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娇矜/婚婚欲甜—— by安安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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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霁淮箍着她的脚腕,让她环住他,而后才松开手,去搂她的细腰,“宝宝,沙发是接待客户的地方,不能留下痕迹,懂吗?”
姜听雨都快哭了,无助地点头。
谢霁淮吻了吻她的额头,算是给她听话的奖励。
紧接着,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响彻在昏暗之中。
姜听雨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在纯白色的墙壁上,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无法思考。
“宝宝,宝宝……”
磁沉低哑的声音由模糊变得清晰,唤醒了她的意识。
姜听雨茫然地看向身前的男人,张了下唇瓣,发出的一丝声音带着哭腔,“嗯?”
刚才发生的事慢慢涌现,好像江河倒倾,塞满了她的大脑,胀得难受。
不仅是脑子,还有身体。
谢霁淮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哄她:“结束了,宝宝别哭。”
姜听雨还未回过神来,双手仍旧搂着男人的脖颈,嗡声嗡气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姜听雨想了下,慢吞吞道:“黏。”
身上出了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谢霁淮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将女孩打横抱起,“老公抱你去洗澡。”
姜听雨脑子里缓缓打了个问号,“去哪里洗?”
谢霁淮垂眸看她,淡淡地笑:“休息室,里面有淋浴间。”
姜听雨终于缓过了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明明有休息室,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孩胸口剧烈地起伏,委屈巴巴地控诉:“谢霁淮,你太坏了!”
她现在一想才发觉的不对劲,谢霁淮好像早有预谋似的,安全用品都备齐全了,不然这般临时,他上哪里去弄。
因为, 她的衣服没有办法再穿了。
裙摆沾了水渍,皱成了一团,上面还有咸湿的气味, 就算洗干净了,她也不愿意再碰这条裙子。
只是看着, 她都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不久之前在办公桌上的情..事。
姜听雨脸红透了,羞赧拿过架子上的浴巾,牢牢裹在自己身上, 脚上趿着宽大的拖鞋走出浴室。
休息室里的窗帘紧合, 床头开了盏昏暗的阅读灯,好似给房间染了层旖旎的暧昧。
姜听雨环视一圈,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
他应该在外面的办公室。
姜听雨纠结半晌, 还是走到门口敲了两下。
没等男人回应,她就偷偷打开一点门缝,探出了头,一眼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男人。
他身上的衬衫解了几颗扣子, 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脖颈上的领带早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不,他连斯文都算不上, 纯粹的败类。
姜听雨心里暗暗骂了声, 尤觉得不解气。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 谢霁淮从电脑屏幕前抬眸,轻凝向她。
女孩虽然只露出一张小脸, 却不难看出她脸上氤氲着的水汽, 额间的发丝也泛着潮湿。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像早春盛开的樱花,风一吹便簌簌下着粉雪。
谢霁淮不自觉捏紧手里的鼠标, 喉结滚动:“洗好了?”
姜听雨抿了一下唇,声音里带着娇蛮的意味:“我的裙子不能穿了,帮我送一条新的裙子过来。”
谢霁淮对她的态度没有什么微词,只觉得可爱,毕竟也是他有错在先,不怪她生气。
“只有裙子?”
