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诸朝都在直播间看我考编—— by尹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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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自刎了。
消息一经传出,全国痛哭。
司马迁不愧是太史公,文字功底是真的结实[1],仅仅用“口拙”二字就串联了这篇列传的全文,生动形象地表现出了李广口拙的这一人物特色。】
“口拙?这是口拙?”卫青傻眼。
“李广这是何意?”霍去病没等天幕说到最后,就已经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他竟专程带着部下,去到舅舅的幕府自刎?”
刘彻也是两边额角同时开始抽痛,他从未想过,李广竟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自刎而死?
一生为国征战的老将军,若是如此去世,卫青将被置于何地?
【当然,李广恐怕没有想到,就因为他的口拙,宁愿自刎也不说几句话,啊不,宁愿自刎也不受辱,导致了后续的一连串事情。
比如他的儿子李敢,听说父亲的死因后,就跑去打了卫青。
卫青这个大冤种并没有计较,相反,他还特意把这件事给压下了。
可还是给霍去病知道了,霍去病就借着打猎的机会,一箭把李敢给射死了。
不过刘彻有多宠爱霍去病,大家都知道,于是刘彻就做主把事情隐瞒了下来,说成李敢是被鹿撞死的。
再然后,李陵,也就是李广大儿子的遗腹子,继承了李广的射箭天赋,受到刘彻的重用。
但是吧,他在一次出征匈奴的时候被围截了,然后就投降了。
单于也很重用李陵,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李陵,刘彻一听这还得了,就杀了李陵全家,李家的名声也从此变臭,导致彻底的败落。】
刘彻越听越觉得荒诞。
事情的展开,他完全看不懂。李广的孙子,居然会接受单于的招降?
还有霍去病,他居然……
幸而如今时间尚早,霍去病射杀李敢的事情并未发生,那就是并不存在。
“哎……”刘彻揉了揉眉心,有点焦虑,他这儿是没事了,其他时空已经干下此事的自己和霍去病,要如何面对泱泱臣民呢?
【当然口拙只是导致“李广难封”的一个极其微小的因素。
就和李广杀俘虏,要霸陵尉开城门却不给开,得势后非要霸陵尉一起赴任然后把他杀了这样的事情一样。
都是微小的因素。
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是司马迁写下的“汉军无功”、“广军无功”。
虽然戎马一生,但李广他没获得战功啊!
但无功又怎样?
司马迁还是觉得,就连为人在中下、名声比李广差超多的李广堂弟李蔡都封为安乐侯,位至三公了,李广麾下的一些军吏和士卒也封侯了,偏偏李广没有。
兴许是感到不平,司马迁就专门为李广写了篇《李将军列传》,这份待遇有多高?
毕竟就连卫青和霍去病这样的人物,也是两个人合在一起,才得到一篇《卫将军骠骑列传》,并且写的跟流水账一样。
当然,也没有那么厚此薄彼啦。
就和写《李将军列传》时用“口拙”二字将李广本人写活了一样,司马迁也专门为卫青准备了几个字:“与侯妾卫媪通,生青”,以及“冒姓为卫氏”。
并且在写《佞幸列传》的时候,司马迁也专门提了一嘴,说卫青和霍去病他俩是外戚出身。】
到了此时,若是还品不出天幕的意图,那就真的是需要朗诵《智商》了。
刘彻心想,若问出此问题的真是李广,此刻他恐怕已经要被气昏过去。
但若不是他,也可让他好好瞧一瞧,他的后辈子孙都干出了些什么事情来!
【汉某人你好可怕,什么叫主播能不能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主播不能。
主播觉得,汉某人你可以去找司马迁负责。
但是吧,主播听说,李陵和司马迁差不多年纪,而且司马迁之所以受了腐刑,就是因为帮投降的李陵说了几句话。】
刘彻错愕之下,一膝盖撞在了桌案上。
“什么刑?”他嘴角抽搐着看向卫青。
“腐刑。”卫青用手掩着嘴,尴尬地小声回答。
“司马迁吗?”霍去病探出半个身子凑到卫青的身边,两个人的眼神疯狂乱飘。
陛下居然对司马迁用了腐刑!
