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by果汁清酒

丛琦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相信小孟不会骗自己，但真的很难理解柯颖私下这样。
她进星空后，一直都有戏约，不像一些艺人要为了资源铤而走险出卖自己，所以为什么？
难道是寻求刺激？！
就算爱追求刺激，也不能说被灌醉迷奸就没问题，她依然是那个受害者。
前提是，迷奸为真。
结果如郦慧心担心的那样。
灌醉是真，迷奸也是真。
但是一切都在柯颖的预料中，她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选择放任事情发生。
在对方拍下她照片的同时，柯颖手里也有对方下安眠药灌她，以及他拍两人做爱过程的视频。
好一招引君入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么豁得出去，你该到港圈混一混，在星空真是屈才了。”
郦慧心冷眼看着眼前穿着性感吊带睡裙，脖子上和锁骨处还有几处痕迹的柯颖，冷冷嘲讽道。
柯颖勾唇，挑衅地望着郦慧心。
“公司不给我资源，我自己创造有问题吗？”
何况——
如果对方不动色心，这仙人跳也奏不了效不是吗？
“你去年进公司，当月就去了《大唐》剧组演女二，杀青后无缝进组《小英雄》……从你进公司到现在刚好一年，公司推你上了三部戏，两本杂志，三个代言，这叫不给资源？”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柯颖来公司前也不过是小有潜力。
若不是罗彬力保，以她的资质混到这么多机会，至少得混好几年。
“我手下的成舒一步步从小配角演起，今年才放心让她进了现代剧演退役模特。成舒，娜娜，傅季同……几人都按照公司规划的路线稳扎稳打，就你不平衡，你凭什么不平衡？你资质比他们强？还是资历比他们深？”
柯颖不屑一顾道：“他们进公司前没有名气，我来公司时已经参演过三部电影，起点不同，我要求更好的资源有什么错？”
郦慧心：“你也知道你是参演，不是主演。”
“那是剧组不给我机会，不是我演不了主角。”
“公司给我的都是女二女三，也觉得我不能当女主吗？如果像捧丛琦那样捧我，你怎么知道我爬不上去？”
“呵，你还挺傲。”
两人正吵着，酒店门被敲响。
郦慧心瞥了一动不动的柯颖一眼，眼神暗了暗，起身开门。
罗彬来了。
罗彬一进来，神色焦急直奔柯颖：“小颖，你没事吧？”
郦慧心冷哼一声：“你看她像有事吗？”
说着，把录像机抛到罗彬手里：“自己看吧。”
罗彬看完，脸色铁青。
“为什么？”
柯颖别开脸，从散落在旁边的皮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烟。
点燃，吸了一口。
淡漠回问：“什么为什么？”
“你是我的经纪人，她呢，是星空权力最大的经纪人，我找你们来是要你们帮我，而不是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罗彬来之前真的为柯颖担心。
但柯颖的态度就是狠狠打他脸上的一耳刮子。
“你当对方是谁，是你想算计就能算计的？”
“现在他手里捏着你的裸照，你以为这个视频能威胁到他？”
“你信不信这个视频放出去，毁的只能是你。至于对方，拍拍屁股出国去，事情一过回国照样跑车美人。”
柯颖想算计的渣滓父母其中一方是海市某个厅级干部，另一方是荣威影视公司的老总。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看不穿她这点把戏。
对方有的是手段让人闭嘴。
人家是地头蛇，星空在海市几乎没有根基，凭什么跟人谈？
柯颖愣了一下，笑道：“你们做不了主，老板也做不了？”
“应总不会放任公司艺人被欺负吧，否则其他人不就人人自危，如何安心待在星空？”
郦慧心很不满柯颖裹挟公司的态度。
