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主的假未婚妻—— by七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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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迷迷糊糊从沉睡中醒来,浑身发软头脑混沌,在翻身下床时,直接摔进水圈里,才会被水送了出去。
在水里扑腾挣扎,求生欲令她找回理智,大脑彻底清醒过来,开始不停往上游。
而这里的水位上方,就是风园的天池。
梳理出自己在天池醒来的原因,风神若浑身放松,就是还没开心太久,耀灵的脸一闪而过。
糟了,光顾着游,这会儿只怕时间都不止过去十分钟,半个小时都有了!
怕他找发疯,风神若有些不舍的环视一周,打定主意下次再来,转身打算原路返回。
——咦?
她脚步一顿,眼尖发现玉床最近的矮柜里,正放着一封封皮泛黄的信,信上注明……
安安亲启。
世间叫她安安的,只有赢王帝一人。
怎么是赢王帝啊?
风神若神情复杂,僵硬着手脚,忽然有些不想看信。
傀儡与赢殇……到底是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无论答案是哪一个,都对她不友好。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的双腿就好像被定住一样,怎么也迈不出去。
良久,她唉声叹气,走过去把信拿出来。
这信也不知道写了多久,她拆的时候力气没轻没重,一撕就裂开,连带里面的信纸也遭了殃。
但并不影响信上的内容。
——安安若醒,可自行开启机关回神隐寺。
落款赢殇。
不是傀儡,是赢殇。
尽管早已预料到这个可能,但风神若还是忍不住再次叹气。
答案很明显了,耀灵就是傀儡,傀儡就是赢殇。
只是耀灵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记忆丢失,才会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如果耀灵拥有赢王帝记忆,只怕都没有那么多事情,她甚至都可以老老实实待在神隐寺里,像以往那样混日子,等到大结局即可。
都怪耀灵!
不,都怪赢殇!
她有些生气,泄恨般把信撕了丢回柜子里,又把柜子踹翻,剁了几脚,才算解了气。
要是她醒来时就看到这封信,哪里还会害怕什么小说剧情!
赢王帝这个死变态也是,平日里看他脑子那么聪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偏偏搁她这里就漏洞百出。
知道她没死可以醒来,在地洞里布置好一切可以保她不出去也能活下去,就是不知道她会发生意外,醒来可能会脑子不清醒摔进水里被水冲走……
这么大的破绽还敢把她挪出赢王墓,还就留下这么一封信,有什么用啊,害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气过之后,又有些高兴。
高兴赢殇真找到了长生不老的办法,并且还把她带出帝王墓,没把她孤零零丢下。
当然,高兴过后,就只剩下害怕了。
赢王帝就是男主,她想要在赢王帝手底下活到大结局,那简直就是小意思。
可她是个女孩子啊!这里又是现实世界,又是小说多人恋爱背景,身份还是炮灰女配,她女扮男装被发现的概率大到都不需要拆穿。
若是被赢王帝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么久,到时候找她算账,她怎么办?
算账事小,没有大结局,她还怎么回家?
好吧,现在的耀灵显然没有赢王帝和傀儡的记忆,但保不准他哪天恢复记忆……
风神若神色发紧,浑身都激起鸡皮疙瘩。
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
下定决心,她没再耽搁,找到信上说的机关线索,开启,一脚踏上去,直通……
天池??
从机关通道升起,出来竟然是天池?
猝不及防湿了一身的风神若,黑着脸爬回岸上,也无暇算账骂人,拔腿往后院跑去。
耀灵肯定找她找疯了。
边跑边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恨不得脚下生风。
她跑得汗都出来了,不停祷告这次能把耀灵糊弄过去。
天池底下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因为来过一次,风神若往下跑很顺利,就是实在跑不动,底下又深不见底,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坐在阶梯上,扯开嗓子朝底下大喊:
“耀灵!!你好了没啊!”
原以为不会有回应,哪曾想到,下一秒底下就传出一声怒吼。
“风神若!”
