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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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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们家离学校很近呀,骑车五分钟不到,姚稷家也不远,就在附近那个军区大院。”
这年头拐子多,几分钟的路程,两孩子也不放心,苏长河心想,要不他明天回来,看时间差不多,就溜达着去学校,正好带两人一起回来。
“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周末不在家,放学也不回来,比你爸我都忙!”
“秘密!”苏月神神秘秘地说:“一件很重要很有用的东西。”
“那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没有,正在进行第二十三次实验。”
苏长河安慰道:“没事,失败是成功他妈,研究不出来就研究不出来,你俩才多大?”
他才这么说,还悄悄叮嘱马蕙兰,说:“咱俩要充分保护闺女弱小的心灵,回头给她多做点好吃的,哦,还有那个姚稷,小同学被咱闺女拉着没少干活。”
让他没想到的是,又过了段日子,放寒假前几天,他才考完试,正准备去大本营看看房子建的咋样了,顺带安排安排京城的工作,闺女突然跑了过来。
苏长河一见到她就大惊失色,“闺女,你出去讨饭了?”
不怪他想多,他闺女平时打扮得多周正,这回头发炸毛,衣服乱七八糟的,跟个流浪儿似的。
流浪儿向他扑了过来,默念三遍“这娃是亲生的”,苏长河抱住了她,“咋了?”
苏月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里透着喜悦与得意,“爸,我们成功了!”
苏长河淡定道:“成功就成功,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半个小时后,听闺女说明P什么C的诸多用处,苏长河“唰”地蹦了起来,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嘀咕着:“卤鸡蛋、火腿肠……灌肠机多少钱一台来着?之前合作的那家机械厂有没有来着……”
“爸,爸,你转得我头都晕了。”
苏长河一把抱起苏月,指着简陋的小院子,仿佛在指点他的江山,“闺女,咱先整几条全套的生产线,再招工,招二十,不,五十!火腿肠鸡肉肠先往京城,再到沪市,然后通过火车,卖到全国各地!”
“闺女,等着,爸迟早给你整个四合院!”
“我闺女真是老天爷亲闺女,不,我才是老天爷亲闺……亲儿子!要不怎么有这么个宝贝闺女?”
“哈哈哈哈……”
苏长河一晚上都咧嘴笑,让马蕙兰和温老太太都以为他吃错药了,温老太太还拉住马蕙兰,小声说:“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讳疾忌医。”

苏月整得跟流浪儿似的,姚稷也没好到哪儿去。
“哎呦,小稷,怎么搞成这样?”姚家的阿姨梅婶看到他那埋汰样,惊讶不已。
小稷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成熟,小时候,同龄孩子玩泥巴过家家,他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就捧着本书安安静静地看,从小到大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次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梅婶往外面瞅了一眼,太阳也没打东边落下呀?
姚家一共有三房,老大在西南军区,老三在海岛驻守,老二倒是在京城,不过为了上班方便,一家子住在单位分的房子,节假日才回来,平时,大院里只有姚老爷子和姚稷这一老一少在家。
姚老爷子正等孙子回来吃饭,手里拿着份报纸打发时间,一听到梅婶的话,把报纸一放,站了起来,眯眼看了看孙子,这是受刺激了,还是被欺负了?
姚家第三代孩子不少,七个孙子两个孙女,姚老爷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孙子。
一来,小孙子年纪最小,他的哥哥姐姐们平均年纪比他大近十岁,基本上都参加工作了,只有他还在上学。二来,小孙子是老大夫妻俩四十多岁意外有的,才出生时身体很不好,做长辈的,难免偏疼几分。
这三来嘛,就和姚老爷子的心病有关。
姚老爷子是个粗人,年轻的时候是大户人家的长工,大字不识一个。后来参加革命,因为行事作风,常常被人骂“无组织无纪律,土匪作风”。
姚老爷子不以为意,摸摸脑袋,“咋了?老子就是!”气得政委指着他鼻子骂:“你个土匪山大王!”