“我想你搞错了，公司不是你牟利的工具。”
“我们可以雪藏你。”
柯颖眼神闪烁，这下慌了。
“我牺牲自己换资源，这对公司来说有利无害，公司凭什么雪藏我？疯了吧？”
罗彬也觉得不必走到雪藏这一步。
当务之急是先稳妥处理好，事情既已经做了，利益最大化是最好的。
郦慧心偏头看罗彬。
冷声提醒：“怎么最大化？她怕照片泄露，谢琨却不怕视频流出去，是她自己干了件蠢事。”
“如果在拍到谢琨下药，解开你衣服之前就抓个现场，那还有得谈。”
“你最蠢的是让对方得手了，怎么，想着真发生关系再揣个崽上位？”
“事后谈崩了，这才想起让我们来替你擦屁股？”
柯颖脸色一白。
郦慧心一看她表情，就知道随口瞎猜结果猜中了。
她就是想傍上谢琨，又不想太主动太掉价。
这才由着谢琨下药。
结果谢琨玩得花，拍了两人的私密照片，玩完还不给她承诺的资源。
她以为自己留了后手，这才打算利用公司拿回照片，顺便逼谢琨履行承诺。
想明白后，郦慧心简直恨铁不成钢。
怎么能草包成这样。
这样还敢学人家仙人跳？
“吃一堑长一智，照片我会想办法要回来，从他手里拿资源，你就不要想了。”
“那公司会赔给我相同档次的资源吗？”
这话简直刷新了郦慧心的认知。
她像看奇行种一样看着柯颖。
随即又一言难尽的看罗彬：这就是你觉得能出头的艺人？
罗彬神色微窘，他知道柯颖不聪明，但也没想到蠢到这种地步，书读少了果然不行。
有他盯着时没折腾出大问题。
一旦无人在旁边盯着她，没人告诉她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她立刻暴露缺点。
郦慧心也觉得柯颖蠢得让她好奇。
饶有趣味地问了句：“相同档次？你想要公司给你什么？”
柯颖抬头挺胸。
野心毕露：“我要那部三地合拍的清宫大剧。”

“别做梦了，不可能。”
郦慧心递给罗彬一个眼神：“你约谢琨，谢少谈谈，必要时可以拿《清宫》一个小角色换回照片。”
“至于柯颖，她不适合再留在星空。”
罗彬还想替柯颖辩解一二。
但是他在郦慧心面前确实没话语权。
虽然两人都是经纪人，但郦慧心持有公司3%股份，她在应副总面前属于说得上话的人。
罗彬刚进星空一年，目前还没带出什么大腕儿。
柯颖一听，勃然大怒，从床上跳下来。
跟泼妇似的，毫不顾忌形象。
“凭什么？郦姐，你都愿意拿小角色换照片，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进《清宫》，星空的资源难道必须给丛琦选，她选剩下的才轮得到我们吗？”
丝质吊带长裙下波涛汹涌。
随着她愤怒控诉，胸脯起起伏伏。
然而屋内三人外加缩在门口的助理赵萍谁也没心思提醒她衣着暴露。
哪怕她现在光着身体，大概几人也没心情瞅她。
郦慧心斜睨了她一眼。
冷笑道：“没错，公司大小资源都优先给她，有问题吗？”
“凭什么？她是比我们红，可那么多好资源给头猪都能红不是吗？”
“凭星空因她而存在！”
今天有这么个蠢人，说不定公司里还有别的蠢人。
这些人若是不知轻重把恶意竞争的那些手段使到丛琦身上，即便丛琦没受损伤，老板怕是也要发怒。
尽管这几年没听说暨和北干什么手段粗暴血腥的事。
但没办法，对方剁掉前夫胳膊腿那一幕实在骇人到令她永生难忘。
郦慧心可不敢存侥幸心理。
眼前的柯颖实在太蠢了。
在演艺圈不怕跟猴精猴精的人打交道，精才分得清轻重，才有自知之明。
知道什么该谋，什么不该。
蠢人不一样，你根本摸不透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她能干出多跌破眼镜的事，公关都没办法提前预设。
“想知道为什么资源优先给她，因为她是老板娘，整个星空都是为她服务的，就这么简单！”
郦慧心不怕柯颖和罗彬知道。
恰恰相反，他们最好心里有数谁能惹谁不能惹。
否则就是老寿星上吊，跑太岁头上动土，鬼知道暨和北会干什么。
柯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郦慧心。
她嘴上酸丛琦的资源，却没想过对方是老板娘的可能。
