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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令被迫登基(基建)—— by临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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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陈庚年身后的吴恒毫无预兆冲出去,手持带鞘钢刀,狠狠朝着应卓砸去。
应卓神情一凛,提刀格挡。
但佩刀相撞的瞬间,吴恒已经从侧面抓住应卓的肩膀,同时出脚猛击应卓的小腿。
待对方重心不稳之后,一个过肩摔,在无数人震惊的注视下,将应卓甩了出去。
应卓被甩出去以后,立刻就要爬起来。
可他还尚未起身,脖颈已经被佩刀抵住。
和吴恒同一时间行动的,还有其余99位神机营的人。
金州士兵当中,那些谩骂的、企图摔掉神刀、神弓的士兵,都被他们迅速制服。
整个过程很短,也就几个呼吸不到的时间。
包括应卓在内,一群金州士兵们惊骇的看着这群神机营的人,这些士兵,好强!纵然是身经百战的禁卫军,也绝对没可能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应千户,慎言。”
陈庚年看了一眼应卓,随后说道:“除了应千户,被打趴下的人全部出列,你们不用替陛下出战了,在军营里等消息。”
金州的士兵们被清理出去。
而神机营的人,则是换上他们的铠甲,悄无声息的融进队伍里。
他们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在列队当中随机找位置站立,连呼吸声都近乎没有。除了每个人都背着一个模样怪异的背包之外,稍微低着头,简直看不出来和先前的金州士兵有任何区别。
应卓就算是再傻,如今也看出了端倪。
这一百人,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江县县令身边,竟然有如此强兵,难怪敢用一千人攻打定州!
应卓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庚年,在脑子里思索着,对方可能是在故意隐藏实力,或者其实像这种精锐强劲的兵,还有很多。
可接下来陈庚年换上铠甲,带领这一千人出征赶往定州,真的就只有这一千人,完全没有其余兵力。
更离谱的是。
出发去定州的路上,陈庚年还让应卓他们喊口号。
“感谢陛下传功!”
“我等已经神功大成!”
“到定州后,我们就会变成一万神军!”
应卓等人不想喊。
可有神机营的一百精兵虎视眈眈,打又打不过,只能被迫硬着头皮喊。而且陈庚年还说,要是不喊,就起奏陛下,控告他们欺君谋逆。
对于金州的士兵来说,这一路简直是一场精神折磨。
他们恨不得上战场杀敌,都不愿意喊这种神经兮兮的口号。
江县陈庚年那封檄文一发,本就是天下人关注的焦点。
如今他们这一千神军前往定州,路上还时不时抽风高呼,自然吸引了无数探子的目光。
收到消息的人,无不捧腹大笑。
这陈庚年怕不是疯了!哪有这样打仗的,等到了定州,绝对得死。
他们的关注点,都在那群‘洋相百出’的神军身上。
却不曾注意到,趁着夜色,有两千江县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骑兵在夜色里悄然潜行。
数天之后的下午。
陈庚年带领这一千神军,终于赶到了定州。
他们这一行人来的相当高调,定州城早就戒严,各方探子们甚至已经提前打好点位,关注这场战局。
但到了定州以后,陈庚年反而不着急了。他让士兵们在定州城外休整、吃干粮。
等恢复了些体力,又开始‘抽风’。
他们喊话,让定州投降。
因为这一千神军已经功力大成,现在又是白天,太阳最热烈的时候,神功最猛,要是不投降,直接把整个定州给轰平了。
这话很羞耻,陈庚年喊不出来。
于是他让应卓喊。
应卓这辈子都没当过神经病,喊话的时候,脸色涨的通红。
远远都能听见定州城上的士兵们在哄笑。
别说定州的士兵在笑。
连应卓周围的金州士兵也在哄笑,可哄笑过后,又觉得悲哀。
这跟闹剧一般,哪里像是在打仗!
可陈庚年没笑。
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高高的定州城墙,说道:“继续喊。”
应卓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才没有甩袖走人,拿着手里那张纸,神情木然的继续喊话。
“你猜我们有一千人,还是一万人?”
