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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by果汁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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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扔的位置也有摄像头。
想到这儿,陆城暗恨不已,一路上都避开了监控路段,没想到华阳路竟新装了摄像头。
他明白,一旦露出破绽太多就意味着被盯上了。
此时大势已去,但陆城并不想坐以待毙:“没错,是我失手打死的曲苗苗。”
人是他打死的,但理由跟对方以为的不同。
“至于起因……吴警官,我想先见一个人。”
丛琦接到公安局电话,对方道陆城想见她一面。
丛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一个不认识的杀人犯,用脚后跟猜都知道没憋好屁,见完肯定影响心情。
吴警官试图劝说。
丛琦直言:“吴警官,万一他说的话恶心到我,万一给我留下心理阴影呢?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见的,也不会见。如果有别的犯人是我的影迷、粉丝,也说要见我,难道我都得见一见吗?”
“……”
吴警官语塞。
对方不愿,他们不能勉强,只得原话告知陆城。
陆城听完回话,冷笑一声。
这就是儿子嘴里那个温柔善良心软的妈?!
“你为什么想见丛琦,据我们了解,你跟她并不认识。”
陆城抬头,无视了对方的问话,只道:
“吴警官,想让我交代明白,你还不够格,因为我要说的……是天大的秘密!”
吴警官抬眼看他:“陆城,杀人事实成立交不交代细节都改变不了你的结果,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们慢慢查就是。”
这话能吓住谁?
哪个犯人的秘密不大?
陆城定定看着他,吴警官也回看他,两人沉默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
陆城先开口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见丛琦吗?因为,上辈子,她是我老婆。”
吴警官皱眉,严肃道:“陆城,我们会叫精神科医生替你做诊断。”
这两口子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的样子。
陆城笑得狂妄:“明年,SARS将席卷全国,08年奥运会前将有超8级地震……而在下个月连犯几桩命案的涂小武将流窜至榕再次枪杀两人,吴警官,你觉得自己够格继续听吗?”
“案子判下来至少还需两三个月,我不着急,反正现在离涂小武再次犯案不到一个月,咱们可以等验证后再来谈。”
陆城说完,便不再开口了。
不管吴警官说什么,他都闭口不答。
“师父,他说的……你觉得可信度高吗?”
吴警官拿起记录簿往年轻警察头上敲了一记:“嘿,他装疯你还信了?什么上辈子这辈子,活两辈子把自己活成罪犯,你不觉得离谱啊?赶紧去查涂小武和他有没有交集,两人是否联合作案过。”
但查来查去,发现涂小武压根没来过榕城,一直在资市附近流窜。
而陆城老家是榕城周边小县城,也并未去过资市。
可以说,这两人完全没有交集。
吴警官心里自然不信陆城的鬼话,但又怕陆城知道什么内幕。
身为一名警察,不敢拿“可能被枪杀的两人”的命来赌,还是让手下继续查,心想就算陆城胡说八道也不过是浪费一点精力警力。但若是完全不管,最后真有人为此丧命的话,作为警察,自己接受不了,同事们也接受不了,肯定要愧疚一辈子。
吴警官试图跟陆城沟通。
然而陆城还是那句话:你不够格。
他思前想后,将审讯记录送到局长手里。
在案子没彻底查清楚前,警方不会发公告。
不过因为吴警官那一通电话,丛琦已经先一步知道这是一起杀妻案。
当晚两人恩爱完,躺床上快睡觉时。
她突然说:“过不下去就不过呗,干什么杀人啊,你说对不对?”
暨和北闭着眼睛,手有一搭没一搭落在丛琦胸上。
没认真听,随口“嗯”了声。
“……你们男人怎么想的,会不会咱俩吵架你给我也来上一刀?”
