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兽语:冲喜小可怜成百兽团宠—— by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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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秋叶对此也是颇为得意。
虽然选秀的事情基本上交给了礼部操办,但是萧屿阻挠的力度可不算小,不过遇上了流云秋叶,竟然直接趁着萧屿上朝的功夫,把美人给送进了宫里。
他若是真有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这些美人全部一个不剩的送回去,流云秋叶估摸着拿脑袋去和柱子硬碰硬的大臣不会少。
萧屿上午的时候,虽然没能够见到那些被选出来的秀女,但当天晚上他就见着了人。
就在太皇太后的慈宁宫里。
流云秋叶嗑着瓜子,坐在面目慈祥的太皇太后身边,眼睛弯弯带笑,左边脸颊还有一个酒窝。
萧屿看见她这个样子,满腔怒气都卸了一半,清冷的脸上也扬起一个笑容,坐到了太皇太后的另一边。
“祖母今日怎么有空?愿意见孙儿了?”萧屿浅笑着问道。
太皇太后慈爱的抚摸着这个大孙子。
事实上母后早逝,又没有足够强而有力的外祖父家支持,在明摆着父皇不宠爱的情况下,萧屿还能够当这么多年的太子,太皇太后的宠爱便是重要原因。
“我个老太婆有什么没时间的?倒是你呀,天天忙着不见人影,连人都累瘦了这么多。”太皇太后敲打着说道:“你没时间来见我这个老太婆,都是为了国事,我也能理解,但是连皇后和妃子都不肯选,那可是在败坏社稷,不是一个好皇帝该干的事儿,你可别学着你父皇那样子。”
“祖母放心,孙儿心中有数。”萧屿勉强笑了一下,眼神朝着旁边的流云秋叶看过去。
流云秋叶已经欢快的叫那些选出来的美人出来见他,动作欢喜的像是巴不得立马见到热闹。
美人们鱼贯而入。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叶妃,这就是你给我选的美人?”萧屿最先反应过来,略带着些讽刺的声音响起。
“耶?”流云秋叶也震惊了:“这不应该啊!”
美人们都是通过了礼部初选,长得丑的根本就不可能被送进宫里来。毕竟皇帝要是心情好,还能体谅你家闺女长得丑,要是心情不好,那可就是藐视圣颜,欺君大罪的帽子都能扣上去。
可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些美人,虽然衣着华丽,显然出身不凡,但是那长相就实在不可恭维了。
旺财照着自家媳妇儿挑选的白衣美人,的确够白,但是是那满脸的苍白,连嘴唇都淡如无色,整张脸寡淡的如同白纸……说一句清秀,那也确实能看得下去,若说是好看,那就太欺负人了。
而其他美人或多或少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流云秋叶凝起了眉头,咬住下嘴唇,思索着说道:“这怎么可能,旺财它们选美人的时候我都是盯着的呀。”
明明那时候还挺好看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就有一种歪瓜裂枣的即视感了呢?
“你说……是旺财给我选的?”萧屿冷冷的声音响起。
就算他不知道旺财是谁,但这肯定也不是个人的名字。
也就是说给他选美人的居然是一群野兽?
他还真不知道流云秋叶究竟是足够心大,还是为了合理报复他!
简直是不把他当人了!
流云秋叶刚想狡辩,但借口还没想出来,萧屿就已经速度更快的借机甩袖而去。
理由十分正当,美人太丑。
皇帝陛下他被伤透了心啊!
“……”太皇太后看着自家孙子伤透了心的背影,也没法昧着良心,闭着眼睛劝他收下。
在宫里头看惯了美人,太皇太后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她们还真没自己身边的流云秋叶好看,也怪不得孙子生气。
可是秋叶又是一片好心,就算是审美让人牙疼,太皇太后也只能安慰劝道:“这……以后选秀,还是让哀家陪着你一块去看看吧。”
“好的好的!”流云秋叶用力的点了点头。
底下的一众美人终于悄悄长出了一口气。
她们入宫的时候,的确有不少人指望着入宫,一朝得道,鸡犬升天。
可以说是身负着整个家族的期望。
但是,谁好人家的宫里养了那么多猛兽啊?
