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竟是隐藏白切黑!—— by蛋糕小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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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师兄让她感觉好似回到了以前,她现在又开始动摇了,师兄有时是?师兄,有时又是?别人。
宁卿头都大了。
纵使?心里再烦闷也不?得不?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青儿,我饿了。”
门外?侯着的青儿立即进来,见自家小姐腿上缠着的东西,呆在原地。
走近一步,又看见宁卿露出的锁骨处紫痕点点,满眼的不?可思议。
“小姐……世子他,他打你了不?成??”
她就说小姐为何总想?逃婚,原来是?因为光风霁月的世子殿下,竟是?这?样的人!
“小姐,这?样不?行的,咱们一定要告诉老爷,小姐咱们这?就回家!”越说青儿越是?无措,差点哭出来。
心里烦闷的宁卿因为青儿的反应,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青儿,他没打我。”
“那世子为何要绑住小姐你?还有这?儿……”青儿指了指宁卿的锁骨处。
后知后觉想?起昨晚经?过的宁卿立即拉拢松了的衣襟,庆幸青儿年纪小还不?懂这?些?。
“世子他真没打我,你可不?要告诉旁人。”宁卿叮嘱她。
宁卿的反应更?加让青儿坚信自己的想?法,小姐这?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往肚子里咽,而她之前竟然劝小姐嫁给世子。
青儿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青儿,我饿了,现在动不?了。”
青儿端起放在放在旁边矮桌上的粥,还温着,正正好。
“小姐,好喝么?”
“好喝!”
一勺勺喂宁卿喝着粥,青儿情绪上头又开始哭,泪珠子一滴接一滴地掉,活像是?宁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青儿我真没事。”
喝完粥宁卿道:“我想?洗澡,你给我打些?水来,我擦洗擦洗身体。”
等一切收拾妥当,宁卿开始认真思索该怎么让裴谨放开她,以后她肯定不?会跑的,待在这?里除了身心受折磨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慢慢来吧,时间?长了师兄应该就相信她了,不?这?个男人是?不?是?她师兄还有待确认。
宁卿被锁在床上实在无聊,叫青儿给她找些?能打发?时间?的东西过来。
青儿才走,她就迎来意?料之外?的人。
进门的王妃看见床上坐着的少女,眉眼微凝,她雪白的脚腕和金色的锁链交缠,而她面色苍白恹恹无力?,颈上还布满点点青紫痕迹。
王妃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不?想?让宁卿难堪,她想?过宁卿的处境可能有些?艰难,可没想?到会是?眼下这?样的情形。
她那不?染情爱,从未有过通房的儿子竟……
她想?安慰宁卿,可却不?知从何开口,这?确实是?她儿子做出的恶行,她又该如何辩解。
或许,她不?帮宁卿,她还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处境。
心中?万分愧疚,自知罪孽深重的王妃哑然。
宁卿看出了她的难过,可她不?知道原因,或许是?她这?个不?被她待见的儿媳又回来了?
“王妃。”
“喊我母妃罢。”
事已至此,她只盼着儿子能够遏制心中?的欲念,能和宁卿安宁地度过一生,虽然这?不?是?宁卿的错,她不?该遭受这?一切,可她真的不?知到底要怎样做。
宁卿有些?犹豫,她对上王妃仁慈的眼睛,开了口:“母妃。”
王妃在这?儿待了片刻便离开,她看不?得眼前少女被困于床帏之间?,却无法做到帮她脱离苦海,佛主慈悲,可她无法做到慈悲,说到底,她还是?爱她的儿子,即便他有再多的缺点,即便他如何的冷漠无情。
宁卿就这?样在屋里待了五日,每到用饭时裴谨就会回来,但大概率她都在装睡,晚上她窝在男人怀里,渐渐已经?适应,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神经?紧绷难以入睡。
可她就怕他心血来潮突然做出些?无耻的举动。
这?是?她被关在屋里的第六日,或许是?她的乖顺让裴谨渐渐放下警惕,饭后他会松开扣在她脚腕上的锁链,牵着她去花园看风景,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遇见过端禾王妃。
这?次出去散步回屋后,宁卿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看书,她现在已经?能够自得其乐,轻轻晃动白嫩的双脚,耳边传来阵阵叮当声,有些?像风铃的声音。
这?条链子由纯金打造,响起来都是?钱的声音。
翻了两页书,她笑了笑,现在也算是?苦中?作乐?
