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令被迫登基(基建)—— by临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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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会把富足安康带去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祛除战火伤痛,把幸福太平送到百姓手里!
不仅军营里的士兵。
当陈庚年带领着大军出发,走金州大街出城的时候,无数百姓、工人垂泪相送。
孙川、吴清一家,以及张阿花等李家村的人,也都在人群的角落里站着。
陛下,一定要带着咱江国的士兵,获得胜利,然后平安回来啊。
当天,陈庚年带领十万大军离开金州。
他们这边出发不久,就被各方探子盯上,金州十万钢铁盔甲大军北伐京师的消息,立刻被快马加鞭,向四方通传。
“陛下。”
身穿铠甲的禁卫军大统领吴恒第一时间察觉到那些探子的踪迹,冷声问道:“是否要把这些苍蝇清理掉。”
陈庚年摇摇头:“任由他们通传吧。朕此次出征,可不仅仅是为了讨伐征战,更想早一些结束这乱世战火。战争结束越早,百姓们才能尽快从苦难中抽离出来。既然如此,高调一些又有何妨。”
除了战争,马上到来的小冰河时期,同样十分可怕。
若是一边战火纷飞,一边天灾不断,那这乱世,怕是有一半人都得被波及,最后死于非命。
这并非夸张。
纵观历史,每一次小冰河时期来临,都会有大量的百姓因此而丧命。
相比于战争,陈庚年更应该要做的,是‘对抗天灾、救济万民’。
所以,战争结束的越早越好。
“是。”
吴恒闻言点点头,随后又低声说道:“那批‘大家伙’都被当做粮草,悄悄用麻布、粮袋盖着,和粮车混在一起,不会引人注意。”
大家伙——自然指的是大江战车、野战炮、舀炮。
这三个东西,可谓是划时代的战争武器,相比于先前的没良心炮,威力足足提升了十倍、百倍!
吴恒、裴宝来等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先前试炮的时候,都被惊的头皮发麻。
文武百官更是集体瞠目。
别看江国目前只有十万士兵。
但就这批最先进的热武器,绝对可以轻松在乱世横着走!
“好。”
陈庚年点点头,随后看向身侧的裴宝来,说道:“宝来负责带队行军,不必理会那些探子,直接一路直行赶往京师。”
裴宝来当即道:“末将遵旨!”
于是,在各方探子们震惊呆滞的注视下。
江国的十万大军,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一路从金州出发,穿过大几百里的路,浩浩荡荡杀到京师城外。
全副武装的钢铁铠甲士兵,举着‘江’、‘陈’的大旗,气势高昂,煞气震天,令无数人胆寒侧目。
陈庚年此人,依旧这么嚣张!
可北方祁王有三十余万大军,还有王铎相助,他哪里来的自信?
但不管外人如何惊疑揣测。
江国的十万大军,就这样在陈庚年的带领下,在京师外和祁王正面对峙。
自去年冬天修生养息,各方停战后,平静许久的乱世,再次迎来战火。
“又要打仗了!”
“这才刚过年,陛下已经是第二次整粮了——”
“求求您了官老爷,我家真的没有余粮了,您给条生路吧。”
“我儿子才十五岁啊!您不能带他上战场,老天爷啊,他真不会打仗啊,求求您了,放过我们吧。”
“娘!不要打我娘,官爷,我去,我是自愿去当兵的!”
陈庚年的大军即将抵达京师。
祁王紧急备战,担心接下来会被围困,又强行征收了一批粮食作为备用。
整个京师百姓一片嘶声哀嚎。
往日繁华的街道上,店铺全部关门,人们或行色匆匆,或神情凄苦。
曾经的大晋京师都城,经过这么久的战火摧残,早就沦为苦难之地。
但这些,祁王是看不到的。
他带领着部下入驻京师,这里都是他的一言堂,没人敢反对。
“报——陈庚年大军距离京师还有二十里!”
“报——陈庚年大军即将抵达京师城门外!”