连名带姓,一听就是找急眼了。
她做贼心虚,底气不足地回:“我在上面,你快上来。”
阶梯里一时间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耀灵上阶梯的脚步声。
没多久,耀灵也粗喘着气出现在风神若面前。
一对上那双冰冷带着疯狂戾气的眼,她就打颤,加上本身就在发冷,于是乎鼻子一酸,先发制人。
“你怎么才上来,我都快冷死了。”
一边掉眼泪一边瑟瑟发抖。
十分钟上来找不到人的耀灵,都不敢回想方才的自己是怎么度过,直到这会儿看到她可怜兮兮地坐在阶梯上,才放出那只名为暴怒的猛兽。
却在张开狰狞的獠牙时,被一滴滴泪花砸回去,狂怒无能地自缚牢笼里。
胸膛起伏得厉害,耀灵费尽浑身力气才有所行动,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疼……你轻点儿……”
抱着腿和腰身的手臂,勒得她又疼又难受,不自觉在男人怀中挣扎起来。
这一挣,反而勾出男人一身火。
怒气与欲望瞬间爆发,就这么站在原地,低头吻住她的唇,丝毫不给她准备的机会,破城而入,攻城掠池。
“呜呜……”
两两唇瓣相碰,软嫩的触感,舌尖抵死的缠绵,让耀灵身心都在战栗。
暴怒的野兽消失,摇身一变化为贪恋的蛇,深到极致逐渐凝聚一点猩红的眼睛,死死锁住眼下那颤抖无助的鸦羽。
再犯今日这种错误,他耀灵就亲手打一副牢笼,把自己与这个小骗子锁进去,看谁跑得过谁。
唇齿间全是彼此传递的气息,他不停往里面闯,逼她交出更多,借此安抚他至今尚未平复的恐惧与不安。
又察觉忽略了那娇嫩四处窜逃的可怜香舌,时不时回来逗弄一番。
“唔……”
怀中的娇躯颤得更厉害,眼尾的泪水更是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小骗子真可怜啊。
耀灵心想,却放纵内心暴涨的凌虐,唇瓣片刻不曾分离,身体一转,将人压在墙上。
“唔唔……”
小到不显眼的喉咙,时不时溢出挣扎不能的小兽呜咽。
耀灵耳根微动,吞下掠夺回来的香甜,大手摸上声音的来源。感受到指腹底下逐渐紧绷的张合,片刻,转到后方脖颈的软肉上。
毫不留情,虎口用力一捏,逼迫怀中的小骗子仰头,无处可遁只能乖乖迎合他给予的一切。
早该这样了。
管她怕或是恶心。
说好的等他十分钟,转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将他丢在寒窟窿中,被失去的恐惧占据全部,魂儿都险些丢了。
该死的小骗子!
胸口的火不仅没被扑灭,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越燃越烈。
掌下浅细的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耀灵望着怀中人紧紧闭上眼睛,鸦羽颤抖,眼珠不安颤动,哭红的眼尾又冒出一串玉珠子,模样可怜至极。
却也勾得人更想欺负。
他眼睛一眯,突然发狠。
“啊——”
娇弱无力的惊呼从两人唇瓣中偷溢而出,紧闭的眼皮不知所措地睁开,水瞳潺潺里只映着他一人。
眼泪掉得更凶了。
有几滴顺着脖颈滑到耀灵的指尖上,濡湿又带着烫人的力量。
他动作一顿,抬手指腹拭去了那源源不断的泪水。
这时候才求饶,太迟。
可想是这么想,心却软了几分,勉强稍稍退开,不再用叫嚣的怒火,攻击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可怜。
粗鲁霸道的舌也渐渐改变,温柔又缱绻,勾住那可怜兮兮的嫩舌共舞。
这摄人心魄的滋味,叫他沉迷着魔。
恨不得时间永久停在这一刻为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叫嚣的贪婪越发不满足,耀灵不得不强行拉拢残留的理智。
但这样轻易放过小骗子,又有些不舍。
他眼神暗沉,浓郁的占有欲几乎承载不住溢出。
“疼……”
血腥味儿在两人唇齿中渐渐扩散,耀灵的舌一一卷过自己的临时标记。
一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一边疯狂又粗鲁地将那令他神魂颠倒的香甜占据。
最终狠狠吸了一口那红肿娇嫩的唇,才退开些,将人重新打横抱起。
边走,便哑着嗓子恶狠狠放话:
“再有下次,我他妈当场要了你。”
低沉沙哑到极致的男声又凶又欲,还用了前所未有过粗词,让意识沉浮不清醒的风神若娇躯颤了又颤。
缩在他胸口前,更惹人怜了。
往上走了两层,光线更亮了些。
耀灵低头看了眼明明已经清醒却装缩头乌龟的人,嘴角冷酷地一扯,咬牙切齿地一句接着一句:
“让你在石室等我,跑哪里去了!”
