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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妖王带崽找上门—— by钟星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7

“我输了……”
唐岐隐隐吞咽了下什么,嗓音不见落败的失意,反而轻松。
“啊啊啊三师叔赢啦,三师叔好棒!”
俩崽崽开心坏了,双手鼓掌不停,方遥的眉眼也为之一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三年?”
苏明画将剑收回剑鞘,觑见他唇角溢出一丝鲜血,惊讶地睁大眼。
自己这一下,也没使多少灵气,不至于把他打吐血吧?
她想到什么,眉头蹙起,低声道:“你有内伤未愈,为何早不说?”
这倒显得她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上次顺梁除妖,唐岐的丹田被那骇鸟妖所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而苏明画刚才那一下刚好击打在他的旧伤之处。
“无碍,只是刚好牵动旧伤,”唐岐咽下口中血沫,装作无事自若道,“就算我没有受内伤,你方才那一招,我也是落了下乘……”
苏明画神色难辨,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怕一做出这举动,又要被嘴碎的弟子们说她恋爱脑,怜惜对手。
可她又真的有些担心唐岐的伤势。
左右摇摆间,唐岐已然撑着转身下了擂台,回到座位上原地调息,而此时刚才那位赢了辛子柏的万法门弟子已经调息完毕,回到了擂台之上。
苏明画体内的灵气还有盈余,于是也顾不得唐岐,接着和那位万法门弟子在擂台上鏖战起来。
虞望丘见苏明画旗开得胜,竟然打赢了唐岐,唇角难免带上了笑意。
“虞兄,你这三徒弟的剑法,似乎精进许多啊。”有位宗主见状恭维道。
虞望丘嘴上说“哪里哪里”,心下难掩愉悦,此时有弟子呈上热茶,他向各位宗主介绍道:
“这灵茶籽是我们灵霄宗特产的春魁仙芽,更是我们宗自己种出来的,各位宗主尝尝……”
同时不忘格外问候了袁鹤一句,“袁兄,这灵茶味道如何?是不是有点苦?”
袁鹤见唐岐刚上场就输了,心下郁闷,他这徒弟打不过方遥便罢了,怎么连苏明画都打不过了?
他如今虽有和灵霄宗联姻的想法,但这擂台上的事一码归一码,偏偏这虞望丘还要故意点他,袁鹤只好随意抿了一口茶,强装面子道:“味道挺好,不苦不苦。”
桌案上的果盘都是提前备好的,但这茶若提前煮出来,便容易凉掉,所以往往是在擂台开场之后,再奉上灵茶。
席知南跟着几个送茶的小弟子身后,低头端着茶水,因为紧张手腕有点抖,期间还差点被自己绊了一跤,还好他稳住了平衡,没把茶水撒出来。
他闷头一路走到俩崽崽和方遥那桌,轻轻把那盏格外加了“料”的茶水,放在阿圆的手边。
俩崽崽正全神贯注地为台上的苏明画呐喊助威,全然没注意到为他们这桌端茶的小弟子竟是席知南。
丹霞宗主方才就一直找不见席知南的身影,此时目光在弟子席间随意一扫,看到席知南不好好坐着看擂台,竟然端着托盘,跑去给其他弟子奉茶?
堂堂席家嫡系,竟然抢着去干外门弟子这伺候人的活……
丹霞宗主心下已然不快,但此时擂台还未结束,只好先压下火气。
席知南送完茶水,便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和表妹席知月坐在一块儿,席知月见他回来,不禁扭头皱眉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人有三急,去方便了。”
席知南随意扯了个借口,席知月“唔”了一声,又发现他额角带着虚汗,坐姿僵硬,不由地问:“怎么感觉你这般紧张?”
席知南没搭理她,视线似乎一直紧盯着某一处。
席知月顺着望过去,就看到了方遥那桌,以及她身边那俩个高价卖给她蜜蜂葫芦和卷发器的俩崽崽。
他们竟然是灵霄宗掌门大弟子的孩子……席知月若有所思。
俩崽崽吃了半天的核桃坚果,又给三师叔加油助威了半天,正口干舌燥时,发现手边多了盏热茶。
阿圆觉得茶叶苦,平时不爱喝茶,不过揭开盏盖,闻到馥郁清幽的茶香,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阿正:“哥哥,这灵茶叶是不是我们院子里种出来那一批?”
