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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康熙白月光的妹妹(清穿)—— by阿洙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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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乃一代明君,前朝的事?是一回事?,后宫中的事?儿?又是一回事?,只要?嫔妾安分守己,皇上又怎会?怪罪于嫔妾?”
论口舌,三个宜嫔都及不上一个映微,当即她就脸色沉沉:“本宫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映微可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将家族荣辱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当即只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等着皇上处理?完地震一事?后,很快就发落了索额图。
虽说索额图入狱十多日,但在皇上缴罚赫舍里一族大半家产后,则将他放了出来,再?加上朝中零星有人替索额图求情,皇上便下旨将索额图贬为礼部左侍郎。
虽说礼部左侍郎一职乃是正三品,可比起来他从?前保和?殿大学士的职位来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更不必说京城这种地方,一个牌匾砸下来,十个人中就能七八个当官的,其中一半都是那?五品以上的大员。
一时间,明珠风头渐起,索额图势微。
可索额图是个聪明人,纵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大动干戈,他跟随皇上多年,却也能揣摩皇上性子一二,当即便以病请求解任。
他想的明白?,此招不过是苦肉计,如今明珠风头愈盛,皇上绝不会?允许明珠等人独大,他以退为进能叫皇上对他有所?放松戒备,更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却不知朝堂之上,他这话音还没落下,皇上就一口答应下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纵然索额图从?前身子不错,可在牢狱中损伤了身子根本,得好好回去养一养,当即更是赏了些补品下来,更是画大饼起来——爱卿啊,你好好养着身子,等着身子养好了继续回来当差。
但索额图是心知肚明,他这一退,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殊不知,皇上对他已起了杀心,不过
等着这事?儿?尘埃落定时,已至秋日。
待中秋节过了之后,映微惊喜发现六公主会?认人了。
映微虽平日白?天陪着六公主一起玩耍,可夜里六公主都是由乳娘照顾的,最开?始,六公主睡觉前是哼哼唧唧的,几个乳娘齐上阵,却是怎么哄都哄不好。
但映微一露面,不过与六公主唱唱民谣,拍拍她的背,她很快就能睡着。
一开?始,映微只以为是意外。
可等着皇上过来要?抱六公主时,六公主却放声大哭。
映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三个月的小娃娃已经认得人了,更是打趣道:“……先前皇上整日忙于公务,六公主这么久没见到您,不认识您,自然不喜欢要?您抱她。”
皇上却不信,当即还要?再?试一试,可在映微怀中呆的好好的六公主一到他手上又哇哇大哭起来。
气的皇上轻轻拍了拍六公主的小屁股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皇阿玛前些日子忙的团团转还惦记着你们,可你倒好,这才多久,就不记得朕了。”
说着,他更是怅然若失道:“看样子朕以后得时常过来才是。”
这话逗的春萍等人都憋着笑。
六公主却浑然不知,搂着映微的颈脖,笑的露出光秃秃的牙床来。
映微更觉好笑:“您知道就好。”
当夜,皇上歇在了钟粹宫,一番云雨后两?人皆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皇上搂着映微的腰,微微发怔。
映微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皇上怎么还不睡?您明日一早还要?上朝了……嫔妾总觉得这段时间您心事?重重的,每每嫔妾问起您来,您总说没事?儿?。”
皇上还是因她被下药一事?不高?兴,那?位老大夫说了,她的病症吃药几个月就能好起来,只是会?不会?落下病根就不知道了。
这话,皇上自然不会?与映微说,直说没事?儿?:“朕不过是想到保成,所?以有些担心。”
“上次他在朕跟前替索额图求情,朕拒绝了他,也派人查了他身边有没有人不对劲,并未发现不妥当的地方,朕先前问他为何会?替索额图求情,他直说因为索额图是他的外叔祖而已……”
说着,他更是微微叹了口气:“但愿是朕多心了。”
映微却下意识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想着历史上太子最后的境遇,真的不愿将历史上这号人与如今尚有几分婴儿?肥的太子联想到一起。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除去对太子多叮嘱些,剩下的事?情却是防不胜防。
等着太子再?来钟粹宫时,映微也不免再?多叮嘱他几句,无非是要?他莫要?轻信旁人的话,平素小心些……
正凑在襁褓旁看六公主的太子听到这话是直皱眉,嘟囔道:“我都知道了,平贵人,这话你都与我说过好多次,你还说要?我莫要?听信别人谗言,若是不知道这话豪华,只管去问皇阿玛……这些话,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说着,他更是抬起头看向映微,那?神色要?多郑重就有多郑重:“先生们经常夸我聪明,再?加上皇阿玛和?你经常教?导,我知道分寸的。”
映微也只能笑道:“好,咱们太子最聪明了。”
如此,她才微微放心了些。
等她将这话转告给皇上时,皇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到了深秋时,映微却听到了阿玛噶布喇病重的消息。
这消息,她还是皇上嘴里听说的,听的她一愣一愣的,算算时间,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日阿玛出宫后很快就病倒了。
是因为她那?日的话,还是因为索额图失势,亦或者因为赫舍里一族权势不复当初?
