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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墙小闲妃—— by小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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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始终凝视着她。
该死,在她这样的眼神下,她说谎都舌头打结。
“爱妃。”萧铎唤她一声,语气温和,郁灵一时愣住,数月未见,皇帝变得好生奇怪,萧铎眸光倨傲地垂眸看她,“你若今夜不侍寝,往后永远不必侍寝了。”
好啊。不,不行,永远不侍寝的话,那她的金饭碗丢了?
可是她很喜欢她的金饭碗。
郁灵伸手去解萧铎腰间玉带,面前的男人忽得伸出长臂将她牢牢圈入怀里,铺天盖地的寒气瞬间叫郁灵骤然颤抖,他抱得她好紧,似要将她融入己身。
“好暖、”萧铎在她耳边低述。
他的唇落在她颈侧却是温暖的,甚至是炽热的。
......
“陛下?臣妾不适。”
郁灵紧攥着男人肌理遒劲的手臂,萧铎的眼眸被额前碎发所遮盖,郁灵看不清他的神情,这叫她心里愈加彷徨,眼眶蓄满泪水。
“你太久不侍寝了,多侍寝几次便好了。”萧铎冷声道,他完全不顾她,全凭他自己的兴致。
今夜的萧铎不是她认识的萧铎。
刚开始郁灵还尝试着与他说话,“陛下,臣妾不在的时候,宫里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萧铎沉默不语。
渐渐的,郁灵被他弄得说不出话了。
清晨天蒙蒙亮时,萧铎起身,背对着她沉默地穿戴。
郁灵跪坐在榻上,发丝披散肩身,脸上迷茫加疲惫,从前她忍受不了时,偶尔求他几句,他都会温和一些,但是昨夜不一样,很不一样。
她心里彷徨无助,空落落的。
“陛下......”郁灵从男人身后抱住他,下颌轻轻的靠在他肩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耽误这么久才回来,实在是母亲病重、”
萧铎挪开他的手臂,继续穿戴,好似嫌她多碍事一般。
他比以前更加冷酷无情了,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陛下......”
郁灵再度抱住她,这一次萧铎站起身,她的手臂也从他肩膀滑落,萧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眸光孤傲。
而她衣衫微凌,脸上尽是疲惫茫然。
“也就这幅身子能入眼了。”萧铎转身离开。
他什么意思啊?郁灵心里惴惴不安,立即穿戴完跟上,待下了楼,正见皇帝龙辇预备出发。
她立即登上,钻入龙辇车厢。
“下去、”萧铎命令道。
外头宫女侍卫无数,皇帝要赶她下车?那她还有什么颜面?明明昨夜那么亲密无间,他为何要这样待她啊?
宽绰的龙辇坐下七八个人都绰绰有余啊。
“陛下既然这么厌恶臣妾,为何昨夜还要过来?”郁灵也是有脾气的人。
“下去。”萧铎再度命令。
好铁石心肠的男人!她的耐心也用光了。
下去就下去!郁灵心乱如麻,莫名其妙的男人,“但是今日臣妾下车了,往后陛下别再来臣妾寝宫了!”
见萧铎并未改变主意,郁灵撩开车帘下了车,而后眼睁睁的看着皇帝一行人离她远去。
绮罗也是一脸疑惑,“娘娘怎么惹陛下了?”
“我哪里敢惹他啊,他就是看我不顺眼。”郁灵心情糟糕,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萧铎以前就是这样待她的!
郁灵回宫之后,发现自己放的狠话确实很有用,皇帝再也不会来她寝宫了,因为她被打发去了冷宫。
郁灵如坠炼狱。
她的衣裳首饰,清宁殿的家具摆设,统统被扔进了冷宫,萧铎一个宫女也未给她留下,任由她自生自灭,萧铎还下令,后宫任何妃嫔都不得来冷宫探视。
于是郁灵连贵妃的面都见不着了。
她真的好冤枉啊,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不过半日,娴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就传遍后宫了,这也是新帝登基头一遭。
顾贵妃闻言立即去了御书房,“不知娴妃犯了什么错,陛下如此生气?”
“娴妃她无错,只因她父亲。”
顾贵妃知道皇帝不喜欢娴妃的父亲,“天渐寒了,叫娴妃独自在冷宫,万一冻出病来......”
