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娇矜/婚婚欲甜—— by安安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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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他若是不给她一点小教训,往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令他头疼的事。
姜听雨双手挡在谢霁淮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想要拉开距离, 却根本使不出力气。
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他的对手, 转瞬间, 身体已经快要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了。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便乖乖抬起头看他, 纤长眼睫扑簌簌颤。
“我真的没有质疑你的能力,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小姑娘嗲着嗓音撒娇, 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谢霁淮低呵了声,往沙发背轻懒一靠, 似笑非笑道:“是吗?那你说说我的能力有多好。”
姜听雨脑子闪过一瞬空白,整个人僵硬地像是被冻住了般。
这种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羞死人了。
“可不可以不说?”她扯了下他的衬衫衣摆,可怜兮兮地央求。
谢霁淮不动声色看她,俨然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姜听雨蹙了蹙隽秀的眉心,缓缓凑到他眼睫下方。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似是在纠结什么,而后飞快地在他唇瓣上浅吻了下,娇里娇气道:“老公,别生气了。”
她都主动献吻了,也该哄好了吧。
平日里不用她哄,谢霁淮自己也会将自己哄好,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但今天不一样,他作为男性的能力都被质疑了,还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况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惩罚她。
谢霁淮扣紧她的大腿,让她面对着他,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宝宝哄人的方式也太不用心了。”谢霁淮凑近女孩耳畔,热息倾吐在她耳廓。
姜听雨心跳骤然加速,直愣愣眨眼,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感觉到湿热的唇瓣蹭过她的耳根,慢慢游离至脖颈,好似羽毛轻轻撩过,轻软的触感叫她忍不住颤栗。
谢霁淮不紧不慢地吮住她白皙的肌肤,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在享用他的晚宴般优雅。
“别……”女孩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小猫似的轻挠人心。
他吮得那么重,痕迹一定很深,明天还要上班,顶着这么深的吻痕怎么见人。
也许是她的请求起了作用,谢霁淮果真松开了唇齿。
姜听雨舒了口气,垂下眼眸,泛红的眼尾挂了颗晶莹的泪珠,在她垂眸的瞬间掉落,砸到了谢霁淮的西裤上,晕染出一小片水渍。
姜听雨眼睫一颤,仓皇撇过脸。
下一瞬,她的手被男人捉住。
“宝宝,你惹出来的祸,得你自己来消。”谢霁淮若有似无地压了压女孩的手,在她耳侧低语。
他那双深邃的眸早已被彻底侵蚀,晦暗得如同静谧漆黑的夜。
姜听雨脑子晕晕沉沉的,像是醉了酒般的,眼睛里浮起茫茫白雾,迷离一片,“谢霁淮……”
“叫老公。”谢霁淮嗓音沉在她耳畔。
姜听雨脸颊绯红,乖软地张唇:“老公。”
她的脸搭在谢霁淮肩上,完全不敢看向自己的手。
视觉触及不到以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极为灵敏。
掌心里炽热的触感,鼻息之间萦绕的咸湿气息,头顶上男人暧..昧的低..喘,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织得紧密结实的网,将她牢牢罩住,而后拽入深渊。
“好了吗?”姜听雨忍不住催促,绵糯的嗓音娇滴滴。
小姑娘仰着小脸看他,澄澈的眼眸湿漉漉,还带了一丝埋怨。
谢霁淮闷哼了声,隐忍不语。
小姑娘脾气上来,直接甩手不肯干了,“我不要帮你了。”
被吊在半空的滋味不好受,谢霁淮滚了滚喉咙,喑哑着嗓音哄她继续:“宝宝,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姜听雨贝齿轻咬唇瓣,目光定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见他眉头紧锁,眼睛晦暗不明,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心立时软了下来。
“好吧,就一会儿。”
“我都有点累了。”小姑娘委屈地鼓起腮,小声嘀咕,软软糯糯的模样惹人心疼。
谢霁淮凑上去啄了下她的唇,怜惜道:“宝宝辛苦了。”
这一次,谢霁淮没再哄骗她,数分钟后,终于结束。
姜听雨窝在沙发里,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樱桃似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霁淮笑了笑,拿着浸了热水的毛巾为她擦手,“烫吗?”
