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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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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大院,突然传出一声“哇哇”的哭声。
这声哭声划破了大院的长空,也让几个男生心头一颤。
“哎哎哎你别哭啊,别哭啊!”
“我们开玩笑呢!没想干嘛……”
“小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
姚稷一天天都不出门,他们好不容易逮到他,周围还没大人在,要是让这小姑奶奶把人引过来,就糟了。
情急之下,一个胖乎乎的男生伸手想捂住苏月的嘴,姚稷猛地撞开“挟持”他的人,冲过去将苏月护在身后,“窦斌你想干什么?”
一方姚稷带着苏月,另一方五六个平均身高比他们高大半个头的男生,两方对持,争斗一触即发。
十几分钟后,两伙人蹲在灌木丛后,苏月双手搭在膝盖上,颇为不解地发问:“所以你们这么大阵仗,就是想让姚稷下回考差点?”
窦斌瞅了她一眼,眼圈都没红,刚才嚎那么大声是假的吧?
他爹说得果然没错,这些读书人,心都脏。
窦斌胖乎乎的,蹲不住,捡了块石头坐着,委屈巴巴,“昂,我们就想跟他商量商量,别回回都考那么好……”
苏月很想翻个白眼,“你们那是商量的样子吗?”
几个比苏月大好几岁的男生躲躲闪闪,避开苏月的眼神,这不是……先兵后礼嘛。
他们原计划,趁着没大人在,把姚稷拖到一边,几个人威逼利诱,主要是威逼,跟他说:“下回不许考好听见没有?要不然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
然后再亮一亮拳头,吓吓他,姚稷年纪小,瘦巴巴的,天天跟个小姑娘似的就知道蹲在家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是从小跟隔壁几个家属院的人打到大的,一个人能打三个姚稷。
他还不一吓就听话?
结果计划刚开始呢,就被迫夭折,几个人看苏月的眼神颇为惆怅。
苏月也是长见识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不好好学习,就不让别人考好的事。”
窦斌几人脸一红,这不是没办法吗?姚稷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祸害!
早些年他不在大院,爹妈也没管过学习,大家日子过得多美,就算抱个零蛋回来,也没人说。
自从他回来,一切都变了。
刚开始大家还心想,哟,年纪比他们都小,行,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叫声哥,以后他们罩着他。
谁知道,姚稷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人!
一回来就跟他们上一个年级,他比他们都小,结果他回回考第一,他们在倒数徘徊,爹妈见了,心情能好吗?
更气的是,姚爷爷太坏了,每回考完试,都满大院溜达,不把姚稷的成绩说给全大院人知道,不算完。
惹得他们家里本来最疼他们的爷奶也站在了爹妈那边,还说什么“是得好好学习”。
没过多久,姚稷跳级了,大家私下里都想给他搞个欢送会,心说以后他不跟他们一个年级,总该没事了吧?
谁知道爹妈变本加厉,说姚稷跳级到高中,成绩还那么好,他们上个初中,竟然还不及格?
自从姚稷回来,他们的日子水深火热,就没好过。
领头的那个长相凶狠,刚才还凶巴巴挟持姚稷的男生,现在满脸都是苦涩,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我爹是真拿鞭子抽我啊!亲老子啊,抽人嗷嗷疼!”
苏月颇为同情地看着几个诉苦的人,又看了一眼姚稷,果然不分时代,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存在。
姚稷摸了摸脸,感觉她刚才的眼神有点奇怪。
虽然同情,但是这种行为还是不对的,苏月认真地发问:“你们带这么多人来堵姚稷,都不觉得羞愧吗?”
窦斌几人脸更红了,苏月拉着姚稷要走,他们却无赖地堵住路,苏月生气道:“干嘛啊?我叫人了啊……”
窦斌哼哼叽叽,“姚稷……还没答应我们……”
这么荒唐的要求,姚稷凭啥要答应啊?
“你们好意思吗?这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领头的男生立马道:“那我们单挑,姚稷,我们单挑,我要是赢了,你答应我们,我要是输了,我们就再不烦你了!”
苏月:“?不行!这不公平!”
姚稷瞅了她一眼,额头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也没说答应吧?