晚上,宁卿躺在床上撸团团,她只敢在无人的时候放它出来,喂它吃上几瓶丹药,撸够了又将它放回灵兽空间?。
这?也算是?给她放松的一个途径了,团团还是?很有用的。
【对了团团,你在这?里能不?能感应到天材地宝?】宁卿问。
既然这?里处在秘境内,按道理?说是?能感应到的。
团团点点头。
宁卿惊喜地抱着团团狂亲,等她恢复自由就让团团带着她去,说不?定就找到出去的出口了呢!
因为这?件事儿她心情很好裴谨回来时也发?现了,他搂过宁卿,吻了吻她的发?顶,“可是?遇见了什么?今日如此高兴。”
宁卿腹诽,她被锁在屋子里面,还能遇见什么。
大概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问题,裴谨不?再作答。
而是?单手握住宁卿的小腿,将她脚踝上的金环给打开。
宁卿对此没太大反应,晚上给她解开一般都是?抱她去洗澡,好在他没有强制要求帮她洗,不?然准得和他拼命。
宁卿享受着泡澡时可以短暂恢复自由的美好时光,全身心放松,让热水洗涤身体。
再近一月后,宁卿终于恢复了自由,她看着被裴谨收到一边的金链,满脸的不?可思议。
裴谨微微扬眉,“舍不?得?”
“舍得舍得!”宁卿赶紧点头,生怕男人反悔又将链条给她锁回来。
恢复自由的宁卿极其开心,每天都在王府里晃悠,几乎把各个犄角疙瘩都逛了个遍。
裴谨以为她是?太兴奋,也没管她,只是?派遣暗卫跟着她,但宁卿对此一无所觉。
她看似是?被关久了忍不?住到处逛,其实只是?为了寻找幻境的出口,她不?知道有没有,但总要试了之后才知道。
反正其他方向她也没什么头绪,借此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这?么转了几天,虽然有了目标,但是?出不?来王府也是?白搭。
但是?偷偷跑出去她现在是?不?敢了,好不?容易让裴谨放松警惕,若她又被抓住,她是?有理?也说不?清。
不?敢冒险,只能等待时机,总不?能将她关在王府关一辈子。
某日,一个美人突然被一台轿子送入王府。
以前也有人送美人送稀世财宝想?要讨好巴结裴谨,奈何他从来不?收。
渐渐朝中?大臣便也信了这?个预言,也无人再送美人过来,可现在裴谨竟然成?亲了,这?岂不?是?说明那预言也不?可全信。
这?不?就有大胆之人直接送了个美人过来,这?美人可是?名动整个大虞朝,想?必再正直的君子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王府众人得知此事时各怀心思,宁卿闻言居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在这?个幻境里能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儿,比如师兄爱她爱的要死,再发?生点离奇的事儿也不?奇怪了。
万一幻境里的师兄就是?喜欢这?美人呢。
裴谨回府后听闻此事,冷下脸来,“哪里来的将人送回哪里去!”
走之前又厉声补充:“若送不?回去,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换言之,别来烦他。
侍卫点头,“是?。”
两人正要走,却被裴谨叫住,“世子妃可是?什么反应?”
侍卫想?起世子妃那充满喜意?的脸,默不?作声。
“回答!”
“世子妃,看着还算冷静……”俩侍卫说得很是?委婉。
咔嚓一声,两人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连忙跪倒在地。
他们不?敢对世子说谎,可也承受不?起世子的怒气。
宁卿发?觉今日裴谨心情不?太好,应该说是?很不?好,她倒是?不?担心,又不?是?她惹他生气,难道是?那位美人触怒了他?
但她也不?问,两人谁也没开口,她也一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这?日下午,裴谨并未回来陪他用膳,宁卿也乐得自在。
裴谨身边的小厮过来告诉宁卿,“世子妃,世子他今晚会晚些?回来。”
“好。”宁卿点头,也没过问。
小厮看着宁卿欲言又止,她不?明所以,疑惑地问:“可还有事?”