映微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皇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感受到她身子微僵,安慰道:“你阿玛前些日子身子就不大好了,朕听说这事?儿?后还派梁九功去看了看他,他口口声声说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说你在宫中的日子本就艰难,不想要?你担心,不想要?你不高?兴……”
映微低声道:“阿玛……是出宫后得病的吗?”
“是,但却也不是因为你。”皇上将映微搂的更紧了些,啄了啄她的头顶道:“如今赫舍里一族不比当初,索额图借着身子不好之由诸事?不管,大事?小事?都落在了你阿玛头上。”
“风光时,这路是顺风顺水,落魄时,则是道路崎岖,自赫舍里一族银子大半用来赈灾后,府中日子自然不好过,你阿玛从?未遇上过这等事?儿?,又是劳心又是伤神,这才病倒了。”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与映微说实话。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映微低声道:“阿玛既说要?将这件事?瞒着嫔妾,可皇上如今却还将这件事?告诉嫔妾,可是……阿玛时日无多?”
皇上虽不忍心,却还是点了点头:“朕不忍再?瞒你,怕你抱憾终身。”
他怕映微连噶布喇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可想见你阿玛?”
“可以吗?”映微迟疑道,她是知道紫禁城中规矩的,家人在经过允许后是可以进宫请安的,但她阿玛已病重,如何能进宫?就算能,她哪里舍得?
想到及此,她更是失落道:“皇上,不必了,今日您与嫔妾说这些,想必已为阿玛请了太医诊治,如今已无力回天才与嫔妾说这些的……”
皇上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你若想回去瞧瞧你阿玛,那?朕便陪你一起回去。”
映微不敢置信看着他。
皇上却微微笑道:“这有何不可?你不知道,当年你玛法临终之前,朕也带着你姐姐偷偷回去了一趟的……人之将死,什么规矩都不重要?了。”
也正是因为他当年这个举动,才没能叫故去的孝诚仁皇后留下遗憾。
映微神色微动。
皇上更道:“不过咱们离宫之前得与老祖宗说一声才是。”
上次万寿节他偷偷带着映微出宫,惹得太皇太后略有些不快,这次他想带着映微走明路。
映微答应下来:“嫔妾多谢皇上。”
等到晚些时候,皇上就带着她去了慈宁宫一趟,皇上说出这话时,她心里是惴惴不安。
谁知太皇太后却握着她的手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们父女?一场也终有要?分别的时候,去吧,丫头,去见你阿玛最后一面……”
映微跪地拜谢。
翌日等着皇上下朝之后,则换上一身便服带映微出了紫禁城大门,他们直奔赫舍里府而去。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太子。
顾问行如先前一样,早已将一切打点妥当。
映微坐在马车里,心里是七上八下。
就连坐在她身侧的太子一张小脸也绷的紧紧地,他先前虽无数次憧憬出宫,但也知道这次离宫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额娘的阿玛时日无多了。
虽说太子并未见过噶布喇几面,可瞧见皇上与映微神色如此,心底多少也是有些难受的。
等着到了赫舍里府侧门,众人已在此迎接,如今赫舍里一族当家的乃是映微另一位叔父法保,他请安后则径直带着皇上等人去了噶布喇所?居的屋子。
映微一走进院子,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不知是不是秋日的缘故,整个院子看起来灰扑扑的,大有落败之感。
这院子,映微从?前不知道来过多少次,每次前来总是仆从?林立,生机盎然,如今见此,心中更添悲凉。
映微走进内间,一眼?就瞧见躺在床上的噶布喇,他面容枯槁,双眼?微阖,屋子里只听得见他那?粗重的喘气声。
映微上前道:“阿玛。”
噶布喇的眼?皮子动了动,好一会?才睁开?,声音虽虚弱,却仍带着几分惊喜:“是,是映微回来了?”