苏月振振有词,“你们比姚稷大好几岁,单挑一点儿都不公平。”
“我让他一只胳膊。”
“那也不行。”苏月举例,“就好比让你们和姚稷比考试成绩,姚稷让你们一科,你们能考过他吗?”
几个男生:扎心了。
“就算真要比,咱们也得来一场文斗,不是比学习,是找一个对双方都公平的项目……”
窦斌几人:“那比什么?”能有什么是他们擅长,姚稷这小子也擅长?怕不是比他们不考倒数还难找吧?
苏月摩挲着下巴,突然注意到一旁的自行车,她打了个响指,“有了!”
“比骑自行车?”
“不,不是自行车,咱们比骑车!你们凭体力,我们凭智力,双方都能用自己擅长的地方,最终比赛同一段路程,谁先到达,谁获得胜利!”
“怎么样?比不比?”
“比就比!”
“对,比!谁怕谁?”
“你们可得说话算话……”
什么凭智力?骑个自行车还能怎么凭智力?就算他们搞什么改造,最多就是让车子好骑一点。
那也没啥用。
姚稷比他们小好几岁,又是个书呆子,都不怎么出来活动,不可能骑过他们!
双方击掌为誓,等人走了,姚稷才反应过来,怎么就变成骑车比赛了?
他骑上车载着苏月回去,认真地说:“我是不是应该练习练习骑车?”
苏月笑开,“放心,咱们靠得可是智力!”
她之前做的一个东西,应该有用,苏月说:“回头放学我们去盛世院子吧,嘿嘿要是能改造好,他们五个加一起都赢不了你。”
姚稷有些好奇。
盛世院子目前主要还是炸鸡店的人在使用,空着好几间办公室,苏月找她外婆要了一把钥匙,把自行车和她之前做的半半拉拉的东西搬了进去。
这个小办公室就成了苏月和姚稷的临时实验室。
盛世院子里人多,她外婆舅妈他们都在,放学后过来,他们可以在这里吃个晚饭,晚上搞迟了,也能直接住下。
姚稷单独住下,姚老爷子有点不放心,让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小张跟过去一起。
而军区大院这边,窦斌几人还想打探打探敌人的情报,结果左蹲右蹲,竟然连姚稷人都没蹲到。
“他们不会跑了吧?”长相凶狠的男生雷鸣低声咒骂了一句。
窦斌摸摸脑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姚稷住这儿啊。”
雷鸣也是一时没想起来,他尴尬地咳嗽一声,“那、那就是骗我们……”
“不至于吧……”另一个男生说,那天那个小姑娘鬼精鬼精的,一言不合就要喊大人来,他们也不能对他们咋样,他们犯不着骗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姚稷那小子人跑哪儿去了?”雷鸣暴躁道:“盯着姚家,再探,再报!”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在几人耐心都快耗尽时,他们终于又一次堵到了姚稷,雷鸣几人很生气,一看姚稷,他竟然好像在笑?
姚稷哎,这可是姚稷哎。
一天天板着张臭脸,见了他们不叫哥,满脸都是“你们这群蠢货”的姚稷竟然会笑?
走近一看,果然是看错了,这小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欠揍。
“姚稷,你们竟敢放我们鸽子?”
姚稷板着脸,“?明天就比,中午十二点半大院门口见。”
狠话还没放完的雷鸣,“……嗯?行!这次要再敢放我们鸽子,我告诉你,我们跟你没完!”
姚稷瞥他一眼,绕过他,径直回家,想到试骑的感觉,嘴角又翘了翘。
被他丢在身后的雷鸣几人:“……这个臭小子!就说他欠揍!”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两方人马准时准点出现在大院门口。
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气势汹汹。
以至于门口的警卫员都多看了他们几眼,不过,比起怕两方打起来,更多的是因为那辆奇奇怪怪的自行车。
应该是自行车吧?
前后两个轮子像汽车轮子,又比汽车轮子更小,中间一个踏板,两边有两个像自行车一样的脚踏。
看着比一般的自行车笨重,可是有车轮有脚踏,应该也是骑的吧?
雷鸣他们已经围着那辆古怪的“自行车”来回打量。
“这是你们的自行车?”
“这玩意能骑吗?”
