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高岭之花苛刻至极—— by夜夙白

“这里是边缘地带，平时很少会有人来这边的，如果没有车子，想要回到市中心也困难。”女同学给顾白芷解释了一下周遭的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顾白芷发现都一起坐了一路，她还不知道同学的名字呢。
“我叫白露，你叫我露露就行，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叫我。”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快要下车了，她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人类对未知的事情总是恐惧的。
就算是身边有顾白芷在也一样。
“一会假装我们在车上什么都没说，从容的走过去就行了，就像是真的只是吃一顿饭一样。”顾白芷小声的说道。
只有不被对方发现，她才能录下更多证据。
她将微型摄像头贴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同时也打开录音笔，双重保险。
就算出了事，身边还有沈南澄在，她们两个人联手，起码能保证没有性命之忧。
“下车了，我的小公主们，这家店别看位置偏僻，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错啊，而且还便宜，我们聚会经常来这里吃的。”那领头的老师上前来帮忙打开车门。
白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避开那老师下了车。
顾白芷紧随其后，她眉毛一挑，“呀，这么破烂的饭馆啊，真难为你还能找着，我们家的下人都不会在这样的饭馆里吃饭的。”
她将任性的大小姐演了个嚣张跋扈。
原主就差不多是这样，总是能在无意之间戳到别人的痛处。
沈南澄将目光一直放在顾白芷的身上，她一定不能有事。
“哎呀尝尝嘛，那我们顾大小姐都没有吃过，又怎么知道肯定不好吃呢，对吧？”几个老师在前面带路，几个人在后面断后，又是将顾白芷跟白露夹在了中间。
如果人丢了，再找就算是能找得到，也会费一番力气，他们会尽可能的避免意外。
进到里面，就是普通的木头桌椅，老师们定了一个包间，里面的烟味儿还有些呛人。
外面都是敞开肚皮脱掉上衣的男性alpha在喝酒，角落里有一些女性alpha的聚会，不过氛围比这边要好上很多。
“大家都是粗人，平时都不太在意形象的，让你们见笑了啊。”那老师看见了顾白芷的眼光，还特地解释了一下。
顾白芷耸了耸肩，“没什么，倒是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跟她之前看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进入包间内，所有的菜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们来，饭菜都是很普通的家常口味。
顾白芷打算先看看情况再下口，他们很可能将药物下在了菜里。
又或者是她们的饮料里面。
“来，我们喝一杯，提前祝贺顾白芷，明天在学校论坛里面，你肯定会成为这一届的校花！”有老师带头举起酒杯。
酒都是提前倒好的，顾白芷看了一下杯子，没动。
“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而且只喝顾家生产的水，我就跟你们碰个杯意思一下就好了。”
白露也在一边有些为难的说道，“抱歉我一喝酒就会昏过去，今天晚上我还跟父母说了我会回家的，所以我也只能意思一下了。”
老师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跟我们出来就一定是要喝酒的，这是规矩，你们两个小姑娘不能坏了这规矩啊。”他举起酒杯往两个人这边凑了凑。
“那老师是要谋杀我们吗？我都说了酒精过敏喝不了，您为什么还要逼我呢？”顾白芷是毫不惧怕的盯着他的眼睛。
直到对方先一步将视线移开。
一旁的老师却有些不乐意了，“你可别骗我，我看见你在开学典礼上喝果酒了，怎么，在那就能喝，在这就喝不得，觉得我们要对你做点什么不成？”
顾白芷差点听笑了，他们想要做什么难道他们自己不知道啊。
在这忽悠谁呢。
“我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如果今天你们非要我喝，那就等着顾家来找你们的麻烦吧。”顾白芷靠在椅子上也不站起来了，酒里肯定有问题，所以她一滴都不会碰。
老师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有一个人走了出去，应该是去准备饮料了。
但是饮料里，肯定同样有问题。
她提前从兜里掏出两片药片握在手心里，交给了白露一片，她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在吃下去的两个小时之内，不管什么药，都对她们两个无效，这是最后的办法。
她得走到最后一步，所以一会还得发挥演技。
“吃下这个药片，一会不管看见我做了什么，都能没看见知道吗？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顾白芷小声的在白露的耳边说道。
在别人的眼里，两个人就像是交换了什么小秘密似的。
“今天是一场聚会，你们两个就不要咬耳朵了啊，快，吃菜吧。”他也不提敬酒的事儿了。
顾白芷在开学典礼上都已经吃饱了，她象征性的夹了一筷子菜，将药片混合在里面一起咽了下去。
说实话，桌子上的菜都凉了，用的油也不是好油，一吃下去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糊在了嗓子眼上面似的，很难受。
白露吃了一口也皱了皱眉头，这是即使她家境贫寒，也觉得很难吃的东西。
看来选择这里，只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地方而已。
偏僻，旁边还有小旅馆，方便他们办事。
“这里的菜怎么样？这都是她们自己家做的，是家里的味道，我是挺喜欢的。”他说话的时候伴着唾沫，还有菜叶的残渣都喷在了面前的盘子里。