姜听雨眼睛下意识睨向他的腹部下方,红着脸嗔他:“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烫不烫吗?”
谢霁淮停了动作,眼底浮出佻薄的笑意:“我是问毛巾烫不烫。”
姜听雨哽了下,脸更红了,狡辩道:“我、我说的也是毛巾。”
“嗯……你自己拿来的毛巾,你不知道烫不烫吗?还要问我。”
小姑娘心虚地偏过头,视线看向窗台纹丝不动的布帘,扬了扬手,恃宠而骄道:“快点擦,脏的。”
谢霁淮弯了弯唇,仔细给她擦拭。
小姑娘连她自己的东西都嫌弃,更何况是他的。
擦干净后,他将毛巾仍在茶几上,上前去抱女孩,用严肃的语气问她:“宝宝,老公能力好不好,嗯?”
姜听雨脸涨得通红,不明白这事他怎么就过不去了。
“好,好得不能更好了。”
她手都酸得抬不起来了,能不好吗。
谢霁淮满意地勾唇,揉了揉她的发丝,“以后不许再质疑。”
“知道了知道了。”姜听雨重重点头。
她要是质疑,他说不定又要来一次。
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质疑过他呀。
他干嘛要证明给她看。
分明就是假公济私,过分无耻了。
不要脸。
姜听雨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句。
谢霁淮奖励般地吻了下女孩的额,将她横抱起来,迈步往二楼的方向走。
姜听雨眼尖地看到茶几上用过的毛巾,急切地拍了下男人宽实的肩,凝眉提醒:“毛巾,毛巾还没有扔掉。”
明天要是被阿姨发现,说不准会猜到他们在客厅里做羞羞的事,到时候肯定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绝对不行!
“先送你上去,等下我再过来收拾。”谢霁淮低首看着她笑。
不只是毛巾,沙发也被弄乱了,也要稍微收拾一下。
他自己到底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小姑娘脸皮薄,肯定接受不了被其他人发现。
姜听雨听他这样说,瞬间熄火了,淡粉色唇瓣咕哝出一个字:“哦。”
她搂着谢霁淮的脖子,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口,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靠。
谢霁淮脚步沉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他的肩很宽,也很有安全感,姜听雨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耷拉了下来。
上楼梯的那一震,恍得姜听雨瞬间清醒,也让她突然想起谢霁淮接听的那通电话。
“你是要去港城出差吗?”姜听雨好奇问他。
谢霁淮垂眸看向她,淡笑:“不去了。”
姜听雨默了片刻,启唇:“是因为我的脚伤才不去的吗?”
谢霁淮没说话,算是默认。
姜听雨咬了下唇瓣,“谢霁淮,你去吧。我的脚伤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因为我而耽误工作。”
踏过最后一级台阶,谢霁淮停下了脚步,看着女孩的目光幽沉如夜,“宝宝,你这么希望我出差,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姜听雨心思陡然被戳破,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没有,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小姑娘根本不会骗人,一撒谎声音都在抖。
谢霁淮笑了下,道:“有没有都无所谓,我这次不去出差。”
姜听雨不死心又劝他:“那人给你打电话肯定是特别需要你和他一起去港城,你就去吧。工作的事重要多了。”
谢霁淮依旧不为所动,“还是照顾你更重要,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姜听雨翘了下脚腕,活动了一圈,“你看,我的脚多灵活,一点都不痛了,我不需要你照顾的。”
谢霁淮充耳不闻,抱着她进了卧室。
身体碰到床榻,姜听雨却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双手用力勾着他的脖子,再次劝说:“谢霁淮,我真的没事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她这话说得很认真,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想法。
谢霁淮眼眸颤了下,喉结微动:“你不是拖累。”
谢霁淮目光定在女孩瓷白的小脸上,心软成了一滩水。
指尖落在她的额头,拨弄开碎发,让她那张脸完整地曝露在他眼里。
上天也偏爱他的宝宝,给了她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又给了她一颗温良纯善的心。
“宝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家人从来都不是拖累,明白吗?”