阿正点头:“应该是,看茶叶形状挺像的。”
既然是她亲手种出来的茶叶,那她可得尝一尝。
阿圆学着娘亲的样子,吹了吹茶沫,小口慢慢地把那一整盏茶都喝完了。
不远处的席知南亲眼见着阿圆喝了茶水,方才安了心。
他把席知月拿给他的丹丸,全都磨碎了掺进了茶水之中,他怕分开放药效不够,所以只放了阿圆那一杯。
他们俩是双生兄妹,只要方圆显出原形来,方正也洗不脱。
这显形丹是丹霞宗的秘传丹药,药力很强,只是见效慢些,服用之后过一两个时辰才能慢慢起效,不过宗门大比一比就是整日,定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下显出原形,届时就能证明他没有说谎。
席知南握紧拳头,静待好戏。
但不知为何,看到阿圆毫无戒备地将那盏茶喝得干干净净,他心里又有点负罪感。
他摇摇头,将那点莫须有的愧疚感从心底驱赶掉。
他没有错,妖族混进修士宗门定是别有所图,方遥身为凌霄宗大弟子和这俩半妖崽子的娘亲,不可能不知晓此事,却仍将他们养在宗里,甚至还传授他们人修的剑道和术法。
他才不是因为和俩崽子有过节,嫉妒他们事事比自己强才这么做的,他是为了宗门的安危着想,他没有错。
席知南心下如此安慰自己。
擂台之、上,苏明画的鸣潮剑越用越得心应手,将那万法门弟子打败,又赢下一场。
此时,一道有些气虚沙哑的男声在擂台下响起。
“在下散修汤康,已连续击败十人,特来向诸位宗门弟子挑战!”
方才分擂台上的黑袍男修此时正站在主擂台的旁边,袍角都染上了不少鲜血,不卑不亢地对在场众人道。
方遥心下诧异,就这么一会子功夫,这散修居然已经击败十人了?
连续打了两场擂台的苏明画,灵气已然不多,她看向台下的方遥,后者朝她摇摇头,意思是先别逞强,回来调息补充灵气。
苏明画便先下了擂台,打坐调息。
这散修看着瘦削,样貌也不出众,甚至脸色还有点大病初愈的苍白,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或许,是因为和他对打的散修太弱,连赢十场只是运气?
多数弟子并不像方遥这般关注分擂台,不清楚汤康的实力,于是在苏明画打坐的间隙,一个衍月宗的弟子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与汤康对擂。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事,那位衍月宗的弟子竟然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未撑过,就被从擂台上打飞下来。
时间快到连苏明画都还未补充好灵气。
那个被打下擂台的衍月宗弟子口吐鲜血,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伤势过重,半昏迷了过去,立刻被同宗的弟子上前搀扶起来,服下治伤的丹药,带回席间休息。
衍月宗门下弟子本就稀少,衍月宗主见弟子受伤不轻,心疼不已,当即便站起,对擂台上的汤康道:“擂台切磋,点到为止,你这修士下手未免过重了些!”
“擂台之上,刀剑无眼,受伤更是寻常之事,若是输不起,便不要上台,”那叫汤康的修士负着手,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讽,“衍月宗主,你该不会因为此事,便要开罪我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吧?”
衍月宗被这人怼得面色难看:“你……”
他这般口出狂言,引得宗门弟子们纷纷皱眉。
“这个散修有些实力,但过于猖狂了些。”连一向自负的金阳宗主袁鹤都这般点评道。
苏明画那边还没有调息好,景郁偏头看着方遥,唤了一声:“师姐?”
不用多说,方遥便知他是想上台。
“此人的招式很怪,下手狠辣,你小心些,宁可输掉擂台,也不要受伤。”她格外对景郁叮嘱道。
景郁点头应声,随后纵身上了擂台。
汤康刚打完一场,景郁在动手前,还多问了他一句:“你不用打坐调息?”
