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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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妈在上班,她在上学,等她们拿到手机,翻翻群,就知道了她爸的全部行程。
现在却啥消息也没有,在国外打电话回来这么不方便吗?
吃完午饭,三人往宿舍去,苏月还没进宿舍,生活老师找过来:“苏月,你爸打电话来了!”
“我爸?”苏月的眼神“噌”一下就亮了。
她匆匆跑下楼,接过电话,喊道:“爸!”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哎,乖女!”
“爸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们打电话,电报也不发,啥消息也没有……”
“出国考察嘛,这不是想着赶紧忙完,就能回去见你们?”电话那头,苏长河絮絮叨叨,“放心,爸已经回国了,过阵子就回家。”
“你跟你妈在家咋样啊?你妈那边联系不上,又进手术室了,你得跟你妈说说,她还是一学生,别天天累死累活,该歇就歇,年轻时候不拿身体当回事,以后再叫唤腰疼腿疼,我可不给她摁……”
“还有你啊,在学校咋样?最近学习累不累?爸不在家,没人给你做好吃的吧?是不是瘦了?我跟你说,竞不竞赛,咱不在乎这个,你现在才多大,别费多了脑子,回头不长个儿……”
苏月眼里激动的泪水在他爸的絮叨中化为乌有,“谁不长个儿了?我以前……”也有一米五九点九好不好?
还有,“爸,你已经不是咱家做饭最好吃的人了,苗婶子手艺可好了,她还会做中式点心,苗婶子还说端午给我包粽子吃,你要是再不回来,就不给你留了……”
苗婶子和韩叔是苏家请来帮忙的一对夫妻。
四合院地方大,住的舒服,家里事也多,偏偏苏家几人都忙,温老太太就建议:“也该请个人。”
苏长河一想也是,家里院子得打扫吧,平时门得有人守着吧,他忙起来,也没空天天做饭,这年月又不像后世,饭店外卖遍地都是。
于是就托人找两个可靠的人,厂子里保卫科科长项洪就给推荐了战友韩全。
韩全家在京城郊外公社下面的一个生产队。
他以前给马向国他们部队的师长当过警卫员,后来受伤,腿脚有点跛,就退伍了。
当时,厂子里招退伍兵哥时,韩全的老领导也联系过他,韩全给拒绝了,他说他家就他跟媳妇两个人,种地能养活自己。
实际上,他家烦心事一堆。
他媳妇□□年轻时候掉进冰窟窿过,身体进了寒气,两口子这么多年无儿无女。韩全兄弟家孩子多,就惦记上这个伯伯/叔叔的家业,非要他过继一个。
韩全和□□不愿意,几个侄子最小的都十来岁了,又不是不记事的小孩子,过继来还不是给别人养儿子。
京郊不远,苏长河当时就去见了两人一面。他对两人挺满意,苗大嫂会做饭,韩大哥虽然腿脚有点跛,但是一身腱子肉,有他在,家里进贼都不用担心了。
这两人考虑了一下,也答应了,他们实在是被家里烦得够够的。韩全的老娘还在世,老太太以死相逼,要么过继,要么休妻再娶。
韩全两个都不想选,干脆带着媳妇进城。
苏长河出差前,他们夫妻俩刚来苏家,苏长河还没尝过苗大嫂做的菜,就拎着行李出发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电话那头,苏长河笑骂一句,“给你爸留着,我争取端午前回去……等回去给你带特产,在家好好的,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电话,苏月嘟囔了一句,“真唠叨。”
旁边的生活老师笑道:“那是你爸关心你,天天盼着你爸的电话,现在开心了吧?”
苏月的嘴角翘了翘,“也没有天天盼……就是我爸出差太久,要是有手机就好了,随时都能联系……”
生活老师问:“手机?”
苏月表述了一下手机的功能,生活老师脱口而出:“那不是大哥大吗?”
大哥大还没有进入内地,倒是听说港城那边已经有了,是一种不用电话线的手提电话,可以随身携带,非常方便。
生活老师没见过,也不太能想象出来,没有电话线,怎么打电话?