她连应副总都没猜过。
因为除了公司影视资源一骑绝尘，除了拍广告，除了颁奖类时尚类的大型宴会，丛琦几乎不参加私人酒会。
说白了，她从来没主动跟人套关系拉人脉。
还公开说过自己结婚了。
但柯颖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她更倾向于她被哪个有钱人包养。
就算郦慧心都说得明明白白，反应到她脑子里的是包养丛琦的是老板。
还忍不住暗戳戳琢磨，既然老板能包丛琦，当然也能包她……
她那些欲望都写在脸上。
郦慧心瞟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这时候太阳穴真是突突地跳，怎么会有这么蠢还不知死活的人。
当真是凭着一张脸入了圈。
凭她豁得出去不把身子当回事的骚混出点名气。
还真以为男人都爱这一款？
她扭头跟罗彬讲：“你看她，还在犯蠢。”
“罗彬，老板不是好惹的，最见不得蠢货，尤其是犯到他明媒正娶老婆头上的蠢货。”
郦慧心怕罗彬被带歪，特地在“明媒正娶”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罗彬浑身一震。
立刻领会到了郦慧心的意思。
郦慧心双手抱胸，漠然道：“柯颖的照片我会拿回来，但是之后公司会对她无限期雪藏。当然，你可以帮忙找个下家接手她的合约，只要付违约金，公司绝不拦着。”
就算柯颖影后在世，郦慧心也不可能留她在星空。
太蠢，作风太差。
如果哪天再搞出事，很容易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名声。
港城就有个影视公司因为出了两个私生活比较乱的明星，不是女的，是男的，便被报道成淫窝。
媒体对女明星只会更加苛刻。
一旦公司有污点，还会让脏水溅到丛琦头上。
这绝对是不允许发生的。
何况，就凭她的脑子也是红不起来那一类。
罗彬听了这话就知道，柯颖被公司放弃了。
柯颖还在幻想自己也能爬上老板的床，就听郦慧心要雪藏她。
错愕后便开始发疯。
想扑到郦慧心身上打她，罗彬眼疾手快赶忙拦住。
郦慧心懒得看她，递给罗彬一个眼神：“算了，谢琨那边我去处理，你跟她好好谈谈。”
谈什么？
当然是解约走人的事。
柯颖绝对不会甘心被雪藏，那至少公司还能赚一笔解约费。
郦慧心走出房门，长舒了一口气。
她扶额缓了缓，等躁意退了些，才把这边的事汇报给应奇正。
应奇正此刻代表星空在京市参加一个文娱会议，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都在，电话响起时正好中场休息。
听到郦慧心的解决方法。
他直言太婆妈：“对于不遵守公司规定的艺人，公司有权不给她安排任何工作。照片有什么必要拿回来？公司不缺那点违约金，不过你既然已经跟罗彬提了，这次就照你说的办。”
这是嫌她让柯颖干干净净脱身太过手软。
否则以柯颖签的合约，公司能雪藏她九年。
一个女明星能有几个十年？
等到合约期满，柯颖差不多三十五岁，以她浮躁的心性演技必然是没多大提升空间的，再换公司也起不来了。
基本算是废了。
郦慧心以为自己够唯利看齐了，没想到在应副总这儿要被嫌手软。
应副总尚且如此，更别说顶头BOSS的手段。
但郦慧心也有这么做的理由。
她觉得换回裸照让柯颖从星空离开的做法，暨总一定会同意。
只是人离开星空后，这些照片会不会在某个时间点被放出去那就说不定了。
对方不像是怜香惜玉底线高的人。
“应总，我明白。”
郦慧心挂断电话，联系谢琨去了。
出乎郦慧心所料，谢琨还照片还得十分痛快，甚至没提任何要求，郦慧心虽然感到好奇却也没多问。
她不问。
谢琨却是嬉皮笑脸道：“事先不知道她是暨先生公司的人，替我跟暨先生说声对不住。”
郦慧心惊讶。
但很快敛好讶色：“我会转告谢少的话。”
心里却在想，星空所有公开露面的场合都是应总出席，很少有人知道大老板是谁。
谢琨特意查过？
要不要提醒老板呢？
可是在他的视角，自己也不该知道他是老板才对，毕竟在任何一行偷听都是大忌。