姜听雨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
她明白家人的重要性,换做是她,也会愿意为家人付出自己可以付出的一切。
可是,她和他不是协议夫妻吗?
姜听雨眼睫轻掀, 盈盈望着男人。
他离得很近,她的眼睛都装不下他整张脸,只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 看尽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眼里的柔情,好似春风荡过碧波留下的阵阵涟漪, 也同样晕开在她的心间。
姜听雨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像老化生锈的秒针卡顿了下,又恢复正常, 但时间却已被全然打乱。
她慌乱地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 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圈,到达另一边。
一张床榻好似是楚河汉界,将他们隔开。
谢霁淮看出她是害羞了, 抿唇笑了笑,压上床榻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宝宝,不要再乱想了, 你真的很好。”
姜听雨从被子里钻出一点点,小声嘀咕:“我知道啊,我本来就很好。”
从小到大, 还没有人说她不好呢。
谢霁淮唇角笑意蔓延, 宠着她道:“宝宝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
姜听雨眨了眨眼, 点头,又问他:“那你去港城吗?”
谢霁淮挑眉, 手指捏住被角往下扯了扯, 让女孩的脸完整露出来, “宝宝希望我去吗?”
他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姜听雨呼吸微滞。
她不懂他为什么让她来做决定,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是吗?
但她, 也的确想他能去出差。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独自在家的经历,即便父母离开,家里也总有许多佣人盯着她。
但这里不一样,谢霁淮一走,她就是老大,什么事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最重要的是,他离开后,她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结婚到现在,她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腻腻歪歪,不是亲就是抱,再不然就……
倒不是反感谢霁淮亲近她,就是,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住了。
哪有人这么热衷情..事的,每天都要,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
姜听雨深吸了口气,没抵住心里的渴望,颤着声音道:“希…希望。”
谢霁淮垂眸打量她,收紧了抱着她的胳膊。
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谢霁淮低笑了声,薄唇蹭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带着滚烫的热息,“那——”
热气涌入耳朵,酥麻痒意连绵不绝,姜听雨微微颤了下身体,往被子里缩,等着他未说话的话。
谢霁淮勾了勾唇,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我考虑考虑。”
姜听雨精致的五官瞬间凝起,失望不已:“啊?还要考虑呀。”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嘛,不就是出个差,以前又不是没出过,冯阿姨都告诉她了,他以前还会出差一个月不回来呢。
小姑娘漂亮的小脸都耷了下来,好似一朵焉了的雪山玫瑰,惹人心疼。
她一难过,谢霁淮就没了辙,玉白指尖抚上她的眉心轻揉,“逗你的。等明天带你去医院做完检查,确认没事了,我再和梁闻枢约定去港城的时间。”
姜听雨眼睛一亮,“真的?”
谢霁淮无奈地笑:“嗯,真的。”
这一晚姜听雨睡得极好,大概是因为谢霁淮要出差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极好的喜事,连睡眠都格外安稳了。
姜听雨梳洗好走出房间,早餐照旧来不及吃,谢霁淮早已给她打包好了,让她在车里吃。
小姑娘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车上吃东西的人。
旁人没这个胆量。
就连谢霁淮自己也不会在车里吃东西。
姜听雨咬了口蛋饼,浓郁的蛋香在口中蔓延,令她满足地舔了舔唇瓣。
蛋饼做的很薄,折成了扇形,上面撒了玉米粒和胡萝卜粒,简单健康却又很好吃。
她偷瞄了眼驾驶座的男人,感叹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巧,会做菜也就算了,竟然连面食也做得很好。
谢霁淮捕捉到她的余光,淡淡地问:“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姜听雨给了极高的评价。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谢霁淮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偏过头看她,“给我尝尝。”
姜听雨愣了愣,手指捏紧了装着蛋饼的白色纸袋。
“我都咬过了。”
她咬过的食物他怎么能吃,一点都不干净。
谢霁淮眉骨抬了下,笑道:“你的嘴我都吻过,还会嫌弃你吃过的东西吗?”