这话顿时把暨和北吓清醒了。
“老婆,不带这样类比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害怕,但我怎么可能动你一根手指?你砍我我肯定站着不还手。”
丛琦真的觉得很吓人。
这种心里上的“不舒服”仿佛是连带反应,根本控制不了。理智上、感情上,她当然知道暨和北不会跟陆城一样,但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让她睡不着,还莫名生气。
“对不起,我就是烦。”
暨和北搂着她,像拍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温声开导:“不用对不起,恐惧很正常,这世上有杀妻的,也有杀夫的,恐惧的不是老公或者老婆这个身份,而是遇到的人。你看啊,咱们俩都是情绪稳定、心智健康的人,对不对?所以别害怕,我们好好的呢。”
丛琦也知道自己属于没来由的迁怒,回身抱了抱他。
“那他会被枪毙吗?”
“很难,得看具体情况,若是在曲苗苗的刺激下杀人,那判得可能比较轻,三到七年。正常一点的大概十年左右。”
法律上界定的情节恶劣,此案大概达不到那个程度。
几年就能出来啊,真叫人不爽……
暨和北还在琢磨挖一挖陆城有没有犯其他事。
比如公司偷税漏税,或者职务侵占,数罪并罚加长刑期。
没想到对方便自作聪明,以“重生预知”想要将功补过免除掉坐牢这个环节,却给自己整了个无期。
不是法律意义上可以减刑的无期,是真真正正的无期,被管制到老死那种。
这时候陆城才猛然发现自己走了步臭棋。
明明刚重生时他知道隐藏,想过让曲苗苗顶在前面。
所以他偶尔会“允许”曲苗苗插手公司事务。
因为公司一个坑都不踩的话也很扎眼,若是引起有心人注意,到时候就能推到曲苗苗头上。
作为爱重妻子的男人,他不过是完善了妻子的建议。
大概是最近不如意的事太多,陆城初心淡了。还频频想起长子和丛琦,所以心绪失了平稳。
其实当陆安的出现戳到曲苗苗敏感的神经。她歇斯底里咒骂,两人互相揭短时陆城并未动气。
让他失控的是,曲苗苗把他重生的事说了出来。
还嚷嚷着他敢不让她好过那就两人都别过,并且反复提起丛琦……
陆城很不喜欢听到丛琦的名字。
丛琦越是光彩夺目,陆城心里就会忍不住涌出“做错决定”的懊恼。
可人生之路无法回头,他只能尽量忽视掉丛琦的变化,偏曲苗苗主动拿这个说事,无异于狠狠踩他痛脚,戳破他的自欺欺人。
若问他后不后悔跟曲苗苗将就……
他不知道,大概有也不会承认。
因为后悔就意味着承认自己的掌控力并不如想象的强。
在他的预想中,老婆是谁,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阻挡不了拥有“预知能力”的他成功。
没了丛琦,他照样能成功。
他不是像长子说的那样,没了他妈城兴就只能成为小作坊。
丛琦做过什么?
不就是给大家灌鸡汤?不就是跟合作商的太太们插花玩耍打麻将?
长子凭什么说自己离了他妈不行?
他那么聪明,难道不是随了自己,全随了他妈?他妈可没太多文化。
长子既让他骄傲,又叫他痛恨,让他想把城兴交到他手里,又不甘心交到他手里。
陆城自诩清醒,却不知因为长子那些话,心里早已不知不觉生了魔。
尽管他已经比上辈子同时期混得好。
可丛琦“上升”的速度更快。
在丛琦上升的同时,他感受不到自己的上升,相反,他身边那些起初不在意的“瑕疵”在一步步扩大。
随着这种心理上的落差,伴随着身边麻烦的增大,心魔也在一天天壮大。
以至于曲苗苗不过说了句“丛琦没有你真是幸福得让人痛恨,她活着就是对我的挑衅,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上辈子我就不撞死她了,让你俩纠缠痛苦去。”
他脑子瞬间空白,等反应过来,曲苗苗已经死了。
当时他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
——对啊,你为什么要撞死她?
如果她不死,长子就不会把自己当杀母仇人对待,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在睡梦中回到二十年前。
不会在以为能攀登高峰、以为能比上辈子更顺利时,看着自己一天天被身边人拖入莫名其妙的泥沼。
曲苗苗,你才该死啊!

