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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皇后她其实并不娇弱—— by皌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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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语和端木渊虽吃得津津有味,但这?口味.....到底是苦了萧玦。
眼见着二人就着辣聊得甚欢,一股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胜负欲忽地窜上了萧玦的脑海。
我就这?么不能吃辣吗?
他内心暗戳戳地想。
平日里与沈祁语不是闹心眼子就是闹心眼子,很少见她如此自然对着自己笑过?。
为什么?她不是喜欢我吗?
萧玦往嘴里塞了口米饭,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忽然就觉得荒唐,这?女人身旁坐的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却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对别的男子笑脸相迎。
可他一边觉得好没意思,一边又觉得难以启齿。毕竟这?若是说出来了,岂不是有些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的嫌疑?
不可能的,他一个帝王,万不可能低头做这?样的事?情。
他想得入神,面前忽然被放了一杯像是刚刚倒的茶水。
纤细手指停留在杯沿,因为还在与端木渊聊天,心思并?不全在这?里,故而抽离得有些缓慢。
但却是很明确地可以看出来,她这?杯水是因为知道自己吃不了太多辣特意给自己倒的。
……好吧,看在她还能想着我的份儿上,就原谅她了。
萧玦无?声勾了勾唇角,伸手拿起杯子就这?么抿了一口,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看向?端木渊的眼神中带了一股子炫耀。
暗戳戳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于?是一顿饭变成了三人的聊天所和一个人的修罗场。
待到三人帮王大娘收拾完餐桌,天边最后一丝暮色也?隐入了地平线里。
端木渊自觉已经许久都没有如此与人相谈甚欢,故与二人分别时话里都带上了一股不舍,“端木自认为经过?这?些年?的赶考已经让自己见识很多,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二位这?般亲民的官员,大绪有二位,端木心中甚感安心与欣慰。”
这?话听着像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当着帝王的面说出来便有些不对味的意思,跟身份调换似的。
但萧玦此刻还在因为那杯茶水而感到愉悦,非常大度地没有与端木一般见识。
不过?沈祁语却是可以理解。
端木渊虽常年?赶考,但对于?官场一事?到底只是道听途说。就算是进京考试时能看到好些贵族子弟或是朝中重臣,但也?估计只是远远看上一眼而已,对于?官场上的语言以及为人处世到底是还是缺乏经验。
他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虽对帝王来说有些冒犯但出发点终究是好的。
更何况,身旁这?位帝王.....也?不知道在傻乐呵什么。
思及此,沈祁语觉得自己当真是长进了。
她在萧玦身边待的时间?长了,现在都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这?人情绪的好坏,他稍有点不开?心,自己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生活所迫啊生活所迫。
“这?是京都的通行?令牌。”萧玦忽然出声。
二人同?时一愣。
但萧玦懒得管端木渊那有些惊诧的表情,快速道:“拿着这?块令牌进宫,会有人帮你打点一切,在宫里等陛下回来就可以了。”
端木渊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饼砸得有些恍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接。
“你在怕什么,今年?又是科举年?,你不迟早要进京么?”他说着说着有些不耐烦,“我若是要骗你也?不会把?你骗去京都。”
而相比起端木渊的愣,沈祁语感到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一些。
那令牌端木渊不认得她可认得,拿着那玩意儿进宫可不是有人帮忙打点一切那么简单。
端木渊若是拿着那令牌过?去,是除了丞相,所有人都得给他跪一跪的程度。
天子御用令牌,见令牌如见天子。
萧玦当真是对人才丝毫不吝啬。
脑子转了一圈觉得确实如此,端木渊这?才颤颤巍巍将那令牌收下,最后颇有些魂不守舍地朝着二人作了个揖,“端木谢二位赏识。”
龚州不比京都,马车行?驶的街道要更加陡峭一些。
沈祁语抓着座椅,仍旧被这?段最陡的路晃得有些坐不稳。
而萧玦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下盘极稳,坐上面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她忽然有些对过?味来。
“陛下觉得此人可用的话,日后打算给他安排什么事?情做?”她往萧玦那边挪了挪,双手由抓座椅改为抓萧玦。毕竟这?人稳如老狗,不抓白不抓。
“暂时未知。”萧玦看着自己袖子上的手,也?没拂开?。像是若有所思般,“看那些人谁最倒霉,谁先被朕掀了,他便顶谁。”
沈祁语仔细品味了一下萧玦嘴里的“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后笑了笑,“端木渊此人对于?治国的方?法思维极为活络,日后想必可以给陛下提供很好的思路。”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却没想到萧玦忽然阴阳怪气了她一把?,“然后与皇后娘娘一起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是吗?”