而且还让猛兽来作出选择,明显是地位崇高,不能得罪的那种。
美人们在家族和自己性命之间左右衡量,最终还是选择了活着要紧,于是发挥了强大的化妆手艺,扬短避长,最终逃过一劫。
季灏如今担任着禁军统领一职,可谓是皇帝心腹。
但是对于这次传召,季灏确实十万分不愿意,不为别的,就是他媳妇儿那别有深意的眼神,都看着他浑身不自在。
“陛下。”季灏跟着老太监的指引,找到了萧屿。
萧屿衣衫懒散,露出略有些苍白的胸膛,盘腿坐在荷塘断桥上,而被放在他手边的是两个小小的白玉杯和一个月光酒壶。
“……”季灏就更加觉得背后一哆嗦了。
赶紧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
萧屿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嗯……”不不不,还是客气一点好。
季灏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十分郑重而严肃的说道:“陛下,君臣之道,不可乱矣。”
“唉,就连你如今都变得如此客气,朕真的要去做什么孤家寡人了?”萧屿见他真的不愿意坐下,干脆也不用杯子,直接拿着酒壶就往嘴巴里灌酒。
萧屿酒量本就一般,又是按照这架势来给自己灌酒,不过几口,脸上就已经是一片通红,连胸口也泛着微微的红。
“我真不明白,她们碧落一族的是不是脑子都有些毛病?她非得给我选秀做什么?是嫌这宫里头太清静了吗?”萧屿絮絮叨叨的说道:“还有那个谁……我家好好的一个御花园,都给嚯嚯成啥样了?简直让人没眼看,连树都能被压断,还能被拔起来,竹子都快啃没一半了……一点都不好看,倒像成了养熊场了!”
季灏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听着萧屿的抱怨,觉得那些老臣非要张罗着给他选个皇后,还真是应当!
萧屿红着眼睛看向季灏,“你来说说看,那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非得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难道她给我选了我就得要?”
“不是啊陛下……您如今也这个年岁了,若是一直没有后宫,也没有子嗣,的确是让臣心动荡的。”季灏小声的劝道。
萧屿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看的季灏全身发毛。
“他娘的……”萧屿才终于开口,像是刚才终于确认,“你也是个笨蛋。”
季灏:“……?!!!”
“可是陛下宫里没有一个女人,也终究是不成的呀。”季灏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出脑后,万分真诚的说道。
萧屿拿起旁边的白玉杯子,狠狠的朝着远处抡了过去,随着咚的一声落下,杯子溅起两三点水花,在黑夜中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谁说宫里没有一个女人?”萧屿反问道。
季灏:“……?”
皇宫里当然是有女人的,不管是那些数量众多的宫女,还是太皇太后或者是流云秋叶。
流云秋叶?
季灏默默的在心里竖起了拇指,能够当上皇帝的果真非凡人。
他还真没见过几个如同流云秋叶这般性情古怪的女子。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陛下,太妃娘娘毕竟是先帝的人,还请三思。”
季灏内心疯狂咆哮,皇帝,你就算真的想撬墙角,也不能撬自家老爹的吧?
萧屿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不过将心里埋藏这么多年的话,终于倾诉与口,令他的眼角都带了几分得意。
“那又如何?”
老太监他们是一直站在不远处伺候着的,此刻自然也听见了自家皇帝的话,却恨不得立刻变成个聋子。
季灏的目光在周围打量了一遍,知道自己如果不开口,恐怕周围的沉默就能把他给淹死。
但是,他一个当臣子的又能怎么劝?
难道是跳进这冰冷的湖水里?以死荐轩辕?
想了下自家媳妇孩子热炕头,季灏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还剩下的那一杯酒倒进了嘴巴里,酒液柔和甘甜,但仍然有着爽快的辣劲。
“陛下,您确定知道您现在是在说什么吗?”
“你以为我喝醉了?”萧屿皱了一下眉头,“我并没有醉,我只是一直没敢说出来而已。”
怕被勒死!
