
“班长消消气,消消气,我们都骂过他了……”
袁浩还揪住逃窜的庞明亮,小声建议:“干脆你让班长打两下算了,你越躲班长越气,主动挨打,班长肯定不会打太狠。”
这主意靠谱吗?庞明亮严重怀疑袁浩是在报复他差点连累他被揍。
庞明亮最后还是以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站出来,“班长,我知道错了,你要打就打,我绝对不还手!”
苏长河重重敲了他最后一下,气喘吁吁地扶着桌子站住,打人也是个力气活,他伸手点点庞明亮,把事情闹大的利害关系给他说清楚。
且不说给《青年报》带来的负面影响,京大清大都是名校,两个名校的学生纠集一帮同学互殴,说出去好听啊?
这要是在后世,有某博某音,当天说不定就能上热搜。
要是当时真打起来,年轻人打出火来,不一定还有多少理智,万一有人下手狠了,将人打出问题来,事情又上一等级,被学校知道,指定要记过。
上大学第一年,啥成绩没有,先拿个大过回去,有脸是不是?
庞明亮虽然随大流也叫苏长河班长,但其实他俩根本不是一个系,庞明亮也不是编辑部的人。
一开始苏长河发火,他被镇住,没反应过来不对,后来虽然认错,心里还是有一点不满。
他们这不是没打起来吗?至于发这么大火?而且大家都是同一届的同学,最多苏长河比他大几岁,怎么教训起他来跟他爹似的?
现在让苏长河仔细一说,庞明亮终于意识到错误,他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知道苏长河说的话是为他好。
不由地,脑袋越来越低,颇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等苏长河说完,庞明亮小心地瞥一眼苏长河脸色,认真保证道:“班长,我以后一定不打架了!”
认错态度还算良好,苏长河脸色稍霁,“犯错了得受罚,你就在编辑部做半个月义工吧,有意见没有?”
庞明亮:“啥?没有没有!”
还有这好事?《青年报》编辑部现在可不好进了,因为报名人数过多,想成为一名成员编辑,都得经过几次选拔。
庞明亮要不是《青年报》的忠实粉丝,也不会跟人吵架吵到线下真人快打,让他来《青年报》帮忙,哪是惩罚?分明是奖励!
苏长河瞄了一眼他那副偷腥的神情,心道,还以为是好事?哼,让你一天审个几十上百份稿子,保证你连字都不认识了。
这帮年轻人,能闹出事来,就是太有精力。
除此以外,倒也反应出一个问题,《青年报》虽然将京城各大高校联系在一起,但总是吵来吵去,也容易激发学生之间的矛盾。
或许他们该给这盆火降降温,不是非得各抒己见才能表现出大学生的活力,其实有时候团结也能做出更大的事。
苏长河心里闪过一丝想法,但他却没抓住,直到这天在报纸上看到“华国恢复在国际奥委会的合法席位”的新闻,苏长河灵光一闪。
对了,可以搞个大学生运动会呀。
把这帮学生全拉进来,参赛的,志愿者,各个都有事做,不是精力充沛、年轻气盛吗?都给他运动去!
累得半死不活,还有劲儿打架,他就彻底服了。
苏长河起初的计划是举办一届运动会,但召集同学们商量时,就发现了很多问题。
首先就是项目选择,既要选择有看点的项目,又要保证每个项目有足够的参赛人员,一番筛选下来,没剩几个项目了。
其次,要是举办运动会,每个学校一支代表队,归根究底还是学校与学校之间比赛,说不定比着比着,学校与学校之间矛盾更深了。
这就违背了苏长河的初衷。
“既然这样,那就……只比跑步。”
“啊?”
苏长河微微一笑,“也甭折腾那么多样,咱们直接办马拉松吧。”
“马拉松?”