“你们确定拿这个跟我们比?”
“输了不会不认账吧?哭鼻子可不管用啊……”
“放心,我们愿赌服输!”苏月仰着头看几人,“不过,输的未必是我们。”
“哼!”雷鸣坐上自行车,给了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双手握住车把,身体微弓,蓄势待发,“终点是第三中学大门口是吧?那就开始吧!”
姚稷也坐上车,他伸出一只手,握拳,和苏月碰了一下,同样做好准备。
“三、二、一,比赛开始!”
两辆车“嗖”地冲出去。
窦斌几人也各自坐上一辆自行车,他们要全程围观,几人摩拳擦掌,准备跟上,窦斌的衣服突然被拉住,他低头一看。
苏月:“带上我呗,我不去,万一你们赢了,我没看见,不认账怎么办?”
窦斌一听也是,于是,他哼哧哼哧骑车,后座的苏月悠哉游哉地喊加油。
窦斌:好像有哪里不对?

十二点半左右,正是赶着下午上班上学的点儿。
从军区大院到第三中学,一路上,机关单位遍布,苏月他们选择的赛道又是在主干道上,这个点儿,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要太多。
还有不少人骑自行车上下班,正蹬着呢,就感觉一道身影,“呼噜”一下从身边过去。
那是啥呀?定睛一看,自行……车?
这辆奇奇怪怪的车,跟自行车一样两个轱辘,可瞅着又大不一样。
车身上蓝白两色,既像大海的颜色,又有点蓝天白云的感觉,穿梭在一众二八大杠中,显得鹤立鸡群。
关键是——
“那车咋不用蹬啊??”
街道两边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车上那小子两只脚分明放在前面踏板上,两边的脚踏一动不动,车子咋就飞快地跑了?
“那是啥玩意啊?难道是摩托车?”
虽然少见,但也有些纨绔子弟能弄到摩托车,骑着穿街走巷,有的还会在旁边挎个收音机,一放骑一边放一些港城歌曲。
年轻人称这个为时髦,年纪大的看不惯,怒斥这是靡靡之音,瓦解革命斗志。
严打之后,这样的场景少见了。
也有人看法不一样,“不不,肯定不是摩托车,你听听,跑起来都没声儿啊……”
这倒是,要是摩托车,一般还没看到车,就先听到呜呜的声音。
那这是啥?
看到的众人纷纷产生这个疑问。
于是大中午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辆奇奇怪怪的车和一辆自行车在前面骑,后面几辆自行车加快速度追上去,两边路人好奇地围观。
“这是干嘛呀?咋这么多人?”
“谁知道啊?咦,你瞅前面那辆车……”
“咋了?咋了?”
“哎呀你没看见啊?那辆车不用骑自己跑啊!”
因为载着个人,窦斌落到了最后,看不到前面具体啥情况,心里猫抓似的,“哎,小丫头,你们那车到底咋回事啊?”
苏月抓着车后座,笑嘻嘻道:“秘密,这可是我们的技术机密。”
“不说就不说……”还技术机密,窦斌喘了口粗气,苏月鼓劲儿道:“快点,快点,他们都跑了。”
跑了就跑了,他们又不像他,还带个人,他都累死了。
“咱们再不快点,他们都比完了,你不想看看到底谁先到终点吗?”
窦斌一咬牙,哼哧哼哧继续骑。
前面,被围观的姚稷放缓了速度,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雷鸣感受到他的目光,咬牙切齿,眼瞅着第三中学就在眼前,他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将自行车蹬得呼噜呼噜。
终于,他追上了姚稷,超过了姚稷……
下一秒,姚稷转动车把,小蓝车慢慢悠悠地从他的身边超过。
雷鸣:可恶!
第三中学门口,学生们陆陆续续往校园走,拥挤的人潮中,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好看吧?我姑姑去沪市出差给我带的……”
“电影院新上的那部电影你们看了吗?”
“哎兄弟们,晚上继续打球啊!”