“崽种,不要直视我们的眼睛,会被神功刺瞎!”
“我们马上就要变身了!”
“来啊,你们过来啊!”
谁家是这么打仗的啊?
这简直是一桩可以令人吐槽三天三夜的奇闻。
这群神军,嘴上喊着各种离谱神经兮兮的话,却不敢真的靠近定州,或者主动攻城。
一开始,定州的士兵们还紧张戒严,在城门之上各个点位巡逻、躲避、隐藏,列阵。
到后来,士兵们都笑疯了。
他们足足有五千人,根本不怕那一千人,更何况还是如此神经兮兮的一千人。
定州城墙上,峦县县令也在哈哈大笑。
可士兵们都知道,这个表面上的大定皇帝,在定州说的不算,背地里是知府大人在掌权。
有知府大人镇守,士兵们不敢太过分,只敢小声的笑。
但那群神军在外面喊了一下午,最离谱的时候,甚至把铠甲脱了当场训练扎马步,说是练就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神功。
总之,折腾了一下午,除了神经兮兮喊话,没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连来打探消息的探子们都觉得十分扫兴,合着真没后手,就纯发疯啊?
隐藏在背后指挥的定州知府估计也觉得,这是一帮跳梁小丑,于是吩咐下来,士兵们不用再严阵以待,守好城门就行。
士兵们忍了一下午,总算可以来看热闹了。
跟风、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他们争先恐后挤着趴在城墙上,一边哄笑一边向远处张望。
“哪个是陈庚年?看不清啊。”
“这群神经病还没消停呢,一下午了都。”
“太好笑了,不是说要变成一万人吗,一下午了怎么还没变。”
“哈哈哈哈哈我刚才听他们说,直视他们的眼睛就会被刺瞎,来啊,刺瞎我啊。”
“我当是什么神军呢,神经病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肆意嘲弄、哄笑的定州士兵们并未注意到,天色逐渐黑了。
而那群一直在喊话的神军,则是悄悄在朝着定州城靠拢。
他们注意到了神军在靠近,神情开始紧绷。
但下一刻,就听神军那边又开始发癫喊道:“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变了!”
定州的士兵们脸色又放松下来,因为目测这些神军距离他们还有四十米,箭矢射不到这么远。
知府大人新的命令下达,让士兵们假装毫无察觉,一边和神军们嬉戏,一边偷偷把弓箭架起来。
他们在城门上,射箭距离可以更远。
等这群神军再靠近一些,就能射杀了他们。
陈庚年也是这样想的。
装疯卖傻一下午,等的就是现在。
所有的定州城门军,都在城墙正面看热闹,这五千士兵,现在就像是五千个靶子,全都在弓弩的射程范围内。
“陛下威武,赐吾等盖世神功!叛军,都!得!死!”
城墙下。
应卓喊话的时候,陈庚年早就吩咐所有人,趁着夜色,把弓弩上了弦。
这是最后一句话,应卓狠狠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再喊下去,真的要变成神经病了。
喊完以后,所有人都看向陈庚年。
陈庚年说道:“举起你们手中的弓弩,按照下午本官说的办法,架在肩膀上,朝着远处的定州城士兵,我喊射击,你们就扣动扳机。别怕,大家有神功加持,他们马上就完蛋了。”
经过长达数天的洗脑式摧残,应卓等士兵们对此都免疫了,甚至可以毫无障碍的接受指令。
随便吧,爱谁谁。
他们木着脸,将两张弓弩架在肩膀上,远远瞄准城墙上的定州士兵们。
别说,这群士兵嘲笑人的样子可真刺眼啊。
真想有把‘神弓’把这玩意儿全射了。
应卓在心里愤恨的想着。
随后马上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神经质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和周围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陈庚年的指令——
“3、2、1——射击!”
应卓神情木然的扣动扳机。
扣动下扳机的那一刻,他跟周围所有的金州士兵,肩膀都被震得有些发疼。
回震力好强!
这是应卓心里第一时间的惊讶感慨,再接着,他脑子就彻底不会思考了,原本木然的眼睛,立刻被震惊、惘然取代。
咻咻咻咻咻!
