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高岭之花苛刻至极—— by夜夙白

毕竟巡查队的效率所有人都知道, 这次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监控给调出来?。
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早就?知道事件的中心到底应该是谁，所以这些人是直奔他们而来的。
“算了?, 想那么多也没用, 现在在暗处的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也是我们。”她就好像处在一个漩涡的中央。
就?像是一个不告诉她任何前提条件就?开始的副本。
她带着热乎的炒饭来?到公司, 正好撞上忙前忙后的小?助理。
“给你带了?一份饭，中午再忙也要记得?把吃饭的时间给腾出来?。”顾白芷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助理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复杂, 他看着顾白芷，就?好像看见了?逝去的顾母, 忽然就?红了?鼻尖。
他立马接过外卖有些狼狈的转过头去，不能让顾白芷看出他的失态。
这是她的女儿。
顾白芷看着小?助理忙碌的背影, 上楼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最近的财务报表，顾氏的内里?整体清廉，没有需要换掉的管理或者其他的。
完全可以按照现在的路子?走下去。
沈南澄在一边坐着还?感觉有些局促, 他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做, 在顾白芷的身边对她来?说是不是一个拖累。
“去给我泡一杯咖啡。”她晚上没睡好, 现在头有点痛，但是今天她又不能早走。
看着看着, 她就?打开了?玲丽家里?公司的主页。
她思考了?一下，不知道之前学到的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
想着, 她开始用自己之前的技巧来?搜索相关信息。
这一找, 还?真的叫她找出来?了?一些。
比如有人说, 玲丽其实不是玲家的孩子?，是外面来?的私生子?, 在这条发言下面有一个新注册的小?号怒骂了?一通然后注销了?账号。
用脚想也知道，这个账号就?是玲丽的。
还?有玲家的公司年度财务报表亏损, 夫妻不懂如何运营。
这类的黑稿铺天盖地。
其中说这句话的账号甚至已经?被封禁。
而且还?在网上发了?道歉声明。
声明里?面也很好笑，他说他是之前的董事长?助理，在无意间看见了?财务报表，离职之后气愤不已所以才发了?出来?，那这不就?是证明，玲家确实常年亏损吗。
只是有一些人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已。
不管怎样的产业，都有一批小?粉丝，说公司多么多么的艰难，能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容易，所以想要号召更多的人来?加入购买行列。
顾白芷大概看了?一圈，也在心里?有了?计较，现在的玲家没了?主心骨，就?更是一盘散沙。
之前有玲老?二在的时候，好嗲是将每年的亏损扭转了?一些的。
也能够让玲丽的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惜现在他不在了?。
沈南澄那边今天还?有一堂课，他悄悄地打开了?摄像头调整到合适的角度，然后开始授课。
今天课堂里?的学生们似乎也能看得?出来?沈南澄的心情不佳，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调皮话。
顾白芷的脚有些酸了?。
沈南澄正好在她的身边不远处。
她静悄悄的脱了?鞋，将脚给放在了?沈南澄的腿上，高度正好，还?很软，是上好的脚凳。
沈南澄瞬间呼吸停滞，身体也僵硬了?下来?，“下面我们来?……来?讲。”
“沈老?师？您的身体不舒服吗？需要请假吗？”有学生注意到了?情况举手问道。
沈南澄摇了?摇头，继续授课。
他虽然在讲课，但是心里?满满的都是为什么顾白芷这么坏，要在他上课的时候偷偷对他做这种事情。
一堂课下来?，讲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顾白芷的腿伸的倒是还?挺舒服。
下午美?工组就?已经?出图了?，是兽形机器人的宣传方案。
顾氏的宣传图从来?都十分简洁，清新的背景加上文字描述还?有图片，这一点也受很多人好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改。
顾白芷大概看了?一眼宣传图上没有错误，就?让宣发组去准备宣发，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
她们一定要比对方更快一些。
她不想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所以还?是在销量上抢占市场份额比较适合她。
“都说，心狠手辣的人才更适合商场。”沈南澄将顾白芷这些时候所做的事情都看在眼里?。
顾白芷摇了?摇头，“算了?，我们现在赚的钱不够多吗。”
她就?没有必要做那些昧良心的钱了?，除非对方持续不断的骚扰她，比如玲家。
沈南澄也没有过多的干涉顾白芷想要走的路，他只是在旁作?为一个参考仅此而已。
在顾氏的宣传消息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下班的时间，很多人在地铁上展开讨论，周围有好奇的人也开始搜索。
这一波抢占先机算是做得?还?不错的。
