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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继承一家博物馆—— by白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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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本就年轻,四下看着其他人,每个人都在念叨着“是该修修”。
他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修是要修的……”
一听这守塔人松了口那乡绅立马一捋胡子:“对嘛,这就对了嘛,咱们就是得修啊。”
“可是,也得等?梁专家他们回来啊,他们才是专业的,我?们不能瞎搞。”
小南瓜又赶紧补了一句。
那乡绅偏头?看一眼小南瓜,似乎是对他有些不满意,他挪开了搭在小南瓜肩头?的手:“你等?他们回来?这些专家可是很忙的,你等?个七八年他们也不一定回来,到时?候这塔要是坏更厉害了怎么?办?”
“这修理就是讲究一个防患于未然嘛。”
他说着还看向了其他村民:“各位乡亲们,这是咱们村子里的头?等?大事,作为村中大户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我?们这些乡绅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只要马上开始修塔,这费用啊我?们就全出了!”
这话可比他们先前的动?员有力多了。
一开始说修,怎么?修拿什么?修都是个问题,可是现在有人愿意出钱那就不一样了。
本来还没有什么?主意的人马上也就加入了同意修塔的那一边。
小南瓜也有了一丝犹豫,作为守塔人他自然是希望塔能够好的,现在有人出钱出力什么?都不用他操心……
那个乡绅似乎是看出来了小南瓜的动?摇,又笑?着去拍他肩膀:“小南瓜,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现在愿意出,可不代表以后也愿意啊。”
江言看着这个一脸诱骗人的乡绅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所谓的无?利不起早,这人明?显是有所图谋的。
可是修个塔能图到什么??
图点功德?
不过不管他图什么?,小南瓜估计是已经上钩了。
果然下一秒小南瓜就用力把头?一点,似乎是怕自己反悔一样开口说:“好,修!”
他也怕夜长梦多,万一到时?候专家回来了钱没了不也不行吗?
再?说了就是给?一些裂缝补一补能有什么?问题呢?
小南瓜自我?安慰着。
乡绅一看守塔人都点了头?这才喜笑?颜开:“对嘛!这才对咱们守塔人的魄力嘛!咱们也不多耽搁,明?天我?就找人施工,保证把塔给?修得漂漂亮亮的!”
见事情已经定下了,一些村民就走了,而小南瓜却还有几分犹豫,他跟着那乡绅又问了一遍:“你一定会好好好修木塔的吧?”
乡绅脸上闪过几分不耐烦的表情,嘴里却都是好话:“当然了,这可是咱们县的木塔,我?也不能白出钱修更烂不是?”
得了这样的保证小南瓜才放心地离开。
等?他一走那乡绅才冷哼一声:“这小东西还威胁到我?头?上来了?”
而这时?一个做道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乡绅立马一扫先前不屑地嘴脸连忙迎了上去:“大师!咱们马上就能开始修那木塔了,真如你说的这么?修了只顾我?家能更财源广进了?”
那道士看起来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瞥一眼面前的乡绅又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也不说。
而这时?他旁边的小道士站了出来:“我?师父可是算无?遗策,您要是不信我?师父,那我?们走就是了。”
说着小道士就扶着他师父就要往外去,这可把那乡绅给?急坏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去拦住,那一身的肉都在颠。
“大师留步!我?怎么?会不信大师呢?大师您怎么?说我?就怎么?修!”
这下那道士才拿正眼瞧我?一眼乡绅:“所谓玲珑塔,塔玲珑,你看你们那塔身上部四个明?层里,除了东南西北四个正方向的当中一间上安装了格扇门?外,其余都是内含斜撑子的夹泥墙,游人上塔后连外部景观都看不到,,里面漆黑一片,完全靠蜡烛照明?。”
“这连光都透不太?进去,你们还怎么?能财源广进呢?”
乡绅听了这话如闻圣旨,满脸激动?:“是!就是这个道理啊!”
“那大师您说我?们要怎么?修?”