气归气,姚老爷子心里还是很尊敬文化人的,比如他们政委,瘦了吧唧,他一拳能打倒三个,但人家就是有本事,他们缴获的那些物资上的字和文件只有他能看懂,他还会说小鬼子的话,帮他们躲过了好几次危险。
姚老爷子脾气暴,最不耐烦别人指手画脚,他们政委愣是凭真本事得到了他的认可,有时候他在前头拼死拼活,还不如政委起的作用大。
姚老爷子也觉得憋屈,他对文化人的执着就是那个时候产生的。他心想,老子是没读书的本事了,以后生他个十个八个,就不信老姚家出不了文化人!
为此,姚老爷子特地找了个读过书的媳妇,结果没用,他的基因太强大,三个儿子,六个孙子,甚至两个孙女,性格都像极了他。
人家小姑娘玩过家家,他的两个孙女打遍大院无敌手,把同龄的小男孩摁在地上揍。
本来那些老伙计们就喊他土匪,后来人家都说他们家一窝土匪。
姚老爷子都对孙子辈死心了,就想着多活几年,能不能看到下一代出个文化人?没想到临了临了,老大夫妻俩又给他生了个小孙子,还是他梦寐以求的读书苗子!
三岁开始接触书本,就能背诵几十首主席诗词,四岁就能口算一百以内的算数,五岁开始上学,念了一年就开始跳级。
老爷子那个激动兴奋呀,原来不是他们老姚家出不了文化人,而是一家子读书的本事都长一个人身上了!
姚老爷子一雪前耻,每回小孙子回来,都要抱着他满大院嘚瑟,“哎呀一般一般,就是又考了个第一……”
姚老爷子最喜欢带小孙子去的还是政委家,美其名曰看望老伙计,实则一脸欠揍的表情,“哎呀真是没办法,这小子才多大就想直接上高中了,从州啊,你帮我劝劝这小子,那话叫啥来着?不能把庄稼拔起来长……”
政委:“……”明天就在门口挂在牌子:姚大刀不得入内!
对这么个全家的希望,姚老爷子那真是捧在手心里,要是其他孙子孙女被人欺负了,他就一句话“干他丫的,给老子揍回去!”
轮到小孙子身上,姚老爷子就明目张胆地双标,“咋回事?被欺负了?是不是大院里那帮小兔崽子?”
“不是,爷爷……”姚稷脸上露出点兴奋之色,“爷爷,我们研究出来了!”
姚老爷子先是瞪大了双眼,而后啪啪拍大腿,“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孙子能行!”
“不是我做的,是我同桌做的。”
“都一样,都一样!”姚老爷子寻思孙子这新同桌换得好,自从换了同桌,孙子都活泼多了,两个孩子都聪明,还能共同学习,共同进步,不错,不错,真不错。
“小稷啊,要不明天请你同桌来家里玩?你不是说你那个小同桌喜欢吃糖?你三婶寄来了海岛那边产的椰子糖还有水果干,都老甜了,正好请小同桌吃。”
“明天不行,新材料要继续测试,我们还要去找闻教授。”姚稷想了想,“我装点放书包,明天带给苏月吃。”
姚老爷子说:“那你都带去吧。”反正家里就他们祖孙俩,他俩都不爱吃甜的。
第二天,苏月收到了姚稷带来的一大包椰子糖和芒果干,两人闲聊了一会海岛上丰富的海产品的各种做法,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苏月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中午了,怪不得这么饿,她说:“咱俩先去吃饭,吃完饭直接去找闻教授吧!”
至于下午的课,还是和老师请个假吧,实在等不及到周末才去找闻教授了。
苏月带姚稷来到了马记炸鸡店京大店,“你请我吃椰子糖芒果干,我请你吃炸鸡。”
姚稷吃过苏月带的炸鸡,还从来没来过店里,他好奇地打量这个新鲜的店铺,从外墙上的画到屋里的装修,小声道:“这也是你爸开的吗?”
“当然。”
“你爸真厉害!”
苏月昂起头,骄傲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京大店很多顾客都是打包带走,回家和家人分享,或是在食堂打份饭打个素菜,同学们一起分着吃,因而店里的座位没坐几个人。
苏月和姚稷背着书包坐到最里面一个位置,两人把书包放下,苏月去点餐。
店里面就那么大,店员们早就看到她了,纷纷打招呼,马老太太也从后院出来,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问道:“小丫你怎么来了?”
