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给全村第一硬汉—— by棠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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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秋兰气得咬牙切齿。
陈大明自己乱搞,导致陈秀芝打胎,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却来迁怒她。
“你才不要脸!自己没家教,教不好管不好自己儿子,还莫名其妙来怪我!幸好有人知道你们家儿媳妇跑掉的原因,不然我就真冤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朱秋兰愤怒回怼道。
怼完心里还默默感谢了一下顾钊。
这乡下泥腿子看着糙、蛮、悍,但挺讲义气的!
她刚骂他是恶霸,可关键时候,他却愿意为她发声。
如此看来,这男人人品是真不错。
这么不错,给舒宁可惜了。
晚点她得想想办法,把他也收了。
若真把他挖过来,舒宁脸色肯定很好看。
再换一个思路想,她和舒宁这么水火不容,他还会给她说话,是不是他心头其实早就有了她?
这一琢磨,这一想,朱秋兰暗喜得不行。
只是她这暗喜没持续几秒钟,因为,陈大明娘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你这小昌妇,别人给你说句话,你就真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骂我家没家教!我家是没家教,我家没家教也顶多是儿子有几个儿媳妇,压根不至于坐牢!”
“当初要不是你说一定要我儿子帮忙,帮你除掉舒知青,他至于被关进去吗?要不是你又花钱给我们,让我家大明承让钱是他偷的,他至于有好几种罪名吗?”
“当初是不是你承诺我们家,只要我家大明给你背锅,你会想方设法将他捞出来?”
“锅给你背了,人你没捞出来,还骂我们没家教,我们去找你,你还觉得是我们在给你添麻烦!”
“大家评评理,这到底是谁在给谁添麻烦!”
“……”舒宁。
“……”雷振兴。
“……”众人。
朱秋兰瞳孔震惊的看着陈大明老娘,沉声怒吼,“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大明老娘感觉所有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可一想自己儿子没人捞,孙子也没了,她这人生还有什么盼头?
朱秋兰给了那两百块背锅费,又有什么意思?
索性豁了出去,道,“我没胡说!我说的句句属实!你给了我们两百块,这两百块我不要了。我要我儿子回来!”
“我儿子和舒知青没怨没仇,根本不会对她对手,更不会想她死。是你花了五块钱,让我儿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推舒知青下河。”
“事情败露后,你死不承认,后来你城里亲戚来了,找我们和我们谈,给了我们钱,承诺会让我儿子出来,我们才决定让大明将罪认了下来。”
“大明承认没幕后主使,为了洗白你买凶给的那些钱,说那些钱是他偷的。”
陈大明老娘压根不知道她说的这话让大家有多震惊。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说出真想,能捞儿子先捞儿子。
捞出儿子,不愁没孙子。
朱秋兰脸色惨白如纸,拐杖都拄不稳,整个人颤颤巍巍的。
舒宁也万万没想到,事情真相会这样出其不意地告知天下。
转头看顾钊,顾钊俊朗神情没任何变化,眸底却跳跃着自信且笃定的光芒。
雷振兴暴怒,道,“大明他娘,你们可真不是一般的目光短浅!”
“为了几个钱,你们搭上你儿子后半生!你们不知道一个人进去,会是一辈子的阴影吗?”
“你们做假证,这也是犯罪!”
朱秋兰几乎要哭起来,声音颤抖道,“不是,大队长,我没有,陈大明老娘说的都是不是真的。”
雷振兴眉头冷皱,道,“朱知青,这些话你和公安同志他们讲。”
“现在,刚在这的所有人,都和我去一趟公安局,一起做个证,将这件事说清楚。”
“……”
朱秋兰感觉自己的天要塌了,拄着拐杖,转身就跑,“我不去!我腿还伤着,我不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派出所。
朱秋兰说走不动,陈大明老娘喊他们老陈家叔伯将她架上板车,拖了过去。
陈家叔伯平时和陈大明家关系不咋的,但关系到陈家后人前途的时候,他们还挺团结的,一致对外。
大家捞陈大明出来的想法也挺强烈的,毕竟谁都不想被人说,哎,你不是就是那要将牢底蹲穿的陈大明大叔、大伯?