而且顾氏的造型方面做得?很突出，很可爱，再加上正经?的仿真毛绒。
还?是有很多人表示出了?自己的购买意向。
狼人机器人他们今晚就?可以带回家去体验一下。
听说还?加入了?一些来?自动物的本能，让大家更有一种饲养动物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这奇怪的功能到底融合在了?哪里?。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接到的单子?，她想要好好做。
当顾白芷去领机器人的时候，还?有点不太习惯，这狼头做的是真的仿真，甚至在环境昏暗的地方看起来?还?是绿油油会发亮的。
“你确定买了?这东西的人会给我们好评？”顾白芷有些狐疑的看向旁边的甲方。
甲方摸了?摸下巴，“我们当初想的就?是完全仿真，说实话，确实还?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想到狼，第一印象应该就?是威风凛凛的样子?，还?有在深夜中发亮的眸子?。
所以他们就?将这些能够想到的元素全部都融入了?进去。
说实话，厂子?这边的员工看到调试好的机器人，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在家里?放这么一个东西，没吓到别人，倒是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顾白芷的神色有些微妙，但是为了?不打击到甲方的自信心，还?是坦然的接受了?将这个狼人运回家。
当她回到家，看见一个狼人穿着燕尾服，朝她优雅的九十度鞠躬的时候，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了?。
特别是那狼嘴口吐人言的时候。
“我们是不是应该测试一下它的功能？”沈南澄显得?情绪十分高涨。
顾白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机器人就?暂时交给沈南澄保管了?。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狼毛的手感还?偏硬，摸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
“那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沈南澄记得?他内部程序自带几?十个菜谱，那今天晚上的晚饭应该会很丰盛吧。
大狼收到指令，立刻转身进厨房准备，他的动作?很流畅，丝毫没有机器人该有的桎涩感。
很快，厨房就?传来?了?大火烹炒的声音，同时还?隐隐约约的有一股焦糊味儿。
顾白芷上楼的动作?停了?停，这股糊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沈南澄离得?近，他进去一看，火速打了?一盆水浇到了?机器人的身上。
炒菜的动作?是很帅气没错，但是因?为身上毛皮的原因?，大狼的胳膊全部被烧糊。
这样只能回去更换毛皮了?。
顾白芷揉了?揉额心，她觉得?头有些痛。
这样的机器人，还?好先带回家测试了?，不然投入市场，一定会收到非常多的差评。
但是这个毛皮，又该怎么改善呢。
顾白芷拍了?一张机器人被烧糊的照片发到群里?，是改动作?，还?是给手部用上什么防护措施，那就?是甲方的事情了?。
她已经?想到了?机器人会出各种问题，但是没想到问题竟然这么多。
忙碌了?一天她有些累了?，索性早早入睡，谁成想，她总是能听见一种声音。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顾白芷戳了?戳身边的沈南澄开口问道。
就?好像是，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叫。
但是他们没有养宠物。
沈南澄仔细听了?一下，然后朝着顾白芷招了?招手。
他俩站在窗边往下看去，就?看见那狼型机器人四?肢着地，朝着月亮嚎叫出声。
声音还?不小?的嘞。
顾白芷抱臂站在窗前，又往群里?发了?一张照片，并且打了?个群语音。
反正今晚她睡不好，这些人都别想睡了?。
本来?以为加入的动物特征会是用爪子?攻击之类的，怎么会是半夜对着月亮嚎叫呢。
这买个机器人回去半夜还?要守夜吗。
不过这个功能她还?想要做一个可以选择的选项，有些夜猫子?晚上不睡，恐怕有了?这个功能会更喜欢一点。
群里?面的人迷迷糊糊的被叫了?起来?，看见视频里?面的一幕瞌睡都被吓醒了?。
“这是我们做出来?的机器人吗？我记得?芯片里?面只做了?会半夜对着月亮嚎叫，但是可没写会四?肢着地啊。”
“不好意思……我们的设计图里?面确实是有这一点的，是为了?更仿真的模拟狼的形态……但是实在是没想到，实际应用出来?是这样的，好像有些影响生活了?。”
“顾姐姐，这不是技术部的问题吗，你为什么把我叫起来?呀呜呜呜。”
顾白芷直接打的群语音，里?面除了?技术部之外还?有美?工部，那小?姑娘困得?都不行了?，看见这狼人直接被吓得?根本睡不着一点。

第42章
“总之, 你们现在最好给我一个解决方案，到?底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不然我今天的觉是别想睡了。”顾白芷揉了揉太阳穴, 她的头好痛。
甲方公司的人赶紧起床去翻了一下使用?手册, “啊！找到?了，你只要去摸摸他的头, 然后说，乖宝宝快去睡觉, 就会让他安静下来。”
顾白芷刚想反驳，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么离谱的方式。
就听见身边的沈南澄已经从门口跑出去了。
“我去吧。”
他对?待这个机器人很上心, 也可以说是很喜欢。
不知怎的，让顾白芷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吃味。