“唔虽然都是手提电话,但不太一样……”苏月比划了一下,“手机要更加小巧玲珑,大哥大笨重,通话质量也不够清晰稳定,手机的功能更多,比如收发邮件、发短信息、拍照、看电影,甚至上网……”
生活老师跟听故事似的,只当是她的奇思妙想,她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那你要好好学习啊,说不定以后真能发明出这样的手机。”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苏长河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牵动伤口,不由“嘶”了一声。外面的猴子听到动静,敲门进来,“哎老大你别动,你坐那儿,我叫人来。”
“不用不用!”苏长河说,又没伤着腿,让人抬回去,多不好意思。
猴子只好扶着他走回去。
他们现在在边境某边防部队的驻扎地,苏长河有一个单独的房间,电话在部队办公室,离他房间还有段距离。
在外面要面子,一进房间,苏长河就趴下了,动作间,又发出抽气声。
猴子着急,“我去叫大夫来。”
军区里有一个驻扎医院,大夫很快过来,解开苏长河肩膀上的绷带,露出里面渗出血迹的伤口,外人兴许不知道,但军医一看就知道,这是qiang伤。
这位军医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明显不是部队里的人,但是他知道这人很重要。那天还是深夜,整个医院都被惊动,领导更是亲自过来,嘱咐一定要将人救治好。
军医清洗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说道:“伤口还没长好,这两天尽量不要移动。”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麻烦您了。”猴子送走军医,回来就说苏长河:“老大你也听见了,大夫说了,不能动,你要有什么事,我给你办!”
苏长河伤在后背,不能躺只能趴着,他说:“都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家里人了,不得给她们报个平安啊……对了,你不用归队啊?咱不都回来了?”
“队长说了,我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猴子心里很歉疚,之前他跟着苏同志,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结果自己还是让人受伤了。
“老大,你当时就不应该救那个屠格涅夫。”反正交易都完成了,要是不救也不会受伤。
苏长河身上的伤是交易那晚救屠格涅夫受的。
战斗机的交易如苏长河所料,屠格涅夫抻了几次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的要价比机床贵,苏长河带着伪装成翻译的自己人验过货,答应了他的要求。
因为交易额大,两方都比较谨慎,然而万万没想到,最后交货的时候,一伙人突然冲过来袭击,目标正是屠格涅夫。
苏长河严重怀疑是他的政敌。
当时情况危险,苏长河还是要命的,他躲得好好的,眼看着有人□□木仓,正冲着屠格涅夫心口去,他手比脑子快,“嗖”地拉了人一把。
屠格涅夫是躲过了,那一木仓打他身上了。
还好不是要害,不然他这次就亏大了!
后来屠格涅夫的人及时赶到,很快控制住局面,屠格涅夫看着受伤的苏长河,神情复杂,要让人送他去当地医院,猴子不放心再留在他国,带着人连夜到了边防部队。
而后,他们就一直在边防部队,没有再去苏国,还好战斗机已经收到了。
苏长河嘴硬:“这不是意外吗?要不是踉跄了一下,那一木仓都擦不到我的边。屠格涅夫是个重要人物,要是死在当场,咱们不一定能平安回来。”
想想,一个身份不低的军官死在不法交易现场,他这个交易对象能躲过?
甚至拔出萝卜带出泥,什么数控机床、战斗机,都得露馅。
“再说了……”苏长河调整了一下姿势,“有了战斗机,就不想要其他的了?听说苏国还有T-55中型坦克、Kh-55□□、号称隐形战机的战略轰炸机……”
苏长河还没列举完,猴子两只眼睛已经亮得跟灯泡似的,“要要要!”
“要什么?”猴子他们行动队的队长从门外进来,猴子解释了一遍,行动队队长两眼微微瞪大。
这交易还不是一次性的啊?战斗机才拉回来,苏同志就想着坦克、导弹、轰炸机了?
行动队队长看了苏长河一眼,突然问:“苏同志,听说你是学经济的?”