“......”沈祁语皮笑肉不笑,“陛下言重了。”
手上恨不得用力给这?人掐死算了。
路程长,待到二人到达客栈时,整个楼下只有一脸怨气的唯译还守在那里。
沈祁语:“......”
想起来了,今天跟唯译说了要回来用膳的....
插了个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瞧这?孩子,跟留守儿童似的,怨气大的都扑自己脸上了。
二人同?时站住脚,又互相想往对方?身后退一步,但又因为步调太过?一致使得眼前的小?孩怨气更重了一点。
沈祁语:“.......”
萧玦:“.......”
怎么哄小?孩?
“我都懂。”唯译说,“我只是你们恩爱的绊脚石罢了。”
“......”萧玦皱起眉头,“你在哪里学得这?样的话?”
唯译觉得委屈,虽然偏过?头但还是认真回答,“今日客栈里有对夫妻跟自己的孩子吵架,那孩子这?么说的。”
沈祁语:“.......”
所以他这?是带入了吗.....
那她岂不是无?痛当妈。
但到底萧玦还是同?唯译待了那么久,孩子炸毛了他是知道如何去哄的。
“明日带你去夜市斗蛐蛐。”他淡淡道,“如何?”
唯译身子偏过?来一些。
“再跟你买糖葫芦。”他又道。
唯译身子再次偏过?来一点。
“两串。”萧玦闭眼。
沈祁语啧一声,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油盐不.....
唯译微笑起身,“好的,我去睡觉了,陛下晚安,娘娘晚安。”
沈祁语:“......”
待到二人洗漱完准备困觉时,客栈的灯只有这?一间?房还亮着。
两人每天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多,但可能是因为以往在京都时总是批奏折或者陪人批奏折,两人都养成了睡晚觉的习惯,就算平日里上床上得早,也?总是会发很久的呆才会有困意。
但今天不一样,沈祁语今天算是真累着了。
那秧苗看着虽然不算很多,但她本身体力就有些跟不上,一下午下来,她其实已经有些到极限了。
那床像是温柔乡,让人一躺上去就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也?没管萧玦,盖上被子就准备进入梦乡。
“......”萧玦看她一眼,“你就这?么睡了吗?”
沈祁语本来已经有些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到萧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便强撑着精神转过?身,“怎么了,陛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他淡淡道。
不想抱着他睡觉就算了。
还以为有多喜欢他呢。
沈祁语被他这?一出整得有点懵,但她实在太困了,没有丝毫的精力再与萧玦闹心眼子,遂在听到萧玦回复的下一秒她再次闭眼转身,想着就这?么直接睡死过?去。
屋内烛火被吹熄了,于?是万籁俱寂。
人的眼睛在适应光线后猝然陷入黑暗时,有那么点时间?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萧玦深知这?一点,所以他看向?沈祁语方?向?的眼神里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情绪。
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如何配做帝王。
他深知自己现在对沈祁语的感觉对比以往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完全不同?。
白日他听到端木渊对沈祁语如此直白的爱慕之音时,那不由自主地浮上来的不悦使他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或许是因为他是个男人,当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觊觎时,就算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怎么样,也?还是会因此感到不悦。
确实正?常。
但若是加上他的发言,便极为不正?常了。
他演技好,所以他在说出那些话之后的慌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看出来。
但他自己知道,且他自己无?法理解。
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有被除了母亲以外的别的人喜欢过?。所以无?论是喜欢还是被喜欢,这?两种感觉于?他来说都是陌生且令他感到慌乱的。
与某个女子共度一生白头偕老,是他以往从未想过?也?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他这?样一个令人畏惧与厌恶的人......
