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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爹妈穿七零—— 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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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终于放下心来,苏老爷子瞅了一眼小儿子,心想,这小子,说半天,原来靠的还是我宝贝孙女。
果然不愧是我们老苏家的金娃娃!
王芳和苏长丽住一家房,姑嫂两个本来就有旧怨,今儿在饭桌上,苏长丽又怼了王芳一顿,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各收拾各的。
收拾完,王芳拿着衣服去洗漱,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明亮宽敞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嘀咕:“真的假的?老四家的不是乡下人家吗?家里又不是没有兄弟,还能给闺女出这么多钱?”
苏长丽去厕所,听见一句半句,直接说道:“乡下人家怎么了?架不住人家疼闺女,大嫂你要是眼红,也可以叫你娘家出钱,给你买一套屋子,到时候爱让谁住让谁住!”
王芳也不是软性子:“小姑子,都是你兄弟,你也别踩着那个讨好这个,我是对不起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跟你大哥也过了小半辈子,给你们苏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爸妈也没少照顾,我这个儿媳妇当得够格了!”
“我踩着谁,又讨好谁了?你跟我大哥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照顾爸妈,爸妈分的房子没给你们留一间?别一天天的尽算计……”
“我什么时候……”
“咳咳!”温老太太提着热水瓶走过来,只当没听见刚才的话,她打招呼道,“月月她大伯母,月月她姑。”
又看了眼王芳手里抱的衣服:“是要洗漱吧,洗浴间在这边,热水要是不够,你再说。”
王芳笑了笑,接过热水瓶:“哎好,我来,我来,那我就先去洗漱了。”
温老太太又问苏长丽:“她姑?”
跟大嫂吵架让别人听到,终究不太好,苏长丽将耳边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您先歇着吧,有事我们自己来。”
温老太太笑着点点头,回了厨房,苗婶子躲在厨房里,见她进来,朝外张望了一眼:“老太太,刚刚是在吵架吧?”看着动静不太对。
温老太太轻叹一声,还好老苏家在沪市,要是住在一起,一大家子矛盾才多呢。
她道:“火熄了吧,咱们也休息去。”
院子里,苏长丽没去厕所,也没回房间,她在桂花树下站了一会儿,见弟妹从她爸妈屋里出来,喊了一声:“弟妹?”
马蕙兰站住,往那边仔细看了一眼,才看见站在阴影里的苏长丽,她走过去,问道:“三姐,怎么了?”
她看苏长丽没进屋,以为她和大嫂又拌嘴了,说道:“要不然你晚上和月月睡?”
苏长丽摆摆手:“不是那回事……”
她犹犹豫豫:“弟妹,你……你是已经在医院实习了吧?你们实习是在哪个科室?你、你去过……妇产科吗?”
马蕙兰有些了悟:“去过。”
“那你明天能帮我做个做个检查吗?”

苏长丽结婚十二年了,侄子侄女满地跑,她却一直没有个一儿半女。
不是不想生,她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偏偏医生也看了,药也吃了,连乱七八糟的偏方都用过不少,就是没动静。
听说弟妹在京城的大医院,苏长丽就起了心思,这也是她这次跟着过来的原因。
做个检查而已,马蕙兰就说:“可以啊。”
她看出苏长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没和别人说, 第二天找了个借口,带她去了趟医院。
各个科室,马蕙兰基本上都有认识的人,而且这所医院的院长还是她的三师兄,做检查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不过检查的项目比较多,个别项目当天没法出结果,还要等两天。
苏长丽看不出来着急,她说:“等两天就等两天。”
在检查的过程中,她也比较平静,连给她做检查的医生私下里都跟马蕙兰说:“你这大姑姐心态是真好。”
马蕙兰笑笑,却觉得这不像心态好,倒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在酝酿着什么。
她都不知道,回头结果出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马蕙兰谢过同事,骑车载着苏长丽回去。
苏长丽坐在后座上,很是新奇:“这就是电动车吧?沪市那边一车难求,之前街道上一户人家弄回来一辆,别提多宝贝了,轱辘上沾点灰都得拿抹布擦干净!”没想到老四跟弟妹一人一辆,随便骑!