“世子他被皇上留在了宫里,暂时脱不?开身,他会尽早回来。”
“嗯我知道了。”
小厮有些?踌躇,他左看右看,发?现世子妃都不?像是?在乎世子的模样。
进入宫里举行宫宴,各家小姐都想?趁着此次机会和世子沾上点关系,哪个王公贵族皇亲国戚家里没个侍妾。
按照常理?,世子被这?么多人惦记着,世子妃该警惕着才是?,可她居然半点不?关心。
世子妃这?反应,这?回答,必定不?是?世子想?要的,可小厮也不?能强迫宁卿说她很想?世子回来,她很生气很吃醋,要他立即回来吧。
小厮只能无奈地离开,前去宫里禀告裴谨。
裴谨看着案上的酒杯,酒液清亮,香味浓厚。
眼帘微微垂着,睫毛纤长如扇,好似看着酒杯,又好似在透过酒在看别的。
抬手端起,一饮而尽,动作干脆没有一丝迟疑。
冰凉的酒液入腹,灼烧喉咙,长眉控制不?住地蹙起,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空了的酒杯又满上,他一杯两杯接连入腹。
周围的大臣看得滋滋称奇,世子何时这?般过,往日滴酒不?沾的人这?回竟像是?借酒消愁般一杯接一杯地灌。
宁卿都快睡着了,都没等到裴谨回来,这?还是?头一回,但她也不?在意?,拉上被子闭眼入睡。
睡到一半,她突然被弄醒了,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宁卿闻到浓重的酒气,眉头紧皱,这?是?喝了多少?
这?还不?算完,男人突然开始解她的衣裳。
困顿的宁卿瞬间?吓醒了,她立马去推他,“你干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男人哑声道。
宁卿以为这?回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还没完!
她想?挣扎,但是?手腕被反剪至头顶,面对有些?不?清醒的男人,她心中?的恐慌放大至最大。
蒙汗药!可她手被扣着取不?了,现在的情况也根本无法使?用,“你身上都是?酒味,你快去洗澡!”
男人不?理?。
“你不?洗澡别碰我!”宁卿怒道。
男人依旧不?理?会。
宁卿彻底慌了,她不?断想?着对策。
对,还有破厄丹!
眼看即将酿成?大祸,宁卿只能想?办法将半成?品的破厄丹塞入师兄的嘴里。
但她得寻找时机,情况由不?得她过多犹豫,咬咬牙主动迎合,趁着师兄放开她的手腕,立即将丹药塞入自己嘴里,然后双手捧住师兄的脸,亲了上去。
男人为她的主动而惊喜,正想?回吻,入口即化的药液渡进他嘴里,流入腹中?。
宁卿见成?功想?推开他,可她的双手瞬间?被他的大掌禁锢,往日师兄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在此刻却让她浑身发?颤。
某一刻,禁锢住她的男人动作顿了顿,宁卿抓住时机立马推开他。
尽管知道师兄是?不?得已,他不?清醒,可宁卿还是?对他产生了畏惧心理?。
现在只求丹药有用,她不?断往后退,不?敢靠近他。
“阿宁?”渐渐脱离幻境控制,清醒过来的男人眼中?透着迷茫。
“阿宁?”渐渐脱离环境控制, 清醒过来的男人眼中透着迷茫。
他?看着眼前含着泪光,唇瓣红肿,畏惧地缩在床脚的少女, 之前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成亲, 同塌而?眠,强迫她同房, 将她囚禁,以及刚刚的亲吻,他全都记得清晰得仿佛才发生过。
触及到宁卿身上快要散落的衣裙,睫毛剧烈颤动,他?……
“阿宁, 师兄……”他?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太过无力,宁卿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怎么能用不知道将其一揭而?过。
“师兄你清醒了?”宁卿声音有些?干涩, 她不是很?确定地问。
他?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抱歉……”
宁卿却轻轻摇头, “我知道师兄你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理解, 她的懂事, 她将所有的委屈都往心里咽,裴谨的心像是被撕开了般疼痛至极。
见他?懊悔痛苦,宁卿忍着恐惧慢慢凑近他?,可还?是和他?隔了些?距离,“师兄,我真?的没事,你是被幻境控制了, 这?不怪你。”
时间能?淡化一切,久了也就忘记了。
