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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康熙白月光的妹妹(清穿)—— by阿洙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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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子?正色应下。
只是还没等小卓子?打听出什?么来,太子?那边当?晚就出事了。
入夜,太子?就做起了噩梦。
他梦见完颜嬷嬷如往常一般逼着他念书写字,他不?愿意,完颜嬷嬷便变成了一条又?粗又?壮的大蟒蛇,吐着芯子?朝他而来,更是一口要将他生吞活剥下去。
这下可把太子?吓得连连直说胡话:“别,别过来!”
“快,有蛇,把蛇抓起来!”
他今日的确是受惊了,回来之后,完颜嬷嬷弄清来龙去脉,当?即就将他身边那两个小太监杖责二十,还是当?着太子?的面打的,打的那两个小太监有进气?没出气?,打的太子?脸色苍白……
如今太子?身边的宫女瞧见太子?这般模样?,连忙禀于完颜嬷嬷。
等完颜嬷嬷一进来,瞧见太子?吓得满头大汗,心疼的连连太子?搂在怀里,低声道:“太子?别怕,嬷嬷在这儿?,嬷嬷在这儿?了……”
可怜太子?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完颜嬷嬷那张关切却带着严肃的脸,当?即吓得就晕了过去。
这可将完颜嬷嬷吓坏了,一面高声吩咐人请太医,更是吩咐人赶紧将皇上请过来。
虽在清华园,皇上依旧勤勉,大半夜正在批阅奏折,一听说太子?不?好连忙过来。
接下来又?是孙院正诊脉,又?是开药喂药,等到天色渐白,太子?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待孙院正说太子?无恙,只是受惊后,皇上脸色沉沉问?起完颜嬷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日里太子?前去给老祖宗请安时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个时辰,怎会受惊?怎么还会吓成这个样?子??”
完颜嬷嬷也就在皇上与太皇太后等人跟前才有个奴才样?儿?,跪在地下一五一十将事情道了出来。
当?然,她先是自我反省,说没有照顾好太子?,叫太子?带人偷偷溜了出去,最后更将太子?受惊一事推脱于映微身上,最后更是道:“……说起来赫舍里主子?也是无辜,本?意是好的,却不?知道太子?极怕蛇,吓唬太子?游水,钓鱼会碰到水蛇,所以才会害得太子?受惊。”
她是个聪明人,也并未说五阿哥挑唆一事,毕竟她知道太子?就算再得宠,但除去皇上与太皇太后,后宫之中也无人护着他,更多的人是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说多了还会惹得惠嫔不?喜。
更何况,这种事情无凭无据,若说了还会落得一个非议阿哥的罪名。
皇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小儿?顽劣,也是人之常情,嬷嬷照顾太子?尽心尽力,朕是知道的,朕自不?会怪罪于你,只是以后还得小心行事才是。”
完颜嬷嬷正色应是,想?了想?却还是道:“皇上,奴才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上道:“你但说无妨。”
完颜嬷嬷斟酌了又?斟酌,才开口道:“还请皇上下令请赫舍里主子?莫要过多关切太子?。”
说着,她更是叩头道:“并非奴才有意非议主子?,而是奴才受故去孝诚仁皇后所托,事关太子?,奴才是一丝一毫半点不?敢松懈。”
“先前赫舍里主子?给太子?送春裳,今日两人又?在在花园偶遇,奴才不?能不?多想?,奴才……并非不?放心赫舍里主子?,只是奴才不?放心赫舍里一族。”
“当?年故去孝诚仁皇后在世时便与奴才说过,索额图大人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谁知他送赫舍里主子?进宫是何深意?奴才约莫也能猜到他在打算些什?么,皇上啊,奴才实在不?放心。”
她虽是赫舍里一族的家生子?,却一直忠心于故去的孝诚仁皇后,如今心里也只有太子?,不?愿太子?受制于人,不?愿太子?遭皇上不?喜,至于赫舍里一族,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皇上看向她,若换成寻常人说这话,他早就一声令下将人处死,只是这人是故去孝诚仁皇后最信任的人,又?对太子?忠心耿耿:“你放心,朕心里有数的,你好生照顾太子?便是。”
话毕,皇上又?去看了看太子?这才离开。
一路上,皇上是一言不?发。
顾问?行跟在皇上身后,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他有些摸不?准皇上的意思。
若说后宫之中谁才是皇上心尖尖裳的那个人,不?是有孕在身的乌雅常在,也不?是从前盛宠的宜嫔,而是和舍里氏主子?。
很多时候啊,不?是以妃嫔位份来论得宠的,虽说赫舍里主子?位份不?高,可皇上的恩宠不?比位份重?要百倍?