马蕙兰和苏长丽才进院子,苏老太太就问:“你们俩这一大早去哪儿了?大半天不见人影?”
马蕙兰将手里的包袱往上提了提,说道:“去了百货商店,给您和爸买了两套衣服。”
去医院的事,大姑姐不想说,回来的路上,她就从百货商店过了一下,老两口难得来一趟,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苏老太太连连摆手:“给我们买干什么?我们有衣服穿……”
苏长丽拿过其中一个包袱,把老太太往屋里推,一边推一边说:“这不是您儿媳妇的孝心吗?走,进去试试,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苏长丽把老太太推进屋,又喊她爸:“您也过来试试!”
院子里王芳略有不满,弟妹和小姑子大早上出门,不叫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玩笑一般地抱怨:“咱俩才是一条线上的,去百货商店怎么不叫上我?”
马蕙兰说:“你是大嫂,叫上你,怕你跟我抢着付钱。”
王芳噎了一噎,嘴巴张开又闭上。
一旁的苏长河“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敢发誓,他媳妇不是存心讽刺,她就是阐述事实。
屋里,苏老太太、苏老爷子套上短袖运动衫,嘴上说着:“费这个钱干什么?”脸上的笑容却止都止不住。
苏老爷子拽了拽衣角,又伸了伸胳膊,说:“正正好!”
苏老太太捋了捋他后背:“你个子中等,不胖不瘦,穿什么不正正好?不过这款式……是不是太年轻了?”
“哪有?京城现在就流行运动衫,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这样穿,回头爸再戴一顶帽子,多时髦啊!”苏长丽夸赞道,又说,“蕙兰给你们买的都是贵的,瞧瞧这料子,好看还不扎人。”
苏老太太伸手摸了摸,还真是,软和着呢。
“合身吧?你们先脱下来,我拿去过下水,放院子里晾一晾,明天就能穿!”
苏长丽说着伸手帮老两口脱,苏老太太朝门口看一眼,拉着她小声问:“你弟妹手里另一个包袱……是不是也给她爸妈买了?”
苏长丽眉头一皱,眼神刺过去:“弟妹自个儿出的钱,你管她给谁买?”
“我不就问问……”
亲家之间,天生的对立面,苏老太太也不是说儿媳妇嫁到苏家,就不能给娘家爸妈买东西,她就是存着比较的心思,儿媳妇给他们买了衣裳,给娘家爸妈买的是更好还是怎么着?
类似的心理,马老太太也有。
且她不仅要比较,还要全面压倒亲家!
她可一直记着呢,老苏家忒不讲究,当年蕙兰和长河结婚,老苏家一个人都没过来。这也就算了,那个年月嘛,日子都难,过来一趟不容易,喜事简办就简办。
可是小丫都五岁了,你老苏家也不说让孙女过去认认门,是几个意思?
不就是看不上他们乡下人家吗?
“也就是长河人好,要不然我都不稀得跟这样的人家结亲!”马老太太说起来就一肚子火,她套上新短袖,“当年也就算了,现在呢?从沪市到红旗公社是没车啊?还是没长腿啊?”
“你们好歹是男方的爹妈,再怎么着,你也得主动跟我们见上一面吧?呵,就不,怎么着,打量着蕙兰已经嫁到他们家去了,就装聋作哑糊弄人是吧?”
“还是不拿咱们家当回事儿!”白红梅附和道,“今儿就让他们瞧瞧,咱老马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马老太太整理了下衣服,又拿了两个铁丝发卡,马老太太说:“我别这个不像样吧?”这不都是年轻小姑娘别的?
白红梅呵呵笑:“妈没事,你看城里那些老太太们不也别这个?”
她伸手给老太太把头发捋整齐,耳朵边的头发就别到后面,用卡子一卡。
这么着,头发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看着就有派头。
马老太太照了照镜子,也不说不别了。她今天不光换了新衣服,还特地剪了个头发。
今天算是苏家、马家这对亲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必须认真对待!