“可是陛下,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会有任何一个大臣答应的!而且就是叶妃娘娘自己,恐怕也不一定会同意。”季灏喝了酒,脑子反而比平日里更加清醒了几分。
萧屿从登基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四年时间,最开始的那年因为萧恒离世,他借口避开了选秀之事,可是剩下的这三年里,想要避开那些人,也并非容易。
也就是说,萧屿的想法早已形成,而非简单的见色起义。
萧屿肯定是不会怕那些大臣的,否则早在这三年里就屈服了。
那么他一直没有表明心意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流云秋叶过于凶猛。
季灏回想了一下当年流云秋叶帮着自家对岳父的情景,再次打了个哆嗦。
确实很凶!
但是老太监这一次倒是十分察言观色,立刻让人送了披肩和烈酒过来。
萧屿又喝了两口酒,神色越发坚定,甚至带了几分狠厉之色。
“我说了,那又如何?”
“陛下,我觉得你干的这事儿吧,可能会在史书上留名字,还是不太好的那种。”季灏委婉的说道。
萧屿却摆摆手,并不怎么在意:“人言可畏,但以后叫人改了便是……再说了,先帝所做之事可比我过分的多了。”
“这……”季灏的内心再一次疯狂咆哮,兄弟,难道你已经堕落到要和先帝比较了吗?
求求你振作一点啊!
萧屿并没有要振作的意思,但是却动作灵敏,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陛下?”季灏奇怪的看了过来。
这是要作甚?
萧屿将修长苍白的手指放在唇边抵住,轻轻的嘘了一声。
这就令季灏越发奇怪了。
老太监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略带着一些冷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公公?你怎么今日也在这里?陛下也在?”流云秋叶问道。
老太监笑呵呵的回答道:“娘娘今日好兴致?怎么有空到这池边来?”
流云秋叶指着自己身边的大黑说道:“遛蛇。”
夜色黑暗,老太监一时之间还真没注意到,爬在流云秋叶身边的大黑。
“啊呀——”骤然看见,老太监被吓得向后一躲。
流云秋叶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娘娘,这是在关心陛下?”老太监略微尖锐的声音里有些惊喜。
他原本是从没想过,陛下的心思竟然放在了叶妃娘娘的身上。
可是既然陛下开了口,那他这个当奴才的,自然是站在陛下那边的,别管什么祖宗规矩,那也比不上他家陛下。
“我是说,今日选秀的那些美人,我还让她们留在宫里呢,你陪在他身边,总该知道他喜欢啥样的?我给安排进他宫里去,朝夕相处,总能看对眼的。”
流云秋叶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太皇太后的信任,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给萧屿配种。
老太监猛的抬头,眼睛瞪圆,“这这这这这……恐怕是不妥吧?”
他的陛下多可怜啊,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不敢开口,还得被塞美人,简直是有苦难言。
若是他能帮着陛下一把……
“你若想知道,为何不直接来问我?”萧屿阴沉着脸问道。
他的手指微动,实在是很想把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给掐死去。
流云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便干脆的问道:“那你喜欢哪个美人?我今晚就给你送床上去。”
萧屿喉结滚动。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便带了一些微微的嘶哑。
“是吗?”
流云秋叶点点头,一双眸子明亮如水,比天上的月光还要更加干净,就这么望着他。
萧屿慢慢的说道:“我喜欢的人,她要长得好看。”
“嗯嗯。”这是自然,流云秋叶简直毫无意外。
别说天底下的男人了,就是女人也没有喜欢长得丑的呀。
“她还要善良,喜欢动物,动物也亲近于她。”萧屿的声音很轻。
流云秋叶却皱起了眉,略带些不满的说道:“那你该早说呀!”
萧屿看着她,眼神炙热,带着些不敢相信的惊喜。
“你若早说了,我就早给无双写信,让他送些碧落的美人过来,又何必白白浪费这么多功夫?”
流云秋叶掐指一算,觉得萧屿提出来的这些要求,她们碧落的美人个个都能符合!