但皇上最看重?的人莫过于太子?,如今赫舍里主子?对上太子?,谁又?更胜一筹,他心里也没谱。
待皇上回去泽华园,忙了半夜的他并没有歇息,只坐在书桌前看折子?。
其?实他是准备今日一早去看看映微,陪着映微用早膳的,可如今……他怔怔盯着折子?,半晌才看向顾问?行道:“近日他们?可有来往?”
顾问?行一个激灵,知道皇上说的是映微与索额图之间?的来信。
索额图自诩行事老道,但紫禁城之中上下,哪有一桩事情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
他正色道:“回皇上的话,赫舍里主子?与索额图大人依旧有来往,保持着半月一封信的频次,上一封信的内容奴才已差人誊写后禀于皇上了。”
皇上点点头。
其?实信笺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每一封信都是索额图叮嘱映微好争宠,好生与太子?打好关系,莫要等着太子?继承大统后与赫舍里一族过于疏远。
想?到这儿?,皇上心里很不?舒服:“那索额图近日可还有继续派人盯着五阿哥与惠嫔他们??”
顾问?行道:“是。”
皇上冷笑一声:“这个索额图还真是……”
还真是老奸巨猾,小心谨慎,不?允许半分差错出现。
待他略用了些早膳,在顾问?行的劝诫下上床躺了躺,谁知却是越躺越清醒,一下想?起故去孝诚仁皇后临终时的模样?与对自己的嘱托,一下又?想?起映微的音容笑貌……到了最后索性起身去了蔚秀园。
等着皇上过来时,映微正在院子?里给太子?准备生辰礼物。
太子?的生辰在六月初六,如今还有三日便是太子?的生辰。
与皇上一样?,昨夜的映微也没怎么睡,如今一大早起来就给太子?准备起礼物来。
相较于从前的春裳出自春萍之手,近日给太子?准备的弹弓却是她亲手所做。
至于昨晚上太子?受惊晕厥一事,她是半点不?知情。
太子?是储君,他的行踪、饮食起居与皇上一样?皆是辛秘,寻常人不?得窥探分毫,也不?敢窥探。
瞧见皇上过来,映微笑着道:“……皇上怎么看起来这般疲惫?可是昨夜批阅奏折累着了?您都到了别院,好生歇息几?日也不?打紧,可有将这公务暂且放一放,您的龙体才是最要紧的。”
皇上并没有接话,只拿起她手中的弹弓道:“你做弹弓做什?么?”
映微含笑道:“这不?是太子?生辰快到了吗?嫔妾想?给太子?准备一份礼物,可时间?太近,准备些复杂繁琐的礼物又?来不?及,所以才想?到亲手给太子?做弹弓。”
说着,她更是道:“您别看这弹弓做起来不?难,可嫔妾却是思来想?去才选的塔,想?着皇上时常秋围,每次都会带着太子?一起去,兴许这弹弓能派上用场。”
他想?着太子?既对钓鱼,游水有兴趣,怕是对射鸟也有兴趣。
皇上细细把玩着没完工的弹弓,瞧见映微面上的疲色有些动容。
他知道映微素来是最爱躲懒与贪睡之人,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定是昨晚熬夜做弹弓了,若真是一门心思讨好太子?,而非真心实意,这些事情交给奴才做便是,她费这个什?么心思做什?么?
当?下皇上心中的不?安便褪去了些:“你昨日碰到保成了?”
保成正是太子?的乳名。
映微点点头,将昨日之事一字不?落都道了出来。
当?然,她与完颜嬷嬷一样?,隐去了五阿哥有心挑唆一事,这件事情无凭无据,仅凭太子?三言两语,万万不?能断得了五阿哥的罪。
皇上听她所言,见她落落大方,心中的怀疑又?褪了几?分,道:“你昨日与保成说起水蛇一事,你可知道他向来最怕的就是蛇?”