苏月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外婆”,才说道:“来吃炸鸡呀,我跟我同学一起来的。”
她指了指姚稷的位置,姚稷背对着他们,正盯着桌上的小黄鸡玩偶看。
时代不一样,马老太太也不像后世那些认为吃炸的不健康的奶奶们,她就是不赞同两孩子光吃炸鸡,她去后面给盛了两碗饭菜送出来,慈祥又和蔼地说:“不吃饭哪能饱?小丫同学是吧,好好吃哈,不够再跟外婆说,后面还有!”
姚稷僵硬地张了张口,“……谢谢外婆。”
等马老太太走了,他才慢慢吐出一口气,苏月偷笑,严重怀疑同桌小朋友是个社恐。
社恐同桌疑惑,“小丫?”
“我的小名,我还有个表姐,我妈这边只有我们两个女孩,我表姐小名叫大丫,我就叫小丫了。”
她给他夹了一快炸鸡排,“呐,快吃!不能浪费食物,咱俩要把这些都解决。”
姚稷看着满满的一碗饭菜,以及桌上的鸡排鸡架炸薯条,深觉压力山大。
当然也不是非要吃完,实在吃不下,可以分给外婆她们吃,也可以晚上带回家。
苏月只是在逗他,姚稷知道后,气得叫了一声,“苏小丫!”
吃完饭,两人在店里待了一会儿,等估计着闻教授应该上班了,才往京大去。
可惜不巧的是,闻教授今天下午有课,两人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闻教授才携着几本书,风度翩翩地回来。
“哟,贵客来了!”
苏月窝在闻教授的椅子上,昏昏欲睡,一听这声音,浑身一激灵,“教授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死您了!”
“得了吧,”闻道生把书本放下,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卷起衬衫袖子,拿着杯子倒了一杯茶,方才坐下,两只眼睛仿佛扫描仪一般,从苏月身上扫到姚稷身上。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是周末吧?小小年纪,逃课?”
“不不不,我们和老师请假了!”
“哦,遇到什么问题了?”
“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苏月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没一秒钟,又笑了起来,“教授,我们做出来了!”
苏月和姚稷把书包的里成品掏出来,一种是橙色的肠衣膜,一种是保鲜膜,还有一种是质地较硬的复合拉伸膜。
这三种都是基于食品包装研制出来的,肠衣膜顾名思义可以用来包装火腿肠,复合拉伸膜则是用于速食卤味,至于保鲜膜,算是意料之外的产物。
除此以外,在合成过程,也做出了另一种包装膜,可以用作奶茶或者豆浆等的封口膜。
闻道生眉心一跳,手里杯子里的茶水都晃动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把杯子放桌上,拿过几样包装膜,一样一样地看。
苏月在旁边给他介绍三种包装膜的名称及不同,闻道生看了看苏月,又看了看姚稷,“这都是你们俩做的?”
“是啊。”
闻道生心情复杂,既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的欣慰,又有精心教导的学生竟然比不过两个野路子孩子的惆怅挫败以及气愤。
偏偏这时候学生还找过来,胆怯道:“老师,实验室……”
闻道生看自己的学生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年纪再大点,都能当人家的爹妈了,还这么胆小,连孩子都不如。
他对苏月不也没好脸色,人家一个小孩子什么时候怕过他,还不是嬉皮笑脸的,哼,这帮学生,还是缺乏历练!
“去通知大家,今天下午放假,都收拾收拾,回去吧。”
“啊?”昨天不是还骂他们实验进度太慢?
“还不快去?”
“哦哦哦!”学生匆匆跑回实验室通知,大家都摸不着头脑,有人小声道:“大魔王……不,老师他昨天不是还骂我们做个实验跟孵蛋似的?怎么突然放假?”
来通知的学生也很莫名,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那两个小孩又来了。
闻道生手底下的研究生们对苏月不陌生,早在之前,苏月跟着爸妈来拜访闻教授,闻道生听学弟说过她,就现场考校了一番,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给苏月列了一系列书单,给她布置了一些读书任务,让她每周过来一次。
苏月最开始每周都来,闻道生越考校心里越满意,难得和颜悦色,其反差的态度让他手下的学生们差点以为自家教授中邪了,后来发现不是中邪,但对这么个让他们老师转了脾气的小孩儿更好奇了。
有学生私下还猜,“那小姑娘不会是咱们老师的女儿吧?”