沈南澄看见之后就再没吃一口，很倒胃口。
这时候，出去的老师也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两杯像是果汁一样的东西，橙色的液体。
“这里只有这种橙汁，那就辛苦你们只能喝这个了，两位大小姐先忍忍吧。”

第10章
只要是他们的人拿过来的饮料，不用多说，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药片已经吃了下去，倒是少喝一点也没有问题。
她跟白露对视了一眼，举起杯子，“好，那我们就用橙汁代酒。”
那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计划得逞的笑意，带头举起杯子，“诶好！提前祝我们的顾白芷跟白露同学荣获校花称号！”
顾白芷跟白露都只浅浅的抿了一口，这饮料是真的很难喝，一股勾兑的劣质味道，还有些发苦。
老师们似乎是见了两人喝了饮料就放心了，自顾自的聊起天来。
沈南澄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白芷跟白露交换了一个眼神，让她记得刚刚她说过的话，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要管。
白露小小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知道了，万一一会有事，她一定会尽全力跑出去找人救她的。
见时机正好，顾白芷假装有些头晕的靠在椅子上休息。
对面的老师第一个发现了异样，他十分关切的问道，“顾白芷同学是身体不太舒服吗？对面有旅馆，要不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吧。”
顾白芷‘娇软无力’的摇了摇头，“不要，那小旅馆好脏，我不想去。”
沈南澄有些担心的看向顾白芷，但是怕破坏她的计划，只能按捺住了。
“那里的房间很干净的，要不我先带你过去看看？我们这喝酒呢，你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该会更不舒服的。”他将温柔体贴表现了一个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顾白芷知道他们的计划，她差点就要信了。
而现在，她只能点了点头，“好，那我跟你过去，但是如果房间不干净，我要再回来。”
老师半哄半骗的将顾白芷给扶出屋子，但是没想到身后还跟了个沈南澄。
“你来干什么？跟他们吃饭啊。”
沈南澄双手插兜，耸了耸肩，“没见过，想来看看，不行吗？”
那老师现在只想赶紧把事情做完，只能立刻应了，“行行行，那你帮我扶着点她，她没力气了。”
沈南澄上前环过顾白芷的腰，他的手距离她的腰只有一厘米，却只敢握拳虚扶。
饶是现在顾白芷做戏，不会怪罪与他，他也不敢触碰半分。
“哟，还挺绅士的，你当个顾家的家奴，在外面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就算是稀有的男性omega，一听到顾家的名字也会一窝蜂的涌过来吧，何苦围着你们家大小姐转呢？”那老师不明白，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用自己身份的便利来做更多的事。
“跟你多说无益。”沈南澄只觉得跟他这样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口舌。
根本懒得理。
那老师轻嗤一声，伸手想要摸摸顾白芷的手，“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漂亮，手上一点茧子伤口都没有。”
平时连作业都是找人帮忙写的，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
沈南澄一把将他的手打落一边，别动手动脚的。
“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得带上你过来，累赘，祸害，还妨碍我们动手。”他看见沈南澄就烦。
“来都来了。”沈南澄推开门，发现里面是一张巨大的床，铺着白色的床单，上面甚至还为了氛围感铺了一点花瓣。
但即使床布置的再好，也遮挡不了发霉的墙壁，还有缺了一根腿的床脚。
顾白芷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就像是在洁白雪地中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的眉眼紧闭，即使知道是假装的，但沈南澄还是有些担心。
“这味道好难闻啊。”顾白芷眯着眼睛打量四周，这应该是他们固定的据点，她趁着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将周遭的环境全部都录了进去。
这是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哪有难闻，这房间里面特地撒了玫瑰花瓣呢。”那老师来回嗅了一遍也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顾白芷暗中操作手机按了一个按键，她手里的东西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一些人来作证。
不多时，白露也被他们扶着来到了房间里，趁着趴在床上的时候，她朝着顾白芷眨了眨眼。
她见屋子里面那些人一直盯着她也不出来，索性就也装晕了。
只有她来了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也能让顾白芷掌握更多证据，这是一种没来由的信任，她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顾白芷。
在这样的地方，只有她们两个人能互帮互助。
顾白芷在掐着时间，虽然她能用顾家的权势压她们一头，但是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
只有顾家的人掺和进来，才能达成她的目的。