说着,他更是讲起两年前太子?随他秋围碰到蛇受惊一事。
映微一脸担忧,低声道:“嫔妾,嫔妾是不?知道太子?怕蛇的,嫔妾只是想?着凡事防得了初一却防不?住十五,便是有完颜嬷嬷等人尽心守着太子?,可若什?么时候太子?再溜出去遇到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说着,她更是跪地道:“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不?知者无罪,朕怎么会怪罪于你?”
映微十分自责:“那太子?如今可好些了?”
皇上点点头:“好多了,孙院正说再喝几?天汤药就能痊愈。”
“这就好。”映微这才长?吁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皇上自诩对映微还算了解,瞧见她这模样?,心底最后那么点不?安也褪了去。
他知道这小丫头心地良善,便是对一个未曾谋面的郭络罗格格或旁人都能做到心存仁善,更何况对她的外甥?
皇上想?了想?,道:“映微,你可有话要与朕说吗?”
又?来这一套?
映微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知道她与索额图来往过密。
皇上笑了笑,陪着她坐了会儿?,甚至还与她一块做了弹弓。
等着他从蔚秀园出来时,已半点没怀疑映微,甚至比起从前还要更相信映微,更是吩咐道:“去,请索额图过来一趟。”
他倒是要看一看索额图到底是何等狼子?野心。
至于太子?受惊一事,皇上也下令彻查,涉及太子?无小事,他不?得不?小心,担心有人挑唆太子?,更担心有人想?要暗中谋害太子?。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时候,皇上便知道是五阿哥再太子?跟前说起游水钓鱼一事。
不?过皇上并未多想?,太子?是他的儿?子?,五阿哥也是他的儿?子?,又?怎会怀疑到只有六七岁的五阿哥?
至于旁人,查来查去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皇上便只当?这事儿?是太子?贪玩。
皇上便下令将太子?受惊一事透露给索罗图,他知道以索额图的性子?绝不?会认为这只是巧合。
没过两日,索额图前来清华园面圣。
对于索额图的能力,皇上向来还是相信的,处理完公务后,则对索额图道:“……说起来映微进宫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却从未说起要见她,她也没有对朕说过要见你,你们?这对叔侄倒有点意思。”
“可她进宫多日,怎会不?想?家,不?念家人?在别院里,规矩不?比紫禁城多,正好你近日过来,索性去瞧瞧她,朕时常听她说起家中姨娘,若知道她姨娘与阿玛一切安好,想?必也能开怀不?少。”
索额图连声谢恩:“臣替赫舍里主子?谢过皇上。”
皇上瞧他离开的背影,心底并不?紧张。
他对映微有信心。
最开始,他不?是没想?过让映微与索额图见上一面,可想?了又?想?,他却是担心的很,担心这小丫头若真与索额图是一伙的,他该怎么办?
禁足,亦或者将人送到冷宫里去?
扪心自问?,他觉得他是舍不?得的,那样?娇气?的一个人,如何吃得了那种苦?
可如今,皇上却对映微很有信心,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等着坐实索额图的狼子?野心后,他便打算开始着手治索额图的罪。
可怜索额图聪明一世,却万万没想?到已落入皇上的圈套之中。
等着索额图到了蔚秀园,映微已于一刻钟前知道消息,正侯在门口等索额图过来。
索额图疾步上前,就要跪地叩头:“臣,见过赫舍里主子?。”
“叔父这是做什?么?”映微连忙将他搀扶起来,正色道:“您可真是折煞我了。”
纵然她并不?喜欢这位叔父,甚至有些厌恶,可明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说起索额图,映微打小就不?喜欢他,相较于她的阿玛噶布喇,索额图擅钻研,左右逢源,城府深,而她的阿玛噶布喇虽为长?子?,却正直清明。
但她的玛法索尼在世时却说若自己是外姓人,会倾佩噶布喇,但身为赫舍里一族的掌舵者,他会选择提拔索额图,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保证赫舍里一族永立昌盛。
映微不?得不?承认玛法的话是对的,但也丝毫不?妨碍她对索额图的不?喜。
索额图并没有跪下去的打算,被映微一扶,顺势就站了起来,正色道:“主子?这话错了,您是皇上的妃嫔,臣跪您乃是天经地义,又?何来折煞一说?”