江言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不禁皱起,这不就是在乱来吗?这个道士摆明?了就是个骗子,他会不会风水还另说,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知道建筑。
这木塔明?五层暗九层,原先明?五层的外廊全部为砖墙结构,内部有木梁斜撑来加强整体?结构。
在木塔的四个暗层中,都用到了斜梁加固结构,外墙也是三?角加固支撑结构。
这是当时?工匠能构想出的最为稳固的承重结构了,也正因为这结构才使得应县木塔可以扛过各种天灾人祸伫立千年。
可是……
那道士嘴角一勾:“这破解方法很简单,只消……”
他话说一半就又神神叨叨地开始掐指一算。
一旁小道士赶紧接话:“我?师父这是在深有太?虚,帮你们呢!”
乡绅立马领悟,大喊一声:“来人啊,供奉!给?大师的供奉拿来。”
很快就有人拿了钱过来。
那道士见了钱这就马上睁眼了,他老神在在地说:“挡了财运的地方自然就是要拆啊。”
乡绅一愣:“这是要把外墙都拆了?那这塔不垮吗?”
道士闻言好似也愣了一下,话锋一转:“开窗亦能有光。”
乡绅马上懂了:“大师真乃奇人也!我?懂了!”
“……”
你懂个屁啊!
江言看到这里恨不得上前给?这几人一人一脚。
难怪他看应县木塔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一点怪异感,原来一切都来来自于那些木窗。
它们本来是不该存在的,也正因为它们的存在,外墙全部拆掉,自然承重木梁也被拆了,直接破坏了应县木塔整个力学结构。
所以才使得他在后面的短短几十年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就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风水问题?
太?可笑?了。
应县木塔没有毁于天灾,没有毁于大型人祸,也没有毁于时?间消耗,却因为这些人的死心和贪心走向了灭亡。
而历史上不知道还有多少文物是因此而毁灭的。
江言沉着脸,心情也格外沉重。
可是她只是这个阅读模式里的看客,她什么?都阻止不了。
她只能看着这个乡绅带着人开始施工了。
他的计划没有人知道,等?他开始拆墙的时?候,小南瓜来了。
小南瓜其实一直都在施工现场看着,一开始他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还十分欣慰这个乡绅居然真的是无?偿在做好事。
可是等?看到开始砸墙的时?候他有些疑惑了。
他上了楼一把拦住那些工人。
“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不是修塔的吗?怎么?还拆起来了?”
他说着转身去看那墙,那些墙完好无?损,连朽裂都没有。
工人们面面相觑,然后说:“这是老板让我?们拆的。”
“要不你去问问老板?”
所谓的老板自然就是乡绅了。
小南瓜皱着眉:“你们先别乱动?,我?去问问。”
说着他飞速往外跑。
等?他一跑远,那些工人互相对视一眼就笑?了:“还是老板料事如神啊,让这人一来问咱们就把他支开就行。”
“不过他是守塔人吧?咱们真的把这墙拆了……”
“怕什么??这老板给?那么?多钱你不想要?”
“也对。”
说着他们便?无?所顾忌的拆起了墙。
而另一边小南瓜才跑到乡绅家里,乡绅早有所料一般一见他就极为热切地迎上去:“这不是咱们守塔人小南瓜吗?来,家里正好有茶有点心,坐下吃点。”
他说着就对身边人使眼色让把大门?给?关了。
小南瓜没有坐下,而是皱眉问道:“是你让拆墙的?不是说了只是修那些朽裂的部分吗?梁专家看了的,根本没有几处,不需要砸墙!”
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些莫名的忧虑让他显得格外急躁,看起来像一只愤怒地不停四处转悠怒吼的小狮子。
乡绅却不为所动?:“梁专家那就是粗浅的看了看,这到实处啊还是得工人们看,他们说了那墙坏了要拆,我?也不能舍不得钱不是?”
“咱们都是为了这木塔嘛。”
小南瓜等?着一双眼:“你胡说,我?看了,那墙根本就没有问题!”