白红梅作为娘家大嫂,今儿的主力军之一,也装扮一新。
马老爷子、马向华、马向国三个大男人不在,她们娘俩儿就把马向东叫了过来,给老马家撑场子。
其实,根本用不着马向东撑场子,她俩气势全开,一进门,老苏家人还以为是妇女主任过来视察。
她俩早不是乡下的婆媳了,一个是炸鸡店总店的管理者,一个是炸鸡店分店的管理者,手下管着几个到几十个人,外面还要和络绎不绝的顾客打交道。
那气势自然不同一般。
至于马向东嘛,就跟拎包小弟似的。
老苏家人愣了一愣,马老太太已经露出了亲切而不失友好的外交笑容:“哎呀,这就是亲家吧!咱们见上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呀!”
白红梅也站到了王芳和苏长丽跟前,露出了同样的笑容:“是亲家嫂子、亲家姑姑吧?你们大老远过来,应该让我们来招待才对!”
被抓着手的苏老太太:我准备好的话是什么来着?
同样被抓着手的王芳和苏长丽:遇到对手了!
饭桌上,马老太太拉着苏老太太亲亲热热地坐下,说:“我俩坐一块儿,好好说说话。”
又叫苏长河:“拿好酒来,今儿我可得陪你爸妈好好喝上几杯!”
行,苏长河从柜子里拿出茅台,两瓶,够你们喝了吧?
要是放在平时,看到茅台酒,苏老爷子肯定得仔细看看,再好好品一品,但今儿他完全没这想法。
因为他也感受到了,老四这丈母娘,她来者不善!
马老太太拿过酒瓶,亲自给苏老爷子、苏老太太倒酒,苏老爷子抢道:“我来,我来!”
苏老太太也推辞:“是啊,怎么能让你来给我们倒酒?”
马老太太用身子挡住他们,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抢过酒杯:“哎呀你们来这边,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她把倒好的酒杯递给苏老太太,苏老太太接过酒杯,心里总有点不舒服,这话说得……怎么跟他们是客人似的?
老四也是,他丈母娘使唤他跟使唤儿子似的,叫他拿好酒就拿好酒,他到底是谁儿子?
马老太太可不管她心里舒不舒服,她今儿就是奔着让他们不舒服来的!
她端起酒杯:“我先敬两位亲家一杯。”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忙端起酒杯,三人菜没吃一口,先灌下去一杯白酒,苏老太太喝得急了些,忍不住咳嗽两声。
马老太太忙关心道:“亲家,吃菜吃菜!”
说着还给苏老太太夹了一块大大的白切鸡,又招呼王芳、苏长丽:“亲家嫂子、亲家姑姑,也吃啊,千万别客气!”
苏老太太看着碗里的菜,鸡肉肥美,可怎么就觉得这么憋屈呢?
马老太太又和王芳夸苏家才有出息,说:“亲家嫂子以后有福了……”
说得王芳都乐开了花。
苏老太太暗暗瞥了她一眼,让人夸两句,就找不着北了!
平时还当她这个大儿媳妇不错,虽然爱往小家扒拉,但是个能干人,今天一见马家大儿媳妇,才知道什么叫能干人。
人家一个人都快把她大儿媳妇跟她闺女两个喝趴下了!
场子炒热后,马老太太拉过苏老太太的手,一副“我要跟你掏心掏肺说心里话”的架势。
“亲家啊,有你们这样好的公婆,可是我们家蕙兰的福气啊!我们家蕙兰虽然长在乡下,但是还真没一般姑娘能干。”
“也怪我们家,家里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难免偏疼她几分,她呢,从小到大,家里也不用她操心,她喜欢念书,我们就让她念。也亏得让她念了,这不,一考就考到京城来了!”
“亲家啊,我嘛,就是一个乡下老太太,没什么见识,长河学那什么经济不经济,我不知道是啥,我们家蕙兰学这个医生,我知道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医生到哪个时代都少不了!你说是吧?”
所以,也别觉得你儿子厉害,我闺女也不差,也是大学生,出来就是医生,哦,不,不用出来,我闺女现在就是医生了!
马老太太一脸嫌弃地指了指马蕙兰:“这丫头,她上学,人家也上学,偏偏就她忙得脚不沾地,还没办法,他们老师说这叫什么来着?能……能干的人……”
马老太太看向外孙女,苏月吐出嘴里的骨头:“能者多劳!”