“还有内衣,整套的。”姜听雨红着脸补充。
想起家里谢霁淮准备的那些内衣,姜听雨立刻叮嘱:“不要奇奇怪怪的内衣。”
谢霁淮弯了弯唇,慢条斯理道:“要我准备,就只能按照我的审美来。”
姜听雨蹙起眉心,想发怒又觉得是在无理取闹。她才是受害者呀,怎么还得依着男人的意思来。
但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要么穿他送来的衣服,要么就穿脏了的衣服。
“那、那好吧。”
姜听雨无奈答应,心里默默骂他是强盗逻辑。
衣服很快送到了姜听雨手上,一套粉白色的蕾丝内衣,还有和她上午穿的那件一模一样的蓝色公主裙。
姜听雨抱着衣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脑子里想的却是门外的男人。
他虽然做的有点过分,但想的倒是很周到。
她来公司陪谢霁淮上班,出来的时候却换了身衣服,明眼人肯定能看出来他们做了羞羞的事。
姜听雨唇角抿起甜美的弧度,刚才在心里给谢霁淮扣的分又加了一点点。
不过,她还是没打算原谅他,毕竟今天的事怎么想都觉得过分。
谢霁淮也没想到小姑娘的气性这么大,连着好几天都不愿意和他亲热,抱一下也不肯,更遑论亲吻。
女孩年纪小,又是娇惯着长大的,有点小脾气正常,况且那天他也确实做得过分。
谢霁淮哄了她几天,哄得她有松动的趋势,本以为可以彻底破冰,结果到了周三晚上,小姑娘开始收拾行李,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
谢霁淮慌了,死死扣住她的行李箱,“宝宝,你这是要去哪儿?”
姜听雨莫名其妙地打量他许久,突然明白了过来。
谢霁淮搞错了,以为她要离家出走,事实上,她只是去外地给剧组拍摄定妆照罢了。
不过这倒是个和谢霁淮谈判的好机会,她甚至可以给自己增加筹码,彻底拿捏住他。
姜听雨心里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委屈道:“我不要和你住了,你就会欺负我。”
谢霁淮心跳骤然发紧,好似被一只手攥住了般,全身的血液都在那瞬间凝固。
“宝宝,我……”
修长手指微微发颤,无力的失去感时隔多年又再次汹涌袭来。
脑海里尘封的记忆慢慢回溯,眼前似又浮现出他不愿再记起的画面。
谢霁淮阖上双眼,手指死死地攥紧成拳,指骨都用力到发白。
十年前,他的生日那天,一场事故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渴望留住他们,却什么也没有留住。
父母离开了他,现在女孩也要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无法留住自己心爱的人……
姜听雨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
他看起来特别的痛苦,特别的无助,就像是被无尽黑暗吞噬的人,渴望上天能给予他一丝光亮。
“谢霁淮?”姜听雨轻轻唤他。
谢霁淮睁开眼睛,目光定在女孩脸上,他伸出手想要碰她,却又不敢。
他怕自己碰了她,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姜听雨一把握住他的手,赫然感受到他掌心冰冷的温度。
卧室空调开得并不低,再冷也不会手心都在发凉。
是生病了吗?
姜听雨急忙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谢霁淮抽出自己的手,缓缓道:“我没事。”
他强迫自己收回凝在女孩脸上的目光,微微哽咽的嗓音透着沙哑:“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回书房了。”
不敢面对女孩的离开,只能选择逃离。
迈开几步后,他停了下来,背对着女孩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姜听雨愕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没能缓过神。
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收拾好行李,姜听雨进浴室洗澡,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然而谢霁淮还是没有回房。
自他们结婚以来,谢霁淮很少会忙到这么晚,至多到九点就会结束工作。
今晚的他,似乎是在刻意避免进卧室。
从她说要离开家里后,谢霁淮就变得很奇怪。
姜听雨爬上床,双手环抱起曲起的膝盖,脑海里回想起她最后看见他的那个背影。
高大宽阔的背影,却隐隐透着悲凉和……脆弱。
姜听雨心颤了下。
她怎么会在他的身上看到这种感觉,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姜听雨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然而脑子乱得根本睡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十点半。
姜听雨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却什么都没听到。
谢霁淮没有回来。
姜听雨坐起身,思来想去,给好友程简依发了消息。
程简依一向睡得晚,这时候还不到她睡觉的时间。
绵绵雨:【一一,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躲着不见人。】
程简依正在熬夜改策划案,脑子运行过载,快要爆炸了。
看到好友发来的消息,没精打采地回复:【你老公生你气了?】
姜听雨想了想,【他应该没有生气。】
定睛细看自己的消息后,姜听雨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老公。】
【是一个朋友问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就想听听你的答案。】
一一:【无中生友。】
绵绵雨:【……】
绵绵雨:【不和你说了。猫猫生气.jpg】