映微笑道:“叔父,话虽这样?说不?假,但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说着,她更是道:“外头热,快进来说话吧。”
话毕,她又?一叠声吩咐春萍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端上来。
索额图落座后,瞧着茶点是一贯他喜欢的,就连桌上摆着的果子?都是提前用冰湃过的,心里对映微的乖觉很是满意,想?着映微便是如今得宠,哪里又?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叔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无非是说起映微这几?日在清华园可还习惯,索额图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之类的话。
一个哥哥膝下的庶女,一个赫舍里一族的当?家人,从前两人就没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如今硬将两人生拉硬凑拽到一起,自然没多少话可说。
短暂的沉默后,映微开口道:“叔父,不?知道我姨娘近来身子?可还好?”
她是知道阿玛噶布喇疼惜她姨娘,只是噶布喇是男子?,向来粗枝大叶惯了,在家中并不?管事,近来又?迷上了古籍字画,怕对姨娘不?大顾得上。
索额图笑道:“你是知道的,自你进宫后云姨娘心情就一直不?好,整日担惊受怕,今年春天她的头疼病又?犯了,比从前严重?许多。”
映微心里一紧,不?快道:“这事儿?,叔父为何没在信中告诉我?”
“不?算什?么大事。”索额图像没瞧见映微面上的不?快似的,继续轻描淡写道:“更何况就算将此事告诉你,你身在紫禁城,也是鞭长?莫及,不?仅不?能为云姨娘做什?么,反倒还徒增担心。”
说着,他又?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为云姨娘在江西寻得一位名医,只是头疼病是顽疾,纵然华佗在世,这等病也是治标不?治本?,我已经命那位名医在府中住下,每日给云姨娘施针,云姨娘这才能好受不?少。”
他就差开门见山与映微说——你若是哪日不?听话,这名医就不?会继续为云姨娘治病。
映微何尝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便是一股子?气?憋在胸口,却也只能道:“如此,便劳烦叔父多多费心。”
索额图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是自然,就像你方才说的,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这般见外?”
说着,他扫眼瞧了瞧映微身侧,当?下映微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吩咐道:“春萍,叔父的茶有些凉了,你带人下去给叔父换盅新茶吧。”
春萍了然,将屋内人全部带了下去。
索额图这才开门见山道:“太子?受惊一事,我已全数知道,皇上以为这事儿?是巧合,可我却觉得不?尽然,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到完颜嬷嬷头上,若不?是她看护不?严,太子?怎会遇到此事?”
他对完颜嬷嬷不?满已非一日两日,从前也不?是没想?过拿完颜嬷嬷家人来威胁她,只是完颜嬷嬷年幼时被家人卖到赫舍里府上,对这些所谓的亲人半点感情都没有,只将故去孝诚仁皇后的话当?成圣旨,却不?认什?么家人。
当?初完颜嬷嬷被索额图威胁后,只冷冷丢下一句话——大人随便,那些人您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与我有什?么关系?今日这话我就当?没听过,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只管将此事禀于皇上。
映微就知道索额图找自己没什?么好事,明知故问?道:“那叔父的意思是?”
索额图压低声音道:“除掉这人。”
虽说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映微听他这话轻飘飘的,还是下意识皱眉道:“叔父,这事怕是不?成……且不?说完颜嬷嬷是故去孝诚仁皇后的贴身宫女,就说这几?年完颜嬷嬷照顾太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也好,还是太皇太后,都对完颜嬷嬷极为相信,只怕没法子?除掉这人。”
索额图冷笑一声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话错了。”
“照顾太子?,谁敢不?尽心尽力?至于皇上与太皇太后那边,倒也好说,她就算再得皇上与太皇太后信任,难道能越过太子??”
顿了顿,他又?道:“完颜嬷嬷身为太子?身边的掌事嬷嬷,却敢当?众对太子?不?敬,这已犯了大罪,我看太子?对你倒是挺喜欢的,你若在太子?跟前多说几?句,由?太子?出面,还怕赶不?走?完颜嬷嬷?”