另一个学生说他脑子被门夹了,“你算算年纪,老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女儿?”
“那也未必,老当益壮……咳咳,那就是孙女?”
“你没听那小姑娘姓苏吗?跟老师都不是一个姓,怎么可能是孙女?”
后来他们知道那小姑娘和他们老师啥关系了,都怪那天办公室的门没关好,他们亲耳听到老师说要收那个小姑娘当学生,他们老师是什么人?那可是京大化学院首屈一指的大佬,多少同学想跟老师学习,没想到老师竟然要收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当学生?
当时,他们这帮师兄师姐们内部就沸腾了,都悄悄来看热闹,结果,他们老师竟然被拒绝了,老师气得拍桌子,他们赶紧做鸟兽散。
后来,学生没收成,老师却时不时骂他们笨,还不如小孩儿,老师虽然没说哪个小孩儿,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肯定是那个叫苏月的小姑娘!
另一个人看看实验室门口,压低声音八卦,“哎,知道吗?之前老师不是弄了一批材料和器材出去,听说是那个小姑娘要研究什么东西……老师给咱们放假,不会是研究出来了吧?”
“不能够吧,做研究哪有那么简单?她还只是个小孩儿啊!”
“她可不是普通小孩儿,之前老师让咱们看书,她的速度不是碾压咱一票人吗?”
那人摇头晃脑地哀嚎,“噫吁嚱,呜呼哀哉,咱们怎么这么惨,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几人收拾了出去,正好遇到闻教授带着两个小孩去实验室,几人规规矩矩叫了声“老师”,等人走了,偷偷摸摸回头看,互相使眼色。
妈呀,进实验室了,不会真研究出什么东西了吧?回头老师更要骂他们了!
闻道生的实验室东西齐全,他带两人过来,是让两人再做一遍,不是不相信两人,只是要了解清楚,因为这两个熊孩子光做实验,不写实验报告,只拿试验记录来糊弄。
闻道生问为什么不写,两人竟然说手短,字太多了,闻道生气得拎着两人直接过来现场演示。
苏月和姚稷找到材料和器材,默契地开始,再次合成比之前摸索阶段要熟练得多。
PVDC的合成方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乳液聚合,一种是悬浮聚合,苏月他们采用的是后一种方式。
悬浮聚合主要包括两个路线,首先是VDC的制备,然后是VDC与VC共聚。
VDC的制备根据原料的不同,又有两种工艺,他们采用的是以氯乙烯为原料,经过氯化、皂化等处理过程,得到VDC。
VDC与VC的共聚要更复杂些,也不是当场能合成出来的,苏月将各种材料配比之后加入聚合釜中,“等聚合釜中真空合格后,再加入一定比例的VDC和VC,之后还要……”
闻道生拿着他们之前的实验报告,一边看一边对照,嘴角慢慢上扬。
等演示完,他问苏月,“真的不跟我学化学?我的实验室什么都有,想怎么做实验就怎么做实验!”
苏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这个、这个……我还在上高中呢,等我考上大学,要是想学化学,一定拜您为师!”
闻道生冷哼一声,不过他今天心情好,没再阴阳怪气,而是问他们,“之前的实验都是在哪儿做的?成品和各种资料呢?”
苏月说:“都在学校化学实验室和杂物房。”
闻道生眉头一皱,他到底是学化学的,两个孩子想得少,他却不一样,他一听PVDC的性能,就联想到了其他应用,比如军工,PVDC的防潮、耐油脂性能,是不是能用来保存军用物资?
再比如药品、器材、化工包装等等。
如果通过所有的测试,证实这种材料确实具有优良的性能,其用途绝对是广泛的。
这样重要的新材料就放在学校那个人来人往的实验室和……杂物房?
“记得学校的电话吗?”