“是啊。”
“真是厉害……”
行动队队长夸赞道,苏长河听着却觉得他的语气咋有点遗憾。
行动队队长可不就是遗憾吗?苏同志是高材生,肯定不会进他们特殊部门,多可惜啊,这么厉害的人才,要是进他们部门,坦克、导弹、轰炸机统统搞回来。
殊不知,苏长河的胃口可不止这些。
屠格涅夫这条线留着是很有必要的,再过几年,世界上会发生一件大事——苏国解体。
那个时候苏国国内才是真正的混乱,一支牙膏能换一个手表,一盒罐头能换一把木仓,甚至飞机坦克大炮统统都能拿来交换
更重要的还有人才、技术,身为一个成熟的国家,我华国全都要怎么了?
好在行动队队长不知道苏长河的计划,要不然他就是死乞白赖去领导那儿求,也得把苏长河留在他们特殊部门。
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行动队队长只是有些遗憾,他问:“苏同志,听说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没什么大碍,医生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那就好,苏同志,你一定要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
苏长河开玩笑道:“我也想啊,我还急着回家呢,再不回去,家里端午的粽子都没我的份了。”
行动队队长和猴子都笑了起来,不过队长表示歉意道:“暂时恐怕还不能走,上面派人来接战斗机,领导要见你一面……”
关于这架战斗机的归属,上面也争抢了好几次,老M先进的战斗机,谁不眼馋?
虽然战斗机有损坏,但是上面的技术对他们改进自己的战斗机有很大的帮助。
最后赢得归属权的是某空军部队军区研究所,该研究所的所长以及军区首长亲自来接。
在边防部队的一间办公室里,苏长河见到了两位领导,军区首长关心地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苏长河说:“没事,不严重,都已经快好了。”
“qiang伤不能马虎,苏同志现在住在京城是吧?回去之后,一定要去解放军医院做个复查……”军区首长说着,给他留下了一张解放军医院里的一位医生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你只管过去。”
苏长河谢过他,旁边的研究所所长说:“你这伤是为我们受的,该是我们谢谢你。苏同志,我代表我们研究所感谢你的帮助!”
军区首长也正色道:“苏同志,这次的事,你最大的功臣!为了安全考虑,你的功劳不能公之于众,但是你放心,国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我代表部队、代表国家,对你的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
说罢,军区首长立正,向苏长河敬了一个礼。
苏长河忙站起来,他做的这些事真不算什么,不说别人,就说在苏国碰到的那位爱国之士,他们获取那些资料,不比他难?
他认真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华国人应该做的事。”
研究所所长说:“普通人的功劳就不是功劳了吗?你对国家的贡献是实实在在的!”
“没错!没错!”军区首长赞同道,他伸手想要拍拍苏长河的肩膀,在拍上的前一秒,意识到他身上有伤,这位小同志还是个大学生,读书人肯定没有他们这些大老粗身体强壮。
便一拐弯又收回手:“小苏同志啊,咱们对于好同志是要表扬的!这是你应得的!”
他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盒子,巴掌大的盒子,外面是皮质的,大红色,盒盖上还印着一个五角星。
苏长河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打开一看,果然……里面一个金灿灿的奖章!
他惊讶地抬头:“这、这、这……”
军区首长哈哈笑:“这是咱们部队给予你的表彰。”
苏长河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能得这个,这哪是表彰啊?这分明是传家宝!
军区首长带来的表彰不止这个,苏长河给国家带回来的可不止战斗机,还有两台数控机床。
经专家检查,那两台是先进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不仅是国际上高精尖工业技术产品,而且是军工船舶制造的核心之一。
两台机床才露面,各大机械厂就各显神通,机械部的大门都要叫他们踏破了。
连最高领导人都听说了这件事,最高领导人私下赞苏长河“敢想敢做,不拘泥于形式”,并且泼墨写了一副字赠给他。
军区首长促狭得很,故意没有说谁的字,只说有人托他带给苏长河一副字:“小苏同志来看看是谁写的?”
