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男主原配后躺平了—— by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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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典雅的欧式城堡前,绿草茵茵,林萝侧倚着象牙白的栏杆,一袭酒红色旗袍勾勒出窈窕腰肢,衬得肤色白皙胜雪。
阳光从城堡上跃下。
林萝眉眼微弯,细细碎碎的光点坠在那双漂亮水润的棕色眼眸里,朝不远处的镜头慵懒笑着。
贺禹渊见过这张图,还保存在单独的相册里。
“订回国的机票。”贺禹渊放下手机,走到衣柜前拿了件睡袍出来。
回国前,他必须先冲个澡再换身衣服,不能这么邋遢。
这两天,贺禹渊是有意让工作充斥在生活的一分一秒里,也是有意不睡觉,一旦空暇下来,一旦做了梦,他忍不住不见林萝。
闻特助见贺禹渊拿着睡袍往浴室走,心说坏了,贺总该不会相信了那些初恋绯闻,觉都不睡特地回国和夫人吵架吧?
“贺总,那些都是夫人黑粉瞎说的!”闻特助走上前,“夫人和这些人肯定也没关系。”
贺禹渊脚步停顿,“我知道。”
说完,贺禹渊进了浴室,也关上了门,留在外面的闻特助满心疑问。
既然知道那些都是假料,贺总怎么还这么着急回国,至少也得先睡一觉吧。
两天两夜不合眼,还得奔波回国,再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闻特助低头登录官网订票,期间,偏头看了眼窗外的大雨,担忧道:“这个天气,航班怕是不能准时起飞了。”若是再耽误几个小时,依照贺总坐飞机也不睡的习惯,这不就是快三天不合眼了?
浴室里,贺禹渊迅速冲了澡,来到外间,站在镜子前刮下巴刚冒出来的胡茬。
倏然,脑海里再次闪过前不久看见的那张旗袍照。
贺禹渊停下手,眸子黑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人,半晌,低嘲地扯了下唇角。
这就是他两天下来不留一丝空隙都在工作的原因。
早上在卧室见到熟睡的林萝时,他险些控制不住身体里压抑了一晚上的欲望,等来了国外分公司,自欺欺人地忙于工作,自以为不想不看就能继续保持理智。
贺禹渊很清楚林萝和那四个人的关系究竟什么样。
他回国就是想见林萝,仅此而已,理智的弦绷断就在一瞬间,再见不到林萝,他会发疯。
M国大雨滂沱,J市晴空白云。
林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懒声道:“窗帘拉开吧。”
卧室里装了双层窗帘,能保证不会有一丝光亮透进来,佣人刚拉开一条小缝,温煦的阳光就倾洒了下来,映亮了屋子。
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一天多,林萝也养回了些精神,昨晚临睡前,她到底被云莘十秒一句的彩虹屁打动了,答应云莘白天出门。
两个人约在豪庭商场见面。
云莘打理的西餐厅有一间分店在那里,不过林萝不想吃西餐想吃火锅,所以,两个人的见面地点约在了西餐厅同层但隔了几个商家的一家火锅店。
店内装修很红火,处处都红。
林萝刚到座位就坐下了,几乎半躺在软座沙发上,旁边就是店内的窗户,透过玻璃能看见商场内的扶梯。
放在桌上的手机还停在和贺禹渊的聊天框页面,里面有一秒前刚分享的火锅店定位。
这个火锅店没包厢,只有一个个半封闭的隔间,林萝坐下时,旁边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经过,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拎着一个大气球。
林萝从小姑娘和妈妈牵的双手上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云莘,“你可以来我家。”
两个人上次也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飞往J市的飞机上,后面几天,虽然没再见过面,但是云莘经常吹彩虹屁,一来二去也聊了些其他的事,算很熟悉了。
“我飞J市前和曹力邦打赌。”云莘轻咳一声,“他说你不可能出门,我说能让你出门。”
林萝懒懒抬眼,“赌注呢?你剩下的一百来条彩虹屁让他吹?”
云莘唇角轻扬,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赌注嘛!
“我分你一半!”云莘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我昨晚还真怕你一直不答应出门!”
林萝想到云莘昨晚语音吹彩虹屁吹得嗓子都有点哑了,轻笑出声,“你吹的彩虹屁听着顺耳。”再说了,就算出门也不过从停车场走到电梯再从电梯走过来,加一起也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勉强能忍受。
云莘喝完饮料就想到昨晚吃的瓜了,“你们家贺禹渊真够可以啊,你看看那个声明干净利落划清界限,不熟都出来了!”