而流云无双一定会很乐意的。
萧屿:“……还要地位高贵,能够配得上朕的!”
“?”这回向后退一步的人变成了流云秋叶。
流云秋叶将面前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打不赢我妹夫的。”
打不赢妹夫!
“……”萧屿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却只能沉默的咬着牙。
明明他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可是这女人却像傻了一般,分明平日里那般聪慧的……
流云秋叶见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实在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我妹是个恋爱脑,她不会听我劝的,就算你愿意让她当皇后,她也不会放弃我妹夫的,再说了,还有汐汐呢,就算是为了汐汐,我也不可能会帮你啊。”
“……”他刀呢?
萧屿简直一口老血要喷涌而出,越发捏紧了拳头,很想直接弄死这女人算了!
他的手指微动,嘴角抽搐。
一直隐藏在黑暗地面上的大黑却快如闪电,迅速的将他缠住。
大黑:“主人,我已经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杀气了!他一定是想杀了你。”
大黑觉得自己今天又一次再次保护了主人呢!
“大黑,放开他。”流云秋叶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萧屿竟然对花眠用情至深到这个地步。
“嘶嘶嘶!”大黑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萧屿。
萧屿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冷冷的扫了一眼地面上又重新乖巧回到了流云秋叶裙边的黑蛇。
既然你听不懂,那就不能怪我了。
萧屿最后只留下一句:“够了,不要胡乱瞎猜。”
说完便自己回了宫。
当晚,便有不少人被召进了御书房,灯火摇曳,一直到第二日的早晨。
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北风呼啸,却也因为逐渐靠近年关,京城都变得比平日里越发热闹了起来。
花眠打听到京城庙会热闹,便拉着流云秋叶一块出宫去玩。
流云汐眼巴巴的抱着花眠的腿,“娘亲又只要大姨不要汐汐了吗?”
“那大姨要汐汐好不好?”流云秋叶抱起软乎乎的流云汐。
流云汐穿着大红的袄子,袖口和领口处都有白毛拼接,又白又软的小脸蛋在毛峰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可爱极了,让流云秋叶这种性格冷淡的也忍不住抱在怀里,狠吸了两口。
“大姨真好,那咱们就不要娘亲了!”流云汐被逗得边躲边笑。
京城的庙会果然热闹非凡,连周边的戏班子也都赶了过来,耍猴的,卖唱的,一根绳子就能踩到对边去的杂耍,让流云汐看得眼睛都直了。
花眠和流云秋叶看着也挺稀奇,还投了几块银子。
不过这二人到底见多识广,也只是随意看看,并不像流云汐那样整个小身子都快爬了出去。
流云秋叶状似无意的说道:“眠眠,你前些日子说想早些回去?可已经定了时日?”
花眠的确打算早些回到碧落。
不为别的,就为了碧落那四季如春的好气候啊。
冬天不冷,可比在这天宗国的京城,吹着冷风要舒服多了。
但是,流云秋叶忽然问起来,却让花眠感到一些奇怪。
“姐姐忽然问这个干啥?难不成是姐姐不喜欢我了,想早点把我赶回去?”花眠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误会了。”流云秋叶道:“我当然没有这么想过,我就是觉得萧屿那个人审美太奇怪。”
“?”花眠还是未能理解流云秋叶的意思。
萧屿审美再奇怪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花眠并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看见了书摊上放着的新本子。
“掌柜的,这可是出了新的了?怎么好像我以前没见过?”花眠看见书摊子上摆放着最多的竟然是萧屿和流云秋叶之间的话本子。
例如:《八一八新帝后宫唯一的女人》、《陛下与太妃那不得不说的故事》……诸如此类,种种不提。
流云秋叶站在一堆,看见以自己为原型的话本子中间,简直惊呆了。
“他们天宗人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吗?”