汤康看了他一眼,沙哑的嗓音略带讥讽道:“打你,不用。”
景郁眉毛一抽,他本就少年心性,火气顿时被他挑起,手持双剑,即刻便朝他攻了过来。
汤康似乎并无专修的武器,只用掌法,且身姿灵敏,景郁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被他以怪异的步法躲过。
方遥觉得奇怪,拳法和掌法这类功法,基本都是体修在用,这人身形羸弱瘦削,怎么看也不像体修。
“这人好厉害呀。”
阿圆看着台上小师叔双剑凌厉的攻势,都被这个人片叶不沾身地躲过,不禁发出感叹。
而且这个叔叔脸色苍白,眼神乌沉阴鸷,看着就让莫名她心里有点发毛。
“感觉小师叔快要输了。”阿正也有点担心地说。
阿正一语成谶,在景郁一招落空后,被汤康抓到差池空隙,一掌击中了他肩头,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直接打得景郁身形一歪,右手的焚月剑直接脱手。
汤康见他掉剑,趁势追击,紧接着手不留情地又落下一掌,裹挟杀意的掌风袭来,景郁后背发凉,及时就地翻滚,堪堪躲开了他的第二掌,但也因此从擂台上掉落下来。
分落两处的双剑,飞回景郁腰后的剑鞘,他捂着剧痛的肩膀,眼中震惊骇然。
这人的招式掌法从未见过,当真诡谲怪异。
苏明画见他肩膀的弧度不对,上前查看一番后,旋即带他下来疗伤。
“呜呜呜,小师叔你没事吧?”
阿圆和阿正立刻围过去,两双圆润的乌瞳里含着担忧的泪光。
景郁为了不让俩崽崽担心,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事,就是骨折了而已。”
方遥眉头深皱,此人不是体修,却用体修用的掌法,而且内功深厚,一掌就把景郁打得肩骨碎裂,着实反常。
“明画,你等下不要上场了。”方遥说。
“嗯。”
苏明画点头,她自知剑法不如小师弟厉害,连小师弟都不敌那人,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她上去也是送人头,搞不好还要受伤。
随后,祝雯月、袁成秀以及丹霞宗和藏机阁的两位弟子接二连三地上台打擂,皆是败下阵来。
汤康连战数人,完全不见疲累之色,反而越战越勇。
半个时辰后,在场与他同境界的各宗亲传弟子,竟全都败于这汤康之手。
此时此刻,赛场的看台上已经快炸了。
“这个散修是哪里冒出来的,竟强悍如斯?”
“以一己之力挑翻了数位掌门亲传,金阳宗大弟子袁成秀在他手里都没撑过一炷香,当真可怕,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各大宗门还有人吗?”
“还有方遥没上。”
“历届宗门大比的魁首都是宗门弟子,今年总算杀出来一条黑马,给我们散修争光了……”
在场的宗门弟子对汤康言语质疑,而散修们却兴奋激动起来,快要把汤康推崇成神。
而主位上的各位宗主见自家弟子皆败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之手,面对这一变故,都有些齐刷刷地黑脸。
虞望丘的神色有些凝重。
宗门大比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四境擂台,但因为各宗元婴境的弟子数量相对稀少,并不单独成擂台,会和金丹境擂台混打,参比时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比试。
突破到元婴后期的弟子们便不再有资格参加大比,毕竟元婴后期的境界放在其他小宗门中,都是能当长老的程度。
若景郁、苏明画他们输了也罢了,他们都是金丹期修为,此人是元婴初期,虽然在压着修为打,但多少会占些便宜。
但袁成秀和另外一位丹霞宗弟子,可同是元婴期,在此人面前竟也未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如今,最后的希望就只剩下方遥了。
“这散修究竟是什么来历?”丹霞宗不禁皱眉问。
这百宗大比年年来,都是百花齐放,以切磋交流为目的。
结果今年却莫名其妙杀出一个散修,让金丹和元婴期弟子们全军覆没,全看他一人出风头了。
“此人我见过,”藏机阁的宗主有些忿忿地插话道,“他在数月前曾来过我宗踢馆,打伤我数位弟子,后来没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又在宗门大比上出现。”
“怎么未曾听过此事?”袁鹤问。
“……”藏机阁宗主一噎,谁会把宗门被踢馆的事情到处宣扬啊。
“虞宗主,似乎就只剩下你家大弟子还未上场了吧?”