上千人扣动扳机的瞬间,他们耳边响起无数破空声,那声音近在眼前,随后又迅速远去。
甚至当声音远去之后,才回过神,原来他们面前的天空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应卓敢肯定,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箭一齐发射的场景。
太可怕了,太震撼了。
而且这些箭,竟然是他们自己发射出去的!
怎么可能!
金州的士兵傻眼了,一个个瞠目结舌。
应卓震惊过后立刻侧身,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庚年。
这个原本他以为不靠谱、神经病的县令,此刻朝他灿然一笑:“装傻充愣一下午,憋屈这么久,总得让你爽回来。”
……操啊!
就这么一句话,爽的应卓整个人都觉得头皮发麻,甚至想爆粗话。
太爽了,太爽了!
对于应卓来说是爽,那么对于城门上的定州士兵,以及城外盯着这里的探子来说,则是一场恐怖的噩梦。
一开始,喊完那句‘都得死’以后,神军这边突然陷入安静。
天色已经黑了。
站在定州城墙上,只能瞧见远处那帮神军的影子,影影绰绰的也看不真切。而且他们吵闹了一下午,突然安静下来,怪让人不习惯的。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咻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响起。
几乎是紧接着,没有给定州士兵们任何反应时间,在他们面前的天空上,凭空浮现了一场箭雨。
真的是箭雨!
万箭齐发,眨眼间充斥整个苍穹。
高空之上的天色还有些亮,箭矢从低处的黑暗里迸发出来,密密麻麻布满整个明亮的天空。那一刹那,天色骤然都暗了下来,如黑云压顶,神罚降世!
这画面美丽的令人窒息,更令人绝望。
定州士兵们脸上的嘲弄甚至都没来得及褪去。
唯有一双双眼睛里,弥漫着震惊、恐惧,和万箭刺破黑暗迸射而来的倒影。
下一刻。
最先抵达的精钢箭矢,一箭穿透一个定州士兵的皮甲,狠狠扎进他的胸膛。
“叛军——都、得、死!”
神经兮兮的话,再次从对面传来,伴随着箭矢的破风声,被风裹挟着,在定州城门前回荡。
这一次,没人再笑了,无数人头皮发麻,惊慌撤离。
可,漫天都是箭矢,能逃去哪里?
咻咻咻咻!
那箭矢不仅力道强劲,而且穿透力强的令人惊恐,不管是皮甲、还是铠甲,全都能穿透!
方才还哄笑、热闹的定州城上,霎时间有无数士兵被流箭穿透,随后如下饺子般跌落城墙。
本来觉得无聊,都准备撤退的各方探子看着这惊恐的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又瞠目结舌。
“真……真的变成一万大军了!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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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军威名震慑四方,惊呆全天下。◎
一万精钢箭矢射出去, 整个定州城门上的士兵,全部都成了活靶子。
有人直接死去,有人惨叫着跌落城门, 有人在惊恐逃窜,还有巡逻兵不小心脱手了自己攥着的火把,跌落在地上点燃了几具被乱箭射杀的士兵尸体,火焰轰的一下开始在城门上燃烧……
乱了,彻底乱了。
刚才这群定州士兵笑的声音有多欢快, 现在哭嚷的声音就有多惊惧。
“我们死了好多人。”
“那群神军……他们真的变成一万人了!漫天都是他们射的箭矢。”
“赵将军——赵将军被射死了!”
“好恐怖的箭,连铠甲都能穿透!”
“他们难道真的有神功加持?!”
这一轮无差别射杀,不仅杀死了很多定州士兵,还直接杀掉了他们的士气。
更让士兵们惊恐的是,负责统领守城军的赵将军, 被射杀了!
受伤的士兵在哀嚎, 没有受伤的士兵慌忙逃窜,‘一千神军变一万’的说辞, 在黑夜里散播开来, 令无数定州士兵心惊胆寒。
作为傀儡被推出来的峦县县令,根本无力镇住这等场面。
甚至连他自己都被那万箭齐发的场面吓到脸色发白,慌不择路的从城门上逃窜下来,去找定州知府徐顺求救。
峦县县令满脸惊恐:“大人, 徐大人!大事不妙啊, 那神军真的变成了一万人,我们的人都快死光了!”