不这?样的话, 还?有什么办法,这?并?不是师兄的本意,而?他?是将她拉扯大的师兄,是她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任何人都占据不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这?件事已经?发生,时间无法倒流,除了积极地面对,没有任何办法。
宁卿越说,裴谨的心愈发疼痛,他?起身远离宁卿,“我去外面。”
她没有阻止,现在两人最好还?是分?开点比较好,师兄撩起珠帘走到外间,她这?才放空大脑,仰躺在喜被上。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场梦,可剧烈的心跳和唇上的疼痛,都告诉她刚才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先睡觉吧,一切等明日?再?说。
可才闭眼,她立马察觉了不对,之前她猜测破镜的关键是让师兄清醒过来,不被幻境所控,可他?既已经?清醒,为何这?幻境还?是没有半分?动静?破厄丹是半成品,她不可避免地担心会不会产生别的问题。
或许睡一觉起来她们就出?去了,宁卿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天光大亮,宁卿看着头顶熟悉的红色帷幔,满腔期待化为失望,果然还?是没能?出?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青儿正在给她梳头,青儿现在已经?知道宁卿这?身上的痕迹是什么了,可即便看了这?么多次,她还?是不好意思。
宁卿也注意到青儿时不时的落在她脖颈上的视线,她不知道原因,裴谨总喜欢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现在天热,她也不能?穿得太厚,这?脖子是遮不住的,这?里的胭脂水粉更是鸡肋,后来索性不再?想?着遮挡。
可这?次她看见铜镜里,自己脖子上那并?不怎么清楚的痕迹,连忙道:“青儿,你帮我找一身领子高些?的衣裳。”
青儿疑惑,她看向窗外那明晃晃的太阳,道:“小姐,这?样会热的。”
私底下,青儿还?是喜欢唤宁卿为小姐,总觉得叫世?子妃很?疏离,她不喜欢,小姐也不喜欢,她也就继续悄悄地这?么唤了。
“没事,快去吧。”
宁卿在青儿的服侍下穿好比修仙界复杂许多的衣裙,穿好后出?了一身的汗。
眼下着情况由?不得宁卿考虑热不热的事情,她脖子上的痕迹不能?被师兄看见,今日?不同往日?,在师兄清醒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压力倍增,比之前的心理压力更大。
之前师兄并?没有幻境以外的记忆,她可以勉强告诉自己他?不是师兄,可现在不是如此了。
她在屋里磨蹭了许久,生怕出?去会遇上他?,甚至心里隐隐期待他?已经?离开,可事与愿违,出?去就看见正坐在矮榻上,握着一卷书的师兄。
裴谨听见脚步声抬眸朝她那儿看过去,宁卿慌忙错开眼。
脚步微滞,竟下意识想?躲避,硬着头皮走到他?的身边,尽量表现得坦然,“师兄,我们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裴谨注意到她唇瓣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昨晚的记忆无法控制地往脑中钻,指节紧扣着书,书册已经?微微下陷。
这?个幻境是由?他?的欲念幻化而?来,只有他?足够理智,足够冷静,欲念被祛除压制时此镜方可破裂,也就是说,宁卿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的。
可他?们之间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让他?如何能?做到足够的冷静和理智。
宁卿不知道裴谨的所思所想?,她见师兄不回答,以为是他?也不清楚,若连师兄也不知,难道她们就要在这?里被困上一辈子嘛。
“师兄,我有个办法,但?不知可不可行。”既然师兄这?边也没有头绪,那就只能?试试她这?个了。
现在师兄也清醒了,她不用再?向以前那样多有顾忌不敢出?门,也不用寻找时机,现在出?去都行。
“团团能?感应到天材地宝,幻境也处在秘境之中,或许找过去会有线索。”
裴谨自然不会阻拦她,可他?心里知道这?只是在做无用功。
“好。”
在出?门前,宁卿想?了想?,对裴谨说:“师兄,你能?不能?把放在我身边的暗卫收回去?”