和她们隔得近的几人都怒目而视。
只有书摊老板满脸纠结,身为天宗国人他当然也很想像其他人一样瞪回去,但是眼前的两个女子虽没有带过多的金银首饰,可衣服料子就已经绝非寻常,非富即贵。
“这位夫人,这些书可都是咱们全京城最近最流行的!您若是不喜欢,倒也能瞧瞧其他的。”书摊老板神神秘秘的掏出了几本不可言说的绝版书籍。
平日里看见这些绝版书,流云秋叶肯定会兴奋不已。
但是在看见了自己名字的那些书之后,她就已经被一种看不见的羞耻感完全笼罩。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磕别人的CP磕多了,终有一天居然磕到了自己头上!
流云秋叶满脸沉重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饼,砸在了书摊老板面前,告诉他:“这些全部给我打包了。”
“好勒好勒!”书摊老板见峰回路转,立刻满脸喜色。
这大冬天的,他也不乐意站在外面卖书啊。
不就是为了赚点钱糊口吗?
现在老天爷忽然就砸了一块大金饼下来,这可把书摊老板喜的不行。
不仅打包了所有关于太妃与陛下的书,而且那几本不可言说的绝版也一并奉上。
回去的路上,花眠已经急不可耐的从那一堆书里拿了两本来看。
流云秋叶抱着已经兴奋过头睡过去的流云汐,看见花眠这个认真的劲,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你要不还是看看这个?萧屿和梅阁老家的小儿子?那小子我见过,还挺清俊的。”流云秋叶摸出其中一本绝版塞到花眠。
但花眠已经沉迷在自家姐姐和皇帝的甜宠故事中,不可自拔,果断拒绝。
“姐,你看看,这文笔可好了!好甜的!”花眠压制住了自己的尖叫,将自己手里的话本子给递了过去。
“……”流云秋叶扫了一眼,的确如同花眠所言,文笔不错,但问题是,那可是顶着她的名字和身份!
不仅没办法磕下去,而且很容易人工造城。
流云秋叶眉头拧得紧紧的,“你这也太不挑了,我好歹也算是他母妃吧?如此,如此……不顾伦理,你居然也磕得下去?”
花眠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你亲生的?而且,姐姐你不会真把那个老皇帝当成自己男人了吧?”
“当然没有。”流云秋叶立刻否认道。
花眠双手一摊:“那不就结了,不过是名义上的事情罢了,只要你连老皇帝都不在乎,更何况其他人呢?为了他人口舌,而忽略掉自己的幸福?那些人凭什么呢?”
“……”流云秋叶不说话了,只是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对劲。
花眠便拽着她家姐姐的袖子说道:“而且啊,姐姐,我觉得萧屿对你有意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眼神都泛着绿光,恨不能直接把人生吞入肚!
就是大黑战斗力太猛,以至于让他一直没机会下手罢了。
流云秋叶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只不过二人是坐在轿子中,一下就碰到了壁,被她抱在怀里的流云汐揉了揉眼睛,茫然的问道:“娘亲,怎么啦?”
花眠接过流云汐,将她抱在怀中,指着话本子上的字说道:“来来来,娘亲教你认字。”
“娘亲不用了,这些字我都认识!”流云汐自信的说道,伸出软软的小手点在这些字上面,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流云秋叶:“???”
这对于流云秋叶简直如同折磨。
轿子刚一入宫,流云秋叶便急匆匆的朝着御书房那边而去。
花眠勾起一个笑容,怀里抱着一条大黑蛇。
小青有些吃醋:“娘亲,你干嘛要这条大黑蛇啊?它可凶了呢。”
“哼!”大黑哼了一声,舒舒服服的趴在花眠的怀里,没有动。
其实……
做条娘宝蛇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
花眠幽幽的说道:“我这可都是为了姐姐的终身大事着想啊,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流云秋叶冲到御书房,老太监急忙跑进去通报。
“陛下,陛下!叶妃娘娘来找您了。”
正在汇报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老太监这满脸的喜色从何而来。
萧屿却只是淡淡的让他们先行离去。
几个大臣走出门外,就看见流云秋叶满脸怒气的样子,刚才的疑惑便更深了。
“萧屿,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城里流行的是什么话本子?”流云秋叶走到紫檀木桌前。
萧屿放下了手中的朱笔,轻微转动了一下手腕,抬起眉头问道:“知道,怎么了?”