乡绅见糊弄不过去,就让人拿了一个木盒子过来,他将盒子打开里面都是钱。
“小南瓜,你家里也就剩你了吧?你这媳妇儿?也还没有娶呢,这钱拿着,就当做叔叔的给?你尽一份心意。”
他将木盒递过去:“这木塔的事情啊你就别管了,你爱守着就等?修好了继续守,一样的。”
“不一样!”
小南瓜一巴掌掀翻了那木盒,钱撒了一地:“我?们家有规矩,要让这木塔……”
千年不变。
乡绅看着落了地的木盒冷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钱我?给?你了,是你不要的。”
“不过你可是已经答应了让我?修了,修成什么?样不关你事,再?说了,你现在说也晚了,那墙估计早就拆好了……”
小南瓜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乡绅:“你……”
“你居然敢!”
说着他目眦具裂地直接冲上前抓住乡绅衣领一拳打到乡绅脸上,乡绅唉哟唉哟地痛叫了好半天。
“来人啊!打人了!报警!给?我?报警啊!”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小南瓜被带走了,
乡绅在他背后捂着脸吐出一口血水,脸上却都是得意。
“好了,麻烦解决了。”
小南瓜被拘留了好几天,他刚被放出来就立刻往应县木塔跑,他跑得很快,江言都差点追不上。
她这时?候才惊觉,小南瓜的腿是好的,他没有跛。
可是刘老头?的腿……
江言心里咯噔一下。
小南瓜跑到了木塔前,他抬头?一看却发现那几面墙都被装上了木窗。
一瞬间他的眼里就满是泪水,他想起梁专家走的时?候告诉过他,他们这木塔结构不能动?,动?了就可能会塔的。
他当时?还在骄傲他的木塔结构好,可是现在……
小南瓜想也没想又上了楼,那些工人们看他来了也不说话,自顾自继续。
而小南瓜抬手就去抢他们的工具。
“诶?你干嘛呢?别乱来!”
抢夺之下,几人挤到了窗边,那木窗刚安上还开着,
小南瓜摔了下去……
江言看着从那并不高的二楼落下的小南瓜,她想伸手去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塔上塔下一片尖叫声,而在那片尖叫声里小南瓜躺在那里,他的腿折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而他脸上除了痛更多的还是后悔。
他嚎啕大哭着,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可是语气里却满是自责:“我?的塔!我?的塔啊!”
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塔,他没有用。
江言站在一旁,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直冲脑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过去发生?的,她无?法改变任何?一点。
就算能,那也只是在阅读模式里,对于现实她无?能为力。
可是她还是有一件事可以做到,那就是修好应县木塔。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江言叹了一口气。
【本次阅读结束,馆长将在十秒后弹出。】
在陷入黑暗之前,江言耳边挥之不去的依旧是小南瓜悔恨的哭声。

第91章
江言看?着面前的刘老头?, 她在他身上找着和小南瓜相似的地方,最?后发现,最?为相似的就是悔恨了。
刘老头?的眉头?一直皱着, 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而江言却只看向来他的腿。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刘老头用手按住了自己那条跛腿的膝盖:“老了,不中用了,再过几年可能就走不了了。”
江言犹豫了一下, 还是问道:“这是怎么伤的?”
就算她知道答案,却还出于一些目的问了,她想知道后面发生的故事。
刘老头?揉了揉膝盖:“不小心摔的, 没有看?什么好医生,好不了了, 不过反正也?用不了几年了。”
江言沉着一张脸, 见刘老头?确实没有想再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这才?换了一个话题。
“刘爷爷,我们过几天?要去?木塔楼上去?勘察具体情况了,你是这村子里的老人, 能给?我们带带路吗?”
她话音刚落,刘老头?手就是一抖,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答应, 最?后却说:“老了, 走不动?了,你还是让张涛他们带吧。”
说完他就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 敲了敲那扇木门:“天?晚了,我就不留客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江言也?没有勉强, 礼貌地告辞之后就出了屋子,听着那门关上的声音后, 小鸟妖才?又飞到她肩头?。
“没用的,小南瓜已经好几十?年都没有去?看?过木塔了,木塔都把他给?忘了。”
闻言江言微微挑了挑眉:“你是说木塔不记得小南瓜了?”