司马迁他爹呢,你来的时候瞅见没有?
没啊!没想到舅舅你还不是最惨的,天幕好歹给你澄清了,但是司马谈的儿子平白因为李广而被扯出了这么一回子事,他可怎么办哟。舅舅你说,司马迁以后还会写《李将军列传》吗?
这我如何知晓?但是今晚的回放,咱两一定要细看!
舅舅说的有道理!
就在二人点头致意的时候,殿外通报说,李广前来觐见。
卫青一听,立即就起身:“陛下,臣等就先行……”
“卫卿、霍卿,你二人都是有所相关之人,就一道留下,也好与李卿将事情说开,免得因着尚未发生之事,就心生嫌隙呐。”刘彻说的一本正经。
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陛下这是不想单独面对难封的李广。
但明眼人也没有办法啊,只得双双坐下。
然后就看见李广带着他的小儿子李敢,以及年幼的李陵,双目赤红,眼含热泪地走了进来。
李敢一看到卫青和霍去病,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
“完了,已经心生嫌隙了,恐是难以解开了。”霍去病歪着上半身,保持着嘴唇微张不动的姿势,用气音和舅舅抱怨。
“谁让你这小子那般胆大包天,别出声,就当这殿里没咱两个。”卫青回以气音,并用肩膀将霍去病给撞了回去。
“陛下!”李广甫一进殿,就疾行了几步,面向刘彻深深一拜。
他声泪俱下,字字泣血:“是臣没能教好这些孽障,才让他们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李家为大汉的忠心,日月可鉴呐,陛下!”
刘彻赶紧起身,走到李广的身前,亲手将人扶起:“郎中令的忠心,朕知晓,大汉亦知晓,实在无需多言。大汉,是需要将军的!”
李广一听刘彻言辞中的称呼转变,立即就激动地浑身颤抖。
“臣……”
“将军放心,卫青和霍去病都是心直口快之人,将军无需担心口拙,有什么大可直说,他们二人定会理解、明白将军的。”刘彻带着极强的力量感,拍了拍李广的胳膊。
“臣……”
李广再次张口,却又被刘彻堵住,他扭头对着卫青挑高了眉梢:“卫卿、霍卿,你二人快来与李将军说说。”
面对刘彻扫过来的眼神,卫青和霍去病同时笑弯了嘴角,热情地点头:“是的是的!”
他俩刚说完,刘彻就又抢先一步,问李广:“李敢同霍去病都是年轻气盛,想来也都能理解彼此吧?”
于是,李敢在自家阿翁的注视下,收敛了脾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刘彻心满意足,正准备为这大圆满最后致词的时候,忽听得天幕激动的感谢声。
【感谢元某人的黄金礼包!你在听完李广后人的下场后,特别想知道元代沈万山的后人是什么下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1]常理会用“扎实”,但作者任性,想用“结实”。不要学!!!
尤其是忽必烈。
天幕在第一次出现时,曾说起过京杭大运河,而忽必烈在回放时,发现弹幕上密密麻麻地都在为他叫屈,说明明京杭大运河是他开凿的,和杨广没有半分钱关系。
但至此一次。
后来就甚少出现有关于元朝的东西了。无论是天幕,亦或是弹幕上。
所以这次的“沈万山”相关,务必是要好好听上一听,过后再细细地看一看弹幕的。
【你是懂挑选对照组的。毕竟沈万山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了!
但是怎么说呢,沈家也就比李广家好上那么一点吧!
说实话,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人家,抛开几个二世而亡的帝室,也没其他的了。】
嬴政蓦地冷笑了一声,无需怀疑,天幕说的就是他了。
秦国数代君王不遗余力地开疆扩土、主导新政、实行变法,这才有了大秦之崛起,可这些艰辛并不为后世所知,反倒是将一个胡亥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悲乎哀哉!