前方战况一条条回传,牵动着祁王部下的心。
身穿龙袍的祁王换上铠甲,迅速跟部下们交代:“他们千里行军到这里,肯定不会第一时间攻城,估计会休息一夜。今夜所有人都要严防死守,务必小心对方偷袭。城门上的没良心炮都准备好,这炮火的射程在一百米,所以若是敌军攻城,先不用管,诱骗他们靠近。”
王铎蹙眉道:“敌军距离城门太近,或许会有危险。”
祁王并不在意:“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收回,城门外还有一道军事防线,他们翻越不过来的。陈庚年擅长的是骑兵冲刺、炮火轰城,这个其余小州城拦不住,但京师绝对可以把他死死拦在外面。”
说句猖狂的,京师的护城河,军事城防、城墙三道防线,就算什么都不做,任由敌人猛攻,都能撑上许久。
听闻祁王这话,王铎眉眼微松。
可没等他真的松了口气——
轰!轰!轰!
堪称夏日闷雷的恐怖声响,从遥远的城门处传来,那轰隆隆的动静,整个京师都能听得见。除了闷雷声,还伴随着可怕的震颤感。
祁王和王铎猛然抬头,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地动了?
不久后,有下属苍白惊恐着一张脸来汇报消息。
“报——陈庚年他,他来到京师外没有歇息,直接攻城了!他们动用了一种比没良心炮恐怖百倍的新型大炮,射程足足有五百米!数十门大炮齐齐开火,属下们根本顶不住!”
什么?!
比没良心炮足足恐怖百倍?怎么可能啊!
祁王震惊到声音都在哆嗦:“城门可还好?”
“启禀陛下,城门一切都好。”
没等祁王松一口气,就听那属下颤声继续说道:“……就是城墙直接被轰塌了。陈庚年说,要您赶紧过去,观看他们江国的阅兵大典,顺便谈一谈赔偿的事情。他们搞阅兵,不小心把咱们城墙给轰塌了。”
祁王:?
从南方金州, 到北方京师,足足有近千里路程。
按道理来说,一路行军, 士兵们肯定会特别疲惫,到达以后,还要作休整。
但,江国士兵这一路走来,气势惊人, 没有遭遇任何阻拦,大军所过之处,其余大小势力纷纷退避。
这种自家兵强马壮,无所畏惧的作派,本身就是在鼓舞士兵们的士气。
再加上粮草充足, 陈庚年也没有特地提速, 士兵们一路稳健行军,吃的好, 睡的也安稳。
相比于以前吃不好、睡不好, 还得战战兢兢赶路,此次出征,对于江国士兵们来说,简直太幸福了!
只是当大军抵达京师城外以后, 看着远处雄伟巍峨的州城, 一些士兵们还是下意识有些畏惧。
包括站在普通士兵队伍里的张卓。
他们这批金州军,去年曾经在这里和祁王、蛮子厮杀许久。
最后败北, 灰溜溜返回金州。
昔日败军返回战场, 哪怕如今武器装备精良, 可想着这片战场上死去的同袍, 以及当时战火纷飞的可怕凄惨场面,难免心里发憷。
只是张卓来之前,已经在心里发誓,要效忠陛下,效忠江国,为将来的好日子而战。
所以即使心里害怕,他仍旧一声不吭,咬紧牙关令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待会儿安营扎寨,睡下调整一晚,养足力气,明日开战。
和张卓一样想法的普通士兵有很多。
抵达京师后,大家都在等待陛下‘安营扎寨,休整一夜’的命令。
可让士兵们震惊的是,传令兵传达来的命令却是——
“全军推进,兵临京师城下五百米。”
士兵们一片哗然。
虽然一路行军走来,并不算疲惫,可怎么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如此着急就直接攻城呢?
可军令不可违抗。
既然攻城命令已经下达,所有人都得全力应战。
“兄弟,如果我死了,记得回去帮我给爹娘带个信儿。”
“好,咱俩至少得活一个回去吧。”
“为了江国而战,为了陛下而战!”