“是啊,最?开始木塔还会每天?都问我们小南瓜的事情,后来渐渐就不问了,我们再提起?小南瓜的时候他还会疑惑地问我们那是谁。”
木塔忘记了自己的守塔人?
江言觉得不太可能。
她家那些上千年的文?物一个个的可是记性?格外好呢,更何况这也?就是几十?年。
这里面肯定也?有一点问题。
不过今天?天?色也?已经太晚了,江言也?就不准备摸黑调查了。
她领着自家三个员工到了事先定好的民宿里,刚到民宿区她就看?到一块石碑。
石碑上写的是当地乡绅自发出钱修木塔的故事。
“……”
江言嘴角一抽,路过的时候踢了一脚。
“张哥,江馆长要上塔那个申请你以后递上去?了?”
一个工作人员满脸惊讶地站在张涛办公室门前嘴里几乎能塞进一个完整的鸡蛋。
张涛不明就里却还是老实答道:“是是,昨天?我一回来就赶紧打?了神情啊,不过是你也?知道,这种走流程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江馆长可能也?留不了那么久。”
他心里觉得格外可惜,好不容易有个专家自愿来给?他们看?塔,结果还因为这种事被拦住了。
可是他又不能勉强江言多待一段时间,也?只能尽自己的力试试看?了。
还不等他叹一口气,就听那个工作人员把一张书面证明放到他桌上。
“张哥……申请回执来了,同意了,还说让我们全方面配合江馆长。”
张涛先是一愣,下一秒立刻拿起?那张文?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还真的……”
可是他这昨天?才?提交啊!这是不是搞错了?
出于谨慎张涛立马给?市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对面却说:“没有搞错,张涛啊,你们县这次是走大运了啊,江馆长亲自去?关注你们那塔,没准这次真能修起?来呢!”
“人家有名气还有本事,这一有了关注,你们那塔的事情就好办了……”
后面的话张涛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听了,他浑浑噩噩听完,满脸惊讶地挂了电话。
他知道江言名气大,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他想了想,立马拿着文?件冲了出去?,在他身后那个工作人员问道:“张哥,你去?哪儿啊?”
“去?找咱们塔的救星!”
他们的木塔好像真的可能有救了。
而另一边江言是被民宿外面的游客声音给?吵醒的。
她起?床看?着在沙发上睡得像一只小猪咪的黑猫走过去?凑到黑猫耳边:“玄哥,你秃了。”
“胡说八道!”
一猫炸毛而起?,然后跃到镜子前一照:“江言!”
江言美滋滋地走起?洗漱,而她刚收拾好门就被敲响了,她开门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张涛有些惊讶。
不等她开口,张涛一把将那张回执文?件给?江言看?:“江馆长!咱们能上塔了!今天?就能!不,现在就能!”
他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的。
江言看?了看?那文?件,心里也?疑惑,居然这么快?她还以为要等好久呢。
不过也?好,提前一点更好。
她立马点头?道:“那咱们就别耽搁了,直接去?吧。”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应县木塔,因为要上二楼,他们稍微做了一下疏散。
二楼的通道一直是拦住的,为了防止游客不听话还特意堵住了入口。
这还是近几十?年第一打?开。
一阵灰尘之后,江言终于看?到了应县木塔的二楼。
江言上了楼,她看?着那开着的窗户就想到小南瓜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塔外,为了方便她用建筑技能和修复技能确定方案,她拿出手机拍了很多张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木塔那倾斜的弯曲的身体都显出了他的脆弱。
江言有些难过地伸出手去?摸,却见应县木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江馆长,您又来了。”
江言看?了看?外面,见张涛在楼下维持现场没有跟上来,她才?开口道:“你还记得小南瓜吗?”
她实在有些好奇,为什么应县木塔会忘了小南瓜。
“那是谁?”