“行,球带了吗……”
第三中学的学生们正说说笑笑,突然发现一群人骑着自行车朝学校门口冲来,最前方是一辆蓝白相间的车,车上坐着的正是他们学校的名人之一——高一年级的姚稷。
他还是一惯的面无表情,神情冷淡,身后七八辆自行车争先恐后,唯独他一马当先,尤其是后面一个人都站了起来,蹬车蹬得面目狰狞,越发显得姚稷气定神闲。
用他们班一些男生后来的话来说就是,“这个B装的我给满分!”
不知道的还以为姚稷带着一帮小弟来攻占第三中学。
尤其到了学校门口,姚稷调了个头,对着后面追上来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输了。”
“妙呀!这句话简直就是点睛之笔!真正的装B就是要这样,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后来在班里说起这事时,他们班男生拍着大腿感叹。
实际上,姚稷只是因为看他的人太多,有些紧张,只好和以前一样板着脸应对,苏月到时,他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姚稷抿唇,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我赢了。”
苏月举起手,两人击掌,她欢呼道:“耶!”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雷鸣只觉得他们欺人太甚,他都快累瘫了,姚稷这小子清清爽爽,一滴汗都没出!
两人还欢呼,还庆祝,还说他们赢了,还说两次!
不就是赢了吗?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雷鸣一屁股坐在地上,“是,你们赢了,你们赢了!”
窦斌也累够呛,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为啥要载那个小丫头过来?他们是“敌人”啊。
搞得他跟雷鸣一样,累够呛,他俩一点儿事儿没有!
窦斌又看向另外三个同伴,没义气,都不帮忙,就看着他一个人把人载过来。
三个同伴还就没义气了,都不管他们俩,屁颠颠地跑到小蓝车跟前,好奇宝宝般地发问:“这到底是啥车啊?”
“为啥不骑也能跑?是烧油的吗?”
其中一个手贱都摸上了小蓝车,“让我试试,我先试试……”
边上其他学生也很好奇,一个个凑近了围观,雷鸣奋力地挤到最前面,“起开!起开!都起开!”
要试也是他试,他才是和姚稷比赛的人。
雷鸣将支架踢起来,坐上车,拧了拧车把,车子却纹丝不动。
咋回事?他记得刚才看姚稷就是这么操作的。
苏月转动着手里的钥匙,好心解疑道:“没用,没有钥匙,骑不了。”
雷鸣在心里暗骂,臭丫头,跟姚稷这小子一起玩的果然一点儿都不可爱。
面上他挤出一个笑容,哄道:“哎你让我骑一圈,我就在门口骑,下回给你带紫皮糖巧克力吃怎么样?”
苏月不为所动,她好整以暇地问几人,“这次的比赛是我们赢了吧?”
“是是是……”
“那你们该履行约定了吧?我想想,以后不许再找姚稷,哦还有……”
苏月冲几人挑了挑眉,几人想起约定的另一件事,脸一黑,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苏月竖了个大拇指,雷鸣咬牙切齿,“现在可以让我骑了吧?”
“不行。”这里这么多人,他一个新手,怎么可能让他在人堆里骑电动车?
“要上课了,回去在大院里让你骑。”
“好。”雷鸣不情不愿,也没办法,钥匙在那小丫头手里,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忒难哄。
正好也打铃了,雷鸣道:“说好了啊。”
窦斌他们也道:“别忘了我们。”
惦记着小蓝车,雷鸣难得为人考虑,他问苏月:“我们要上课了,你怎么办?要不我请假送你回去?你在哪个小学?”
刚好有理由逃课,说不定还能提前骑上小蓝车。
苏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指指校门,“这个,跟你们一个学校。”
“你在第三中学上学?你上几年级?你不是也跟姚稷一样跳级吧?”雷鸣震惊。
把自己的自行车塞给同学,殷勤地推着小蓝车的窦斌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就是姚稷同学,那个苏月!”
“啥???”雷鸣连带着同伴,四脸震惊。
苏月难得挠头,“我没……说过名字?”
你说过个屁!
他们见姚稷带着她在大院玩,还以为是姚家亲戚,拦路前雷鸣还吐槽了一句,“姚稷那欠揍的还会带亲戚家孩子玩?”
搞半天是他们弄错了。
原来这个小丫头就是苏月!
苏月这个名字,他们可不陌生。之前听说姚稷考试没考过新来的学生,他们私下里幸灾乐祸,心说,哈哈你终于不是第一了吧。
后来他们就听说,那个考过姚稷的学生,姓苏名月,年纪八岁。
一帮人:“%#@*&……”
还让不让人活了?