“杀死这帮敌人,我们回去过好日子。”
“兄弟,祝你活下来。”
“你也得活着。”
有相熟的士兵趁着这个间隙,互相低声做最后的战前诀别。
战争开始之前,最普通、最普通的士兵们,其实都不会互相打气、振奋鼓舞。大家只会真挚的祝福彼此,活下去。
张卓以前在军营里也有几个好兄弟,只不过他们后来都死了。
他现在相熟的人不多,四下茫然注视,也不知道去祝福谁。
“小兄弟,要是打完这场仗,咱俩都活着的话,等回了金州,咱哥俩约顿酒啊。”
站在张卓旁边,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青年士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列阵站在一起,也算是个缘分。”
张卓闻言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说道:“好。”
他们没有做自我介绍,互相都默契的没问对方名字。
若是知道了名字,就算认识了——在战场上,最好不要结交朋友,因为你可能会亲眼看着朋友、兄弟死去。
张卓所在的这个方阵,很快便列阵集结完毕。
他随着大部队一起前行,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
但让所有士兵们茫然的是。
等他们来到金州城外以后,没有收到‘进攻’的命令。
传令兵的第二条指令再次传达过来——
“所有人就位,抬头挺胸站好,接下来用心观赏我方热武器演练、精锐骑兵列阵演习!不可以有任何懈怠!前方演习结束后,普通步兵也要列阵走方队,接受陛下检阅!”
他们难道不是来北伐攻城打仗的吗,观赏演练是怎么回事儿?
张卓很懵。
懵归懵,等他抬头以后,才意识到,江国这十万大军,已经被分成不同的‘方块阵营’,整整齐齐在京师外互相排列。
而大军的最中间,以及前方,都全部空了出来,视野十分开阔。
这绝对不是一个作战的列阵,更像是……方便士兵们观赏节目?
而后,这方步兵战阵里,来了一位上级将军。
将军先是看了一眼他们的站姿,微微点头表示满意,随后说道:“先前在军营里,你们肯定都学习过踢正步、列队走、敬礼这些基础训练,也跟着喊过口号。现在,都在心里想一想流程。我们来模拟一下,待会儿见到陛下,陛下会说,同志们好,你们要说什么?”
“陛下好!”
将军又问:“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见大家都表现的很好,将军夸赞几句,便不再多言,而是在方队战阵面前安静站立。
显然,这个将军待会儿要带领战阵走演习。
张卓记得这些口号,也记得敬礼、列队走、踢正步等略显古怪的训练流程。
可——大战当前,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啊!他们难道不是应该赶紧攻城吗?这样懈怠,岂不是给敌人杀过来的机会。
他越想越着急,若非碍于军纪,张卓甚至想去找将军说,跟陛下建议一下,赶紧开打吧。
咱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喊口号的啊!
向普通士兵们隐瞒这次‘作战’,是陈庚年的主意。
出征北伐,要的就是士气。
若是提前跟士兵们说,不要担心,咱们不是去北伐打仗的,主要目的是去千里之外演练的。
那这士气就散了。
士气一散,武器装备再厉害,都有被敌人找到可趁之机的危险。
所以,他一开始什么都没提。
演习阅兵又不是真正的打仗,能累到哪里去?
在城门前‘阅兵演习’、‘以理服人’后,晚上再安营扎寨,美滋滋休息。看敌人提心吊胆,难道不是更舒坦嘛?
“陛下。”
当‘全军兵临城下’、‘各自列阵等待观看阅兵’的命令都执行下去以后,裴宝来骑马来到陈庚年身前,恭声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此时,江国十万大军,已经按照列阵站好。
陈庚年在吴恒等禁卫军的护送中,来到了大军战阵的中心位置。
正前方。
比金州城更加庄严、恢弘的京师州城,矗立在沪城河后方。
因为早已经收到‘金州大军来攻城’的消息。
京师全面戒严,护城河吊桥回收,河面后方是紧急砌起来的军事战略防线。再往后,京师城门紧闭,高高的城墙上方,无数士兵严阵以待。
陈庚年骑在战马上,眯起眼睛看向前方那座恢弘州城,笑着跟裴宝来说道:“既然准备好了,那先给人家打个响,提醒一下吧。我们不远千里来他家门口,给他们表演,他们要是连看都不看,多少就有点不礼貌了。”
裴宝来闻言咧了咧嘴:“遵命!”