如今他眼?前心里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连皇上与太子都未曾注意到。
还是法保轻声提醒他皇上和?太子来了。
噶布喇挣扎着要?下床行礼,皇上却挥手制止:“……你们父女?两?个说说话吧,保成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表兄妹还未见过,朕先带他出去看看。”
法保听闻这话,当即就将屋子里的人都带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映微与噶布喇两?人。
噶布喇咳嗽几声,才道:“我,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我也不想叫你担心,还与他们说了不准将这件事?告诉你,有我这样一个阿玛,委屈你了……”
映微只觉得眼?眶发酸。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噶布喇最疼惜的孩子。
噶布喇缓缓道:“若是我能干些,在家中能说得上话,你就不会?进宫了……就算你姨娘没说,可我知道,她还是在生我的气,我病了这么久,她就回来看过我一次,我不怨她,是我活该!”
“要?是有下辈子,我若还是你阿玛,我一定好好护着你,不叫你受半点委屈的,只是不知你还愿不愿意……”
有些话他并没与映微说。
等着索额图出狱后,他气的狠狠抡了索额图一拳,要?不然后来索额图也不会?撂挑子不再?管家中琐事?。
他一生幸福无忧,将荣华富贵、滔天权势看的极重,可等着弥留之际他只觉得后悔,后悔松口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送进宫……
映微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道:“阿玛,我愿意。”
“我没有怪过您,您身为赫舍里一族的长子,许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就连故去的孝诚仁皇后都说从?小到大您最疼的就是我,小时候您偷偷带我去看灯会?,驮着我去逛后花园。”
“您知道我喜欢弹琵琶,忤逆玛嬷的意思偷偷为我从?扬州请来名师……这些都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可噶布喇身子虚弱到了极点,映微正说着话了,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想必映微的话他都听到了,这时候纵然昏睡着,可嘴角还是挂着笑。
映微忙叫大夫进来,听说他睡着,这才放心下来。
当即她洗了把?脸,问起身边的春萍道:“皇上与太子了?怎么不见他们?”
春萍低声道:“法保大人带着太子去见他的表兄弟姐妹了,皇上则说去您从?前住的院子转一转。”
映微听闻这话,便也去了从?前自己住的院子。
等着映微到了院子门口时,只见皇上站在院中四处打量,瞧瞧这里,看看那?里,只上前道:“皇上,您在看什么?为何不进屋坐着?外头这样冷,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朕不冷!”皇上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倒是你的手这样冷,朕给你暖暖。”
说着,他更是环顾周遭一圈:“朕只是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他指了指香樟树下的石桌道:“那?桌子上画了一只小小的乌龟,可是你画的?还有那?香樟树上有一道道印记,可是你每年生辰时都会?站在那?里,要?云姨娘给比一比,看你长高?了多少?”
映微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皇上眼?前顿时就浮现胖嘟嘟的小映微在院子里蹒跚学步的样子,坐在香樟树下弹琵琶的样子,叫丫鬟抱着去摘葡萄藤上葡萄的样子……
最后,皇上的目光落于葡萄藤旁边的那?架秋千上:“那?秋千可是你阿玛亲手为你做的?”