“什么?”
定州一处隐蔽的宅院里, 徐顺闻言一脸震惊。他豁然站起来, 蹙眉看向峦县县令, 呵斥道:“没用的东西, 把话说清楚!”
峦县县令畏惧的看了一眼徐顺,这才把城门前突然万箭齐发的情况说了,然后又递上一只箭矢:“这,这便是对方射来的神箭。据说上面加持了陛下的神功,无论是皮甲、还是铠甲,都能轻松破开。”
什么神功,荒谬!
可明明只有一千人,如何做到万箭齐发?
徐顺接过那支箭矢,被其锋利的箭头惊的有些侧目,随后马上回过神来:“城门处还在交战,你怎么回来了?赵明呢?”
峦县县令畏惧道:“赵将军,被射杀了。”
徐顺闻言眼前一黑,一脚踹到峦县县令身上,怒骂道:“没用的东西!”
踹完人以后,徐顺紧急离家,去城门上查看战况。
结果城门上乱糟糟一片,他好不容易稳住局面,统计过后被气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死了七百士兵,而伤兵足足有一千四!
定州守备军也只有五千而已啊。
一轮攻击,伤亡近半,这恐怖的战斗力和杀伤力,简直令人胆寒。
而他们这边,甚至还没搞明白对方怎么办到的!
“那群神军人呢?”
因为害怕对方再来一次万箭齐发攻击,徐顺也不敢站在城门上,暂时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启禀大人,万箭齐发过后,神军就消失了,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夜色太黑,我们也看不到对方的情况。”
士兵惊恐汇报。
徐顺深吸一口气:“把死人都清理掉,然后救治伤兵。其余人镇守城门,不许松懈,也不许再胡言乱语散播谣言。谁敢不听,后果你们知道的。”
夜色中,徐顺的表情阴涔涔的。
士兵们很畏惧城外的神军,可对上知府大人邪佞的眼神,一个个惊的遍体生寒。
没有人敢跟手段如魔鬼般的知府大人对抗,与其惹怒知府大人被变成怪物,不如上城门被神军射杀来的痛快。
因此,惊慌的定州城士兵很快被强行镇压住。
他们开始清理尸体,救治伤兵,同时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城门外的神军。
而徐顺则是快步返回宅院。
可怜的峦县县令,被推出来的‘大定’傀儡皇帝,如今被换上铠甲,绑在院子的一棵树上,作为活靶子,满脸惊恐。
距离那棵树数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诡异装束,头戴斗笠,腰别武士刀的男人。
男人不仅戴着斗笠,脸上还绑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森冷的眼睛。
而此时,这个诡异的男人,手里正拿着那枚神军射来的箭矢,随后把箭矢搭在弓上,缓缓瞄准峦县县令。
峦县县令惊恐的摇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他的舌头被割了。
嘴巴上被绑了麻布,布料还在疯狂渗血。
瞧见徐顺,峦县县令眼睛里浮现出希冀的光芒,希望知府大人能救下自己。
然而下一刻——
精钢箭矢从对面穿着东洋诡异装束的男人手中射出,狠狠破开铠甲,扎进了峦县县令的额头。
鲜血在夜色中迸飞。
然而那位诡异男人却并不在意,反而走上去认真观摩了一会儿峦县县令满是鲜血的额头,这才说道:“好锋利的箭头,世间罕见。”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徐顺,语气中带着贪婪:“那些神军,一定掌握着十分超前的锻造技术,你要替天皇拿下这技术。”
徐顺闻言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加藤大人,我们的守城军,已经伤亡了一半。”
加藤平淡道:“那不是还有另一半吗,继续战。等耗光了他们的体力,我手下的忍士自然会出手。正好,先前炼制的那批‘神士’质量太差,不如就用这一千神军来炼制吧。届时,神士军团的光辉,会在天皇陛下的感召下,照耀大晋西北这片贫瘠的土地。”
徐顺抖了抖脸皮。
但最终还是用狂热的语气恭敬道:“多谢加藤先生相助,世界终将属于天皇。”
原来,表面被峦县县令占据,建国称王的定州,背地里不仅被徐顺掌控,还有倭人的影子。
这些倭人越过汪洋,从大晋东南沿海一地登陆,随后竟然又不远千里,来到了西北地区。
“这——是我们射出去的箭矢?”