“抖什么!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风神若,别装死不出声。”
“还是说,你想再来——”
“呜呜闭嘴!”
风神若都快恨死这个混账了。
到现在她的舌尖,唇瓣,都还又麻又疼,脊梁骨仿佛被尖刺戳过一样,也酥麻无力,动一下都浑身难受,手脚更是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要不是理亏在先,怕他觉醒记忆在后,早在她双脚落地时,一膝盖顶上去,哪轮得到他行凶。
这混账竟然还敢——
想到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她气得眼睛又红了。
想报复,又浑身酸软无力,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正气着,耀灵忽然将她往上掂了掂,低头靠近她的脸,冷笑:“还敢让我闭嘴,教训没吃够。”
吃——吃?!
她脸色的薄热顿时又有上涌的趋势,咬着牙半天才挤出两字:“够了。”
“够了?”他质疑,眼神危险地肯定,“我看还不够。”
“你、你亲都亲过了,还想怎样?”
她的声线还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甜,又沾着楚楚可怜的娇,勾人而不自知。
耀灵脚步微顿,又加快步伐,自虐般咬了一口舌尖,压下再次叫嚣的欲望,“我想怎样?那得看看你怎么做。”
“我——”
“说吧,刚刚去哪了。”
风神若闭了闭眼,强作镇静,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半分端倪,“我就是研究机关入了迷,没注意上了几层。”
耀灵的脸蓦地黑沉,“研究机关?上哪儿研究机关?”
“就,就我们走过的机关——”
“风神若!”
她猛地一抖,心魂惊战。
“我喊了多久,你耳聋还是我没脑子?!”
有破绽!
她慌得一比,心急如焚间,脑子精光一闪,“可我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耀灵低头眼神凶狠地锁定她的眼睛,“就这地道里的回音,你告诉我没听到?”
两人的声音都自带回响效果,唱歌绝对好听。
风神若咬紧唇,又被咬出血的舌尖疼到,直皱眉,继续瞎扯,“我找到了一间密室,一进去门就关上,在里面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好,那你指路,让我见识见识这间密室。”耀灵冷笑,怎么可能信。
“我……我不知道是哪一层。”她声音小了些,“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那间密室摔进陷阱后,我再睁开眼时,就掉进天池里。”
天池?!耀灵立即停下脚步,想起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怒火这才消退一些。
天池外面有人看着,是真是假很容易分辨,风神若不可能傻到骗他这个。
既然不是骗,那就是她真从天池里出来,又匆匆跑回密道,才会在上面叫他,也才会累坐在阶梯上。
耀灵勉强信了她几分,重新往上走,“说清楚。”
“我刚刚说了,那机关触发得太突然,我都没能反应过来,直接就掉进长长的黑暗甬道里,摔进水里后,我只能凭本能往上游,就出现在了天池里。”
“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难道你家的禁室,我还能在里面干坏事不成?”
“呵,我是不知道你进密室找什么,但是宝贝儿,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知道知道,不就是骗你后果自负吗。”
话说到这里,风神若越发肯定,必须给自己多找一条退路,还要越快越好。
“你最好记住。”
耀灵这会儿火气消了大半,至于剩下的大半——
“阿嚏!阿嚏阿嚏!”