可偏偏有个女子在他打算孑然一生的时候摸着夜色给他摘了一捧很漂亮的花。
像是给他充满死气的生命增添了一丝鲜活。
他没法不在乎。
他说不上来对沈祁语是不是喜欢,也?拿不准沈祁语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可他就是因为一捧花心绪荡漾不宁。
当真是一种神奇又让人不安的感觉。
若这?束花也?是对垒的一环,那他一败涂地。
被窝里柔软舒适,黑暗的环境里嗅觉极为发达,故被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他闻得极为清楚。
那是沈祁语身上的味道。
萧玦心想。
先这?样吧。
感情之事?不如朝堂之事?可以强求,只能说现在尽力做好该做之事?。若他二人真的走不到白头,也?不至于?因为对对方?不好而有愧疚之意。
被衾里因为第?二个人的加入有了些许细小?动静,二人发丝在枕头上难舍难分寂静缠绵。
但终归是同?枕异心。
扰人罢了。
正?午的日光带了点毒,以至于?街上行?人都有点少。
沈祁语是被不知道哪飘来的香味香醒的。
因为睡得太久,她的胃本就有些受不了,此刻又因为香味的激发,更是不堪重负直接发出了抗议。
可龚州哪里会有这?样的饭菜香?
这?些天连续吃饼下来她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饼了。
“醒了就起来用膳。”萧玦抿了口茶,视线瞥向?沈祁语,“怎得这?么能睡。”
沈祁语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身,却没回答萧玦的话,视线直挺挺钉在桌上的三菜一汤上。
干饭的DNA动了。
下床换衣服洗漱一气呵成,等沈祁语喘着气坐到桌前,萧玦正?正?好拿起了筷子。
时机当真是正?正?好。
“陛下何处寻来的这?等口味的饭菜?”她夹了快红烧排骨放进萧玦碗里,“龚州人好像不太爱吃这?样的。”
萧玦看着自己碗里的排骨,顿了顿,“街角就有一家,只是我们没往那边走过?。”
沈祁语哦一声,也?没再问别的,只当是萧玦也?实在吃不下去那些饼特意去找了些他们能吃得惯的饭菜。
但有些问题竟然没人问,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答案。
萧玦为了沈祁语跑遍大小?四条街的事?情自然也?没人知道。
一顿饭吃得毫无?波澜。
沈祁语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像是想起来什么,忽然回头问道:“陛下,我们在龚州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大概什么时候出发去青州啊?”
萧玦抬眸,“你很急?朕都没急你急什么?”
话里行?间?像是有着丝丝怨气。
沈祁语:“.......”
?这?话最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意思。
她还没听过?哪个朝代有女太监。
“没有。”她转身不看他,“臣妾只是问问。”
“.....”萧玦吐了口浊气,“今日先陪唯译将夜市逛了,最后修整两天便出发。”
二人与下江南的队伍分别大概已经一个月,而根据线人消息,二人替身已经隐隐有了被怀疑的意思。
不过?也?正?常,若是没有人怀疑远在江南的帝后二人身份,那这?朝代估计也?快要废了。
该急了,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窗台上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虽然这?些天沈祁语并?未忘记过?换水,但说到底花的底部已经没有可以维持它生存下去的能力了。
暖黄阳光照射在上面,增添了一副岁月的沧桑感。
萧玦就这?么盯着它。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束花?”他突然出声,“扔掉还是带走?”
沈祁语原本放松的身子骤然一紧。
倒不是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而是这?个问题,不像是萧玦能问出来的。
他为何忽然关心起一束花的未来?