就在那些老师的上衣已经脱干净，准备对她们强行做事的时候，大门被一脚踹开。
“女儿！”顾母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顾白芷。
紧接着就是在墙角的沈南澄。
“我让你来圣纳斯是为了保护白芷的，你在干什么？看戏吗！”顾母狠狠的瞪着沈南澄，立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如果今天顾白芷出事，她一定第一个杀了他。
沈南澄顺从的垂着头，即使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他脸上的巴掌印鲜艳的有些刺眼。
顾白芷连忙拉住了母亲的袖子，“跟他没有关系，是我执意要来的。”
她这会也从床上起来了，看着面前的几位老师，白露也一样，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你们在这跟我玩仙人跳呢？你们别想从圣纳斯毕业了！”那老师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却直接被后面的黑衣保镖给控制住了。
“毕不了业？你们还得掂量掂量你们还能不能当老师了。”顾母有些心疼的抱着顾白芷，凭什么她的女儿要受到这种屈辱。
老师的脑袋宕机了一瞬间，这才猛然想起，面前的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是顾家的家主！
那他们今天不是……直接把自己给栽进了火坑里吗？
“我们走，你们善后！”顾母的怀里护着顾白芷，还不忘叫人把白露给拉上。
“母亲，我这还有些东西，或许有用。”她直接将微型摄像头跟录音笔掏了出来，这里有事件的全部录音，一定能派上用场。
起码能给他们送进大牢里。
再动用一下顾家的关系，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你还搞阴招？”几个老师瞠目结舌，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圣纳斯的学生虽然家里有钱，但正因为是这样所以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东西，没想到她竟然会随身携带微型摄像头跟录音笔。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公之于众，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你们先上车，我先处理一下。”顾母拿到了这个，就不打算放过这几个老师了。
现在证据确凿，对她的女儿有别的心思，她就直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瞪了沈南澄一眼，“还愣着干嘛呢？去把她们两个送下去啊！”
今天的说清过后，只会让她看沈南澄更不顺眼。
实在不行就让顾白芷跟沈南澄离婚，再娶一个听话的漂亮的。
省的天天跟这个废物厮混在一起。
顾白芷上前拉着白露的手，两个人走出了房间，至于顾母要如何处置那些老师，就不是她应该管的了。
“是不是阿姨过来也在你的预料之中？”白露现在真的很佩服顾白芷，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让这些老师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确实早就想到了，但是一时间忘了，还是在屋子里的时候才给我母亲发了定位，还好来得及。”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来的不及时，那就得跟那些老师正面对抗了。
外面，顾家的车停了一长排，已经将这座宿舍全部都给包了起来，包括外面的餐馆。
这些人都是黑心的，那些老师已经将这里当做了固定的据点，她们却没有半点阻拦，完全可以当做是帮凶。
顾白芷安抚好白露的情绪，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沈南澄，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母亲那边一会我会去帮你说的，不会让你白白的承担了不是你的错处。”顾白芷也没想到母亲会被沈南澄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omega当然不应该保护自己的alpha，况且这件事还是她授意的。
白露看了一眼，识趣的直接进车子里等着，将外面的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她能看的出来，沈南澄一定不是普通的顾家家奴，起码也得是顾白芷的小情人。
“没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应该阻拦您，不让您来的。”他在来到这边看见饭馆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们不该来的。
饭菜不和顾白芷的口味，场地也很脏，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为什么非得顾白芷来做。
就算是她不揭发，以后也一定有脾气爆的人来惩治他们。
顾白芷往上走了两个台阶，沈南澄就像是一个向日葵一样跟着她转动身子。
忽的，他感觉刺痛的脸颊上传来一片柔软。
那是顾白芷的唇，她给了他一个吻。
“对不起，没有拦住母亲，让你遭受这种无妄之灾，我向你赔罪。”

沈南澄眼神慌乱，一边要抑制止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一边又想要躲开顾白芷的视线。
“你……我，你不用赔罪的。”
本来也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嘛，他应该拦住顾白芷的！
“我累了，背我回去。”顾白芷能听到此时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那几个老师肯定不好过。