“冻死她才好。”
贵妃叹气,皇帝总是处处针对娴妃。
“叫许才人挪去清宁殿。”萧铎命令,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郁灵在冷宫里饥肠辘辘,趴在单薄的榻上,一边流泪心里一边咒骂萧铎,昏昏欲睡之际,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之时,周遭昏暗冰冷,她的手臂被铁链锁着,眼上蒙着布条,周围满是血腥气,十分熟悉,但她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
有一样冰冷的东西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郁灵不寒而栗。
是蛇么?
不,不是,是折起的皮鞭,是御书房的密室!
她在这里亲眼见过萧铎杀人。
因为蒙着眼睛,周遭一切动静被无限放大,还有她内心的恐惧。
“陛下......”
“你最好住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郁灵万分确定,萧铎就在她对面,正用他手心折叠起的皮鞭戏弄着她。
萧铎不屑于触碰她,皮鞭划过她的鼻梁,落到她的唇。
“就是这张嘴么?满口谎言。”
郁灵不住地颤抖,“陛下......”
“朕说住口。”
在这样的密室里,郁灵心中对萧铎真正的恐惧才会翻涌起来,其实那次不是她头一次见他杀人。
那个时候在誉王府,她身边有个特别信任的婢女希儿。
郁灵初来乍到,多亏了希儿来照顾她指点她,她才渐渐适应了王府的而生活,郁灵将她当做姐妹看待。
后来有一日,希儿失踪了。
萧铎云淡风轻的告诉她,希儿的父母将她赎了身,叫郁灵不要再记挂,他会从宫中派婢女给她。
郁灵不死心,希儿同她那么要好,怎么可能不辞而别?!
后来她暗暗追查,发现萧铎的手下半夜将希儿的尸体抬出誉王府,扔去郊外乱葬岗。
然而,萧铎发现了她,萧铎告诉她,希儿是外人派来的细作。
郁灵不再信他了。
这件事后,郁灵才发现她的夫君誉王殿下,与父亲口中所形容的样子天差地别。
郁灵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这样的处境,她真的很害怕,隐隐啜泣开来,眼上的布条忽被摘了去。
郁灵一双哭红的眼睛,满是脆弱无助。
“朕还没如何,就已经哭成了这样?”
“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陛下要这般对臣妾?”郁灵实在疑惑。
“与其朕告诉你,不如你告诉朕,你做错了何事?”
睫毛沾染泪水,一张脸瞧着甚是可怜,萧铎不是寻常男人,不会因为妾室哭了几声就心软。
“臣妾在江南耽搁久了......”
“还说谎?”萧铎冷声道。
那是因为什么?郁灵眼底透出心虚,若细数她做过的不能叫皇帝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但她不会傻到全吐露出来,萧铎这是给她设套呢。
“不就是书信的事嘛!”郁灵鼓起勇气,赌一赌,就是这件事!
“接着说。”
“臣妾在给贵妃的信里数落陛下,陛下也瞧见了那封信?”
萧铎原不想计较,既然她提起来,“精尽人亡?”
果然是这件事,果然男人最在意这种话!
“臣妾胡说的......”
“想来是平日里朕在榻上未满足爱妃,你才有了这等想法。”
“不不不,臣妾很满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那个时候只感觉埋汰萧铎很痛快罢了。
“不是这一件。”萧铎道,“爱妃继续想想。”
“不会是她离宫这些时日,死对头赵淑妃在皇帝面前说她坏话吧?”
“有那么几次,臣妾来御书房,求皇帝夜里去臣妾宫里。臣妾承认是为了截赵淑妃的宠,臣妾虽然有错,那也是因为太爱陛下了......”
萧铎沉默地凝视着她。
郁灵:“......”
“娴妃你利用了朕。”萧铎道。
郁灵眼神迷茫,他怎么利用他了。
“你的生母很就病逝了。”
郁灵恍然大悟,原来他知道了!!
“李氏虽是臣妾的继母,但是臣妾与她感情要好,所以继母生病,臣妾也是忧心不已,不是故意要欺瞒陛下,实在是、”
“爱妃你告诉朕,如何与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感情要好?”
郁灵瞠目结舌,她从不曾像此时一般,谎言被接二连三地攻破,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萧铎他变得不好糊弄了......
“朕的耐心善举少得可怜,在知你母亲病重的瞬间,朕念在你侍奉多年,确实怜悯你,只是朕的一丝怜悯,却被你拿来利用。”
“臣妾、”郁灵还想解释。
“所以朕关你入冷宫冤枉么?”