“哎没错,就是这个词,能者多劳!我们家蕙兰能干啊,在学校,那么多学生,回回都考第一,这不,这次的期末考试,又是全校第一。”
“太能干了,人家还在学校上课,老师就安排她去医院实习了,都上过手术台了!”
“他们老师还很喜欢她,收了她当徒弟,正儿八经的徒弟。这老师前面还有八个徒弟,蕙兰上面就有八个师兄师姐。”
“今天大师兄说你过来我考查考查,明天她二师姐又说有个什么讲座,带你去听听,后天师兄师姐和老师倒是没事了,医院那边又找她。”
“找她干嘛呢?人家病人就认准了她,说:‘我就信马医生,让马医生来治我!’亲家,你说,这是不是没办法?”
苏老太太能说不是?她只能点头:“是、是,不能耽误孩子正事……”
“哎呀,亲家果然不愧是城里人,就是通情达理!”马老太太说着又给苏老太太倒了一杯酒,“来,亲家,我再敬你一杯!”
马老太太喝完又唠了起来,她指着苏月:“小丫,那汽水别多喝,喝多了胀肚子,多吃菜。”
转过头来,她笑着跟苏老太太和苏老爷子解释:“哦小丫,就是月月的小名,乡下的说法,贱名好养活。我们家大孙女小名叫大丫,月月就叫小丫,这一辈就两个孙女。”
所以,别看小丫姓苏,在我们家人眼里,跟姓马没两样,你们家孙子孙女多,不在乎,没关系,我们家要!
马老太太笑呵呵地说笑话:“小丫在我们家喊她表兄弟表姐都是直接喊哥哥姐姐弟弟的,她小时候,她小舅还说‘要不你给我当闺女吧’,这孩子傻乎乎,还真喊她小舅爹……”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苏老爷子坐不住了,这说的什么啊?老四这丈母娘分明是要抢他家孙女啊!
这可是他们家祖宗八辈接过来的金娃娃!怎么能被别人家抢走?
“亲家,”苏老爷子举起酒杯,高声喊道:“我敬你!月月在我们家最小,我们也是最疼她的!”
马老太太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指挥着小儿子倒酒,说道:“愣着干什么?给你亲家叔叔、亲家婶婶倒酒!”
马向东跟苏家才坐一边,两人最没存在感,马向东闷不吭声,都看傻了,他咋不知道他妈这么能喝?
关键是喝了这么多杯,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一套一套的,明明是在说姐夫爹妈,他却莫名紧张害怕。
他妈的功力是越来越深厚了。
听到他妈吩咐,马向东忙不迭起身,给姐夫爹妈倒酒。
马老太太拍拍苏老太太的手背,又道,“照理说,你们到京城来,也该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们。要不,明天你们去我们那边坐坐?”
苏老太太知道她们在这边开店,还以为她说的是那个店里,推拒道:“别耽误你们做生意……”
“耽误不了,我们请个假就是了,店里有其他员工……”马老太太说到这里,仿佛反应过来,“哦,我说的不是店里,是去我们家的房子。”
“你们家房子?”
“是啊,这不是家里人经常到京城来,住宿舍也不方便,就买了两个房子,相邻的两个平房,没有长河他们这里地方大,一个平房也就三间屋子,家里人多,刚刚够住!”
苏老太太啥话也说不出来了,输了,彻底输了!
她一个乡下老太太,都在城里买房子了!