声明的事情,林萝昨晚就看见了,唯一的想法就是用不用也声明一下作为回礼,后来太困了,放弃了。
云莘说话间,拿出手机扫码点餐,熟知林萝犯懒的本性,挨个菜品问林萝吃不吃,从头到尾不用林萝动手。
林萝偶尔应一句吃,视线瞥见刚才那位妈妈接了个电话,偏头和羊角辫小姑娘说了什么,这才捂着手机,快步走出店。
不一会儿,林萝隔着窗户看见了店外的那位妈妈,对方一边打电话一边紧盯着店内的女儿,期间,还伸手和女儿打招呼。
林萝看着羊角辫小姑娘手里的大气球,难得不犯懒地推测了一下,这位妈妈估计是店里太吵听不清电话才特地走出去。
而后,她重新看了眼气球,在心里默默比较道,还是我老妈当初给我买的气球更可爱。
“林萝,我觉得江映月有点戏多。”云莘点完单,抬起头,“贺禹渊声明完还强调了会追究造谣者的责任,正常来说,江映月也清白了,不用背锅,但她那些回应我怎么看怎么——”
话音未落,一声轰响混着火光齐齐涌过来。
店内倏地混乱,人群尖叫不止。
“着火了!快跑!”
“别踩我啊!”
攀升的温度,赤红的火光,本来热闹的火锅店顿时被浓烟掩盖。
云莘有些腿软,慌慌张张地起身往门外跑,见林萝像是吓到了呆坐在座位里,颤着手拉起林萝就往外跑。
店里面人太多了,人挤人,还有烟。
云莘一边挤一边哭,“我为什么选这么靠里的座位啊!”
从后窜上来的火焰很快。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云莘就感受到胳膊被火焰炙烤的刺痛。
庆幸的是,店门近在眼前了!
云莘吸了吸鼻子,闷头往前冲。
林萝被云莘拉着往外跑,隔着浓烟,隐约能看见店门外围着的人,片刻的恍惚,耳边再次响起了由远及近的鸣笛声,眼前则是浓浓火焰的异国酒店。
她突然开口道:“气球。”
不等云莘反应过来,背脊一股大力传过来,再回神,她一脸后怕又庆幸地发现她被林萝推出了店门,只是再回头——
“?!!!林萝!!!”云莘吓得失声叫人。
贺禹渊顺着浓烟大步从一楼扶梯跑上三楼,额头全是汗,大口喘气。
刚跑近,看见的就是滔天火光里林萝逆流往回跑的背影。
那一刻,他心脏滞涩得不能呼吸。
林萝飞速冲回店里,直奔刚才的包间,果然看见了被留在原位的羊角辫小姑娘,也不知道被人推了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手里的气球早就炸开了。
“妈妈。”小姑娘哭着喊人。
林萝三两步冲过去抱起她,眼睛似被浓烟熏得通红,哑声道:“乖。”
一整面包间门燃着火星子砸下来,林萝猛地抬脚踹开,察觉到后面有人,身体先一步反应躲开,再抬眼,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贺禹渊?”林萝叫完人,便火冒三丈地质问,“你进来做什么?!”虽然冲进来前她没想过危险不危险,但冷静下来她就知道这个程度她绝对能全身而退,贺禹渊这个没经过异世洗礼的人是冲进来找死么!
贺禹渊眼睛赤红地扫过地上但凡砸身上就能烧掉一大片皮肤的包间门,反手将臂弯上的外套披在林萝头上。
他长臂揽着林萝的肩,声线颤抖压着几乎喷涌的怒气,“先走。”
慌张的人群里,林萝抱着羊角辫小姑娘,被贺禹渊用衣服护着跑了出来。
“宝宝!”满脸泪水的女人在冲进门口时撞上他们,一把抱住林萝怀里的小姑娘,又哭又怕地朝林萝和贺禹渊鞠躬,“谢谢,谢谢你们。”
云莘也哭着跑过来,“林——”
话未说完,云莘就眼睁睁地看见林萝被贺禹渊拽着手腕带离了这边的混乱现场。
林萝还在气贺禹渊的自作主张,“贺禹渊,你进来做什么?!被砸到被烧到怎么办?!你不怕死么?!”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林萝被贺禹渊压在车厢内,背脊隔着那件外套紧紧贴在后车座上。
空间窄小,离得太紧,彼此身上沾染的浓烟味道逐渐浓郁,还有种恍若错觉的流血的铁锈味。
“林萝,我只是放手了两天。”贺禹渊用力箍住林萝的手腕,望下来时,黑寂的眸子里像是燃着火,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才两天而已!”