“怎么可能!”
定州城门外。
应卓等金州士兵一个个脸色呆滞。
定州城门很高,他们站在下方,也能瞧见上面火光冲天的凄惨慌乱状况。
很快,众人反应过来,看向自己手里的弓弩。
这弓弩,竟然可以连发,一次发出去五支箭矢。他们一千士兵,每人手持两把弓弩,那就是一万支箭!
所以一千神军变一万,竟然是这个意思?
金州士兵们惊呆了,连千户应卓,也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庚年。
“好了,今天的任务完成。”
黑暗中,陈庚年眯眼看向远处城门上兵荒马乱的一幕,说道:“回去休息吧。”
回去……休息?!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休息啊!
应卓本来被这厉害弓弩激起来的战斗欲,瞬间被熄灭,他拔高声音问道:“陈大人,我们不继续进攻吗?趁着对方一片慌乱的时候拿下定州!”
陈庚年闻言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定州城门在关着,我们怎么进攻?”
“……”
应卓闻言神情一哽。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群人一开始愤怒于陈庚年神经兮兮的做派,跟着对方就这么稀里糊涂来到定州攻城,然后才发现——他们连攻城梯都没带!
这真的是在打仗吗?
更离谱的是,他们还打赢了!
包括应卓在内,金州的士兵们都表示很茫然。
但陈庚年已经带着一百神机营的人离开。
应卓等人回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定州城,仍旧觉得不甘心,多好的攻城好时机啊!
但……没有攻城梯。
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攻城打仗的阻碍,不是拿不下对方,而是明明可以拿下对方,却没有梯子。
真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心梗的程度。
士兵们跟着陈庚年一起返回,在城外临时扎营休息。
但这一次,应卓等人不再怒骂,而是悄悄谈论着自己手中的弓弩,一个个神情激动又兴奋。
当然,谈论的同时,他们还时不时的看向陈庚年所在的方向,目光中带着探究。
应卓也在偷偷看陈庚年。
方才一场大胜,加上那厉害的弓弩,让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县令肯定不像表面上装的那样神经兮兮。
可应卓还是想不明白,明明那一轮箭雨杀伤力惊人,狠狠挫败了对方,为何不跟进攻城?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连普通士兵都懂啊。
这道理,陈庚年自然也懂。
但,定州目前也在‘装疯卖傻’,在看不到对方底牌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贸然带兵攻城的。
谁知道你自己以为的‘成功攻进定州’,不是对方给你设下的‘自投罗网’呢?
“看出问题了吗?”
营地里,陈庚年拿起水囊狠狠灌了几口水解渴,随后问吴恒。
今日他们在城外看似在‘发疯’,其实也在暗中观察定州的情况。
吴恒蹙眉道:“暂时倒是看不出什么,但定州给我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一开始应卓在喊话的时候,连我们自己人都在哄笑。对面明明也觉得可笑,但都一直在努力压制着,可他们的军规纪律又很懒散,不像是在守规矩,更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陈庚年点点头。
他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但具体定州是个怎么回事儿,还得再探一探。所以接下来,要让定州的士兵主动出来,而不是他们攻进去。
明牌亮出来以后,至少知道该怎么打。
看来明天还是得继续‘发癫’。
“行,我心里有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陈庚年看向吴恒,笑道:“今天晚上,怕是除了咱们的人,外面没人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吴恒闻言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一千神军变一万’,他都能想象得到,现在怕是各方探子都在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八百里加急向外传递消息。
吴恒猜测的不错。
从那场万箭齐发的箭雨过后,定州城外无数探子紧急写下密函,向外通传消息。
这次最先收到消息的是金州。
因为定州有定河,走水路更加方便。快马+快船,第二天辰时,八百里加急信件,就送到了金州行宫。
最近,金州一直在戒严。
因为从陈庚年带领一万大军攻打定州开始,祁王大军更加凶猛的攻打京师,战况一条又一条传进来,也就皇帝还能睡着,群臣们几乎都一夜没合眼。
可皇帝睡醒以后,竟然并没有第一时间问京师战况,而是问定州战况。
首辅徐亨带着群臣忙活一整晚,一直在揣测祁王究竟要做什么,此时听到皇帝又开始‘发疯’,都觉得心力交瘁。
“报——陛下,大喜啊!”