“胡亥这几日如何了?”嬴政看向扶苏,目光锐利地问道。
“昨日已收到蒙将军的消息,胡亥已抵达上郡,近日想来正在修筑万里长城。”扶苏眼神闪烁几许后,选择了最为简明扼要的方式。
他并未将胡亥的呼天喊地,忏悔求饶说出来。
扶苏知道,即便阿父知晓了,也未必会心软赦免胡亥,但扶苏方才听天幕说完司马迁编纂《史记》的笔法,也从此前的弹幕中知道阿父在后世诸朝时背负的残暴之名。
是以,扶苏不想去赌。
他宁可是自己担负上一个隐瞒不报的名声,也不想再让阿父背负上任何一点不好的东西。
李广的老脸再次一红,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名声的,但自家的名声,看似褒,实则贬。
更是莫名陷入了因为孙儿同史官交好,故而才会被偏私的质疑中。
这是李广极其不愿意接受的,仅次于孙儿将来会投降单于,甚至娶了单于女儿一事。
尤其是天幕的表述,竟还将李家和暴秦暴隋搁在一起,这让李广眼前一阵发黑。
“这、这……请陛下恕罪啊!”李广老泪纵横。
刘彻不由得眼角一抽,倍感头疼,他在心里连连叹气,向天幕祈愿,希望在他将李家人打发出宫以前,天幕可以换别人说道说道。
杨坚感觉丢脸至极。
一想到今日才因为天幕,而放松了对儿孙们的课业,心中顿时警惕。
“去将李纲等人叫回来继续授业,并且传朕口谕,日后即便是遇上天幕,课业上也绝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是。”
看到内监快步地跑了出去,杨坚的心中才稍稍安定几分。
花了钱的沈万山原本是一脸舒坦地躺在庭院中央的卧榻上,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勺下,静静地观看着天幕的。
想他沈万山什么人啊。
一没权二没势的,顶多就是有点家财,天幕恐怕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沈万山故意有此一问,一是想碰碰运气,万一天幕还真就知道些什么呢?二就是有点想看天幕惊慌无措的模样。
但没想到,天幕居然连查询都不需要,就以无比熟稔的口气,信口拈来地讲起了他家的情况!
沈万山有点惊诧,他竟然留名后世了?
还是留了个大名!
和那些耳熟能详的帝王、诗才并驾齐驱,被后人记得清清楚楚。
“我莫不是因为万贯家财而留名青史?”沈万山光是想想,就有点忍不住发笑,差不多就是和那秦朝的巴清、西汉的邓通那样吧。
要是如此,倒也不错啊!
沈万山刚开心了一句话的时间,连半个呼吸都不到的功夫,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打下了万丈深渊。
他的子孙,竟然要去和李敢、李陵做对比?
这岂不是代表着,家族败落!
沈万山被吓得根本躺不住了,他直接单腿一盘,单手一撑坐了起来,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盏茶水。
【不过沈万山家的情况,和李广家又不太一样,也不能说是子孙后代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最出格的事情,已经让沈万山本人给做完了。
沈万山可以说是元朝的首富了吧。
他要是本本分分做他的海上贸易,比如开辟开辟和北美的航道之类的,沈家多半是能一直大差不差的。
可惜,他要去掺和政治啊。
他将宝押在了起义的张士诚身上,起初也算是运气加身,但最终不敌朱元璋。】
沈万山手中的茶盏直接落地。
“啪”的一声,裂成了好几片。
看了这么久的天幕,傻子也知道朱元璋是谁,而他!帮着张士诚和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作对,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不是后世子孙守不住家财,以至家族败落,而是我葬送了沈家!”
沈万山有点接受不了。
其实近几日,他已经隐隐约约听说了张士诚在高邮自称“诚王”,并立国号“大周”的消息。
想来张士诚必定会一路攻陷过来,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若想保住沈家,除了押宝张士诚不可能有第二种选择。
沈万山突然就觉得紧迫起来。
眼下,在张士诚过来之前,他还能做下另一种活命的选择:举家搬迁,投奔朱元璋。
另一时空。
元十三年。
忽必烈陷入了沉默。
没有什么是比让建立“大元”之人,亲耳听着大元的巨富,在末年帮着反元之人灭元更令人抓心挠肝的了。
定要细看弹幕!