马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菜,若无其事地放进嘴里,好像刚才放了个大雷的人不是她一样。
两瓶酒没喝完,也差不多了,马蕙兰瞅着马老太太脸色,不让她倒了:“吃饭吧,厨房还有汤呢,再不吃都凉了。”
马老太太说:“好,好,亲家,那咱就吃饭!你们坐,你们坐,我去端饭。”
老太太脚步飞快,三步并两步就拐进了厨房,一进厨房,就扶着墙站住了:“妈耶,好悬出丑了。”她只是喝酒不上脸,该晕还是晕。
面前递过来一碗汤,马老太太抬头,温老太太将碗又往前送了送:“醒酒的。”
马老太太接过来,一口气全喝完了,也不知道放的啥东西,味道奇奇怪怪。
马老太太和温老太太之前互相看不惯,这回苏老太太来,两人可算统一了阵线,马老太太把碗还给她,抹了抹嘴,说道:“谢了啊。”
温老太太摆摆手:“你在这儿坐会吧,我去送饭。”
“哎别,”马老太太接过饭盆,“还是我来吧,他们还轮不上您这座大佛出场。”
比起老苏家人,马老太太看温老太太顺眼多了,这老太太虽然讲究忒多,比如院子里不种菜要种花,家里吃饭必须用一整套餐盘,又比如过什么节就得吃相应的点心,还要配专门的茶。
上回过端午,好家伙,整了六七种粽子,一个个石子大小,一口一个,还不够吃。
但不管咋样,她是为她闺女他们好,一回来,饭菜摆上了,水烧好了,衣裳洗好了,屋里还摆上了花花草草。
她闺女就爱过这种日子,过得还美得很。
那就随他们吧,还能咋办?
这老苏家人就不一样了,那老爷子老太太可不止长河一个儿子,她就要把他们震住,让他们知道他们老马家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啊,都别打坏主意!
马老太太端着饭盆,又换上一副笑脸,出去:“饭来了,饭来了,亲家,先给你们盛,哎呀别客气,都别客气……”
这一顿饭,马老太太较为满意,苏老太太就不太满意了,中午的饭就跟梗在她嗓子口似的,到晚上都没下去。
晚上她吃得少,吃完见儿媳妇他们各忙各的事,悄悄把儿子叫到屋里。
她是在憋不住了,问道:“你丈母娘她们开那个店,工资很高?”
苏长河报了个最少的基本工资:“一个月三四十吧。”
苏老太太嘀咕:“那她怎么买得起房子,还一买买两套?”
当然是因为除了基本工资,还有绩效、分红、奖金、全勤等等杂七杂八一箩筐,丈母娘还是分店店长呢,拿的基本工资等级也不一样。
这些苏长河就没跟他们说了,老马家那头,大家有共同利益,劲儿往一处使,这边就不一样了。
要是真跟老太太他们说家里的家底儿,指不定老太太心疼其他儿孙,还想着让他分两个哥哥一些。
刚来看到这房子,老太太不就嘀咕了几回吗?说什么他大哥二哥家可怜,一家子住的地方还没有他这里给帮工住的地方大。
苏长河没搭她的话茬。
这时他也不细说,只问他们:“要不您和我爸也留在京城,我想办法给你们安排进去?”
苏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又摇头:“不,还是不了……我要是留在这边,你大哥二哥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们都要上班,家宝才九岁。”
苏长河翻了个白眼,我闺女不也九岁?
他就知道,老两口舍不得其他儿孙,他说:“行吧,行吧,随你们。”
他们要是愿意留下,苏长河肯定会给他们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不说别的,厂子里哪儿安排不下两个人?
到时候,他俩不用伺候儿孙,手里有工资,厂里又包吃住,日子过得肯定比在沪市强,可老两口不愿意啊,让他们过来享福,他们也放不下。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苏长河就说:“那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月一个人多加五块钱,以后一个月,给你们一人二十五。”
之前每个月给老两口一人二十,权当他不在身边,给二老养老,现在再加五块,两人一个月也有五十,五十块钱不算少了,有的人家一家子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拿到五十。
回头再给老爷子在家附近找个类似门卫之类的活,一个月再拿二十来块钱工资。
老两口手里有工资和他给的养老钱,就算在沪市,日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前提别一昧贴儿孙身上了,苏长河把丑话说在前头:“钱是给你们俩花的,要是让我知道都贴补到别人身上了,别怪我找事啊!”
苏老太太:“你这孩子,钱都给我们了,还管我们怎么花?”
“您儿子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养爹妈成,养隔房的谁谁,我就不乐意!他们要是捧着你们,你们贴补点也成,本末倒置不成,回头我把钱断了,可别怪我。”
苏老太太不说话了,给钱的是老四,老四他们还管不了。
苏老爷子却说:“不行,不能要,那二十也不用给我们,我们现在手里头还有钱。你把工资给我们一半,欠银行的钱什么时候能还完?”
“给你们就收着!”苏长河不跟他们废话,一锤定音,“大不了我靠你们孙女养着呗!”