映微心里又?是一惊,想?着索额图对那日发生的事情是了如指掌,肯定早已在太子?身侧安插了眼线。
这事儿?她不?意外。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索额图竟要教唆小小年纪的太子?行如此之事,可能在索额图的心里,太子?只是太子?,与她一样?,是一颗棋子?而已,一颗非常重?要的棋子?,而非他的侄孙儿?。
见她没有接话,索额图想?着女人家果然成不?了大事,继续道:“这事儿?你仔细斟酌,你若真心替赫舍里一族打算,我自会全心全意对你们?母女两个。”
若不?然,他会对云姨娘如何,他就不?必细说。
饶是映微好脾气?,也气?愤于索额图的卑鄙无耻,正欲开口说话时,却听见门口传来春萍的声音:“主子?,茶送来了。”
映微只好闭嘴。
等着春萍带着阿柳将茶送上来,索额图却含笑站了起来:“茶,我就不?喝了,如今见主子?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还望主子?保重?身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将“保重?身子?”这几?个字咬的极重?,无疑是再一次提醒映微。
映微脸色很不?好看。
春萍见状,不?由?问?起发生什?么事。
映微只是摇摇头,说没事儿?。
这事儿?已够叫她烦心,她不?愿叫春萍也跟着她一起担惊受怕。
当?天夜里,映微睡得并不?踏实,思来想?去想?着该怎么办才好。
对于完颜嬷嬷这人,她的确喜欢不?起来,却也没想?过要害了这人性命,若真是如此,她与索额图,与那些后宫中狠毒至极的妃嫔又?有什?么区别?
翌日一早,映微正顶着两个黑眼圈用早饭,小卓子?就带着消息回来了:“……奴才都打听出来了,五阿哥虽回宫才几?个月不?久,却天资聪颖,擅长?读书,很得皇上喜欢,但奴才却听说五阿哥老成,小小年纪却有些城府。”
映微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小卓子?道:“至于完颜嬷嬷,奴婢打听到她对太子?是尽心尽力,太子?平素饮食起居,都是由?完颜嬷嬷亲手负责,从不?假手于人,太皇太后几?次劝她将太子?琐事交给下头的人,她都说不?放心。”
“所以完颜嬷嬷就算年纪不?大,身子?却一直不?好,都是操劳过度导致的,打从前年开始就小病不?断,去年更是狠狠病了一场……”
映微明白完颜嬷嬷为何对太子?的事亲历亲为,怕是完颜嬷嬷知道许多人都盯着太子?,她怎放心将太子?的事交给别人?
如此一来,映微就更加不?能答应索额图的要求。
如此思来想?去几?日,就到了太子?生辰这一天,映微一大早就拿着弹弓去了太皇太后所居的院子?。
映微刚进去,就瞧见太子?坐在太皇太后膝下,不?知道他说着什?么,惹得太皇太后面含笑意,皇上坐在一旁看着,也是面色柔和,一副其?乐融融,合家欢乐的模样?。
映微含笑上前请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太子?就高声道:“姨……不?,赫舍里主子?,你来了!”
他可是记得上次映微与他说过要给他准备生辰礼物的。
映微轻声应是。
太皇太后扫了她一眼,皱眉道:“好端端的,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众人到别院避暑都是神清气?爽的,怎么你却像病了一场,可是生病了?”
说着,她老人家便看向一旁的苏麻喇嬷道:“叫孙院正来给她瞧瞧。”
映微忙道:“多谢太皇太后,嫔妾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换了地方,夜里睡得有些不?踏实,等过几?日就能好了。”
太皇太后见状,却打趣道:“可见是皇上近来陪你陪少了,所以才叫你睡得不?踏实。”
映微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没有接话。
皇上却道:“老祖宗这话可是冤枉朕了,近来云南那边出了事儿?,朕整日忙的是脚不?沾地……”
太皇太后与皇上说着闲话,映微却注意到太皇太后怀里的太子?一直看向自己,她趁人不?注意,偷偷冲他扬了扬手中的弹弓,逗得太子?直笑。
她这小动作,皇上与太皇太后自是尽收眼底,却无人说什?么。
等着太子?在太皇太后怀里扭来扭曲,极不?安分的样?子?,太皇太后索性将他放了下来:“好了,哀家瞧你这心思也不?在这儿?,正好哀家抱你也抱累了,索性就要映微带你出去转转吧。”
说着,她老人家更是叮嘱道:“你的病还没大好,切记不?可跑远了,出去玩一会就回来,当?心中了暑气?。”
太子?脆生生应是,很快就抓起映微的手,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外跑。
这小模样?,好像生怕太皇太后反悔似的,逗得太皇太后直笑:“哀家看保成很喜欢映微啊!”