一一:【别别别。眠眠仙女大人有大量,别生气啦。】
一一:【你先跟我说说前因后果,我才好给你分析,对不对。】
姜听雨想想觉得有道理,就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
程简依沉默了片刻,斟酌了下措辞,委婉提示:【你老公,哦不,是那个男人,他应该是因为女生要离开而痛苦。】
绵绵雨:【痛苦?】【可我觉得他不会的,他是个很强大的人。】
程简依无奈叹了口气,手指转动着圆珠笔:【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眠眠,相信我,他现在或许很需要你的安慰。】
看到安慰这两个字,姜听雨都有了应激反应。
周六那天,谢霁淮也请求她给他一点安慰,结果就狠狠欺负她。
她怕自己又上了他的当,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姜听雨瞄了一眼紧闭的门,还是心软了。
绵绵雨:【一一,要怎么安慰?】
程简依也没有经验,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你先把实情告诉他,然后撒撒娇,应该就好了。】
撒娇啊……
姜听雨站在书房门口,紧张得呼吸都困难。
一一劝她来找谢霁淮说实情,再撒撒娇,她竟然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姜听雨深吸了口气,手指屈起,轻轻敲了下门。
“我、我可以进来吗?”
门内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就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听不到。
是没听见吗?
可她的声音并不算小,谢霁淮不应该没有听见。
等待的时间尤其焦灼,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中,忐忑不安。
在她伸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属于男人的磁沉声音低缓进耳畔。
“进来吧。”
姜听雨拧开门把手,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她探着脑袋从门缝里看书桌后的男人。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电脑屏幕前,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就连余光也吝啬给她。
姜听雨迈着轻悄的步伐,一点点挪到书桌前,鼻子灵敏地闻到了香烟的味道,味道没那么浓了,似乎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姜听雨蹙了下眉心,温温吞吞唤他的名字:“谢霁淮。”
女孩声音软软绵绵的,像一缕淡淡的阳光暖烘着心脏。
谢霁淮放在键盘上的长指重重扣下,屏幕上的邮件打出一长串乱码。
他微阖了下眼,从键盘收回手指,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嗓音淡淡:“有事找我帮忙?”
从卧室离开的时候他丢下了这句话,此刻他便以为她是来求助的。
姜听雨感受到了他疏离的态度,他们之间离得并不远,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好似隔了一堵无形墙,让眼前的男人变得难以接近。
“没有,我已经收拾好了。”姜听雨轻声道。
谢霁淮目光定在她脸上,眸子里神色逐渐发暗。
书房灯光过于明亮,照得女孩娇嫩的肌肤更显白皙细腻。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隔着一张书桌,澄澈干净的眸子水盈盈望向他,贝齿咬着樱粉色的唇瓣,似是想要和他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谢霁淮轻笑了下,勾起的唇角满是讽刺。
他该夸她是个懂礼貌的小姑娘,就连要走了都会过来和他告别。
谢霁淮滚了滚喉咙,将心里的烦躁强行压下去,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话:“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谢霁淮默念了遍,心绞得犯疼。
电脑屏幕里的那封邮件,从不到九点一直回复到现在,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来来回回。
心不定,工作也没办法聚精会神。
或许,也是他潜意识里在自我放纵,由着他的心去痛苦去烦乱。
今晚一过,他就再不能如此颓丧。
他是最没有资格沉浸在痛苦中的人。
过去是,现在也是。
在他回到书房不久,已经戒掉许久的烟又被他从书桌最底层的抽屉拿了出来。
火机燎了烟头,燃起星星点点的烟火。
尼古丁入喉,久违的冷冽味道刺激口腔,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指尖夹着的香烟还在燃烧,蓄积起来的烟灰扑簌簌落在桌面上。
想起女孩闻不得烟味,谢霁淮下意识地就要扔掉手里的烟。
戒烟后,书房里连烟灰缸也没有了。
好不容易翻出来的烟也不知该捻灭在哪里。
谢霁淮眉心轻折,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又倒了点水,冲灭了星火,而后起身走到窗台,推开窗户,任由夏夜里的暖风钻进屋子里。
他盯着窗外黑沉沉的院子,眼眸里涌动着复杂的神色。
良久,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当然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却不敢见她,怕从她嘴里听到他不愿听到的话。
此刻真的听到了,远比他想的要痛得多。
谢霁淮坐在椅子上,视线比女孩要低得多,看她的时候只能抬首仰望。
“一定要走吗?”