随着衍月宗主发问,其他宗主们的眼神同时都齐齐地落在方遥的身上。
“但愿,她能顶住……”衍月宗主喃喃道。
一个散修打翻了所有宗门大弟子,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若真让他夺得魁首,汤康这个名字不出明日,就能传遍整个修仙界,同时各大宗门的面子里子也会一并全部丢光。
哪怕是平日与灵霄宗不太对付的宗主们,此时都无比希望方遥能赢。
方遥在袁成秀败下擂台时,便已从座位上起身。
她原本还想着,在擂台上亲手教训袁成秀一顿,却没想到意外杀出个散修来,直接霸场。
这发展真是让她意料不到。
袁成秀此时的后背也挨了那汤康一掌,正在打坐调息。
对上方遥微凉的视线,他呼吸微滞,自觉有些丢人地瞥开了眼。
方遥一步步走上擂台,手指刚碰到腰间的雪寂,就见一向狂妄的汤康神色慎重起来,忽然举手示意:“等等,我要调息。”
他连战数人,调息补灵气也是合理的要求。
方遥颔首点头,汤康席地坐下来,磕了几粒补气丹后,原地打坐。
方遥站在台上,静静地等他打坐调息。
一柱香后,汤康起身,拂拂衣袖道:“好了。”
方遥没有多言,连开打前的礼节也省了,这人把众弟子和景郁打成那样,她也懒得与他做虚礼。
对于剑修来说,剑刃脱鞘便是开打的信号。
亮银色的剑刃在雪色的衣袖间翻飞,化作一道出袖的银蛇,直逼他而来。汤康很聪明,知道中距离的对战对他不利,并不和方遥正面对上,诡异的步伐游走闪躲,拉近到她的一丈之内。
方遥反手刺出的一剑,被他用掌心拍开剑身,他不甘示弱地翻身打出一掌,亦被她后仰躲过。
呼啸而过的掌风擦到她发间别着的簪子,木簪滑落在地,从擂台上弹飞下去,及腰的墨发没有了固定,顿时如瀑布般散落下来。
“娘亲……!”
台下的俩崽崽见方遥差点被那掌风所伤,顿时屏住呼吸,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方遥后撤几步,退到擂台边缘,与汤康拉开距离,她身后长发被微风带起,擦着脸颊,打起架来颇挡视线。
她低头看了眼储物袋,还好里面还有一支谢听送她的白玉簪子。她拿出玉簪,用嘴咬住剑柄,三两下把发丝卷起,将玉簪穿过,尽数把长发盘起。
再抬眸时,眼尾微眯起,浅棕色的瞳仁如同凝霜覆雪,彻底变了。
【??作者有话说】
谢听:人不在,但簪子到。

在汤康的掌风打落方遥的发簪时, 在场的众弟子和众宗主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幸好,打到的只是发簪。
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方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停下来挽头发。
虽然他们也能理解, 披着头发很阻碍视野, 可是……她怎么这般淡定啊?
连汤康都看得有些傻眼, 等方遥挽好了头发后,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她双手离剑,不正是发动攻势的最好时机吗?!
方遥挽好发,重新将雪寂拿回手中, 她平时不喜费心思在妆扮上, 那支木簪也用了不知多少年。长发尽数挽起后, 一截雪白纤长的脖颈显露出来, 玉色的发簪比木质玉簪更衬她的肤色,愈显她乌发雪肤, 眉眼清绝姝丽。
她没有急着动手,凝声问对面的汤康:“你承得是哪家的招式,体修不像体修,有几分邪性。”
“……”汤康莫名有种被她看穿的心惊,避而不答, 再次使出那诡谲的步伐逼近,悍然出手, 掌风已至她身前。
方遥恰好也抱着速战速决之意, 先前他已连续胜擂, 打得各宗弟子无还手之势, 自己若再与他拖沓周旋下去, 岂非更涨他的声势。
于是她总共出了三剑。第一剑,提剑撩斩,阻他前路;第二剑,云剑横扫,剑如飞风,将他的身形逼至擂台死角。
第三剑,以一招逆鳞刺,剑尖直指他眉心,取他命门。
那道剑风寒芒如豆,如利刃悬心,将精纯磅礴的灵力聚压在一线剑尖,带着穿云入霄的气势,剑意无匹,教人避无可避。
汤康眉间发凉,败走数步。
直至他的脚跟悬在擂台边沿,那抹剑意亦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汤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千钧一发之际,在赢擂台和保命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毅然翻身跃下了擂台。
“师姐赢了!”
苏明画和景郁紧张得盯着擂台,连眼皮也不敢眨,直到看见方遥三剑把汤康横扫下擂台,那个方才还口出狂言、把各宗弟子皆不放在眼中的散修,在大师姐的剑风下压得抬不起头,毫无还手之力。
景郁连肩头的骨裂之痛都不觉得了,浑身只觉得畅快。
他们可以永远相信大师姐!