郁灵眼神空洞,木讷地摇了摇头,当时侥幸得他同意去苏州府时,郁灵从未想过,若被他知道真相,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
“清宁殿,朕已经给了许才人住,往后你就在冷宫,给朕待到死为止。”
郁灵心如死灰,她知道萧铎是个多么绝情的男人,自己惹怒了他,再哭天抢地都求饶也无用。
萧铎慢条斯理地解了她手腕的绳索。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这么贪玩,不敢欺瞒陛下、”郁灵能屈能伸,她伸手就抱住了萧铎的手臂,“陛下原谅臣妾吧。”
“松手、”萧铎冷漠至极。
“你的确有一副好身子,但朕也并非你一个妃嫔。”
郁灵绝望至极,萧铎从未像今天这般,任由她怎么放下身段来哄他,他都不为所动。
看来还是暂且收敛几分吧。
“门口的侍卫会押你回冷宫,往后你就在那里思过。”萧铎背过身去。
他好绝情......
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啊。
“臣妾一定会好好思过,臣妾告退。”郁灵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她怕再下去,小命不保。
她好难过,难过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被关入冷宫。
她没有想过此事会叫萧铎这般盛怒。
虽然萧铎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气,但是郁灵的心境不同了,自己这一次确实利用了他对她的同情,只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去江南游玩。
那时听闻她母亲的病重的噩耗,萧铎他似乎是真的关心她,命人安排一切,还亲自送她登船。
平日里萧铎对她不好,她都会在心里骂他,可是经历过方才,她心里怎么都无法骂他了。
啊啊啊,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她该赔不是么?
确实应该。
郁灵望着紧闭的御书房大门,伸手想再度推开。
算了!她没有做错!当初她离开皇城是因为两人之间冷战!
她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况且萧铎那样的祸害,怎么会因她的谎言而受伤难过呢?
对,她没有做错!
这个老色胚,将她关入冷宫之前,还夜里赶来驿站拉着她云雨。
更何况,他还将她的寝宫给了许才人。
人家已经将事情做绝了,已经无意与她纠缠。
她何必再凑到他面前自讨无趣呢!
“刘总管,这是娴妃带回来的行李,奴才们不知该如何处置?”内务府的几个宫女抬着一个箱子来御书房询问。
“先送去清宁殿、哦,不对、”刘歇想起来了,清宁殿已经给许才人住了,“扔了吧。”
绮罗正好经过,这几日她都在贵妃宫里,“你怎么敢扔娴妃的行李,里头的东西多贵重你知道么?放在紫宸殿偏殿吧,等娴妃从冷宫思过完出来,再取走。”
“从冷宫放出来?娴妃她啊,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冷宫。”刘歇嘲讽道,“还有你,绮罗,你的主子都入冷宫了,你还这么嚣张呢?我瞧瞧能有多贵重?你们将箱子打开。”
宫女们遵从吩咐,打开了樟木箱子。
偌大的樟木箱子里装了一堆蚕丝料子的衣裳,刘歇随手翻看,“全是女人的衣裳,料子轻薄,哪里像是正经人穿的!娴妃在江南时就穿这样么?”
绮罗瞠目结舌,“自然不是,这些衣裳不能穿出门的。”
绮罗伺候娴妃这么多年,也学会了她胡诌的本事,“这些衣裳只能用作闺房之乐。”
“咳--!”刘歇他可是个正经人,一听这话不由地咳出了声,“什么、什么闺房之乐?!不知廉耻!这种不正经的衣裳,还是拿去烧了为妙!”
“烧了有些可惜,这是娘娘专门买了,穿给陛下看的,说是专门给陛下的礼物。又不是穿给刘总管你看的,你为如此上火?”绮罗忍不住怼了刘歇,她早就看这个死太监不顺眼了。
“陛下政务繁忙,为人正派!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下流的东西?!”刘歇道。
“你怎么知道陛下不喜欢?你又不是男人!你懂什么男人!”绮罗毫不客气地继续怼他。
刘歇气得要死!!狠狠跺脚!!手颤抖着指向绮罗。
“你等着,一会儿陛下回来,必定要烧了这些衣裳!简直败坏后宫风气!”