所以不能直接暗示老板有人查他。
那跟应总说？
反正刚才也跟罗彬挑明了，最好是尽快把自己知道暨和北是老板的事过遍明路。
但在打电话给应奇正前，郦慧心突然觉得不如给丛琦说。
她私心里其实很怕暨和北发火干出什么触犯法律的事，比如她就很担心他会不会事后让柯颖的不雅照爆出去。
虽说柯颖实在是蠢。
但郦慧心还是不希望“裸照”毁人的手段出现在自己身边。
不如佯装无意透露给丛琦。
一旦丛琦知道他是老板，他自然而然就不会用太过激的手段。
她看得出来，这两口子里面占据主导地位的其实是丛琦。
丛琦接到电话时刚上车。
每次下飞机她脑袋都晕晕乎乎，一开始根本没听清楚郦慧心说了什么。
“郦姐，嗯嗯，你说。我在听。”
“……啊？真的？”
她侧首瞥了驾驶座嘴角上扬的男人一眼，半信半疑。
“哦，我问问呢。”
“嗯，挂了。”
暨和北：“谁啊？”
“你猜？”
丛琦勾唇，假笑，眼神里凶光毕露。
暨和北毫无察觉：“不知道呀~~~”
将近二十天没抱到媳妇儿，他这会儿正乐着呢。
丛琦本身有点不开心的，谁叫他瞒着自己偷偷摸摸干大事。
但听到这个荡漾的“呀~~~”后，那气就怎么都聚不起来了。
反而对郦慧心生出了小小的不满。
她都不跟应副总查证就来试探自己，难道不担心自己一怒之下找暨和北闹吗？
万一是场乌龙呢？
就算要说，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干嘛要试探？
三年搭档，难道自己不可信吗？
丛琦平日大大咧咧，很少怀疑信任的人。
但一旦留下疙瘩，她就会反复去琢磨对方哪儿让她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
显然，郦慧心今天试探的举动确实让她有一点点不适。
“老婆，你还没说是谁呢？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找对方算账去。”
丛琦啧了一声。
小小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他在开车，她高低得给他来两招降龙十八掌。
“你啊！”
“我？”
“对，就是你，一会儿到家你就认罚去吧。”
“……等等，我怎么惹着你了？”
“不许说话，好好开车。”
“我技术好，说话不影响开车。”
“闭嘴！”
丛琦别开脸，看着窗外飞速退后的树以及大片大片哐当哐当的工地，语气凶巴巴，其实表情十分平静。
要质问也得到家再问。
她可是很珍惜生命的，绝对不会在车上吵架。
暨和北一听她语气，就知道事儿小得很。
没放在心上还贫嘴呢：“yes madam！”
丛琦真想抄起旁边的小抱枕朝他砸去，贫贫贫，就会贫。
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腹诽完丛琦一愣。
天呐，这不是爸妈经常骂自己的词儿吗？
难道自己“妈化”了？
……不要啊。
丛琦赶紧拍拍脸颊，不断在心里重复：我是年方十八美少女，不能妈……
“噗，老婆你又怎么了？”
“别说话！”
“……”
行，不说就不说，等到了家看他怎么收拾她。
两人如今住在平安街。
暨和北停好车，伸手要帮丛琦解安全带。
丛琦用力往他手背拍了一下：“用不着你。”
暨和北：……？？
真生气呢？
丛琦在包里翻了翻，没找到钥匙：“北北，你钥匙呢？”
“嗱。”
听到熟悉的称呼，暨和北更纳闷了，这也不像生气啊？
他把钥匙递过去。
钥匙圈上挂着红色草莓娃娃，正好是丛琦那把。
便不客气地嘲笑道：“粗心鬼，你出门根本没带家里钥匙。”
丛琦望着他放肆嘲笑的嘴脸，努努鼻子，冷哼了声。
又想起郦慧心说的话，顿时新仇旧恨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抢过钥匙就朝他身上扑。
暨和北哎哟一声，赶紧半蹲着接住她。
丛琦一蹦到他身上后，张着尖利的小白牙就往他脸上咬了一口，没破皮，但牙印出来了。
“哎哟，老婆，你咬我干嘛？”