应县木塔刚回答完,APP就立刻跳出了提示。
【恭喜馆长成功触发了应县木塔的执念,十?秒之后将开启阅读模式。】
“……”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们的关键词都是对方啊!
而且说好的不记得了呢?怎么一提就开始了阅读啊?
这一下江言甚至都开始怀疑应县木塔的执念到底是什么了。
她之前和他说修复的事情的时候明明无事发生的。
而在他的执念阅读里出现的好像都是……小南瓜。
有点奇怪啊。
而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应县木塔最?顶层里。
这是一层暗楼,所?以里面有些黑,那个小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应该是有些害怕,只能躲在大人的背后死死抱着大人腿,只是却还有点好奇地偏头?打?量着周围。
那个大人伸手盖在小孩头?顶蹂了揉,然后蹲下身把小孩身体给?摆正:“小南瓜,这就是我们家族世代守护的木塔了,等你长大了这个职责就要传给?你了。”
“其实我们需要做的不多,就是要把这木塔当做我们的家人一样……”
原来这就是小时候的小南瓜,那另一个让应该就是他爸爸了。
小南瓜明显没有太听懂这个意思,他咧开嘴,门牙都是缺的,说话明显漏风:“就像娘对我那样吗?给?我做衣服做饭……”
他列举了好多,听得他爸爸忍不住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早上起?来你去?地里摘花放到塔外面我今天?带你去?看?的那泥墙上。”
“然后你就像我刚刚教你的那样进来一层一层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坏了,如果有就要记录下来。”
“还有那些麻燕,不要驱赶它们,你还要保护它们。”
小南瓜听着这一条又一条的“规章制度”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完全理解不了这些,只能睁着大眼睛问:“为什么啊?”
“因为木塔喜欢花,来的时候你肯定它的那些外梁了吗?那些叫百尺莲花,它给?我们就它的花,那我们给?他看?看?我们的,这叫礼尚往来。”
“而那些麻燕,它们在帮我们保护木塔,所?以也?是我们守塔人的朋友,我们就必须保护它们,明白了吗?”
小南瓜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而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们旁边那个还没有歪了脊梁的应县木塔正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在小南瓜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戳着。
这时候的应县木塔看?起?来一点也?不苍老,最?多算个青年和尚,眉目之间还有一点狡黠。
不过他似乎是有些疑惑,然后和旁边的麻燕说:“他为什么叫小南瓜不叫小冬瓜,小黄瓜?”
“……”
麻燕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这可是你的新守塔人,你就没有一点别的问题?!”
应县木塔沉思了一下,蹲下身和小南瓜目光持平,然后他对着小南瓜的脸吹了一口气。
“……爹,这里有风!”
应县木塔看?着小南瓜的反应笑了笑:“不错,虽然看?不到我,但?是能感受到也?是好的。”
“……”
江言看?着眼前这个活泼的和尚,这可和她后来见到搜到应县木塔完全不一样啊。
现在的他显得无比的鲜活,而后来的他就只剩下暮气沉沉了。
没过多久小南瓜就开始了他的见习守塔人生涯。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小南瓜就迷糊着一双眼,手里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狗尾巴草放到了那墙跟。
他似乎是没有睡醒,胸前还挂着一个布袋子,袋子里呼呼往外冒着热气。
他歪歪扭扭地进了塔,开始格外敷衍地检查,也?不过是东摸摸西看?看?,然后到了二楼就撑不住地往墙边一坐,打?了个哈欠。
嘴里却还念叨着:“花摘了,检查了……能交差了。”
说着他就往一旁蒲团上一趟又睡了过去?。
应县木塔站在旁边,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然后手上就多了一把蔫嗒嗒的,不知道是受过什么“刑”的狗尾巴草。
他抽了一根在手上转了转,然后半蹲下身体又对着小南瓜吹了一口气。
睡梦里的小南瓜抬手挥了挥:“娘!有蚊子咬我!”