声音哑得厉害,好似喉咙里堵了沙。
女孩很轻的点了点头:“嗯,已经决定好了。”
谢霁淮沉默了一瞬,从椅子上站起身两步走到女孩面前,伸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能分开。
“宝宝,别走,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离开我好吗?”
在那短暂的沉默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要失去她。
她不愿意和他亲热,他就安分守己不再碰她,她不愿意和他睡一间房,他就主动搬去客卧。
她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他。
但唯独,他不能放她离开。
做不到。
任凭他怎么说服自己,都做不到。
悸动的心脏像是要从胸口破肤而出。
凛冽的烟草气味混着耳畔灼湿的热息一齐将她笼罩,叫她的脑子都开始晕沉起来。
她伏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热度, 感受到他结实双臂搂着她时的用力,更感受到他的情绪有多么的落寞。
心间忽而涌上浓烈的愧疚。
她用一件莫须有的事为自己争取利益, 却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男人抱得太紧,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姜听雨试图推开他, 然而那双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手悬在半空上时, 她却不忍心了。
姜听雨回抱住男人,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嗓音有点发闷:“谢霁淮, 其实我……”
“别说,我不想听。”
别说,别说要离开他的话。
谢霁淮低首埋进女孩的颈窝,细嗅她身上沐浴后的栀子清香, 淡淡的,比起他身上的烟草味要好闻太多。
眼底渐渐透出晦暗的神色,心口也躁动难安。
女孩脖颈上被他吮出来的痕迹早已经消失了, 干干净净的, 没有留下一点属于他的气息。
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即便短暂地拥有过, 也还是会失去。
谢霁淮张开了薄唇,想要噙住女孩薄薄的皮肤, 用力吮吸, 在她身上打上他的烙印。
但到底, 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轻柔地吻了下女孩的脖子,近乎虔诚地厮磨, 磁沉嗓音透着喑哑:“宝宝,你知道我有多想咬下去吗?”
热息蹭过脖颈,掠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
“别这样……”女孩在他怀里颤栗着,又脆弱又可怜。
谢霁淮松开禁锢女孩的手,目光深深凝视着她。
女孩身上浅粉色的睡袍有些松散了,锁骨大片瓷白的肌肤裸.露在外,未着胸衣的雪峰顶出尖翘的弧度,牢牢勾住人的视线。
谢霁淮指尖抚上女孩散开的领口,仔细帮她理整齐,掩住荡漾春色。
平静地做完这一切,他淡淡开口:“去睡吧,明天早上叫人送你离开。”
这是他能在她面前留住的最大体面。
总不至于发疯强行留住她,那样只会叫她更加害怕。
姜听雨心慌了。
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动作很轻,没怎么用力,“那你呢,你不睡吗?已经很晚了。”
谢霁淮不费力就从女孩手心里扯回了自己的手臂,转过身低喃:“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今晚不回房了,你……你好好休息。”
姜听雨再一次拽住他,一双小巧的手死死抓紧他的胳膊不放。
“站住,我有话要说。”
女孩胸口连绵起伏,用力地呼吸着。
谢霁淮掀眸,凝滞了几秒,偏过身子看她。
女孩水眸明亮,脸颊因为过于用力地呼吸而浮上一层薄薄的绯色,贝齿咬着唇瓣,似是有难言之隐。
谢霁淮鼻息透出一丝轻笑,深邃眼眸里满是自嘲,“你说。”
姜听雨踌躇许久,余光偷偷瞄向男人。
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会儿真要全盘托出,她又打起了退堂鼓。
“我、我其实……其实骗你了……”
女孩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几个字贴着她的齿缝溢出,几乎听不见。
谢霁淮抬眉:“听不清。”
姜听雨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吞吞走近一步,颤着声音道:“我说,我骗你了。”
谢霁淮眉心紧蹙,从她这一句话里抽丝剥茧快要找到源头,“骗我什么?”