这称呼,是着实丢脸。
而且,听说家族有人犯事,以后家族有人要从政当兵都通不过政审。
这问题就是真严重!
朱秋兰一路上没少喊冤,没少哭,哭得梨花带雨的。
她喊冤喊得越激烈,大家就越觉得这城里来的女知青,真是太会算计,太欺负人了!
脚步更快了。
在陈大明即将要被宣判的时候,真相大白。
公安这边又要重新取证调查,然后再进行审判。
朱秋兰一路颤颤巍巍,希望温美华帮她一把。
从宿舍那边和柏志平赶过来的温美华精致、雍容华贵面容上皆是愠怒,可了解一通后,她深感无力。
她甚至不清楚,明明都已经打点好的一切,怎么一下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是有点关系,但红旗公社距离她人脉所在地,天高皇帝远的。
人家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朱秋兰又求柏志平,柏志平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她,眼眶下那双眼睛没一丝温度。
这事,他已经不用在问别人。
更不想听朱秋兰解释。
因为他已经知道朱秋兰干这事的所有动机。
她花钱让陈大明推舒宁下河那会,才秋收后不久,淹死舒宁的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舒宁死了,她才能靠近他。
只可惜,以前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事,直到后来,他和她去拿了结婚证,他才知道她算计是如此之深。
是她从中作梗,他才和舒宁越走越远,他的路也越走越艰难,以至于完全失去舒宁。
顾钊之前穷得和狗一样,日子潦草又落魄,衣服都是补丁。
现在和舒宁在一起,日子红红火火,有滋有味,衣服全是有质感的,动不动就穿得和资本家小开一样,比城里的男青年还要帅气俊朗。
而这些,原本都应该属于他的!
拜朱秋兰这女人所赐,那天仙一般漂亮女人、那有酒有肉有票子的花的日子,统统都和他无关了。
现在他还多了一个称呼,买凶杀人恶毒女人的丈夫!
柏志平看着朱秋兰的眼神越来越怨毒!
“志平……我……”朱秋兰越看柏志平心头越发憷。
“秋兰,什么都不用说了。”柏志平打断她的话。
朱秋兰绝望。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玩了。
再也没其他手段和方法可以进行操作了。
柏志平也肯定要和她离婚。
“我会想办法早点让你出来。”
在朱秋兰感觉自己这辈子要玩完的时候,柏志平再次开口。
他没发脾气,脸上更没表现出来任何生气的表情,甚至在他抬头那一瞬间,他眼睛里还多了几分纵容和心疼。
“……”朱秋兰绝望的泪水挂在脸庞,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柏志平的关心。
“只是,我若一直呆在农村,做什么无力。唯一让你尽快出来的方法就是,我得先回城。”
柏志平微叹一口气,无力又无助地道。
“回城没问题。温姨过来,本就给我们带了一个回城的名额。这个名额,我现在用不了。晚点我求她,让她把名额给你。你我夫妇一体,你先回城,以后我回城也方便一些。”
朱秋兰赶紧道。
柏志平摘下眼镜,双眼通红的看着朱秋兰,甚至声音都是颤抖的道,“可是,秋兰。你现在身陷囹圄,我实在不忍心离开你。我你我在乡下生活虽清贫,却也算共患难。”
“在我最孤独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只有你陪着我。”
朱秋兰泪流满面,道,“志平,你是我丈夫。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我也希望你陪着我,可和陪着我相比,你的前程更重要。”
“温姨说,回城的事,过年后一开春就能搞定。你心头有我就成,等着我就好!”
柏志平点头,道,“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以后都是!”
“嗯。”能得到这样的肯定,能被这样表白,朱秋兰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柏志平一走出公安局,脸上随即恢复疏冷和冷夷。
他若不装一次深情,怎么能拿到回城的名额?