他调转马头,准备去把那批‘大家伙’请出来,结果听庚年哥又交代道:“打完响,让传令官说话客气点,咱以理服人。”
裴宝来瞬间了然。
‘响’打的尽力嚣张一点,说话尽力客气一点。
没毛病。
在裴宝来的命令下,先前藏匿于粮车队伍里的一批‘舀炮’被率先拉了出来。
这玩意儿沉重的很,四匹马拉着一辆车,车上放着舀炮,足足三十余门舀炮,共计用了一百二十匹马!
舀炮,是‘迫击炮’的前身。
因为模样形似石舀,所以叫做舀炮。相比于没良心炮只有二百米射程、爆炸杀伤力不足的缺点,舀炮可谓是杀伤力呈现十倍、百倍的增幅,而射程更是恐怖的达到六百米起步!
它还有个别称,叫做‘战壕城门爆破炮’。
简单来说就是——没良心炮可以把一般州城的大门轰出一个窟窿,而舀炮,能把对方的城墙直接轰塌。
这就是【核平】、【真理】的象征。
陈庚年起兵的时候曾经说过,向乱世宣战。他要做这天下的帝王,要为万民谋福祉。
先前江县一直被各方打压,他作战的时候从不留手。
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但现在他掌握了如此恐怖的热武器,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已经可以横着走了。
舀炮、野战炮、大江战车、步/枪,这四种热武器的杀伤力,会带走无数条人命。在绝对可以赢的情况下,陈庚年决定先来一场‘阅兵’,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至少,祁王的士兵在看过这些热武器的威力以后,绝对不敢轻易发起进攻。
另一个时空里,许多国家都会搞阅兵,为什么呢?
因为不仅可以震慑敌人,还可以凝聚自己国家的民心士气啊!
舀炮不仅沉重,通体都是用精钢打造,在太阳下闪烁着寒光。
兵部把这些热武器瞒的死死地,普通士兵们哪里见过这个。因此,当看到一百多余马匹,拉着笨重的舀炮,放置在大军前列以后,士兵们眼睛都瞪直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仅江国的士兵们惊愕。
京师附近,各大势力的探子们,也都非常错愕。
“江国大军竟然不休息,直接准备攻城?”
“陈庚年这么嚣张?”
“但看他们这阵仗列队,也不太像是攻城的样子啊。”
京师城门上。
守城将军和士兵们看着下方来犯的江国大军,也很疑惑。
你行军千里,不休息直接来攻城就算了。但你们来了以后,一块一块分散列队,这攻的哪门子城啊!
然后,他们就看到对面百余匹马拉着什么东西,缓缓出场。
应该是什么厉害武器,但距离太远也看不清。守城将军心中警惕,一边派人去给陛下报信,一边心里想着——
距离这么远,就算是很厉害的武器,也拿他们没办法。
正是这个时候。
三十门沉重的舀炮,经由江国士兵们齐力挪下,在京师城外一字排开。
陈庚年下达了开火命令。
裴宝来卸下背后的步/枪,朝天‘砰’的一声射击,震声道:“炮攻手准备,3、2、1——开火!”
下一秒。
整个世界骤然失声。
不是真正的失去声音,而是当轰鸣声太过于恐怖的时候,全世界都只剩下一种声音。
耳膜震颤、四方轰鸣,很多人甚至短暂的处于身体防护机制状态,自行被大脑屏蔽了声音。
轰!轰!轰!
三十门舀炮里的铁炮弹,在距离京师七百米开外的地方轰然被投送出去。
在无数人震惊、呆滞的目光注视中,炮弹离开炮膛,越过京师护城河,先是轰炸在城门外的军事防线。
然后又狠狠向前推进,落在了京师的城墙上。
这里必须要说的是,没良心炮是个无差别攻击的武器。点火,发射——至于射去哪里,无法控制,反正肯定往前射击就对了。
但,舀炮是可以瞄准的!
射程六百米起步,甚至可以达到一千米,还可以瞄准,爆破杀伤力无敌。这样的热武器,在冷兵器时代简直通杀一切!