映微面上带着小小的惊愕之色:“皇上如何知道的?”

皇上拉着映微的手一直走到秋千旁, 指了指才道:“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吾女映微,一生顺遂安康。
留于映微六岁。
映微瞧着这几个字,从前的记忆纷涌而至。
那是她六岁生成时?阿玛噶布喇为她亲手搭的一架秋千, 当时?府中孩子都年幼, 后花园内的秋千只有那么一架, 她每次去都要排队, 故而噶布喇就送给她这样一个生辰礼物。
映微瞧见这字迹旁还歪歪扭扭写着自己的名字, 还记得这是自己当时?所写, 在上头刻上印记,生怕旁人?抢了去似的。
映微只觉得鼻子发酸,低声道:“这秋千已搭了十多年, 阿玛不?知道修过多少次,等着我十四岁的时?候与他说?过,要他不?必如此,我渐渐长大?, 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荡秋千……”
可是, 阿玛根本不?听她的。
如今瞧着这秋千与自己记忆中又?有些不?一样,一看就知道在她进宫后阿玛又?修过的样子。
皇上拉着映微的手要她坐在秋千上,自己则在她身?后推了起来。
秋千忽高忽低,秋日的风卷着落叶, 映微迎风荡了起来, 身?后更是传来皇上的声音:“……朕年幼先是丧父,再是丧母, 那身?后朕不?知道多伤心, 抱着老祖宗的腿哭的泣不?成声, 老祖宗说?人?总有一死,纵然他们死了, 可九泉之下仍旧记挂着我们,也是因如此,所以活着的人?才要更加快活,不?然,怎么对得起故去的人??”
说?着,皇上更是道:“你?好歹从?小?长于你?阿玛身?边,先帝在朕年幼时?忙于公务,宠爱于董鄂太妃,朕一连好几日才能见他一面,根本说?不?上几句话,至于皇额娘,她从?前?身?份不?显,根本没资格亲自抚养朕长大?……”
幸福是个比较级。
痛苦也是。
映微侧过头,看向皇上,只见皇上含笑看着自己,劝慰道:“有的时?候朕会觉得老天爷待朕不?公,先是先帝,皇额娘,再是承祜,接着是你?姐姐……”
“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回?过头来看,只觉得老天爷待朕不?薄,朕有疼爱自己的老祖宗,有听话懂事的保成。”
“还有,你?。”
皇上很少说?情话,如今对他而言,这也并非情话,而是肺腑之言。
映微心中好受了些:“您说?的没错,起码在阿玛临终之前?,我还能见他一面,起码还能与他说?说?话,要他安心上路……”
至于悲伤与难过,这些只能交给时?间。
皇上就这样一下又?一下推着映微,一直等着秋风渐大?,这才与她进屋喝了杯热茶,要她带自己在这小?院子里转了转。
等着出了这院子大?门,映微心中已坦然不?少,像是想起什么道:“皇上,怎么许久未见太子?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皇上淡淡道:“不?会的。”
说?着,他才道:“今日朕将保成带来不?光是为了见你?阿玛最后一面,也是时?候看看索额图到底藏着什么狼子野心。”
此时?此刻。
太子跟在法保身?边,脸上略带不?快之色。
将才法保带他与他那些表兄弟姐妹一块玩,可那些人?待他恭恭敬敬,他问一句,那些人?答一句,实在是没意思,所以他便想着去找皇上与映微。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太子就瞧见了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神影。
这不?是索额图还能是谁?
索额图如今虽辞官在家,看似远离朝堂纷争,却从?未有过归隐田园的打算,不?然当初也不?会想方设法要太子替他求情。
当即,索额图含笑走上前?,恭恭敬敬请安道:“太子。”
“索额图大?人?,你?起来吧,不?必多礼。”太子对索额图既熟悉又?陌生,先前?两人?虽偶尔见面,却也只是打个照面而已,根本不?会多言,“近来你?可还好?我听说?你?在牢中落下病根,你?身?子都好了吗?”