她算说得委婉了,现在师兄已经?清醒她自然不用顾忌太多,若是以前,一不小心就可能?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有暗卫在,很?不方便,这?里不是修仙界,她经?常需要从芥子袋取放东西,若是手里凭空出?现什么,或是消失,那该多吓人。
裴谨想?起自己前段日?子的所作为所,垂眸低声道:“好。”
在她走后不久,正在书房处理政务的裴谨突然头疼,太阳穴的青筋跳动,他?揉着额角试图缓解,但?这?股疼痛更加强烈,像是有一股外力在和他?的意识抗争,他?极力忍耐抵抗。
这?是幻境在试图再?度控制他?。
裴谨想?动用灵力,可被反噬得越发厉害,锥心的疼痛从身体瞬间蔓延至头顶,眼前一黑,丧失了所有意识。
候在门外的小厮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在门外唤道:“世?子殿下?”
没听见声音,他?也顾不了太多,立马推门进去。
身后无人跟着的宁卿带着团团大光明正大地走向王府大门。
第一次从大门口走出?王府,宁卿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坐上裴谨已经?安排好的马车,往团团所指引的方向而?去。
宁卿在街上晃悠,这?还?是进入这?个幻境以来她第二次逛街,这?样买点那样买点,看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道,烦乱的心逐渐平和。
正吃着糖葫芦,宁卿突然被人撞上,扑面的酒气和汗臭味让她皱紧了眉头,正想?要离开,谁知方才那撞上她的人竟无礼地拽上了她的手。
宁卿立马挣开,那醉醺醺的公子哥差点被她推倒在地。
公子丢了面子大怒,再?次抓住宁卿,“你什么意思?竟敢推爷!”
宁卿冷着脸道:“你放不放开?”
公子哥嗤笑,满脸不屑,“仗着你有几分?颜色还?当真?目中无人了是吧?”
宁卿手上灵力涌现,可还?是像之前那样,没有任何攻击力,砸在那纨绔子弟的身上只是挠痒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快速寻找马夫的身影,谁知马车停在原地,可马夫竟然不在。
在裴铭逸看来宁卿就是在挑衅他?,自尊心受挫的同事又生出?了征服欲,这?女人竟然敢给他?冷脸,真?是好的很?!
他?冲着某个方向大声道:“将这?女人给爷拿下!”
瞬间从暗处出?现三四个身强力壮的暗卫,面对如此多的男人,宁卿稳住心神,厉声威慑,“你可知我是谁?”
公子哥玩儿味地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爷也不可能?放过你。”
“我是世?子妃,你敢动我,就不怕王府的报复吗?”宁卿冷声道。
“世?子妃?”
“你就是那个假圣人才过门的妻子?”
“他?爹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亲王罢了,还?敢拿他?来压爷?”
宁卿见他?一副兴趣更浓的模样,心中警惕,这?人还?当真?是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她说到这?份上竟然没有半分?畏惧之心。
不怕遇见坏人,就怕遇见不怕死还?没脑子的坏人。
“看来爷今日?运气还?不错,随便抓个女人竟然那裴谨的妻子,爷倒要尝尝,能?让那假圣人破例成亲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是个女人,这?平日?里清高的裴谨即便知道了,又敢拿他?如何。
“将这?女人绑回府!”
宁卿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敌不过三四个男人,周围有路人在看,发现这?公子哥是那大将军的儿子陆铭逸,是半点不敢生出?那多管闲事的胆子。
宁卿冲着周围大喊,“我是世?子妃,若有人……”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被死死捂住双唇。
“行啊小娘们儿,居然还?想?让人告发爷是吧?咱就比比,到底是你那夫君来得快,还?是我这?兄弟来得快!”陆铭逸看了眼自己的胯·下,无耻地道。
宁卿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
“在床上的时候,你就用这?个眼神看爷,带劲儿!”
这?纨绔在黎城的臭名?声可是人尽皆知,仗着有个手握重兵皇帝都忌惮的将军爹,成天为非作歹,但?无人敢管。
宁卿被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怕她大吵大闹暗卫已经?将她的嘴给堵住,根本无法求救。
陆铭逸看着躺倒在床上奋力挣扎的女人,笑得一脸狞色,“你就挣扎吧,待会儿你可就挣扎不了了!”