男人口里的那个“嘴”字似乎另有所指,目光也轻佻地看向她的腰腹处。
姜听雨脸羞得通红,忙不迭把吃了一半的蛋饼塞到他手里,“都给你吃。”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红灯跳转,谢霁淮将没吃完的蛋饼重又塞回到女孩手里,温声嘱咐:“帮老公拿着,待会儿喂我。”
姜听雨:“?”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让她喂他吃蛋饼?
姜听雨把蛋饼拿远了点,嗔道:“你自己吃,我才不喂。”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让人喂呀。
谢霁淮侧过脸扫了她一眼,故作失落:“老公不辞辛苦送你上下班,想吃口蛋饼也不行。”
姜听雨鼓腮:“我没有不让你吃。”
她只是不想喂他吃。
谢霁淮长指敲了两下方向盘,反问:“老公开着车呢,怎么吃?”
姜听雨哽住,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反驳的话。
谢霁淮开车送她去工作室,腾不出手拿蛋饼,等到了工作室楼下再吃,蛋饼就凉了。
她要是不喂他,好像显得她特别没有良心。
这样一想,姜听雨说服了自己。
她将蛋饼举起来,凑到他唇边,羞涩地瞥过脸,催促了声:“快咬。”
谢霁淮低头,慢条斯理地咬了口,咽下去后,他看见她的手垂了下去。
谢霁淮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地提醒:“宝宝,手抬高,我咬不到了。”
他话里每一个字都很正常,偏用他磁沉的声线说出来后就特别得暧昧。
姜听雨脑海里蓦然浮现新婚那夜的回忆,那晚他也是用这般轻浮的语气,叫她自己捧着蜜桃奉上。
真的……特别不要脸。
姜听雨涨红了脸,颤着手指递了上去。
到了工作室楼下,姜听雨把他吃完了蛋饼袋子塞进了他的掌心,睨了他一眼,“下次、下次你自己吃。”
她刚才好心喂他,他还暧昧地咬了下她的指腹,像是在勾引她似的。
说完,她就拿着包和遮阳伞下了车,愤愤关上车门。
她力气小,再怎么用力也发不出太大的声响。
谢霁淮长指捏住纸袋,慢慢攥紧,唇角微勾起一抹笑,看着小姑娘往大楼里走。
上班高峰时期,人群拥挤,小姑娘的身影淹没在其中,却依旧惹眼。
中午时分,姜听雨照例和谢霁淮一起去酒店套房吃午餐,下午约了复查,所以她只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就去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做完,医生确认她的脚伤已无大碍,可以正常行走。
姜听雨捏着检查单在谢霁淮眼前晃了两下,骄傲地扬眉:“看,医生也说我没事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去港城了吧。”
谢霁淮扯过她手里单薄的纸张,叠好放进西裤口袋,压低了身体凑近,双手扣住她的细腰,似笑非笑道:“我去港城以后,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许乱跑,不然……”
姜听雨呼吸微僵,纤长的睫毛轻颤:“不然怎样?”
谢霁淮轻轻掐了下她的腰,云淡风轻道:“不然就会有惩罚。”
姜听雨往后一缩,心虚不已:“我…我才不会乱跑。”
谢霁淮弯了弯唇,“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再给你奖励。”
姜听雨眼睛放大,期待地望向他:“什么奖励?”
谢霁淮热息压在她耳畔,低哑的语调幽幽钻入女孩耳朵。
他暧昧地说,是会让你舒服的奖励。
姜听雨脸颊漾起绯红,瞳孔愕然缩紧,又羞又恼地嗔他一眼。
让她舒服的奖励,不就是在浴室时他为她做的事……
姜听雨将自己的脸埋下去, 盯着自己脚上的白色帆布鞋一动不动,心里羞耻得不行。
他怎么总是要说这种羞人的话。
明明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正经,私底下却像是个不着边际的浪荡公子哥。
什么奖励, 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想要找个借口欺负她罢了。
姜听雨咬了咬唇, 娇蛮道:“才不要你的奖励。”
谢霁淮垂眸,视线里是女孩白皙雪嫩的后脖颈。标准的天鹅颈,线条纤细, 看上去漂亮而又脆弱。
乌黑的长发因她低头的动作而散落至胸口, 遮住了她小巧敏感的耳垂。
也是他最爱厮磨的地方。
谢霁淮捧起女孩的脸,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的脸颊,眸光慢慢变幽深, 嗓音低哑下来:“宝宝真的不想要?”