姜听雨心虚得不敢看他,仍试图和他讨价还价:“那、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谢霁淮盯了她几秒,眼神暗了暗,“你先说。”
至于生不生气,看她要说的是什么。
女孩长睫低垂,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怯生生道:“我收拾行李不是要搬走。”
“而是……”
谢霁淮眸光沉寂,一言不发,等她自己将事情说明白。
女孩紧盯着自己捏得泛白的骨节,嗓音颤悠悠:“是我要出差。”
谢霁淮看着她,忽的笑了:“出差?”
“嗯……”
小姑娘脑袋越垂越低,她伸出手去牵他,软着声音撒娇:“你答应我不生气的。”
谢霁淮并不生气。
他本该因她的欺骗而生气,但听她说了出差两个字,他竟一点都气不起来,心里反而愉悦许多。
欺骗和离开,显然是前者更容易让他接受。
只要她不离开,骗骗他也无妨。
不过小姑娘敢拿这种事欺骗他,总要给她一点小教训。
谢霁淮攥住女孩的手心,用力一扯,便将她带到自己面前,悠悠眸光逼视她,哑声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不生气了?”
姜听雨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眨眼:“我刚刚问过你了,你不是……”
糟糕,谢霁淮确实没有答应她不生气。是她自己太心虚了,没磨到他答应,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姜听雨的态度一瞬间软了下来,嗲着声音哄他高兴:“我不该骗你,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吗?”
小姑娘很会哄人,软话撒娇连着来,谁也没办法对她狠下心,谢霁淮也不例外,更可况,他本就没有生她的气。
谢霁淮勾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真拿你没办法。”
“你知不知道你说要离开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姜听雨不解:“害怕?害怕一个人住吗?”
可是他以前不也是一个人住?
谢霁淮下巴蹭了蹭女孩柔软的发丝,哑着嗓音道:“不是。”
是怕你离开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姜听雨没多想,只以为他是不想再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别墅里。
她微微仰起小脸,澄澈的眼睛里含着坚定:“谢霁淮,你别怕,我陪着你。”
谢霁淮弯了弯唇,抵上女孩的额头,“宝宝,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
他会真的以为她永远陪着他。
姜听雨露出天真懵懂的笑容,甜软道:“可我说的就是真的呀。”
谢霁淮揉了下女孩娇嫩的脸蛋,眼睛里浮出复杂的神色。
她还不懂他的心思,也根本不爱他。
她口中的陪伴或许只是同居室友那般的感情。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谢霁淮指腹从女孩的脸颊滑落到唇瓣,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低下头,凑近到她面前,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及一寸。
“宝宝,可以亲你吗?”
姜听雨脸倏然泛红,娇蛮地偏过头,“不行。”
怕自己的拒绝伤了他的心,女孩又不好意思咕哝出声:“你身上都是烟味,不可以亲我。”
谢霁淮无奈地笑。
他一时忘了自己身上烟味重了。
女孩娇娇嫩嫩的,哪里闻得了那么呛鼻的烟味,就连靠近他大概也是在忍受。
“是不是很难闻?”他问。
姜听雨想了想,如实回答:“也还好。”
他身上的烟味不是特别重,又或许是烟的品质好,味道并不算呛鼻。
姜听雨推了推他,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工作也不许做了,待会儿我就把你电脑关掉。”
谢霁淮眉眼含笑,言语逗弄她:“宝宝这么严格,是想把老公管成妻管严吗?”