这?很不像萧玦。
她还没忘记他昨日的反常。
脑子转了一圈,沈祁语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觉得很模糊。
不会的,萧玦不会无?聊到问这?种问题。
“这?花已经枯萎了。”她摘下边缘枯萎的叶子,“日后臣妾再摘一些新鲜的给陛下吧。”
不管,先讨好再说。
但很奇怪,这?话一出,萧玦却再次保持了沉默。
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满不满意。
帝王之心,果真是难以揣测。
暮色在唯译的期待中终于?缓缓降临。
此番是在龚州待的最后一点时间?,为了顺应当地,沈祁语于?下午带着唯译出门买了三套星辰布料做的成衣。
既然要出去玩,那便玩得尽兴一些。
虽说这?趟出行?本质上是为了哄唯译,但这?并?不妨碍沈祁语假公济私。
当然,小?孩子也?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让沈祁语给自己买身浅紫色的。这?还不说,又非得让沈祁语和萧玦穿粉的和蓝的。
撒了娇叫祁语姐姐的那种。
恰好踩了沈祁语的软萌点。
她其实很喜欢小?孩子跟自己撒娇.....即使这?个小?孩子已经比自己高大半个头了。
但无?所谓了,穿什么不是穿,以她和萧玦的颜值,穿什么颜色都是好看的,干脆直接顺了唯译的意,一口气将那三件衣服买了下来。
但是衣服是买了,人愿不愿意穿又是个问题。
沈祁语坐在床上,苦口婆心地同?萧玦软磨硬泡。
“陛下,唯译跟臣妾多不对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此番为了买这?三个颜色都已经叫臣妾祁语姐姐了,可见其多想同?我们穿这?套衣服出去玩。”她叹了口气,“唉,也?是我们的问题,让人家孩子一个人在客栈独守.....”
萧玦:“......”
“况且陛下天人之姿俊美?非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她又看了那水蓝色的衣服一眼,“粉蓝紫,还怪像一家人的呢。”
话及此,原本油盐不进的萧玦放在身侧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像是被某句话戳中了心房。
他偏过?头,看向?一旁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朕.....”他缓缓道,“从未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
沈祁语觉得有戏,眼睛一亮,“陛下穿肯定是好看的。”
萧玦:“.......”
为节约时间?,二人分房各自换衣服。
沈祁语倒不是很需要上很浓的胭脂,她五官本就立体,只需要淡淡一层胭脂修饰一下即可。再加上她前世化妆技术也?不算太差,所以很快就将自己收拾好率先下了楼。
本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但没曾想到萧玦竟然还没下楼。
“陛下呢?”
她朝着唯译点点头。
却把?唯译弄得有些脸红。
他以往便觉得沈祁语好看,此番她打扮了一下,便更加吸引人目光。
那美?貌和身段像是要大杀四方?一样。
他抿唇,“还....还没下来呢。”
沈祁语被唯译这?突如其来的结巴弄得有些惊讶,当即绕过?桌子,朝着他看过?去。
刚刚隔着个桌子有些看不出来,此番近距离看到唯译穿着新衣服的全貌,沈祁语眼睛亮了亮。
抛开?萧玦暗卫身份,唯译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稍微打扮一下,少年?感便有些藏都藏不住的意思。
淡紫色的布料衬人,唯译明明只是换了身衣服而已,却像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不错啊。”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唯译高束的马尾,“这?不就有了少年?的样子了吗。”
唯译不说话,只是乖乖站在原地。
沈祁语不明所以,顺着唯译的视线看过?去。
楼道上,萧玦提着衣摆,垂眸款款而下。
刹那间?,如明月清风。
沈祁语以往没见过?萧玦穿过?任何浅色衣服,无?论是皇宫内还是皇宫外。他好像很擅长用各种因素去包装自己,以便于?在所有人面前都呈现出狠辣帝王的形象。
深色好像是他的保护色。
没有人知道萧玦穿上浅色衣服可以好看成这?样子。
他身段本就极为出挑,再配上那身浓颜系的脸,穿上浅色的衣服时,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
早先一直被束成马尾的长发今日破天荒地被散下,远看过?去,当真是翩翩公子。
沈祁语目光被那美?色冲击得有些挪不开?,于?是只是拍了拍唯译的肩膀,十分诚实,“你被陛下比下去了唯译。”