大家对这个词还是比较陌生的,只有少数人知道,郑东方就听家里人说起过,当年他老家那个城市还举办过第一次马拉松比赛。
郑东方说:“那好像都是二十多年的事了……”
当时国家体委公布了华国运动员等级制度,其中涉及马拉松项目,华国还没有马拉松运动员,为了选出运动员,好些城市就开始了马拉松比赛。
“……我老家就是其中一个城市,当时那场马拉松比赛好像还上报纸了。”
苏长河介绍道:“马拉松是一项长跑比赛项目,全长四十二公里左右,选择马拉松,一是这项运动在国际上也很普及,咱们也算是与国际接轨,二来,马拉松足够包容,不管你会不会跑,都可以参加。”
这就保证了在没有过多的专业运动员的情况下,也能发展很多参赛者,既然要办,当然要把这个活动办得热热闹闹。
大家讨论一番,觉得可行,便确定了接下来的工作任务——举办第一届大学生马拉松比赛。
想要成功举办一场比赛,准备工作可不少。
首先,要上报学校,获得学校支持,在此基础上,和政府单位报备,申请比赛场地,整整四十多公里,在学校里可不方便,起码得要一条街道;
其次,联系各个大学的同学,宣发报名消息,组建组委会,招募志愿者。要确保比赛圆满举办,比赛当天全程都得有志愿者看着,到时候估计还有围观人群,维持秩序也很重要;
最后,宣传标语、口号,比赛当天的横幅、旗帜等等,每一项都需要确定。
还有一项贯穿整个准备过程,且必不可少的工作,那就是——拉赞助。
制作各种东西要钱吧?比赛冠亚季军要奖品吧?还有比赛服装,不是所有学生都有一身运动装,要是让参赛者自己准备,可能很多学生就不会参加了。
苏长河的打算是所有参赛者统一服饰,想想比赛当天,几百上千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一起奔跑在街道上,那场面才叫一个壮观。
按他这个计划,要想筹办这个比赛,花费可不小,《青年报》的广告收入只够维持报纸自己的运营,就算东拼西凑,凑出来的钱也是杯水车薪。
大家愁眉苦脸,苏长河说:“拉赞助的事就交给我吧。”他指了指庞明亮,“你跟着我。”
大家各个都有事情要忙,留这小子一个人在编辑部,还不知道会搞出啥事,还是跟着他跑腿吧。
大家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略想一想,也知道需要的钱不少,这么多钱全让班长拉赞助,也太为难人了。
任涛说:“班长,要是不行,我们大家一起再想办法。”他们学校这么多学生,大不了大家回家求一求长辈。
苏长河摆摆手,让他们去忙自己的,关于赞助,他其实已经有了一点想法。
他之前还说奶茶火起来缺少一个契机,现在契机不就来了?马拉松要是能办好,吸引的人次起码几千上万,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打广告的机会。
还有他们加工厂的产品,眼看着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新春佳节,正好趁机把加工厂的礼篮销售到京城来。
苏长河算了笔账,出一笔赞助费,通过马拉松比赛打广告,这笔生意是划算的,不过为了分担风险,他还是打算再拉个赞助商,大家共担风险,共同富裕。
这也是苏长河让庞明亮跟着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他摩挲着下巴,看着庞明亮,“我记得,你家是首都第一服装厂的吧?”
凡是想加入《青年报》编辑部的同学都填写了信息登记表,其中就包含家庭住址。
苏长河翻看过登记表,搜罗出好几个跟服装厂有关系的同学,不过其他都在外地,家在首都的只有庞明亮。
“是,我们家就在服装厂家属院。”庞明亮挠了挠头,“班长,你不会是想去服装厂拉赞助吧?我爹那个人可精明了,让他白出钱,他肯定不干。”
“我又不找你爹要钱,我找的是厂里,厂领导能答应不就行了。”
“可是、可是我爹是厂长啊……”
悠哉游哉的苏长河猛地转头,“啥?”
庞明亮吞了吞口水,“我说,我爹是首都第一服装厂厂长,厂里出钱也得他同意。”
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竟然还是厂长公子!苏长河心中啧啧称奇,他这些同学们真是卧虎藏龙。
是厂长更好了,本来还得想办法见到服装厂领导,现在咱有关系,直接见厂长。
托了庞明亮的福,两人顺利见到了庞厂长。庞厂长一听儿子说他们是来谈生意的,眉头就皱得老高,看得出来,要不是有苏长河这个外人在,他都要动手了。
庞明亮可不怕他爹,他说:“爸,我们谈的是正事!”
“行,正事,”庞厂长靠在椅背上,不以为意道:“那你们说。”
庞明亮看向苏长河,“班长?”
庞厂长眼神眯了眯,他儿子一向都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现在这个做派,竟然是以这个苏同学为主。
庞厂长对苏长河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要是儿子带同学到家里做客,他肯定很热情地招待人家,但是这位同学让儿子带他到厂里来找他,还要谈生意,他就有种这位同学利用他儿子的不爽。
苏长河好似没注意到庞厂长态度的转变,他笑呵呵地从包里拿出计划书,谈生意有个计划书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苏长河将计划书翻开,放在庞厂长面前,“庞厂长,第一届大学生马拉松比赛将是近年来我国第一场大型体育赛事,预计参与学校十几所,参与人数……”
他报了个数据,“我们在各大高校中设立了一个投票箱,截至目前,已经有两千三百五十四人表现出参赛的意愿。除了这些人,京城所有高校的师生都将被这场盛事吸引……”
甚至不止师生,学生如果参赛,其家人朋友也会间接地知道该比赛,再加上预计将被比赛吸引的京城市民,投注到这场马拉松比赛上的目光将是无法预计的。
苏长河说他们自己的报纸将对比赛全程报道,也会联系其他报纸,作为大学生举办的首届马拉松比赛,对大学生面貌是一个展示,其他报纸很有可能会报道,到时候,他们这场比赛将传播得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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