索额图神色依旧恭敬,“我已经不?再朝中当差,太子不?必如从?前?一样称呼我。”
太子歪着头看他:“那我该叫你?什么?外叔祖吗?”
索额图笑了笑,不?置可否。
太子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索额图浸淫朝堂多年,一眼就瞧出眼前?这小?人?的心思,当即就道:“这里没有外人?,太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他向来小?心谨慎,故意命法保将太子引到这里,只因此处地势空旷,不?会有人?尾随。
太子想了想,低声开口道:“我替皇阿玛向你?求了情,可皇阿玛根本不?听我的……我听人?说?你?一心为我着想,当年我皇额娘弥留之际也叮嘱你?好生护着我,是不?是?”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如今太子身?边虽无旁人?眼线,但那日他前?去上书房念书,一时?贪玩去追蝴蝶,恰好听到有两个小?太监嘴碎,一个说?平贵人?如今纵然疼他,可如今皇上此举无疑想要平贵人?诞下自己的儿子,若真是如此,平贵人?自不?会对太子如从?前?一般。
另一个小?太监是连声附和,说?满朝上下唯有索额图对太子真心相待,如今在朝中替他筹划,所行所为皆只为助他登上皇位……
太子不?是不?知道这两人?在乱嚼舌根子,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更问起完颜嬷嬷,知道皇额娘临终之前?的确是嘱托他这位外叔祖好生照顾他,所以这才求到皇上跟前?。
他虽年幼,隐约却也知道太子之位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的位置。
索额图想着完颜嬷嬷办事的确靠谱,比起旁人?来乃事半功倍,含笑道:“您说?的是,您虽有皇上护着,可也得小?心行事,如今大?阿哥得皇上喜欢,三阿哥年岁渐长,四阿哥养于佟贵妃娘娘膝下,再有怀有身?孕的德嫔与宜嫔,这些人?以后虽会是您的臣子,却不?会人?人?都甘愿为臣子的。”
说?着,他更是道:“这些人?倒也不?足为惧,毕竟在皇上心中,他们都越不?过您去,您要提防的只有一人?。”
这些话,太子知道他说?的没错,当即更是好奇道:“是谁?”
索额图正色道:“平贵人?。”
太子下意识一口回?绝道:“不?会的,平贵人?对我可好了……”
“是吗?平贵人?如今对您好,是因为她膝下无子,需要依仗您,如今皇上请了名医为她调养身?子,以后了?以后她有了自己儿子,还会这样对您吗?”索额图含笑打断他的话,瞧他迟疑起来,更道:“血浓于水,皇上一心为您打算,来日平贵人?若有了自己的儿子,自尽心尽力为自己儿子打算,想要自己儿子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莫非皇上。
太子冷声道:“不?会的。”
“你?骗我,平贵人?才不?会如此……”
索额图还欲再给他洗脑,谁知太子转身?就跑开了,小?短腿迈的飞快,生怕身?后的索额图追上来似的。
索额图面上笑意渐敛,吩咐法保道:“你?跟着太子,莫要他出事了。”
说?着,他更是拍拍法保的肩道:“以后赫舍里一族就要靠你?了,与太子处好关系,对咱们赫舍里一族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法保含笑称是。
索额图转身?便回?去了,如今他是代罪之身?,又?在“病”中,自不?好去面见皇上。
可他却没想到,皇上却亲自来见他了。
皇上身?边还跟着法保,一开口就道:“索额图,你?可知罪?”
索额图上前?请安后,才不?慌不?忙道:“敢问皇上,臣何罪之有?”
他跟随皇上多年,对皇上性情也是知道一二的,如今他退避家中,皇上断然不?会再降罪于他。
谁知皇上只扫眼看向身?侧的法保。
索额图心猛地一沉,当即就猜到了几分。
法保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兄长,您别怪我,我也是无奈之举,我,我总得替赫舍里一族打算才是。”
方才,他已将索额图与太子所说?的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皇上,他知道,就凭着这些话足够索额图死几次了。
他与索额图一样,皆为家中庶子,自诩论本事不?比索额图逊色多少,当年阿玛临终前?选索额图成为家中掌舵人?,让他耿耿于怀,如今有机会叫索额图万劫不?复,他又?怎么会放过?