“想咬就咬，还要理由吗？”
“丛琦，你是狗吗？”
暨和北吃痛抗议。
手上动作依然抱得结结实实，小心的兜着她大腿。
丛琦咬完，感觉郁闷发泄得差不多了。
她很擅长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刚咬完脸就噘着红唇轻轻柔柔的贴暨和北嘴角。
边贴边含糊着声儿道：“……活该，谁让你骗我。”
暨和北拧眉：“什么时候骗你了？”
“星空。”
“？？”
“你说是你朋友的，明明是你自己的。”
就奇怪怎么有那么离谱的合同？
一分佣金不抽，这三年公司资源就没断过，更不需要她跑记者那儿和电视节目上给星空打广告。
自己工作结束就回家，不应酬公司也没意见，就连助理的工资也是公司付的。
不想没发现自己在星空待遇如此特殊。
一捋就哪哪都不对劲了。
丛琦气呼呼地掐他脸颊，美眸怒火熊熊：“这叫没骗？”
暨和北大呼冤枉：“一开始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怕你怪我插手你事业，结婚时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没有！”
丛琦语气坚决，十分相信自己的记忆：“你什么时候说了？难道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你梦里说的？”
“……”
暨和北张了张嘴。
怎么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呢？
他表情空白了一刹那。
突然意识到两人确实没交流过公司相关，他一直以为丛琦知道呢。
毕竟这两年丛琦给自己买太多东西了。
他把她的心理摸得透透的。
无非是觉得自己给太多，她心理不得劲了，但两人相爱的事实又叫她不能把东西退回来，那样显得太客套太生疏，所以她就想方设法在别的地方“还”一点回来。
大概这样做她心里会比较舒坦，暨和北索性就顺着她了。
所以他真没想到丛琦没看那些东西。
如果没看还能“还账”还得这么起劲儿，他的傻老婆道德感是不是太强了点？
“说话啊，你什么时候跟我讲了？”
暨和北回神，语气无奈：“结婚前一天送过去的盒子里，就放着星海和星空的股份转让书，老婆，你没打开看吗？”
“……”
丛琦懵圈，嘴巴微张。
上一秒还理义正言辞，哪想到局势逆转如此之快。
瞬间就换成自己理亏了。
她打开了，只是看了一半又合上了。
所以——
他没存心瞒着，都怪自己太粗心？
丛琦看着眼前俊脸上的牙印，有一丢丢尴尬，眼神都不知往哪放。
不过她向来很识时务，知错能改。
于是，尴尬两秒后，脸上就换成了心疼无比的表情。
掐着暨和北脸颊的手松开。
柔柔抚摸被掐红的脸颊，那语气，跟裹了几层蜂蜜似的：“疼不疼？哎呀老公我错了，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嗷……”
话落，嘟着嘴巴把他额头、鼻尖、脸颊，嘴巴都亲了一遍。
誓要让他感受到她对自个儿无理取闹后的深深悔恨。
暨和北：“……”
白挨了一顿骂，一顿咬，还气不起来，嗐！

丛琦回屋，蹬蹬蹬跑楼上。
先到衣帽间翻了一遍，因为印象中几个盒子因为有首饰，就跟后来置办的配饰放在一个地方。
但是没找到。
丛琦站在原地，拳头背面抵下巴想了会儿。
“啊！”
又火急火燎跑到暨和北的书房。
说是他的书房，其实两人都在用。
丛琦扫了一眼，就在左侧书架顶端发现了熟悉的，绑着显眼红蝴蝶结的盒子。
这个放着房本和文件的贵重盒子被很随意地扔在那儿吃灰。
一看就是搬来后从来没打开过的样子。
丛琦蹦了两下，够不着。
转身去拉椅子，暨和北正好缓缓进屋。
“快来帮我拿一下，我手不够长。”
暨和北看她蹦来蹦去，不由得哂笑：“老婆，你不是手短，你是不够高。”
“……”丛琦回眸白他一眼：“对对对，你最高了，快来帮我呀。”
暨和北几乎不用踮脚，伸手就探到了盒子。
一碰，轻微灰尘落下，丛琦正仰着脑袋接了个正着，呛得她连打几个喷嚏。