有丫鬟进门,陆铭逸接过她手中端着的碗,掐住宁卿的下巴将碗里的东西给她喂下去,宁卿咬紧牙齿不喝,陆铭逸来了火气,吩咐人强硬地将那大半碗药灌入宁卿口中。
一大半洒了,宁卿的衣裳湿了一片,只有一小半流入她的腹中。
宁卿眼神含着怒火,恨不得将他?给一剑捅死。
可即便只是一小半,也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理智。
宁卿的脸渐渐发烫,红得几乎能?滴血,眼神愤恨却又含着蛊惑人心的朦胧水光。
陆铭逸被她看得心头燥热,正要伸手去扯她的裙子,门外传来阵阵惊叫声,他?烦躁地冲着门外大吼,“叫什么叫想?找死不成?”
外面瞬间安静,他?转身欲继续,门口传来重物砸地的剧烈声响,“砰”一声厚实的门板砸到地面,扬起一地的灰尘。
而?床上的陆铭逸被满身煞气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疼得他?左右打滚,看清来人,正欲大骂的他?愣住,“你……裴谨?”
随即他?满脸怒容,“你竟敢……”
一队暗卫鱼贯而?入,裴谨一把抽出?暗卫所佩的长剑,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一剑刺穿陆铭逸的心脏。
陆铭逸双目瞪着,眼球赤红充血,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嘴角溢血死不瞑目。
他?可能?到死都没想?到,裴谨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宁卿有些?神志不清地缩在男人怀里,裴谨触及到她水色潋滟的双眼,像是被烫到般立即撇开视线。
用大氅将怀里的少女包裹,翻身上马。
剧烈的颠簸让宁卿极其难受,她紧拽着缰绳,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汹涌又陌生的感觉有些?突破她的承受范围,轻轻摩挲双腿,身体不住颤抖。
终于下马,宁卿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缩在师兄怀里,心里极度羞耻,可她现在恐怕连正常行走都无法做到。
终于回了寝殿,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师兄,你先出?去。”
她的声音沙哑娇媚得不像话,裴谨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了,看着这?样的她,心里难以抑制地冒出?疯狂的念头。
不敢让现在的宁卿一个人待在屋里,他?用力掐着手心,低声道:“我已让月柳却找大夫,很?快就会好了。”
宁卿点头,可她不愿让师兄看到这?样的自己,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自己,忍住浑身翻涌的异样感受,艰难地开口,“师兄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没事。”
这?药药效虽然强,但?总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忍忍就过去了,要实在忍不下去,自己动手算了。
宁卿等大夫过来的时间热得浑身都是汗,快要神志不清,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药效也太过夸张,她现在满脑子的废料,哆嗦着等待大夫过来。
快来吧,快来吧,再?不来她快要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或许是期盼有了作用,她才念叨完,门外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在大夫面前闹笑话,她要脸。
想?着这?些?转移注意力的宁卿在见到大夫的那一刻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世?子妃,劳烦你把手腕伸出?来。”大夫是个白胡子老爷爷,他?何时看过这?样的病啊,可面对的是世?子,他?哪里敢拒绝。
用帕子覆在宁卿泛着粉的手腕之上,把脉仔细感受,但?实在看不出?来个什么。
他?收回手,无奈道:“世?子殿下,老夫只能?开个药方子,煎水服下,但?药效或许并?不显著。”
他?也没办法,只能?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清热下火的药方子应该是有点用处的吧。
认命地等待世?子的怒火,但?裴谨只皱了皱眉,“去煎药,尽快端过来。”
煎好药怕是得半个时辰以后,宁卿听着心中绝望。
这?大夫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她自己。
“师兄,你让人提些?冷水过来。”她和现在很?热很?热,蚀骨痒意即将把她的理智吞噬。
“好。”裴谨垂下眼帘,收回看向宁卿的目光,退到门外。
青儿吓傻在原地,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小姐如此难受的模样,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满脸慌张无措,她趴在床边连忙问:“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没事。”鉴于上次青儿误会她身上的吻痕,这?次宁卿打算实话实话,免得她担心。
“我被人下了点不干净的东西,忍过去就好了。”
青儿上次已经?在宁卿那儿上了一课,事后她还?去和别的丫鬟们聊天,对这?些?并?不似以往那般一无所知。
她瞧见宁卿这?娇艳的脸,有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