姜听雨被他这句暧昧的话弄得浑身酥软,心跳都失了正常的频率。
她轻轻挡开他的指腹,慌乱回应:“不要不要。”
谢霁淮笑了笑,惯着她:“好吧, 听宝宝的。”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即便站在走廊角落里也依旧引人注目,不时有人将视线投过来打量。
姜听雨被陌生人盯得不好意思, 推搡了下谢霁淮, 轻声细语道:“我们去看望你爷爷吧, 好吗?”
“上次回门那天就应该去探望的,但是我的脚受了伤, 一直拖了这么久, 现在我的脚伤都好了, 是不是要去见见爷爷?”
姜听雨征询他的意见。
她作为小辈,拜见长辈是理所应当的。谢爷爷心疼她受了伤, 叮嘱她好好修养,不用特地来医院探望,但她的伤都好了,再不去见,总归是不懂礼数。
谢霁淮牵着她的手慢揉,轻笑了声:“也好。爷爷天天给我发消息询问你伤好了没有,对你比对我关心多了。”
姜听雨讷然:“真的吗?你怎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她完全不知道谢爷爷一直都在关心她的脚伤。
这么久了,她一次都没有和谢爷爷说过话,也没有感谢过他的关心,好不礼貌。
谢霁淮长指勾住她滑落下来的发丝,挽至她耳后:“爷爷刻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你,怕你心里有负担。”
姜听雨心暖暖的,低喃道:“爷爷对我真好。”
谢霁淮勾了勾唇,眼底浮漫出薄薄的笑意,故意问她:“老公对你不好吗?”
姜听雨扫了他一眼,鼓着腮小声地咕哝:“哪里好了?就会欺负我。”
谢霁淮觑眯起眼,挑唇:“你说什么?”
姜听雨立马软了下来,无辜眨眨眼,“我、我说你也很好呀。”
谢霁淮低笑了声。
小姑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早已习惯了。
从门诊部出来,姜听雨拉着谢霁淮买了补品和鲜花花束,才往住院部走去。
不管是看望长辈还是看望病人,都没有空着手的道理,再说谢爷爷还给了她一张卡让她随便用,她更得好好表现。
长孙和孙媳的突然出现叫老爷子欣喜不已,脸上的笑意自他们进病房后就没有停过。
“眠眠,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老爷子从病床上坐起身,招了招手缓缓道。
老爷子精神看上去不错,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若不是穿着病号服,几乎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姜听雨走到老爷子身旁坐下,乖巧地唤了声:“爷爷。”
谢老爷子听她这一声甜软的嗓音,心都软了,“脚上的伤好了吗?”
“今天来医院复查,医生说没问题了。”站在床尾的谢霁淮淡着声音替她作答。
谢老爷子睨了他一眼,半白的眉心蹙起,“我在问眠眠,又没问你,插什么嘴。”
谢霁淮顿了下,无奈笑笑。
他在这里反倒是成了多余的人。
老爷子嫌他在这里碍眼,索性指着茶几上那盘水果,让他拿去洗干净送来。
姜听雨尴尬地蜷缩起手指,主动提议:“爷爷,我去洗吧,您和谢霁淮说话。”
老爷子拦住了她,压了压手指,示意她安心坐着,“让他去,男人嘛,就该多干点活,哪有自己偷懒反倒让妻子辛苦的道理。眠眠,你说是不是?”