台下俩崽崽在娘亲出剑时,大气不敢出,方遥在擂台上的剑意,跟平时教授他们剑法时全然不同。
阿正看着娘亲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活过来听话的银蛇,指哪打哪,锐不可当,双眼不自觉地睁大,亮晶晶地闪着光。
娘亲的剑法是他见过最厉害的,甚至感觉比教他们剑道课的乌长老还要厉害!
在汤康滚下擂台后,俩崽崽更是变身小海豹,把掌心都快拍红了:“娘亲赢啦!娘亲好帅!娘亲天下第一厉害!!”
“方遥赢了……”
各宗大弟子伤得伤,调息得调息,同时都在紧张擂台上方遥的战况。
只有在擂台上亲手打过才知道,那个散修内力深厚,几乎没有弱点。
他们最久的也只在他手中坚持了一炷香,如此强悍的一个人,在对上方遥时,好似变成了一个不会武之人,被打得节节败退,三剑败北。
可见这三年间,方遥的剑道和别宗弟子相比,又拉开了多大的差距。
袁成秀看着擂台上那抹纤细清冷的身影,心下既为她高兴,又有些难言的落寞,感觉离她更遥不可及了一些。
曾经,他为自己早她一步突破元婴而沾沾自喜,可时至今日,他居然连跟她同台对招的资格都没有了……
“灵霄宗大师姐的剑果然锋锐,汤某甘拜下风。”
被打落擂台的汤康面色有些难看的阴沉,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作落落大方地朝方遥抱拳行礼。
“承让。”方遥疏离地回道。
此时汤康才觉得额头微痛,有些湿润的潮意,伸手一抹,指腹沾染血迹。
那剑风已经刺破了他额间皮肉,他刚才如果多恋战须臾,必然要被她剑穿眉心。
说他下手狠辣,她这一出剑,不也是分分要人命的节奏?
方遥之前就一直蝉联大比的魁首,汤康之前就早有耳闻,也已做好了不敌她的准备。他此番就是来各宗面前露脸,虽未夺魁,但走到这步,也已经足够了。
他随即转过身,回到散修看台中调息。
看到最终站在擂台上的是方遥时,各大宗主齐齐坐挺了身子,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各大宗门的名声保住了!
“你家遥儿的剑法,更胜你当年啊。”袁鹤对虞望丘艳羡地说了这么一句。
同样是元婴初境,他那儿子简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当初知道方遥已有了俩孩子,袁鹤对联姻之事还有些心怀芥蒂,如今见她在擂台上雪寂剑祭出,无人能出其右的风姿,又觉得自己当初眼界真是狭隘。
有俩孩子算什么,要是虞望丘真能答应这场联姻,这样天赋的剑修做他的儿媳,他们金阳宗不赚大发了?
虞望丘上翘的嘴角已然压不住,眉眼尽是骄傲之色:“在场可还有弟子要与我徒儿比试?若无人,此次大比金丹元婴境的魁首便是我徒儿了。”
话音落,台下弟子席间无人吭声。
各宗大弟子全都已经被打了个遍,哪里还有人呢。
此时此刻,不管是平日对方遥颇有微词的辛子柏,还是其他心里对她有成见又不敢说出口的弟子们都不得不承认,每在这种关键时候,能站出来力挽狂澜之人总是方遥。
无人再上台应战,方遥毫无异议地成了魁首。
之后,便是筑基和炼气期弟子的擂台切磋。
方遥从台上下来,回到席间坐下,俩崽崽作势给娘亲捏一捏手臂,锤一锤肩膀。
她被俩崽崽这过于夸张殷勤的举动逗笑了:“何至于此?”
“至于至于,打架可是很辛苦的。”
俩孩子软乎乎的小手捏着她的肩膀,煞有其事地说。
娘亲这般厉害,他们都跟着好自豪。
方遥这次保住了各大宗门颜面的同时,也给后面的同宗师弟妹们增添了信心,一个灵霄宗的筑基期弟子第一个登上擂台。
往日光是金丹元婴境的擂台就要比上大半日,而这回突然杀出来个汤康,只花了一个时辰就把各宗弟子挑翻,方遥上台后更是干脆利落,只花了一刻钟不到,便已决出最后擂主,无形中把大比的进程加快了许多。
望着阿圆还在给方遥捏肩捶背的悠闲神态,席知南有些焦急,那丹丸怎么还不起效?