而眼前沈南澄宽阔的背部，让她感到有安全感，像是一张温热的大床。
沈南澄立刻单膝跪地用后背对着顾白芷，这是他的荣幸。
顾白芷趴上他的后背，瞬间放松下来，她确实已经很累了，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太多，圣纳斯学院的烂摊子也太多。
沈南澄一直将她背到车子的面前，才伏下身来方便让她下来。
他走路很稳，顾白芷在背上没有感受到任何颠簸。
“你上我的车吧。”她进了车子靠在靠背上，有些困了，折腾这一路。
沈南澄坐在她的旁边，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为了不挤到她拼命的往车窗那头靠着。
竟显得有些委屈。
此时，顾母也处理完了楼上的事情，接下来就移交给警方处理，“你们学校怎么这么乱，这样的老师还能来学校授课？”
半晌，她又兀自嘀咕着，“也是，沈南澄这样的人都能到学校去授课，老师的水平确实也都不怎么样。”
“其实我们学校大部分的老师还是挺好的，只有这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不行，他们都是教贵族班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是刚开始没有这个念头，被他们带的时间长了也都狼狈为奸了。
“行，明天你们班的老师就全部更换，沈南澄也不用去上班了，你还是在家里做家务吧。”顾母现在一看沈南澄就生气。
“他得来，母亲，在学校还要照顾我呢。”顾白芷就算不看，也能猜到沈南澄隐忍的小表情。
他向来接受顾家的一切安排，不管是合理还是不合理。
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会做被安排好的事情。
“他能保护你吗？他要是能保护你今天就不该让你犯险，我看他也是收到了那些老师的挑拨，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吧？”也不怪她多想，自古以来男人都是这样，就算是omega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我没有。”沈南澄有些急了，就算是不让他上班也行，但是绝对不可以污蔑他。
他对顾白芷的心干干净净，赤诚一片。
绝对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我过一阵子想跟您到公司学习，您看可以吗？”顾白芷直接将话题岔开，关于沈南澄去不去学校的事儿，还得看她自己。
顾母一挑眉，“哟，我女儿终于出息了，竟然主动跟我说要去公司？我之前可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你都说不想去的嘞。”
“从前是从前嘛，想法总是会变得。”之前她还没想过自己能穿进一本小说里呢。
“那你随时吧，我给你留了一个副董的位置，你如果来公司，就让沈南澄做你的助理，如果工作上的事情不明白，就让他端茶倒水，这点小事要是都做不好，那他可就真的没用了。”顾母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
她是一个女强人，不求自己的女儿跟她一样，但是好歹得能在几年后挑起顾家的家业。
“回家吧，先把白露送回去，不然家人该着急了。”顾白芷打了个手势，司机发动车子，剩下的人要留在在这里处理后事，只能她们先走。
“他们在学校里为非作歹这么久，校长真的不知情吗？”顾白芷已经怀疑校长很久了。
在自己的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而且校长对外的形象是清正廉洁纯粹为了学生们着想。
既然是这样就应该更注重老师的品行，怎么会让黑暗在学校里一直蔓延。
“你觉得校长也有问题？我跟他没打过几次照面，就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嘱咐了一下，乍一接触确实感觉人还挺好的。”当时收了礼，说会帮忙好好照顾的。
“算了，校长的事情之后再说吧。”现在看也理不清头绪，在圣纳斯学院待的久了，就能知道其中的猫腻。
“我家到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我们明天早上见。”白露朝着顾白芷挥了挥手。
她们家住的是一个大平层，环境也还不错，是衣食无忧的小姑娘。
但是性格却有些怯懦，也可能跟贵族班的环境有关。
“你这个同学以后也容易吃亏。”她的眼神毒辣，基本一眼就能看穿半辈子。
除非遭遇重大变故，“我管不了别人的生活，自己的能过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她自己以后能意识到，路途就会顺畅，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普通的过下去也不错，总不能要求所有人的性格都是一样的。
“沈南澄还要不要出去上班。”顾母想先把这个事情给定下来，从她的角度看，沈南澄就在家里做家务就挺好的，省的出去抛头露面的。
“你还想继续在圣纳斯学院任教，然后以后去公司当我的助理吗？”顾白芷转头问沈南澄。
他也是一个人，有自己的思想，顾家不至于一辈子都给他做决定，当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想。”沈南澄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想要跟顾白芷的距离更近一些，他不想当一个只能在家里待着的废物。
总是想着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为顾白芷帮忙。
“那就继续，学校那边明天肯定会有流言蜚语，问为什么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换了只有理论老师没有换，到时候你自己解决一下。”顾白芷翻了翻班级群，现在就有人开始问为什么白露跟她结束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会场了。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还好。