正式逮捕当天,警方便通知了他在县城的父母。
陆父去年已退休,陆母本身就是家庭妇女,家里除了陆城还有一个在苏城念大学的女儿。
儿女都考上大学,在当地属于让人非常羡慕的事。
何况,儿子还在短短几年就成了大老板,在榕城安家落户娶妻生子,附近街坊羡慕坏了。
老两口也一直为这双儿女感到骄傲。
突然接到儿子杀人的消息,杀的还是儿媳。陆母只觉晴天霹雳,当场晕了过去。
陆父亦是怔在原地。
一下子老泪纵横,他不敢相信优秀出众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
心里忍不住幻想,是不是弄错了,他儿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二人接到消息立马搭车到市里探监。
在看守所见到陆城时,陆父控制不住难过,上前就是一巴掌。
“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有什么事过不去非得闹到杀人?”
陆母也在旁边小声啜泣:“城娃,是不是被人陷害了?凶手是不是另有其人?你跟妈老汉说,我们不管怎么样,也要还你清白。”
一贯漠然,没什么表情的陆城此时此刻,脸上的冷漠面具龟裂开。
看着母亲殷殷盼望的表情,她眼底的哀求,不切实际的希望深深刺痛了他。
第一次,陆城感到了一丝丝后悔。
“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也害你们丢脸了。”
陆母闻言,眼底的光缓缓熄灭。
陆城别开脸,不敢再看父母满是困惑悲伤的眼神。
明明上辈子因为管不住下面的二两肉把家庭搞得一团糟,这辈子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
就为了证明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几个女人是天经地义,别的女人能忍,丛琦计较就是她心胸太狭窄吗?
陆城感到迷茫。
他怪曲苗苗太蠢太毒,可自己没问题吗?
如果一开始不选择糊弄,不因为自己也重生,就俯视对方的“重生”而觉得自己能完全掌控她。
哪怕不喜欢,哪怕平平淡淡经营这段婚事,会不会……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陆城很少反省。
但面对父母的伤心和绝望,他感到久违的羞愧。
大儿子说得对,自己的确自负,因为自负,他们母子俩能利用这点缺陷从他身上咬掉一大块肉。
也因为自负,重活一辈子的他没改掉这个毛病,反倒因为“先知”进一步放大。
多可笑啊。
所有人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走。
离了他的丛琦如此,连上一世只会依附他的许纯亦如此。
只有他和曲苗苗因为重生的优势,反倒走上了绝路。
这真是讽刺。
陆城缓缓闭上眼。
再睁开,看着已有白发的父母,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足够多的钱让他们养老。
或许——
等自己出去后还能东山再起。
“爸,时间有限,多的我就不说了。
你把我现在的房子卖掉,重新换一处住宅,我那两个孩子……恐怕还要你和妈费心,银行卡在公司办公室的抽屉里,你找姜高飞拿,密码是我的生日。”
“你们跟高飞说一声,我有事情要托付给他。”
陆父陆母再气儿子走上歧途,都没想过不认他。
孙子更不可能不管。
陆城眼下出了这种事,他们夫妻俩在老家肯定待不下去的,邻里邻外七嘴八舌对孩子也不好。
若是让孩子从小就听着“你爸杀了你妈”这样的话长大,老两口不确定他会不会也成为社会的渣滓。
便默认了儿子的安排。
陆乐然此刻在四中家属院。
至于只有两岁大的陆安,保姆在得知雇主因妨碍司法公正,抛尸很可能被判刑后,便将孩子送到了城兴公司。目前由姜高飞和杨爽轮流看顾。
两人照顾孩子倒不存在什么功利心,跟陆城大股东身份也无关,纯粹是心里有兄弟情义。
不管怎么样,老陆从前待他们不薄,何况孩子也很无辜。
总不能让两岁孩子饿死吧。
他这边刚找好新保姆,就得知陆父陆母来了。
说实话,两人都觉得松了口气。
再听要卖房,姜高飞也一手包办,不过因为房子里死过人,价格只卖了市场价的七成,一百多平就卖了二十万。
随后姜高飞又帮着老两口迅速在远一点的三环外买了个一层带院子的房子。
将旧房里的东西全都整理好带了过去。
听说两人要去曲家接陆乐然,姜高飞怕曲苗苗父母不让陆家人带走孩子,担心两家人打起来,便跟杨爽一块去接。
而此时,丛琦一家四口也在家属院这边。
丛琦进小区时看到了陆乐然。
小孩儿变得沉默寡言,一个人蹲在院子树下看蚂蚁。
回家后听妈讲,家属院里虽然无人提起他父母,但他似乎是懂一些的。
丛琦闻言忍不住叹气,大人惹事,孩子遭罪!