她害他这么惨,利用他算计他,一个回城名额就当是她的一点点补偿。
回宿舍后的柏志平,将自己关在房间,足不出户。
温美华本想再挣扎一下,其实她想过要舒宁写谅解书,可小老太太在,她气势再足,也还差了点勇气。
离开公社的时候,她去看了朱秋兰。
朱秋兰请她务必要将柏志平回城的事搞定。
“秋兰,我觉得志平对你并不真心!他只是想利用你回城而已。你现在这情况,他回城之后,背叛你,和你离婚的几率很大。”
温美华道。
“温姨,不会的。我觉得志平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若真这样,我也只能祝福他。是我没福气,不能一直没陪着他。”
“你啊!真是太重情义了!这点,和我一样。”温美华叹一口气道。
“温姨,我也觉得是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舒宁不是你女儿,你多念情的人。可她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了,以前她不能下田山上,她的活都是我干的,我承认我这次是真错了,可她却抓着我死活不放。”
“温姨,我好惨啊……”
哭惨同时,又踩了踩舒宁。
温美华点头,也觉得舒宁太不讲人情,叹了一口气,道,“晚点,我去找找你父亲,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想想。”
“嗯。”
朱秋兰的事很快告一段落。
只需要等审判就行,买凶杀人罪、提供伪证罪、逃逸罪数罪并罚,没个八、九、十年出不来。
至于陈大明,虽没杀人动机,但却是故意杀人的凶手,虽杀人未遂,再加伪证罪,也很刑!
到底多少年,舒宁相信,法律是公正公平的。
陈大明虽会判好些年,但陈家人却很满意,因为以后有人谈论起这件事,大家可以说,大明那孩子,就是太单纯,太简单,所以才被人蛊惑。
他本身人不坏的,也没啥坏心思。
陈家清誉和口碑算是保住了。
以后陈家人娶媳妇也容易很多,起码大家不会说,他们家有杀人犯,那个家族你也敢把闺女嫁过去?
马上过年,解决朱秋兰这件事后,顾钊一直都是喜气洋洋的。
舒宁也很忙,两人每天风风火火,忙个不停。
大年二十七,他们去镇上供销社,将服装厂这边货款结了。
但结款不是很顺利,供销社只结算了百分之六十的钱。
晚上,把所有人的工钱核算了一遍。
大年二十八,把服装加工厂的工人召集了起来,和大家说了一下公社收货款的情况,公社只收到百分之六十的钱,所以年前,也只能发百分之六十的工钱给大家。
大家先是一愣,后来也都很开心。
这钱有得收,总比没的收比较好。
况且这些都是他们空闲时候赚的钱。
大年二十九,两人决定带着老的小的,去镇上走一走。
“媳妇,多穿一件衣服。”
顾钊一如既往的体贴。
出门一出门,他不是给她加衣服,就是加围巾,将舒宁裹得严严实实。
舒宁也不抗拒,他爱怎么捂着她就怎么捂着她。
他好像很享受这般照顾她的样子。
而且他一见她就笑,咧开嘴,露出洁白牙齿,分明是个俊朗、强悍的男人,结果这一笑,乐呵得像个二傻子一样。
她每次见他笑得那么甜,好看,心情也很不错,唯独让她不开心和满是挫败感的是:他们结婚五天了,却还没同房!
拥有孩子的事,又推迟了五天。
前几天他们都忙,今天她必须要和他好好沟通沟通,不然,她就要闹了!
自由市场这边的商铺都开着,但前来买东西的人并不多。
这也是知道顾钊底细后,舒宁第一次来小百货铺这边。
看着小百货铺里琳琅满目、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产品,她心头挺乐的。
这些竟然都是她男人的财产。
既然是她男人的财产,也就是她的财产了。
她只是想让顾钊早点做老板,却没想到他却让自己一早就变成了老板娘。
这个感觉……
别说,还真很美妙啊!
朱巧琴见他们几个来,笑容立马爬上眉梢。
“哎哟,新郎和新娘呢。”
被人称呼新娘子,舒宁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娇羞得不行。
每次见自家媳妇脸色薄红、模样娇俏模样,顾钊嘴角笑意就怎么都掩不住。
他媳妇好美!