连续三次喷嚏过后,风神若恹恹缩在耀灵怀中,吸着发红的鼻子,声音干哑,“走快点,我好冷啊……”
今天这个答案,无疑是用着凉感冒的代价交换的。
耀灵把人抱了这么久,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沾湿了大半,又见她脸上的羞涩褪去,露出苍白的小脸,哪里还顾得上算账。
出了禁室回归地面,一冷一热交加,风神若的喷嚏就越发频繁起来。
等回到卧室时,人已经被喷嚏折腾得头重脚轻了。
耀灵把她送到浴室,“把衣服换了就出来,不许洗澡。”
“……哦。”她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走进浴室。
还没开始脱衣服,门口又传来耀灵的声音,“换了没,出来拿衣服。”
“……哦。”她又慢吞吞挪到门口,开门,伸手。
被山底下的泉水泡软发皱的手暴露,惹来耀灵心一沉,短短时间泡水,根本泡不出这个皱褶。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的好时机。
他抬手往她额头一放,立即感受到一片滚烫,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进去换衣服!”
要不是怕自己忍不住,早当场把她剥了,自己动手帮她换。
偏偏已经开始发烧头昏眼花的某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慢吞吞脱衣服,慢吞吞穿衣服,又慢吞吞挪出去,朝门口守着的男人伸出手,最后慢吞吞挤出两个字。
“脚疼……”
耀灵脸一黑,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送回床上,盖好被子后,才到床位拉出她的双脚。
原本粉妆玉砌的玉足已经微微红肿,脚趾头上的嫩肉发皱,脚底心还隐约有两个水泡的征兆。
不是爬楼梯就是泡水,该。
耀灵深吸一口气,将那双玉足收回被窝里,站起身,“老实待着不许乱动。”
脑子不太灵活的风神若,软乎乎点头。
耀灵这才转身出门,除了叫医生,还附带叫人查天池的情况。
不出十分钟,医生开药熬药,天池的情况也有了结论。
“小骗子,算你听话。”
要得出结论是她撒谎,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
而逐渐往高烧发展的风神若,都快听不见他说话,更别提他说了什么内容。
这二次生病,风神若有了经验,耀灵也有了经验,退烧药改为熬煮的方式,该喝药的喝药,该喝粥的喝粥,互不闹腾。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次日下午,风神若就恢复生龙活虎,仿佛昨夜高烧不退的人不是她一样。
耀灵一直守在她身边,就连公务都是戴着蓝牙耳机在阳台,一边盯着她一边处理。
要不是亲自看到她昨夜烧得浑身发抖又喊热,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的苦肉计。
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出来的风神若,见耀灵还稳稳坐在阳台上,便走过去发问,“耀灵,你今天不忙了吗?”
耀灵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身上,闻言冷哼,“想做什么,说吧。”
这么警惕了啊……她心下可惜,干笑,“没想做什么,就是问问。”
耀灵紧盯她两秒,朝她勾勾手,“过来。”
“……干嘛。”她警惕地慢慢挪过去,但还是不可避免,被男人拉坐在腿上扣住腰肢。
想到禁室甬道里那个疯狂窒息的吻,她脸上开始涌出热意——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原本慢吞吞的发热速度,迅速被按下加速键,脸红脖子也红了。她急忙捂住嘴,身子往后仰拉开距离,“你想干嘛!”
耀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嘴角一勾,“昨天不是咬伤了,伸出来我看看伤口。”
“才不要!”她连连摇头,眼里写满‘狼子野心’。
耀灵轻笑出声,本就是天之骄子的男人,笑起来更是妖异俊美,“不疼了?”
她下意识舌尖顶了顶牙关,没感觉到任何疼意,便瞪着一双美眸控诉他,“你还敢问我疼不疼。”
嘴被她捂着,发出的声音有些闷,也遮住了她声音里藏着的娇软,更加雌雄难辨。
但耀灵比谁都清楚,这道雌雄难辨背后,被逼到极致,会发出怎样娇媚软甜的音线。
光想着,他漆黑的眼眸已暗光沉浮,突然道:“宝贝儿,昨天还恶心吗?”
“……?”恶心?她睁大眼睛,表示不理解。
耀灵脑海中浮现少年软在他怀中恶心干呕的画面,眸底骤然降温,“昨天还觉得我的吻恶心想吐吗?”