“记得。”
闻道生先给第三中学打了个电话,和梁校长说明了重要性,请他先把实验室和杂物房保护起来,重点强调,“暂时不要让外人进去。”
华国虽然已经开始和西方国家建交,但按那些强盗国家的尿性,在华国的间谍绝对只多不少,两个孩子不一定会被注意到,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PVDC的技术一直掌握在M国手中,现在华国研制出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打破了M国的技术封锁,断了他们的部分财路。
不得不防。
梁校长接到电话,心就提了起来,他的脸上流露出惊喜激动的神色,虽然他不知道苏月和姚稷两个孩子究竟研究出了什么东西,但从闻教授的态度中,也能猜到这样东西的重要性。
他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真能做出来!
梁校长现在不感慨天才儿童的家长不好当了,而是颇为自豪,这可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他放下电话,就起身去后勤,把化学实验室和杂物房的备用钥匙全收缴了,顺带还通知老师们,化学实验室要检修,下午的化学课都在教室里上。
然后他就端着个搪瓷缸,慢悠悠地走到实验室和杂物房那一层楼,瞭望校园,表面上一副欣赏校园风景的样子,实则严加看守后面的房间。
闻道生提醒过梁校长后,听说两孩子又是单独过来的,不赞同道:“就算再聪明,生理上也是两孩子,瞎跑什么?”
说罢,就要叫学生给两人送回去,苏月说:“送我们去我爸那儿,我知道他今天下午上什么课。”
送走两不省心的孩子,闻道生想了想,还是先按下这件事,他得先测试一番,几天后,仔细研究测试过,闻道生才拨出了一个电话。
像他这样的级别,有成果是可以直接上报的,闻道生联系的就是研究所的一位朋友,他迫切地将整理的资料寄过去,期盼早日投入使用。
如果他的猜想没问题的话,兴许再过不久,西南战场上的物资就能用上新材料。
苏月并不知道闻教授已经想到哪一步,她研究这个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给她爸用。
苏长河听到这个研究动机,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乖女,爸再也不说你花钱如流水,是个贼难养的吞金兽了呜呜……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呜呜呜……”
苏月:“说我啥?”
苏长河:“呜呜呜……”
苏月无情地推开他的脑袋,“爸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多重?亲父女明算账,先说好了,闻教授说给我们申请专利,你要用,也得给专利使用费!”
苏长河抹了抹眼泪,“行行行,给给给!”真不愧是他苏长河的闺女,这死要钱的性子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苏长河可不会赖这个账,区区专利使用费,和新产品的广阔市场相比,算什么?
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明年就把分厂开起来,新产品暂定火腿肠、鸡肉肠以及卤蛋,再进一步,可以把方便面整出来,到时候,方便面、火腿肠/鸡肉肠、卤蛋再加上鸡肉罐头,保管出远门再也不愁吃了!
苏长河仿佛看到商业帝国拔地而起,然而一眨眼,眼前还是温家的小院子,分厂更是连个雏形都没有。
想开办一个厂,不是那么好办的,尤其现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厂子都是国营厂,前进大队的加工厂能搞起来,主要还是在乡下,犄角旮旯的地方,注意到的人少。
就这,他们最初还是从养殖场开始,一步一步发展成加工厂的。
现在要直接在京城办个分厂,不说各种手续能不能办下来,就说厂房在哪儿?地盘都没有,更别说盖厂房所需资金。
苏长河挠头,本来打算收拾收拾回前进大队过年,现在暂时不能走了,他得考察考察,看看分厂到底能不能办下来。
苏长河对京城不算熟,好在身边有个许家茂,这家伙以前干掮客的,满京城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苏长河带着许家茂满京城转悠,腿都跑细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小食品厂。
这是一个做月饼的厂,是一家大型食品厂的分厂,效益很差,工人工资已经几个月没发,眼瞅着年底,要过年了,工人们忍不住了,商量去找总。有意思的是,厂里的领导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巴不得工人们去总厂闹。
苏长河摸了摸下巴,其实不一定非要盖个新厂,旧厂盘下来,地盘厂房都有了。
苏长河让许家茂去打听小月饼厂的具体消息。

小月饼厂跟筛子似的,内部消息很好打听,许家茂蹲了两天,就了解清楚了。
这个小月饼干属于首都好滋味食品厂的分厂,专门生产月饼,许家茂以前还吃过这个厂子生产的月饼,不过近几年,月饼厂的生意大不如前。
不光因为厂子里机器老旧、配方落伍,生产出来的月饼毫无竞争力,还因为内部管理混乱,小小的一个厂子,领导足有二十几个,每个都派头十足,尤其以厂长派头最大,厂里专门购置了一辆小轿车,就是供他使用。
去年,厂领导们又拍脑袋决定引进国外的某种技术,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堆废铁回来,技术没有得到升级,厂子还因此欠了一大笔外债。
如今,月饼厂是内忧外患,外债还不上,工人工资也发不出来。
厂领导们没办法解决问题,就寄希望于总厂伸出援助之手,但总厂也不乐意,好好一个厂子让你们干垮了,还好意思让总厂擦屁股?