索额图苦笑一声:“亏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会被背叛他,想来世上种种皆是因果循环,当初他如何算计别人?的,如今也被人?这样算计。
他知自己死罪难逃,如今也不?着急求情,只看向法保道:“我原以为越到这个时?候,家中众人?就越是要拧成一股绳,没想到你?却做出这般事……当真是天要亡我赫舍里一族啊!”
他向来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他的预想中,先逐步拉拢太子,等着皇上气头过了再重回?朝堂,待太子登基之后,难道还怕赫舍里一族不?能再现当年辉煌吗?
可如今看来,从?前?种种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皇上知晓如今这事儿对索额图已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冷声开口道:“不?是天要亡你?赫舍里一族,而是,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得不?说?,索额图当真是只老狐狸,直至今日皇上仍不?知太子为何要替他求情。
可如今,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丝毫不?影响他治索额图之罪。
索额图看向皇上,看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帝王,知道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当即只道:“臣,无话可说?。”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臣仍觉得方才对太子所言并无任何不?对,皇上偏宠于平贵人?,若来日平贵人?诞下皇子,皇上当真还会如现在一样偏疼于太子吗?”
“民间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却被手背的肉厚上不?少!”
皇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不?怒自威:“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着,他更是扬声吩咐道:“来人?,索额图言行无度,冒犯于朕,将他带下去打入死牢,终身?幽禁。”
这比杀了索额图还叫他难受,当即便求一死,可皇上却不?为所动。
等太子见了噶布喇最后一面,皇上一行则回?去紫禁城。
三日之后。
噶布喇病逝。
索额图入狱。
皇上这次当真是下了狠心,不?光将索额图关于死牢之中,更命人?以铁水将锁浇死,以昭示皇上决心。
这铁水是当着索额图的面浇上去的,更是浇灭了索额图最后一点?希望。
来日,就算皇上心软,大?赦天下或太子继位饶恕他,也打不?开这锁的。
一时?间,朝堂与后宫都是议论纷纷。
映微却未多问,当日她只知道皇上要借太子一事除掉索额图,朝堂之事,她向来不?会多嘴。
如今接到噶布喇病逝,赫舍里一族彻底落败的消息,也不?知是伤心过多,还是天气渐冷的缘故,映微有些咳嗽起来。
一开始,她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只要小?厨房送了些梨子水和枇杷膏来,可一连喝了几日都未曾见效,这才吩咐小?全子去请太医。
小?全子原是打算去请孙院正的,去了太医院一趟,这才知道孙院正因没能医好噶布喇的病遭皇上训斥了一番,昨日又?因孙院正没能治好太后多日的风寒,被太皇太后罚了三个月的月例,如今正在家中自省学习,明面上虽这样说?,可实际上却是被太皇太后禁足些日子。
小?全子没法子,便请了郑院判来。
论医术,实际上郑院判并不?在孙院正之下,不?过是他为人?刚正,不?如孙院正能言善道,不?如孙院正擅钻研而已,要不?然,当初皇上也不?会命他负责天花一事。
郑院判因映微提供了医治天花的方子,一向对映微敬重有加,请安之后这才上前?把?脉。
映微不?以为意道:“也不?知道为何,我这咳嗽老是不?见好,要劳烦郑院判开几贴药吃一吃。”
郑院判本就神色严肃,细细把?脉起来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已是眉头蹙起,若有所思的样子。
映微见状不?由道:“我可是病的十分厉害?这,我平日里并没有觉得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
“还请平贵人?稍等片刻,让臣再看看。”郑院判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近来平贵人?可有服用什么方子?”
他一心只有钻研医术,故而对宫中那些风言风语并不?知情,也不?知道皇上请大?夫替映微开了助孕的方子。
一旁的春萍道:“前?些日子皇上请了名医替咱们家主?子开了调养身?子的药方,看主?子能不?能早日有所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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