她真的是疯了, 才会吃一个机器人的醋。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见了穿着睡衣的沈南澄跑到?了大狼的旁边，轻轻的揉了揉它的头。
那场景, 怪好看的。
平时的沈南澄沉默寡言, 但是在看见这种小东西的时候就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似的。
他能将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都跟机器人说出来。
这样也挺好的。
那机器人在被安抚了之后, 小声哼唧了几下就跟在沈南澄的身后回到?了屋子里来。
恼人的嚎叫声终于算是停止了。
而狼型机器人也终于变成了乖乖小狗的模样。
“我有一个问题，买了这个机器人的人, 是每天晚上都要忍受这样的嚎叫吗？”她很难想象如果每天晚上都要出来安抚机器人，一个月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
一直都得不到?充裕的睡眠, 她怕不是会疯掉吧。
甲方那边思考了一下, “我记得当初在设定的时候好像说, 次数是可以累积的，比如你今天白天对?着它做这个动?作一百遍, 他就会安静一百天。”
说实话?，顾白芷很难想象他们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精神状态下才做出来这种东西的。
她挂断了电话?, 拍了拍沈南澄的肩膀，“你明天就负责做这个吧，我希望他至少在一年的时间里不会再嚎叫了。”
不然她会立刻将这个机器人给送走的。
沈南澄看着乖巧的蜷缩在地?板上的机器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做梦都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宠物。
现在这个机器人显然能圆了他的梦。
“还睡不睡觉了？沈南澄。”顾白芷就靠在门边，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直呼他大名的时候，让他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紧张。
“睡！”他立刻离开了大狼的身边。
机器人还要帮忙守夜，过两?天甚至还要测试他的守夜能力?，所以一般都只能睡在外?面。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机器人啊？”顾白芷躺在床上，回想刚刚沈南澄看见机器人的样子开口问道?。
沈南澄一时间还不好回答，他应该怎么说呢。
他确实喜欢。
“是因?为这个机器人让你想起?了自己，还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顾白芷试探性的问道?。
又或许两?者都有。
之前?她是有猜测过，但那毕竟只是猜测而已。
沈南澄垂着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小时候就想要养个宠物，但是父母不让，认为养了宠物会影响我嫁人，影响我去学习那些攀附权贵的课程。”
“可能也是觉得这个机器人跟我很像吧，相当于是没有父母，只是有人把我制造出来，然后强硬的让我学习了一些知识，仅此而已，小的时候我有时候闹起?来，只是想要让父母看看我，但是每次都未能如愿。”
他这是第一次给顾白芷讲关?于他的事情。
他小时候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甚至连沈家?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来到?顾家?之后，更是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没有话?语权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索性，现在的顾白芷，愿意听他讲一讲过去的事情。
“这样啊。”顾白芷听了之后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心情。
这跟她之前?的经历差不多。
在穿到?这本?书里之前?。
所以本?质上，两?个人是一样的。
沈南澄对?顾白芷的冷漠早有预料，这样一个生活富足的人是理解不了他这种心情的。
她的身边永远都有人陪着她，包括父母也是。
顾白芷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以她现在的立场来讲，不管怎么安慰他，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现在有我，所以以后不算是孤身一人了。”顾白芷像是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沈南澄难得笑了笑，“确实。”
他早就不怕自己一个人的感觉了。
但是现在有顾白芷在身边，说实话?是真的让他安心了很多。
“睡吧。”顾白芷将被子一拉，今天外?面有机器人在守护，很安全。
至少搭载了顾氏战斗系统的机器人很安全。
可以说，现今蓝星上大部分的人类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这么一折腾，时间也已经很晚了。
于此同时，玲家?的大楼彻夜不眠。
玲丽的父亲正在办公室大发雷霆。
“为什么消息会泄露出去？如果没有泄露，我不信顾氏会这么早做宣传！”
他重重的将一摞资料摔在了负责人的脸上。