筑基期的弟子们已经开始了比试,擂台上时不时传来刀剑相击之声。
历来,金丹元婴境的擂台比试是最好看的,相较之下,筑基期的比试就没有那么精彩了。
不过这次杀出了汤康那样的黑马,动不动就打得各宗弟子受伤吐血,看得实在叫人提心吊胆。
有了对比后,各家宗主们突然觉得台上筑基期弟子们稍显青涩的剑法也没那么难看,至少心里安逸,还能抽空和旁边的宗主们闲话家常。
没了比试,景郁和苏明画也轻松许多。
景郁见俩崽崽给方遥殷勤捏肩,故意挑眉问他们:“为何也不见你们给我捏一捏?”
阿圆很听话,立马挪过去将小手放在景郁的肩膀上,后者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
“轻点,你们小师叔还受着伤呢。”苏明画连忙道。
阿圆听到景郁的吸气声,也吓了一跳,她只是刚把手放上去,还没有使力呀,她连忙探头到小师叔面前,想问问他怎么样,结果就看到他眼里藏着促狭的笑意。
“我都没使劲,小师叔是骗子!”
被戏弄的阿圆重新坐回椅子,小胳膊环胸,有点子生气。
景郁又来哄了她两句,以前宗里从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他渐渐发现逗小孩也挺好玩的。
阿圆很好哄,转眼就不生气了,只是奶声又认真地看着他说:“可是小师叔,你很幼稚啊。”
“……”
景郁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五岁幼崽嫌弃幼稚:
阿圆批评完小师叔,一边继续吃核桃,一边看筑基期的哥哥姐姐们打擂台。
忽然间,她咬核桃的动作一滞,小眉毛皱起来,她感觉到肚子有点不太舒服,丹田里面热乎乎的。
阿圆看了看桌上小山似的核桃壳,心想,难道是核桃吃得太多啦?
她默默把手里的核桃放了回去,双手放在了肚子上揉了揉。
席知南发现阿圆捂肚子的动作,眼睛一亮,难道是丹药起效了?
坐在他旁边的席知月,发现他的视线不看擂台,总是落在弟子席的阿圆身上,奇怪问:“你怎么老看他们?”
“因为,他们抢了我大比的名额。”席知南半真半假地说。
席知月若有所思道:“唔,他们的娘亲使剑这么厉害,他们的剑法肯定也不差,我本来还想着和她打个擂台,还是算了……”
席知南正琢磨着怎么让更多人看到阿圆的异样,机会就这么一次,可不能让她蒙混过去,最好是让她在擂台上,在大庭广众下显形。
看着一向骄纵不服输的表妹,他心里有了主意,说:“丹修本来不擅长打架,既然她会炼丹,那你可以和她比试炼丹啊。”
席知月想想觉得有道理:“也对。”
“你最好现在就去,不然等会你被别人挑做对手,就对不上她了。”
席知月经不住席知南的忽悠,于是当即从座位上起身,跑去丹霞宗主旁边,附耳同他说了些什么。
丹霞宗主听了之后,便转而对虞望丘笑说:“我孙女问,炼气期的比试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点等不及了。”
这次宗门大比,丹霞宗主在十几个嫡系子孙中,只带了席知月这个小孙女来,便可见她平日在宗里有多受宠,几乎是有求必应。
“炼气境的比试在筑基之后,不过现在有闲置的分擂台可以用,席姑娘想跟谁比试呢?”虞望丘问。
丹霞宗主:“她说,想跟你家大弟子的女儿比试炼丹。”
虞望丘有些意外:“我那徒孙只是跟着我那三徒弟学了几月的炼丹,怎么比得了丹霞宗的丹道传承?”
丹霞宗主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小孩子的比试,玩玩而已,不必这么认真。”
席知月得到了自家祖父的支持,立刻就下到了擂台上。
方遥此时也发现嘴巴不停的阿圆,半晌没有发出嗑核桃的声音,偏头问:“怎么不吃了?”
“娘亲,我肚子有点……”
阿圆还没说完,就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席知月怀抱着丹炉,站在了分擂台上,邀请她上台比试炼丹。
阿圆有一点懵,打擂台不都是比练剑么,怎么突然有个小姐姐要和她比试起炼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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