将大元会衰亡的原因给找出来,然后在将那什么张士诚、朱元璋、沈万三的祖上,全都给找到!
“之前天幕说起朱元璋被新罗人认为是他们那的人,想必弹幕中定会讲起,朱元璋的祖先何在。”忽必烈想当有条理的说道。
其实就算没有沈万山的事,忽必烈也早就已经想好要这么做了。
【《明史》里面也有几处提到过沈万山,说他出钱帮朱元璋修了南京城,还说他胆子肥了敢提出帮朱元璋犒赏军队,于是被气急的朱元璋流放去了云南。
不过《明史》嘛,被清朝大修过,所以真实性有所降低。
而且也有人根据沈家姻亲莫家之人撰写的记录推断出,沈万山应该是死于元朝的,在张士诚占领吴会前就死了。
所以这些事情,就很难去定论。
不过再后面有关于他儿子和女婿的事情,应该是可以定论的。
一个是沈万山的两个儿子因为天赋坐了牢,其中一个死在牢里。
第二个就是沈万山招赘的女婿顾学文,因为和他人妻子偷情,而遭到报复,被扯进了蓝玉案中,导致顾学文一家和沈家六口,包括沈万山的曾孙,全部被凌迟。
相当于是被灭门了。】
沈万山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远远站着的侍女仆从连忙都围了过来,有为沈万山拍背的,也有端茶倒水的,瞬间就忙成了一团。
而沈万山在喘匀气息的下一刻,就立即招呼人:“开祠堂!”
他今天就要把这个与人奸通,给沈家招致灭门祸事的祸害去衣受刑,并让他写下休书,交由官府印押认可。
彻彻底底地,将顾学文逐出沈家!
“爹!”这个时候,沈万山的二女儿也哭哭啼啼地小跑了过来,眼中满是怒气,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夫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十几二十的少年郎,竟还……
若是他干下的这点丑事,只是让她一人颜面受损,她忍便也忍了。可顾学文,是害了整个沈家啊!
这是她万万无法忍受的。
“顾学文此时不在家中,女儿已让人去抓他了。”
【直播间的宝子们知道蓝玉案吗?】
蓝玉的头皮开始发麻。
其实在前面天幕提到“胡惟庸”的时候,弹幕中就已经多少有过透露——明初四大案。
其中最后一个就是蓝玉案。
但蓝玉只零星的看到几句说他死的不冤,以及反驳说他也是有点小冤的话。
具体如何弹幕并未提起,但蓝玉知道,定是与太子朱标的英年早逝以及朱允炆的继位相关。
此时,朱元璋也是不禁闭上了眼睛。
【好多宝子都是听说过名字,但是不是很熟悉啊。
那我稍微讲两句。
蓝玉案,对于蓝玉来说,他死的冤也不冤吧,他干的那些事情都是实打实的,过分嚣张跋扈了,欺压百姓、染指元妃、毁坏城关等等,全是在朱元璋雷点上蹦迪的事情,早晚都要被处置。
但要是朱标不死,可能牵连的没有那么广。
可朱标死了,朱雄英死了,朱元璋要立朱允炆。
绝了啊朱重八!
要说嫡长子继承,朱允炆也只能说是继室嫡子,还有一个原配嫡子朱允熥在吧?
但在继室嫡子比原配嫡子大一岁,且原配嫡子的外公虽然死了,但还有很多旧部的常遇春,舅公又是嚣张跋扈,屡屡挑衅皇权的蓝玉的情况下,朱允炆就是更优选了。
所以要杀蓝玉。
但是蓝玉一案,不止死了蓝玉一门,最终是株连了好几个公侯,总共死了1.5万人的。
包括沈家,就因为那家人生怕告不成顾学文,就借着蓝玉案,调转枪头,不以通奸为由,而是以顾学文和蓝玉通谋为由。
官府一看涉及到蓝玉案啊,直接就升级成了要案。】
朱标此时正留在殿中,与父皇谈及如何才能上行下效,使法令的指定、施行都能一以贯之的问题。
不想天幕说着说着,就又拐到了他的身上。
他豁然一抖。
一点五万人,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标儿啊。”朱元璋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没想过要加以粉饰或敷衍,而是敞开了和朱标直说,“为父曾仔细地翻遍了弹幕,上头有说你是病故,有说你是劳累而亡,发生的猝不及防。”
“而雄英更是走在你的前头!”