此时,御驾一行人出现在了转角口,君王下朝归来。
两人光顾着争吵,全然不知萧铎已经听了一会儿了。

第49章
郁灵在冷宫饿了两日, 虽然有宫女送吃食来,但饭菜都是冷的,被褥薄得几乎没有棉絮, 这日子太苦了。
贵妃也不管她,想来是萧铎明令禁止贵妃来冷宫探望。
夜里一碗冷饭又被摆放到桌上, 饭是夹生的, 全是没有油水的素菜,她咽不下去。
萧铎批阅完奏疏, 捏了捏眉心,望向桌边的樟木箱子,里头尽是些轻薄的裙裳。
“去传娴妃来御书房。”
刘歇, “陛下,娴妃在冷宫......”
萧铎沉默下来。
刘歇知道,这是皇帝不想重复第二遍的意思,于是派人去了趟冷宫, 将娴妃叫来御书房。别是传娴妃侍寝吧?刘歇心里嘀咕, 这算什么?皇帝到底知不知道, 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是不能侍寝的?
郁灵饿得发昏,她忐忑不安地进入御书房, 不知皇帝又怎么为难她。
这不是她那箱行李么,若是没记错的话, 装了一些远房表姐送的衣裳, 样式还有些特殊。
啊, 好丢人, 萧铎应该没有看过吧?
“这些是臣妾一些细软衣裳, 臣妾拿走便是。”
萧铎批阅完奏疏,他很有空闲, 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的宫女说,你买这些衣裳,是为了穿给朕看?”
“自然不是,臣妾怎么、”郁灵矢口否认,这些衣裳根本不是她买的,她需要用这些来取悦萧铎么?平时她穿得严实他都那样了,“是!确实是臣妾偷偷买来取悦陛下。”
萧铎神色淡然。
他似乎并不感兴趣?
“既然来了,去换上给朕看看。”
啊,老色胚!郁灵在心里咒骂一声!
“臣妾此刻饥肠辘辘,没有力气更衣。”郁灵开始耍无赖了,打发她去冷宫过苦日子还好意思对她动色心?
“臣妾已经两日没吃饭了。”
“冷宫里有饭菜。”萧铎道。
“臣妾不爱吃那些粗茶淡饭。”
“娇气!”萧铎训她一声。
郁灵破罐子破摔了,她坐到椅榻上,冷宫里只有一张硬得磕背的床,她躺着都浑身不适,这椅榻好软。
“刘歇,去御膳房弄些晚膳来。”萧铎吩咐,他不是心软的人,但萧铎今夜确实动了欲念。
不多时,郁灵看着满桌的膳食,忽然顾不得平日里的贵族仪态,拿着筷子大快朵颐,天知道她饿得眼冒金星,吃得太急,以至于噎到了,狼狈地咳嗽,幸而萧铎大发慈悲递了一盏茶给她。
吃饱之后,郁灵抚了抚肚子,她是被娇养着长大,从未体会过饥饿之感。
萧铎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
“臣妾去更衣。”郁灵道。
萧铎脸色稍霁,他从不掩盖自己的欲念,只要他想,应有尽有。
“御书房好冷......”郁灵怎么会轻易叫他如愿,“陛下能命人送几个炭火炉进来么?要兽金炭。”
“得寸进尺。”萧铎道,却还是命人搬来了炭火炉。
郁灵这才从衣柜里取了一身衣裳走到内室屏风之后去换。好绮罗竟然想到用这招救她!否则她真要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待在冷宫了!!
一会儿她服个软,央求皇帝几句,他消气了,就会放她回清宁殿吧,郁灵心里燃起希望。
郁灵其实也是个矜持的人,她挑了一件料子不那么少的衣裳,除了轻透也并没有任何特别,该遮的地方都遮着,不过露出漂亮的锁骨与脖颈。
只是郁灵从内室步出的瞬间,萧铎就目光就被吸引过去。
禁了这数月,并非一朝一夕能满足的,他忽得后悔一回宫就将她丢入冷宫,应该待尽兴了。
“陛下不是叫臣妾永远待在冷宫么?”郁灵忍不住说了心里话调侃他的色心。
“你想永远待在冷宫么?”萧铎反问。
“臣妾不想,臣妾这几日已经在冷宫思过了,往后再也不敢欺瞒陛下,臣妾只是贪玩、”
确实是赏心悦目,愤怒罚她是真,对她有欲念也是真,萧铎很坦荡地直面内心,伸手将她拉到身前,去解她的细带。
“陛下就饶了臣妾吧......”