应县木塔笑出了声,却见小南瓜依旧没醒,他就拿着那根狗尾巴草用毛绒绒的那一面开始在人鼻子轻轻地来回扫动?。
“阿嚏——”
没过一会儿小南瓜就被痒醒了,他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四周一无所?谓。
他也?没有疑惑多久就从那个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还冒着点热气的馒头?,那馒头?不是用的什么好面,看?上去?有些发灰。
但?是小南瓜却咽了咽口水。
他刚咬了一口就想起?一件事,他立马掰了一点走到唯一一扇开了窗的墙边,他把手伸出去?然后喊:“就一块啊,麻燕快来。”
下一秒就有好几只麻燕落他手心吃光了那点馒头?。
小南瓜这才?收了手:“好了,和麻燕做朋友的事也?完成了,吃完就回去?,不会被爹骂了。”
他在这时候对自己守塔人的身份职责并?没有多看?重?,他只是在完成父亲交代给?他的事情罢了。
应县木塔也?看?出来这一点,他格外坏心地把一只狗尾巴草插进了那个布口袋里。
等小南瓜兴高采烈的回家,就见他爹叉着腰站在门口。
小南瓜脚步一顿,然后慢悠悠地滑过去?。
“站住,你还没有给?我汇报你今天?干的活怎么样了呢?”
小南瓜垂着头?:“花放了,塔检查了,和麻燕表示感谢了!”
他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他什么都做了怕什么啊?
说着他立刻挺胸抬头?,就见布包里露了一支狗尾巴草来。
他连忙一把捂住。
“不,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爹听着他这不打?自招直接笑了,伸手就去?敲他脑门:“让你摘点花,你就给?摘点狗尾巴草?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小南瓜捂住额头?格外委屈,他明明记得把这狗尾巴都给?放墙根了啊,怎么还有一枝“特意”来拆穿他啊。
不带这样的。
他爹又拍了拍他头?:“下次不许这样了!有花的时候一定要带花过去?。”
小南瓜委屈点头?,决定明天?带石楠花过去?。
谁叫他因为这破塔挨了他爹好几个脑瓜崩呢。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他发现不管他带什么过去?最?后都会被他爹发现蛛丝马迹。
小南瓜也?够浑,越战越勇,就是不带正儿八经的花。
直到这天?他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他爹娘在说话。
“孩子他爹,算了吧,南瓜才?多小啊,等长大了自然就和木塔亲了。”
“他老子我现在还在呢他都能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等我不在了还有人管得了他?他能对咱们家木塔好才?怪了!我今天?必须要收拾他!”
小南瓜一听这话立马矮了身子猫了起?来,他悄悄探头?一看?,就见他爹拿着一根藤条正在门口等着呢。
他立马就是一哆嗦,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家了,他伸手一摸,就发现刚被他丢了的那一根杂草又顽强地粘在了他身上。
“怎么每次都丢不了啊!”
这回去?还不真挨打??
小南瓜心一横,干脆转身就走了,出去?躲一天?吧。
他一边走一边盘算去?哪里,去?村子里其他人家肯定不行,那些人都和他爹妈通着气呢,他肯定前脚刚打?后脚就被卖了。
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最?终只想到了一个去?处。
小南瓜来到了应县木塔,他上了楼,找到了两个蒲团,把他们一拼自己就躺了上去?,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看?木塔里各种精美装饰。
“还挺好看?的。”
应县木塔在一旁有些傲娇地答:“知道就好。”
“不过还是不能改变你害我有家不能回的痛苦!”
闻言应县木塔往他旁边一坐:“你终于要挨揍了?”
给?他送了那么十?几天?的草还想不挨揍?那可不行。
小南瓜听不到他说话,却鼓着脸:“人家家里都送娃出去?学工,隔壁王二狗比我还小一岁,才?七岁就已经被领着我学木工活路了,就我被关家里天?天?给?个塔送草,这是要我以后喝西北风哟?”
他虽然才?八岁,可是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早熟,在他朴素的认知里,守塔有什么用,也?不过每个月有一点点乡里给?的补助,还不如他们家多点时间出去?种地的。
应县木塔闻言却摇了摇头?:“守着我不好吗?我可是看?过你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祖宗的,他们也?过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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