雷鸣几人上下打量苏月,突然拔腿就跑。
苏月:“?”
第三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不在一个地方,两处一南一北,中间还隔着月亮门,去初中部,要穿过月亮门,去高中部不用,直接左转。
苏月转着手里的钥匙,姚稷推着小蓝车,身边跟着对小蓝车感兴趣的同学。
同学们边走边说,一点儿都没有上课铃打响的紧迫感,“你们这是什么车?电动车?用电的?”
“怎么没听过这种车?电怎么让车动?发电机吗?”
还有他们班的同学套近乎,“姚稷,姚稷,下课让我骑骑呗……”
同学们为了骑上车,都不顾姚稷的冷脸了,有说:“我来推,我来推,咱们要照顾同学……”还有搭在姚稷肩膀上,探讨:“这车最快有多快?电会不会用光啊?”
三班的班主任于老师都到教室门口了,见班里同学还慢吞吞地上楼,站着门口守株待兔。
“干嘛呢?干嘛呢?上课铃打了这么久没听到啊?乌龟爬都爬到了!”
三班同学积极认错,“老班我们知道错了!”
“老班,要知道这节课是你的,我们就插两个翅膀飞过来了……”
“是啊,老班,咱快进去上课吧,咱们班这么多同学,耽误一分钟,就是耽误大家的五十分钟,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这帮孩子,啥话都让他们说了,于老师没好气地点点他们,“还不快进去!”
点到苏月姚稷两人,他道:“你俩怎么也跟他们学坏了。”
苏月没说话,嘿嘿笑了笑。
“行了,进去吧。”
一节课完,三班同学基本上都知道了苏月姚稷骑了辆奇奇怪怪的车过来,据说是不用人出力的电动车。
车子就停在楼下,一下课,同学们就跑过去看热闹,还有人磨着他们想试骑。
白曼曼拉着苏月的手臂晃动,“月月,好月月,就让我骑骑嘛!”
白曼曼的同桌池余也骚扰他们,“还是让我来吧,你连自行车都骑不好,再给摔了,我来骑,你坐后面!”
白曼曼拍了他一巴掌,眼带羞意,“谁要你载?”
苏月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最后还是答应他们了,不过说好就在校园里转一圈,不能骑太快。
他俩试了,其他同学也要,一下课就把苏月和姚稷拖下去,他们在楼下骑电动车,楼上每一层的阳台上,都趴着一排排脑袋。
“宋达你行不行啊?”
“拐弯啊,再不拐弯等着撞灌木丛啊?”
“哎呦会不会骑啊,不行让我来……”
楼下骑车的人大喊:“你想得美!”
“哎哟哟哎哟哟,月儿月儿,咋不动啦?”
苏月喊道:“估计是没电了,你踩脚踏,踩着也能走……”
楼下这么热闹,老师们也悄咪咪地站在楼上看,于老师捧着搪瓷缸,一边喝茶一边看,看着看着,突发奇想,“你说他们俩能不能参加奥赛?”
旁边的林老师“啊”了一声,“你怎么想到这个?”
于老师朝楼下点了点下巴,“那辆车,他俩自己做的,你以前听过电动车吗?他俩就能想到,还能做出来。”
于老师不知道他们之前有没有做出其他东西,但知道去年他俩找校长要了实验室钥匙,放学后,两人经常窝在实验室里。
也不知道研究什么。
他俩后来没说,于老师也没问,但他觉得校长肯定知道,因为校长曾经隐晦地表示,要保护学生的创造力,还说他俩有什么想法,要及时告诉他。
于老师心里猜测,估计上回也做出什么了。
他自己是教语文的,不太能从一个电动车里看出两人的能力,但他能看懂成绩,苏月姚稷两人理科成绩非常好,几次考试,苏月的物理化学,姚稷的数学,都是满分。
办公室里同事们闲聊时,还说过别人考满分费心费力,他俩考满分是试卷最高只有这么多分。
虽然是开玩笑,但仔细想想,这话还挺符合情况,这两孩子,回回考满分,上课还只带着一只耳朵,大半时候都是自己看书自己学。
于老师心想,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能保持成绩,要是发挥出两人的潜力,起码能和全国的学生比一比吧?