苏长河走近一看,只见卷轴上写着一句话“青年壮志,学士英才”。
他再一看落款——
苏长河:“!!!”
半个月后,周日,集训队放假,苏月闷闷不乐地走出校门,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月月!”
苏月抬头一看,惊喜道:“爸!!”
回到京城的苏长河又恢复了一惯的风采,他蹲下身,借住了扑进他怀里的闺女:“爸说话算话吧?说端午前回来就端午前回来,一点儿没骗你……”
苏月不高兴道:“还说呢,离端午节只有两天了!”
苏长河把闺女放上自行车后座,问闺女的两个同学,“有人来接吗?”
姚稷点点头:“有。”
苏月看向萧丛云,萧丛云说:“别管我了,我和姚稷一起。”他爸现在可不敢怎么样了,他有事,老师真会找到他家去。
好吧,苏月和他俩挥手:“拜拜。”
回到家后,苏月叽叽喳喳,跟在她爸屁股后面问来问去:“爸你去哪个国家了?怎么这么久?你们考察情况怎么样?袁浩叔他们还来找过你呢,说你这么久没回来,作业都快堆成山了,对了,你去学校了吗?之后还要出去不……”
问题比蓝猫三千问还多!
苏长河给她拎到屋里,“晃得我头都疼……呐呐呐,给你带了特产,去瞅瞅去!”
苏长河带回来很多特产,给她闺女的就有一桌子,苏月翻了翻,吃的有榴莲饼、老婆饼、鸡仔糕、巧克力、紫皮糖;穿的有夹克、皮靴、皮鞋,还有真皮大衣、白狐帽子。
玩的就更多了,手表、望远镜、照相机、琥珀胸针、孔雀石手链……
苏月甚至还翻出了一架小提琴,她爸这是出差还是进货?
“爸,爸,怎么还有架小提琴?”
苏长河冲马蕙兰挤眉弄眼:瞅瞅你闺女这大惊小怪的样儿。
马蕙兰白了他一眼。
苏长河扬声道:“乖女,这可是专门给你买的!”
实际上是他在苏国时,在等待和屠格涅夫的交易途中,偶然遇见一位苏国老人家卖这架小提琴。那位老人家说什么大师手工制作,上百年历史,苏长河也不懂。
他一开始没打算买,后来看那老人家小提琴无人问津,家里人还等着钱买药,索性就买了,就当给他闺女培养一个新爱好。
苏月莫名其妙:“给我买小提琴干吗?我又不会拉。”
“闲着没事,陶冶情操啊,天天学习不烦啊?”
她一个没学过的,陶冶情操?确定隔壁邻居不会上门投诉?苏月找到在餐厅的她爸,惊讶了一下:“咦?还买了电视机?”
苏长河一边调试频道,一边回道:“昂,大彩电,以后在家没事干,还能看看电视。”
他说温老太太、韩全、□□:“你们在家,忙完了,就自己看,买回来不就看的吗?”
温老太太瞅着那电视上闪过的画面,□□抿着嘴笑,韩全扶着天线,间或瞅一眼那大黑疙瘩,眼里也满是好奇。
苏月仔细打量了一下,“鲁宾-714,苏国最大尺寸的彩电,爸,你这次出差不是去欧洲了吗?咋带回来的好些东西都有苏国印记?”
苏长河冷汗都出来了,孩子大了,不好骗了,他若无其事道:“那是你不知道特区那边多热闹,哪儿哪儿的东西都有!我们在特区时,还听说热心市民举报,有关部门查获了一批苏国产的大彩电……我这是托人弄的,说不定就跟那批货有关系。”
“哦……”苏月没多想,她瞅着电视屏幕,“韩叔你别动,出来了,画面出来了,中央电视台……”
温老太太眼神不好,凑近了看:“真有声儿了?放的什么呀?”
苏月看了一眼电视下面的小字,回道:“舞台艺术影片:飞燕迎春!”
“哎呦这女演员真俊!”
□□也说:“是,哎呦那个是坏人吧?”