本?来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应对?顾氏，结果现在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等于前?期那么多的投入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花费了那么多的金钱，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负责人此时也战战兢兢的，他也想不到?到?底是从哪泄露的。
明明已经将消息给隐藏的很好了。
“对?不起?，我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将消息给泄露出去的。”负责人将额头磕在地?上，总比丢了工作来的好些。
玲丽的父亲下意识的想要叫老二进来处理，一抬手才想起?来他那个得力?的儿子已经死了。
这一想，他气愤的将桌子上所有材料都扫落在地?，现在这个机会没了，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明明天就可以宣传，三天之内就会上市，结果却?被摆了一道?。
他目光阴仄仄的看向远处的顾氏大楼，他必须要替儿子报仇。
或许，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还可以利用?一下。
顾白芷一觉睡醒神清气爽，她起?床洗漱之后照例打开新闻看了一下。
她看见了玲丽家?里的机器人宣传，但是顾氏珠玉在前?，说实话?二者一比较，玲丽家?的机器人就注定不会有什么水花。
即使价格再低廉他们也不肯赔本?，需要的价格对?普通人家?来说还是很大一笔支出。
相比较之下，不如多花一点钱，来获得更优质的体验。
而且两?家?相比，确实没有差太多。
所以玲丽家?的宣传没有半点水花，甚至下面还有评论说不如顾家?的。
顾白芷看见那评论差点笑了，有时候看他们聊天真的很有意思。
特别是对?家?之间的聊天。
估计现在玲丽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就是没法?控制评论风向。
她能看到?评论的条数疯狂跳跃，估计现在负责后台的人在疯狂删评。
“测试会持续多久啊？”沈南澄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机器人的功能。
只要运行没有问题就好。
顾白芷看出了沈南澄的想法?，“你是想让它在家?里多待上一阵子是吧？”
他对?这机器人简直爱不释手。
沈南澄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确实，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东西，就不想这么快放它走。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等调试结束之后就放在家?里好了，多一个机器人而已，还省的用?人了。”顾白芷吃了一口盘子里的早饭说道?。
她是无所谓的，就看沈南澄到?底有多喜欢了。
沈南澄一听可以不上交，立刻收了心来到?了餐桌边上，他确实不想再还回去。
如果家?里能一直有这么一个狼人陪着他，他是感觉挺好的。
她忽然觉得，沈南澄开心起?来就跟个小狗似的。
怪可爱的。
有时候在她的面前?心思也单纯，看着顺眼极了。
又不是那种只会依靠alpha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好像越相处越喜欢沈南澄了。
“那您不是喜欢那个猫猫的机器人嘛，要不要，两?个都带回来？”他顺从别人的想法?已经习惯了，现在偶尔让他自己做决定，他还有些不习惯呢。
顾白芷摇了摇头，“有一个就够了，我记得他们还做了机器人之间的对?话?系统，说不定再带回来一个两?个机器人会彻夜畅聊，我可顶不住。”
她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的就能让她格外?警醒，如果真是半夜两?个动?物在互相嚎叫，那可真是受不了。
沈南澄还莫名的有些小愧疚，是因?为他说了喜欢狼，顾白芷才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小猫，或者小狐狸。
如果没有他在一旁一直盯着狼的话?，恐怕顾白芷就能选到?自己喜欢的机器人了。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之所以选择了这个狼人，就是证明我至少还是接受的。”顾白芷安抚了一下沈南澄的情绪。
他很脆弱，需要人长?期顺毛才能改变他的性格。

沈南澄看着顾白芷的眼睛, 似乎在确认她不是在说假话。
在?确定她的想法就是发自内心的之后，才老老实实的吃了第?一口饭。
如果是顾白芷在将就他，会让他觉得很难受。
“你跟机器人接触的时间比较多, 所以今天你去厂子里跟他们进行沟通, 看看哪里需要?改进的正好一起都?改掉，我在?公司里看看别的事情。”顾白芷很快就分配好了工作范围。
说实话, 沈南澄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都?没有看过应该怎么工作了，一时间他还有些打怵。
“我去跟进真的可以吗？如果有问题我可以给您打电话吗？”他怕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从而影响到整个公司。
“可以, 但是我觉得，沈家的孩子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完不成。”顾白芷想要?将自己的信任分?给沈南澄一些。
让他不要?待在?顾家的时候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人的小家。