“你天天用书房，怎么还这么多灰？”
“你说呢？”
暨和北回答。
丛琦“……”
好吧，他们俩几个月才想起擦一次架子，有灰再正常不过了。
都没想到要擦顶上，那就大哥不说二哥了。
丛琦打开盒子，将最下面的文件翻出来，迅速浏览一遍。
“……83%，全给我了？”
暨和北从身后抱住她：“嗯，应奇正他们手里有一点。”
丛琦还是反应不过来：“所以，我自己是老板？”
“是，你是老板。”
“哦。”
丛琦懵懵怔怔哦了一声，看着文件有点不知所措。
当艺人，那就拍拍戏赚钱就好；
当老板反而无所适从，会不由自主去想能为公司做什么？作为老板，她该怎么办？
暨和北看出她的纠结，嘴唇靠近她耳畔。
轻笑呢喃：“专业人干专业的事，你做自己喜欢的就好。”
“真的不管……没关系吗？”
暨和北抱着她摇了摇，晃了晃，动作很亲昵。
语气却有点气人：“这三年你都不知道，公司不是发展得好好的？”
言外之意，你这个老板躺着收钱就行。
对公司决策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丛琦嗔他一眼：“你巴不得我不管。”
“老婆，你又闭着眼给我扣帽子。”
“哼哼。”
就要扣！
丛琦这才把郦慧心说海市有个叫谢琨的人查他的事讲了出来。
“谢琨？”
暨和北低眉思索，片刻后漫不经心道：“哦，我大致记得他是谁。”
“谁呀？”
“很久前褚家的邻居吧，当年跟我打架那群人里的一个。”
暨和北不意外对方能查到自己。
暨娴能查，暨娴两次跑榕城来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褚长捷当然也会查这个继母在搞什么。
对于那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多疑彷佛是他们的特色。
那查到他头上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毕竟他从来没严防死守。
在内地呢，做事要讲究个度。
适当让渡一部分“信息”非常重要，让对方查，但只要让他查个皮毛就好。
谢琨这一出，是敌是友不知道。
不过暨和北没把他放在眼里。
准确说，褚长捷那一堆发小，成才的能让人忌惮的没几个。
大都跟褚长捷、谢琨一般仗着家里有点权势胡作非为……
没办法，一群纨绔子弟盘踞在一个地方简直跟土皇帝差不多。
只要他们家倚仗的保护伞还在，父母的位置不倒，这些人干什么事都能拿钱摆平，拿权力逼人闭嘴。
至于成才的，不靠家庭也能拼出一番事业的，人家清醒得很。
早就跟他们渐行渐远，保持面子情而已。
“不用管他。”至于那个女星……
他的确觉得郦慧心手段太软了。
敢干出把公司变成藏污纳垢鸡窝的事，怎么也该杀鸡儆猴，而不是让她安安生生离开。
但是——
算了，算她运气好。
“你在想什么？”
“想孩子——”
“啊？”丛琦赶紧捂他嘴巴，美眸警告味儿十足：“不是说好先不生吗？”
暨和北扒拉下她的手，黑眸定定望着丛琦。
深情道：“不想生孩子，但想做生孩子做的事。”
丛琦：！！！
大半个月没见，两人就是干柴烈火，烧了个昏天黑地。
傍晚丛琦醒来，暨和北不在家。
桌上留了纸条，说到家属院接爸妈去了。
丛琦打了个呵欠，慢悠悠晃到厨房，食材已经处理好，饭也蒸上了，就差烧菜。
丛琦随手把长发扎在脑后，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出来时就看到长长的餐桌上还摆着一个缀着花瓣的盒子。
盒子周围还用玫瑰花摆了个心。
她眼睛一亮，嘴角翘起。
步子轻快的小跑过去，好奇又期待的打开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个小巧的，晶蓝色外壳的小机器。
半个巴掌大，外面的盖子可以掀开，丛琦立刻意识到这是暨和北说的惊喜。
也是星耀通讯研发的有别于小灵通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