“恶……心?”她仿佛听到了骇人听闻的故事,捂住嘴的动作都晃了晃。
落入男人眼中,便是承认,哪怕听到的是疑问的语气。
他沉下脸,眼睛里渐渐爬上阴鸷狠戾,阴沉沉地说:“恶心也没用,你最好早些接受。”
近距离被这样可怕骇人的眼神盯着,她心口直跳,琢磨他刚刚说的话的意思。
恶心什么?恶心他的吻?
恶心他的吻想吐?
她眼中慢慢爬出一丝不敢相信,迟疑地放下捂嘴的手,试探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男人眸里翻涌的狠戾陡然停止。
“我、我没觉得……”恶心两字,因羞愧无法启齿。
但已经足够将耀灵冻结的心脏化解,重新恢复跳动,“你不觉得我的吻……”
恶心两个字,忽然也说不出口。
因为怀中少年水灵灵的眸子一下下地转,如凝玉的脸上还染着淡淡粉红,丝毫不见抵触与厌恶的情绪出现。
仔细想起来,昨天在禁室里,她虽然被吓得整个人都弱柳迎风不堪一击的样子,但并没有干呕与厌恶。
难道……
男人的喉结滚了一下又一下,漆黑的眼眸危险沉沉,停留在她粉色娇嫩的唇上。
风神若条件反射,双手捂住嘴,还是觉得不安全,一手捂住自己的,一手捂住面前的男人的。
声音闷闷地,气呼呼的,“你答应过我,不耍流氓。”
耀灵眼尾微扬,吻了吻捂在唇上的柔荑中心,心情畅快,“好,不耍流氓。”
手心传来的濡热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倏地收回手,又推开男人站起身,躲在门后面,一手擦衣服,一手指着他又气又急,“流氓!骗子!”
稳稳坐在椅子上的耀灵也不恼,甚至好心情的跷起腿,舒适又带着一股懒散意味望着她,大大方方承认,“嗯,我是流氓。”
她气急,“臭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要脸哪能抱到老婆,亲到老婆。耀灵不做人的心想。
“——我懒得理你了!”
风神若实在被他这副流里流气的模样气到,走回卧室跺了跺脚,就想干脆回神隐寺。
只是走到门口,察觉到阳台的男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心下一动,回头望了一眼。
就见到男人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的样子。
顿时吓一大跳。
“耀灵?!”
你可别睁开眼就换成赢王帝了啊!
她呼吸发紧,备受煎熬地挪回阳台。
“……耀灵?”
幸好,男人虽然没睁眼,但胸腔给出了回应,“嗯?”
她噎了噎口水,手心都是汗,“你、你还好吗?”
“嗯。”耀灵勉强掀了掀眼皮子,看了眼她,嘴角微勾,“担心我?”
谁担心你啊,我担心的是赢王帝会不会跳出来!她心下哼哼,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你什么情况啊现在?”
耀灵又扫了她一眼,静待一会儿,才薄唇轻启,“困。”
“……?”困?风神若视线下移,这才注意到男人眼皮子底下有一层浅浅的乌青。
“你该不会——”
“三天没睡,宝贝儿陪我睡一觉吗?”
本该一口拒绝的风神若却愣住,遂而惊讶不敢相信问:“你三天没睡觉了??”
耀灵没否认,朝她伸手,“陪我睡吗?”
“不陪!”她心如磐石,拒绝后见他没生气,也很快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好气地说:“还说你不忙,偷偷摸摸不睡觉工作!”
就为了白天多陪她。
没能让老婆心软,耀灵眼中划过一抹惋惜,放下交叠的双腿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我睡一觉,宝贝儿陪我吗?”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男人卑劣地用手捂住,另一只手钩着她的腰身往床边走去,边走还边在她耳畔低沉沉笑着说:
“就知道宝贝儿最乖。”
风神若:“……”
她咬着玉牙,只能靠踩身边男人的棉拖鞋泄气。
那力气都不够塞牙缝,耀灵如愿地把人带到床边,掀开被子一同躺了下去。
床大,两人就算是横着躺也足足的。
风神若被他按在怀里挣扎几番都无济于事,不得不妥协,“我在这里陪你就是,但你放开我。”
男人的大掌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脸盖住,宽厚的手心将她的声音捂得严严实实,能发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
却正中男人下怀,微撑着身体起身靠近她,嗓音沙哑又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魅惑至极。
“嗯?宝贝儿说什么?”