“肯定是,看他那长相就像……”
“哈哈哈温奶奶,您咋还以貌取人呢?”
温老太太说:“不信你就看吧!以前的戏曲都是这样式……哎哎哎怎么花了?”
“哎呀韩叔您别动,信号没了……”
韩全:我、我……一直举着手酸呀!
重新做了个支架,放好天线,大家一起坐下来看电视,电视摆在餐厅里,正好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
温老太太他们看得兴致勃勃,唯独苏家三人看了一会儿,觉得不习惯,和后世的大屏幕液晶电视差太远了。
那句话咋说的?看过了最好的,其他都成了将就。
苏长河和马蕙兰悄悄撤了,苏长河去浴室洗澡,他今儿才回来,一到家,行李一放,就去接闺女了,身上忒不舒服。
马蕙兰说:“你去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苏长河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顺手拿了。”
马蕙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却拎了一水瓶热水进了浴室。
苏长河正泡在水里,靠在浴桶上,脑门上顶着块热毛巾,被热气儿蒸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突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他“嗖”地转身:“蕙兰?”
马蕙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哎呀没什么,真没什么……你咋来了?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吧……”
马蕙兰:“苏长河!”
苏长河一秒正经:“我发誓,真的好了!一点儿事都没有了,就是个意外!真的!”
马蕙兰双手抱胸:“什么意外?解释清楚。”
她就说感觉老苏不对劲,那副样子,一看就是有事瞒着她。
苏长河没法,自家最高领导发话了,只能将事说了一遍,当然,他适当地做了些省略,说的是净化版的。
马蕙兰脸色难看,苏长河拉着她的手,“真的没事了,有人保护我,身手可好了……”
马蕙兰:“转过去。”
苏长河只能转过去,感受到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肩背处的伤疤,才长出嫩肉的伤口,麻麻痒痒的。
马蕙兰沉默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苏长河另一边肩膀上,苏长河大叫:“谋杀亲夫啊?”
“你活该!你下回再敢冒险,我就带着你闺女另嫁他人!”
苏长河“唰”地站起来:“你敢……敢、敢不敢听我认错?”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下回做事之前,一定多想想你跟闺女,蕙兰同志,蕙兰同志……”
马蕙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洗不洗了?转过去,我给你搓背。”
哎呀,我媳妇就是好,苏长河心道。
然后他就被搓得嗷嗷叫,他家蕙兰同志真是有一把子力气,搓猪皮似的搓他!
洗完澡回到卧室,苏长河觑着马蕙兰的脸色,讨好道:“媳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从行李包最里面摸出两个盒子,一大一小,一个半臂长,一个巴掌大。苏长河一一打开,“来来来,媳妇你瞅瞅,你看,奖章!还有这个,你看谁写的?”
马蕙兰惊讶:“这是……”
苏长河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位老人,嘿嘿,夸我是有志青年,学生中的英才!”
“回头我准备个保险箱,把它们都放进去,这就是咱家以后的传家宝!等咱闺女有了孩子,我就把这传给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外公有多牛!”
“嘿嘿嘿嘿……啊呀,媳妇你打我干啥?媳妇,媳妇……蕙兰同志,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马蕙兰怒道:“你刚刚说的话删减了多少内容!”
苏长河绕桌子转:“没啊,没啊……”
“还敢骗我?”
就凭他刚才说的那么简单,能得军队的奖章还有最高领导人的亲笔字?
主屋卧室里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千钧一发之际,苏长河听到他闺女的声音,“爸,妈,怎么了?”
天籁之音啊!
苏长河“唰”地冲到门口,抱着闺女就跑:“宝贝闺女有事找我啊?好好好,咱们上你屋里说去!”
从枪林弹雨的国外,回到宁静祥和的校园,还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路上遇到的老师学生都热情地和苏长河打招呼——
“苏同学,好长时间没见到你啦?”
“班长,你终于回来了?你们那个考察结束了?怎么样啊……”
“班长,你可算回来了……”
苏长河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身为一个学生,他这一天天地真是不务正业!