奥赛是一项国际性的活动,以前都是那些外国人参加。自从改革开放,与西方国家建交,华国与外国的交流也变多了。
华国不少人对国外好奇,更甚者崇洋媚外,而外国人对华国评价可没那么好,除了说他们落后,对华国人的智商也有贬低。
比如之前的一次奥赛,就有人说华国没有天才。
今年暑假华国的第一支青少年队伍远赴国外参加了奥赛,可惜没能获得名次,反而让外国媒体抓住这点,旧事重提,再一次黑起了华国。
于老师想想那些外国报纸上对华国的评价,就来气。
新一期的奥赛队伍已经开始选拔了,他们学校在京城排不上好,至今还没有人参加过。
于老师看了看楼下的两个孩子,他们能行吗?
林老师看着突然起身的人,“去哪?”
于老师摆摆手,“找校长去!”
电动车让同学们玩了一下午,都玩没电了,还好在学校能找到充电的地方。
放学回去,雷鸣他们几个也跟着一起,一副生怕苏月他们食言的样子。
苏月哼道:“我们还要看你们履行约定呢!”
雷鸣几人嘴角抽了抽。
到了大院里,苏月和姚稷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人左看看右看看,跟做贼似的,刚站出来,见有人过来,又赶紧缩回去,看天看地,假装有事。
“你们不会是故意的,想拖到天黑吧?”
“谁故意了?”雷鸣不满,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眼小蓝车,深觉自己真是牺牲大了。
雷鸣站上台阶,一闭眼,大声喊道:“我爱学习!学习爱我!再考倒数我就是猪!”
一声比一声大,一连喊了三遍,最后一嗓子都是吼出来的。
他们本来就站在路口,大院里人来来往往,基本都从这儿走,他这一嗓子喊得,附近的人都瞅了过来。
一看,哎呦,是老雷家那个顶不爱学习的儿子啊,他喊了啥?
我爱学习,学习爱我,再考倒数就是猪?
老雷家这个儿子竟然能喊出这样的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有叔叔伯伯逗他,“哟,雷鸣啊,受什么刺激了?”
“这话伯伯可记下了啊,回头告诉你爹妈,你爹妈准得乐!”
“告诉我啥?”可巧,雷团长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听人说这话,“雷鸣,是不是你小子又惹事了?”
“这回可没惹事,下保证呢!”旁边人笑着把雷鸣刚刚在这儿喊话的事说了,雷团长哈哈大笑,蒲扇般的大掌拍在雷鸣的脑袋上,“好小子,这话是自己说的,回头再考倒数,老子不揍死你?”
雷鸣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苏月在一旁偷笑,哈哈哈哈,还逼我同桌,你自个儿好好学习去吧!
应付走他爸,雷鸣没好气地踢了几个哥们一脚,“还不快喊!”
哼,以为躲到一边,就能逃过?不可能!
有雷鸣在前面打个样,窦斌他们几个还没喊,脸就红了,那群好事的叔叔伯伯还没走呢!
“要不……要不咱换个地儿?”
“不可能!是不是哥们了?好哥们就要同甘共苦!”
窦斌几人闭上眼,自欺欺人,假装面前没人,三遍一喊完,一个人抱起苏月,一个人推上车,还有个人拉着姚稷,麻溜地就跑。
人跑了也没用,大院里看见这一出的人可不少,不少人回家饭桌上还说起这笑话。
要知道,雷鸣窦斌他们几个小子可是大院里顶顶不爱学习的人,经常被爹妈追着打,有一回雷鸣为了躲他爸,还爬小花园那长廊顶上去了。
爷俩一个站下面,一个坐在上面,下面的说你下来,上面说我不,有本事你上来。
爷俩僵持了半晌,老雷都差点去搬梯子了,结果雷鸣在上面下不来了。
可把大家笑的。
乍一听雷鸣他们几个喊爱学习,可不就怀疑这几个小子吃错药了?
此时,雷鸣他们只能自欺欺人地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他们眼巴巴瞅着小蓝车:“这下能让我们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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