外债加上拖欠的工人工资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月饼厂厂长是总厂厂长的亲儿子,总厂厂长想帮儿子,厂里其他人也不答应。
月饼厂的领导们见总厂态度坚决,也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就打起了其他主意。
我们当初可是从总厂分出来的,现在厂子干不下去了,只希望怎么来怎么回去。
啥意思呢?
把分厂合并回总厂。
总厂当然不愿意,月饼厂现在对他们而言就是个鸡肋,月饼早已经不是食品厂的主力产品,近几年销量也不好,合并回来对他们没多大好处。
反而有不少坏处,分厂里还有那么多职工,现在工作多紧缺,总厂还有那么多职工子弟没工作,他们再接收分厂的职工,不是白白增加负担吗?
再有,把分厂合并到总厂,欠的外债还不是要他们还?
总厂不可能答应,他们很想不管分厂死活,但又不得不考虑一个情况,分厂的职工都是从总厂调过去的,当初让他们建设新厂,现在不管他们死活,职工们不肯罢休,纷纷堵在总厂厂区要说法。
有激进的还说要上访,找政府。
总厂头都大了,怕事情闹大影响不好,也不敢把话说死,只能先安抚为主。
两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许家茂道:“月饼厂那个厂长这几年没少贪钱,职工们私底下说,他不仅经常拿公款吃喝,还和好几个女同志不清不楚,花钱忒大方……”
大家都猜他给女同志花的钱也是从厂里贪的,不然只靠工资,也不能天天下馆子看电影,时不时还送人家手表衣服。
职工们每次说起这事,都得呸上一口。
许家茂也唾弃道:“还有,我发现,职工们去找总厂要说法这事也有厂长和那些领导们的撺掇,他们想回总厂,总厂不答应,就拿职工们当刀……忒不是东西!”
苏长河默默听着,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等许家茂说完,他才问:“能和他们说上话吗?”
“啊?”
“月饼厂厂长和领导们,”苏长河嘴角微勾,“给他们出个好主意,既然两方都不想要,不如卖出去。”
厂子卖出去,对分厂而言,他们可以如愿回到总厂,对总厂而言,一来分厂和总厂位置相隔甚远,不方便管理,二来,卖厂房的钱可以偿还外债、发放分厂职工被拖欠的工资,说不定,总厂还能挣一笔。
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许家茂明白了苏长河的意思,他也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这就去办。”
月饼厂厂长迫不及待想甩开厂子,他们愿意卖,却提出要求,一是接收厂里的所有工人,二是厂子的债务和厂子是一个整体,要买就要一起承担。
意思就是出一笔钱买厂子,还得出一笔钱还欠债。
许家茂问:“哥,咱们还买吗?”
这明显是狮子大开口,接收厂里所有工人就不可能,不提信不信任的问题,他要的是干活的人,不是大爷。
苏长河摇头,“暂时不。”他们又不是非月饼厂不可,他说:“盯着月饼厂的动静,其他不用管,再去打听打听其他厂子,实在没有,就去郊外找个合适的地方。”
大不了他们自己盖,先盖得简陋点,后期边生产边改建。
苏长河把这事交给了许家茂,他自己该回老家过年了。
已经腊月二十几了,走之前,他把炸鸡店的员工们都召集起来,马老太太和白红梅都要一起回去,从两个店里提了两个在京城的人暂代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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