好想吃一口又吃一口。
“这好几天了,新娘子还有少女的娇羞呢!”
朱巧琴笑着打趣道。
“……”
她特意扎了一个妇女才有发髻,这都能看出少女的感觉。
过来人的眼睛都这么毒的吗?
舒宁幽怨地看了一眼顾钊。
顾钊脸一下就红了,眼观鼻、鼻观心,迅速别开眼眸,不看舒宁。
“哈哈,我不笑话你们了。”
朱巧琴以为两人脸皮子薄,赶紧打住话题。
而后又拉着舒宁说了很多话。
她和顾大海离婚后,就和顾家断了联系,之前他们结婚她没回公社,过年也不会回公社。
但还是让他们带她像赵奶奶和陈奶奶问好。
这两个老人家深居简出,之前看她照顾公公很辛苦,会时不时给她搭把手。
舒宁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顾凯和顾瑶已经跑了出去。
在这个店铺转转,那个店铺转转。
隔壁不远处包香玉一眼认出他们两个是舒宁的小叔子和小姑子,笑眯眯给他们递蛋糕。
两小只笑眯眯地和她道谢,却没接蛋糕。
嫂嫂说过,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
以前他们长得那么瘦不拉肌、面黄肌瘦的时候,顾老婆子都能拿着他们卖钱。
现在他们长这么粉妆玉琢的,若是真吃了别人东西,被卖了他们就再也找不到哥哥和嫂嫂了。
“你们两个好可爱啊!”
“大姐姐你也有爱。”顾凯回应包香玉。
包香玉乐开了花,“你这小嘴甜的,难怪你嫂嫂那么喜欢两个。”
顾凯和顾瑶两人更开心了,一笑,更软萌软萌的了。
舒宁环视一圈没见着两人迅速走出来,看到他们在和包香玉聊天,立马走了过来。
“舒知青,你家小叔子和小姑子真懂事。”
“我请他们吃蛋糕,他们都不吃呢。”
整个街上,大人都拒绝不了蛋糕的诱惑。
每次蛋糕一出炉,浓郁的蛋糕香味一出飘出,隔壁商家的老板都会过来买那么一两个。
没想到两个孩子却这么忍得住。
舒宁轻轻抚摸顾瑶脑袋,笑着道,“他们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嘴叼得很。”
当然,她的确一而再再而三和顾凯和顾瑶说过,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孩子最经不过美食的引诱,随便一根棒棒糖都会把孩子骗走。
上辈子她见过不少家庭,因为丢失孩子家破人亡的。
这一接近年关,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顾凯过年后也被人骗走过一段时间。
上辈子秋收后,顾老婆子卖掉顾瑶后,顾钊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找到,顾瑶却大病了一场,顾钊日里夜里陪着,熬成小老头。
后来过年后,顾凯也被人带走了。
顾钊又找了好一段时间,人差点疯点掉。
至于他如何找到的顾凯,她并不清楚,因为她和柏志平结婚后,很早就回城过年了。
这辈子她守在顾钊身边,坚决不让这些事发生。
“不过,这个阿姨给你们的蛋糕,你若想吃,可以尝一点的。但不能贪多,每人拿一小块就好了。”舒宁继续道。
顾凯和顾瑶乖巧点头。
包香玉重新拿出两块温热喷香的蛋糕递给顾凯、顾瑶,笑着问,“包大姐姐好不好?”
“好。”
顾凯和顾瑶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包大姐姐好,还是你们嫂嫂好?”
两人想都没想回答,“肯定是我们嫂嫂好啦。”
“……”包香玉脸上笑容凝固,她就不应该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哈哈哈。”舒宁没忍住笑了起来,然后问,“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非常好!”
包香玉将店铺的这段时间的情况和舒宁细细讲了一下。
小市场的蛋糕店,做的产品种类不多,客人也是周边的人,每天情况压根没啥办法。
但包香玉愣就是能从中看出其中的商机,“上次一个隔壁镇的老板买了我的这蛋糕,觉得味道非常好,问能不能教他,他给钱都行。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可以开个蛋糕培训班?”