苏老爷子气笑了:“那你是有出息!”
第二天,带一家老小出去玩,什么故宫、长城、天坛,反正经典景点都走了一遍。
老两口穿着儿媳妇给买的新衣服,跟着儿子看景点,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不止他们,王芳、苏长丽长这么大也没来过京城,两人也看得目不转睛。
唯有苏家才总有些心不在焉,苏月从后面拍他,吓了他一跳,苏月问:“家才哥,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我、我没啊……我没找什么……”
“还说没有?哥你一路上眼神都这样了……”苏月模仿了一下他的样子,“还说没有?你要是不说,我可去问大伯母了啊。”
“哎别别别……”苏家才急忙拉住苏月,朝看风景的家人看了看,蹲下来和苏月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好。”
“那我们拉钩?”
苏月伸出小拇指:“哥,你可真童真。”
苏家才脸一红,还是坚持拉完钩,他问:“你知不知道教育部在哪儿?他们里面管高考的是什么部门啊?外人能不能进去?我是说真有事能不能进?”
苏月很不解:“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家才又朝其他人那边看了一眼,做贼心虚一样,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你先告诉我。”
苏月给他指了指教育部的方向,说了教育部的地址:“主管高考工作的应该是高等教育司,外人肯定进不去呀,门口有人守着呢,就算要找人,人家也会问你找谁,要登记的……哥你到底想干嘛?”
很不对劲啊小伙子。
苏家才真吐出了一件事:“我怀疑……我一个同学的成绩有问题……”

苏家才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月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他说出整件事。
苏家才上的高中叫兴华中学。
兴华中学是一所普通中学,在沪市众多中学中,只能算是平平无奇。
唯有一点值得说道,那就是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兴华中学收的学生中,除了沪市本地人,还有很多“外地人”。
所谓的“外地”就是指黄浦江以东的地区。
沪市有一句俗语,“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套房”,浦西与浦东虽然只隔着一条黄浦江,发展却大大不同,浦西高楼林立,而浦东还是一片农田菜园。
在很多浦西人眼里,浦东人就是外地人。
苏家才说的这个同学就是个“外地人”。
她叫李梅,长相中等,成绩中等,性格内向沉默,在兴华众多学生中,很不起眼。
大学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考上的,一个成绩中等的学生没考上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别人甚至没有注意到她。
苏家才却觉得不对劲,他说:“她是个很勤奋的学生……”
苏家才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班里还有这样一位同学,还是有一回他做值日,又被老师叫过去整理试卷,那时是冬天,天黑得快,等他从学校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他埋头往家赶,不小心撞到一个醉汉,醉汉依依不饶,苏家才理论不过,醉汉抓着他领口要动手。李梅从旁边跳出来,拿着一块砖头砸向醉汉的自行车,趁着对方扶自行车的时候,拉着苏家才就跑。
从那件事之后,苏家才慢慢关注起李梅,他就发现,每天李梅都是第一个来教室的人。
他们班教室在三楼,有一边的楼梯废弃了,一楼被封了起来,平时没人从那边走。李梅每天早上来,都会到废弃楼梯去,在那里背书。
不管是晴天,还是下雨下雪,她都在。
苏家才碰见过好几次。有一次下大雪,路上的积雪到小腿肚,自行车不能骑,公交车也在路上耽误了,他到学校时,班里空无一人。
往废弃楼梯一看,李梅却已经在那儿背书了,楼梯上几圈凌乱的湿脚步印,一看就是有人在那儿来来回回好一会了。
楼梯里面有一个窗口,窗户玻璃早些年被打破了,楼梯废弃不用,窗户也没有再修,风从窗口倒灌进来。
李梅裹着薄薄的夹袄,一边跺脚,一边背书,大概是太冷了,她时不时哈出一口热气,双手使劲揉搓。
她露出的双手,手上骨节肿大,手指手背皆有皲裂的裂口,不像十几岁的女生的手,倒像是干惯了粗活的中年人的手。
苏家才一直觉得他家就是普通人家,他们家十天半个月才吃上一回肉,每回买上二两,恨不得放上一锅萝卜白菜,家里时常还因为多吃一口少吃一口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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