唯译沉默两秒。“.....我知道。”
萧玦被这?二人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想掉头就走。
他不是没有被人注视过?,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以往几?乎天天都要接受成百上千人的注视,按道理来说他本应该已经习惯了。
但沈祁语和唯译看过?来的目光与别人都不一样。
沈祁语的目光叫惊艳,唯译的目光叫崇拜。
而那些人的眼神,则是憎恨与畏惧。
前者他不知如何应对,而后者他早已习惯。
但好在他的慌乱在面上丝毫不显。
步履平和轻松地下了楼梯,萧玦什么也?没说,径直坐于?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润喉的茶水。
沈祁语自觉得很,她于?萧玦的身边坐下来,彩虹屁张口就来,“陛下真好看。
萧玦并?不看她,只是随意回了一句,“朕知道,不用你说。”
沈祁语是看在他颜值的份儿上原谅他的。
这?边像是在调情,但那边的唯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他因为要学这?学那,已经太久没有正?正?经经出去玩过?一次了。
看向?门外的眼神简直充满了渴望。
沈祁语与萧玦对视一眼。
手上的茶好像忽然就有点喝不下去了。
今日的街道格外热闹。
二人着装变了,身份那便自然而然地也?变了。
萧玦与沈祁语并?肩而行?,肩与肩之间?难得没有隔着一条银河。
也?是,怎么敢呢。
毕竟今晚的消费可都是由萧公子买单,沈祁语就算是再防着人家,也?不至于?如此没有眼力见。
那该和谐的时候就是得和谐。
手上的糖葫芦酸到发苦,沈祁语吃了两个便觉得腮帮子疼,干脆拿在手上当摆设。
她面色复杂地看向?走在前面蹦蹦跶跶的唯译,只觉得心情复杂。
小?屁孩的口味....她不理解,但尊重。
其实古时候的糖葫芦与现代的糖葫芦区别不大,只是因为古代种植技术相对落后,山楂要比现代的更酸涩一些。纵使有了外层糖衣的包裹,吃得时候甜味仍旧会被酸味冲掉。
她看着唯译一口一个,于?是自己也?拿了一串尝尝,却没想到这?么酸。
但是人嘛,总是有劣根性。
自己被酸到了,那便也?会想让身旁的人也?跟着尝尝。
“陛下尝尝吗?”沈祁语转头朝萧玦看过?去,说话间?抬手晃了晃手上的糖葫芦,“糖葫芦。”
萧玦看了看那糖葫芦,又看了看装乖的沈祁语,笑了笑,轻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沈祁语的笑僵在脸上,“.......”
好一个敏锐的男人。
“真就这?么难吃?”萧玦笑意直达眼底,“竟惹得你主动分享。”
“......”沈祁语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也?....也?没有。”
在萧玦面前,骗不了人的时候还是干脆直接说实话。
萧玦看她那支支吾吾的样,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水色袖子在半空中浅浅划了个圈,下一秒,沈祁语手上的糖葫芦便转移了阵地。
萧玦也?没管这?是沈祁语吃过?的,直接上嘴咬了一个下来,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沓。
沈祁语有些讶异。
她本意是让萧玦从下面开?始吃起的,毕竟萧玦吃她吃过?的东西,这?玩意儿还是出现在话本里的几?率性比较大。
可他真就这?么吃下去了,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发怒恼火。
就这?么吃进去了。
配着前方?二人带出来的孩子和他们情侣装一般的着装,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丈夫笑着吃自己的妻子吃过?却并?不喜爱的吃食。
是一副很温馨的场景。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帝王的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万不可在萧玦身上寻求什么温馨被爱。
光是求生发展事?业,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如是想着,沈祁语脸上的笑由装乖变为柔和,她淡淡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些酸。”
萧玦嚼得斯条慢理,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因为酸而产生的裂痕,“酸?我只觉得外面这?层糖衣好甜。”
沈祁语:“.......”