“或者收学徒也行。”
“蛋糕培训班现在还不行!”条件不成熟,收了别人的钱,若反手被举报,那就会直接蹲牢子。
“可以试着收学徒,但你这边一定要看好人。”
“好。”包香玉应道。
“老板,把这些小鸡蛋糕都给我包起来。绿豆糕也给我来两斤。”
摊位面前走来一个年轻男子,衣服穿得很体面。
“哟。大栓子,这是突然发财了。这衣服可真好看,崭新崭新的。”
包香玉打趣道。
“这不是过年么?”大栓子离开。
“这人真不可貌相。前些天还在捡菜叶子过生活,这转眼就有钱了,穿得像模像样的。”
“……”舒宁狐疑询问,“他家啥情况?”
“能有啥情况?母亲一早去世了,父亲是赌鬼,爷爷奶奶年迈,从小到大,一走出来,和小叫花子一样。”
“……”这个年代一个人突然有很多票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来路不正,舒宁警铃大作,和包香玉道别,“我看去看看顾凯和顾瑶。”
“钊哥,我观察了一下这段时间来买东西的人。基本没有可以怀疑的对象。”
小百货铺子里,卫清凌和顾钊汇报道。
顾钊点了点头。
许书婷案子现在依然没啥进展,许建国每天唉声叹气,也不敢回去。
上次被舒宁怼了一次后,许建国知道来找他们两个,讨不到什么好处,几乎没来找过他们。
他这么有边界感,顾钊反而多花了一些心思。
“老板,我要打些年货,白糖给我来十斤,木耳给我一斤,香菇给我两斤,你这之前不是有酱板鸭吗?我要两斤。”
卫清凌抬眸看走进来、日子过得和乞丐一样的大栓子,眼眸略过一些诧异,笑着问,“大栓子,以前包子都恨不得只买半个,这是去哪发财了?出手阔绰了啊。”
“就随便做了一单生意。”
大栓子得意的笑了笑。
“啥生意?”
“这个不方便说。好了,你帮我把东西装好。我要回去过个肥年了。”
舒宁从包香玉那边过来的时候,朱巧琴已经将大栓子要的所有东西全部都用袋子装好了。
两张大团结,大栓子眼睛不眨的就支付了。
舒宁给顾钊使了个眼神,顾钊立马了然,舒宁也在怀疑这个人和许书婷的事有关。
二狗子现在在家,顾钊叫上罗小勇,两人跟在大栓子身后,打算好好盘问一番。
很快,结果一下就被问了出来。
“饶了我吧!我真是鬼迷心窍!”
“相信我,我本没想着要干坏事的。但是那天,有个人蒙着面,走到我身边,说那个姑娘身上有钱。”
“我一下就蒙了心智,动了歪念。可我真只想抢钱,没想着糟蹋她!”
“我用钻头砸晕她,从她身上摸走钱后,就有人来了。我见人来了,就立马跑了。你们要钱,我还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
大栓子一边求饶一边道。
一路上不断重复。
重复自己真只是抢了钱。
“这些话,你留着和派出所同志说。”
顾钊沉声道。
外头派出所同志一听顾钊声音,眼睛都亮了。
一出来,果然看到顾钊拽着一个人进来。
这家伙真厉害,不管是和自己相关的案子,还是和自己没啥大关系的案子,他都为他们排忧解难。
派出所同志握着顾钊手,好似见到自己亲人一样,连连道,“顾钊同志,你是真是好同志。”
一边的罗小勇一脸惊诧。
难怪顾钊这家伙啥都不怕,有一些将他当亲人一样的同志,换他,他也能在红旗镇横着走!
上次他是多眼瞎,竟敢惹他和他媳妇!