沈南澄承认, 他有感觉自己是被?重视的。
这种感觉很好，甚至是在?之前的岁月里从来?都?没有体?验到的。
那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让他有些飘飘然。
他固执的认为, 从今往后，他们都?是会变好的。
事实证明，有他的固执在?, 所有的一切确实都?在?慢慢变好。
顾白芷吃完饭先走一步, 她要?去公司研究研究其他部门的工作。
之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要?她忽然上手，确实是有点难度。
但是也不至于?完全做不了。
助理?这几?天一直都?在?忙里忙外的, 累的半死。
昨天的事情有些多，所以聚餐就?往后挪了一天。
正好今晚聚餐之后明天大家休息, 可以吃个痛快。
助理?每次看见顾白芷的时候都?有些欲言又止, 他心里想的事情有些太多, 一时间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她说。
虽然顾白芷现在?已经是个独立的大人了。
“大小姐，您是不是应该出面做个说明会？”助理?现在?很担忧。
现在?下面的人都?在?消极怠工, 好像是顾母走了之后他们就?没有主心骨了似的。
继续这样下去真的很难办。
顾白芷点了点头，“那就?过两个小时, 召开线上会议。”
她也知道她年轻难以服众。
所以要?讲什么她早就?已经打好了草稿。
只是缺一个跟所有人说明的机会而已。
助理?很快就?去下达通知，等通知到位，他能看见监控里面的员工终于?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
这几?天在?公司里面待着，她们半点都?没想收拾。
他看着顾母建立起来?的公司一步一步走向颓废，他的心里是很难受的。
几?个小时后，顾白芷的脸出现在?了各个部门的墙上。
“大家好，我是目前顾氏的掌权人，我虽然目前年纪尚小，但也是跟在?我母亲的身边长大的。”她说这话，也是为了安慰现在?公司里面的人。
她们普遍认为顾白芷没有想要?将公司做好的意思，只是一个只懂挥霍的纨绔子弟罢了。
毕竟之前她都?没有来?过公司，公司的人看她也有些眼生。
“各位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给我的邮箱发邮件询问，祝大家今晚聚餐愉快。”顾白芷说完之后就?切断了通讯。
至少现在?公司内部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最好的安慰。
在?挂断了之后，她的邮箱里面陆续收到邮件，很多部门没有收到她们最新的工作安排。
顾白芷在?电脑里面翻了翻，这才找到之前顾母做的工作计划。
这工作计划之前没有给过她，甚至也没有告诉过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幸好在?浏览过一遍之后，她找到了大致的方向。
想到一个人在?工厂的沈南澄，她切到那边的监控看了一眼。
场面似乎有些焦灼，谁也没有说话，甲方一直在?自己的方案上面修修改改。
“你们是对修改方案有什么异议吗？”顾白芷直接用?远程语音开口说道。
甲方挠了挠头，“我们不想放弃一些原有的功能，比如帅气?的炒菜动作，但是这边又说如果要?研究防火材质的毛皮是没可能的。”所以一时间他们也有些犹豫。
就?算是能将系统给改掉，他们的毛皮还是不能耐高温。
“防火毛皮是能完全阻隔火焰，还是只能让烧焦的范围小一些？”顾白芷问道。
如果能够完全阻隔，那不管花费多久也要?换。
“完全阻隔，可以达到不损伤外表的程度，但是相对应的造价也会提高，值得吗？”值得吗这是个好问题，提高售价会流逝一部分?的客户。
但是质量会更好。
“值得。”只是他们没有看见昨天的场面而已，那机器人的胳膊直接被?火烧着，实在?是有些吓人。
也就?是家里的灭火设施比较齐全，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一旦有人的家因此失火，顾氏的口碑就?会一跌再跌。
她绝对不允许母亲辛苦奠定的基础被?毁在?她的手上。
所以值得。
工厂的人也没有推脱，立刻去进行毛皮加工。
所谓的完全防火，就?是需要?在?外面镀上一层结界，结界只能人工设立，所以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每个工人每天能做的数量也有上限，很难大批量生产。
除非强行拉长上架时间。
但是客户等的久了，说实话也会丧失购买热情。
顾白芷这边想了一下，倒是有了些许对策。
既然不能批量上架，那就?限量抢购，做好一批先卖一批就?好了。
这样想买的人自然会蹲点抢购，后面买的人也可以等等前面人的使用?心得。
也可以按需购买，倒是也挺好的。
沈南澄一直抬头看着监控，他感觉现在?顾白芷的样子一定很迷人。
是他没有见过的，在?认真工作的顾白芷。
但转念一想，她似乎在?什么时候都?很迷人，那股自信又从容的感觉，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的。
也是不会拥有的。
顾白芷在?确定这边的事情都?弄完了之后切断了通讯，接下来?沈南澄自己就?能搞定，她也没必要?再说什么。
时间到了傍晚，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没有走。
明天是周末，基本都?没什么事儿，而且顾氏的聚餐有一个传统，可以带着自己的家属一起来?参加。
有家属的可以带上一起来?吃饭，如果哪桌有小孩子，也会特意叫一些给小孩子准备的饭菜。
顾白芷伸了个懒腰，叫小助理?去叫他们解散自己前往聚餐场地。
每个部门的人都?在?一起，可以让他们最大化的减少尴尬。
当然，如果有想要?结识新人的，而已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