到最后那串糖葫芦到底是悉数进了萧玦的肚子,三人沿着巷子直走,没一会便到了依河而开?的夜市。
今日像是有什么活动。
“瞧一瞧看一看,今天刚做出来的竹编品啊。”
“诶客官,花神节怎么能没准备面具?不如到我铺子上买一个,给您便宜点儿。”
“.....”
“花神节?”沈祁语耳朵尖,在众多杂音里听到了这?么个名字,“是专门在春天举办的节日吗?”
萧玦转头看她一眼,仅仅一个眼神,答案和嘲讽全给沈祁语了。
他在说她问得是废话。
如果他将这?话说出口的话,怕是接下里还会接上一句,“怎么,你能找出第?二个比春天花开?得多的季节?”
沈祁语在心里骂他两句。
龚州流行?星辰布料,用这?款布料所做出来的成衣在灯光的照耀下会让人感觉穿上了一片璀璨的星河。
沈祁语的眼睛被各种有趣的小?商品和婀娜多姿的美?人勾得有些挪不开?,却不想自己在看别人时,周围的人也?全在看着他们。
没办法,二人姿色,太过?吸引人目光。
甚至不难看出不少女子看向?萧玦的视线里都带着火热之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往他身上丢上一副手帕一般。
沈祁语这?边也?不用说,周围的目光或是欣赏或是猥琐,她一率没管,只把?自己玩得开?心作为第?一要义。
她正?挑着精致的竹编,却没想到身边的人忽然朝着自己递过?来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萧玦没什么表情,“戴上吧。”
她伸手接过?,又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这?里满是星辰布料做出来的衣服,穿着水色衣服的男子也?不计其数,陛下带上面具,若是待会臣妾找不到陛下该如何是好?”
萧玦朝着她看了会,轻声道:“无?妨,无?论你在哪里朕都能找得到你。”
他说:“朕认得出你。”
沈祁语捏着面具的手紧了紧。
唯译乐忠于?斗蛐蛐,于?两拨不同?阵营的人群中叫得极欢。
但沈祁语对这?类事?物提不起兴趣,她见着有人在河边放竹编的花灯,兴趣使然,也?没跟萧玦说一声,便直接往那边走了过?去。
古往今来,放河灯都少不了许愿祈祷这?一环节。
暖春下的夜风并?不寒凉,沈祁语没没有买灯,便也?只是坐在河堤上看着,
要是许愿有用就好了。
她要许愿大绪繁荣昌盛,希望每一个想要读书喜欢读书的人都可以有书读。
也?希望自己以后的道路能稍微平坦一点。
一盏又一盏河灯顺着水流缓缓飘远,承载着人们或善良或有趣的愿望,渐渐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偷听别人的愿望很不礼貌,于?是沈祁语捂住了耳朵。
她忽然有些感慨。
若是萧玦上位后一直做着利国利民的事?情,那便也?闭着眼睛捂住耳朵一直往前走好了。
不要听那些闲言碎语,也?不要看那些憎恨厌恶的目光。
心绪仿佛被这?暖风吹平了,她竟难得觉得放松。
可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笑得甜美?,“祁语姐姐,萧玦哥哥说他在那边的墙后面给你准备了惊喜,让我过?来叫你一声。”
沈祁语直觉不对,可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女孩便一骨碌笑着跑了。
萧玦为她准备惊喜?
不太可能吧。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但疑虑归疑虑,沈祁语的脚步仍旧往那小?女孩指定的方?向?走。
越走,人烟越稀少。
于?是她便站住不动了。
因为疑虑的点找到了答案。
此番二人过?来龚州,从头至尾都没有使用过?沈祁语和萧玦这?两个名字。
那女孩如何能精准地喊出她与萧玦的名字出来?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前几?天那支朝自己急射而来的箭矢。
毫无?疑问,她上当了。
而且是孤身一人毫无?反抗之力的那种。
转身就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从巷子里陆陆续续钻出来的黑衣人已经将她包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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