林萝第一次见到贺禹渊这么外显的情绪。
曾经掩在绅士外表下的凶|戾和危险在一刹那疯狂涌出,仿佛一只终于挣断了缠绕铁链的猛兽,无所顾忌,不被束缚。
贺禹渊骤然俯身,低头欺近林萝的唇。
不同于前两次的浅尝辄止,这次的吻重到宛若燎原烈火,重到剥夺呼吸。
他不可能再放手了。
即使上瘾,即使被厌恶,也不可能再放手。
车内的温度逐渐攀升, 随着起伏微|喘的气息,变得潮湿而燥热。
林萝一手被箍着压在车座上,一手沿着绷紧衬衫的坚实手臂往上, 直到拽住贺禹渊的衣领将人又往下拉过来。
牙齿重重咬住,一刹那, 浓郁的血味充斥在彼此的唇齿间。
贺禹渊的舌|尖刺痛一秒, 也还是不放开怀里的人。
他俯着身,越发深入地吻下去, 体内热意涌动,全身却挟着冻人的低气压。
重新跳跃的心脏,被愤怒、恐慌、后怕和险些失去等冗杂的负面情绪挤得透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 再次冷静下来时,贺禹渊突兀地松开了唇。
即使在那些荒唐凌乱的梦境里他见过几次林萝予取予求的模样,但他心里很明白, 那不是林萝, 林萝也不可能那样。
林萝会咬他, 会不服气地压回来,当然,他也做过林萝厌恶地推开他的梦。
所以——
从刚才起仅仅咬了一次便不作挣扎的林萝,太过罕见又太过不正常。
贺禹渊眼前的模糊火光褪去,重新看清了面前的人。
被吻过的唇瓣充血般红艳,也确实沾了丝血,那是林萝从他舌尖上咬出的血。
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林萝泛红的双眼和隐隐泪光时, 一下子就慌了。
不是之前让他心脏停滞的慌乱, 而是一种犯了错的不知所措的慌乱。
“林萝。”贺禹渊松开箍着林萝手腕的手,前不久还在分公司里雷厉风行的人, 此时慌得像一个毛头小子。
他不得章法地用手背轻轻抹掉林萝脸上的泪水,生硬追问,“刚才在店里磕着碰着还是烧着了?还是我握疼你了?”
在看见林萝逆流冲回着火的店里时,他愤怒也恐惧,一路将人从商场拽到地下停车场,甚至故意用了些力气攥林萝的手腕,不止在宣泄心里的恐慌也是气狠了想教训不顾危险就往里冲的林萝。
这会儿真看见林萝哭了,他又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
贺禹渊低头亲上林萝的眼睛,细细密密的吻含住咸哭的泪水,“林萝,你别哭啊。”
“差一步。”林萝怔怔不做回应,像在看贺禹渊,也像在透过贺禹渊的眼睛看别人,声音低不可闻,“差一步,我爸爸妈妈就能出来了。”
火光喷过来的刹那从心底涌出的情绪仿若暴雨泄洪,再也压制不住。
林萝的两只手紧紧揪着贺禹渊的衬衫衣摆,哭诉道:“真的就差一步了!我已经看见他们了!”