又因为长得更像他爸,曲老师和耿又琴对他恨大于爱,便不怎么管他。
除了一日三餐,身上衣服都脏兮兮的,来这边半个月,就换过两次。
家属楼里其他人对他感情也很复杂。
小孩的确可怜,没了妈也没了爸,但想到他流着杀人犯的血大家又不敢露出关心,毕竟得考虑耿又琴夫妻俩的心情。
所以听到爸爸那边来人,不少人是松了口气的。
不管怎么样,不用再看一个四五岁小孩在自己跟前被冷待。
虽说理解曲家人的心情,但也的确于心不忍。
耿又琴一听到陆城父母来了,抄起扫把就要赶人。
“你们养出来的畜生啊,我的苗苗啊……就这样死了,你儿如果没丧良心到底,就该自己去死。”
“亲家,是陆城对不起你们。”
陆母也哭,边哭边下跪道歉。
“是我们没教养好陆城,亲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们哭什么,哭锤子!我才该哭啊,我跟你们讲,要带走乐乐门儿都没有。”
耿又琴狼狈的擦着眼泪。
一个月不见,丛琦发现她鬓边多了好些白发。
四个老人都在哭,都在承受两口子种下的恶果和烂摊子。
旁边的人看着也不知该劝谁看开,关乎人命,谁又能看得开?
曲家不给陆乐然,陆家也不可能放弃,尤其是看到陆乐然并未被好好照顾后,他们要带走陆乐然的心愿就更强烈了。
扯皮场景丛琦没敢多看。
她既觉得曲老师一家很惨,也觉得一把年纪跪在那儿替子道歉的两人惨,两个痛苦的家庭惨烈的撕打怒吼,直叫人心里闷得很,难受得慌。
特别心酸。
丛琦到客厅管着两个小孩,不让他们跟出去凑热闹。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许慧英和暨和北回来了。
“孩子跟谁啊?”
“回陆家。”
“……哦。”
“回陆家好。”许慧英怅然叹气:“你耿阿姨有心结,她平日再看重思源不看重苗苗叶叶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事过不去也没法释怀,孩子留在这边……”
注定养不好的。
许慧英摇头:“他爷爷奶奶看起来不算胡搅蛮缠的性格,希望好好教育孩子吧。”
说完,许慧英借着话头就警告起女儿女婿。
“你们两个也是,生了孩子就好好教,你们不好好教以后有的是人帮你教,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丛琦:“……妈,我会好好教的。”
这事对外人来说很快就过去了。
只有当事人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沉浸在悲伤中。
不过“杀妻”风波终究还是波及到了城兴。
此时的城兴宛若风雨飘摇的小舟,只要来一个浪就得倾覆。
陆城将自己手中股份托管给姜高飞,如今姜高飞是城兴话语权最大的人。
可他的脑子比不上陆城,也没有“预知”祸福的能力。
城兴短时间内没垮,发展速度却渐渐缓了下来。也不知谁把陆城杀妻的消息推了一手,城兴瞬间被负面舆论淹没。
关键时候,万坚回来了!
带着他从旭阳回购的股份,再次成了城兴第二大的股东。
他的回归对城心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炸弹,尤其是杨爽和姜高飞。
早先因他和曲苗苗偷情一事,两人便对他颇有怨言,没想到他还会回来,一时间弄不明白他是敌是友。
万坚直言:“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在狡辩,但我从来没想过背叛咱们的兄弟情,没有想过背叛当初的理想。”
姜高飞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但城兴此刻已到了最危险最差的境况,计较那些似乎没有意义。
也就顾不得往日仇怨了。
三人为了稳住城兴竟又通力协作,在多年培养的默契下,公司竟渐渐度过了危机。
万坚当机立断砍掉手机、卡带游戏的研发项目,继续回归他们的老本行。
没有陆城,没有曲苗苗,三人的关系似乎破冰融化了。
就在公司向着好的一面发展,许纯递了辞职信。
“要走?”