炮弹落下去的瞬间。
经由砖块、石头砌起来的坚固军事防线,霎时间土崩瓦解。碎石、砖块被炸的漫天飞舞,原本坚固的防线变成深坑,护城河水面轰然四溅。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军事防线后方,矗立不知道几百年的京师城墙,高达数十米的、由坚固青石搭建起来的城墙,直接被轰塌了!!
哐!哐!轰!
巨石破碎,每一颗炮弹都给这城墙带来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恐怖的爆炸轰鸣声中,开始夹杂着可怕的震颤、宛如地动山摇。
短短一分钟后。
那高数十米,长数百米的京师正门右侧城墙——被轰塌了!
大量石块跌落,护城河掀起滔天巨浪。
整个京师城门外烟尘四起,轰隆声不断,宛如地震一般可怕。
京师的士兵们都被轰傻了。
当炮火停息,四周围烟尘滚滚,浓重的火药味儿弥漫在这里。京师的士兵们甚至都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远处看着这里的各方探子、以及江国的士兵们则是震撼到头皮发麻。
因为京师高达数十米的宏伟城墙,直接被轰塌了,中间有几百米的地方,全部都成了巨大的窟窿。若非城门楼有四面墙支撑,想来京师的城门楼,都要直接倒塌!
就这,那城门楼从远处看都有点‘摇晃’,时不时有巨石轰然跌落。
一个照面,号称全天下最坚固防御的京师城门,被轰炸成了‘危楼’!
“陈庚年他,又研发出了什么厉害的热武器啊?”
“这——怎么可能!!”
“这哪里是热武器,这是阎王的武器吧!”
“快,立刻快马回传消息,我家主公还想趁着陈庚年北伐,去打他麾下其余几座州城的主意呢!这岂不是找死!”
“陈庚年要无敌于乱世了。”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热武器!”
探子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压下眼睛里的恐惧和震撼,纷纷往外传消息。
而江国自己的士兵,同样震惊到无法言语。
他们看看那前方的舀炮,再看看即将塌掉的京师城门,心里想的是——
我们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江国万岁,江国万岁!”
“陛下万岁!”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欢呼的。
江国的士兵们齐齐开始激动欢呼,无数人眼神炙热,神情激动。
包括张卓。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的亢奋。
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还怕什么,江国必胜!!
相比于江国士兵的欢呼,京师这边一片恐慌。
“城门塌了,城门要塌了!”
“大家快跑啊。”
“好恐怖的武器。”
无数士兵仓皇逃离,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感知到,城墙塌了,半边城门楼都在摇摇欲坠。
别说普通士兵,连打了许多年仗的将军都在惊恐崩溃。
城墙都他妈被轰塌了,还怎么打?!
“请贵国不必担心,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演习阅兵的!今日江国阅兵演习,由于技术不熟练,不小心把贵国的城门轰塌了。”
江国那边派人来礼貌喊话:“我们陛下向贵国皇帝表示诚恳的歉意,并诚邀贵国皇帝和士兵们一起,观看我江国的第一届阅兵典礼。等阅兵结束后,我们陛下会赔偿贵国的城墙损失。”
京师的将军和士兵们:?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然而,喊完话以后,江国这边安静下来,似乎——真的是在等祁国皇帝,也就是祁王来观礼。
收到消息的祁王,一路苍白着脸来到城门处。
刚想往城门上走,守城将军却哭着提醒道:“陛下,去左侧城门楼,右侧城墙被轰塌了,城门楼也在摇晃。”
祁王闻言看向右侧坍塌了数百米的城墙,只觉得眼前发黑。
在他身后,王铎更是震惊的失去言语。
陈庚年的热武器——怎么可能会如此恐怖啊!!
祁王勉强冷静下来,带着王铎,以及一帮属下上了左侧城门楼。
因为害怕江国再次轰炸,确定好几次无误,才敢让祁王上前。看着下方被轰炸到一片狼藉的军事防线,和坍塌数百米的城墙,祁王人都麻了。
恰逢这时候江国那边又来礼貌询问:“请问贵国皇帝来观礼了吗?”