皇上却正色道:“映微这样?好,朕喜欢,您喜欢,咱们?都喜欢,谁会不?喜欢她?”

第29章
映微几乎是被太子拽着走出去的, 她踩着?旗鞋,根本走不?快,连声道:“太子, 您慢些, 当心摔着?了, 这后头又没人?追您, 您跑这么快做什么?”
太子这才慢下来, 带着?映微到了阴凉处, 才扭头看向身后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躲远些,我有话要与赫舍里主子说。”
虽说完颜嬷嬷并未跟着他一块来,但这些人?可谓是完颜嬷嬷的心腹, 一个个只听完颜嬷嬷的话,站在这里并没有动。
太子有些不?高兴道:“你们没听到我说话吗?”
为首的一个宫女?跪地道:“还请太子莫要为难奴才……”
太子肉嘟嘟的脸上?浮现几分怒容:“我要你们走开,不?要耽误我和赫舍里主子说话!”
几个宫人?跪地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太子都快被他们气哭了, 眼眶红红的:“好,你们都听完颜嬷嬷的是不?是?待会儿我就与皇阿玛说要他把完颜嬷嬷赶走!”
映微脸色微变。
是啊,她只想着?自己没答应索额图,却忘了依照索额图的性子, 定也在太子身边安插了眼线, 就算没有她,也有旁人?在太子跟前进献谗言:“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自觉失言, 下意识捂住嘴。
映微看向跪地的几个宫人?, 道:“如今完颜嬷嬷因照顾太子生了病, 她你们寸步不?离守着?太子,无非是害怕太子的安危受到威胁, 可如今是在太皇太后院子里,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下手?。”
说着?,她更是想了想道:“若是你们实在不?放心,不?远不?近看着?便是。”
那几个宫人?也是为难的很,太子,他们不?能得罪,可完颜嬷嬷的话,他们更不?能不?听。
思?来想去,他们便同意了映微这个折中的法?子,距离映微与太子十来步的距离,寸步不?离守着?。
映微先是将弹弓递给了太子,笑着?道:“太子可还喜欢?”
虽说这弹弓不?算什么精美东西,但她却是细细打磨过的,更是在上?头写上?了太子的乳名“保成”二字,弹弓把手?尾部更是缀了宝蓝色的流苏,十分精巧,远比寻常弹弓好看多了。
太子指着?那两个字道:“这两个字我认识,是我的名字。”
映微再次忍不?住摸了摸太子光秃秃的小脑门,笑着?道:“咱们太子可真聪明,这弹弓啊不?光是我最哦的,您皇阿玛也亲自教了我的,还说改日命内务府给您准备个鸟笼,到时候去木兰围场打下来的鸟就养在鸟笼里。”
“真的吗?”太子提起皇上?,面上?就带着?崇拜之色,可能这天底下所有孩子都是崇拜父亲的,当即眼里更是泛起亮光来:“皇阿玛真的这样说吗?他准我用弹弓?”
映微点点头。
太子是愈发高兴,细细摸索着?手?中的弹弓舍不?得松手?:“先前我就想要一把弹弓,只是完颜嬷嬷说这东西是来寻常百姓家的儿郎无聊时打发时间?玩的,若皇阿玛知道了会不?高兴,要我有时间?不?如多跟着?师傅们多学?学?骑射。”
说着?,他更是捡起地上?的石子,拿弹弓试了几次,虽说次次射了个空,可他连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别提有多高兴。
映微看他心情不?错,试探道:“太子将才说要去皇上?面前告状,将完颜嬷嬷赶走?”
太子惊觉失言,他毕竟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当即便是连连否认:“我,我没有。”
“方才我分明听到您这样说。”映微向来在太子跟前和颜悦色,如今却难得正色道:“可是有人?在太子跟前说了什么?”
太子再次摇摇头,可神色却不?如方才坚定。
映微声音放柔和了些:“先前太子要我替你保守秘密,要我不?要将您想偷偷游水一事告诉别人?,我并没有食言,您就该知道我是个嘴巴严的,况且您私下还喊我‘姨母’,难道您宁愿相?信旁人?都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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