姜高飞皱眉:“你要去其他公司?”
“不是,我笔试分数下来了,过了。最近打算报面试班肯定没时间上班了,我也不好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样影响多难看啊,干脆辞职得了。”
姜高飞看着许纯:“那读完接着回来工作,城兴永远欢迎你。”
“行啊。”许纯笑笑。
城兴员工还在两位数时,许纯跟几个老板还是蛮熟的。
除了陆城。
后来公司人越来越多,岗位和工作范围划分越来越细致,许纯跟他们就不怎么说话了。
而姜高飞呢,起初想泡许纯。
后来知道许纯是丛琦的表妹,这种想法渐渐变淡。
毕竟只是感兴趣,又不算爱,可拉不下脸跟着许纯喊表姐。
于是,两人都知道这是场面话,配合着做体面的告别而已。
许纯满脑子赚钱升学,压根没想过花心的姜副总对自己动过心思。辞完职,她立马开心地跑菜市场买了一堆吃的回四中找姑姑姑父。
听闻许纯考研笔试通过了,许慧英乐得眼角皱纹都冒了出来。
“很好,继续努力。”
“嗯。”
三人吃着火锅。
中途,许慧英提起前两天接到了老家的电话,亲姐姐家小女儿结婚,邀请她参加婚礼,还有便是——
“……你妈好像病了。”
许纯笑容缓缓收敛,半晌,“哦。”
许慧英没说要不要回去探望的话,她只是把这个消息转达给许纯。
“二姑,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看一看?”许纯很犹豫:“我有点想回去看看,又怕……”
怕生病是假的,只是骗她回去的手段,怕自己回去了就出不来。
就算长了几岁,但想到被关在屋里,胡思乱想的那些天,许纯还是害怕。
“如果你不放心,回去看看也没事。找你姐让她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一群壮汉陪着一块,就算许纯妈有什么想法,那也得憋回去。
许纯一听,露出浅浅的笑容。
用力“嗯”了声。
“二姑,吃这个!”她给许慧英夹了一块牛肉,又给丛智渊夹:“二姑夫,你也吃。”
“……”
保镖的事,丛琦自然没二话。
让暨和北安排好。
两人正说话,暨和北电脑发出“冒泡”声,她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
一个标题叫“红太阳”的发了条信息:事成,钱到账。
丛琦鼻翼微动,挑眉。
“什么钱?私房钱?”
“不是,是城兴的股份,又被人收回去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丛琦却没听懂。
她一脸狐疑:“你倒腾来,倒腾去,白折腾了?”
“no~no~no!120买的,才半年对方花了160买回去,这个手续费难道不划算?”
本来还以为得再花一笔呢。
毕竟他是奔着弄死城兴去的。
没想到……
一个小动作,一碟开胃菜就把陆城弄得乱了分寸。看来,上辈子他也不怎么样嘛。
哎呀呀,三十岁的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斗倒五十岁的老头儿,暨和北心里骄傲极了。只可惜不能跟丛琦分享,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费这功夫。
“赚四十万就高兴成这样,奇奇怪怪。”
“以为要赔的买卖突然赚了,赚一块也是赚,能不开心吗?”
丛琦翻了个小小的白眼,陆城没蹲局子他就要收购城兴,人一进去他立马就撇开城兴不管,难道真像曲苗苗说的那样,是为自己出气?
那他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王奉松那房子要卖?”