许建国听说顾钊找到犯罪嫌疑人,火速从医院赶过来。
许书婷也来了。
两人原本定了大年二十六的火车回家,发生这事后,许书婷被撕裂严重,还被感染溃烂,一直在吊水消炎,且精神很萎靡,许建国压根不敢带她回去。
只能给他媳妇打了个电报,这边大雪,这一段的铁路停了。
他们暂时回不来,等过年后再回来。
“许书婷同志,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抢劫和糟蹋你的?”
大栓子痛哭流涕,一个劲求许书婷。
许书婷眸光有些呆滞看着他。
大概明白了,他们说抓到了凶手,其实也只是抓了一个人。
眼前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她依稀有印象。
那晚,她走在街上,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整个人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他在她身上摸了摸。
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走了。
可后面又来人了,他跑了。
而后面来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很用力扒拉她裤子,裤子脱掉就……
她感觉自己昏迷,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那感觉好似被火车撵过,好似自己只是一只工具。
她被糟蹋了。
被玷污了。
没一丝完好了。
现在,人已经被抓住。
她要将所有罪名全部都栽给他吗?
对这个男人来说,不管抢劫罪还是强女干罪,这个人都活不长。
许书婷一直混沌的脑袋开始清明。
许久,她开口了,“是他。是他抢走了我的东西。”
“但他没和我发生任何事。我也没被人欺负,那是我例假,不小心弄脏在地上的。”
“对,就是这样!我只是被抢劫了。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事。”
许书婷越说越激动,唇角都是颤抖的。
许建国也立马明白了过来,这小地方的派出所,事情过去已经好几天了,他从报案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明天就过年了,他们也会放假,要抓人那更是遥遥无期。
也就是,能抓住这么一个,已经算很理想了。
许书婷既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欺辱过,他必须要顺着她,“同志,我那天是看错了。我闺女现在记起来了,以她说的为准。”
“……”
所有人面面相觑。
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选择。
对姑娘而言,名声和清誉重过一切。
被抢劫,只是钱受伤。
被强女干,那是一辈子都受伤。
“我们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稍后我们也好好审讯犯罪嫌疑人,也希望犯罪嫌疑人好好配合。”
许建国听懂话中潜台词,感激涕零,“同志,谢谢,太谢谢。”
许建国父女和警察谈的时候,顾钊全程没参与。
也没让许建国父女看到他。
但他能看出来,他们将大栓子捉拿归案,许书婷神情舒展了不少。
这件事许书婷想息事宁人,不再深入追究是她的事。
可他关注点却是大栓子说,他有熊心没熊胆,是一个蒙面人鼓励的大栓子。
这个蒙面人是谁?
真正欺辱许书婷的人又是谁?
是不是也是蒙面人安排的?
这人是想挑拨他和许建国的关系?
但就现在而言,他身边还真没一个这么视金钱为粪土的,见许书婷身上那么多钱都无动于衷,只是提示别人抢钱。
案子看似破了,其实他们查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情况怎么样了?”
在小百货铺等待顾钊的舒宁见顾钊和罗小勇回来,立马站起来询问。
罗小勇一见舒宁,脑袋立马缩了起来。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舒宁长这么清瘦,好似春天杨柳一般,风一吹就飘,踢人打人怎么那么狠?
而也就是这柔弱的外表和那又强又飒的形成强烈冲击力,罗小勇觉得她比顾钊还不好惹。
“钊哥,那个,要过年了,我先回家了。”
罗小勇立马溜了。
顾钊无奈笑一声,而后和舒宁说了一下许书婷案子的具体情况。
舒宁蹙眉。
理解许书婷退让。
不过不管她做何种选择,对他们来说,都算了了一件心事。
“那医生确实厉害,我侄女嫁人好几年,一直没怀上孩子。去他那开了好几副药,吃了半个月,这一调理,真怀上了。”
“那老医生不仅医术高,性格也很好。我们公社好几个都在他那调理好身体。”
“你这一说,我都想去看一下。我这几天头晕眼花的。”
“那就去吧。听说他今天本来不开诊的,但看病人来,他又开诊了。”
一些趁着自由市场要收档、来买降价产品的妇女在小百货铺一边选东西一边聊天。
他们说的老医生是谁,她其实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