没人应声。
江国这边又礼貌道:“如果贵国皇帝再不来的话,我们可能还得再小小失误一次,请务必理解。”
“……”
再失误一次,左边城墙也要塌了!!
城门楼都要没了!
没有城墙和城门楼的城门——那就真的只能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谁都防不住了。
京师一众部下惊恐看向皇帝。
祁王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羞辱,但最后抖了抖脸皮,还是咬牙说道:“告诉他们,朕来了。”
消息很快通传过去。
不久后,就听远处鸣金鼓声响彻四方,‘江’、‘陈’彩色大旗高高悬起,迎风招展。
一群仪仗兵齐齐呐喊:“启动江国第一届阅兵大典,有请皇帝陛下登上皇位战车!”
一辆比板车足足大几十倍的高大战车,由十六匹战马拉着,插着‘江’的旗帜,在无数人震撼的目光中,行驶到江国大军的中心。
战车之上,是明黄色的龙椅宝座。
陈庚年身穿明黄色铠甲,手持天子剑,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登上战车,然后在皇位之上就坐。
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刻——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十万江国士兵,齐齐看向自家陛下,欢呼声响彻云霄。
因为真的太激动了!
眼睁睁看着自家的舀炮,轰塌了敌军城门,这种振奋感,简直令每一个士兵想要激动吼叫。
陈庚年扬起手中的天子剑。
十万大军齐齐噤声,目光狂热。
仪仗兵高呼:“江国乃礼仪之邦,受祁国皇帝陛下热情相邀,今日不远千里前来阅兵演练,实在不胜荣幸。唯有用心演练,回馈友国热情,并特此诚邀祁国皇帝前来观礼。”
祁王:?
我什么时候热情相邀你来了?难不成是那封檄文?!
陈庚年此人,当真无耻!!
心里憋屈到恨不得冲过去把陈庚年一刀杀了,可祁王愣是没有说出那句‘听我号令,开城门迎敌’。
他怕自己另半边城门也被轰塌了。
祁王没吭声。
京师其余人就更不敢吭声了,坍塌的城门就在旁边,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恐惧,谁敢吭声啊!!
仪仗兵追问道:“敢问祁国皇帝是否到场?”
“敢问祁国皇帝是否到场?”
“……”
“到了。”
“开启阅兵大典——”
这估计是祁王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天。
而京师城外这场本以为是‘江国北伐、两军开战’的战况,最后却诡异演变成为了‘江国阅兵,祁国观礼’。
简直不要太友好。
如果此刻祁国的城门没有被轰坍塌,偶尔还往下坠落巨石的话。
城门外,一直在等着江国强势开战的无数探子们都惊呆了。
“什么意思,陈庚年不是来开战的,是来演习的?”
“祁王邀请陈庚年来演习,还亲自来观礼?”
“你脑子坏掉了吗,现在这个局面,祁王他敢不观礼吗!”
“那这仗还打不打啊?”
“看着吧,祁王要完蛋了,等江国阅兵结束,祁王的士兵,估计一个都不敢出战。”
“短短数月时间,陈庚年在金州竟然发展到如此厉害程度,此人要无敌于乱世了!”
江国第一届阅兵大典,正式开始。
一身戎装、身姿飒爽的大将军裴宝来,站立在十万大军最前方, 仰头看向坐在七八米高战车上的陈庚年,躬身道:“启禀陛下,江国十万大军已经准备完毕,请您检阅!”
说完后。
裴宝来直起身,右手自然收拢伸直, 抬起到太阳穴位置,略显生涩的做了一个‘举手礼’。
这当然是陈庚年的意思。
‘阅兵’、‘举手礼’、‘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
陈庚年近乎粗暴的把另一个时空种花家的东西搬运过来,自然有他的打算。
他暂时不打算解释这些是什么意思。
只简单的要求士兵们去说,去做。
思想的改变,需要曲折的过程, 需要漫长的时间, 甚至需要经历各种磨难。
这些东西不是简单解释一两句就能懂的。
但做得多了,说的多了, 那些朦胧的‘新思想’, 就自然会生根,然后在这片新时空,在江国,落地发芽。
作为一个国家的皇帝, 要开疆扩土、兴建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