姜听雨讪笑了下。
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她哪里敢告诉谢爷爷她和谢霁淮是协议夫妻。
谢老爷子最是喜欢这个孙媳妇,怎么看怎么满意,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直接将长孙晾在了一边。
直到护士进来提醒访客不要久留,以免打扰病人休息,谢老爷子才依依不舍送别。
“霁淮,好好照顾眠眠,多让着她点。”
叮嘱完长孙,谢老爷子又将目光凝向姜听雨,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霁淮父母走得早,我呢身体又不好,常年住在医院里,许多事也是力不从心。霁淮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孤独得很,现在有你陪着,爷爷也就放心了。”
老爷子沧桑的瞳眸里似有些伤心的神色,大约是想到了自己早亡的长子,心痛如绞。
谢霁淮走上前,替他顺了顺背,“爷爷,您别多想了。”
谢老爷子深呼吸几口气,又对着坐得端正的小姑娘道:“眠眠,霁淮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收拾他。”
姜听雨懵怔地点头,反应过来后又连连摇头:“爷爷,您不用担心,他对我挺好的。”
给她做饭,给她按摩,接送她上下班,家里大小事都不需要她过问,他就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谢霁淮做得已经足够的好。
反倒是她,对于家庭好像一点助益都没有……
谢霁淮手指微滞,唇边的笑意没有隐忍住,“爷爷,我哪里舍得欺负她,她年纪还小呢。”
姜听雨脸上倏然间爬上了淡淡的樱花粉,羞赧地躲开他看向她的灼热目光。
还说没有欺负她,明明就每天都在欺负,不过那种事她也没办法往外说,只能咽在心里,自己消化。
谢老爷子眉眼松弛下来,笑笑:“那就好,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过两年再生个宝宝,爷爷也就满足了。”
谢霁淮扶着老爷子躺下去,扯过被子轻盖在他身上,余光瞥了眼低垂着头的小姑娘,打趣道:“爷爷,您要是再说下去,她都要羞得抬不起头了。”
忽然被提及,姜听雨气鼓鼓瞪了瞪男人,却不想被老爷子看个正着,窘迫得又低下头,耳根也在发烫。
谢老爷子看了长孙一眼,见他满目柔情地看着小姑娘,从前那股凉薄冷淡的气息也都消失不见,他现在更像是一个鲜活的人,而非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谢老爷子眸子里的笑意晕染了开来,心里无比庆幸当年为长孙定下了这门亲事。若不是他坚持要与姜家定亲,长孙也不会有如今柔和的一面。
他还记得那年他重病入院,霁淮从国外回来接手集团事物,那时候霁淮的身边没有能够帮他的人,内忧外患几乎将他逼入绝境,但霁淮还是一声不吭挺了过来,并且将集团经营得愈来愈好。
霁淮那些强势冷血的手段,他在医院也亦有听闻。
可他听到这些时所想的不是不赞同他的做法,而是心疼。
霁淮离开国内去往国外的时候也才十五岁,整整十年的时间,从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蜕变成冷情凉薄的男人。
若非经历重大的变故,也不会如此。
他终究是欠霁淮太多了。
在他死之前,能看到霁淮得到幸福,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谢霁淮去港城出差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下周三上午出发,周日晚上回来。
满打满算也要去整整五天。
姜听雨从周六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开始期待,并且开始计划起自己的自由生活。
她的脚伤好了以后,谢霁淮就像是解除了封印似的,每天晚上弄一次还不够,早上还要一次。
姜听雨苦不堪言,盼着周三早点来。
好不容易盼到周二晚上了,谢霁淮又借口五天见不到面,要把后面几天的补回来,洗漱完后就抱着她在床上厮混,也不知弄了几回,反正到最后她累得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谢霁淮已经出发去港城了。
姜听雨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胸前后背大片的青紫,气得唇瓣都要被她自己咬破。
她不许他在锁骨以上的地方留下痕迹,他倒是听了她的话,可锁骨下方的蜜桃就糟了殃,指痕吻痕密密麻麻地遍布在上方,连她的腰也不能幸免。
姜听雨不能不挑了套保守的深色牛仔裙换上,将痕迹完完全全遮住。
从衣帽间走出来后,她没忍住给谢霁淮发了消息斥责他。
绵绵雨:【你太过分了。】
谢霁淮刚过安检,边往贵宾候机厅走边回复:【怎么了宝宝?】
绵绵雨:【你还装傻!猫猫生气.jpg】
谢霁淮:【没有装傻,宝宝不说老公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姜听雨胸前隆起的雪峰不断起伏,气息都不稳了。
绵绵雨:【我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
谢霁淮看到她这条消息,眼前蓦然浮现她生气时的娇俏模样,心尖一下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