一般的皇帝哪怕日理万机,也不会注意到话本子风向的流行。
但流云秋叶知道,萧屿他事无巨细,而且因为市面上关于他的话本子姿势太多,一直都是被管束着的。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把绝版藏到枕头底下啊!
“那就赶紧把它们全部销毁了!就算你不要脸了,我还得要呢。”流云秋叶道。
萧屿勾唇轻轻笑了笑,摇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看呢?不是总是叫人买了那么多?”
“不是……那不一样,我现在可是你母妃!”流云秋叶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那也就是说,眠眠说的那话可能是真的?
这个人居然早就对自己有意思了?
她原先怎么就没发现呢?
萧屿慢慢的从后面走出来,走到她的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散漫:“有什么不一样?”
“你看的那些君臣,不也是伦理不容?为何他们都可以,而我不行?”萧屿低下头来看她。
流云秋叶个子不算矮,至少在女子当中也算是高挑,可是站在萧屿面前,却像是被人压制住了。
流云秋叶感觉到了一种焦躁,像是被他的阴影笼罩。
她不喜欢这样。
她想起之前萧屿被大黑捆住了身体,只能躺在地上挣扎,拼命抬头看她的样子。
不是现在这样,她得抬着头看着这个男人,目光幽深,让人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流云秋叶身体微微向后倾倒,还是坚持着说道:“反正就是不行。”
“可是朕却觉得,他们写的很好,十分合朕心意,该如何是好呢?”
但平日里时刻陪伴她身边的大黑,此时却没有出现。
流云秋叶这才想起来,是花眠说汐汐喜欢,就让她把大黑给留了下来。
现在想来,那死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萧屿越发靠近,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将她笼罩其中,几乎让流云秋叶感到难以呼吸。
流云秋叶深吸了一口气。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那随便你!”
反正这个CP她是不会磕的!
可萧屿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她,步步紧逼,“娘娘是最喜欢看那些话本子,那朕以后写好的,可也得向娘娘讨教一番了。”
他靠得很近,鼻息间淡淡的龙诞香味扑面而来。
“……”流云秋叶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推开,落荒而逃。
身后却传来萧屿的笑声。
守在门外的老太监听见萧屿笑声中的畅快,也跟着偷笑了起来。
流云秋叶回到自己宫中之后,就谁也不肯见,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花眠跑过来问了好几回,但也同样被拒之门外,猜想到是流云秋叶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想事情,也就任由她去了。
但没想到萧屿欺人太甚,当天晚上就带来了好几本话本子,过来要与她讨教。
如此得寸进尺的操作,可把流云秋叶给气坏了,不仅把他带过来的所有话本子全给撕碎了,连带着萧屿本人也被丢了出去。
有了满宫契约兽的撑腰,流云秋叶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丢出来的萧屿,有些得意的扬起下巴,“警告你,别太放肆。”
“哼。”萧屿看着她这副样子,反而低低的笑了出来。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这个女人,如此高傲又自由的样子。
就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没有商量,只有命令。
即便是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可她还是那么好看。
不过流云秋叶到底还是低估了他们天宗人的卑鄙无耻程度,萧屿带过来的话本子被撕碎了,可是满宫里却骤然流传了起来。
哪怕是那些不识字的小宫女小太监,也都在隐秘的角落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皇帝对叶妃娘娘那肆无忌惮的偏爱。
没错,一定就是因为这种偏爱,所以陛下才不肯选妃的!
而这其中意义自然不言而喻啊!
所有人再看一下每天晚上都会跑到流云秋叶宫殿外的萧屿,那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消息甚至逐渐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
流云秋叶从太皇太后的慈宁宫里出来之后,就拉着花眠要她把那些话本子全给扔了。
“眠眠,萧屿那家伙该不是真疯了吧?他简直有病,他每天晚上都过来!”流云秋叶忍不住疯狂吐槽道:“就算大黑守在门口,他竟然也完全不避嫌就蹲在那里!当真是……当真是够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