萧铎不心软,也舍不得她,“坐到朕怀里,至于其他的事,朕明日想一想。”
郁灵觉得这行得通,捧起这男人的脸,讨好一般亲他一口。
连内室就没有去,就在御案前的龙椅上。
男人掌心抚过凝脂雪肌,涉世未深的人,真的很容易上当。
她在此事上一直都是个懒惰之人,但此时却变着法地讨好萧铎,吻他。
昏暗的烛光下,她跪坐御椅,在他怀里,看着男人微微扬起的头,他倨傲的目光,他喉结分明的脖颈。
郁灵觉得自己有时也为萧铎这皮相所着迷的。
不自觉的轻吟落入男人口中,他们在御座上接了很久很久的吻。
荒唐,却是满足的。
......
衣裳不成样子了,大约往后都不能再穿。
最后那情不自禁的吻也结束了,郁灵身后御案上,殿内唯一一盏宫灯也灭了。
这会儿她衣襟微敞,却觉得屋子里那几盏炭火炉甚旺,烧得她额头都渗了薄汗。
眸光落在萧铎的唇上,她仓皇避开视线,方才他吻遍了所有。
萧铎瞧着眼前人,实在是格外乖巧清纯的一张脸,长发取代衣裳遮蔽,他喜欢她这样坐在他怀里,他的手能掌控一切。
“明日清晨,臣妾能不能搬回清宁殿?”郁灵哀求,想起方才萧铎的样子,仿佛她无论要什么,他都会予取予求。
“朕答应你了么?”萧铎恢复了理智。
啊?郁灵朱唇微启。
“朕只是说......想一想。”他的手心轻抚过她背后的发丝,萧铎觉得自己就是平日里对娴妃太过宽厚良善,以至于她真当他好脾气,进而得寸进尺了。
面对这一张瞠目结舌的脸,萧铎铁石心肠,“爱妃,往后要多长个心眼。”
他还亲密地搂着她,他们还、
郁灵眼底浮现怨气,她有一种被人骗身偏心之感。
“你在省亲一事上诓骗朕,难道以为朕这么容易放过你?”
“陛下就没有诓骗臣妾么?”郁灵脱口而出。
“朕骗你什么?”
“比如装作贵妃的口吻给臣妾写信。还问臣妾想不想陛下,爱不爱陛下。”既然撕破脸了,郁灵也不管了。
“一早就识破了?”
那也没有那么早!
“没错,臣妾收到一封贵妃亲笔信,字迹不同。”
“所以,你数落朕的话,也是故意气朕?”
“当、 当然!”郁灵气焰渐弱。
“所以也是故意欺骗朕有孕之事?”
“那没有,那个时候臣妾以为与臣妾互通书信的人正是贵妃。”
萧铎不言语了,就如此直勾勾地盯着她。
郁灵这才发现她自相矛盾了!
“满口谎言。”萧铎嗤笑。
手心轻轻抚过少女腰身,这纤秾有度的身子确实迷人。
“爱妃要穿给朕看的衣裳确实很好看。”男人正经语气之下尽是嘲讽她的年少无知,“但是,现在去换下,然后滚回冷宫去。”
郁灵并未再言语,从他怀里起身,沉默着更衣,将自己收拾妥帖,萧铎从浴殿沐浴完出来,郁灵正好要离开。
此时她脸上的怨气荡然无存,“陛下、”
萧铎放下擦拭头发的布巾,想看看她还什么招数,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心软。
郁灵凑到男人耳边,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话,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郁灵转身跑了。
萧铎广袖长袍,揪着布巾立在原地,发丝的水珠滴落锁骨,半响才回过神。
郁灵说,箱子里其他衣裳,臣妾穿着更好看,可惜陛下看不到了。
她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隔日清晨轮到刘歇当值,伺候完萧铎更衣,瞧见御案边的樟木箱子,“呀,这一箱东西怎么还在呢?奴才拿去扔了吧!”
萧铎翻着袖口不置可否。
刘歇当皇帝没听见,弯腰就要搬箱子。
“放下,娴妃的东西叫她自己去扔。”
“不打紧,奴才力气大,这等伤风败俗的东西,污了御书房这等重地!”
萧铎定定地凝视着他,“朕渴了,你去端盏茶来。”
今日无朝会,司徒珏却早早地来了御书房,还是独自前来,萧铎揣度他必定有要事。
“臣听闻娴妃娘娘被陛下打发去了冷宫?”
“没错、”萧铎翻阅奏疏,漫不经心。
“不知娴妃做错了何事?”