明天传出来的只能是流言。
“我会解决好的。”沈南澄很珍惜这个机会，如果放在从前，顾白芷跟他一句话都没有的时候，顾家不可能给他这个出去工作的机会。
“嗯。”顾白芷往窗外看了一眼，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在他们家的大门口了。
她随手将眼皮上面的假睫毛扯掉扔在一边，边走边摘头饰，一旁的沈南澄亦步亦趋的跟着，将她拆下来的东西全都放在了手里。
“我洗个澡就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今天她是真的已经到了极限，这局身体的体力不支持她再做更多的事，或许在这之前，她还有机会将体力精进一下。
想着，她直接上网买了些健身的仪器，下课回来还可以自己练一练。
在洗了澡之后顾白芷就陷入了沉睡。
沈南澄看着她的模样，轻轻的将被子盖上，又将空调调整到合适的温度，这才回到他的小屋里。
第二天一早，顾白芷是被手机的提示音给吵醒的，里面的群聊快要炸了。
所有人都在问为什么老师集体被开除，学校的官网已经挂上了公告。
顾白芷点开公告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因这些老师的作风问题，所以即刻开除，今后不予录用。
同时还有一个警方通告，上面写明几个x某，因涉嫌□□罪入狱，如果手里有证据的，可以上门进行补充举报。
那几个姓氏随便一对就能对上，想要猜出来是谁太简单了。
群里已经开始好奇为什么沈南澄不在其中，是不是跟昨天晚上宴会结束之后没有走的顾白芷有关。
顾白芷就静静地看着，没有回话。
“早饭做好了。”沈南澄今天看起来起的很早，眼睛下面还带着些黑眼圈，但还是强打精神为了顾白芷将早饭准备好。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了，亏得沈南澄还能爬起来。
“今天你在家里休息吧，昨晚也没睡好。”顾白芷拎着书包到楼下坐好。
今天做的是灌汤包，还有一杯牛奶跟一些小咸菜。
灌汤包的温度正好，不会烫嘴，也很好吃。
馅料跟平时顾家做出来的味道有所不同，应该是沈南澄自己做的。
“我可以的，之前一天最短的时候只睡了一个小时，您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沈南澄有些自嘲的笑道，之前被他调侃为最没用的技能，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一天只睡一个小时？顾家好像没有这么亏待过你吧。”来到顾家之后几乎都是跟着顾家的作息走的，很健康。
“是在omega学校的时候，当时的老师说，我们未来的另一半可能因为家庭的原因在外面多有应酬，所以不管等到多晚，都要为他准备一碗热汤，那时候我们只要睡着，就会被老师打。”有用没用的东西都学了不少，就看什么时候能用上。
顾白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白露给她发了一个消息。
【怎么办啊白芷姐，我班级里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都知道我昨天晚上跟老师走的事情了，她们现在都在问我是不是成了那些老师的人，以后是不是会有很多个alpha，甚至问我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怎么了？”沈南澄关切的问道。
“造黄谣的人本身就该死，不过我更希望将他们加在别人身上的一切都还到他们自己身上。”这样才算公平。
她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在论坛里面发了一个帖子。
【听说昨天晚上三班的几位同学放学后跟那几个老师走了啊。】
在帖子里面她描述的绘声绘色的。
她发完帖子就登陆了白露给她的账号，等着群里人的反应。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论坛的帖子。
【这谁发的？我们怎么可能跟老师走啊？明明是白露跟老师走的啊！】
【不会是白露想要趁机泼脏水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啊？就是感觉她被人说了，所以想要把脏水泼给我们所有班级呗？】
顾白芷收起手机，“该去学校了。”还有半个小时上课，足够她们提前到校了。
现在，她一到学校门口，众人很自然的为她让出一条路，她们都听说了顾白芷变了。
跟之前有很大的差别。
再也不是那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小可怜儿了。
现在再加上顾家的名头，所有人都要退避三舍。
顾白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教室，身边的位置空了她还有点不习惯呢，玲丽跟小圆脸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这下，她们是彻底离开了圣纳斯学院。
至于之后能去做什么，就不是她应该管的了。
“顾白芷，你有没有吃瓜啊？都说昨天三班的同学被那些老师给带走了，现在那些老师也全部入狱，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座的小姑娘满眼八卦。
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顾白芷讨厌。
“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顾白芷摇了摇头。
她不会让别人知道帖子是她发的。
三班的人现在都在论坛里面吵，想要知道发帖人到底是谁，有人也想要解码，但是无论如何都解不掉。
每次翻到最后都好像有一个墙将他们给阻挡在外面似的。
班级大门忽的被踹开，“我是三班的，来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谁发的帖子？”
来者气势汹汹，势必要找到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