姜听雨鼓着腮,睨了一眼:“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谢霁淮若有所思,唇角勾出轻佻浮浪的笑:“关心不够,还需要你来满足。”
姜听雨脸颊瞬间红透了。
身上沾了烟味,姜听雨不得不再洗一次澡,从浴室出来,就见男人靠在床头上,低眸看着手机屏幕。
他在客服的浴室洗漱过了,浴袍松垮地穿在他身上,腰间的系带也只是随意打了个结,领口大开,露出紧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姜听雨被他慵懒性感的样子吸引住了,带着艺术性评判的眼光,多看了两眼。
“看够了么?”
男人磁沉的嗓音悠悠传入耳畔。
陡然被抓之后,姜听雨耳根发烫,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的身材很好,拍画报会很好看。”
谢霁淮放下手机,视线定在女孩身上,薄唇轻启:“宝宝,过来。”
姜听雨心里隐隐知道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前几天她还能拿生气当作是借口,理直气壮地拒绝,但今晚,是她有错在先,哪里还有拒绝的底气。
她并不是讨厌和谢霁淮亲近,只是男人实在是不知节制,力气也多得使不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姜听雨无措地走过去,爬上了床。
谢霁淮翻身抱住她,热息抵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哑着嗓音诱哄:“宝宝,老公身材好不好,你摸了才会更清楚。”
炙热的掌心覆上女孩的柔荑,带着她贴上他块垒分明的腹肌,“感受到了吗?”
姜听雨长睫轻颤,很轻地点了下头:“嗯。”
谢霁淮唇瓣游走到女孩的脖颈,衔住厮磨,“怎么样?”
女孩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霁淮低笑,低音炮又沉又缓:“老公的身材怎么样?”
姜听雨咬住唇瓣,鼻息闷出一声浅浅的回应。
谢霁淮没有轻易地放过她,惩罚性地掐了下她的腰肢:“宝宝,谁教的你这么敷衍?说清楚了。”
姜听雨呜咽了声,颤悠悠回复:“老公…老公身材很好。”
谢霁淮单手搂着她的腰,掌心用了点巧劲,迫使女孩转过身面向他,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轻抬起她的脸,指腹缓缓摩挲女孩娇嫩的肌肤,嗓音如砂纸磨过般嘶哑:“宝宝,今晚你说了谎话欺骗我,该不该罚?”
小姑娘听见“罚”这个字,身体止不住颤抖,娇弱地求饶:“老公…我明天还要早起乘飞机,能不能不罚了。”
谢霁淮俯首啄了下女孩的唇瓣,哑声道:“今晚小惩一下,等你回来再继续受罚。”
姜听雨蜷缩在床榻上,嘴巴里若有似无地咕哝着什么。
女孩精致的脸蛋被热气烘得泛着蜜桃粉,乌黑的长发凌乱散落, 与她肌肤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太漂亮又太脆弱。
谢霁淮笑了笑,凑上去轻吻女孩的眉心, 离得近了,才听见她嘟囔的话。
“老公,我好累, 想睡觉了。”
小姑娘睡梦里的呢喃都娇气得不行, 嗲声嗲气地撒娇。
女孩原本粉嫩的唇瓣透着绯色,鲜艳欲滴,好似饱满的樱桃, 勾着人浅尝。
真是要命。
刚才他哄着她用手帮他,没过多久小姑娘就哼哼唧唧说累,后面更是自顾自睡着了,当真是没良心。
谢霁淮深吸了口气, 试图压制身体上的燥热,反而愈来愈烈。
看了眼女孩,他低眸浅笑了声, 认命地走去浴室, 自己解决。
出来时拿着一条湿过热水的毛巾, 小心翼翼地给女孩擦拭手心。
翌日清晨,姜听雨睡得正熟, 耳畔忽然传来朦胧低浅的声音。
“宝宝, 宝宝……”
姜听雨困乏地颤了颤睫毛, 悠悠睁眼,惺忪的眼眸透着如白雾般的迷惘。
涣散的目光聚焦, 女孩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
单膝压在床榻上的男人湿着头发,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水珠从他发尖滴落,顺着胸膛的肌肉没过线条分明的腹肌,然后隐于浴巾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