“定州捷报,陈县令一千神军变一万,万箭齐发攻定州,定州五千士兵,伤亡过半!”
此时,一条从定州传来的捷报,给整个朝堂都整不会了。
群臣们听到太监的喊话,有一个算一个,齐齐瞠目结舌。连一向沉稳的首辅大人徐亨,都难以置信的抬头。
“哈哈哈哈,好!陈爱卿果然获得了朕的神功真传啊!”
唯有皇帝高兴的手舞足蹈,脸色潮红。
他快步走过去,拿过那封密函仔细浏览一番,越看越开心:“万箭齐发犹如黑云压城,神军们齐声高呼叛军都得死——好,好的很呐!叛军,都该死!”
皇帝把手中的信件甩给群臣,斥责道:“你们这群人,天天高呼陛下万岁,可你们作为朕的臣子,可曾为朕分忧?若非有陈县令在,朕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宵小之辈蹦跶!”
距离皇帝最近的首辅徐亨,甚至都顾不得君臣礼数,急忙去看那封密函,表情越看越迷惑。
其余凑过来观看的群臣,也都一副懵逼的表情。
大家互相用眼神对视,都看懂了彼此眼睛里的震惊和茫然。
这神经兮兮的陈县令,真把一千神军变成一万神军了?
怎么可能啊!
一位朝臣痛苦的挠了挠头,甚至怀疑自己一夜没睡,脑子坏掉了。
前有发神经不停攻打京师的祁王。
后有一千神军变一万的神经病县令陈庚年。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疯掉的不是陛下和陈庚年,是他们这群大臣?
“一群蠢材!想不明白,是吧?一整夜了,一群人着急忙活,全都是瞎忙活!”
看着群臣们迷惑的表情,皇帝哈哈得意大笑。
这下,百官都看向皇帝,等待皇帝解惑。
难不成陛下知道什么实情?
结果就见皇帝神经质一般大笑出声:“陈县令带领朕的神军,在定州扬朕威名,朕的亲弟弟,祁王,羡慕嫉妒朕神功大成,又有如此肱骨贤臣,心生怨愤,所以不停攻打京师!朕从小样样比他好,比他功课好,比他骑射好,模样还比他俏、身量也比他高,还比他更讨父皇喜欢,最后皇位自然也落在了朕的头上。他嫉妒的抓狂,朕有的,他统统都没有!现在朕还有神军,他当然更加嫉妒!”
“……”
本以为能听到实质性内容的群臣沉默了。
真的,就多余问。
他们在期待什么呢?
但皇帝才不管群臣怎么想。
他看向那太监,笑道:“再探、再报!朕要看陈爱卿带领神军,拿下定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皇帝说的是对的。
祁王疯狂攻打京师,还真是因为陈庚年高调去了定州。
皇帝是个神经病。
陈庚年在故意装神经病。
祁王被两个‘神经病’演的快要从一个正常人变成神经病了。
连陈庚年高调去定州,祁王都忍不住胡思乱想、疑神疑鬼。
他一个小县令凭什么敢这么高调?高调的背后在隐藏什么?
皇兄暗中给了陈庚年什么支持?
是不是有朝廷的大军在定州城外,随时准备围剿攻城?
然后破开定州,从西北绕路,包抄永州,前后夹击围杀他?
这个可能性很大啊!
祁王和谋士们议了一整天的会,都因此焦虑的睡不着觉,生怕被朝廷大军围剿。
为了让‘朝廷秘密派遣去定州的大军’露出马脚,祁王在陈庚年去定州的路上,就疯狂开始朝着京师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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