“若你……为父未必不会如天幕所说那般,你该知你的性命,究竟有多贵重了。”
【元某人,你还有要问的不?】
何夏夏叭叭了好久,都没见元某人再发黄金弹幕,而她也已经拖了很久的时间,真的不知道还能说啥了,只好出声询问。
但是一连问了三遍,也不见云某人吱声。
【大佬就是大佬,砸一个黄金礼包质说一句话。那元大佬,我这边就先往下进行了,你以后要是想起来,还想说点啥,也别砸礼包了,直接问!
下一题,还是定义判断。
题目是:多重趋避式冲突,指的是在同时面对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目标,且每个目标都具有吸引和排斥时,人会难以抉择的心态。
以下属于多重趋避式冲突的是()
A、宋女士收到了心仪公司发来的入职邀请,同时有收到了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
B、马女士在领养小狗的问题上犹豫,既想领养小狗,又怕无法养好
C、王女士抽中一等奖可以单人游,但她放心不下父母
D、高女士有一笔闲置的资金,如果购买基金怕高风险,但如果直接储蓄又觉得利率低
这题,宝子们的答案是什么?
我原本以为区区多重趋避式冲突,我稳稳地能答对的。但就是出人意料地答错了。】
弹幕:做题三字真诀快准狠,我选A!
弹幕:B吧。
弹幕:肯定是D啊,你们在想什么???
原本还对沈万山和蓝玉案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在听到这一题的时候,眼神中全是茫然。
竟是!连一句话都听不懂。
甚至是其中个别的字词,也压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让他们忍不住低下头去,更加迫不及待地要去学习那六门课程了。
李世民同样有些不明白,他感叹道:“此前天幕曾说,鉴于诸朝的知识储备不齐,是以无法观看资料、数学等高阶的知识内容,这才转而让我们看起了短视频。”
“那种彷如天外来物之感,便如此题,明明知晓每一个字,却难以理解整句的意思。”
“多重趋避式冲突啊。是否正如我们既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何事,想去学习天幕的课程,但同时又害怕做出改变,引起更不可控的未来。”
长孙无忌等人同时发出了叹息。
就比如他们从弹幕中知晓最后会是李治登基,而李治又会与陛下的武才人……甚至最终武氏会颠覆大唐江山。
可过早地知晓,令他们难以再用此前的目光去看待太子与诸位皇子。
在对他们言行的衡量上,也再难以掌握合适的度。
这便是预知的代价。
看到有很多宝子和我一样选了A,哈哈哈。
其实冷静下来一想,就是固有思维害人,我一看到既有入职邀请,又有研究生入学通知,就下意识地以为宋女士会难以选择。
可这仅仅是我的脑补。
仔细看下A项的关键词。首先,工作或读研这“两个目标”有,“各自的吸引和排斥”没有,宋女士“感到难以抉择”也没有。所以A项错误。】
长孙无忌在这一段话中,突然明白了何为多重趋避式冲突。
“固有思维,吸引排斥。”长孙无忌不停地默念着这两个词。
认真想来,现如今他们之所以会陷入难以用平常之心对待诸位皇子的泥潭之中,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因为他们的脑中已有了固有思维?