“你很关心娴妃?”萧铎抬眸看司徒珏一眼,虽是宠臣,但两人鲜少谈论私事。
“不是,臣也有些年没归乡了,听闻娘娘回来,臣想询问一些事。”司徒珏道,“也不知陛下何时将娘娘从冷宫里放出来?”
萧铎沉默地凝视着司徒珏。
“臣与娘娘是同乡。”司徒珏解释道。
“她为了回苏州省亲,诓骗朕母亲病重,朕没打算放她出冷宫。”
“原来如此。虽然母亲重病是假,但娴妃离家多年,必定也想家人。”司徒珏道。
“朕自有分寸。”萧铎道,“司徒珏,你逾越了。”
下午刘歇整理萧铎衣柜时,从中翻找出几件旧衣裳,“这件衣裳哪里来的?怎么能在陛下衣柜里呢?快快拿去扔了。”
萧铎随意瞥了一眼,那正是娴妃亲手替他制的衣裳,扣子是她趁着去奉天寺上香时溜出去买的。
“拿过来朕看看。”
衣裳到了萧铎手里,料子上乘却远远不及他的常服,绣工也平平,也就这幅扣子能入眼了。
与娴妃这个人一般,在誉王府时他为她请了女夫子,她读书一般,女红一般,性子也不娴静,一点也配不上他,总之能入眼的就只有她那张脸了。
但是这衣裳再寻常也是她一手缝制的。
娴妃她对他感情深厚,这件衣裳就是证明。
关了也有几日了,昨夜那样声泪俱下地求他,想必已经悔过了。
“去传朕口谕,娴妃今日起挪出冷宫。”
冷宫里头,郁灵正饥肠辘辘地躺在榻上的咒骂萧铎呢,皇帝口谕就下来了。
她就知道,那个老色胚不舍得将她一辈子关在冷宫。
郁灵离开冷宫之后,直奔御书房谢恩,她决定好好演一演。
“多谢陛下,臣妾必定谨记这个教训,往后再也不敢贪玩诓骗陛下了。”
她谢恩完毕站起身,一眼瞧见萧铎身上的长袍。
郁灵:“......”
该死,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司徒珏的衣袍么?当时被皇帝错认为她给他做的,还嫌弃了一番,今日怎么穿起来了?
这若是叫司徒珏看到,回头又得挤兑她啦。
“回清宁殿休息去吧。”萧铎道。
“清宁殿不是被许才人住了么?”郁灵提起这件事,气都气死了。
“朕命她搬走。”
“陛下说说,为何要将臣妾的寝宫让给许才人?”郁灵追问。
时不时地装一装吃醋也是有必要的嘛,好叫皇帝知道她是很在意他的!
“朕、”
”臣妾不在皇宫的日子,陛下是专宠许才人了么?“郁灵打断萧铎。
“朕没有,那段时日朕斋戒了。”
“斋戒?”郁灵心里很不屑,谁信谁是小狗,“陛下不是说宠幸了赵淑妃,赵德妃,许才人,宜美人......十多个妃嫔,其中还有臣妾不认识的!”
萧铎抿着唇沉默不语。
郁灵接着闹,伸手隔着衣袍揪了皇帝的手臂,“陛下就是不喜欢臣妾了,喜欢许才人了,否则怎么将清宁殿也让给许才人住了!”
“朕没有喜欢许才人。”
萧铎从不知道娴妃是个厉害吃醋的人,这还是头一遭,从不曾有妃嫔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郁灵软绵无力的拳头落在萧铎身上,而后又抱着他的手臂,眼泪也擦到他身上,弄脏了他的衣袍。
“朕命人好好打理清宁殿,你搬回去吧。”萧铎没有恼。娴妃对他情深,这般的吃醋胡闹是他可以忍受的。
“离宫数月,该添些首饰,回头去朕私库里取。”
郁灵仰起头,眼眸晶莹。
他竟然还挺吃这一套的。
“那陛下答应臣妾,往后不许去赵淑妃寝宫。”
“朕答应。”
“不许取赵德妃寝宫。”
“好。”
“不许一生气就将臣妾赶去冷宫?”
“首饰不要了?”萧铎耐心消耗完了。
行了,她也该见好就收,郁灵住口了。但是萧铎不能穿着这衣裳,她咬了咬唇瓣,伸手去解萧铎的衣袍,司徒珏的衣袍,他不能穿着啊。
“陛下,臣妾将陛下的衣袍弄脏了,臣妾替陛下更衣吧。”
萧铎垂眸看着他腰间那双不安分的小手。
“爱妃,不过晌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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