那么多人往外冲。
爸爸妈妈就在里面,即使隔着那么多人,她也看见他们了。
直到烧断的梁柱重重砸了下来,门边成了废墟,火焰燃烧的废墟。
她挣脱开阿姨的手,疯了似的往酒店那边冲过去,可是怎么都靠近不了。
“他们不让我过去。”林萝拽紧手里的衣摆,喃喃地重复道,“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一字一句,钢锥一样狠狠地砸在贺禹渊心脏上。
林萝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他从旁人那里了解过,也从林大伯那里了解过。
当年,林父林母带着林萝到国外旅游,只是林母刚到不久就得了重感冒,听林大伯说,小林萝知道市中心有一个许愿池很灵,于是,拉着佣人阿姨到许愿池许愿希望妈妈身体能赶紧好起来。
也是这次出门,让小林萝和佣人阿姨躲过了那场轰动全网的酒店特大火灾,谁也没想到一个顶级酒店能出这种祸事。
贺禹渊查过新闻。
那次事故里伤亡共有八十九人,死亡四十三人,其中就有林萝的父母。
这也是为什么节目组办理酒店入住时,他进门前先看了一眼紧急出口和消防设备。
贺禹渊低头看着怀里的林萝,心疼得厉害,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林萝抱在怀里,说些毫无意义的宽慰话语,“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林萝已经很长时间没哭过了,哪怕在异世那么苦也没哭过,但是冲进火光滔天的店里,看见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时,突然就很想哭。
她能把小姑娘救出来却救不了父母。
车内的温度下降了。
揽在身后的手臂轻轻拍着,似在安抚她。
脸上湿腻腻,一定是贺禹渊刚才亲的,林萝伸手抹了一把,瞳孔微缩。
手背上,一片刺眼的红。
“贺禹渊。”林萝从贺禹渊怀里退出来,抬眼望他,从他衣领上看见了洇出的血痕,再出声时,连声线都在抖,“贺禹渊,你在流血。”
贺禹渊抬手摸向后脖颈,果然摸了一手的血。
即使这样,他仍然面色沉静,仿佛一点也察觉不到疼,语气很是云淡风轻,“可能刚才不小心烧伤了,放心,不疼。”
说完,他重新看向林萝时,微微一怔,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抚过林萝的眼角,无奈道:“你怎么又哭了。”
林萝回过神,脱口而出道:“什么叫又哭了,分明是你刚才没亲干净!”
贺禹渊顿了顿,倏地失笑。
“你还笑!”林萝气得把沾血的手使劲往他衬衫上抹。
市中心医院。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人:林柏。
这还是林萝回来后,第一次接到林柏的电话。
依林萝前些年对林柏的了解,林柏早几天打电话过来才正常,拖了几天挺稀奇。
林萝想罢,抬眸看了看正躺在病床上熟睡的贺禹渊。
在车内意识到脖颈被烧到流血时,贺禹渊还很淡定,甚至在叫来司机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他还能有条不紊地给国内的下属打电话让他们调查店内火灾的事情有没有其他人的手笔。
谁知,一个电话还没打完,这人就不省人事了。
司机吓得差点打偏了方向盘。
林萝——
她也吓到了。
在见到医生前,林萝一路上抬手试了好几次贺禹渊的鼻息,一次次确认这人还活着。
放在从前,她不会这么担心,偏偏发生在今天,偏偏发生在从着了火的店里跑出来以后。
直到在医院检查完,林萝才从医生口中得知贺禹渊脖子上的那处烧伤无碍,就是休息严重不足,身体机能下降,再加上心情大起大落,这才高烧到昏倒。
医生将贺禹渊后脖颈的伤口做过包扎处理,考虑到他昏迷中吃不下药,索性打了点滴,不出意外,贺禹渊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住的VIP单人间,有病房,有沙发,有独卫,从家里来的佣人正在客厅收拾卫生。
林萝没特地从沙发上下来到客厅里接电话,依然懒搭搭地窝在沙发里,“堂哥?”
“我找贺禹渊。”电话里,林柏说道。
“他在睡觉。”林萝问,“你有事?”
林柏声音温润,语气透着些不悦,“你把他叫醒,让他解决干净带来的烂桃花。”
烂桃花?
林萝刚想细问,那边宋至庭的消息就发过来了,附带着图文,【林萝,有人说你在高中霸凌同学,你看看想怎么澄清[龇牙笑.jpg]】
电话那边,林柏收敛脾气,绕过了烂桃花的问题,试探问道:“周末,你会回家吃饭吧?”
林萝懒散地倚靠着床头,遥遥看向贺禹渊,视线从他侧颈上的绷带掠过,“回。”
林柏放下心。
他还想再说什么,即使答应过贺禹渊不能和林萝说出两年前的约定,但说些其他的事情总没关系,刚开口,那边秘书就敲了门。
刚上正轨的公司,作为老板,一天里的事务远比贺禹渊还繁重。
挂电话前,林柏认真叮嘱,“你和贺禹渊真吵架想离婚也不用虚,林氏从来没有接受过辰丰集团的帮忙。”
林萝诧异挑眉,“那你们得多累?”