风神若怒目相视,气呼呼地不想再说话。
耀灵心情甚好地等了一会儿,才肯放过她,却仍把她牢牢收拢在怀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你真打算就这么睡啊?那我怎么办?”
“嗯……宝贝儿陪我睡。”
“可我不困!”
她刚退烧,不仅不困,还精神百倍。
“宝贝儿乖……”
有禁室失踪的那半个小时先例,耀灵这会儿哪里肯放她走。
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拥抱禁锢,便闭上眼,呼吸逐渐平缓。
他已经累到极点,这会儿撑不住了。
风神若的挣扎渐渐停歇,等了片刻,确定头顶上的气息越发平稳,不由泄气。
先不说赢王帝,单说记忆缺失的耀灵,这几天为了她忙前忙后,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骗己。
昨天他明明生那么大的气,却也只是狠狠吻了几下,就放过她。
晚上她高烧不退,更是彻夜不眠,无论什么时候睁眼,都能看到他在身边。
算了,就这一次。
她气哼哼地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睁大眼睛看着虚空一点,思绪渐渐天马行空起来。
首先得复盘昨天在密室里发生的事情,确定有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机关,密室,这些都有,她虽然是骗耀灵,但都有理有据。
至于她被机关传送到天池里,凤园里虽然没有安装监控,但肯定会有人在暗中盯着,这点是事实,没法遮掩,也不用欺骗。
还有什么破绽?
对了,衣服!
她微缩着手指,有些后悔昨天为什么没忍住,穿了玻璃柜里傀儡准备的衣服。
耀灵这会儿还没有想起来,等他想起来她是莫名换了一身衣服从天池出来时,她还得有合理的理由解释。
还有禁室最底层,她躺过的地方,也不能让耀灵发现。
一旦被他看到,被他记起来……
耀灵不能恢复记忆,起码在她活到大结局回家之前,不能恢复记忆。
想到这点,她暗暗下定决心,回头就偷偷把禁室里的机关破坏掉,也不能再让耀灵把注意力放回禁室里。
至于她要的退路……
不能急,不能露出马脚,革命萌芽太早,稍有不慎就是见光死。
不能急,也不能拖。
想太多,脑子里装的太多的后果,就是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耀灵还在熟睡,只不过姿势变成的仰躺,而她则还是被他牢牢控制在怀中。
脖子下垫着他的胳膊,也不怕醒来时胳膊麻了。
风神若没好气地想,试着爬起身,发现自己能动,立即麻溜地从床上爬下来。
耀灵毫无察觉。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已经到吃饭的点,犹豫片刻,重新爬上床,把人叫醒,“耀灵醒醒,吃了晚饭再睡——啊!”
忽然被掀翻在床上,风神若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嘴上就被堵来炙热的气息。
男人仍然两眼紧闭,嘴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又快又准地撬开她的牙关闯进去,迅速展开掠夺之路。
她气急,抬起脚不停踢一旁的大长腿,发出呜呜挣扎抗议。
男人也渐渐在她的扰乱下,缓缓睁开眼。
漆黑深如寒潭的眼眸里,隐约有隐晦不明的暗芒闪过,随着彼此的体温升温,渐渐凝聚成翻涌的风暴。
风神若在沉浮中忽然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吓得浑身紧绷,不敢再动,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最后还是免不了舌尖被吸得发麻,唇瓣被吻得红肿收场。
“混账东西!!”
刚从浴室洗漱完毕出来的耀灵,闻言勾了勾唇,大步朝床边走去,“宝贝儿还不起吗?”
在床上泄恨打滚的风神若,立即一溜烟儿从床上下来,捂着发麻的嘴巴警惕十足的远离他,“离我远点儿。”
说完,小眼神还警惕地扫了眼男人的下半身。
刚泄,完火的耀灵,又想向老婆致敬了。
至于他老婆——
已经想炸毛的小野猫 ,咻的一下夺门而出。
还是把人吓跑了。
耀灵哭笑不得,低头看了眼,重新回浴室一趟。
等下楼来到餐厅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消灭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