不过反思归反思,有个词叫“屡教不改”。
过几天,苏长河还得请个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总不能让他闺女一个出国参加那什么奥赛吧?
虽然学校说有老师跟着,但那些老师照顾的是所有人,而且那一帮子都称得上是文弱书生,谁知道在国外会遇上什么事?
苏长河是没法放心他闺女单独出国的。
清大,集训队辅导员乔薇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都六月了,着凉了?不可能吧?”
还是有人在背后说起她?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乔薇走进教室,敲了敲讲台,示意大家安静。
她说道:“大家的护照已经办好了,暂时放在我这里,从今天开始放假,两天后下午两点校门口集合!”
“大家回去,记得收拾好行李,咱们这次去的M国,加上来回时间,一共十天左右,行李一定要带齐全……”
“有不清楚要带什么行李的同学,等下到老师这里来领一本小册子……家不在京城的同学可以继续留在学校,有需要的可以联系生活老师帮忙收拾行李……”
乔薇将事情一项一项通知下去,最后,看着大家笑了笑:“那么各位同学,我宣布,本次集训班到此结束,预祝大家在本届国际奥赛中取得好成绩!”
集训队一开始足足有一百多位学生,经过将近半年的集训,最终选出来的代表国家参赛的只有十四名学生。
这十四名学生中,数学组有六人,化学组有四人,物理组也有四人。
苏月她们宿舍最终进入国家队的只有她和符红桃,高雅琴和胡馨四月份就回去了。
像她们这样的有很多,本届国际奥赛的考试时间在六月中旬,而国内高考时间在七月,中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的精力有限,没法同时兼顾两项大型考试。
集训队中的大部分学生是高中生,在经过前期的集训,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进入国家队,他们就逐渐退出,回归学校,为高考做准备。
高雅琴和胡鑫就是如此,她俩走之前,一群人在苏家聚了聚,她俩说她们回去会继续努力,争取考京城的大学,这样几个月后,他们还能在京城再聚。
几人还以饮料代酒,一起举杯,敬辛苦但充实的集训日子。
喝完“酒”,胡馨耍酒疯,抱着苏月假哭:“既生瑜,何生亮啊!月月啊,你一定要像虐我们一样,横扫八方选手!”
国家队名单出来后,她俩还打电话过来祝贺他们。
苏月在名单上占了两个位置,她名义上归属于化学组,实际上也参加物理竞赛,算是物理组中的最后一人。
关于苏月到底参加哪科考试,早在进入集训队时,老师们就有争执,当时,大家的决定是先让她两科一起学,之后择最优科目加入。
当时大家想的是,集训越到后面越难,任务也越重,她必然不能兼顾两科,到时候再让她专精一门。
但,化学物理两个小组都不愿意把自家的第一名让给对方,两位“wen”教授更是谁也不愿意输给谁。
于是,明明是不同的学科,却偏偏竞争起来,今儿你们上提升课,明儿我们也要搞加强课;你们带学生进自己的实验室,当谁没有啊,走,我们也去实验室。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班的学生痛并快乐着,一面感觉自己像海绵一样,飞快地吸收知识,另一面又忍不住哀嚎:老师,不行了,真不行了,撑不下了!
两个组的老师们就像见了自家大孙子的奶奶/外婆,拿着勺子,左看看右看看,嗯,还能塞。
这其中,消化良好的苏月让一众老师们如获至宝,前一秒感觉她好像达到了上限,后一秒,她噌又蹿上去一截。
到最后,根据月考的平均成绩以及最后的总排名选择国家队的最终成员,苏月两项都位列第一。
所以,她到底参加哪科比赛?
化学组&物理组:当然是化学/物理!!
负责奥赛相关事项的教育部同志拿着成绩单,研究了半天,在两位教授的逼视下,最后一锤定音:都参加。
反正两门考试的时间不冲突。
本次出国的队伍不小,除了十四名参赛学生,还有不少相关人员,比如每个科目领队两名、生活老师一名、行政老师一名,以及教育部的工作人员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