林柏:“……”
他叮嘱完全是担心林萝顾忌林家收了辰丰集团的好处,真吵架了底气虚,结果,林萝这口吻倒真不把贺禹渊当外人了。
回忆看过的几期综艺,林柏微皱眉头,难道林萝真的喜欢上了贺禹渊?
林柏从未想过干涉两个妹妹的结婚对象,只是两年前那次谈判,让他清楚意识到贺禹渊这个人的深不可测,关键他对林萝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危险。
这个念头刚起,林柏又想到了林萝把贺禹渊当全能考核秘书,为了拆监控的事情生气,一时又心情复杂。
也许,他们眼中的危险,在林萝眼里不值一提。
“阿萝,我问你一句。”林柏不想在电话里打探那两年林萝经历过什么,只是问道,“哪天你们俩吵架太凶动起手,你能打过贺禹渊么?”像直播那天突然惊醒用手肘扼住贺禹渊喉咙那样。
林萝轻笑了声,“当然能~”
林柏沉默须臾,“你们打过?”
“那倒没有。”林萝一边回电话一边找来平板,“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情,不用多此一举。”
林柏:“???”
他看直播看了那么多期那么多眼怎么就看不出来?
“行了,不说这个,网上的事情你让贺禹渊尽快处理。”林柏重新不悦起来,“网上那些言论你也不用在意,全是一些有心人雇佣的水军,记住了么?那些骂你的人,肯定都是无良水军!”
林萝挂了和林柏的电话,用平板登录账号,这一登录惊讶了,列表里一串小红点未看消息。
先点开了宋至庭发来的链接。
这才知道火锅店出事前一秒,云莘想说的话。
在贺禹渊声明澄清不久,身份认证过的江映月也在社交平台上做出了回应。
江映月V:我和@贺禹渊在学生会共事两年而已,两年里,一直保持着正常的同学关系,且彼此皆以学业为重,从未有过其他出格的行为。走廊讲话也是在谈老师派的工作,希望大家别再胡乱猜测我们的关系,一旦让@林萝误会生气,导致两个人有了矛盾,我真就罪过了。
评论区有条评论问江映月为什么回国后先到辰丰集团。
江映月回:【有个公司合作想和辰丰集团谈,想着多年不见贺禹渊这位同学,便亲自去了辰丰集团,也没想到被传成彼此初恋。贺禹渊能这么回复估计真被林萝误会了,也怪我思虑不周。】
林萝觉得这个回复有点意思。
似乎贺禹渊声明里特地强调的从未见过面和不熟不过是她生气了才不得不这么划清界限。
至于宋至庭说的霸凌源头,也来自江映月的评论区。
有位自称高中校友的账号爆料:【比起你们,林萝高中真就除了学习什么都干,逃课就算了还带头孤立班里的贫困生,不让其他人和贫困生坐同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贫困生干,听说那个贫困生心理出问题高中都没读完!】
江映月也回复了:【你指QL么?我回国前和QL联系过,她现在工作很好生活也很好,当年的事情或许有误会。】
很快,下面就有人跟着回复:【隔壁班说一句,林萝的作业,值班全让QL做!而且QL真就一个人坐,没有同桌。】
“QL?”林萝挑眉,“这说的不会是钱莱吧?”