之前遇到那次,打电话过去才知道王奉松路过这边当晚就回海市了。
他家安排了相亲,跟对方见过两面,大概印象不错婚事就定下来了。
那晚丛琦看到的女生则成了他的前女友。
他家、未婚妻的家都在海市,他未来也要留在海市,院子便让暨和北帮忙找个买家。
当时丛琦还偷偷跟暨和北嘲讽了一句,说他洗涤灵魂似乎也洗得不那么彻底,说分就分,不还是花心萝卜啊。
“卖,他让咱们看着价随便卖。”
暨和北想了想,说:“不如把院子买下给爸妈,再让他们俩抽空学下车,开车十到二十分钟,还是很方便的。”
“好啊。”
如今四中家属院老邻居搬走了一部分,已经没从前热闹了。
丛琦觉得以后会越来越冷清,不如让父母搬到身边。
左右只隔一条街,算下来五十米不到。
既能天天见面,又有各自的空间。
“如果咱们隔壁出售就好了,这样更近,然后可以在墙上开个门,平时嫌暨大宝他们烦了就扔过去给爸妈,哈哈哈哈……然后把王奉松的也买下来,等许纯生日送给她。”
丛琦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暨和北:“怎么想到送许纯?”
“想送就送了,我拿自己的钱买。”
因为相处得好。
因为那丫头太蠢。
明明还了房贷能存一点钱,其实压力没那么大。但她就像主动给自己脖子上套了缰绳似的,一分一秒都不敢放松。让人瞧了又无奈又不忍。
丛琦心里很喜欢许纯这个表妹。
反正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恰好自己也不缺钱。
若不是直接送钱她自尊心强不会接受,也不用绕着弯。
作为姐姐,送个考研礼物没问题啊,她敢不要?!
到时候把幸福海那间租出去,以租养贷不成问题。
如果考上研究生,她也能把全副心思放在学业上。丛琦希望她心里压力别那么大,非常期待她放下焦虑后能走到哪一步。
“你对亲妹子也不外如是了。”
暨和北把人捞到自己腿上坐好,对妻子一出手就送大几十万出去没任何意见。
他心里也记着许纯那通电话的情。
否则看陆城两口子的心理状态,风光无限时两人想不起丛琦。
一旦生活不顺或是穷途末路,心态崩塌,没准真能对丛琦做出什么来。
只是作为表姐夫,他跟许纯不怎么交流,突然还人情会显得非常奇怪。
丛琦嬉皮笑脸,额头抵着他的:“……谁让我没亲妹子呢,其实跟亲妹子也差不多啦。爸妈住那边我们回去的次数还没她多,人心肉长,不能说当初家里留了她几天,许纯陪伴爸妈就是理所当然。”
感觉许纯承担了一部分“孝顺”的活儿。
“那你跟王奉松聊,嗯?”
“好——”
暨和北稍微摆脑袋,额头轻轻蹭着丛琦的。
小两口抱一块,玩个蹭额头都让他们面带笑容满足得不得了。
正当气氛快要浓稠起来时,两声小奶音震碎了周围的粉红泡泡。
“妈妈~~~”
“玩玩。”
丛琦&暨和北:“……”
还好,衣衫整齐!
家里两个小家伙已学会攀登楼梯,丛琦几乎可以预见开年后他们就会时常上楼骚扰自己的画面。
心里哀悼自己的“懒觉”。
面上丛琦笑盈盈的,一点没露出被打搅的不自在。
很自然地从暨和北腿上下来。
半蹲着,拍拍手,先夸:“哇哦,大宝二宝好棒呀,居然可以自己上楼咯,妈妈太骄傲了。来,爸爸妈妈抱抱。”
暨和北也走到旁边,跟丛琦摆出一样的姿势。
“棒棒,我棒。”
“窝也棒,二宝最棒。”
“大宝最棒。”
“……”
眼瞅着两兄弟为谁最棒又要开展辩论,丛琦赶忙又拍手:“宝宝,妈妈手一直伸着好累啊,你们不要妈妈抱了吗?”
一听这话,小哥俩果然不吵了。
迈着小短腿朝里面哒哒哒的冲来。
大宝冲得快,先一步扑到妈妈怀里,发出咯咯笑声。
二宝紧急刹车,退而求其次让爸爸抱,但抱了后还是将自己的小脸蛋凑到丛琦那边:“妈妈,还没亲窝~~”
听到这个“窝”。
丛琦嘴角不自觉上扬:“知道了,妈妈亲亲可爱的二宝。”
“妈妈,你没说我可爱。”
这是暨大宝同学在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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