他们固执地认定,太子日后定会如何。
亦固执地认定,晋王日后定会继位。
甚至每时每刻,都在从各个方面对太子和诸位皇子的言行举止加以揣测、比较,并刻意地去给他们的言行赋予“特别”的意义,直至能与弹幕所写的“历史轨迹”所对上。
就比如太子。
近几日来,太子在面对他们这些臣子之时,越发的沉不住气,甚至太子府的幕僚也开始频繁进出,似乎是有所“异动”。
反倒是魏王李泰,竟像是一夕之间沉住了气,对于先前那些礼秩逾制之事,不仅开始收敛起来,还在见到臣子时,变的温和有礼不少。
只不过他的这份温和有礼,相较起吴王李恪突然的锋芒外露,就多了些许的刻意。
长孙无忌一想到昨日同吴王偶然遇见时,吴王那狼崽子似的眼神,心里头就不由得紧了紧。
至于晋王李治……
晋王一门心思都在他的阿娘身上,宫中近日传闻,说是晋王每每想到弹幕所说的皇后会在六月病故,便会忍不住地哀思落泪。
长孙无忌明白,没有一个人是摆脱了天幕的影响的。
他们这些臣子既想要拥立晋王,又想要改变“未来”不好的下场。
而太子和诸位皇子,既想要收拢人心成功登上帝位,同时又不想放过他们这些曾为李治效力的“奸臣贼子”。
这就是天幕所说的两个目标,和它们的吸引排斥。
长孙无忌觉得,势必是要早些做个决断了。
【一开始我看D项,感觉和A项长的差不多,凭什么D就是对的?
后来看了解析,发现是因为多了怕风险高和觉得利率低,这两点属于高女士对目标的排斥。
同时也能通过对比推出,基金和储蓄对高女士的吸引分别是高利率和低风险。
不过这个推出算不算是“我以为”?还是这其实就是选项的潜意思?我有点茫然。
总之D项是正确的,那应该就是必然能推断出来的吧。
我还看到有宝子选了B,宝子你可能把主体目标想错了,目标就一个,就是养不养狗。而不是养狗和养好狗。所以B项排除。
这题就这么过了。
就不问有没有宝子想问点啥了,直接进入类比推理部分吧。】
原本还想请天幕解释下何为入职邀请,何为研究生,以及何为基金的李斯在听了天幕的话后,不由得顿了顿。
但就是这么一点迟疑,马上就令他错失了机会。
顾学文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祠堂,他喊着痛蜷缩着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只眼睛也被打的肿了起来。
此时祠堂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有些人也不掩饰,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把脚往顾学文的身上招呼。
其实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个顾学文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沈万山女婿的份上,早就对他动手了。
“族长,这样祸及全族的无耻无德之人,就该马上行刑,然后立即赶出沈家!”
“我同意!”
在震天般的“同意”声中,顾学文连忙在地上拱了几下,让自己跪了起来,哐哐地直接拿额头往地上磕,几下就磕出了血来。
他高呼冤枉:“天幕说的不是我,我并未做出过那样的事情来!你们不能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来对我行刑!况且、况且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顾学文才喊了没几声,就让人捏着他的下颌骨,恶狠狠地往他的嘴巴里塞了块脏兮兮的抹布。
同时还“忒”地一声,往他的头上吐了口唾沫:“祠堂重地,岂可见血,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他一定是故意的!可见他对我们沈氏,一直心存不满,决不可轻饶了他。”
当即就有人满怀恶意地揣测,并且掷地有声地反驳了顾学文的话:“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休要说事情尚未发生,就是你还没罪!我们能够提前知晓,乃是堂伯的善心让天幕动了慈悲之心,这才给予警醒,让我们能够有所准备,提前避开灾祸。”
“没错!这是我们沈氏一族的福报,可不是你顾学文的。”
祠堂里群情激愤,没一会儿,就在族长的点头示意下,一群青壮的小伙就走到顾学文的身边,抓着他的四肢,将他拖了出去。
外头的空地上,杖刑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
顾学文被重重地按下后,有人特意取出了他口中的脏布。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就“啊啊啊”地响彻了周围。
这一群青壮的小伙手上很有数,在确保让顾学文尝到最重的苦头的同时,还给他留了一口气。
因为一等打完,他们就一股脑的上前,径直将顾学文身上的衣服全都扒掉了去。
“已经去衣。”
“把他拖到大街上去示众!”
“且慢!先让他在休书上按押,我要亲自去官府,把休书呈给官府!”沈万山从袖口中取出两张才写好的休书。
他此时已经冷静不少,尤其是在看到浑身血淋淋的顾学文后,胸口那一口郁气,也总算是消散了大半。
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空,调出那一块透明的小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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