让钱莱做作业,让钱莱值班,让钱莱一个人坐。
林萝啧了一声,“还真是我干过的事情。”
当林萝点开主页时,惊讶发现#林萝 霸凌#的词条上了社交平台的热搜。
【霸凌?小作文你们也信?这种事情我能给你们编出十条!】
【江映月的回应像是默认了,这位总归是当年的见证者吧?】
【从前有些话我不敢说怕被骂,其实林萝和宋至庭上的那个班还挺出名,里面学生两极分化,要么成绩不错的贫困生,要么被家里用钱塞进来的纨绔,听说有个男生还搞大了别校女生肚子,说他们孤立霸凌一个贫困生,我感觉还挺可信。】
【拜托,我林姐能有那闲工夫孤立别人?一下课就懒桌上睡觉吧!】
【林萝高中还逃课呢,谁说她那时候就懒的?】
【林萝就算不参与单纯围观也算助纣为虐吧?】
让人意外的是,这件事里,陶久清和黎从言竟然发声了。
陶久清V:#林萝 霸凌#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切勿造谣。
黎从言V:我信自己的眼光。//#林萝 霸凌#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切勿造谣。
消息列表里,宋至庭还在甩消息。
【这件事光撤热搜不行,何况你又没霸凌!等你和钱莱回应完,我让公关部给你弄个口碑大反弹!】
【我刚看了眼风向,似乎也不算大反弹,你这综艺上得值啊,网友们50%都相信你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放前两年,肯定一边倒骂你呢。】
【陶久清能发声我理解,毕竟你算常慎和蓝空实业的恩人,黎从言能发声就很神奇了,他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不留话语把柄。】
除了宋至庭,像是林蓓,云莘也发了消息,云莘关心的点还多了一个,那就是关心林萝在火锅店这件事里有没有受伤。
钱莱也发了消息,询问林萝该用本名账号回应还是用公司账号回应,而且很生气地表示这件事一定有幕后推手。
《天生一对》的群聊列表里,陶久清,黎从言在群里艾特了林萝。
陶久清:看见消息回应一下吧,估计有预谋在黑你,能找到当年的那位QL么?让对方出来回应比较好@林萝。
陶久清:我猜对方还有后手,即使让QL回应,对方也要引导舆论说你花钱买通了QL帮你说话。
黎从言:林萝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啊,瞎编都不会编。
林萝看见黎从言在群里的信任,突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冒泡回应:【这些事我还真干过,而且只多不少@黎从言】
黎从言:“???”
黎从言:“!!!”
【撤回!】黎从言飞快敲字,【到底是谁家的妖魔鬼怪假装林萝,速速撤回!】
【车漾:你别吓他@林萝。】
林萝蓦地笑了。
从经历火灾再到医院就一直压抑的心情,经过林柏的电话和这件事,竟然还变好了些。
此时,之前被贺禹渊交代查火灾的下属也回了信。
下属听吩咐听到一半从电话里得知老板晕倒了,这次回信直接回给了林萝。
火锅店的火灾确实是意外,店内问题导致厨房发生爆炸从而引发火灾,幸而商场处理及时再有消防车来得快,很快就灭了火。
【伤亡呢?】林萝问。
【具体情况我这边查不到,必须等晚些相关部门通报。】下属忆及前不久查到的夫人回头救小姑娘的事情,再看网上说夫人孤立霸凌同学的词条,心中无比坚定地相信夫人,一个能冒着危险救小孩儿的人,学生时期怎么可能孤立别人霸凌别人。
林萝看着这条消息突然又想起了火灾时的场景,同时,也想起了在车里看见了一手血的心慌,而引发心慌的始作俑者,还一无所知地躺在床上。
回过神,林萝才意识到还有一个霸凌热搜没解决,刚想回钱莱,又来了电话。
“……”林萝都无语了。
贺禹渊昏倒一次,她业务怎么也这么忙。
不然就让贺禹渊一直管着她吧,上瘾就上瘾,比起这么忙的疲惫,一直两个字的分量感觉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重。
“夫人,我是闻特助。”闻特助态度恭敬,“请问贺总和您在一起么?国外这边分公司有些事,我刚才给贺总打电话打不通。”
林萝漫不经心道:“他啊,昏倒了,在床上躺着呢。”
闻特助:“???”
他一直在国外还没收到国内的相关消息,听见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贺总一定是太久没合眼累倒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助,他决定帮贺总在夫人心里猛刷好感值,“贺总出差前就通宵一晚上了,来到M国又通宵。”
“我知道。”林萝说,“医生说了。”
闻特助听着林萝口吻似不上心,再接再厉道:“贺总看见网上他和江映月女士的造谣立刻就让人发声明澄清,而且在我向贺总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贺总根本没想起这位叫江映月的高中老同学。”
先从云莘口中听到江映月三个字,又在网上看见江映月的回应,这会儿第三次被闻特助提起,林萝后知后觉地想起——
这位江映月不就是书中的女主角么?
她从异世穿回来在梦里浑浑噩噩浏览了一小段剧情。
前面内容大部分都是“林萝”在《天生一对》疯狂作妖被网友们谩骂,和贺禹渊感情也极其生疏冷淡,不招人待见,唯独后面用“林萝”自述的口吻谈到了书中两位主角的神仙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